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魍魉诡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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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扬麻利地把魏佳捆了个结结实实,嗑破中指在她额头上画了一下,金光一闪而逝,刚刚还是不停挣扎咆哮的魏佳立刻不动了,乖乖地被他用一块被单打了个包袱扔在一边。

“老头子,你去看着点,别跑了?”唐母虽然看着魏佳被捆住了,可还是有些害怕,眼珠转转,跑到厨房拿出了一根粗长的擀面杖交给唐父说道。

“你们就不用管它了,咱们还是看看小唐怎么样了?”沐清扬笑笑,制止了唐母企图又加一根绳子的计划,指着里屋唐小刚说道。

“对对……赶紧帮我看看我儿子怎么回事?”唐母一边带着沐清扬往里屋走,一边给唐父使眼色,示意他看紧了那个妖怪。

看着老两口互相递眼色,沐清扬摇头苦笑——这老两口,也实在是够活宝了!

唐小刚坐在床边那里两眼发直,沐清扬看着不由有些同情地叹口气,他过去依旧是磕指出血往小唐额头一点,来回勾画出了一朵祥云图案,然后照着他后脑勺轻轻一拍说道:“鬼道三千之……回!”

眼见得小唐两眼翻白立刻躺了下去……

“哎!我的儿子?你……怎么他了?你……给我把儿子还回来……”唐母立刻急了眼,抓着沐清扬就不撒手了!

“妈,你干嘛呢?”小唐一边揉着脑袋一边问。

“啊……哎呦,我的宝贝儿子啊!”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小唐被老妈抱着一脸茫然看着沐清扬。

“别看我……我就是顺手。”沐清扬悄悄把小唐口袋里摸出了一个黄符,在手里掂了掂……

……

……

沐清扬和小唐从家里出来的时候,门口正是艳阳高照,远远看到一个窈窕的少女在远处提着一包东西正慢慢往回走着,沐清扬一推小唐:“看什么!还不帮忙?”

……

看着小唐一愣之下,突然大梦初醒一样跑过去的时候,沐清扬莞尔一笑,磕破手指轻点眉心:“魏佳……咱们走吧!”

一道金光闪闪,一本书册飘逸地从他眉心显露出来,封皮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大字“魍魉录”。只见上面一张怪脸大口一张接住了那滴血液,顿时整个光芒四射,一条黑影顺势被吸了进来,书册立刻滴溜溜打了个转,打开一页,一行金字若影若现……

“煞鬼……魏佳。”

第四十八章风声河上九曲桥

夏日的晴空是明媚的,天是湛蓝深远的,太阳像火球般的烤着大地,阳光是那样强烈,天上地下处于一片耀眼的光明之中。阳光洒在荡漾的河面上,泛起万点金光,像一颗颗晶莹的小星,顽皮的向人们眨着眼睛。

放眼四顾,满目苍翠尽收眼底,林中的绿,浓浓的,仿佛能掐出水来。河岸边,凉风阵阵袭来,衣袂飘飘,却丝毫拂不去一行数十驴友的游兴和热情,沿着通往桥头的青青小道,把一串欢笑声甩向后面。树叶哗哗,小草沙沙,春风也想情人的手,抚过之处桃红李绿,梨白瓜黄,红的是桃花,白的是梨花、梅花,黄的是南瓜花。鸟儿在花树上唱歌,梳妆,唠家常,枝儿摇,花瓣飘,淅淅沥沥,扬扬洒洒,晃晃悠悠,飘飘忽忽,一幅人间仙境。

终于,吹来了一阵清爽的风,树上的知了又唱起了欢快的歌儿,河面又泛起了一片片波光,犹如披上了银色的战甲,小鱼儿急忙跃出水面,尽情享受着这一阵清凉的风,柳树也甩着自己那长长的枝发,尽情地感受着风的妩媚……

“风声河畔尽妖娆,芙蓉红颜,翠柳如涛……”沐清扬吟诵着半阙诗词,也附庸风雅了一回。

身边这条不宽的护城河悠悠换绕着P县已经有上百年了。西北这里风高云淡,土地也是十年九旱较多,见惯了十里八乡的裂如龟甲的农田和农家小院里的芳草萋萋,猛然间看到这幅如画美景,倒是由不得让他来了几分兴趣。

信步闲游在河畔,他的手指一路拂过路边的鲜花,心里不由又浮现起了那张娇嫩如斯的面容——“晴晴,你还好吗?”

