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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赶尸鬼事之造畜-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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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道门英雄面前,揭开此人的真面目。”

“祝由宗主何时改姓唐了?”那人微微一皱眉,冷冷道,“果然是一群没有出息的东西,魏家传到这些畜生手中,当真是要灭族了!”

“莫非前辈也是魏家高手。”欧阳风骨心如电转,已经隐隐猜出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魏家?哼!什么东西,老夫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改了!如今的魏家,都是一群不成器小人当道,我和他们势不两立!”

“前辈莫非就是当年的……”欧阳风骨正要喝破这人的身份,那人已经冷冷地道:“知道太多了,并不是一件好事!”

欧阳风骨点头道:“是晚辈失言了,既然前辈也是来寻魏家报仇的,我也不瞒前辈,私自将宗主之位传给外人,已经违背了祖训,而且所传之人唐方又是一个极度阴险狡诈之人,祝由宗主之位传到此人手中,定然不是好事,前辈若是魏家前辈,便应该出来伸张正义,为祝由主持公道!”

“我还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那人冷哼一声道,“此事我自有分寸。”

“前辈,今日乃是唐方大婚,祝由各门各派均到场祝贺,守卫必然松懈,若是今日你我联手,必然会将唐方的画皮揭开,到时候,魏家宗主之位岂不是您老人家的?”

那人微微沉吟,似乎有些兴趣了,道:“说来听听。”

“上钩了。”欧阳风骨心中窃笑,若是能有此人臂助,自己的计划岂不是更有成功的把握?

欧阳风骨凑了过去,冷声道:“前辈,你只需要……”忽然,欧阳风骨微微感到不适,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副与自己一模一样的木雕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欧阳风骨不由得大骇,他见多识广,如何没听闻过这物象征什么!

“判师!判师!!”欧阳风骨吓得头皮发麻,天下间最恐怖的的门派居然被自己撞上了!

而且这人已经对着自己下判了!

欧阳风骨大声道:“前辈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欧阳风骨血红的双眼充满了恐惧,吓得连连后退,那人冷哼一声道:“我祝由宗人就算是再不屑,尤岂能你们这些屑小所能打主意的?”

“晚辈之错,晚辈之错,还请判师大人网开一面!”

欧阳风骨吓得浑身哆嗦,猛地跪了下来一个劲的叩头,那人冷冷道:“迟了,判命一下,阴阳立判,下地狱去吧!”说完手中连动,那具身后的木偶雕塑开始慢慢的向着欧阳风骨的方向移动,一旦这木偶附体,便会吸走人的三魂六魄,到时候,就算是大罗真仙也难救了。

欧阳风骨浑身颤抖,到地上连连叩首求饶,那人哪里肯听,指挥着那木偶步步紧逼。

忽然,木偶咔嚓一下停了下来,而于此同时,欧阳风骨整个人忽然暴起,双手猛地向着那老者袭来!

欧阳风骨乃是僵尸之身,身法已经到了突破人类极限的地步,只要是人,欧阳风骨自信,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绝难躲开自己势在必得的一掌。

只要抓破了此人心脏,就算是判师,也必死无疑,欧阳风骨狞笑,双手猛地抓了下去。

能杀死一个判师,古往今来,怕是只有他欧阳风骨一人!

成了!欧阳风骨双手刺入此人心脏,正待要将此人心脏抓出,忽然那人猛地一声大吼,整个人轰然变大,发出道道毫光,居然成了一个欧阳风骨见所未见的怪物!

轰!一抓之下,那个怪物居然猛地炸开,变成了一堆血水!

怎么会这样!欧阳风骨来不及反应,身后已经一个声音响起:“没想到,你居然进过幽冥血池。难怪我判术对你无效!”

