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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域档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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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海一边开车一边说道:“舒哥,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走这条路,而时间又拿捏得非常准确?”小和尚说道:“会不会是那个假岩领?”舒逸摇了摇头:“别猜了,知道我们要去金陵的人并不少,我们的对手就一定知道,易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我们没有不去的道理,至于时间嘛,我们的人多,目标也大,派一两个人盯梢并不难。”
第三十一章遗书
舒逸不得不充当司机,因为西门无望和谢意在车子进入黔州省以后便和他们分开了。西门无望他们要去渝城,从千牛谷的峭壁上掉下来摔死的两个人都是渝城的游客,西门无望按舒逸的要求,去对他们的身份进行调查。
车上四个人,除了范先生,只有舒逸到过金陵易家,他不好意思要求范先生做司机,只能够自己亲自出马了。
金陵,燕子矶。
不到十天的时间里,舒逸已经是第二次来了。他们只用了两天的时间便赶到了,中途除了吃饭和解手,他们几乎没有片刻的停留。可是他们还是来晚了,他们中午十一点多钟到了易家才知道,易先生的遗体已经在今天早上十点火化了。
易家很冷清,丧事结束以后亲友大都离开了。见到舒逸他们到来,易老并不觉得奇怪,他把舒逸几人请进了书房,范先生也跟了进去,易老看范先生的眼神有些冷淡。
坐下以后,易老问道:“易平怎么没有和你们一起回来?”舒逸说道:“易老,对不起,易平在回来的路上失踪了。”易老的情绪有些激动:“什么?失踪了?怎么会这样,你们不是承诺过会保证他的安全的吗?”舒逸淡淡地说道:“易老,您别激动,我的同伴一定会找到他的。”
易老说道:“就怕你们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晚了。”
舒逸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因为暂时他还没弄清楚易平的失踪是怎么一回事。虽然他对于易先生的死更有兴趣,但他知道现在问不是时机,易老的情绪太激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可能会让他的情绪失控。
易老终于平静下来,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我们易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这接二连三的祸事不断。”舒逸说道:“易老,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希望您节哀顺变,保重身体要紧。”易老取了桌上的纸巾,擦了擦老泪:“舒先生,你能够告诉我,易家这是怎么了?”舒逸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用一种极其平淡的口吻问道:“易老,你听说过新月会吗?”
易老楞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我没听说过新月会。”舒逸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笑容,易老在说谎,可他为什么要说谎呢?
易老问道:“莫非舒先生认为易家发生的这一系列的事情都和那个新月会有关?”舒逸微笑道:“没有,只是随便问问。对了,易老,能不能让我到易先生的房间去看看。”易老说道:“当然可以,如果能够对你们查出凶手有帮助。”说完他看了一眼范先生:“范先生是易家的常客,让他领你们去吧。”
舒逸站了起来,他对释情说道:“小和尚,你就在这陪易老聊聊天,我们一会就回来。”小和尚点了点头。易老有些惊讶地问道:“你真是和尚?”小和尚说道:“嗯。”舒逸这时已经走到了房门口,他扭过头来说道:“他的法号戒空,别看他年轻,却已经是一寺的住持大和尚了。”
释情不知道舒逸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但他却很清楚,舒逸这样对易老介绍自己一定有他的目的。易老脸上突然显得虔诚起来:“大师,我也是修行之人,不过天生愚钝,悟性不足,有一事不明还想向大师请教,希望大师能够指引一二。”
释情淡淡地说道:“请讲。”