是的,现在的沐清扬,隐居乡野查探那些漏网之鱼的妖魔转眼就已经有一年多了……

他是在无常那件事后,被钟、董二鬼发现并救回了阴阳司里。一场梦一样的血拼让黑白无常两大神君丧生火海,虽然说侥幸让他逃出生天,但是身体里那流转不停的黑白二气依旧在提醒着他,他现在并不是单纯只为了自己活着,他还有重要的使命需要完成。

根据二鬼传递来的消息,沐清扬一路跋涉奔波劳碌苦苦追寻之前那场大战中溜走的妖魔厉鬼,他知道假如自己不做好这件事的话,只怕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了。

至于为什么隐藏起来的原因之一,是他极其不愿意再连累身边的人了。

他发现自己简直是个扫把星一样,所有和他接近的朋友都在或多或少的受到他的霉运感染,一个个接二连三的出事不说,就连堂堂黑白无常都没有逃脱这个无情的诅咒,丧命在了地火岩浆当中。

他为之深深苦恼了很久,终于下定了决心和所有人断绝了联系,他让书灵动手帮助自己封闭了这个神奇的空间,当一直改造到除了他自己之外任何人都不用想在自由进出这里时,他才长长出了口气放下心来。

他实在经受不起那种瞬间失去的打击了,尤其是牵扯到和母亲以及恋人、兄弟有关的所有,他不允许他们有一丝一毫的伤害再次发生。

其实在很久之前,沐清扬就感觉有人在悄悄窥探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当他和母亲相遇时,更吃惊的发现可能连自己的亲人也可能在牵连其中。他不由自主的害怕起来,他害怕自己会有一天四面皆敌,需要对那些昔日熟悉的面孔痛下杀手,这种感觉欲发强烈,他想要逃避的心情也就愈加迫切起来了。

最后还是老师的话提醒了他——靠人不如靠己,只有自身绝对的实力才是揭开那所有谜题的根本,像以前总都是躲在别人的背后,依靠着外在帮助来解决所有问题,那样永远也只是一个胆小的懦夫,为人不齿而已。

当然,这件事他没有瞒着地府里的二鬼,他需要有人给他通消息,有些必要的资源他也必须有人来供给才方便行事。

稽查那些妖魔的工作进行得不算很顺利,这一年下来他走了不少地方,除了前期刚刚意外抓到了那个煞鬼魏佳之外,他至今还是一无所获。

不过魏佳还是给了他一条重要的线索,S省P县那里可能有一个他想要找的存在,但是具体情况她也不甚明了,只是偶然听说的消息罢了。

沐清扬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相比二鬼在地府里的道听途说和那些现世媒体的传闻,这样的消息无疑要牢靠的多了。

……

“有人跳河了!”

一听到有人大声呼救,沐清扬马上跟着人流往出事地点跑了过去。

出事的地点在前面那个九曲桥的西面,等他到了的时候,这里已经围满了黑压压的人,几个人正在快速脱衣服准备下水,看来自杀的人应该还没有被救上来。

“唉!这都是今年第五个了,这鬼地方风水怎么搞的,尽是出事了。”一个背着宝剑晨练的老大爷摇头嘟囔着。

“可不是,自打咱们这里翻修了这座桥,一年里隔一个月就有个跳河自杀的,真是快赶上赶集了……”

“都说是咱们这河里有河神,你们不知道?修缮这桥的时候就有人见过。说不定是有人犯了忌讳了……”

“别胡说,这事情我知道一点儿,那可是确有其事,这里河神可是灵验得很……”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沐清扬正听了一个满耳朵。

