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魍魉诡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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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女主人,她可是说了,这次你跟我回去还要给你点教训,要不然……”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好不好?”

“哎……你干嘛去?我还没说完啊……”

“上厕所!”

知道她还没完没了的时候,沐清扬干脆尿遁了。

再回来的时候,他却意外看到柳金蝉对着江四海看个不停……难道,这个寡妇又对这个半老头子动了春心?不至于吧……

“少主,这是?”

“我还没对你?哦,是这么回事……”

“怪不得,我看他就像是中了迷魂之术。”说着,素手从江四海的额头一扫然后指头一搓,一点点碎末撒到了地上。

“这种无色的东西是蛇涎凝结成的,普通人只要沾上就会陷入幻觉,这是我一个熟人最擅长的绝技……如果不是说我闻到了那种独特的气味,我也不会相信原来她居然活在这个世上。”

“那个人嘴里所说的那只蟒妖你认识?”沐清扬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很有可能……看来我们的计划要改变了,我必须和你一起过去一趟。”柳金蝉一反常态的紧张起来:“原本我是奉了女主人的指令到这辆车上来带你回去的,但是眼下既然有了这个意外,我看我不得不自作主张一次了……”

沐清扬听到后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山雨镇,这个远近闻名的富庶地方在短短几个月就衰败了下去,原本还是有着几千户人口的,只是被月前道观里透漏来的瘟疫传言给吓跑了大半,留下不到百户人家也是老弱病残的居多。在几年前那场席卷全国的瘟疫余威尚在的时候,还是有不少人对于这种流言蜚语惊莫名的。少了百分之八十多的居民,这里一到夜晚简直就像是鬼城一样,偶尔有几点星星点点的灯光,也很快就熄灭了,似乎所有人都在惧怕什么东西一样。

有了柳金蝉的加入,自然这一路上就不会有什么罪可受,除了让她谈虎色变的卧铺床位以外(主要是柳金蝉的洁癖要比一般人严重的多)几乎在下车同时就有大堆的下属替三个人安排的一应俱全,衣食住行都有人提前安排好,要不是感觉不方便没带人过来,估计连开车都不用柳总亲自出手了。

“这里怎么变的这样荒凉了?”看着面前荒草萋萋的田地,江四海显得很惊讶——这是江家的自留地,平时都是他的父母雇人来打理的。这里以前种植的都是一些药材,为了保证药性和幼苗的健康,这块地里是不洒农药和需要勤除草的。

“要说你们这里好像不太景气啊?是不是有什么大搬迁计划一类的,所以人都走了。”柳金蝉是从商业眼光来看这个地方的,对于一些政策性的东西总是比较敏感。

“我们这里是在城区远郊,近年规划都是重点开发区之列,不会有太大变动的。”江四海是做工程出身,他也对这个镇的动向十分了解,当然,那是在这几个月以前的事情了。

循例来到江家时,沐清扬和柳金蝉都低声惊叹了一句:“好气派的院子。”

当然这里主要是指沐清扬,柳金蝉的身价是不会被这种规模给惊到,这里的说辞不过是出于礼貌地小小夸奖一下罢了。

“没什么,只是小爱好而已,先进来再说吧?”江四海已经见识过柳金蝉的气派,而且以前他也听说过柳金蝉的名气,所以这句话倒不是谦虚。

进门江四海就是一愣,院子里现在是寂静无人黑洞洞一片,这时间是在傍晚,按说正是饭点儿,难道老父和老母亲出去了?

“爸!”身后突然闯进来了个半大小伙子,短发、一米八大个,手里提着一支短管猎枪,一副气势汹汹地样子。

“晓波,你……这是要干嘛?”

