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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咒凶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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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怔的来到窗前,往下一看,整个人几乎瘫坐在地上。

楼下,梁璇呈一个十分扭曲的姿势趴在地上。

跳楼?!

我惨叫着冲下去,陈柏川家住在四层。十几米,足以让一个人摔死。

然而,我跑到楼下的时候,却呆住了。

没有人了。梁璇不见了!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抽风看错了,又仰头向上看了看,这个时候,郑小玉也跟了下来,她似乎明白我的想法,指着地上的血迹,说:你看这里。

我低头一看。地面上的血迹还在,鲜血没有凝固。跳楼,只要不是头着地,按理来说,短时间内是不会出那么多血的。但梁璇不同,她浑身是伤,这么摔下来肯定到处都是鲜血,就如现在我看见的一样,仔细看看,那鲜血甚至已经勾勒出了一个人的印子。可是梁璇偏偏不在了,消失了。

“怎么可能……”我茫然失措。

有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把梁璇带走,又会带到哪儿去,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郑小玉在一旁安慰我,说既然是失踪,至少说明她还有活着的希望,梁璇的事情太奇怪了,一时半会儿什么都弄不清楚。所以让我不要着急,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再说。我说我爸失踪了找不到,梁璇失而复得,却又得而复失,我都已经快要崩溃了,更何况,地上那么多血迹,梁璇生还的希望必然非常小,郑小玉却冷笑一声,说:我提醒你,说这些一点意义都没有,说这些,梁璇也不会回来。

我自然很清楚她的意思,因此一句话也不说,郑小玉把我拉回了房间,简单对陈柏川说了情况,陈柏川似乎也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梁璇若真的失踪,那也只可能是赶尸门林萧斌之流的阴谋,先解决眼前的事吧。

郑小玉也点了点头。

我当时只是叹了口气。

依照陈柏川的计划,虽然他对炼魂道没有什么好感,不过现在我们可以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所以我们必须联合,暂时把陈柏川的家作为根据地,在这里调查、交换信息。陈柏川狭小简陋的套间之中,设备倒是非常齐全,而且笔记本和台式机各有一台,使用很方便,他把两台电脑都移到了客厅并设置好网络,又在客厅里用凳子搭了一张床,说是我和他住客厅,我睡沙发,他睡凳子,而郑小玉住在里屋,里屋刚刚发生了梁璇的事情,阴气甚重,郑小玉比较能够承受。

之后,他在屋内外挂满了铜钱和黄、蓝色符纸,又在门口隐秘处洒了符灰,似乎这才放心下来。

他出去买了很多方便食品放在冰箱里,又弄了四大桶纯净水来,我知道,这件事算是躲也躲不掉了,他是下定决心要和赶尸门死磕到底的。

而我,心里只想找到梁璇和我爸。

至于林萧斌,我不知道我对上他有多大的胜算,那家伙能让李刻都在大楼里失踪,能差一点杀死陈柏川,能以一己之力和赶尸门联合,就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

不过,接下来的三天里,我们都在这个逼仄的小屋里活动,作为女鬼的郑小玉不需要进食,在里屋阴气纵横的环境下,生活的还算惬意,但我就惨了。这三天之间,我们做的事情主要就是一样,调查近段时间可能出现灵异事件的地方。或者是近十几年来,长时间被人看作灵异地点的地方。

我们的搜索很快有了结果,网络传言特别多,本市能叫得出名字的地方更是特别多。

烈士陵园、丽湾广场、西路体育场、中南高校……

但是,网络上的传言,似乎根本没有一样靠谱的,都是夸大其词而已。

郑小玉还去几个地方实地看过,有的地方甚至连一丝阴邪之气都感受不到,如烈士陵园。

就在我感到无比失望的时候,一则微博消息,忽然引起了我的注意。

说是有一群人,在东圣北路一家看起来倒闭了很多年的餐厅前头集结,说是他们在这个地方吃饭出了问题,有不少人出现了各式各样身体不适的状况。但是,记者调查后发现,那家店几年前就倒闭了,根本不可能有人在这里吃饭什么的。