“河神?嘿嘿……”他笑了笑,敢情这里有着这说法……一年的话,时间上倒是正好符合,看来自己是来对地方了。

猎奇和炫耀是人的两大劣根性,所以没有费了多大功夫沐清扬就把这所谓河神的传说探听了个差不多了……

这座桥的修缮计划是前年底开始的,负责的队伍是专业的道桥施工队伍,老板是南方人姓江,对这种工程已经有十几年的经验了,所以作业期间进行地十分顺利,提前了两个多星期就已经打好了基础。正好赶上过年前夕,他便打发工人们回家,自己带着一个亲戚在当地留守过年。

说是过年,实际上就是到处送礼走关系。这个年头,没有办法的人几乎都揽不上工程,社会风气如此,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工地上是他那个亲戚看守,这是江老板的四叔,老光棍一个,平时喜欢喝两口,不过人在工作上还是基本没有出过大乱子,算是个实在人。

每天一大早,例行公事四叔都会到工地上溜达一圈,一个是消化早饭,一个是多年来养成的巡视习惯使然。

可是当他在小年夜第二天到工地上的时候却发现出了一件大事——那几个才修好不久的桥基础居然都毁了!

说是都毁了其实也不恰当,其实是东倒西歪更为贴切些,八个浅基础像是被撞散的保龄球桩七零八落,中间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连河面上厚厚的一层冰面都裂开了一条宽宽的裂缝,一直贯穿了整个基础的中间。

整整几个月的辛苦被一朝破坏,四叔知道,这个工程算是到头了。

他急忙把老江拉开看,江老板一看就变了脸色,整张脸煞白哆嗦着坐在了地上。他和四叔在工地上整整一天都没有说话,一直在喝闷酒。第二天早上,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安排四叔跑了一趟市集,买了几只活鸡回来,又从厨房盛了几缸白米,带着这些东西返回了工地上。

他认真地把米堆了一个小堆,把活鸡都捆好了丢到河里,然后跪在地上低声念叨了一个上午……

这天之后,这种祭祀活动就这么延续了下来,每天清早天没亮,他或者四叔都会带着活鸡和白米来供奉。四叔问过江老板,这是给谁上得供,江老板只是摇头,但是嘱咐四叔绝对不可以断了这些东西,否则是要出大乱子的。

工程过了年继续开工,江老板日夜守在现场,他要求每个工人进工地都必须在腰上挂红布条,也不说理由,只是要求严格按此办理,并且还专门安排了人每天检查。

当然,几个月的工期耽误了毕竟是事实,为了抓紧进度,江老板和四叔几乎是没白天没黑夜的往前赶,一直到工程结束那天总算是如期完工了。

在交工的前一天,江老板夜里把四叔悄悄叫了起来。两个人神神秘秘带着活鸡和白米到桥面上磕头上供,这个惯例他们已经坚持了大半年的时间。

不过这次好像四叔有些紧张,一路上总是惊慌失措的,上供的时候也是东张西望没了往日里的稳重。

江老板一边在桥上趴着连连磕头,一边招呼他四叔往下面扔供品。四叔还是感觉有些神不守舍,虽然也是照做不误可是两个眼睛却是直勾勾盯着河里,好像那里有什么东西一样。

这次是最后一次贡献祭品,江老板要比往常还要虔诚,他一直低着脑袋没敢抬头直到天亮。可是当他默默祷告完抬起头的时候,突然发现在身边的四叔突然不见了!