看看孩子,江四海有些吃惊。他知道自家这个儿子,平时是个小心翼翼的人,要不是把他逼到一定程度,绝不会这个模样出现在人前的。

“爸……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妈……我妈她疯了!你失踪那天……二爷爷被她扎成了重伤,现在还在医院里,后来她又要害爷爷和奶奶,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反悔了,跑到了几十里外的道观那里去捣乱,不过据说没敢进门,只是叫嚷了一通就走了。可后来道观里连着有人发高烧,没几天竟活活烧死了好几个,最后还是市里防疫站的派人来,说是特殊的传染病,还把那里给隔离了。后来镇上传开就成了那年肺炎大流行的第二次爆发,转眼镇上就跑了一大半,后来听说有人也发高烧死了,这就几乎能跑的都给跑了……”喘了喘气,江晓波接着说道:“现在镇里就只剩下咱们一大家子和百十户老弱病残在,连我二叔和三叔都跑了……”

“爷爷奶奶呢?”

“他们在小姑家里,那里离着咱家远……安全。”

“那你拿枪干什么?”

“我路过这里看见门开着就进来了,至于这个嘛……你看看就知道了。”

沐清扬伸手接过来先自己看了一下,不禁笑了起来:“这是个高仿枪模型……”

“这是我刚刚从同学家里借来壮胆的……虽然不是真家伙,可是它能装塑料子弹,打到人也是疼得要命!”看到江四海也在拿着枪比当着,江晓波赶紧解释道。

“你妈后来去哪儿了?”

“丢了……我最近一直再找,就是因为家里除了这件事,我才被从学校叫回来的。”

“你没报案?”

“我姐报了警,可是总没消息,我心里发慌这才出门来转转的……对了,爸……我们在以前二叔家里住,就在隔壁。”

“那你先回,我和这两个朋友有事要说,我一会儿就过去找你们……啊……听话!”看儿子不愿走,他尽量安慰道。

等看到江晓波一路走远,柳金蝉突然开口说道:“其实你也可以走了,你说的那个就在院里,我和少主就可以搞定了。”

“这怎么可以?”江四海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勉强撑着说道。

“你把孩子看好了就没问题了。”沐清扬也劝道。

“那……我……”指指门外,江四海实在是也害怕的紧,吞吞吐吐也说不出一句整话,只好自己一路低着头退了出去,他知道假如不趁机走,待会儿就走不了了!

第五十五章红菱

忽然指着远远离去两个江家人的背影,柳金蝉说了几句意味颇深的话:“他们原本就不会留下来,因为从他把遭遇讲述给你的时候,就代表着他把责任也一并交了出来,怯懦就是这种人的天性,他不会以为耻,反而对于能够找到一个替自己承担些压力的人而沾沾自喜,所以……我认为有时候……你的心实在太软了一些……”说着她看了沐清扬一眼,似乎有些忐忑不安的样子。

“我没有生气,你说得我明白。”沐清扬突然叹了口气,接着说:“面对恳求,我不太懂得拒绝,但是我会尽量改变这种情况。”

“我可能说话有些直,但是有时候我就是忍不住,就像当年那个许仙,我就应该一脸杀了他!”

沐清扬缩了一下脖子,刚才那一刻,他确实感觉到有一种杀气扑面而来。

“二姐,只要你还是当年的小青,那么你就不可能把剑刺进那个坏男人的胸膛。”一个女人走了出来,虽然没有见过面,但只一看她走路时腰肢扭动如蛇行那种独特的姿势,就知道她应该就是那条蟒精。

“红菱,我们已经有一千多年没有见过面了,你就不能用本来面目来对我吗?”叹了口气,柳金蝉缓缓说道。

“如你所愿,我现在的情况你难道看不出来?”说着红菱从头发遮挡里露出了一张怪脸,指着那些层层叠叠的鳞甲说道。

“啊!”柳金蝉尽管已经有了准备,可还是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你……”

“当年一场水漫金山大战,姐姐被镇压,你负伤远遁峨眉山,世人只知道你青白二仙的情义无双,有谁知道在她们脚下还有我红菱这个马前卒的存在?”红菱显得十分激动:“我被打回原形又整整苦修了五百年……这五百年我的苦又有谁知道?直到我……直到我遇到了他……一个小小的樵夫,他不嫌弃我是个妖怪,我们相约生生世世我永远等他……”说着她低下了头,眼圈竟然红了。

