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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域档案-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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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简单的阴煞之气,但增活佛中的是阴煞之血所凝之气,除了那个放煞的人,否则别人是根本无法解的。”

朱毅听了扭头看了谢意一眼,叹了口气。但增拉住了朱毅的手:“没事的,只要我能捱过七七四十九天,这煞气就不见了!”舒逸望向谢意,谢意也点了点头:“这得建立在但增活佛能够抵抗住阴煞之气七七四十九天的基础上,不过这就更难了。他会一天比一天虚弱,一天比一天的免疫力更差,最后阴煞血气攻心而死。”

大家的心都沉了下去。

舒逸走上前去:“老师,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那个放煞之人,让他为活佛解煞。”莫老汉叹了口气:“真不知道是什么人搞这么多事!要不是活佛出手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为这‘纸煞’送命!”

老虔婆也说道:“是啊!”朱毅说道:“好了,你们都别再说了,让但增好好休息一下吧。桂芝,麻烦你件事情,给但增煮点稀饭吧!”桂芝应了一声:“其他的人都吃饭吧!朱先生,要不你也一起吃吧,但增活佛我来照顾他。”

朱毅想了想也是的。

半小时后,桂芝端了热腾腾的稀饭来到但增的床前,但增此刻已经陷入半昏迷的状态。朱毅接过桂芝的稀饭:“谢谢!”

吃过饭大家都紧张地坐在客厅里,谢意、龙飞扬和莫老汉都闷着头抽烟,舒逸来回地踱着:“谢意,你怎么如何找到那个放煞的人吗?”谢意说道:“不知道!先生,我们真的对‘纸煞’知之甚少。”

孟静说道:“这煞气怎么会这样厉害!”谢意说道:“这已经算很好了,如果是真正至阴至煞之气,恐怖但增活佛根本就回不到这儿了。”

孟静问道:“什么是至阴至煞之气?”谢意淡淡地说道:“五行属阴的女人的阴血,而她又必须是死于非命的。这几点要能全部满足,那就是至阴至煞之气了。”老虔婆苦笑了一下:“这样的条件别说五煞了,凑个一煞都难。”谢意说道:“唉,要能找到那个放煞的人就好了,但增活佛可千万别有什么三长两短,不然……”谢意的眼圈红了。

桂芝送了稀饭也来到了客厅,她轻声说道:“我想但增活佛吉人自有天相,应该不会有事的。”说完转身走了,她能做的也只能是默默地祈祷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纯阴之煞

“舒处,外面有两个人,说是想找但增活佛。”龙飞扬来到舒逸的身边轻声说道。

舒逸皱起了眉头,但增下午才到的西乡,怎么就有人找上门来了?看来各方势力在西乡都布下了不少眼线。舒逸轻轻拍了下朱毅,两人出了但增的房间,到了二楼的走廊上。朱毅听说有人找但增,他叹了口气:“走,我和你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舒逸让龙飞扬把那两人领进了客厅,自己才和朱毅下去。

朱毅一眼就看出了来的人都是藏人,朱毅微微一笑:“不知道二位找但增有什么事。”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大约一米八的个头,很是健硕,一张脸圆圆的很有福相。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请问你是?”

朱毅淡淡地说道:“我是但增的师弟,我叫朱毅!”男子“哦”了一声:“劳烦转告一下但增活佛,就说黄教大喇嘛卓布有事求见!”朱毅请他重新坐下,然后自己和舒逸也坐了下来。朱毅说道:“但增生了生病,恐怕无法与大喇嘛相见。”

卓布哪里会相信,他笑道:“朱先生,卓布真的是有急事。”朱毅苦笑了一下:“实不相瞒,但增现在正昏迷着,真的无法会见大喇嘛。”卓布皱了一下眉头,他看得出朱毅并不是推诿搪塞,心里也是一惊:“朱先生,但增活佛到底出了什么事?”