欧阳风骨回头,只见那个老者如同鬼魅般的出现在自己的身后,一击不中,欧阳风骨哪里肯耽搁,身形如电,向着一处山头猛地狂奔而去,那老者也似乎没有追杀过来的意思,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欧阳风骨自己眼前逃脱。

“能屈能伸,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想出绝地反击的计策,这小子也算是阴险狡诈的角色,比那废物玄紫辰要强,今日老夫就暂且放你一马,日后若是在遇到你了,就没这么便宜的好事了。”

第439章强认义女

那个老者走了过去,看着被欧阳风骨扔下的唐梦琊,冷冷地道:“别装了。|”

唐梦琊依然昏迷不醒,那人冷冷地道:“你若是再装,我就不客气了。”

唐梦琊这才从地上悠悠地做起,赧然一笑,道:“多谢前辈出手相救。”

原来唐梦琊刚才虽然被欧阳风骨一张劈昏,但是他自幼的催眠之术,对自身的精神力量要求十分严苛,就算是在深度昏迷之中,也能很快的转醒过来,而这点,欧阳风骨自然是不知道的,唐梦琊之所以刚才一直假装昏迷,其实是因为一直没有找到脱身之术。

“就算是没有老夫出手,你也能逃脱对不?”看着唐梦琊那双湛蓝的眼睛,老者唏嘘道:“长的真像。”

唐梦琊嘿然一笑道:“看来梦琊这张脸倒是救了我一命,想必梦琊定然是与前辈某位极为重要的人有几分相像。”

那老者冷冷地道:“当年若非你长的像她,能够轻而易举地从我所布的七煞锁魂阵中逃脱吗?区区一个番天印就可以难倒老夫吗?老夫当年一则看那王家小儿还算个人物,若是以后能给魏家那些老鬼制造一些麻烦更好,二则因为见唐方小儿还算是个人物,赢勾血脉虽为融合,但是已经隐隐有了赢勾那天下僵尸之祖的霸气,而这两者都不是主要原因,你们能够活着走出老夫的阵中,还得多亏了你这张和她长的有些像的脸。”

“七杀锁魂阵!”唐梦琊猛地想起来,惊叫道,“你就是当年在树林中的那个怪人。”

“呵呵,想起来了。”那人冷笑道,“那王家小儿还以为祝由的名头有多响亮,能够吓得了老夫,老夫当年正是恼他不知天高地厚这才略加薄惩,好让他知道,天下之大,能人辈出,他小小一个祝由算得了什么!”

“前辈不也是祝由中的高人吗?何必妄自菲薄?”唐梦琊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人道术精深,性格又阴沉难测,她必须小心翼翼,才能够从这人手中逃脱。

“哼!祝由中,都是一群阴险小人,我岂能和祝由这群阴险小人为伍!”

“前辈乃是英雄豪杰,自然是不会和他为伍了,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小女子先告退了。”唐梦琊一边说,一边试探着遁走。

“想走了吗?”那人冷冷道。

唐梦琊心中一惊,但是脸上依然笑道,“莫非前辈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你喜欢唐方?”

唐梦琊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这种儿女情长之事,干他什么事情。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一些小事,都过去了,不劳前辈操心了,前辈还有要事,我就不打扰前辈了,多谢前辈的救命之恩,以后再见,梦琊再好好的谢谢你。”唐梦琊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中可是恨不得一辈子不再见到这个怪物了。

“喜欢一个人就要把他弄到手。这样吧,你认我为义父,我帮你出头,看看魏老四敢不敢抢我干女儿的男人。”

唐梦琊不由得心中苦笑,“这个老怪物当真是有意思,先前像收唐方为徒弟,唐方不理会,现在又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想到在小树林中所见到的一幕,唐梦琊就不由得心中发寒,被他收了做义女,不是得天天帮他满世界的去找孕妇的尸体?

但是此人的性格喜怒难测,若是把他得罪了自己定然是讨不到好处了,只得苦声道:“梦琊拜见义父。”

“好女儿!”那老者显然十分开心,想了想,探手入怀道:“这小玩意儿你先留着,就当是义父给你的见面礼了,有这玩意,天下道门之人,保证没有一个人敢欺负你了。”

唐梦琊将这玩意拿到手里面,不由得气结,这老者当真做得出,真把自己当成小女孩了,居然送了一个小木偶给自己,而且雕工极差,和村里面的长辈骗小儿的玩具一模一样,亏这老者也是一个成名多年的人物,居然也拿得出手!