“江阿四?”沐清扬突然插了一句问道。

“不错!就是这个没有本事又嗜酒如命的笨蛋家伙……可是他一直是把我当做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的!”红菱像是在回忆什么,闭着眼说道:“我那个时候还是一条小蛇,就在被大雪冻僵了的时候,是他用他的心口把我暖和了过来,即使是我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本能地咬了他,他还是用他仅存的温暖把我救了回来,他的那滴心血还在我嘴里……那么的温暖……我在那时就不知不觉爱上他了。我们历经九世的感情……我们眼看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可是……为什么!他又一次离开了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沐清扬突然想起了一个很有名的寓言故事,农夫与蛇的下场是以人类的死亡终结,但是没想到这一场缘分却是以五百年的生死不弃作了另外的诠释。

“你是用了九蜕的方法?你疯了!你不知道这个需要什么代价吗?”

柳金蝉突然泪流满面,她对一头雾水的沐清扬解释道:“九蜕是我们族里的密法,九次蜕化蛇身成为人形……可这个是有代价的,法力渐渐消失,整个人也渐渐由蛇变成真正的人类,假如中间有什么阻碍了这个过程,那就会变成一个半妖……”

“是阿四的死让我看清了世人自私的真面目,我为什么要成为人?哈哈哈哈!我怎么会想要成为人?哈哈哈哈哈!”红菱的眼睛里满满地都是疯狂。“我现在只想为他复仇……你们……不能……妨碍我!”

那种冰冷的语气让沐清扬和柳金蝉都是一颤,眼看着红菱的整个人开始变形,一条巨大无比的巨蟒渐渐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原本以为那个家伙会很快就回来,没想到他竟然让我等了几个月之久,果然人类是很脆弱啊!”蛇眼里寒光一闪:“小青姐姐,魍魉大人,你们可不要妨碍我哟?”

“如果我说……不呢?”沐清扬往前跨了一步,冷冷说道。

“嘶……那就要你的命!”蛇信一吐,巨大的脑袋上顿时裂开一张血盆大口狠狠地咬了上来!

嘭!

一声巨响,另一条蛇尾横空出世和她的头重重撞在了一起,柳金蝉半身蛇形人立而起,柳眉倒竖、厉声喝道:“红菱……你想动他,要先问过我再说!”

“你又强出头?当年就是这个样子,我要杀许仙你不许……我要杀那个孽种你也不许……如今难道你还要挡我报仇吗?”

“你报不报仇和我无关,但是你胆敢伤了少主一根头发,我就要你的命!”柳金蝉虽然看起来比红菱的身材小了很多,但是气势反倒占据了上风,一双杏眼圆睁,威风凛凛的样子。

“什么少主?我现在可是半妖而已,那么尊贵的大人物我可高攀不上!在我眼里,只要挡我路的都是我的仇人,你……你别逼我动手!”

沐清扬旁边听得清楚,不由冷冷一笑。他一言不发轻轻绕过身前的柳金蝉,右手袖筒里跳出了一只锋利的匕首,在指尖灵巧地挽了一个剑花,然后剑光牢牢锁定了对面红菱的眼睛……

这个动作非常明显地表达出了一个意思——这件事他不会罢手!

“既然如此,你还是死吧!”红菱蛇尾骤然从侧翼横扫,腰肢微晃,整条尾巴幻化出数道虚影恍若四面八方一起攻向他的身体……

沐清扬傲然挺立不动,右手匕首随之握成正手,毫不犹豫地把利刃往那个方向过来的一划,行云流水般对那满是鳞片的尾巴就是一连挥出了一十三剑,但是罕见没有血花喷射,只是一连串的金铁交鸣之声。