范先生确实对易家十分的熟悉,很快他便把舒逸他们带到了易先生的卧室。舒逸很随意地问道:“上次来的时候易先生告诉我易夫人早在几年前就去世了,不知道范先生是否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范先生想了想说道:“大约有六年的时间了。”舒逸说道:“是得了什么重病吧?”范先生摇了摇头:“不是,是投江自杀的。”舒逸一边在卧室里搜查着,一边说道:“自杀?为什么?”范先生欲言又止,舒逸笑道:“既然不方便说,那就算了。”范先生说道:“舒先生,这件事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可得保密,这关系到易家的名声。”
舒逸点了点头,看了看椰海,椰海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房间。范先生说道:“易扬名,哦,也就是易先生,不到三十岁就已经是金陵出名的心外科专家了,少年得志,意气风发,自然也免不了有些风流。”
舒逸微笑着说道:“这也正常。”
范先生也笑了:“可是七年前,他的夫人突然收到一封信,信里说易先生在外面有个私生子,而这三十多年来,易先生一直没有和外面那个女人断过来往,好像那个女人一应的生活用度也都是易先生暗中资助的。易夫人虽然得知了这一消息,并没有着急上火地和易先生理论,而是请了私家侦探暗中调查,最后事实确凿,她便闹开了。”
“结婚的时候易先生曾经信誓旦旦地保证过,婚后一定不会再做出以前那样的荒唐事,也不会再理会以前的那些女人,可如今在外面还有了儿子,也难怪易夫人想不开。刚开始易先生还编谎话想骗过去,后来易夫人做出了证据,易先生就没再说什么,不管易夫人怎么闹他都爱理不理,后来易夫人也不再提这事了,只是夫妻间的关系却也因此淡了。”
范先生见舒逸听得津津有味,他继续说道:“大家都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谁知道,过了一年,易夫人突然投河了,她留下一遗书,遗书通篇都是对易先生背叛两人的爱情的责备,易先生从此以后性情也大变,提前退休回来,深居简出,更多的时候一个人窝在书房里,甚至有时候就睡在书房,这里他相反很少住了。”
范先生说完了,舒逸问道:“你见过那份遗书吗?”范先生摇了摇头:“那份遗书听说已经随着易夫人的遗体一起火化了。”舒逸又问道:“易先生在外面的女人是谁?儿子又是谁?”范先生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当时易夫人虽然闹得厉害,可还是没有把女人和孩子给牵扯出来。”
舒逸说道:“那她请的私家侦探是谁,你知道吗?”范先生还是摇了摇头。舒逸点了点头:“范先生,谢谢你,你先去吧,我再看看。”范先生出去了,椰海重新走进了房间。
舒逸扭头看了她一眼:“把门关上。”椰海关上了门:“怎么样?有什么收获。”舒逸摇了摇头:“帮忙找件东西。”椰海问道:“什么东西?”舒逸说道:“一封遗书,易夫人写的遗书。”
舒逸不相信易先生会真的把易夫人的遗书给烧掉了,既然易先生因为夫人的死而性情大变,说明易夫人在他的心里是很有份量的,而那封遗书是他内疚与自责的根源,也是他对夫人的最后一点念想,他不应该就这样轻易毁了。
除非,这封遗书根本就不存在。
两人找了半天,没有一点发现,椰海说道:“究竟有没有这份遗书?”舒逸说道:“应该有,范先生如果想隐瞒,他根本提都没必要提。”椰海说道:“或许放在书房呢?”舒逸说道:“也有可能,走吧,既然找不到就别找了。”
两人离开了易先生的卧室,重新回到书房。易老正在和释情聊着什么。
舒逸他们回来,易老只是点头示意了一下,便接着对小和尚说道:“割肉喂鹰,以身饲虎到底值不值?”释情淡淡地说道:“何谓值?何谓不值?”舒逸接过话来说道:“易老,其实你自己心里就有一把称,是趋还是避,你应当清楚。善是向善人行,恶是对恶人报。”
易老望了望舒逸:“舒先生也是修行之人?”舒逸笑了:“世人皆在修行,只是我修的是心罢了。”易老楞了一下:“修心?”释情说道:“心不正,则本原不正,修行本身就是修心。”易老叹了口气:“老朽明白了,谢谢二位的教诲。”
舒逸说道:“易老,易先生临终前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或者留下什么话?”易老摇了摇头:“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舒逸说道:“我也不愿意再提这件伤心事,可是我有几个问题必须问出来,这对我们破案很是关键。”易老说道:“舒先生请说。”
舒逸说道:“你们发现易先生遇害后报警了吗?”易老说道:“嗯,这是很明显的谋杀,我们自然报警了。”舒逸说道:“可警方为什么在还没有结案就同意将尸体草草火化?”易老说道:“这是我的意思,人已经死了,警方也出了现场,我希望他能够早一点入土为安。”
易老的脸上满是悲戚,舒逸望着他那双枯木般的手,轻轻说道:“易老,听说易夫人临终的时候曾经留下过一封遗书,不知道你见过这封遗书没有?”易老抬起头来:“一定是姓范的告诉你们的吧?小晴根本就是失足溺水而亡的,哪会有什么遗书,他是不是还说了什么?他有什么资格对易家的事情说三道四?”