唐梦琊心中虽然这么想,但是却不敢违逆了老者,道:“前……义父,女儿还有些事情,就此告别了,以后有时间的话,再来找义父。”

“不去魏家找你的小情郎了吗?”老者道。

“这……”唐梦琊不由得语塞,要知道自己在唐方的心中已经是死人一个了,而自己也是不想再与唐方有任何瓜葛,若是在唐方的大婚之夜,前去闹场的话,别人怎么看唐方,怎么看自己?

唐梦琊面有难色,支支吾吾地道:“这样……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男人,为父给你抢回来,顺便再杀几个祝由的魏家弟子,不是很好吗?”

唐梦琊摇头道:“我不想见他?”

“为什么?因为这小子移情别恋不成?”

“不是……”唐梦琊撒娇道,“总之,总之您不懂了啦,我和唐方早就已经分手了,现在我也有我喜欢的人了,义父你就饶了我吧?”

“分手?为什么分手?”老者一愣,“你不是挺喜欢那小子的吗?”

“总之,哎呀义父,您少掺和我的事情好么?总之我现在一点都不喜欢唐方,看见他就恶心,头昏,甚至还会短命的,义父你这么疼惜我,肯定不想你亲爱的义女短命吧?”

“说的也是。感情确实不能勉强的。”那个老者微微一叹,道,“你还喜欢唐方吗?”

“不喜欢。”唐梦琊连连摇头。

“不对,你很喜欢。”

“不喜欢啊,说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了。”唐梦琊嗔道,“义父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到底喜不喜欢他。”

“你喜欢,你的眼睛骗不了我,当年她看我的眼神就这样,表面上说不喜欢我,其实心里还是喜欢我,可惜这个道理我迟了十年才明白。”

“你!”唐梦琊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说你喜欢,你就必须喜欢,就算不喜欢也得喜欢,”老者呵呵一笑,道,“我的女儿,就必须嫁给世间上最优秀的男人,唐方虽然现在还不行,但是他乃是赢勾血脉之后,僵尸之祖,假以时日在我的调教下,必然能成大器,魏老四算什么东西,他的徒子徒孙又算什么东西,怎么配得上我的女婿。”

“走!”老者不由分手,一把拉住唐梦琊的手,风驰电掣一般向着山下走去,唐梦琊只觉得耳边生风,甚至连呼吸都困难,又如何能说出拒绝的话,唐梦琊急的眼泪都掉出来了,心中默默地道:“难道真的要见他吗?”

不是不想见,而是不能见。

第440章邬家的紧逼

朝霞入血,温暖的阳光洒下了淡淡地金光,魏家的祖宅前面,流水席一字排开,到处都是热闹的人群,各个脸上洋溢着笑容,毕竟这祝由宗家嫁女,乃是祝由中一件难得的喜事,加上唐方当日在赶尸大会上技压群雄,连挫高手,早已经成为二代弟子中顶礼膜拜的对象,能参与他的婚事,不少好事的祝由弟子都大感荣幸,相互之间不断的攀谈,当然话题自然是离不开今日的主角,唐方和魏家的大小姐,魏柔了。

轰!礼花上天,炸开了点点星光,不少小孩子穿着喜庆的新装,在流水席边不停的跑动,每每有礼花炸响,便尖叫着捂住耳朵,惹来旁边大人们既无奈又好笑的摇头。

祝由的其他分支,已经来的七七八八了,只有剩下的三大宗族未见踪影,要知道,祝由四大宗不和的消息早已经是人尽皆知了,王家一脉已经徒有虚名,虽然王云光在第二大弟子中,朵儿很响亮,但是毕竟王家只剩下这么一根独苗了,而且王家灭族之事,正是今日的主角唐方做出了,虽然王云光在赶尸大会上有过解释,但是解释得实在是太过于蹩脚,很多人都嗤之以鼻,认为是王云光怕了魏家,怕了唐方,这才编撰出来的一个理由,为的就是和今日祝由中名声震天的唐方化干戈为玉帛,让唐方不至于找他报仇。