“好硬的一张皮!”沐清扬不由自主目光一凝,左手无名指一勾又是一支匕首亮了出来,两臂张开单脚点地,然后高高跃起……

尾巴灵巧地打了一个圈,尾尖骤然凸起一个尖尖的锐角仿如一支粗大的长矛,矛头直指空中的人影带着劲风扑棱棱刺了过去。锵的一响,沐清扬手中匕首互相交叉牢牢锁住了来势,两股力量、三个方向用力的冲击立刻把他顶了出去,在空中翻了个跟斗轻飘飘落在了地上,只是看这落下的位置已经让开了门口好大一段距离。

“哼!”不屑地打了个响鼻,红菱身体一摆飞一样冲出,而在门口柳金蝉却视如不见,只任由她从身边过去,眼睁睁放了她出门去了……

“你!”

看着一脸漠然的柳金蝉,沐清扬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根本指望不上这个女人,只能忿忿一跺脚,也立刻追了出去……

门外一片寂静无声,这个已经镇子已经是半荒废的状态,晚上根本没有人出门。一人一蛇前后追逐,远远还有一个柳金蝉不徐不疾地跟着,却是谁也没有叫喊,似乎都不愿意打破这种宁静一样。

多年来小镇的生活,红菱对各家各户的情况熟悉得很。她知道江家老二那户新房离得并不远,就在拐过田边的老街那里。

前文说过,这个镇子里现在人口不到百十户,所以知道他们到了江老二家的时候,压根没有引起任何人地注意,只见那三间瓦房里灯光闪烁,可见人都没有睡觉的。当然这也属于正常,这种情况下还可以睡得着的人估计也是绝无仅有了。

哗啦!

“谁!”

江四海浑身一抖,紧紧抓住了身边一只柴刀。这是他唯一可以找到的一把武器,不管有没有用,有这个在身边总是可以壮壮胆子的。

“嘶……”

听到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江四海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滴冷汗顺着脖颈流进后背,在汗水轨迹周围暴起一颗颗小小的颗粒,他感到全身一阵发麻。

手执柴刀一步步走向房门口,不知道门外的情况,他的心脏已开始加速跳动起来,一个声音在耳边低低响起:“到外边来……”

像是被瞬间操纵了身体,江四海不由自主地拉开了房门,一步步走了出去。

面前是一条巨大无比的怪蟒,一对蛇眼烁烁生辉地盯着他,那张大嘴张开了一半,一丝涎水掉在他的头上,如同亮晶晶的挂着一条银线……

“小心!”

沐清扬恰在此时闯进了门,见状大声喊道。

“嘶……”

红菱愤怒地把头扭向了沐清扬,尾巴轻轻把江四海一卷说道:“又是你!”

“放开他!”

沐清扬厌恶地看了一眼这个脑子不正常的蟒妖,这种情况下还要玩些猫捉耗子的游戏,只能说她是个变态了。

“别来碍事!你是妖怪干嘛总是向着人类?”红菱把江四海往空中甩了起来,又轻巧地接住,像是玩一个新玩具一样兴致勃勃的,但她的这种恶劣做法无疑是在挑战面前沐清扬的耐心。

“这和我是什么身份无关,你的所作所为我看不惯,所以我就要管管……”

“你有病!”

翻了个白眼,红菱继续把江四海拋上抛下,根本没有把他当回事——只要柳金蝉不插手,这么个实力弱小的对手实在让她提不起兴趣,哪怕他是魍魉也是一样。

红菱不认为这个魍魉族的贵族子弟会真心帮助一个人类,她以己度人,妖怪会把人命当回事儿在她看来就是天大一个笑话,但是她似乎忘了这个对面的妖族是在人间用人的身份生活了二十多年,以至于现在还在为天生血脉而苦恼不已的事情。沐清扬对于人命的执着远远大于他对妖怪的自觉,所以,当一个人面临着妖怪的威胁,他最终选择的是……

“红菱,这是你自己找死!”一声暴吼,沐清扬的手指稳稳放在眉心,一道黑影闪电般地飘了出来,在他身上来回环绕,久违的六芒星阵在脚下流光溢彩,耀眼的光芒中一只战靴跨了出来,接着是黑色的魍魉战甲右肩上那只狰狞的巨兽装饰率先撕破了光幕,那凸起的关节上依然是镶嵌着锋利的尖刺,带着摄人魂魄的风声厉啸着向对面的庞然大物狠狠撞了上来!

