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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域档案-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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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要去。”沐七儿点了点头:“好吧,等我换一件衣服。”

早餐的气氛很是沉闷,沐七儿一直等着朱毅开口说话,谁知道朱毅并不说话,而是专心地吃着。她也不好问什么,只得对付着吃了几口。

吃完早餐,朱毅才轻轻说道:“刚才我接到鲍局长的电话,说在沿江镇的一个废弃的船坞发现了一具尸体,死者的脸上和身上都被砍得血肉模糊,又经过江水的浸泡,无法辨认出是谁了,只是穿戴与身高与舒逸有些相似,他让我们过去辨认一下。”

沐七儿的身子一震,站了起来:“不,不会的,一定不会是他!”朱毅也点了点头:“我也不相信是他,不过我还是答应过去看一眼,毕竟警方的程序是要走的,我已经让严正那边把舒逸的个人资料传真过来了,一会他们会根据资料上的DNA记录进行比对,相信很快就能够有结果了。”

沐七儿的心都凉了,她木然地跌坐在椅子上,朱毅望着她,想说点安慰的话,可却开不了口,因为他的心里也有着莫名的悲哀。

第四十九章虚惊一场

沐七儿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餐厅的,在朱毅告诉她鲍伟来电话的事情时,她的脑子像炸开了一般,一片面糊。

上车后,朱毅也没有说话,张峻感觉到气氛很是沉重,本想说笑两句,但想到和舒逸相处的这些日子,他竟然忍不住眼睛也湿润了。

朱毅望着车窗外的车流,心里莫明地悲哀。虽然他也不相信舒逸会出事,但这么多天了,舒逸却一点音信也没有,这不符合舒逸的风格。他甚至都不敢到警察局去了,他怕自己的担忧变成现实。

车子在沪海市警察局法证中心的楼前停了下来,鲍伟已经等在了门口。

“朱先生,沐姑娘!”鲍伟几步上前,一脸的沉重。朱毅点了点头:“你好,鲍局。”两人握了握手,鲍伟也不多话,在前面带路。看到鲍伟那样子,沐七儿的心更冷了,沉到了底。鲍伟和舒逸是打过交道的,他自然应该能够分辨,而鲍伟的表现,不是证明在他的心里已经认为死者便是舒逸了吗?

沐七儿强忍着悲伤,她在心里暗自发誓,如果舒逸真的死了,不管用什么办法,什么手段,她都一定要亲手为舒逸报仇。沐七儿的心里此刻一半是悲伤,一半是愤怒。

鲍伟领着三人来到三楼,他推开了一个房间的门。

房间里面有三四个穿着白大褂的法医正在忙碌着,鲍伟带着他们进了里间,只见中间的台子上躺着一具尸体,白布盖得严实。朱毅伸出手想要掀开白布,沐七儿叫道:“老师,能让我来吗?”朱毅点了点头,退到了后边。

沐七儿慢慢地走到床边,她伸出手,两个指头拈住了白布的一端,颤抖着把白布揭开了。入眼是一片血肉模糊,沐七儿和朱毅根本就看不出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舒逸。

沐七儿扭过头,对朱毅他们说道:“老师、鲍局,能让我单独在这呆一会吗?”鲍伟看了看朱毅,朱毅朝他点了点头,接着二人带着张峻走出了里间,朱毅顺手将门带上了。沐七儿闭上了眼睛,把白布给完全掀开了,她微微扭了扭头,对着尸体的腹部,微微张开了眼睛,随着她眼睛的睁开,脸上的阴郁竟慢慢地散开了。

这人不是舒逸,不是!原本沉到谷底的一颗差点死寂的心慢慢地复活了。

沐七儿转身冲出了房间,跑到了朱毅和鲍伟的身边,她的情绪很激动,半天说不出话来,张峻说道:“沐姐姐,怎么了?”沐七儿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才说道:“这人,不是,不是舒逸!”朱毅和鲍伟的眼睛一亮,朱毅说道:“你怎么知道?”沐七儿的脸微微发红:“我,反正我肯定他不是舒逸!”