易先生的情绪重新激动起来。
第三十二章顶罪
舒逸仿佛没看见易老的情绪变化,他说道:“易老,我能在书房随便看看吗?”易老站了起来:“请便吧,你找不到那份遗书的,因为它根本就不存在。失陪了,各位的住处一会会有人安排的。”
易老气呼呼地离开了,如果不是碍着舒逸他们的身份,或许他已经下了逐客令。舒逸这才发现范先生并没有回到书房,上次范先生就没有住在易家,舒逸想他或许又住进了隔壁的酒店。
书房里也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检查完书房,舒逸拍了拍手,然后说道:“走,到警察局去一趟。”三人离开书房,一个中年人已经站在了书房外面,正是舒逸第一次到易家为他领路的那个。中年人面无表情地说道:“三位,易老让我给你们安排住处,请跟我来。”舒逸和小和尚安排在一个房间,就是舒逸上次住过的房间,就在易老的隔壁,椰海则安排在他们旁边的房间。
燕子矶警察分局。
负责易先生案子的沈警官在舒逸亮明身份,说明了来意后很热情地接待了他们。
沈警官的年龄大约三十五、六岁,身材魁梧,看上去与西门无望长得有几分相像,他请舒逸他们在会议室坐了下来,倒了茶水,便坐到了会议桌的对面。
“舒处,就在两个小时前犯罪嫌疑人就已经来投案了,只是案情还没有完全明朗,所以暂时还没有通知家属。”沈警官说道。舒逸楞了一下:“你是说凶手来自首了?”沈警官点了点头:“嗯,现在我们正在突击审讯。”舒逸说道:“沈警官,我想见见嫌疑人,马上。”沈警官的心里有些不悦,但还是笑着说道:“好吧,我马上去安排,不过按照规矩……”
舒逸淡淡地说道:“我们怀疑这个案子涉及到国家机密,一定程度上威胁了国家安全,按照程序,我们可以要求你们直接把案件向我们移交。”沈警官说道:“那好吧,既然舒处这样说,我们现在就正式把案子移交给你们了。”沈警官心里也有气,说话的语气也不太友善了。舒逸也不理会,他点了点头。
沈警官带着舒逸他们去了审讯室,舒逸见到了那个嫌疑人。他没想到嫌疑人竟然是个十六七岁的小男孩。两个干警见到沈警官带了三个人过来,都感到疑惑。舒逸却说道:“沈警官,麻烦你们的人先回避一下。”
沈警官招了招手,把两个警察叫了出去,其中一个不解地问道:“沈哥,他们是什么人啊?感觉好拽。”沈警官白了他一眼:“少打听。”沈警官虽然心里不舒服,但纪律他还是知道的。
舒逸他们坐了下来。
男孩的双手被手铐在椅子后面,他的双眼没有一点精神,缺乏他这个年龄应有的朝气。他目光呆滞地望着舒逸他们,舒逸打量着他,大约一米七左右的身高,不过很是瘦弱,戴了副眼镜,穿得很寒酸,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T恤,破了两个洞的牛仔裤,脚上的一双皮鞋也是皱巴巴的,沾满了灰尘与泥土。
男孩的两条腿的膝盖轻轻地摩挲着,苍白得个体仿佛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有一种无奈与认命。他咬着嘴唇,因为咬得太紧,嘴皮上已经渗出了一点点血丝。舒逸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望着他,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
舒逸点上了一支烟,然后轻轻地和椰海交谈着,偶尔也跟释聊上两句,完全无视男孩的存在。沈警官早已经把监控室里的人赶了出去,关上了门,他盯着屏幕看了很久,他不知道舒逸到底想要做什么。
终于男孩先开口了:“你们不用和我玩心理战,人是我杀的,我认罪,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什么都告诉你们。”舒逸这才扭过头去望着男孩:“你叫什么名字?”男孩说道:“镇南方。”舒逸又问道:“家是哪的?”男孩回答道:“我是本地人。”舒逸说道:“为什么要替人顶罪?”男孩楞了一下:“我没有,是我杀的人。”舒逸说道:“哦?你为什么杀他?怎么杀的?”
