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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界之妖艳江湖-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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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肃杀。皓天当风而立,站在海岸旁的一块黑石上,纵目四览,忍不住的长长叹口气,动容道:“好个险恶的所在!”

这地方根本就像是个坟墓,连一样活的东西都瞧不见。

甚至连一条完整的船都没有。看来无论谁到了这里,都休想走得了。

幸好,丁枫的记忆已告诉他入口在哪里,而那个人就藏在里面。

云雾缭绕的悬崖之间,有条钢索。皓天蜷起双腿,凌空一个翻身,头朝下,蜷曲的腿用力向上一蹴,身子乘势向上弹,足尖勾住悬空的钢索。

稍稍松口气,他突然像箭—般射出去。借着钢索摆动的力量,他横空一掠,竟达七丈。

若是换了别人,纵然能一掠七丈,也难免要撞上石壁,撞得头破血流。但他掠出时,脚在后,手在前,指尖一触及山壁,全身的肌肉立刻放松,贴上山壁,缓缓向下滑。

滑了一两丈后,他才慢慢停顿,像是只壁虎般静静的贴在山壁上,先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然后,他就开始听。

没有声音,却充满一种复杂的香气,有酒香,有果香,有菜香,还仿佛有女人的脂粉香。

这里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地方?皓天耳朵贴上石壁,才听到石壁下,仿佛有一阵阵断续的、轻微的、妖艳的笑声,女人的笑声。

他是个有经验的男人,当然知道女人在什么时候,才会发出这种笑声来。

在这种地方听到这种笑声,不由得也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等心跳也稳定下来,他就开始用壁虎功向左面慢慢移动,找到声音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就从这地方滑下去。有这种笑声的地方,总比别的地方安全些。

黑暗虽然可怕,现在却反而帮了他的忙。只要他能不发出一丝声音,就没有人能发现他。

轻功无双的皓天,当然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他一直滑到底,下面是一扇门。笑声就是从门后发出来的,只不过这时笑声已变成令人心跳的呻吟声。皓天考虑着,终于没有推开这扇门。

他再向左移动,又找着另一扇门。这扇门后没有声音,他试探着,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门后立刻响起女人声:“请进来呀。”声音娇媚而诱惑,简直令人无法拒绝。

皓天看不到这扇门后有些什么,也猜不出她是什么人,有多少人。也许他一走进这屋子,就永远不会活着走出来。但他还是走了进去。

判断虽只是刹那间的事,其决定却往往会影响到一个人的一生。

屋子里的香气更浓,浓得几乎可以令人溶化。

皓天一走进门,就有一个人投入他的怀抱。一个女人,赤luo裸的女人。她的皮肤光滑而柔腻胸膛坚挺,整个人热得就像是一团火。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女人,黑暗……

世上又有哪个男人,能抵抗这种可怕的诱惑?皓天的本能似也有了反应……

女人吃吃的笑着,探索着他的反应,用甜得发腻的声音笑道:“你还年轻,我已有很久没有接触过年轻人。到这里来的,几乎全是老头子……又脏又臭的老头子……”

她紧紧的缠着皓天,就像是恨不得将他整个吞下去。她的需要竟如此强烈,几乎连皓天都觉得吃惊了。这女人简直已不像是人,像是一只思春的母狼。

她的手几乎比男人还粗野,喘息着道:“来呀……你已经来了,还等什么?”这匹母狼仿佛已饥渴了很久很久,一得到猎物,就无法忍耐,恨不得立刻就将其撕裂!

她简直已疯狂。皓天暗中叹口气。

这样的女人,他还没有遇到过,也并不是不想尝试。只可惜现在却不是时候。

女人呻吟着:“求求你,莫要再逗我好不好?我……”

皓天突然打断她的话:“我至少应该先知道你是谁吧!”

女人:“我没有姓,也没有名字,你只要知道,我是个女人就够了。在这里的女人,反正全都是一样的。”皓天:“这里是什么地方?”

女人像是吃了一惊:“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皓天:“不知道!”女人:“你……你既然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皓天还没有回答,她又缠了上来,腻声道:“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是怎么来的,只要你是个男人。只要你能证明自己是个男人,我就什么都不管了。”

皓天:“若是我不愿证明呢?”女人长长的吐出口气:“那么你就得死!”