朱毅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我就说嘛,这小子哪里这么容易死?”鲍伟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

张峻摸着后脑勺,不解地问道:“沐姐姐,人都成那样了,你怎么能肯定?”朱毅打了一下张峻的头:“问什么问,你沐姐姐说不是就不是嘛!好了,没事了,我们回去吧。”鲍伟把三人送到了楼下,朱毅说道:“DNA比对结果出来了,打个电话给我。”鲍伟说道:“嗯,好的。”

沐七儿听了朱毅的话,她又说了一遍:“我都说了,那人不是舒逸。”朱毅说道:“我知道,这是程序,严正还在等我的电话呢。”

张峻问道:“回酒店吗?”朱毅说道:“去马新兰的住处。”张峻楞了一下,朱毅的思维太跳跃,他根本就跟不上。朱毅又说道:“打个电话给莫东,让他安排人在叶恒修身边,一看看都有些什么人接近他。”张峻问道:“你是说那个有名的音乐家?”朱毅点了点头:“对,舒逸在这点上分析得不错,对方是个很自信的人,所以他的目标应该就是这个叶恒修。”

张峻问道:“那他指名的那个鲍伟呢?不会还真是鲍局吧?”

朱毅点了点头:“应该就是,鲍伟最后一次和舒逸见面的时候提到了他预知车祸的那件事情你们还记得吧?”沐七儿和张峻都点了点头,朱毅继续说道:“这符合前面几起案子的前兆,只是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他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使鲍伟获得这种预知的能力?”

张峻问道:“那鲍局的预知是真实存在的?这么说李一鸣的预知也不是假的了?”朱毅说道:“应该是真实存在的。”沐七儿有些懵了:“既然李一鸣和鲍局都有预知的能力,那么他们怎么可能受到他人的操控而去杀人呢?这说不通啊!”

朱毅淡淡地说道:“有什么说不通的?他只要在最后一次让你被假像蒙蔽,那么你是不是会凭前几次的预知,很轻易就相信你预知到的危险一定是真的?当你被一种预知到的危险困扰,近乎恐惧的时候,你的理智就会渐渐被淹没,取代的则是一种冲动,你会想尽一切办法来避险,甚至会不择手段。你们假设一下,当鲍伟最后一次预知的是来自叶恒修带来的威胁,而这种威胁甚至会危及他自己或者家人的生命安全时他会怎么办?”

听到朱毅这样说,两人都不说话了。确实,在这样的情形下,预知与现实之间的时间差不过是很短的一段时间,在来不及做出应急反应的时候,人往往就凭着冲动而做出选择,那么鲍伟亲手杀死叶恒修的可能性并不是不存在。

朱毅又说道:“至于为什么先让人去盯住叶恒修那边,原因也很简单,既然我们已经认定这个叶恒修就是对方的下一个目标,他们要准确的对叶恒修实施打击,必然就得更多的了解叶恒修的一些生活规律及近期的活动安排,因为叶恒修是个知名人士,他有着自己的社会活动,这一点他们是必须要提前搞清楚的。”

此时沐七儿和张峻的心里对朱毅已经很是佩服了,特别是沐七儿,和舒逸在一起的时间不短,舒逸的那套办案的方法她大概也有所了解,但现在他觉得朱毅的思维比舒逸的更发散,看待问题也更一针见血。

而张峻的心里出现了一句老话,姜还是老的辣。

张峻问道:“鲍局那边呢?我们要不要也派人盯着?”朱毅摇了摇头:“暂时还不用,一来鲍伟本身是警察局长,他的身份很惹眼,派人盯他一来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二来也容易被对手察觉。他那边我再想想,我想我们总会有办法阻止这场悲剧并将凶手绳之以法的。”

车子停在了马新兰家的楼下,朱毅并不急着上楼,而是在街上来回地走了几趟。张峻和沐七儿不解地跟在他的身后。朱毅又走到了街的对面,在路灯下站着,向马新兰家的窗户望了望。

大约十几分钟后,他才对张峻他们说道:“好了,上车吧。”这下可是把张峻和沐七儿彻底搞糊涂了,张峻发动了车子,轻轻问道:“接下来我们去哪?”朱毅说道:“沈碧君家!”