报到说还在继续调查中,而且还说那些集结者好像都没有所谓的精神问题,但是不排除他们在某种情况下产生了幻觉啥的。

陈柏川和郑小玉当时不同意在这种小事上花时间,说这些人看起来更像是一群神经病,不大可能和闹鬼,更不大可能和道场有关系。但我说我们反正也找不出什么更好的新闻来,不如就死马当活马医调查一下试试。最后还是郑小玉拗不过我,说陪我去一趟那个地方。

据我所知,东圣北路已经靠近高速了,这个地方特别荒凉,根本不大可能有什么餐厅,也没谁会特意跑到这鬼地方来吃饭,除非是开发区的工人。我们到那个地方的时候,郑小玉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低声说了句,说不定这回真让你给蒙对了,之类的话。但我是一点都不得意,我心里依旧只是说不出的忐忑。

我们来到那所谓的饭店前。外头已经没有人在闹事了,地上全是瓶瓶罐罐的杂物,还有丢弃的旧报纸,塑料袋,我们在那一堆闹事人留下的东西里头找到了一些废弃的标语啥的。

言之凿凿的说,他们在店里吃过饭,而且好几个人身体不适被送医,来讨说法却店门紧闭逃避责任。池亚何血。

我们在那调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同样来调查的记者,还问我们是不是也是记者,说他正在深入追踪这件事,虽然同行是冤家,但是还是能告诉我们一些信息。

我们从他那儿了解到了一些有用的线索。

饭店的确是几年前就倒闭了,倒闭的原因是经营不善,这个我有点失望,因为确实不太灵异,我还以为是有人死了才关门的。

那些来闹事的人,大多是附近开发区工地的工人,之所以会来闹事,很简单,一是因为穷,看不起病;二是因为,这里开发区的工人很多都是周边郊区招来的,都是整家、整组甚至整村的男人一起出来打工,大家互相知根知底,关系好,所以一下就能拉一帮子人闹事。

据那些人说,上周的夜里,他们一行八个人在这座小楼一楼摆出的夜宵铺子上吃了东西,包括烤串、粉面、酒水等等,第二天早上就有人出了问题送去了医院,而医生根本查不出来出了什么事。

据说那个人当时就像是狂犬病一样,不停的大吼,口吐白沫,四处乱撞,之后又双眼紧闭,倒下去就不起来了,最后医生只含糊其辞的说那个人可能有一些既往病史,意外发作。

但是工人们显然不能接受这种说法,于是集结了过来闹事,医院那边,由于是闹市区,他们不敢太明目张胆,倒是有几个人去大横幅,但很快就被医院派人撵走了。

最后,我又问另外七个人怎么样。

那记者告诉我说,说来好笑,那七个人都去医院做了检查,但都没查出问题来,但他们却因为害怕,各自都出现了旷工离开的情况,弄得工头都没有一点儿办法。

我总觉得,这件事蹊跷的地方倒是有,但是确实看不出哪里可能和鬼神扯上边,于是打算最后问一个问题就走,于是我说:之前这家店的店主呢?你们联系过是吧?

“嗯,上周出了这事儿就找到他联系方式了,之前店主陈老板早就不在本地了。”

“陈?老板……”

第七十三章自噬

听到那个老板姓陈,我猛然一怔。

是陈家的人么?

