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魍魉诡谈-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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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的眼睛转个不停,看上去有些贼溜溜的。

一只手接过了沐清扬的材料和打孔卡片,那可不像是一个老年人的手。手很大,很厚,白白的,很光滑。不过,手指甲很脏。

“我猜,是沐清扬先生吧。”那声音很刺耳,一点儿没有一个老人所有的嘶哑的颤音。

“啊,你叫我?”

“当然喽。我看过你的资料,而且,在10年前,我还参与过你家族的那场自卫反击战,当然,这仅仅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只不过表示我和你家族不算陌生。”

沐清扬注意到挂在他发旧的斜纹呢外套上的名牌上写的是:苏瓦。耶鲁尼,只是名字没有挂职务,看起来,这位就是母亲临来的时候一直提到的那位“暗夜研究会”的主席了。

“关于你的要求……我想从我个人来说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我希望你这个决定不会是一时冲动,毕竟这里是暗夜联合议会为主导的地方,规矩很多,对于新人的要求自然要很严格。”

他停了停话锋一转,又笑着说道:“当你的母亲提到我的时候,她抱怨了吗?”

沐清扬说:“没……只是提到过您的脾气可能有些古怪……”

他深吸一口气,说:“可是你怎么知道她……?”

“我们可是老朋友了!”

苏瓦轻声笑了起来。

那笑声听着就像是晃动一个装着勺子的木桶时发出的声音。

“你所写关于那些死灵以及魔化体的论述和你在你的文章里所展现的经验,足以让你在年纪轻轻就能被这里录取,可见你和那些整天只知道贪图享乐的公子哥不一样,好了……在这里签字就行!。”他让沐清扬在表格上签了字,找出了用作验证的卡片递过来。

“拿着这个去收银处。噢,对了,这里是充满了奇迹的地方,正如你所知道的那样。”

老教授眨了眨眼睛,仿佛在暗示什么东西?沐清扬莫名被他搞得很恼火,但还没有到他需要表现出来的地步。

在由灰变黑的气氛中,那个老头的脸泛着光。似乎那张脸慢慢漂向他,膨胀开来,猛然间,沐清扬就进入那些灰色的皱纹里了。

这儿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地方。

那个小人形在一个有着淡淡的光晕的平面上舞动着,然后消退了,而他又陷入了一片咆哮着的黑暗之中。他探身向前,紧紧抓住桌子的边缘。

“沐清扬先生,你经常会这么犯病吗?”

沐清扬松开了手,直起身子。“太激动了,我想是。不,我从没犯过病,现在没有,过去也没有。”

那人轻声笑了。“对,那应该是心情紧张的结果。或许你可以在这儿找到消除紧张的方法。”

沐清扬转身走开了。在他离开体育馆前,他看到的只是模糊的人影和标志。那个老巫师……他是怎么看透他的心思的?难道那只是因为他看过他的资料,做了一些调查,推测出了什么吗?或者还不止是这些?

太阳已经躲到了厚厚的云层后面。越过校园,越过掩映在许多树木中的房屋,就是伯明翰大学的标志性建筑——张伯伦钟塔,伯明翰大学第一任校监约瑟夫?张伯伦男爵是这所名校的创始人之一,而钟塔正是为了纪念他而建造的,这可是世界上最高的独立式钟塔。

当然在暗夜世界里,这个钟塔真正的用途是代表着巫师们的最高荣誉,据说,他们曾经是邪恶的代名词,并且发动了无数次对光明世界的攻击,这些会变魔术的朋友和教会之间的战争谱写了无数传奇。但令人意外的是,在之前十年末日灾难中这些巫师们却勇敢地站在了人类联合军这一边,他们联合起来用魔棒把那些入侵大学的巨怪都变成了石头。