皓天知道这并不是威胁。一个人到了这里,本就随时随地都可能死,而且死得很快。他若想安全,若想探听这里的秘密,就得先征服这女人。要征服这种女人,只有一种法子。

皓天却想用另一种法子。他突然出手,捏住她致命的穴道,沉声道:“我若死,你就得先死。你若想活着,最好先想法子让我活着。”

女人非但没有害怕,反而笑了:“死?你以为我怕死?”

皓天:“嘴里说不怕死的人很多,但真不怕死的人我还未见过。”

女人笑道:“那么你现在就见到了。”皓天:“我也可以让你比死更痛苦。”

女人:“痛苦?像我这样的人,还有什么样的痛苦能折磨我?”

皓天说不出话。他知道,她说的是真话。

女人又道:“你无论用什么法子,都吓不倒我的,因为我根本已不是人!”

皓天叹口气:“只要你帮我忙,我也会帮你的忙。无论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

女人:“我只要男人,只要你!”

要征服这种女人,只有一种法子,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因此,皓天开始使用**大法,令其产生幻觉。自从玉絮回到他的身边后,他的本尊已经没有碰过别的女人。只不过,即使是幻觉,感觉也同样强烈。

其实,他同样需要发泄,只是时常克制着自己的欲望而已。

第五章 黑暗

无论多大的浪潮,都会过去的,来得若快,去得也快。现在,浪已过去。

她躺在那里,整个人都已崩溃。她活着,也许就为了要这片刻的欢愉。一个人若只为了片刻的欢乐才活着,这悲痛又是多么深邃。

皓天忽然觉得,她比自己所遇到的任何女人都可怜,都值得同情。因为她的生命已完全没有意义,既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

过去是一片黑暗,前程更黑暗。她活着,就是在等死。

皓天忍不住叹口气:“只要我能活着出去,我一定也带你出去。”

女人:“你不必。”皓天:“你难道想在这里过一辈子?”女人:“是。”

皓天柔声道:“你也许已忘了,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人间并不是如此黑暗的,那里不但有光明,也有欢乐。”

女人:“我不要,什么都不要,我喜欢黑暗。”无论她说什么,都是同样的声音,永远是那么甜,那么媚。一个人竟会用这样的声音说出这种话,简直是谁都无法想像的事。

她竟似已完全没有情感,接着又道:“我要的,你已给了我,你要的是什么?”

皓天:“我……我想问你几件事。”女人:“你不必问我是谁。我根本不是人,只不过是个**。只要是到了这里的人,都可以来找我,我都欢迎。”

这窄小的、黑暗的房子,就是她的全部生命,全部世界。

在这里没有年,没有月,也分不出日夜。

她只能永远在黑暗中等着,赤luo裸的等着,等到她死。

这种生活简直不是人过的生活,简直没有人能够忍受。

她却在忍受着。像这种生活,无论谁只要忍受一天,都会发疯,都会变成野兽——贪婪的野兽。所以无论她做出什么事,都是可以原谅的。

皓天忽然悄悄下了床,穿好衣裳。她也没有挽留,只是问了句:“你要走了?”

皓天:“我不能不走。”女人:“到哪里去?”

皓天叹口气:“现在我还不知道去哪里。”女人:“你知道外面是什么地方?”皓天:“不知道。”

女人:“既然不知道,你根本就连一步都不能走。也许你只要一走出这屋子,就得死!”

皓天淡淡道:“也许……但无论如何,我也要试试。”

女人:“你为什么不要我帮你的忙?”

皓天沉默着,只因他不忍。他既不忍说,也不忍再要她做任何事,更不忍再利用她。现在他已有了种负罪的感觉。若有人能忍心利用她这样的可怜人,那罪恶简直不可饶恕。

沉默很久,皓天才叹息着道:“无论如何,只要我能活着出去,我还是会来带你走。”

女人也沉默很久,才缓缓道:“你……你是个好人。”声音里竟忽然有了感情,接着又道:“无论你想到哪里,我都可以跟你去。”

皓天:“你不必……只要跟着我,就会有危险。”

女人笑了笑:“危险?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危险?”皓天:“可是我……”

女人接口道:“这是我自己愿意的。我几乎从没有做过一件我自己愿意做的事,你至少应该把这个机会给我。”