不过那个记者只告诉我们这么多,就没透露更多的信息了,说是对当事人要保护。

我们也没有办法。

想着去拜访一下那些吃饭出了问题的。

我们当即去了周边的工地,大概由于不是专业侦查人员的缘故。我们的调查显得很混乱,费了很大劲儿,才好不容易找到了认识其中一个受害者的人,他告诉我们那人已经回家了。还告诉我们他家里的地址,说是最好别打扰他,但实在要去找他也可以去试试看。我们立即赶去了那人的家里。那人家其实住的不远,就是这附近的一处出租屋,一个不是地下室却胜似地下室的地方。

我们走过垃圾堆似的小道后找到了那个人的家,敲门,没有人影。旁边的小窗户看进去,什么都看不见。那窗户上全是报纸。封得严严实实。

我又推了推窗户,窗户好像有点坏了,但是感觉是用木板从里头封死的。

我当时就觉得不对了,好好的干嘛用木板封窗户。而且怎么看怎么觉得,那窗户上的报纸是新糊上去的,窗户口出来的透明胶都还没沾上多少灰。

我把想法跟郑小玉一说,郑小玉大概也开始觉得蹊跷,用力敲门,但是始终没有回应。

我和郑小玉对望了一眼,最终,我退后了一步,一脚把门踹开。

那门也是被木板钉住的,我这一脚过去,木板直接飞了出去,我也跌进了门里头。

里头一片漆黑,但是,即便看不清楚眼前的情况。我也闻到了极其浓重的血腥味,我颤巍巍的摸到旁边的灯,灯一打开,我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终于忍不住转头呕吐了起来。

我看见,一个男人瘫坐在墙边,身下的鲜血简直已经流成了小溪。他手里拿着一把剪刀,肚子被豁开了,内脏全部被拽了出来。但这不是最可怕最刺激的。

最可怕的是,他一只手抓着自己的内脏,似乎正在往嘴里塞,那口中还叼着一截自己的肠子,鲜血沾满了他的脸。

他已经死了,就这么叼着自己内脏死的。

屋子里苍蝇乱飞,腥臭无比,还有几只老鼠在尸体旁边钻来钻去,舔舐血液,啃食碎肉。

我好不容易吐完,转过脸,看到那尸体,我却再次感到胃里泛酸。因为,我发现,那人吃自己的内脏好像已经吃了大半了。我真不知道,内脏吃进去,又进入体内,再从自己体内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相比之下,郑小玉比我镇定的多,开始打电话报警。

我们摊上事儿了,还是第一目击证人。

而且,由于前几天闹事的事情,这件事肯定短时间内会变成新闻热点,我感觉这对我们调查起来非常不利,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

警察来了之后,看到现场,也有几个年轻的吐了。我们走完流程做完笔录之后就赶紧离开了,不想逗留片刻。

一切证据都显示,这件事和陈家,和鬼神有关。

郑小玉临走的时候,让我烧了一张黄纸,悄悄把符灰抹在了门锁上,又烧了一张黄纸,沾了沾上头的符灰,说这就是我们晚上的钥匙。简单解释说可以用阴阳二气来把门冲开。我没空管这些,想着以后自己也这么搞就行了。

当晚,我们又返回了凶案现场。

这里应该已经是勘察完毕了,但警戒线还拉着,门已经紧锁了,用郑小玉的方法,我们轻易打开了那扇门,我们没敢开灯。

房间里血腥味依然浓重,但尸体已经被移走了,郑小玉吩咐我说:找通讯录,找跟他关系最亲密的朋友。

我明白她的意思。

一个民工,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认识的人,最亲密的人八成是工友。虽然他们只是来自临市的郊区,但是根据昨天记者的说法,他们应该都是一家人或者整组整村的男人往开发区跑,所以通过他的通讯录,肯定能找到我们想要找的人。只是,手机肯定已经被警察拿走了,我们能做的只有找通讯录,期待他有记电话本这么个老套的习惯。意外幸运的是,我们发现,这个人居然有做笔记的习惯,有一个记事本,对一天的事情做十分简单的记录。