砰的一声巨响,久违了的魍魉战甲再次出现在世间,头盔下一张护脸面具,黑沉沉的铁青色,浑然找不出一丝感情,只是用冰冷的眼神一瞬不动地死死盯着那只在地上不断扭动得巨蟒。

一招!

只是简单地一撞,就足以让这个狂妄的巨蟒毫无反抗之力,这就是魍魉之威,继承了上古九黎妖王莫大实力的表现……

也不知什么时候,沐清扬居然可以再次召唤出魍魉战甲?

当刚刚进门的柳金蝉见到此景不由惊诧万分,心里暗暗打鼓:“难道少主已经恢复了妖王的实力了?那我刚刚的表现……”妖族永远是强者为尊,当看到已然恢复实力的沐清扬,柳金蝉不禁也为刚才的任性深深后悔了起来。

红菱现在却是浑身发冷痛苦不堪,看似简单一撞之力,那铠甲上的尖刺深深扎进了她的身体里,一种冻彻人肺腑的阴寒力量顺着伤口慢慢侵蚀着她的身体,终于坚持不住。那个早已昏迷的江四海被她丢到了一边,她自己也慢慢萎顿了下来,转眼就成了一条几尺长的大蛇模样……就在她身边一个女人赤身裸体地趴着一动不动,毫无一点生息。

“收!”

大手一张,一个黑洞在手心里形成,缓缓把那条蛇吸了进去,然后说道:“好了,你们可以出来了,你妈妈需要你们照顾!”他是扭头对房间里躲着的江家儿女说的。

“柳金蝉!”他压低了声音喝道:“如果你在干涉我的事情,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魍魉之威、不可轻侮!”

柳金蝉浑身发冷,牙齿居然开始打起了战?她哆嗦着点点头,乖巧地跟着江家一对儿女把江四海夫妇扶进了屋里……

光华一闪而逝,沐清扬已恢复了人身模样,虽然显露了真身,但他依旧闭着眼在原地良久没有动一下……

他的脑子里还在回味刚刚地那一击之力以及师父在他脑海里留下的那段话:“记住这种感觉……我这次例外帮你一次,没有下一回了。要知道,你可是上古魍魉后裔,而且是天生的真魍魉血脉,能有着如此之强的天赋你居然不去善加利用……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别忘了,你注定是咱们妖族中的王者,什么是你的力量!”

第五十六章赶尸杂谈

回到T市,沐清扬是带着一份忐忑回家的。果然,家里已经聚齐了大部分人,像是没有法官的陪审席一样只是嗡嗡的议论,却不见一个出来和他打招呼的。他自知做下了没道理的事情,便乖乖坐在一边听大家讲话。话题都是围绕着他在转着,都是在讨伐他的错误,其中不乏慷慨激昂的言论,让沐清扬有了一种几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感觉,虽然心里实在也想辩解两句,但根本没有人理他,就像是刚刚路过大家面前的只是空气一样。

终于醒悟过来,他站到所有人的前面轻咳了两下清了清嗓子,然后郑重其事的说道:“我想你们一定是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对不起,关于这个问题涉及到很重要的一些隐私,所以我除了对之前任性的行为表示深深的歉意之外,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对不起!”接着他深深鞠了一躬,便迈着飘逸的步伐走出了大门……

“哎?他……”

“你给我站住!”

“臭小子!你皮痒了?”

“你这个孩子……等等……”

“少爷!”