史墨晗不在家里,刘妈打开门,望着张峻和沐七儿,她皱起了眉头:“两位警官,又有什么事?”朱毅轻轻地说道:“没什么事,就想再进去看看。”刘妈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门打开了。三人跟着刘妈进了屋子,朱毅问道:“这幢房子里出了两起人命,老人家,你就不害怕吗?”

刘妈轻轻叹了口气:“要说不怕那是假的,不过有什么办法呢?我也曾经向史先生辞职,可他说家里现在离不了人手,况且他又给我涨了一倍的薪水,我怎么好意思再提离开的事情。”朱毅点了点头:“史先生是个好雇主。”刘妈也说道:“是啊,先生太太都是好人,对我们就像是一家人一样。”

朱毅说道:“能带我去汤娟的房间看看吗?”刘妈说道:“这边请。”张峻轻轻对沐七儿说道:“案发经过及现场勘察报告案卷里不是有吗?现场早就被破坏了,他这是想看什么?”沐七儿瞪了他一眼:“别说话,跟着就是了。”

朱毅进了汤娟的房间,房间里早就收拾干净了,朱毅随便看了一下,然后便出来了:“汤娟平时有什么爱好吗?”刘妈说道:“这姑娘喜欢唱歌,以前建业最喜欢听她唱歌了,建业说,她唱的儿歌比那碟子里的还要好听。”朱毅皱起了眉头:“她平时在屋里也唱吗?”刘妈点了点头:“她常常在自己的房间里轻轻地哼哼。”

朱毅又问道:“你们太太喜欢音乐吗?”刘妈说道:“喜欢,太太经常就说啊,音乐和美术是共通的,所以她经常也去看一些音乐会,她特别喜欢钢琴和小琴,她说这两个琴是交响乐的什么王什么后的。”

朱毅没有多逗留,和刘妈告别后便带着沐七儿和张峻离开了。

接下来的两天里,朱毅拖着沐七儿和张峻走了很多的地方,凡是与几起案子有关的地方他们全都跑遍了,也走访了一些人,不过朱毅问的很多问题感觉与案子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他的侧重点在于几起案件中受害者与杀人者他们的兴趣,爱好,活动的规律,张峻和沐七儿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问了两次,他都只是笑笑,并不回答。

第五十章预感危机

六天了,舒逸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大家像是约好了一样,尽量不在沐七儿的面前提起舒逸。可就算大家都不提,沐七儿的心里却一直在记挂着舒逸,她相信舒逸一定会回来的,一定。

吃过晚饭,沐七儿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望着手里的电话发呆。她多么希望能够接到舒逸的电话,她多么希望收到舒逸平安的消息。

电话响了,她看了看来电显示,是镇南方。

“沐姐姐,我是南方。”镇南方的声音里有些感伤。沐七儿轻轻说道:“南方,有什么事吗?”镇南方说道:“老舒的事情我听说了,沐姐姐,你不要太担心,老舒不会有事的,他也许有什么事情给绊住了,过几天就会回来的。”镇南方说这话的时候他自己都不相信,他是在安慰沐七儿。

沐七儿说道:“嗯,我没事。对了,你能不能为他算上一卦?看看他现在在什么地方?”镇南方迟疑了一下:“这个,不用了吧。”他不敢算,就像当初小惠出事一样,他也不敢算,他怕看到自己接受不了的结果。

沐七儿也没有勉强,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你们那边的事情完了吗?”镇南方说道:“基本上已经结束了,事情进展得很顺利,我和小惠准备明天来沪海,这边扫尾的工作就让叶大哥他们辛苦一下。”沐七儿说道:“也好,明天我去接你们。”镇南方说道:“嗯,好的,沐姐姐,你早点休息吧,别想太多,老舒吉人天相,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朱毅坐在自己客厅的沙发上,抽着烟。