我们查到了他上周三的记录:和大村、小林、眼镜、狗子、孙无能、傻秃子、山河吃夜宵,我付的钱,日妈的,下次要让他们请回来。

而后,周四写的是:狗子出事了,羊角风似的,怪吓人,眼镜读过书,说怕是食物中毒。我们上餐厅讨说法,餐厅居然关了,妈比。

周五:我怕了,我也不舒服了,钱没赚够,先食物中毒了,操。

周六:请假了,生病。

周日:无大事,越来越不舒服。

周一:医院检查,没查出什么来,花两百块,心疼,我要回家,城里人心眼太贼。

周二:难受,起不来床,不写了。

之后就再也没有别的内容,我算算时间,今天已经是周五,周二之后,大概他就病发了,接着,这个房间里出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就根本说不清了。我们又来到厨房,里头有个很破旧的冰箱,打开冰箱的刹那,我问道浓重的腐臭味,但是里面的东西都掏空了,手机光打过去,只有很淡的血迹,让人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我说:他有没有可能先杀人吃人,再自杀。

郑小玉点了点头,说:不排除任何可能性,这家伙,如果真是被附身,或者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那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说:那咱们先去找这个狗子吧,他是最早去医院的,比这人还早,按说,他或许也死了吧?

郑小玉没有反对,我们离开了凶案现场,小心翼翼的把门关好,以免节外生枝。

我们当晚没有回陈柏川那边,第二天早上,再次去工地附近调查,在工地里终于问到了知道这件事的人,由于有了人名,我们调查更畅通了一些,很快就问到了几个人的地址,还有狗子所在的医院。据那个人说,狗子现在还好好的,没出什么事,我们试探着问那人知不知道八个人中有一个已经死了。那人瞪大眼睛,一脸茫然,一个劲儿的说哪可能,不就是吃坏东西闹肚子么。

我们在医院找到了狗子,狗子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更糟糕,他很沉默,而且刚接近他,郑小玉就拉住了我的手,说他感觉到一股十分浓重的阴气。

医生告诉我们,最近来采访他的记者很多,让我们最好在他家属来之前问完话,否则家属来了可能闹腾。我们也问不出什么来,这个狗子,就像是被打了镇静剂一样,目光黯淡,看着前方,嘴巴里叨念着什么,仔细一听,就听见几个简单的词语:饭、黄纸、吃不得。池亚协血。

这几个词,足够让人感到一阵阵的毛骨悚然,但是,恐怕一般人也只会觉得狗子在发神经病而已。

不过,我总觉得农村人可能多少会信一些鬼神,所以我们还是等到了他们家属,并没有说我们是什么记者,只是直接告诉他们这件事可能和鬼神有关,让他们小心,说我们是什么什么传人之类的。

但是,却被那几个人说成是江湖骗子,说他们家也有学道的,都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都是让那些不要脸的记者给吓得,让我们也赶紧走,别浪费时间。

我们无奈,只能离开了医院。

但谁知道,我们刚走到住院大楼下的广场,就听见楼上传来“喔”的一声吼叫。

第七十四章死婴

我们猛地回头,赫然看见,狗子趴在上头的窗台上,像狼嚎似的不停仰天狂吼,声音极其洪亮。很快就有医生把他拽了回去。但是,那可怕的声音依然没有止歇。过了一会儿,那人又一次出现在窗户口,大喊:不要吃啊。饭里有血啊!

这句话让我和郑小玉猛然一惊。

我心说,这种人,为什么不转区康复中心,还要呆在这里。

这典型就是神经病了。

而身旁的郑小玉说:这个人意识是清醒的,应该没有被附身,而是那天晚上的恐怖事件一直缠绕在他脑海中,他还能分辨对错黑白。说明他对这些事情是抗拒的。

“意味着什么?”我问道。

“意味着,他很有可能根本没吃那个饭。所以到现在都没有出什么事。”郑小玉说,“但他肯定比那些人先看见了某种东西,所以,他被吓傻了。”