朱毅想这件事情对他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便缓缓地把但增破“纸煞”被阴煞攻心的事情说了出来。卓布的脸色很是沉重,虽然对于“纸煞”他也知之甚少,可阴煞血气他并不陌生,这玩意搞不好就会让人送命。

其实卓布与但增之间还是有些交情的,所以他多少还是替但增有些担心。

他叹了口气:“朱先生,我能看看他吗?”朱毅看了舒逸一眼,舒逸点了点头。卓布轻声问道:“这位应该就是舒逸舒先生吧?”舒逸笑了笑:“我就是舒逸,没想到大喇嘛竟然也知道我。”卓布大笑两声:“现在在苗疆要说不知道舒先生的,还真没有几个。”

卓布回头对跟在他身边的汉子说道:“东西给我!”那汉子拿出一个长方型的盒子,舒逸望着那盒子隐隐有些激动,他已经预感到里面的是什么东西了。

卓布接过盒子,轻声说道:“原本就幅画卷我们是准备请但增活佛代为转交给舒先生的,我知道舒先生和我们黄教的葛尔丹大喇嘛之间有些误会,所以想让但增活佛代为转达我们的歉意,可偏偏但增活佛出了这等事,舒先生,我就在这向你赔罪了!这幅《苗岭迷雾图》就聊表我们的诚意吧!”

他慎重地把画卷交给舒逸,舒逸双手接了过来:“大喇嘛客气了,过去的事情舒逸早就已经忘记了。”

朱毅带着卓布上了二楼,按说舒逸也该跟着去的,却让刚从外面回来的沈靖武给拉住了。舒逸望着这个行踪诡秘的省报记者说道:“老沈,这一大早出去到现在才回来,干什么去了?”沈靖武轻轻地说道:“大清早你和谢意离开没多久我就见张松鬼鬼祟祟地出去了,于是我便起了跟踪他的心思,可谁知道他竟然是进山了!”

舒逸皱起眉头,怪不得今天一天都没看到这两个人,他问道:“你是说他去了后山?”沈靖武连忙摇头:“不,不是后山,是进了大山!从离文化站不远的那条小路!”舒逸楞了一下:“你也跟着进去了?”沈靖武点了点头:“是的,可是我太没出息了,刚开始我还能够跟住他,可是中午一点多钟的时候他就在我前方不远的地方消失了!”

沈靖武用的词很讲究,他不是说自己跟丢了,而是说张松消失了!舒逸说道:“就是说你眼睁睁地看着他突然消失的?”沈靖武苦笑了一下:“是的,更可恨的他消失以后我却发现自己在大山里竟然迷路了!一直到天擦黑的时候才遇到一个当地的猎户,是他带着我走出来的。”

舒逸说道:“那说明你们还没有真正深入大山,否则迷路了再想顺利出来就难了!”

沈靖武一脸的疑惑:“你说这张松进山去做什么?他又怎么做到凭空消失的呢?”舒逸哪里能够给他答案,舒逸说道:“你还记得进山时走过的路吗?”沈靖武摇了摇头:“记不住,因为当时我大多的注意力都在张松的身上。”

舒逸说道:“算了,别想了,沈记者,这件事情别告诉任何人,你先去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吧。”沈靖武的目光斜了一下二楼:“刚才那两个好像是藏人?”舒逸点了点头:“黄教的卓布大喇嘛。”沈靖武眯起了眼睛:“他来做什么?”舒逸才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大致向沈靖武说了一遍,沈靖武听完也替但增担心起来。

“现在你已经集齐了五幅图了,离找到‘蚩尤血’又近了一步。”沈靖武望着舒逸手上的那幅画卷轻声说道,舒逸笑了笑:“图是齐了,可图里的秘密却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破解的。”沈靖武当然也知道,他说道:“好了,你快上去陪他们吧,我却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还别说,这一整天把我给饿死了!”