男孩说道:“我不是有心杀他,我只想顺点付钱的东西,没想到他会突然醒来,他想要抓住我,在推搡之中一不小心,我手上的匕首就插进了他的心脏。”舒逸冷冷地说道:“是吗?是从前面插入心脏的还是从后面?”男孩说道:“前,前面。”舒逸厉声地说道:“你撒谎,匕首明明是从后面刺入他的心脏的。”
男孩说道:“我记错了,是,是从后面。”舒逸说道:“到底是前面还是后面?”男孩原本苍白的脸上微微泛红,他紧张地说道:“我不记得了,可人确实是我杀的。”舒逸发现男孩的脖子上戴着一个十字架,男孩紧张的时候手不自觉地就握了上去。
舒逸走到男孩的面前:“上帝教你说谎吗?”男孩没有回答,但他的身体开始有些颤抖。舒逸继续说道:“上帝教你杀人吗?”男孩的身边因为对舒逸的恐惧而向后退缩,紧紧地贴到了椅背上。
舒逸突然大声的叫道:“你敢对着上帝发誓人不是你杀的吗?”男孩吓得要哭了:“人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他,我没有。”小和尚和椰海一直没有说话,对于审讯椰海也算是个行家,但舒逸这样的审问方式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不仅他们,就连在监控室的沈警官也暗暗吃惊。
舒逸凑到男孩的面前,轻轻地说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说吧,是什么让你背弃了你的信仰,出卖了你的上帝?”男孩急促地呼吸着:“我不能说。”舒逸说道:“告诉我,你是在为谁顶罪?”男孩望着舒逸,眼泪都快出来了。椰海有些不忍心,她拿起桌上的一杯水走了过去:“来,喝口水吧。”
舒逸说道:“你让真凶逍遥法外,上帝不会原谅你的。”男孩说道:“可我真的不能说。”舒逸站了起来:“那好吧,我也不逼你,你自己好好再想想,不过我想上帝是永远不会接受你的忏悔的。”
说完舒逸便对椰海和释情说道:“我们走吧。”舒逸打开了门,正准备离开,男孩叫道:“等一下。”舒逸望着他:“还有什么事?”男孩问道:“我还能见到你吗?”舒逸点了点头:“如果你想通了,愿意把真相告诉我,就让沈警官通知我。”
出了审讯室,沈警官已经等在了门口。
舒逸说道:“你应该都听到看到了吧?”沈警官点头回答道:“嗯,舒处,说真的,我挺佩服你的。不过你并没有见到过死者的尸体,你怎么知道刀是从哪插进去的?易老告诉你的?”舒逸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随口乱说的。对于我来说,易先生已经死了,至于怎么死的,刑侦方面你们是行家,我希望你们别受到这孩子的影响,能够继续查下去,得出自己的结论。”
沈警官说道:“明白,这个孩子?”舒逸说道:“先让他呆在这吧,不过除了你,不允许任何人再接近他。”沈警官说道:“这样怕不太好吧?”舒逸皱了下眉头:“没有人什么不好的,这样吧,小和尚,你留下,负责守在这里,任何人不得接近这个孩子。”释情点了点头便守在了审讯室的门口。沈警官无奈地笑了。
沈警官把舒逸和椰海送到了警察局门口,双方还没来得及告辞,沈警官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他歉意地笑了笑,舒逸说道:“你先忙,我们就回去了。”可他还没有走出两步便定住了。
沈警官的声音不大,他们却听得很清楚:“我是沈放,嗯,我在局里的,什么?金源酒店发生了凶杀案?嗯,我马上带人过去。”金源酒店,不就是易家隔壁的那家酒店吗?上次范先生入住的酒店。舒逸拦住了沈警官:“沈警官,我们和你一起去吧。”沈警官看了舒逸一眼,他想不通,难道这个案子也和舒逸他们要查的案子扯上了关系?
他点了点头,然后打了个电话,不一会,从局里跑出来四五个警察,分两辆车,向金源酒店驶去。沈放一边开车一边问道:“舒处,你们到底在查什么案子?”舒逸淡淡地说道:“暂时还不能说。”沈放说道:“说真的,你们这样让我很为难,我手下的干警们会有意见的。”舒逸看了看车上另一个警察,他说道:“等我们的案子结束了,我会给你透露一点的。”
沈放彻底无语了。
金源酒店603号房,这不正是上次范先生住的那间房吗?
舒逸他们跟着进去,卫生间的坐便器旁坐着一个人,头垂在胸前,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染红了那人的白色衬衣,舒逸的心沉了下去,死者正是范先生。椰海大吃一惊:“怎么是他?”舒逸没有说话,他走上前去,蹲了下来,仔细地查看着范先生的尸体。沈警官把椰海拉到一旁问道:“你们认识?”