但是这并不代表就是永恒的诅咒,那些巨怪的首领一直都处在极不稳定的状态,只要圆月升起,那神秘的力量就有可能把他,那个深渊巨怪托德从符咒中解脱出来暂时恢复清醒。

曾经有过这样的说法,当圆月高高升起的时候,有一个小巫师曾经把他放出来过,托德在外面游荡一番,直到天亮才回复到石头状态沉睡。

九年前,在城市边缘的一所房子和许多树木在一个暴雨之夜被化为了平地,就像是被巨人的脚踏平了似的。那些折断的橡树形成了一条小路,直通一座形状怪异的小山,小山的名字叫托德。

这些故事无一不被人说成是富有传奇色彩的寓言。

但是,那个暗夜研究会却公开宣称那座托德山是属于危险的地带,这难道也完全是巧合吗?(未完待续。)

002校园里游荡

猛然间,沐清扬意识到他正在走过了一个电话亭。他看了看手表,感觉到了恐慌,再不给李晴打过去,他房间里的电话就该响了。最好就在电话亭给她打电话,这样可以避免一些口舌,同样也可以让那个闲得发慌的李默柳闭上嘴巴。

沐清扬掉头要往回走。他的路被一个大个子年轻人挡住了。

他比6英尺高的沐清扬高出一头,胖得就像是直立双腿站着的森林熊,不过小一号罢了。他穿着一件很脏的圆领长袖运动衫,胸前沾着些酱料的污迹,一条短裤,一双破网球鞋。他用像香蕉一样粗的手指拿着一个巨大的烤香肠三明治。

看到他,沐清扬突然意识到,这儿的大多数学生不是太瘦,就是太胖。

“沐清扬先生?”

“对。”

他们握了握手。那家伙的皮肤又湿又凉,但手很有劲。

“我是特里。潘。就你的身份环境,你应该听说过我的祖先。那个最出名的,或说声名狼藉的疯狂老女巫,蕾妮。潘。”

“噢,学院里那个药剂大师?是的,她可是一位英雄人物,拯救了那么多的初期魔化者,她的功绩可是让我的耳朵都灌满了。”

“我就知道你知道。我继承了祖业,但是谨慎多了,当然。反正,我已经大四了,还是星空兄弟会推选的委员会主席。”

他停了一下,咬了一口三明治。蛋黄酱和香肠碎末带着芝士慢慢地从他的嘴里溢出来,他说,“你被邀请参加我们今天下午在会所举行的一个聚会。”

他把另一只手伸到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卡片。

沐清扬草草地看了一眼。“你想让我加入你们的兄弟会?我太老了,做不来那种事。我觉得我适宜……”

“胡说,沐清扬先生。我们是一个很严肃的团体。其实,这儿的兄弟会和别的学校的不一样。你应该知道。我们觉得你会带来稳定,还有,我得承认,威望。你非常有名气,你知道。顺便说一句,苏瓦就是星空的一员。他会关照属于他的兄弟会学生。当然啦,他不承认这点,而且如果你这么说的话,我也不承认。但事实如此。”

“哦,我不知道。假如我立誓入会了——如果我被邀请的话——我就得住进兄弟会所吗?”

“对,我们一视同仁。当然,那只是在你立誓以后。在你做积极分子时,随便你住在哪儿都行。”

特里潘笑了,露出了嘴里没嚼完的东西。“你没结婚,所以没问题。”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沐清扬先生。只不过是说,我们不发展已婚的人入会,除非他不和妻子一起生活。已婚的人失去了他的某些力量,你知道。当然,我们决不主张独身。我们也有一些很不错的聚会。每月一次,我们会在托德山脚下的一个小树林里搞一次狂欢活动。大多数女宾都是芭芭拉女生联谊会的。她们当中的一些人真的喜欢老成持重型的,要是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的话。”

特里潘往前跨了一步,他的脸正对着沐清扬的脸。“我们不光有啤酒,大麻,麻醉剂,和女生。还有别的吸引人的东西。有些好东西是暗夜议会吸血鬼侯爵按他自己的配方做的呢。但大部分都是小儿科的东西。那儿还有一只山羊呢。”

“山羊?黑山羊吗?”