卓布坐到了但增的床边,望着但增那张惨白如纸的脸,卓布轻声说道:“纯阴之煞。”卓布的声音并不大,可却听得大家都是一惊,朱毅和谢意都知道所谓的纯阴之煞就是刚才谢意和老虔婆提到至阴至煞,刚才就连老虔婆都说了,想要搜集纯阴之煞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偏偏就让他们遇到了。

谢意有些不太相信:“大喇嘛,你是说但增活佛中的是纯阴之煞?这,不会是弄错了吧?”卓布冷笑一下:“不是纯阴之煞哪能够伤得了活佛的金身?”朱毅缓缓地点了点头:“卓布大喇嘛说得有道理,大喇嘛,你有办法帮但增解煞吗?”

卓布长长地叹了口气:“解铃还需系铃人,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他抬头望着朱毅:“希望你们能够早一点找到那个放煞的人,看他的样子,估计最多还能再挺一天,假如明天这个时候还不能找到那个放煞的人,那他说只有殒了!”

卓布站了起来,又望了一眼床上的但增,摇了摇头:“朱先生,我就先告辞了!”

临走的时候他又和舒逸打了个招呼:“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但增活佛他……,唉!”

卓布走了,朱毅让大家都散了,他自己留下来守着但增,舒逸知道朱毅和但增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虽然他很想劝朱毅别太伤心难过,可是现在什么样的安慰都是苍白的,舒逸暗中下了决心,一定要把那个放煞的人给找出来。

朱毅关上门,从在了但增的床前,他理了理但增的头发:“老伙计,你可别就这样睡过去了!这么多的风浪你都过来了,这次你一定要挺过去啊!”

舒逸把大家都叫到了客厅里,包括桂芝他也让谢意请了过来。

客厅里坐满了人显得有些拥挤。

舒逸轻声说道:“今天的事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但增活佛为了破‘纸煞’而中了纯阴之煞,生命危在旦夕。我想在座的各位都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但增活佛殒落,所以我在这里恳请大家齐心协力,找出放煞的人,这样才能够让但增活佛有生的机会。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卓布大喇嘛已经说了,最多一天的时间,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我希望大家能够抓紧时间,在这一天的时间内,找到那个人。”

龙飞扬叹了口气:“舒处,我们都希望能够找到那个人,可是怎么找?我们是一点头绪一点线索都没有。”舒逸眯起了眼睛:“大家想想,这个人为什么这样做,把动机找到我想那么我们就有了清晰的目标。”

谢意说道:“我觉得放煞之人应该与言家辰家有些关系,很可能是言家和辰家的敌人,他对言家和辰家的情况很了解,他甚至早已算到言家或是辰家会动莫哥的尸体,所以他提前放煞,想以阴煞来向言家或是辰家发难。”

老虔婆淡淡地说道:“我觉得有一点很奇怪,他又是怎么能够敛了莫栋的一缕魂魄呢?”谢意微微一笑:“这不难,只要他手中有着莫栋生前经常使用的任何一样物件,就能够做到这一点了。”谢意说到这儿,脸色微微一变:“是啊,这个人与莫家应该也有些关系,不然他哪能够拿到莫栋生前经常使用的物品啊!”

莫老汉说道:“照你们就样说法,派出所和莫栋关系好的那些人也有嫌疑,他在办公室用过的东西也有这样的效果吧?”谢意点头称是。

桂芝没有说话,她只是安静地听着,仿佛这件事情与她没有多大的关系,她只负责偶尔给大家加点水而已。

第一百二十二章峰回路转

大家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但都和谢意说的差不多。

舒逸等大家说完,他才说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那就是放煞之人并不是具体要针对言家还是辰家,而是单纯只是为了让它们守护莫栋的墓地!言家的人出现在墓地只是个偶尔而已。”

舒逸说到这儿的时候目光望向了桂芝:“桂芝嫂子,你说呢?”桂芝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啊?什么?”舒逸说道:“桂芝嫂子,我说的有道理吗?”桂芝轻声说道:“我不知道。”莫老汉轻声问道:“舒处,你的意思是下煞的人和莫栋的关系并不简单,他这样做完全是在维护莫栋?”