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没有舒逸的消息,这小子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他有些伤感,舒逸是他最得意的学生,只是舒逸这一路走来都太顺利了,没有经历过什么坎坷,所以舒逸在处理一些事情的时候盲目的乐观,缺乏小心谨慎的应对态度。

他掏出电话,给严正打了过去。

“老严,我朱毅。”朱毅轻轻地说道。“老朱啊,有什么事情?”严正问道。

“没什么,就是心里不太舒服,想找人聊聊。”朱毅说道。

严正知道他一定是在为舒逸的事情难过:“老朱啊,舒逸可是你的得意弟子,不会连你也觉得他真的出事了吧?”朱毅没有说话,严正又说道:“放心吧,这小子命大着呢,没这么容易死的。”朱毅说道:“可不管怎么说他也应该打个电话告诉我们他在哪吧?”严正沉默了一下,轻轻说道:“镇南方跟我说要来沪海,我拦不住,只得答应了,他和小惠明天到。”

朱毅说道:“也好,那小子倒是能够独挡一面,没准他还真能够找到舒逸。”严正说道:“嗯,他和舒逸的感情很深,虽然平时对着舒逸的时候没个正形,但听到舒逸出事的消息,他比谁都着急。对了,你那边案子进展得怎么样?”

朱毅说道:“不知道样,到目前为止我还是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严正叹气道:“不着急,慢慢来吧。要不是手上还有事情走不开,我都想到沪海来一趟。”

两人又随便地聊了一会,才挂上电话。

和严正聊了半天,朱毅的心里好受多了,他重新拿起案卷,又从头细细地看了起来。

门铃响了,朱毅打开门,外面站着的竟然是鲍伟。

“鲍局,你怎么跑来了?”朱毅问道。鲍伟在沙发上坐下:“朱先生,我又出现那种感觉了。”朱毅皱起了眉头:“什么感觉,说来听听。”鲍伟说道:“上次我给舒处说过,我预感到车祸的情境,这事你知道吧?”朱毅点了点头,舒逸做事情很认真,他把自己掌握的很多信息都详细地记录了下来,放在了案卷的后面,朱毅是看过的。

“一个多小时前,吃过晚饭,我便在家里看电视,每天饭后我都会看半小时的新闻。可就在新闻开始前的几分钟,我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个画面,是一个男人持刀劫持人质的情景,我看到是我开枪把那个男人打死了,看得很真切。”

朱毅坐直了身子:“那个男人你认识吗?”鲍伟苦笑道:“认识,是叶恒修,那个著名的钢琴演奏家。而她手中的人质便是我的女儿鲍艳。”朱毅问道:“你的女儿现在在什么地方?”鲍伟说道:“在沪海大学艺术学院读书,舞蹈专业,明年毕业。”

朱毅问道:“你和叶恒修熟吗?”鲍伟摇了摇头:“不熟,从来没有打过交道。”朱毅点了点头:“鲍局,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正碰到这样的事情,你怎么办?”鲍伟楞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想我可能会开枪。”朱毅说道:“这就是我最担心的问题,我想这样的预感你还会再有的,不管怎么样,我希望到时候你都不要开枪,行吗?”