世上虽没有永恒的黑暗,却也没有永恒的光明。所以人间总是有很多悲惨的故事,产生许许多多哀艳的诗赋、凄凉的歌曲……

但无论多凄凉哀艳的诗歌,都比不上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这句话实在太令人心酸。

“我几乎从来没有做过一件我自己愿意做的事……”也许很少有人能真正了解,这句话里所含蕴的悲痛是多么深邃,因为也很少有人会遭遇到如此悲惨的命运。

何况,人们总觉得只有自己的悲哀才是真实的,根本就不愿去体会别人的痛苦。

皓天却很了解。他不但懂得如何去分享别人的成功与快乐,也很能了解别人的不幸。他一心想将某些人过剩的快乐,分些给另一些太不幸的人。

所以他流浪,拼命管闲事,甚至不惜去偷,去抢。

所以他才是皓天,可媲美‘盗帅’楚留香的皓天。

楚留香,盗贼中的大元帅,流氓中的佳公子。

若没有这种悲天悯人的心肠,楚留香又怎会有如此多姿多彩、辉煌丰富的一生?

那么,后人也就不会听到,他这么多惊险刺激、可歌可泣的故事。

黑暗。这地方的黑暗,似已接近永恒。

皓天被她拉着手,默默的向前走,心里还带着歉疚和伤感!

“我没有名字……我只不过是个工具。你若一定要问,不妨就叫我东三娘吧,因为我住的是第三间屋子。”无论多卑贱的人,都有个名字,有时甚至连猫狗都有名字。为什么她没有?

“你要我带你到哪里?逃出去?”当然不是。

“也许你要去找蝙蝠公子?”也不是。

“我先要去救我的朋友。”朋友永远第一,朋友的事永远最要紧。

有些人甚至会认为,皓天也是为别人活着的。前提是他愿意,他只做自己愿意做的事。

从没有人能勉强他。以后他若遇到不幸时,只要想起现在握住他手的这女人,他就会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

“她就算不能逃出去,为什么没有勇气死呢?”也许会有人问这话。

皓天却知道,死,并不如想像中那么容易。

尤其是当一个人被痛苦折磨得太久时,反而不会死了。因为他们连勇气都已被折磨得麻木,也太疲倦了,疲倦得什么都不想做,疲倦得连死都懒得去死。

东三娘:“我知道那边有间牢狱,却不知你朋友是不是被关到那里了,说不定他们已经遭了毒手。”这正是皓天想都不敢想的事。

从丁枫的记忆中,皓天知道,不少人已落入蝙蝠公子的手中。

东三娘:“这地方有三层,我们现在是在最下面一层。”她的确是活在地狱中的地狱里。

“下面这一层有东、西、南三排屋子,中间是厅,有时我们也会去厅里陪人喝酒。”

皓天忽然想起,他以前见过的妓院。那种地方通常也有个大厅,姑娘们就住在四面的小屋子里等着,等着别人用金钱来换取她们的青春。

比起这地方的人来,她们也许要比较幸运些。但又能幸运多少呢?

又有谁真正愿意做这种事?又有谁能看到她们脂粉下的泪痕?

在这种地方做久了,岂非也会变得同样麻木、同样疲倦?

她们当然也想逃,但又能逃到哪里?

“上面那两层,我只去过一两次。幸好牢狱就在下面这一层,我们出门后,沿着墙向右走,再走到后面,就到了。”

听来这只不过是很短的一段路,现在皓天却觉得,这段路简直就好像永远也走不到。

无论走多远,都是同样的黑暗。他简直就像是从未移动过。

这里竟有一种奇特的屏障,让任何人都无法在黑暗中视物。

东三娘:“在这屋里,我们还可以说话,但一走出门,就绝不能再发出任何声音。这里到处都是致命的埋伏,走得慢些,总比永远走不到好。”

在屋里,她已将这些话全都说出来。现在,她只是静静的往前走,走得很慢。

皓天已能感觉到,她的手心渐渐发湿,正在流着冷汗。

他似也感觉到,有种不祥的警兆!就在这时,东三娘的脚步也已停下,手握得更紧。

皓天虽然什么都瞧不见,却已感觉到有人来了。

来的有两个人。两个人走路虽然都很小心,但还是带着很轻微的脚步声。

第六章 隐藏

蝙蝠岛上的人,当然绝不会都是轻功高手,但要是这两人发现他们,后果不堪设想。

皓天背贴着石壁,连呼吸都已停止。

这两人慢慢的走过来,仿佛是在巡逻,又仿佛是在搜索!