舒逸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莫老汉疑惑的目光望向了桂芝:“你不会是怀疑你桂芝嫂子吧?”舒逸没有说话,老虔婆却说道:“不可能是桂芝,莫栋死后我天天和她在一起,若说是她,打死我都不信!”

莫老汉也说道:“我这侄儿媳妇上过学,是明事理的,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舒逸苦笑着说道:“莫老爹、虔婆婆,我并没有说这个人就是桂芝嫂子,我只是希望大家好好想想,谁会这样的维护莫栋大哥。”莫老汉狠狠地说道:“如果我有这能耐我也会这么做,人死了他们还不放过,死也只能说是他们咎由自取!”

谢意说道:“莫老爹,你也不要太激动,我们一直都没有说放煞的人是坏心,他原本的心思也早好的,‘纸煞’有灵性,一开始如果不是感觉到有人要动墓中的人它们也不会出来害人,只是他既然放煞,就应该明白一旦‘纸煞’噬血以后的严重后果!就像现在,惹出了祸事,他至少应该站出来捡底,收拾烂摊子吧?别连累无辜的人为之丧命!”

孟静也轻轻叹了口气:“是啊,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不是吗?”

桂芝站了起来轻声说道:“你们不必争了,这煞是我放的!”

整个屋子一下子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用一种奇异的眼光望着桂芝,就连舒逸也楞了,虽然他说放煞之人应该是对莫栋十分维护的人,可他确实并没有想过这个人竟然会是桂芝。

老虔婆站了起来拉住了桂芝的手:“你胡说什么,怎么可能是你?”桂芝苦笑了一下:“可真的是我!”谢意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纯阴之煞你是怎么找到的?”

桂芝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大家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舒逸抬起手:“都别说话,听我说!”所有的人都不说话了,舒逸轻声说道:“你们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不行,从现在起,我一个人问,等我问完了你们再说好吗?”

舒逸担心着但增的安危,他不希望大家在这儿浪费时间。

“桂芝嫂子,你有办法救但增活佛吗?”舒逸问了他最关心的事情,大家的眼里都流露出一种希冀。谁知道桂芝的回答却让他们大失所望:“我没办法!”桂芝的脸上满是痛苦:“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真的,早知道是这样个结果我一定不会这样做了!他骗了我!”

舒逸的心都冷了,他好像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你是说这样做是有人教你的?”桂芝用力地点了点头:“是的。”舒逸又问道:“教你的人是谁?”桂芝咬着嘴唇轻轻说出了一个让大家都大吃一惊的名字,甚至还比刚才他们听到桂芝承认是放煞的人时还要震惊。

桂芝叹了口气:“这是莫栋教我这样做的,你们等等!”

桂芝离开客厅去了自己的房间,不多久她拿着一只小瓶子和一张纸条走了出来。她把纸条递给了舒逸,舒逸打开轻轻念道:“桂芝,当你见到这封信的时候那说明我已经去了,这些年来我一直不许你打开这个抽屉,你一定没少怀疑过我吧?其实这里面也没有什么秘密,只是我死后需要你帮助的一件小事罢了。”

“如果我死了,那肯定是死于非命,我有这觉悟,我甚至怀疑就算是死了想要存个全尸都不容易,至于为什么我就不和你说了,这些事本来就与你没有太大的关系。不过我不能够死都不得安宁,所以桂芝,看在我们夫妻一场,又十分恩爱的份上请你帮我一个小忙,希望你能够照我说的做。”

“看到那个小药瓶子了吧?里面有大半瓶无色的药水,我死的时候你给我买对纸人儿,出殡的头一晚十一点到一点之间,你把这瓶子里的药水倒在那对纸人身上,一个纸人倒一半就成,那样以后就没有人能够再动我的尸骨了,我也就能安心的去了!”