特里潘点点头,他叠成三层的下巴上的垂肉嘟噜嘟噜地晃。“对。老苏瓦会去那儿监督,当然,他会戴上面具。有他在,不会有出格的事的。去年的万圣节,虽然……”

他顿了一下,又说,“反正,有东西可看。”

沐清扬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他的心砰砰地跳,像那种祭拜仪式中敲打的手鼓声,他只在书里读到过那种仪式,但他曾经设想过好多次了。

沐清扬把卡片装进口袋。“一点钟?”

“你会来吗?太好了。回头见,沐清扬先生。你不会后悔的。”

打过电话,沐清扬走过学校广场上的那些大楼,其中气势最雄伟的一幢建筑是博物馆。它是校园里,也就是最初的校区里最古老的建筑。光阴在其它建筑的砖石上都留下了印记,但博物馆的建筑好像把光阴都吸收了似的,而且好像又要慢慢地把吸收的东西再散放出来似的,就像水泥、石头和砖块在太阳下吸收热量,然后在黑夜里又释放出来一样。其它的建筑上都爬满了攀缘植物,而且有点太茂密了,但博物馆外面什么植物都没有。想要爬上它灰暗的骨白色石墙的那些攀缘植物都枯萎了,并且掉到了地上。

苏瓦的红石头房子很窄,有3层楼高,上面是一个双峰屋顶。覆盖在房子外面的攀缘植物长得很茂盛,似乎那房子没有被它们的重量缀得垮塌下来已然是一个奇迹了。那些攀缘植物的颜色与其它建筑上的也略微有些差别。从一个角度看去,好像是青紫色的。从另一个角度看,又是绿色的,像极了苏门答腊岛上的一种蛇的眼睛的颜色,那是沐清扬在一本爬虫学专著里的一张彩页上看到的。

土人部落的巫师就是用这种有毒的爬虫来传递信息的,有时还会用它去杀人。

他匆匆走过那所不会引人驻足观看的房子,通过钟楼脚下阴影里小巷的传送阵径直到了新生宿舍。

宿舍楼是18世纪在另一座建筑的旧址上兴建的,19世纪又重新改建过,直到几年前它又一次被战火牵连了,以至于灰色的墙皮都剥落了。几扇窗户被打破了,窗口被钉上了硬纸板,门廊的地板都翘了,在他的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大门是橡木制的,上面的漆早就掉光了,门上有一个青铜的猫头鹰头,嘴上挂着一个当门环用的粗重铜环。

沐清扬进了门,走过铺着破地毯的大厅,顺着光秃秃的楼梯上到了二楼。在第一个楼梯平台的灰白色墙壁上,留有很久以前某个人写的字:去死吧。混蛋!

那些字被冲洗过好多次,但显然只有用涂料才能把这句带有侮辱性的、危险的情绪表现掩盖掉。一个大三的学生告诉过他,谁也不知道那是谁写的,但在它出现后的那个晚上,有人发现一名新生吊死在了一个房间里。

“那孩子在自杀之前把自己毁得不善,”那个大三学生说。“我那时没在,但我知道那情形。他应该是用一把剃刀和一个热熨斗干的。现场到处都是血,他的身体吊在房梁贴在墙上,被摆成了一个倒十字架,你知道那是谁的标志,他还把墙上的石膏抓下来一块,留下了一个很大的血手印。那看着简直不像是人手留下的。”

“我很惊讶,他还能活到把自己吊起来的时候,”沐清扬说。“流了那么多的血,你知道。”

那个大三学生大笑着说。“你肯定是在开玩笑吧!”