江老板当时就像是见了鬼一样转身就跑,之后这天交工仪式上,他称病没有出席,托了一个项目经理做代表办理了交结手续。江四叔从这天开始就没了消息,后来有人问起,江老板只是大哭一场,什么也没有说,等办理了结算手续,他就急急忙忙离开了,在此之后再也没有露面。

后来,有人从工程队里打听到,这个江老板回家在一次酒后含含糊糊提到了什么河神的事情,一直念叨自己对不起四叔云云。

在那之后,这里又接二连三发生了一些怪事。

这个桥面上曾有不少晚上来谈情说爱的男女都见过水里有什么东西黑乎乎的游过,很粗很长,大概十几米的样子。

这里曾有一个贩运活禽的小贩,当时他是准备在桥边路过,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迷迷糊糊把一辆三轮车里满满的一车鸡鸭都翻了下去。后来好不容易托人雇吊车给拉上来,才发现没有半天功夫,这车里的鸡鸭连笼子都不翼而飞了,他顺着河找了很久都是无功而返。

也有人说是在桥上见过新闻上播过的尼斯湖怪一样的怪影,当时还一度掀起了一帮人的兴趣,整天都有人在这里拍照。

至于自杀的事件是在七月之后开始发生的,第一个跳河的是个和老公闹离婚的怨妇。当时还是大白天,她在桥上看着看着就一个猛子扎了进去,等救援的人赶到,人早就灌大了肚皮断气了。

后来隔一两个月的时间就有人来这里跳河自杀,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只要是在这里跳下去的,从没有成功抢救脱险的。有人说这里风水好,自杀成功概率是百分之一百……

之前沐清扬听说的那个自杀的是个女学生,才十几岁,大概是考试没考好,和家里吵了一架就一时想不开跳了河。不出所料,这个孩子也没有救上来……连她在内,一共在这里死了五个人了。

……

沐清扬几乎就可以确定,这里一定是某个什么妖魔在作怪了。前后联系起来,这里绝不是那么简单有什么风水问题,至于所谓河神之说,他压根就不相信……水妖还差不多靠谱!那家的河神会不保一方平安,祸害当地老百姓的?

城里找了个旅馆,沐清扬美美睡了一个白天,直到晚上才出门。

他一路是往九曲桥过去的,既然心里有了腹案,沐清扬决定今晚就要查个究竟出来。

夜里的九曲桥边是冷清的,这里本来就是有着很多吓人的事情,又接二连三出了几起人命,虽然是自杀,但是按照人们的老习惯,这里是凶地,是不适合逗留游览的地方。

沐清扬到这里时是在刚刚入夜,远处还有些情侣在散步,但是一旦走到附近就远远绕开了。他倒是不以为然,要知道这里人越少越方便勘察,他是巴不得别人都不来打扰的。不过这世上的事情往往事与愿违,也就有这不怕死的还在桥上。一身破破烂烂的旧灰布衣服,年纪不小的一个老头子在护栏上斜斜靠着,满脸都是孜泥,一双眼睛呆滞无神。

“大概是流浪汉吧?”沐清扬一路走过他的身边这样想到。

“山青青,水蓝蓝,九曲桥上冤魂缠……”

听到这个仿佛呓语般的声音,沐清扬猛地站住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第四十九章水鬼?水妖?

像是没有听到沐清扬的问话,老人继续着自己的呢喃自语。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一边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老人一边缓缓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走过了这段桥面。

“喂……”

沐清扬喊了一下,但是好像那个人根本听不到他说什么一样,只顾自言自语地走路。

算了,也许是个疯子。

沐清扬安慰自己,也不是所有经过这里的都是正常人,看样子刚刚那个老头子就是属于精神不正常的那一类,没有必要和他一般见识。不过老人所说的似乎是有些若有所指,也不完全是胡话那么简单。

……

这是一座很普通的桥,曲曲弯弯联通两岸,有着水泥制的护栏却没什么装饰,唯一特殊的就是在桥下种植了很多水生植物,无一例外的长得十分茂盛而已。河水在下面奔涌不停流过,一片祥和安静,可以听到水花卷动的声音细细碎碎传到耳朵里若有若无。