后面还有几段话,都是表达了这些年来对桂芝的感谢和对两人之间感情的一份怀念。

舒逸一脸的苦涩:“看来莫栋是早就知道会有今天的!”桂芝叹了口气:“舒处,其实原本我并不知道他让我做的是什么事情,直到你们今天提到那对纸人儿我才想起来这事,我,我原本在山上就想告诉你们的,可我害怕,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应付,那样对你们也不会有一点的帮助,所以就没说。”

谢意说道:“真没想到莫大哥给我们留下的竟然是个死局!”莫老汉沮丧地说道:“这样一来,如何才能救但增活佛!大侄子啊,你这可是把人给害惨了!”龙飞扬和孟静都没有说话,原本大家还勉强可以说是有些方向,知道该怎么办的,可桂芝的话却把大家带入了一个死胡同。

谢意搔了搔头:“舒处,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舒逸没有说话,他正闷着头在抽烟。

大家的目光都望向了舒逸,这个时候除了绝望,他们还真不知道能怎么办。

舒逸轻声说道:“莫老汉,你觉得莫栋有这本事吗?”莫老汉楞了一下:“什么?”舒逸说道:“莫栋有可能懂得‘纸煞’怎么制吗?”莫老汉摇了摇头:“别问我,我真不知道,按理说我应该说他是不可能懂得这些东西的,可是凡事没绝对,再说现在事情已经出了,而始作俑者也正是他自己。”

舒逸摇了摇头:“他能够让桂芝嫂子为他做这件事情,那么也很可能有人教他这些,甚至那瓶药水都是别人炼制好了给他的!”谢意已经仔细看了那只瓶子:“这哪是什么药水,这就是煞血之气!”

老虔婆拿在手上:“可莫栋的灵魂怎么会附上去的?”谢意淡淡地说道:“那对纸人最早摆在什么地方?灵堂,那时候莫栋的魂魄就在灵堂,再说了,这是他自己交待的事情,他自然是不会忘记的,一抹魂魄很自然就附着到了纸人的身上!”

龙飞扬说道:“先别说那些太专业的了,先说说接下来我们怎么办?但增活佛这里可等不了太久的。”舒逸说道:“桂芝嫂子,莫栋提到的这只抽屉是从什么时候起不让你打开的?从结婚后一直就是这样吗?”

桂芝摇了摇头:“不,才没几年的时间,大概就五六年吧!”舒逸眼睛一亮:“那你想想,他在告知你不能打开这抽屉前的那段时间里是不是有什么反常的地方?五六年前的事情,嫂子好好想想应该能够想起来吧?”

桂芝皱着眉头想了很久,她终于说道:“我想起来了,应该是六年前,那天好像是腊八节,我正好做了一笼糯米饭,他接了一个电话然后他说有点事情要出去,原本我也没有多想,他是个警察,虽然只是乡里的一个小警察,可是杂事不少。”

“可不曾想他这一去就是两天,两天后他回来了,我问他是去哪了,他告诉我去了市里,我又问他去做什么,要知道腊八节对于苗家而言是很重视的,而他却留下我一个人在家里自己到外面去鬼混了两天。所以我不依不饶,一定要他告诉我去市里做了什么,最后他没办法才告诉我去见了一个朋友,那人的名字很怪,叫天残子,就住在市里南门头的一座老屋里。”

“我偷偷去找过,果然有这样一个人,打听了一下,是个残疾人,由于不想让莫栋知道我怀疑他,我也就没去打扰那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一个月后,莫栋又出去了一趟,还是去的市里,回来后就提出了那抽屉不许我打开,我问他是什么,他说是帮朋友放的一些东西,还说总有一天朋友自己会来拿走的!”