过了片刻,沐清扬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他的脸马上气得煞白,但后来他又在想,那个大三学生不会是照老规矩和新来的新生开玩笑吧。他想,无论如何,他不会再去向别人问这件事。如果他真是被愚弄了,他不会再受骗第二次。

他听见了长长的走廊尽头有电话铃响。他叹了口气,经过那些关着的房门,往他的房间跑去。从他的身后传来了轻轻的窃笑。

他打开了房门,并且又随手关上了。

他站在那儿,盯着电话看了好长一段时间,电话铃不停地响着,不知道为什么,让他想起了一首诗,诗里写的是一个流浪汉被野兽窥视着在一个水坑里泡澡的事。他想得入神,放在火上的茶壶叫个不停,但他没有能听到。

电话铃还在不停地响着。

在电话那头是李晴,大概是刚刚从浴室出来吧?刚刚她可是说出过一次门的。

一种突如其来的罪恶感令他涨红了脸。

在他穿过房间的时候,从眼角里瞥见了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黑黑的东西,转眼间便钻到了塌陷下去的、泛着霉味的沙发床下面。他在边桌旁边站住了,伸出手去抚摸着听筒,感觉到了它冰冷的颤动。他把手又缩了回来。虽然显得很蠢,但他还是觉得,她似乎能察觉到他的抚摸,并且知道他就在旁边。

他有些羞愧,以至于犹豫着没有去把听筒提起来,反而是开始在屋里转圈。这时候他注意到踢脚板上的洞露出来了——塞进去堵洞口的那个可乐瓶被推了出来。他蹲下去,把可乐瓶又塞了回去,然后站直了身子忐忑不安地跑了出去。

当他下到最后一级台阶时,他依然能听见电话铃响,但他不知道那是否只是他脑子里出现的声音。

他交过学费之后,又去食堂吃了饭——食堂的饭菜比他预想的要好,然后他向议会预备役的大楼走去。大楼的状况比其它建筑要好,也许是因为军队管理得好吧。反正,它还没到要人来巡查的地步。那些魔晶大炮就架在后面。难道学生真的要学会用这些中世纪战争时的武器吗?在这些东西都生出铜绿,锈迹斑斑的时候?

当沐清扬要求领他的制服和手册时,那个当班的军官愣住了。

“我不明白。你不知道预备役不再收新生和大二的学生了吗?”

沐清扬坚持说他想要参加。那个军官摸了摸他胡子拉茬的下巴,吸了一口雪茄。“唔,让我想想。”

他查阅着一本书,书的边好像都被老鼠磕坏了。“那,你都知道什么?条例上没规定年龄。当然,这儿缺了几页。应该是一个勘误表。以前没招过像你这种年纪的人。但是……好吧,要是条例上没提到这种情况,那么……真该死!不会伤到你的,我们的小伙子不必非得通过障碍科目,或其它类似的科目。

“可是,你已经是参加过实战了呀!你为什么要来登记?”军官的眼光很准,他看得出来沐清扬的气质不像是一个普通人。

沐清扬没告诉他,他曾经在“末日侵袭”时在中国民团服役,并且是一个代表人物。因为他流落在深渊世界里,没有达成要原本沉重打击恶魔的计划,一切都出乎了他的意料……从那时起,他就有一种负疚感,而现在他起码可以为这个人世间尽一些力——在这个原本早就该来的陌生异类世界。

那个军官站起来,但态度不是很配合。“好吧。我给发装备。但我还是要提醒你,这些混帐东西玩的是一些很不寻常的把戏。你就会知道他们从他们的大炮里打出来的都是什么东西。”

15分钟过后,沐清扬把一套制服和手册夹在胳膊底下离开了。他不想带着这些东西回家,所以,他把东西寄存在了族人开的书店那里。那个女孩把他的东西放在了一个架子上,那上面还有别人的东西,其中有些东西是外行人根本不认识的东西。那当中有一个罩着黑布的小笼子。

沐清扬走到兄弟会街。除了那个“星空之家”外,那儿的房子都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这些房子和学校里的其它建筑一样,都显得很破旧,疏于维护。沐清扬拐上了一条水泥步道,步道的裂缝里都是枯死的蒲公英和其它野草。在他左手边斜着一根15英尺高的大木头柱子。城里人根据柱子上刻的那些头和符号,把它看作是一根图腾柱。当然,它并不是图腾柱,因为拥有它的那个部落并非土人或是印第安人。这里曾经立着好几百根这样的柱子,但现在只剩下了两根,另一根保存在学校的博物馆里。