我问郑小玉该怎么办。郑小玉说我们要分头行动,让我去找其他几个那晚参加了聚餐的人,问清楚那晚的真实情况,郑小玉则留在医院里。她说她有办法让那个人说实话。我想着,郑小玉作为女鬼应该手段不一般,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我的第一个目标是那个叫大村的,据说大村是个特别勤奋的工人,为了攒钱回家让媳妇过好日子还是怎么的,几乎从来没偷懒过,每天的粗活累活重活他都能包了,但是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他就没有去过工地,是第一个旷工的工人,工头一直觉得他这人比较踏实。本来也没说什么,后来实在觉得不对,就上门去找了他几次,但好像他都没在住处。

大村住的地方更简陋,是开发区附近旧街的一处地下室,我七拐八绕很久才到那个地方,进入地下室敲门几次,里头都没人应门,由于地下室没有窗户,所以我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是,正当我有些懊恼想要离开的时候,我忽然听见屋子里传来一阵尖锐的笑声,笑得像哭一样,而且上气不接下气。

我吓得停住了脚步。

我还记得,那天在商场里头,那个由于火灾烧毁的游乐场里,我听见的笑声,和这个声音如出一辙。

按说,大村刚娶媳妇,但据说媳妇一直怀不上,所以根本不可能有小孩,而且那小孩的声音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更加诡异。

我赶紧返回去使劲敲门,喊大村的名字,但是就是没有人答应。

我越发的不安起来。

可是,地下室的门是铁门,我即便是踹了踹不开,抱着一种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我使劲要懂那个有些老化的门锁,没想到,摇了加下,门锁一边的固定螺丝居然开始松动了,我也管不得那么多,生拉硬拽的去撤那个门锁,指甲都快弄断了。而房门里头的笑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尖细,最后都快要听不清了。

最后,我狠狠朝门的下方蹬了一脚,门锁嘭的一声震开了,我立刻冲进地下室去。

我没有问道血腥味,但是地下室里的霉腐味都足以让我窒息了。

我反手把门带上,状着胆子开了灯。

房间狭小到只能放下一张床和一个衣柜,床被翻的乱七八糟,旁边的床头柜上放着泡面和杂物,泡面都已经生虫了,杂物更是散发出难闻的酸味。看到这一切,我的目光落在了旁边的衣柜上。我走上前去,咬着牙,猛地把衣柜一拉。虽然我已经想到自己会看见什么,但还是吓得跌坐在了地上。我的面前,一个干瘦的男人以十分怪异的方式被装在了衣柜里,那男人皮肤上全是皱褶,手脚如同木偶一般贴着衣柜壁,周围没有一滴血。

男人皱褶的皮肤,有的地方泛白,有的地方发青,我很快就意识到,这人的血被吸干了,成了一具干尸,所以并没有散发出腐臭的味道。

我颤抖着靠近那男尸,猛然间,那家伙往前一扑,我吓得赶紧闪开,以为这东西活了。但是,他整个身子就像是瘫软似的扑在了我旁边,一动不动,柜子里头窜出几只硕大的老鼠来。我长舒了一口气,但是,却看见柜子里有一样东西,居然是一个小小的泥娃娃。

泥塑的娃娃,本来该是憨态可掬的,可是这个娃娃样子却让人觉得特别诡异。那娃娃比一般的泥哇哇大,表情不是笑着的,却像是哭丧着脸,更像是面无表情,双眼耷拉下来,肥肥的脸上,嘴巴也是死咬着。泥娃娃的动作更奇怪,一般的泥娃娃,不是在玩耍,就是像菩萨一样作者,可这个泥娃娃的动作却很不自然,虽然也是坐着,手脚却好像蜷在了一起。

我拿着泥娃娃在手里看了好一会儿,只觉得越发的毛骨悚然,尤其是,这个尸体就躺在我旁边,我更加感到不安。我只好报了警,警察来的时候,明显比上一次要不客气了,言语之中透出,为什么两起凶案我都在现场之类的话,我支支吾吾的编了一套说辞,说自己以前是搞记者工作的。警察给我做完笔录之后,直接把我推了出去,说我没记者证,不要搞事,否则直接抓了。