沐清扬有一种慵懒的感觉油然而生,这里其实是个很不错的地方似乎可以完全放松心境。

忽然间,所有的烦恼都离开了,一种奇异的感觉渗透进血管中,像被一股温暖的潮水所包围住,每个细胞和毛孔都像从睡梦中惊醒,在准备迎接一个新的、美好的外界。

浓浓的水雾逐渐蒸腾了起来,从阴暗的角落里不断被吐出,一股股仿佛墨汁一样的污秽一点点扩散,清澈的河水渐渐变得混浊不堪。桥上的沐清扬这时突然感到了脑海中一反往常,思潮没有沸腾,只有晦暗浑浊的迷雾在昏昏然地飘浮着,就像奄奄一息的病人一般;没有恼怒,也没有痛苦。这是越来越深沉、越来越哀伤的愁思,是难以测度的深沉、孤寂、伤感的愁思。

一声低低地凄鸣短促的发出,他耳朵里哄了一声,如同被尖针刺了一下,全身都有些麻木了。他脸色惨白,动也不动地站在那儿,只觉得脊梁上流下一股股的冷汗。眼睛里嫩烧着一种枯涩的红光,他感到自己胸中冒出来一阵可怕的呜咽,仿佛快要把胸膛都撕裂了。

好像热锅上的蚂蚁,悔恨、羞愧和焦灼,无情地折磨着他,把他的心揉皱,撕碎。他把嘴张得像箱子口那么大,一下子就愣住了,接着又咽了两三口唾沫,好像是嗓子里发干似的。

一种无与伦比的燥热瞬间席卷而来,像是炙热的沙粒研磨着他的五脏六腑,他感觉全身都在冒火,双手紧紧抓着护栏,他几乎是用全身的力气才遏制住了想要跳进河水里的那种迫切愿望……

嘶!

有些惊讶的感觉,河水里细不可察地发出了一种吸气的动静,那些墨汁般的污垢沉积了下去,随着流水不断冲刷,河面上又恢复了那碧波荡漾,只有在那些支楞起来的水莲枝叶微微摇曳着,好像仍是惊魂未定一样。

冷汗不断滴了下来,沐清扬感到一阵后怕——自己未免太小看这河里的存在了。

假如不是尚存一丝神智清醒,刚刚那种不可以自控的情绪足可以让他不管不顾地一头扎进去。

转头看看四周无人,沐清扬手点眉心浑身光华一闪,向前踏了一步,整个人瞬间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你很久没有回来过了”全身盔甲的老师低声说道。

沐清扬叹了口气:“最近有些忙。”

“你的脸色不好,遇到什么事了?”

“没什么……呃……老师你知道关于水怪什么的吗?”

“水怪?说起来我似乎想起了一个很凶悍的家伙……不过据我所知,它应该不会出现在内陆这里……”

“可以讲讲吗?”

老师沉吟了一下说道:“它叫作鬼鳗,也有人管它叫做狗头鳗或是水妖。这个家伙在海里活跃的很,它的体型极为庞大,在靠近倭国的公海附近常常可以见到它的踪迹。过去渔民出海打渔前,会互相提醒在他出没的地方不要随便吹口哨或是发出类似的声音,以免将它招来遭遇不测。假如是无意间遇到,也要远远避开,一旦让它钻进船舱则不可避免的会有船员被瞬间卷走。它浑身都是稠腻的粘液,利器几乎对它无效,据说它还会发出某些诡异的怪音,可以操纵人的情绪,让那些操舵的水手不知不觉把船只转向向它过去,然后饱餐一顿。”

沐清扬犹豫了一下,把之前事情讲述了一遍接着问道:“你觉得会不会和它有关系?”

“有些像,不过不能确定……要是这个家伙还害了几个人的话,你倒是还需要小心那些冤魂转变成落水鬼给你找麻烦。”

“你是说的……水鬼是吗?”沐清扬以前在网络上看过关于水鬼的传说。

其实中国各地都流传着关于水鬼的故事。水鬼的称呼因地而异,有些地方称之为“落水鬼”,有些地方则称之为“水浸鬼”等;总之,水鬼和日本的河童一样,都是栖息于水底的妖怪。传说在S省这个地方,人们认为溺死的人会成为“落水鬼”,据看过的人表示,落水鬼有着绿色的眼睛,状似水獭。在当地,传说从前水鬼甚至还会出现在渔船上。