沐清扬从柱前经过时,把左手的拇指根放在了鼻子下面,食指尖放在了前额,表达着所谓敬意的仪式,按照一些同学的说法,如果不遵守这种惯例,就很可能会遭遇不幸。他在做这些的时候,觉得自己有点傻,但他知道,这么做是没有坏处的。

没有刷漆的木楼梯走上去嘎吱嘎吱地响。门廊很大;纱窗都生锈了,而且有好多窟窿,根本挡不住外面的小虫子。前门开着;从里面传出了音量很大的摇滚乐声,同时能听到好多人在大声交谈,还能闻到一股刺鼻大麻的味道。

沐清扬险些掉头回去。

他害怕到人多的地方去,而且一想到他的年龄,他就觉得很尴尬。但特里潘就站在走廊里,他被一双大手拉住了。(未完待续。)

003星空兄弟会

“进来吧!”特里潘低声吼着。“我会把你介绍给兄弟们!”

沐清扬被拽进了一个大房间里,里面挤满了男男女女的年轻人。特里潘在人群里挤来挤去,不时停下来拍拍某人的背,高声打着招呼,有一次还拍了一个体格健美的年轻女孩的屁股一下。他们来到了一个角落里,苏瓦教授正坐在那儿,围在他旁边的一些人看上去比这里的大部分人要年长一些。沐清扬估计他们都是研究生。他握着那只又肥又厚的手说道,“很高兴再见到你,”但他有点怀疑他是否听见了他说的话。

苏瓦把他拉近一些,以便他能听见他说什么,然后说道,“你决定好了吗?”

那老头的口气很难闻,但他肯定是喝了什么了,沐清扬以前从没闻到过这种气味。那双红眼睛好像闪着光,就像是在眼球里点了两根小蜡烛似的。

“决定什么?”沐清扬大声问。

那个老头笑笑,说,“你知道。”

他把手松开了。沐清扬站直了身子。虽然屋子里热得能让他冒汗,但他却突然感到很冷。苏瓦暗示的是什么?那不会是他真知道的事。难道他真的知道吗?

特里潘把他介绍给了周围的那些男女,然后带着他走到了人群里。他又被介绍给了更多的人,大部分是星空兄弟会的成员,或是街对面的女生联谊会的成员。他能准确认出的唯一一名入会候选人是一个黑人,一个加蓬人。等那些人都走开之后,特里潘说,“他来自一个巫医世家。如果他能接受我们的邀请,他将成为一个真正的宝贝,系里在中部非洲巫术方面比较薄弱。过去曾有过一个特棒的老师,艾玛。贾,但她10年前在塞那马纳休假的时候失踪了。如果这个年轻人能担当助教的话,我不会感到惊讶的,别看他名义上只是一名新生。老兄,有天晚上,他还教过我一部分你简直无法相信的祭奠仪式的内容。我……好啦,我现在不说它了。改天再说。反正,他最尊敬苏瓦,而且,因为那傻老头是系里的头头,他几乎是笃定要加入我们了。”

突然,他开始呲着牙,咧着嘴,弯下腰,手紧紧捂着他的大肚子,脏乎乎的皮肤变得煞白。

沐清扬问,“怎么回事?”

特里潘摇摇头,深深叹了口气,直起了腰。

“啊,真疼啊!”