我赶紧转身离开,不过,我偷偷带走了那个泥娃娃。

我出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带着那个泥娃娃,我哪儿也不敢去,直接往陈柏川的住处赶。

回去之后,我却发现陈柏川根本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我把泥娃娃放在桌子上看着,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但是却说不好到底哪儿不对了。

看着那玩意儿,我又困又饿的,不知不觉也就睡着了,因为心里有事,我没睡多久,可睁眼的一刹那,我吓得直接要站起来。

我看见,眼前的泥娃娃,眼睛居然在流血。

我小心翼翼的伸手过去试探,这一试探,我只觉得手里像是碰着了一个冰块,冰凉冰凉,而且,不仅仅是眼睛里,那泥娃娃耷拉下来的嘴巴旁边也有血迹。池以宏才。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急忙拿了一张黄纸出来,往那个泥娃娃身上贴,想要熬到郑小玉他们回来为止。谁知道黄纸刚贴上去,居然自己一阵燃烧,烧成了灰,我还没反应过来,那泥娃娃居然开始碎裂,我急忙退后,跌坐在沙发上。

泥娃娃一点点裂开,只听见嘭的一声,居然直接四分五裂,泥娃娃中间居然是空心的,一个血糊糊的东西调了出来,摊在桌子旁边,我一眼看上去顿觉得头皮发麻,这分明技术一个蜷缩的死婴,那无关,那表情,和这个诡异的泥娃娃一模一样,这个时候的他还在不断的流血。我知道这种东西怨气特别大,赶紧再次抽出符纸。

可我刚要动手,就有人回来了,进门的一刹那,郑小玉大声说:别碰那东西,黄纸没用!

我的手赶紧缩了回来。

郑小玉的长发立刻到了面前,直接卷住了那东西,然后她才叫我引符点火,我赶紧引燃了一张黄纸,点了郑小玉的发丝,郑小玉以一截头发的代价,束缚主了那个死婴,直到他最终化作灰烬。

接着,郑小玉问我那个东西哪儿来的,我简单向她交代了今天的情况,她点了点头,说了句“事情果然没那么简单”,于是便蹲下来看地面上的那一摊碎裂的泥娃娃。

“不是血,这也是怨气。”郑小玉摸了摸地面上、桌子上的红色液体,说道。

“这个,是杀掉那个大村的东西么?”我不由得问道。

第七十五章狗子

郑小玉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这边的情况他也不敢下断言,不过从那人的血被吸干的情况来看,倒是很有可能。我说,怎么会和死婴有关。完全没办法和那个自己把自己内脏吃掉的人联系在一起。郑小玉也摇了摇头,又跟我说,今天她在那边调查也有一些结果,但是信息还很零散。

郑小玉说。狗子很可能有阴阳眼,具体是怎么得到这种能力的,她也无从知晓,但是可以肯定,她自己并不知道自己有这种能力。

据说,这个狗子本来智商就不怎么样,村都把他当傻子看待。而且他经常说胡话,这可能跟他的阴阳眼有关。所以无论他精神上表现出什么问题,家人都懒得送他去看医生。

我说,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这次狗子生病了那些工友们却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郑小玉解释说。她也调查了这件事,之所以这样,是因为狗子虽然脑子不好使,但是从小到大几乎没生过病,身体看似瘦弱实则强壮,而且大概因为脑子不好,力气特别大,村里甚至还出了句谚语,说是狗子生病比白日见鬼还难。

而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狗子死活不肯吃,但是哇啦哇啦的什么都说不清。那些人喝酒吃肉的,没想管他,后来他终于自己来吃了,吃的不多。吃东西就跟吃糠似的,再后来,他去了趟厕所,就真的死活啥都不吃了。