而方家,更是在赶尸大会上损失惨重,方柳身败名裂不说,方家少主方云也被方家的三个老家伙带走了,而方家的其余的人,因为家主与塔教扯了关系,被祝由中其他门派所不齿,纷纷夹起尾巴做人,再加上与魏家已经势同水火,今日能不能来人,实在是很难说。

邬家与魏家的关系在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最为和谐,但是只要稍微聪明点人都知道,邬家这些年实力最为深厚,如今王家灭族,方家身败名裂,而魏家又后继无人,是邬家崛起的最佳时候,邬家野心早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次会不会给魏家的面子,会不会承认唐方的地位,这还需要看邬家当家的人的脸色。

其实,这些混惯了江湖的人,哪有不知道,魏家嫁女实在其次,最重要的是通过这段婚姻,正是将他们的过门女婿唐方台上祝由的台面,正是完成祝由最重要的权力交接,所以在这欢闹的人群中,其实暗波涌动,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出现人来搅场子。

正是因为这中不可预知性,吊足了所有在场的人胃口,纷纷翘首以盼,窃窃私语,卖弄着小道消息,反而这桌面上虽然朴素,但是不缺乏特色的菜肴就显得无趣地多了。

忽然一阵礼炮齐鸣,烟花四溅,诸人知道,这定然是又来了大人物了……

果然,一行人缓缓地上山,对着诸人挥手致意,面带微笑,立刻有眼尖的人认出了来人:是邬家的老人,邬无霜。

邬家家主很少在外面走动,邬家的一切大小事物,很多都是由他在打理,所以认识此人的颇多,不少人已经离席站起来跟他打招呼,邬无霜微微点头,然后向着里屋走去。

礼花声刚停,已经有人大步而出长笑道:“不知道贵客降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邬无霜看到来人,微微脸色一变,接着换上了一副笑脸,道:“原来是魏五哥,五哥亲自来接,实在是折煞小弟了。”邬无霜按年岁来排其实在魏家老五之上,两人在各自宗门中的身份地位相当,何来折杀一说,显然是邬无霜对魏老鬼为亲自来接自己微微有些不满,故此一说。

魏老五哪里听不出来这话中的意思,自然也是不会点破了,走过去亲热的拉着邬无霜的手,呵呵笑道:“邬老哥,我们已经多年不见了,今日一定要好好的喝上几杯,你要是敢装怂,我定然不放你会邬家,呵呵……”

“老五你的酒量全祝由都知道,有人喝的过你的,站出来,我奖他一百块大洋……”邬无霜打着哈哈,下面自然是一片嬉笑之声,纷纷摇手,都知道这是邬家的客套话,哪能当真。

邬无霜忽然向着四面八方打探了一下,惊异道:“咦,今天怎么没看到主角呢?新娘子不出来可以说的过去,怎么唐方也看不见,老五,你魏家不会是把我们的新宗主当宝贝给藏了起来吧,若是这样的话,待会你可要发酒三杯哦。”

魏老五微微一笑道:“唐方还有点小事情,等会一马就到,我定然要让他给你敬上三杯。”

“宗主敬我的酒,你老五又想让我折寿了,这可不好,来来来,差点忘了,邬家的子弟们,把我邬家的贺礼送上来啊。”

身后数十个邬家子弟一起大喊,几个翻身,如同鹞子一般在空中辗转腾挪,引来了一阵阵叫好之声,然后忽然十几个人如同叠罗汉一般叠上了数丈高,顶头的一人,在手中一掏,一副烫金对联立刻抖了出来,上联:白首齐眉鸳鸯比翼。下联:青阳启瑞桃李同心,字是好字,但这十几个邬家弟子的身手却更是让人叹为观止,邬无霜呵呵点头,从手中摸出一对璀璨的夜明珠,笑道:“出来的匆忙,没准备什么好东西,这副对联是我家主亲手所写,礼轻情重,莫要嫌弃啊。”