“怎么啦?”沐清扬说。

“我不应该说他是傻老头。我没想到他能听见我的话,但他不是用耳朵听的。该死,世上再没有别人比我更敬重他了。但有的时候,我就喜欢信口胡说……好啦,再也不会了。”

“你是说?”沐清扬说。

“对呀。你以为是谁?别管它。跟我来,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

他拉着沐清扬走过了一个小房间,里面有好多书架,摆满了书籍,小说,教科书,偶尔还有几本包着旧皮面的书。

“我们这儿有一个好得不得了图书室,可以说是所有会所里最好的一个。它是我们最吸引人的部分之一。但那指的是它开放那部分。”

他们进了一道小门,走过一小段走廊,在另一道门前停了下来,特里潘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把钥匙,开了门。门里是一个狭窄的旋转楼梯,台阶上满是尘土。在高处有一个窗户,微弱的光线从脏污的窗玻璃透射进来。特里潘打开了一盏壁灯,他们开始爬楼梯。到了顶上的第三层,特里潘又用另一把钥匙打开了一道门。他们走进了一个小房间,房间周围的墙壁前都摆满了和天花板一样高的书架。

特里潘开了一盏灯。

房间的一角有一个小桌子,还有一把折叠椅。桌上有一个台灯,还有一个吸血鬼侯爵黎斯特的半身石像。

特里潘喘着粗气说道:“一般的,只有大四的和研究生可以来这儿。但我对破例。我只是想让你看看加入星空的一大好处。别的会所都没有像这样的图书室。”特里潘眯着眼睛看着他继续表现出一些善意:“看看那些书。但别动手。它们,唔,吸人,你懂我的意思吧。”

沐清扬在房间来回走着,看着那些书名。

“真让我吃惊。我以为这其中的一些书只有在学校的图书馆里才能找到呢。还得是在上的锁的图书室里。”

“一般人都那么想。听我说,如果你立誓入会,你就可以看这些书。只是不要告诉其他低年级的人……他们该嫉妒了。”

特里潘依然眯着眼睛,好像他正在思考着什么也许他不该想的事,他说道,“你不介意转过身去,用手指把你的耳朵堵住吧?”

沐清扬说,“为什么?”

特里潘笑了:“啊,如果你立誓入会,你就会得到一个小方子,那是在这儿工作是必需的。但在那之前,你还不能看到它。”

沐清扬尴尬地笑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同时,他又觉得很兴奋,他转过身去,背对着特里潘,用手指把耳朵堵上了。他站在这间安静极了的房间里——它是用绝缘板,还是用什么也许是非物质的东西隔音了吗?数着数……一千零一,一千零二……

过了一分钟多一点的时间,他感觉到特里潘的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他转过身,把手放了下来。那个胖子手里正拿着一本大开本但很薄的书,书皮上有好多黑色的小鼓包。沐清扬很惊讶,因为他确信,他在书架上没看到这本书。

“我把它抑制住了,”特里潘说。

“给,看吧。”他看了一下手表。

“能看10分钟。”

封面上没有书名,也没有作者署名。此时,当他更近距离地看这本书,并且拿在了手里后,他觉得,书皮不是动物皮制成的。

特里潘说,“那是一个叫做爱德华的老巫师自己的皮。”

沐清扬说了声,“啊!”手不禁地抖了一下,接着他又恢复了镇定。

“他肯定长了好多痦子。”

“可能吧……只管看好了……但是,很遗憾,你也许看不懂。”

第一页微微有点发黄,但对于有几百年历史的纸张来说,也就不足为奇了。

上面全是大大的手写字符——“新纪元年,西蒙亲笔手书。

“西蒙?”沐清扬说道。

“他是爱德华的哥哥,作为一个教会牧师,算是当时很有名的一个人物,他晚年就是在这附近定居,并且一直到去世就没再离开。他也和那些狼人的后裔打交道,但他们不知道他到底向着谁。他和受了重伤的爱德华一起逃进了荒野。20年之后,他带着这本书在城里现身了。”

他慢慢地翻着拿5页纸,把每一个象形文字都记在他如照相机一般的记忆里。有一个形象他不喜欢去看。

特里潘说,“苏瓦是唯一能看懂它的人。”

特里潘看看他的手表。

“还有一分钟。嘿!”

他从沐清扬手里夺过那本书,很严厉地说道,“转过身去,把耳朵堵上!”