鲍伟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朱毅又问道:“对了,你在出现这样的预感时,有没有受到过什么感官上的刺激,例如听到什么,看到什么,甚至是闻到什么气味或者触碰到什么物体?”鲍伟皱起了眉头:“这个……”朱毅说道:“别着急,你好好想想。”

鲍伟想了半天,摇了摇头:“我实在想不起来了,可能我的心思一下子便被这个场景给抓住了吧。”朱毅点头说道:“嗯,这倒是,下次你再有这样的感觉的时候,仔细留意一下,在出现这样的感知时,有没有似曾相识的感官刺激,当然,回去以后如果你想起来了也可以打电话告诉我。”

鲍伟点了点头,起身和朱毅告辞了。

鲍伟走后,朱毅陷入了沉思,同样的一个场景,如果反复重复在鲍伟的脑海里,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就像是一幕戏剧,在反复的彩排,一旦真正出现了这样的情况,鲍伟便会下意识地按照记忆里的画面做出反应,因为重复的次数多了,自然会形成简单的条件反射。看来得尽快找到促使他产生这样的预感的根源,只有找到根源,才能够知道对手是从何下手的。

近海县医院的住院病房里,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轻声地叫道:“爸爸,他醒了!”一个四十多岁,满脸胡茬的男人走到了病床前。

舒逸睁开眼睛,面前是一老一小两张陌生的脸孔。他的嘴翕动了两下,却说不出话来。男人对女孩说道:“快去叫医生!”女孩“哦”了一声,跑出了病房。

舒逸挣扎着想坐起来,男人伸手压住了他的肩膀:“别动,你浑身是伤,别让伤口再裂开了。”舒逸轻轻握了下拳头,他感到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男人拿起床头柜上的一瓶矿泉水,然后用一根棉签轻轻蘸了一下,在舒逸的唇上润了润:“医生说了,你现在很虚弱,能够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

“不过话得说在前面,你住院的钱我可是找乡亲们借的,这钱你得还!哎,也是我的运气不好,偏偏把你捞了起来,总不至于又把你扔海里去吧?”男人望着舒逸,舒逸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医生和护士进来了,医生给舒逸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还好你的体质不错,要是平常人早就捱不住了。嗯,现在应该已经脱离危险了,好好养几天。”他又对那男人说道:“你是病人家属吧?这两天可以喂他一点流食了,好好给人补充一下营养吧。”男人“哦”了一声,医护人员便离开了。

男人望着舒逸,无可奈何地笑了:“看来我真是欠你的,这营养费也给你记下了,到时候一并还。”女孩瞪了男人一眼:“爸,这个时候你给他说这些做什么,先把人救活要紧。”男人望了一下女孩:“咋不说?这钱可是你爸爸我去借来的,他不还,我们拿什么还。”

舒逸的脸上露出了微笑,能够遇到这样善良的一对父女,是他的福气。他试着抬了抬手,手能动。女孩和她父亲静静地望着舒逸,舒逸的手轻轻地比划着,男人问道:“小蝶,他这是想干什么?”女孩想了想说道:“我明白了,他想写字。”说完女孩跑出了病房,不一会拿来了几张纸和一支元珠笔。

她小心地把笔放在了舒逸的手中,帮他握好,然后拿着纸,可纸太软,舒逸无法用力。她又跑去借回来一个病历夹子,将纸夹好。舒逸这才吃力地在上面写下了一串阿拉伯数字。舒逸放下笔,嘴唇动了动,女孩凑到了他的嘴边,仔细地听了一下,然后对他父亲说:“他的意思是叫我们打这个电话。”

夜已经很深了。

沐七儿的电话响了,上面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喂,找谁?”沐七儿淡淡地问道。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我也不知道找谁,是他让我们打这个电话的。”沐七儿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哪个他?”女孩说道:“他受伤了,伤得很重,我们也不知道他是谁,他醒来后就写下了这组号码。”女孩的话还没说完,沐七儿就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他在哪?他现在在哪?”