谢意看了舒逸一眼:“先生,我建议马上去市里,见见这个天残子!”舒逸说道:“你是说这个天残子很可能说是那个制煞的人?”谢意说道:“天残子这个名字本来就像个道号!直觉告诉我这个人的身上可能就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舒逸说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

舒逸带了龙飞扬、谢意和桂芝一起上了车,向着市里开去。

第一百二十三章天残门天残子

到市里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钟了。

南门头是古城门,不过这是建国后重新修缮过的,老城门已经在文革时期被拆除了。南门是旧城区,所以都是一些很老旧的宅子,这些宅子都带着浓郁的西南地区的民族特色。

“就是这!”桂芝辨认了一下然后说道。谢意把车停了下来,四人下了车,舒逸上前轻轻叩了下门。

那是两扇对开的木门,舒逸敲了几下之后门开了。

门头上昏黄的白炽灯很没有规律的闪烁着,不过还是让舒逸他们看清了开门的人。这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他的脸上已经满是沧桑,他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里是一片浑浊的灰白,头上挽了髻子,穿了一件破旧的道袍,打着绑腿,白布袜,黑布鞋,他只有一只手,一只左手。

“你们找谁?”老头的脸上很平静,并没有因为几个不速之客而有任何的惊恐之色。

舒逸微笑着说道:“老人家请问天残子在吗?”老头轻声说道:“进来吧!”

他转身向着堂屋走去,也不管舒逸几人。

四人跨过了高高的门槛,谢意顺手把门给闩上。

堂屋里还是泛黄的白炽灯,只是光线仿佛要强一些,也不闪烁。堂屋里两旁分别是三张高高的老式木椅,椅子中间都隔着一张小高几,而堂屋正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画上是太上老君,画下面是个香案,香案上有香炉和烛台。

“坐!”老头在香案旁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淡淡地说道。

舒逸、桂芝和龙飞扬都坐了下来,只有谢意没有忙着坐下,而是走到了香案前,取过三柱香就着烛火点燃,然后恭敬地三拜之后单手将香插入了香炉中,只不过他拿香的手拈了个兰花指,拇指、食指和中指在即将将香插进香炉时轻轻揉搓了一下。

这个细节只有老头注意到了,他皱了下眉头冷冷地说道:“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茅山嫡传!”谢意微微一笑,坐到了老头旁边的椅子上。

就在这时,从里屋又走出一个老头,他也只有一只眼睛,不过和天残子不同,天残子瞎的是左眼,而他瞎的是右眼,他的双手是健全的,却只有一条腿,拄着根拐杖,打扮也与天残子相同。

“对不起,没开水,不能给各位敬茶了!”他一出来就用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说道。

舒逸轻声说道:“不必客气,二位,请问你们哪位是天残子?”

后来的那个老头也坐了下来,两个老头对望了一下,然后都笑了起来,异口同声地说道:“谁告诉你们说的天残子是一个人?”舒逸几人都楞了一下,舒逸这才问道:“你们两个都是‘天残子’?”

开门那老头说道:“对,‘天残子’说的就是我们两人,我们是孪生兄弟,我是哥,他是弟,你们可以叫我大残,叫他二残!”大残说完望着谢意说道:“这位小友是茅山嫡传。”二残“哦”了一声:“茅山嫡传?跑我们这来是示威的吗?”舒逸忙站了起来:“二位误会了,我们来是为了请二位救人的。”

大残和二残都冷笑一声,二残说道:“我们可不会救人!”谢意看了舒逸一眼,示意舒逸别说话,舒逸只得坐了下来。谢意轻声说道:“两位前辈应该也是正一道的吧?”二残淡淡地说:“那又怎么样?”谢意说道:“万源同宗,一统正道,这可是我们正一道的宗旨,二位前辈莫非忘记了?”

大残说道:“小友不必拿大道来压我们,我家祖师爷与茅山开教先师之间的恩怨你应该是清楚的,你觉得我们有可能答应你们的要求吗?”谢意淡淡地说道:“千百年前的恩怨,千百年的时间,很多事情都已经风轻云淡了,二位又何必仍旧耿耿于怀呢?”