话说,有位妇人在船上炒蚕豆,水鬼闻香前来,自船边伸出一只毛茸茸的手向她讨蚕豆吃。那名妇人立刻察觉到这就是“落水鬼”,不过还是答应了它的要求,把蚕豆放到它的手中。这时,因蚕豆很烫,“落水鬼”一边吱吱叫着一边把手抽回。

水鬼这一类的妖怪似乎很怕热的东西或火,农村的池塘里常有人溺死,不过那是池中的水鬼在寻找替身之故。以前一位名叫季九我的书生在这座池塘的附近开办了一间私塾。他总是救起快要溺毙的人,所以被水鬼们视为眼中钉。尤其有一个女水鬼似乎很争强好胜,不断地出现在季书生的窗前,嚷着:“给我火!”

有一次,季书生正在用功,女水鬼再度前来要求给火。于是,季书生取出红墨笔在它的手掌上写个“火”字,女水鬼大叫一声把手缩回去。因为手掌上的“火”字真的起火燃烧。后来在女水鬼苦苦哀求之下,季书生才用纸把字擦掉。所以,在很多故事里,那种有着浩然正气的书生往往是鬼魅不可侵犯的角色。

与此有关的还有关于鳖怪的传说——住在清河的宋某,某年夏天,其妻士宗说要单独洗澡,把全家人都赶出浴池,独自在里面待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疑心的家人便从墙上的洞孔窥视浴池里的一举一动。浴池里连个人影也没有,只见桶子里有一只大鳖。家人不知出了何事,一起进入浴池里,仍然不见士宗人影,还是只见桶子里有一只大鳖。这只鳖完全没有注意到室内有其他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它的头上插着一枝银簪,那正是士宗入浴前所戴的银簪。她的丈夫和孩子们放声大哭,然而,一切却依然如故。不久,家人发现这只鳖想要出去,因此决定在旁看守,以便观察情况。但是,数日之后,这只鳖利用他们看守松懈的时候爬出了屋外。家人慌乱地想要抓住这只鳖,但是它逃得更快。家人尾随去,却始终抓不到它;这支鳖最后溜进了附近的河中。

又过了数日,这只鳖突然又回到宋家,而且,像人一样在家中来回走动,不一会儿,它便又默默地离开了。邻居们建议宋某应该为妻子举行丧礼,并为她服丧;但是,宋某表示妻子还活着,只是形体改变而已,最终还是没有举行丧礼。

……

沐清扬把知道那些故事讲了出来,老师不禁听得有些入迷,这不禁让沐清扬感到有些好笑,原来这个不苟言笑的人也会有这样人性化的样子?他一直都有这个老师就是这本魍魉录里世界化身的猜想,不过看到这时他的模样,沐清扬又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假如他是那本书的化身,那么封皮上那个古怪的书灵又算什么?而且,老师这时的表现实在太过于感情丰富了些。

既然回到了这里,自然免不了那些常规的测验和练习,当沐清扬苦着脸做完最后一千下挥剑练习,老师再次把测试用的石头拿了出来。

“砍下试试!”

铿锵一声,宝剑重重的劈了下来,巨石冒出一线火花,石面上显出了一道深达盈寸的痕迹。

“看来你的力量提升并不明显,你还要加快你的练习进度才行。你在那次经历之后所得来的灵力还没完全融会贯通,现在你的实力只是在妖灵巅峰徘徊,假如你可以进一步掌握那两股寒热的灵力,我想你可以一举突破妖怪的桎梏直接跨到妖魔之列。”

沐清扬知道老师说的是无常们传给他的那两股功力,但是整整一年来他已经试过了无数次,总是不得其法门。“我也知道,可惜……大概是时候不到吧?”他轻叹了一声。

“假如你要找的真是那个水妖的话,我希望注意一下那些水鬼的动静……”老师突然转换了话题。

“什么意思?”