“碌哥……”

其实根本就是一出闹剧,所有人纷纷追了出门,七手八脚把这个恶劣的小子又拽了回来——犯了错居然还如此的趾高气扬?当然不会如此轻易饶过这个家伙。

“哈哈哈!我……啊!我不敢了……”

这个晚上,某个人的笑声和惨叫整整持续了一夜没停……

……

……

花垣古城西长街上有一家很残旧的旅店,店的地址是在市场深处,不太好找,加之许久都没有翻新过,以至于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极不显眼,远远看过去就像是待拆的建筑般残旧得很,而且那个斑驳发霉的矮门边上总是一片狼藉更是让人望而却步。

好在这里的费用不高,很适合一些低收入的客人来打尖住宿,所以本身的生意并不是很差,起码房间基本没有空过就是个实证。这里是只租房不卖饭的,饭菜需要到门外的小铺里去叫,尽管没有什么味道,却也胜在便宜,算是不幸中的一点安慰了。

开店的主人姓龙,有熟悉的朋友都管他叫龙叔。不过也有些叫他夸叶比降的,据说这是他的苗族名字,通常这样称呼他的人都会被他悄悄叫上楼私下里招待,有些有见识的老人见过并且认得出那些访客是苗区寨子里地位很高的巴代,也就是所谓祭祀长老一样的人物。

龙叔的年纪很大了,据说有七十多,不过他的身体好得很,只是天生渺目眼睛总是眯着,看人也不正眼看,偶尔睁开也是眼白居多,所以给人留下的印象不太好,认为这是个没有礼貌的老头子。实际上他并不是这样的脾气,不过这是他的个人习惯改不过来,时间一长也就懒得解释,只是熟人都清楚事实而已。

“这里……咱们今天就住在这儿?”门口有人敲门,同时一个小姑娘的声音带着不满地腔调在嘟囔着。

“来了来了!”龙叔赶忙收拾收拾,挪着步子往外间门厅里走过去。一到晚上天黑,店里是要关大门的,假如不是熟客绝不会来打扰,这也是这里的惯例。旅店上上下下只有三个人,一老两小,除了龙叔还有就是后院干杂活的方卞和负责收拾房间的隋义,这两个是孤儿大约五岁上被龙叔收养的,长得身强体壮的,不过都略微带着些残疾。方卞是个跛脚拐子,平时话不多却很吃苦,为人比较憨厚。隋义则是有小儿麻痹的毛病,左手很细,干活吃不上力,平时都是用右手做事,但是性格脾气要开朗得多,假如龙叔不在,就是他来照料这个旧旅馆了。

“住店?还是找人?”

门口地方黑洞洞的,一向眯着眼的龙叔更是仔细盯着才发现旁边站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男的大概不到三十岁,是个细高挑白净面皮,穿着黑色夹克和牛仔裤,模样不算出众,不过架势倒是稳稳当当,一言不发站在当地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旁边小姑娘要更小一些,看模样个头和个初中生一样,撅着嘴一脸不高兴。

“龙叔?”男人试探着问了一句。

“啊……我是……你是哪个?”

“我姓沐,沐清扬,她是康月儿,我们是胡三爷介绍过来的。”

“老胡?那不是外人,来……先进来再说。”龙叔眼睛立刻睁大了,仔细看看笑着把他们让了进来。

“客人请先上楼,我随后就过来。”指着楼里一道窄窄的楼梯,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看着男女上了楼,他立刻把门落了锁,今天店里其实压根没有客人,之所以他在门厅也是因为等这两个人,如今既然正主来了,自然也就没必要看着了。

这道楼梯直直通到一个外延的隔间,和主楼梯不同,它的功能只是为了联通隔间和楼下,所以沐清扬和小月压根就只能在这个地方乖乖等着人来,而不用担心他们会走错房间。

龙叔很快就跟了上来,又开了几盏灯,整个屋子里顿时亮堂了不少,而沐清扬也趁这个机会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胡三嘴里的奇人。老爷子个子高大肩膀很宽,国字脸、鹰钩鼻子、短发,最特殊是两道浓眉像被人刷了两笔在额头上一样极其显眼,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使得他的眼睛更显得小,灯光下眯着成了两条线一样。他的穿着也有些特殊,身上是对襟的青布衫子长长大大垂到膝盖,下身阔腿的青布裤子、黑布鞋;腰上掖着一支旱烟袋锅子,尺寸要比一般常见的长出去不少,大概将近有成年人胳膊长短,黄铜的烟锅被磨的铮明瓦亮,看来这个家伙式可不止是抽烟用的那么简单。