“怎么会。”见到这十几个龙精虎猛的邬家弟子,魏老五心中微微有些不悦,这哪里是贺喜,分明是讽刺他魏家后继无人,弟子不如他邬家的威风,脸色一沉淡淡地道:“猴戏耍的不错。”

邬无霜脸色微微一变,呵呵笑道:“都是些不成器的小子,在老五你的眼里确实跟耍猴卖艺的差不多,早听闻你老五膝下有两个儿子,都是一时豪杰,不如叫他们出来,跟邬家的弟子过过招,也算是为在场的诸位兄弟们添点热闹,为唐宗主的大喜之日助助兴。”邬无霜将唐字故意说的很大声,唯恐在场的人听不见。

魏老五不由的心中暗骂,这邬无霜果然不是好东西,这不是让他魏家出怪露丑吗?众所周知,这魏家的宗门,在灭塔之战中由于诅咒的原因,早已经断了香火,虽然他们几个也曾在旁门中找了一些魏姓子弟过继过来,但是,这一代魏家的子弟,就像是感染了瘟疫一般,没一个争气的,资质平庸的让人发指,就是连他们这些老家伙都看不下去,不然为何会便宜的将这宗主之位传给一个不相干的外人?

他魏老五虽然也收养了一对儿孙,但是他自知自己的一对儿子的本事,走走脚赶赶尸还可以,当真和这邬家的二代精英较量,只有自取其辱的份。

魏老五淡淡地道:“别急,宗主尚有事未归,让他陪你们邬家的高手过过招也是可以的。”

邬无霜眼中闪过一丝得色,道:“今日乃是唐宗主大喜之日,岂能由唐宗主亲自出手,再说了唐宗主在赶尸大会上力挫群雄,我邬家的这些破烂货又如何能入唐宗主的法眼,我看还是请令公子出来比划比划,点到为止,不伤和气,就当是给诸位祝由的英雄下酒助兴了。大家说可好?”

自然一些好事者大声起哄,将魏老五搞的尴尬不已,邬无霜眼珠一转,步步紧逼道:“也罢,就算令公子不屑和我们这些旁门的子弟过招,你们魏家随便派出几个少年高手都可以,老五,你不会想当着我祝由英雄们的面,承认你们魏家后继无人了吧?”

“哼!”魏老五心中气的将邬无霜杀了的心都有了,在看着邬家二代弟子们趾高气扬的姿势,心中更是不是滋味,若是不是自持身份,怕是早已经要下场教训这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了。心中不由得暗道:若是我魏家尚有一子在世,岂容你邬家这般嚣张!

魏老五冷冷道:“今日乃是我魏家大喜之日,不宜动刀动枪,我看还是免了吧,等有空暇的时候,我老五亲自上你们邬家的门领教一番,你看如何?”

“我邬家的孩儿们,魏家的五爷如此看不起你们,甚至连让你们见识下宗家的祝由顶尖道术的机会都不给,你们可心服?”

“我们不服?还请魏家公子出来,让我等一见!”

诸位邬家弟子一起高喊,十分有气势,魏老五气的浑身直哆嗦,偏生拿着这邬无霜无法。

“不就都是一群云光手下的败将,有什么本事,我来!”忽然一声娇喝从屋中传来,只见一片红云飞了出来,魏大小姐已经柳眉倒竖,手中提着三尺宝剑,一身鲜红的衣裳更是将她衬托地泼辣非常。

显然是魏柔在屋中听到了邬家弟子的叫嚣声音,依着她的脾气如何按捺得住,婚可以不结,但是这口气,不能咽下!

身后跟着的喜娘如丧考妣,手中拿着喜帕,哀声道:“我的亲娘啊,魏大小姐,您的喜帕……”

魏柔粉脸寒煞,紧紧地盯着邬家的弟子,冷冷道:“你们这群邬家的无耻小贼,当年的教训就忘记了吗?”