“妖有形,鬼无影,水妖袭人不过是为了口腹之欲,那些水鬼可是要找替身的……”

“你是说这可能是个无休止的循环?”沐清扬的脸色一变,他的脑筋很快想到了这个方面。

老师点点头,提着巨剑往暗处走去,只留下他在原地发愣……

……

有时候要说网络真是个极其方便的查询选择,只要输入一定的重点关键词,所有相关信息都会瞬间汇集起来呈现。沐清扬揉了揉眼睛,在网吧半晚上辛苦终于有了回报,他得到了这一年来所有落水死亡的简要信息。当然,有些东西未必准确,迫于隐私保护的原因,这里面的有真有假,不过从所有人的死亡时间上可以看出来,每个农历二十四的前后都会发生惨案,这几乎已经成了一个惯例。

翻翻网页上的日历查询,他看了看今天的日期——农历七月二十四,与此同时,手表的指针刚刚过了午夜零点。

沐清扬立刻起身到款台结账走出了大门,他有一种预感……今晚,不是一个平安之夜。

漆黑的夜空,像浸透了墨汁一样看不到任何亮光,城市里的污染已经开始让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尝到了苦果,除了偶然出现的月色,星光似乎已不太经常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了。盛夏的燥热在夜晚依然在继续,很多人一直在午夜还没有回家,这里有些是因为避暑的需要,也有些只是纯粹无法入眠,例如现在这个还在河边溜达的中年男人。

他穿一身旧制服衣裳,高大的身板有些单薄。一张瘦条脸上,栽着一些不很稠密的胡须,由于脸色显出一种病容似的苍白,那胡须看起来倒黑森森的。他实际上除过气管有些毛病外,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病。只是因为多年来体力劳动为此身板才显得单薄了一些。袁志方,一个普普通通的机械焊工出身,表面上,除了烟勤了一些,他算是个老实人的表率。

这么晚他没有回家的原因其实是个难以启口秘密,就在昨天白天,和他同一条街刚刚高中毕业的张丽跳河自杀了。按道理说,他们原本是八竿子打不到的两种人,可是在暗地里,早熟的张丽同学早已经和这个中年独身的袁志方有了暧昧关系,就在上个月,张丽意外发现——她怀孕了。

被这个发现搞得惊慌失措的女孩子几次上门来找袁志方,可是这个看起来很老实的中年汉子居然也给乱了手脚,他开始劝说张丽上医院打掉孩子,但是这个女孩害怕被父母发现自己的异常,坚决不同意这么做。她一门心思要袁志方去找她父母坦承一切经过,把两个人的关系确定下来。

袁志方哪里敢这么去做?张丽年纪小还不知道这个道理,但他很清楚,自己如果上门承认了事实,带给他的绝不是什么美好的未来,只会是一副冰凉的手铐,一个暗中的**绝对会让女孩被气得发疯的父母把他立马送进警察局,告他一个流氓诱奸之类的罪名。按他的岁数,等从监狱出来恐怕就只能进棺材了。

心慌意乱的情况下,袁志方干脆把女孩推出了房门,抵死也不承认这事情和他有关了。张丽回家却是迎来了父母严厉的责骂,倒不是发现了什么,只是这次补习成绩下来,她几乎是门门功课都在挂科线上徘徊,这让爱女心切的夫妻两个不由担忧起了这个独生女儿的出路,一时怒火攻心,张丽的父亲竟然发出了让张丽滚出去的吼声。这一连的打击彻底让女孩陷入了崩溃状态,一时想不开她的念头里只剩下了一个死字……

当她的死讯传开,张丽父母固然是痛不欲生,在街角住的袁志方也陷入了深深的悔恨之中。这一天一夜他水米没有粘牙,只是在家里抽烟,一直到了午夜,他在家里再也坐不住了,他急切地想要到河边去看看……

看看这个曾经和他有过一段感情的女孩最后从这个世界离开的地方……

第五十章风波又起

袁志方在河边徘徊了许久始终没敢踏上那座桥。作为一个本地人他听说过这里种种传闻,这个赫赫有名的自杀圣地,凭他的胆子无论如何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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