第二天,狗子生病了,开始呕吐,据他自己说还拉肚子。

与此同时,读了几天初中的眼镜,胆子比较小,当即说是不是食物中毒了。

那些人立刻怕了。

狗子都生病了,结合昨晚上狗子的反应,他们越发的相信这食物里有问题了,于是就成群结队的去闹事。谁知道,那家店居然直接关了门,于是所有人更加相信,那家店是一家黑店。就这样,事情演变到了现在。

我听了这件事之后,我忽然觉得狗子不简单,说道:这个狗子是在救他们吧?他明明不愿意吃,却还逼着自己去吃那些东西,让自己生病,不就是为了提醒他们吗?

郑小玉说:你听说过忠犬的故事么?

我说啥。

郑小玉说,网络上曾经传得沸沸扬扬的一个关于忠犬的故事。大概就是说肉里有毒,狗发现了,但无论自己怎么吠叫,主人都没有回应。回来主人差一点儿就要吃掉那块肉的时候,那条忠犬一声哀嚎,一口吞掉了主人的毒肉,自己牺牲了。

我说:你的意思是,狗子他……

“他是个弱智。”郑小玉说,“弱智对于很多人来说,就是愚弄的对象,是异类。即便是对他好,也是抱着施舍的态度。所以,或许对于那些人来说,狗子和那条小狗没有什么区别。力气大,身体好,干活多,傻,好骗好愚弄,可以逗乐又可以帮忙做事儿,这不就和狗一样么。

我听着心里有些复杂。池以宏划。

郑小玉则说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问我陈柏川去了哪里,我自然说不知道,她就说,那就不用管他了,我们先休息一晚上,明早直接去那家恐怖的饭店看看。我点头同意。但是当晚,我怎么也睡不着,爬起身来,到里间的窗户去透气。当时郑小玉已经睡了,盖着被子。里间特别冷,不过这样的阴气目测现在已经不足以侵蚀我什么了,毕竟我和郑小玉一起呆了那么长时间。

我往下看的时候,忽然看见,幽微的路灯下头,似乎站着一个人。

梁璇!

我觉得自己肯定没有看错,路灯下的人就是梁璇。我大声呼唤,可是晃了一眼,梁璇的身影就消失了,我当时从窗户上跳出去的心都有。但身后,郑小玉却迷迷糊糊的喊了我一具,问我怎么了。我转过身,发现郑小玉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居然是裸睡的,完全不避讳我,站起身来,来到我面前,说:出什么事了?

我再次看了看窗外,一个人都没有。

我说道:你先穿好衣服再说话好吧?

郑小玉说道:对于你来说,鬼役只是你修炼的药引子,就算我们要发生店什么,你也应该摆着修炼的心态对待我的身体。你这么不镇定,以后可怎么修炼。

我有些无奈,说你爱怎么办怎么办吧,接着就把梁璇出现在楼下的情况告诉了她,她往外看了一眼,让我呆在这儿别动,就自己去穿好了一副,直接一翻身从窗户口跳了下去,落在外头的街道边,我从上面看下去,她好像在我说的附近转了转,又看了看那路灯下头的情况,便回到了楼里。

郑小玉告诉我,楼下的确有人站过的痕迹,但是周围已经没有了人的气息。

我叹了口气,说刚才本来应该追下去的。

郑小玉忽然说:林浩,我还是想提醒你,不要盲目的相信梁璇。

我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对不起她而已。

郑小玉摇了摇头,说:你没有对不起她,在那种情况下做抉择,谁都会选自己的父亲。如果你不选父亲而选了别人,只会让人瞧不起。

我没说话。

郑小玉又说:你活着,首先是为自己,为亲人,其次才是周围的人,你不是普通人,你面对的一切和别人不同,但你力量又不够大,所以,你首先要好好的保护自己,好好活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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