魏柔自然是指的是当年赶尸大会的时候,王云光力挫邬家众弟子后,邬家弟子不忿,暗中偷袭王云光,魏柔为了报仇,打上邬家老宅为王云光报仇的往事。

邬家弟子顿时全部脸色一寒,那一战,他们视为奇耻大辱,这些年来埋头苦练,就是为了一雪当年魏柔和王云光带给他们耻辱。

邬无霜顿时脸色一变,魏柔乃是女流之辈,若是当真和她过招,无论结果如何,他们邬家都要落个欺负妇孺的话柄,实为不智,当下道:“这打打杀杀的,乃是男人的事情,柔儿你瞎掺和什么,再说了,今日乃是你大婚之日,不再屋里好好坐着,见了血腥,兆头不好啊。”

魏柔冷冷道:“不是你们欺负我们魏家后继无人吗?今日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魏家的厉害!”说完剑锋一挑,厉声道:“哪个不怕死的先上。”

“胡闹!”忽然身后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柔儿回去!”

魏柔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魏老鬼已经到了她的身边,双手按住她的肩膀,让她拿剑的那只手顷刻间就变得动弹不得,魏柔回头委屈地道:“爷爷……”

魏老鬼走上前,淡淡地道:“邬无霜,你是来闹事的还是来贺喜的。”

见到了魏老鬼,邬无霜嚣张的气焰顿时矮了三分,嘿然一笑道:“当然是贺喜来着,只是……”

“要打,赶尸大会上,有你邬家弟子出头的时候,今日是我孙女大喜的日子,我不希望发生任何的不愉快。”

“是是是,您老说对的,是无霜放肆……”邬无霜眼珠子飞快的转动,道,“原本我是看大家在此无聊,所以才想我邬家的这群耍猴的出来给大家逗乐逗乐,没想到把您老也惹了出来,无霜知错了,无霜知错了……”

说完邬无霜已经说走边退,摇头道:“原来魏家的年轻一辈,当真是……难怪魏家要改姓唐了,我祝由也要改姓唐了……”

一句话,顿时激起了不少祝由老人的共鸣,只是奈何魏老鬼坐镇,没有人敢发作。

魏老鬼的须发无风自动,显然也再强自按捺着心中的愤怒,魏家的这个短命诅咒,就如同一根刺永远插在他的心上,无时不刻不为他带来锥心的痛。

若是魏家二代弟子中只要还能存活一个半个,或者在旁门魏家弟子中能出个出类拔萃的人物,他魏老鬼也心甘情愿地将魏家家族之位传给他,何必要假借他人之手,让千年绵延的祝由宗更名改姓!

台下的诸位祝由门人也是一阵唏嘘,或感叹,或惋惜,或和魏老鬼一般无言以对,但是在所有人的心中一个问题都萦绕而上:难道执掌祝由牛耳数千年,号称祝由第一大宗的魏家——果真要落寞了吗?

不然,为何连一个江湖中最常见的笔试,也没有人敢出来迎战呢?

就在诸人唏嘘不已的时候,忽然一个冷冷地声音响起:“谁说我魏家宗家的子弟都死绝了?”

诸人纷纷回头,只见一个葛炮少年缓缓地向着人群中心走来,只是此人低着头,任谁一下子也没有认出此人的身份。

可是,站在最远端的魏柔,看到此人的身段,浑身一震,凤目中泪如泉涌,哐当一下,扔下了宝剑,然后不顾一切地向着此人冲了过去

“哥哥……”

第441章魏家的反击

顿时,在人群中产生了一阵骚动,看着魏柔奇怪的举动,所有人对于这葛袍少年的身份均产生了巨大的好奇心。人群中纷纷怯怯私语,相互间打探着这葛袍少年的来头。

“这人谁是,难道也是魏家的人不成?”一个低级弟子眉头紧锁,向着身边的长者问道。

他的长辈却是脸色大惊,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来人,喃喃自语道:“莫非是他?莫非是他?”

“是谁啊?谁啊?”

“不可能,不可能,若是是他的话,早就应该已经死了,怎么可能……”长者不理会门下弟子,兀自喃喃自语道,“莫非这少年有着通天的本事,还是当真是……”

但见此人,魏老鬼的整张脸顿时变得阴沉莫名,低低地道:“你怎么来了?”