二残沉下了脸:“淡了?你看看我们二人,知道我们为什么这样吗?淡了,说得轻巧!”谢意心里一凛,他隐隐感到大残二残的残疾应该与这千百年的恩怨有关,果然大残说道:“小友可知道我们门派叫什么?”谢意摇了摇头,大残说道:“就叫天残道,每一辈都只有一对传人,还必须在上辈死后才能入师门,继续‘天残子’的名号!”

二残也说道:“知道为什么吗?那是因为当初我们祖师爷被逐出师门的时候被断了一手一足,残了双眼!他后来创建了‘天残门’就是为了让后世铭记他所受到的苦难与屈辱,凡入‘天残门’者,必须断一手一足,毁掉双眼,这样才能够永世不忘那段仇恨!”

大残又接过了话头:“后来祖师爷觉得一个人受了这样的罪,在道法上就很难精进,不利于衣钵传承,才把条件改变了一些,一辈只收两名弟子,由两名弟子来承受他所承受过的苦难!风轻云淡,哼,说得轻巧,轻得了,淡得了么?”

两人的话让舒逸、谢意他们倒吸了一口冷气。

舒逸叹了口气:“既然抱着那么沉重,为什么就不能放下呢?”

大残瞪了舒逸一眼:“你懂什么?”舒逸微微一笑:“或许我是不懂,得我却知道,道法自然,自然、和谐皆由善起,善不只是对人,对世,还有对己,天残果然真是天残么?不,是自残,而且残的并不是身体,而是心,是向道之心!”

大残和二残楞住了,他们没想到舒逸竟然对道有这样的悟性。

谢意站了起来,走到大残和二残的面前,恭敬地鞠了一躬:“二位前辈,现在我已经无意再去想千百年前我们祖师爷的是非对错,不过我却想告诉二位前辈,天残门也好,茅山派也好,都属于道教一脉,正道一统,我想二位前辈的心里应该也是存在的。所以,现在我诚心恳求二位前辈,出手救一个无辜的人!”

二残盯着谢意的脸:“你口口声声说救人,这与我们何干!”

谢意说道:“‘纸煞’应该是二位的手笔吧?”

大残眼睛瞪圆:“莫栋死了?”谢意点了点头:“难道二位不知道吗?”大残摇了摇头:“你骗我们!”谢意苦笑道:“我们怎么可能骗你,这位是便是莫大哥的夫人桂芝嫂子。”谢意指着桂芝。

大残望向二残,二残则闭上了眼睛,右手五指迅速地掐算着,突然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唉,大哥,看来当时莫栋故意错报了生辰。”他望向桂芝:“莫栋应该是生于凌晨时分吧?”桂芝莫名地点了点头,二残无奈地望了一眼大残。

大残也叹了口气:“看来他确实是故意的。”谢意皱起了眉头:“二位前辈,这么说来莫栋应该也懂易理了?”大残和二残相视摇头,大残说道:“我们收他入门的时候并不知道他懂易理,现在看来他应该是懂的!”二残苦笑:“怪不得,我就说他怎么一点就通,我还以为是他的悟性很高呢,大哥,看来我们被他骗了!”

舒逸说道:“我有些不明白了,既然莫栋通易理,那么他应该能够算到自己的危难,可为什么他并不躲避呢?另外,他为什么又要备下‘纸煞’惹出这些祸端来呢?”

大残说道:“你问我们我们问谁去?”

谢意说道:“二位前辈,他为什么要问你们要‘阴煞之气’,你们又为什么能够这样随便就给了他?”大残冷哼一声:“我们又不知道他会死,我想他既然要就给他了,反正他知道如何破解。”

二残轻声说道:“大哥,看来事情并不像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先让他们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舒逸这才把所有的一切都说了出来,他并不避讳谈及“蚩尤血”凡是与莫栋相关的一切他都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直说到但增以金光封印,被纯阴之煞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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