第五十一章泣血蝶舞

沐七儿放下电话,赶忙穿了好衣服,便冲出了房间。她敲开了大家的房门。

朱毅、张峻和莫家三兄弟好容易听沐七儿激动地把事情说清楚,朱毅问道:“近海县在哪?”张峻说道:“就在沪海市郊区,是沪海市下属的一个沿海县城。”朱毅说道:“走,我们马上过去。”

两部车在公路上疾驰,不只是沐七儿,就连朱毅和张峻的情绪都很是激动。

朱毅轻声对沐七儿说道:“我说得不错吧,这小子命大,不会有事的。”沐七儿还是有点担心地说道:“说他受了重伤,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朱毅说道:“医生不是说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了?”沐七儿幽幽地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谢天谢地,总算是找到他了。”

不知道开了多久的时间,张峻才说道:“我们已经进入近海县了,估计要不了十分钟就能够赶到县医院。”

近海县医院的病房里,小女孩正在和舒逸说着话:“别着急,你的朋友接了电话要赶过来肯定需要一些时间的。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舒逸费力地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舒逸?舒适,安逸,你这名字倒很有趣。我叫靳小蝶,他是我爸爸靳大海。”女孩指了指在一边憨厚地笑着的男人。舒逸对着靳大海友善地眨了下眼睛。小蝶又说道:“我家在近海县的九里村,我们村的人都是靠打鱼为生的。也是你的命大,遇到我和父亲,不然你就死定了,你可要记得我们啊,你这条命是我们救的!”

女孩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突然,病房的门开了,两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人走了进来:“我们要为病人检查一下身体,家属请回避一下。”靳大海拉了小蝶一把:“那我们先出去吧。”小蝶没有动,她望着那两个人说道:“不是刚检查过吗?怎么又要检查?”刚才说话的那个男人又说道:“他现在的情况不太稳定,所以每隔一小时我们就要查一次。”

靳大海拉着小蝶:“丫头,走吧,听医生的。”小蝶皱起了眉头:“爸爸,我们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他们,而且就算是检查也应该是护士来啊!”病床上的舒逸已经预感到了危险,这两个人的身上有着浓浓的杀气,他张开嘴,却叫不出声音来,他想让靳大海父女赶快离开,这两个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可惜靳大海和小蝶看也没看舒逸这边一眼,小蝶说道:“你们等等,我去问问值班医生是怎么回事!”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突然出手了。其中一个男人手中多了一柄倭刀,直直地向小蝶的心脏位置刺去。

“砰!”一样东西狠狠地撞在了倭刀上,这一刀偏了。舒逸已经挣扎着下了床,奋力地跑到小蝶父女的面前,只是他身上包着的纱布,又开始浸出血来。

舒逸拦在了小蝶父女面前,他不能够让小蝶和她父亲因为自己出什么事,不然他会一辈子都不安心的。

只不过他似乎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他感觉到自己的身边在不停地摇晃。两个男人望着舒逸,其中一个冷笑道:“你让我们好找!”说完举起倭刀便向舒逸劈来,舒逸没有动,他是不能动,因为他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他只希望这两个人杀了自己以后能够放过小蝶父女。

就在这时,“当”的一声,那人的倭刀给生生地拦住了,靳大海的手里拿着病房里输液用的铁架子,挡住了那男人的攻击,靳大海的嘴里叫道:“小蝶,扶他退后。”舒逸的张了张嘴,无奈却说不出话,他的眼里有了泪光。小蝶拖着舒逸退后了几步:“爸爸,你小心!”

靳大海并不打话,手中的输液架抡得溜圆。两个男人的攻势竟然被他给暂时逼退了。可惜他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只能凭着一身的蛮力瞎打一气。两个男子再次发动了凌厉的攻势,靳大海的手臂中了一刀,他大叫一声,如愤怒的狮子,再一次拼命地向两个男人扑去!

两名男人哪里会继续和他纠缠,其中一个倭刀架住了他的输液架,另一个一刀刺入了他的小腿,然后侧身便越过了靳大海,冲到了小蝶和舒逸的面前。

这人出招很快,人刚刚接近舒逸他们刀便刺向了舒逸。舒逸用尽力气推开了小蝶,自己的右胸却被刺个正着。那人抽出刀来,再次蓄势,刀锋对准了舒逸的心脏,小蝶大声叫道:“不要!”谁也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扑到了舒逸的面前,紧紧地抱住了舒逸,这一刀从小蝶的后背进去,穿过了她的心房,舒逸都感觉到右胸再次被刺中了。