“舍妹大婚,我自然要到场亲自道贺,与你何干?”葛袍少年用手轻轻的抚摸着魏柔的的发髻,轻声笑道:“都是新娘子了,还一个劲的哭,成了什么样子?”

“我……我还以为你不来了……”魏柔一下子哭,一下子笑的,在这少年的身边,哪有半分刚才那母夜叉般的神态。

“傻妹子,你结婚,这么大的日子,我怎么可能不来,虽然唐方那小子我不是很喜欢,但是你嫁给他,没有辱没你。”

“哥哥,我们进屋说话,”魏柔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喜道,“能见到你,我今天真开心。”

“等会!”葛袍少年横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淡淡地道,“刚才是谁说我魏家宗家的弟子都死绝了。”

对于这葛袍少年的来头,不少邬家的弟子都是清楚的,一人已经按捺不住,大声道:“魏求喜,你居然还敢来!”

魏求喜轻蔑的看了一眼那个邬家弟子,淡淡地道:“邬蠱那小子呢?”

“我师兄正在闭关,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所以,你们邬家来的就是你们这几个没用的东西吗?”

“你!若是我师兄在此,那容你这等放肆,当年的一箭之仇,你就忘了吗?”

“我没忘,我记性好的很,不过现在……”魏求喜忽然双目中厉芒暴涨,厉声喝道:“一起上吧?”

“魏求喜,你好大的胆子!”邬无霜大声喝道,“当年你违背族规,误伤同门,依照族规原本是要将你宰了的,当年念你年幼无知,所以放你一条生路,让你在落洞之中静思己过,没有族长的批准,不准擅离落洞半步,你今日违背族规,便是死罪,来人啦,给我将此人拿下!”

“慢!”忽然魏老鬼一声厉喝。

邬无霜道:“难道你邬家想护短不成?”

魏老鬼冷笑道:“我若是护短,岂能将我亲孙儿打入落洞之中,当年之错,虽然是这不肖子之过,但是扪心自问,你们邬家就没有一丝一毫的过错吗?数十个男子围攻一个弱女子,此事若不是我碍着祝由的脸面,没有宣扬出去,不然传到其他门派的耳朵里面,岂不是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段辛密,很少有人知道,魏老鬼稍微点出一点,顿时在人群中引起了轩然大波,纷纷猜测这事情的前因后果。

魏求喜当年虽然年幼,但是在祝由中也是少年高手,声望极隆,加上魏家的诅咒,所以魏家之人倾力栽培于他,原本由他继承魏家宗主之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是谁人想到,却被打入落洞中静思己过,甚至被魏老鬼几乎当众逐出了祝由。

不过,魏求喜当年到底所犯何事,几大宗门都是讳莫如深,闭口不谈,这也就成了好事者嘴里的谈资,各种版本层出不穷。

有的说,是因为魏求喜权欲熏心,迫不及待地想结果祝由宗主之位,所以打算谋害魏老鬼,有的说他判出祝由,勾结龙虎山的妖道,有的说他天生淫棍,勾引二嫂,偷看隔壁寡妇洗澡,等等等等,但是没有一个版本可以自圆其说,所以,诸人对当年这段辛密,极为感兴趣,所有人都停下了筷子,等待着即将上场的这场好戏。

邬无霜脸色变了变,道:“这段公案,当年已经了结,魏求喜被打入落洞这是不争的事实,没有宗主的允许,不可以踏出落洞半步,不然便是我祝由之敌,魏老四,难道你不承认此事吗?”

魏老鬼冷哼一声,正要辩驳,就在此时忽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来,“谁说没有宗主的允许?”

唐方一身大红袍子,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身边跟着一脸笑吟吟地等着看好戏的王仙峤,唐方笑了笑道:“我已经让他出来了,怎么我说的话不算话吗?”

众人这才猛地想到,眼前这个人,才是祝由的最高权威代表——祝由宗主!

邬无霜顿时无言以对,但是强自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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