特里潘显得很慌乱。他背转身,过了一分钟,特里潘把沐清扬的一只手拉了下来。

“抱歉,这么急慌慌的,但时间就快到了。我不明白为什么。总是只有10分钟的时间。”

沐清扬没觉得有什么,只是认为那也许是因为特里潘对那本书太敏感了,所以才会有那种表现。

特里潘显得很紧张,说道,“咱们走吧。我觉得冷了。”

下楼的时候,他说,“你确信你看不懂那本书?”

“我从哪儿知道怎么读?”沐清扬说。

他们又回到了大房间里的喧嚣和刺激气味当中。他们没呆多久,因为特里潘想带他看看会所里的其它部分,除了地下室。

“这周的某个时间你可以去看。但现在最好别去那儿。”

沐清扬没问为什么。

当他们走进二楼的一个非常小的房间时,特里潘说道,“通常我们不让新生有自己的房间。但对你……如果你想要,它就归你了。”

这让沐清扬很高兴。他不用去忍受别人的坏习惯了,也不用去听那些让他恼火的唠叨了。

他们下到了一楼。此时,大房间不再那么拥挤了。刚刚从椅子上站起来的老苏瓦招手让他过去。沐清扬慢吞吞地走了过去。出于某种原因,他知道,他不会喜欢苏瓦要对他说的话。或许他也不能肯定他是否会喜欢听。

“特里潘带你看了兄弟会的好多好书,”苏瓦说。那不是一个疑问句,而是一个陈述句。“特别是西蒙的书。”

特里潘说,“你怎么……?”突然他咧嘴笑了。“你感觉到了。”

“当然。”苏瓦说。“好啦,沐清扬……你不觉得是该接那个电话的时候了吗?”

特里潘显得很迷惑。

沐清扬则感到很不舒服,浑身发冷。

苏瓦的鼻子都快贴到沐清扬的鼻子上了。那张生面团似的脸上的许许多多皱纹就像是象形文字一样。

“你已经决定了,但你没让你自己了解这一点,”他说道。

“听着,让你入学那是你家族里大人的建议,所以从你来的那一刻起,你就做了选择。早些时候你本可以拒绝的,但你没有,即使,我猜想,你母亲一定还和你说教一番……因此你并没有犹豫。所以,你即使现在不愿意加入这里,也需要了解这些孩子的根底了。”

他吃吃地笑着:“我好心给你建议是要表示我对你家族的敬意。我想,你会迟早继承你母亲这边家业的。如果你能够消除某些性格缺陷的话,我想,即使是两个家族都收归你的麾下也不是不可能。同样道理,在这儿即便是要获得一个学士学位,也需要有力量,智慧,严格的自律,和巨大的奉献,沐清扬。

“有各大家族好多人申请到这儿来上学,因为他们觉得这里的课程很轻松。但很快他们就会发现,神秘系学院里的要求比麻省理工对工科学生的要求还高,而且还更危险。

“然后是道德问题。这在申请入学时都有声明。但有多少人想去遵守道德声明呢?有多少人决定要站在错误的一边呢?他们放弃了,不知道,对他们当中的任何人来说,要回到另一边去都为时已晚了。他们已经表明了自己,已经抵抗过了,并且好像已经被永远记住了。”

他停顿了一下,点了一只棕色雪茄。烟雾围着沐清扬打转,但他没有闻到他预想中的味道。烟味和他曾经有一次闻到过的死蝙蝠味不太像。

“每一个男人和女人都要决定他或她自己的命运。如果我是你,我就会马上做出我的决定。我已经盯上你了,你在这儿的进步取决于我对你的性格和潜质的评估。

“日安,沐清扬。”

老头走了。特里潘说,“这说的都是什么呀?”

沐清扬没答话。他在烦躁不安的特里潘旁边站了一会儿。然后,他对特里潘说了声再见,开始慢慢地往外走。他没回家,而是在校园里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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