看见小伙子盯着自己的装束在那里出神,龙叔不由笑了笑:“不用怀疑,我就是干这个的。”他手里比了个敲锣的手势。

噢了一声,沐清扬点点头。

果然这个老人不是个简单人物,依照这个就可以知道他应该就是那种阿普老司一类的身份,所从事的职业也不仅仅是旅店这么简单,极有可能就是如他所比划那种——赶尸匠。

赶尸是传说中可以驱动尸体行走的法术,一说是道术一种,属于茅山术的一种。有时也用祝由科指代赶尸,也有人认为和苗族巫术有联系,是楚巫文化的一部分。赶尸即让一连串客死他乡的尸体,尾随在赶尸者身后,穿州过省地返回故乡。但赶尸不是把尸体一直赶回故乡的,只是带领死尸穿过荒凉崎岖的山区,回到平原地,交给来接运的乡中亲人,让他们把尸骸放进棺木内,用其它的交通工具,把棺木运回乡间入土安葬。

赶尸时间白天和晚上都可以,但是为了避免惊吓到路人,所以赶尸多是在夜晚进行,这也给赶尸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想象着密林山路之中,成队的死人游走于惨白月光之下,这诡异的情景真是令人毛骨悚然。赶尸匠通常是两个身穿道袍的法师,无论尸体数量有多少,都由师傅和徒弟赶。师傅和徒弟,不打灯笼,手中摇着一个摄魂铃,一面走一面敲锣,使夜行人避开,有狗的人家把狗关起来。尸体在一个以上时,即用草绳把他们联系起来,每隔六七尺一个。夜里行走时,尸体都带着高筒毡帽,额上压着几张画着符的黄纸,垂在脸上。

路上有“死尸客店”,这种神秘莫测的“死尸客店”,只住死尸和赶尸匠,一般人是不住的。它的大门一年到头都开着。因为两扇大门板后面,是尸体停歇之处。赶尸匠赶着尸体,天亮前就达到“死尸店”,夜晚悄然离去。尸体都在门板后面整齐地倚墙而立。遇上大雨天不好走,就在店里停上几天几夜。

为了尽量避免惊世骇俗,所以法师便敲着铜锣在前开路,当沿路的居民听到这些扣人心弦的铜锣声后,便立即纷纷关门闭户,避之唯恐不速。

……

给沐清扬和小月到了两杯水,龙叔坐了下来和声问道:“贵客也是有来历的人物,怕是咱们还有些渊源哩……”

接过水,沐清扬恭敬地点头表示谢意,随之问道:“龙叔您是指……”

“少年家是魍魉族的吧?”

“你……”

沐清扬和小月对视了一眼,立刻警惕起来。

这次到访只不过是因为最近在山区有关于旱魃出现的传闻。胡三介绍过,在这个地方有这么个人是他的相识,这事情可以找他帮忙;但是如果一个普通人可以看出来沐清扬的身份,那这件事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少年家不要这么着急,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就明白了。”龙叔乐呵呵看看两个人纳闷的样子,捋着下巴上稀疏的胡子却是开始讲起了自己这一行的来历……

中国人特别眷恋自己的乡土。不管怎样,叶落必须归根。客死异地的游子,本人的意愿一定要入葬祖茔,孝子贤孙必得搬丧回籍,亲友相知也都有资助此事的义务。而湘西一带地方贫瘠,穷人多赴川东或黔东地区,作小贩、采药或狩猎为生,那些地方多崇山峻岭,山中瘴气很重,恶性疟疾经常流行,生活环境坏到极点,除当地的苗人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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