第三十三章喂鹰
椰海点了点头,却没有多说。沈放明白了,看来这个案子又和舒逸他们扯上关系了,如果真是这样,易先生的死应该也不简单。沈放手底下的警察虽然有些不满舒逸的做派,但他们的头都没说话,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舒逸发现范先生除了胸口插了一殷匕首,他的手臂上还被生生地剜去了一大块肉,白森森的骨头都露了出来,而他的脸上因恐惧而扭曲,椰海想凑进来,舒逸站了起来,拦住她:“走吧,没什么好看的。”
出了卫生间,舒逸对沈放说道:“现场勘查的记录和验尸报告给我备一份,交给小和尚。”沈放无奈地点了点头。沈放瞟了一眼尸体,看到手臂上的那大块肉被割掉了,他皱起了眉头:“杀了人为什么还要挖掉手上的肉?”舒逸淡淡地说道:“佛祖割肉喂鹰的故事没听过吗?”
说完,带着椰海便离开了酒店。
沈放还是不太明白,他问手下人:“哎,你们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吗?”手下人面面相觑,一个大约二十六七岁的年轻警察说道:“我倒是听说过一个故事,说是佛祖一次外出,遇见老鹰正在捕食一只鸽子。佛祖本慈悲为怀,不忍鸽子被老鹰叼去,却也不愿意老鹰因此饿死,于是佛祖便从自己的手臂上割下了等同于鸽子重量的肉来,喂食老鹰。”
沈放皱起了眉头:“我还是不明白,这个故事和这起案子有什么关系。”年轻警察凑过来在沈放的耳边轻声说道:“莫非他是想告诉我们这个案子和宗教有些关联?”沈放叹了口气:“谁知道呢?反正我们按他的要求,把他要的东西给准备好,给他送去就是了。”年轻警察好奇地问道:“他们是什么人?”沈放见小警察也乖巧机灵,他看了看四周,用手指了指天上:“上面来的,秘密部门。”年轻警察啧了一下:“乖乖,怪不得那么跩!”
沈放瞪了他一眼:“嘴巴给我严实一点。”
正说着,舒逸又出现在了房间门口:“沈警官,你来一下。”沈放忙走了过来:“舒处,还有什么事?”舒逸说道:“你帮我查一下死者的家庭住址,我想去看看,另外,你们也别忙着通知死者家属,我亲自通知她吧。”沈放说道:“舒处,你不是认识死者的吗?”舒逸说道:“我只知道他姓范,和易家的关系有些微妙,他的老婆也姓易,是个琴商。”
沈放说道:“那好,我马上去查,半小时后告诉你。”舒逸说道:“嗯,我等你电话。”
沈放心里暗自有些鄙夷,舒逸和姓范的认识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居然连他的名字都搞不清楚。舒逸自然不知道沈放的心里所想,他朝沈放笑了笑,表示感谢。舒逸是个相对懒惰的人,他觉得暂时没用的信息是不愿意花精力去打探的。包括易先生,如果不是范先生说出他的名字,舒逸还不知道他叫易扬名。
但这并不影响舒逸查案,这些事情应该是警察去做的,对于他来说,人的名字只是个代号,只要有代号就行,至于这个代号是否真实、完备,完全可以由警方给予补充。沈放如果知道舒逸的心里是这样想的,一定会气结。
直渎山上,御碑亭里,乾隆皇帝亲笔题写的“燕子矶”三个大字苍劲逸美。椰海见舒逸背着手悠闲地欣赏着,她不解地问道:“舒哥,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舒逸说道:“怎么样,这里的风景不错吧?”椰海点了点头,舒逸说道:“你知道么?‘燕子矶’可是有万里长江第一矶之称啊!”
椰海说道:“可是舒哥,刚刚才发生了命案,而被杀死的又是和我们一道回来的范先生,你居然一点都不急,还有心情来这里游山玩水。”舒逸淡淡地一笑,并不说话。椰海上前挽住了舒逸的手,舒逸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他轻轻咳了一下,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椰海见舒逸没有挣扎,心里淡淡喜悦,脸上也微微红润起来,但她马上岔开了话题:“对了,舒哥,你刚才对沈警官说的割肉喂鹰是什么意思?”舒逸说道:“那是一个佛教的典故。”接着他把这个典故的由来说了一遍。椰海说道:“你是说凶手割下范先生手臂上的肉也隐含着这个意思?”