小蝶的脸色惨白,她望着舒逸,竟然露出了一个绝望的微笑:“记住,是,是我,和我爸爸,救了你!”小蝶猛地一下将舒逸推倒在病床上,她的身体顺着那柄倭刀退向身后,狠狠地将那人撞倒在地。

“小蝶!”靳大海大声叫道,他疯狂了,铁架子狠狠地砸在了纠缠住他的那个男人身上。

病房的门开了,冲进来四五个人,他们拦下了那两个想要舒逸的命的人,朱毅和沐七儿走到舒逸的面前,舒逸站在那儿,眼睛望着面前躺在地上的小蝶,眼里,脸上,满是泪水。

靳大海见这架势,知道来的一定是舒逸的人,他不顾身上的伤痛,捡起了那两人被打落在地上的倭刀,一步一摇地向那两人走去。莫家兄弟自然知道他想做什么,伸手阻拦,朱毅淡淡地说道:“别拦他,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靳大海发狂一样,手中的倭刀刺向了那两人的胸膛,他不停地刺着,直到那两人再也没了气息,他才扔下刀,抱起已经断了气的小蝶,没有看任何人一眼,颓然地一步一摇的离开了。

舒逸没有动,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他的脸上满是悲痛与泪水。朱毅递给张峻一个眼色,示意他尾随着靳大海去,保护他的安全。沐七儿扶住舒逸,让他在床上坐下。

“我们还是来晚了。”朱毅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舒逸的目光呆滞,就像失魂落魄了一般,沐七儿轻轻叫道:“舒逸,舒逸你怎么了?”朱毅说道:“他的心里难受,让他静一静吧。”

警察来了,自然有莫家兄弟应付,医院给舒逸转到了高干病房,重新进行了包扎。

舒逸还是那个样子,沐七儿看得心痛,朱毅悄悄地让医生给他打了一针安定,他才昏昏睡去。朱毅打了个电话问张峻靳大海的情况,张峻说靳大海已经回到了家,关着门,嚎啕大哭,他打听了一下,靳大海家里就父女俩,小蝶并不是靳大海亲生的,靳大海从来没有结过婚,小蝶是他捡的弃婴。

朱毅听了又是一阵叹息,他说道:“你就在那呆着吧,最好能进去陪陪他,明天,不,一会我们过来。”沐七儿说道:“我也去。”朱毅点了点头。

等警察走后,朱毅让莫家三兄弟留下负责舒逸的安全,然后和沐七儿上了车,没想到朱毅对于沪海市竟然这样的熟悉,根据张峻在电话上的指引,他和沐七儿很快就找到了靳大海的住处。

屋里已经设起了灵堂,许是靳大海的哭声惊动了邻居,大家都起来了,见这状况,七手八脚的帮起了忙。朱毅他们才走到门口,就听到一个老妪一个人在喃喃自语:“唉,多好的一个妮子,咋就没了呢?”见朱毅他们进来:“你们是?”朱毅轻轻说道:“大娘,我们是小蝶姑娘的朋友。”

这时张峻从里面走了出来:“先生。”朱毅点了点头,然后跟着进去了。

屋里两条长凳上面摆放着一块木板,小蝶就这样静静地躺在木板上,她的身上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脸上还挂着临终前那绝望的微笑。

沐七儿的鼻子酸酸的,终于她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靳大海就坐在一张小凳子上,木然地望着几个年轻人在小蝶的遗体前拉起青缦,他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只留下那一脸的悲伤。朱毅看到他的伤口还在浸着血,朱毅走上前去,对他轻轻说道:“谢谢你,谢谢你们。”靳大海没有理朱毅,他的眼睛只是看着小蝶。

朱毅叹了一声,默默地在他的身边站着,没有说话。张峻则和村里的人一起忙碌着,他的内心也很不好受,虽然和小蝶没有什么接触,但小蝶冒死救下舒逸对他的内心来说却是很大的震撼,打心眼里他很是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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