舒逸点了点头:“你还记得我们搜查完易先生的卧室,回到书房的时候,易老问了小和尚一个什么问题?”椰海想了想,惊道:“我想起来了,易老是这样问的,‘割肉喂鹰,以身饲虎到底值不值?’”舒逸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趁椰海分神的时候悄悄地把手从椰海的掺挽中抽了出来。
椰海问道:“舒哥,你的意思是易老有问题?”舒逸反问道:“你觉得呢?”椰海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一定不是巧合。”舒逸说道:“嗯,你能这样想已经很难得了,不过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这件事情与易老无关,而且这不是巧合,而是误导,误导的目的,就是想把苗头指向易老。”
椰海说道:“舒哥,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舒逸说道:“走吧,先回易家,我想再去易家的书房看看。”椰海说道:“你是想找窃听器?”舒逸看了她一眼:“不愧是警察出身。”椰海有些不好意思:“舒哥,你别嘲笑我了。”
椰海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对了,舒哥,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要来这里?”舒逸说道:“来散散心,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放松一下有好处。”他嘴里说着,眼睛却望向了远方,一个身影从远处闪过,舒逸嘴角扬起了一丝笑容。
回到易家,已经快到了晚饭的时间。那个好像是管家的中年人见陆离和椰海回来,他说道:“舒先生,易老在书房等您。”舒逸和椰海本准备前往书房,中年人又说道:“椰海姑娘,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我先领你去吃饭吧。”
椰海的心里有些恼火,正想说什么,舒逸瞪了她一眼,她只得跟着中年人去了。
舒逸进了书房,易老呆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望着舒逸,指了指对面的位子。舒逸关上门,并没有急着坐下,而是从书桌开始,慢慢地搜查起来。易老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忙碌的舒逸。舒逸最后是在书架的一个角落找到了一个窃听器,看上去很是精密,灵敏度应该很高。
舒逸松了口气,然后坐了下来。
易老轻轻地说道:“警察来过,说范元彬被杀死了。”舒逸点了点头,易老又说道:“他的手臂被剜去了一块肉。”舒逸还是点了点头。易老说道:“你不会怀疑我吧?”舒逸说道:“你为什么要杀他?”易老苦笑道:“我为什么要杀他。”舒逸叹了口气:“我知道他的死与你无关,但我知道他们杀他一定有必然的理由。”
舒逸摊开手:“有人监听了我们的所有谈话。”易老茫然地说道:“会是谁?”舒逸摇了摇头:“不知道。”舒逸的电话响了,他摁下接听键:“喂,哪位?”电话那头说道:“舒处,我是沈放。”舒逸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哦,沈警官啊,范先生的住处查到了吗?”沈放说道:“查到了,在金陵城里,舒处,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我陪你一起去吧,金陵我熟。”
舒逸看了一眼易老:“好,我现在正在吃饭,半个小时以后你到易家接我。”
易老等舒逸挂了电话,他问道:“舒先生,你想知道范元彬的事情为什么不问我呢?”舒逸淡淡地说道:“我正准备请教易老。”易老说道:“范元彬是个琴商,他最早接触到的易家人便是我,后来我的一个孙女易新梅不知道怎么就迷上了他,可他的私生活却是劣迹斑斑,新梅的父亲,我的一个堂侄,很是反对二人的来往,我也坚决不同意新梅和他在一起,可是最后,他们还是结合了。”
易老的语速度略快,可能是因为知道舒逸只有半小时的时间。
“一来范元彬是金陵的大琴商,不可能久居燕子矶,二来两人的结合其实并没有得到易家人的认可与祝福,所以二人结婚以后便住在金陵。不过奇怪的是易停却对范元彬很有好感,易停不懂琴,也不通音律,他只是一个医药代表,可偏偏就是他和范元彬成了好朋友。因为范元彬也算是易家的外戚,易停又经常在外面跑,易停的妻子也远在外地,所以易平在金陵读书的时候几乎都是住在范家,一来二去也就更加亲近了。”
易老喝了口茶:“能给我支烟吗?”
舒逸递过去一支烟,帮他点上。
易老继续说道:“其实我对范元彬也没有什么成见,他的为人圆滑,生意人嘛,这并不是坏事,不过扬名就不太喜欢他,对了,他一定对你说过扬名有外室的事情吧?他说得没错,只是这是家丑,提及此事我的心里不好受,下午有些激动了,对不起。”
舒逸说道:“那到底有没有那封遗书?”易老点了点头:“有,而且确实没有和小晴一同火化,这封遗书一直藏在这间书房里,不过在扬名遇害的前两天,遗书却不翼而飞了。舒先生,其实我也不相信扬名是被窃杀的,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第三十四章侦探
易老的话舒逸并不觉得奇怪,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经历了人间的沧桑,如果还没有昏溃,那么他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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