只要有一线光,他们就立刻会发觉,皓天距离他们还不到两尺。但在蝙蝠岛上,绝不许有一线光。无论任何人,都绝不允许带任何一种可以引火的东西上岸。

就连吃的东西,也都是冷食,因为只要有火,就有光。

“要绝对黑暗!”这就是蝙蝠公子的命令。这命令一向执行得很严格,很有效!

皓天身形展动,迎向那两个巡逻的岛奴。他从两人中间穿过去,两人骤然觉得有人时,已来不及了。皓天的肘,已撞在他们的肋下。

绝没有比这更快的动作,也没有比这更有效的动作!皓天双肘这一撞,几乎已达到人类的速度、体能与技巧的巅峰,已不是别人所能想像得到。

蝙蝠可以凭自己的触觉飞行。蝙蝠飞行时,总会带着一种奇特的声音,如果这声音触及别的东西,蝙蝠自己立刻就会有感应。奇异的声波,奇异的感应。

忽然,皓天听到一种奇异的声音。四面八方全都是这种声音。

他知道地狱中的蝙蝠,已向他飞过来。但埋伏还没有发动,也没有暗器射出。因为这里还有他们的宾客,他们也根本还未弄清这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

但他们立刻就会弄清楚的。没有人能在这种绝望的黑暗中抵抗他们,因为他们已习惯黑暗。他们的武功和攻击,在光明中也许并不可怕,在黑暗中却足以要任何人的命。

皓天也是人,也不例外。只是,他还想不明白,对方是如何发现自己的。

这一切都只不过在短短的片刻间发生,皓天这时若是立刻退走,或者滑上石壁,没有人能追着他,至少可以避过这次危机。但世上有种人,是绝不会在危难中抛下朋友的。

皓天就是这种人。只听得东三娘用最低的声音道:“快走,到前面右转……”

她说到第三个字时,皓天已拉住她的手:“走。”

两人刚右转进屋,就已无法走!此时,四面八方已充满那种奇异、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这地方显然已被包围,既不知来的有多少人,也不知是些怎样的人。

就连石壁也响起那些声音。他们的包围,就像是一面网,绝没有任何漏洞。皓天无论往哪面走,都要堕入他们的网中!但他若是留在这里,岂非也一样要被他们找到?

他似已完全无路可走。若是胡铁花,早就冲上去,和他们拼了。但皓天并没有这么做。他做事永远有自己独特的法子。他常常能在最危险的时候,想出最绝的主意。

这屋子最多只有两丈宽,三丈长,只有一张桌、一张凳、一张床,既没有窗子,也没有别的门户。这屋子就正如一只瓮。皓天就在这瓮里。

来的人最少也有一两百个,进来搜索的也有七八个,都拿着根很细很长的棒子。这枝棒正如昆虫的触角,就等于是他们的眼睛。

这么多人要在一间小小的屋子里,找两个大人,简直比瓮中捉鳖还容易。只要他们的棒子触及皓天,他就休想逃得了。

他们的棒将这屋子每个角落全都搜索遍了,连桌子下、床底、屋顶都没有放过。他们竟始终没有找到皓天。皓天藏到哪里去了?

在这种地方,他自然无法使用仙术(备注:梦幻界管理系统的保护设定,我的地盘我做主,蝙蝠岛是蝙蝠公子的地盘),不能变成只臭虫藏在床缝里,何况还带着东三娘。

这么大的两个人,就躲在这屋子里,为何别人就硬是找不到?

其实,皓天和东三娘,就躲在床上。

床上只有一床被,皓天让东三娘睡在另一头,用力拉住棉被的两个角,他则拉住另外的两个角。对方用棒子在棉被上扫过,就以为床上是空的,却不知两人就躺在棉被底下。

皓天当然早已算准,对方绝不会想到自己就躺在床上。

而且,棉被已经拉直,就等于在上面又加了一层床板。

那时只要有一点火光,两人就完蛋了。但蝙蝠岛上,绝不许有一点火光。凡事有其利必有其弊,蝙蝠公子只怕再也想不到,这黑暗反而帮了皓天和东三娘很多忙。

对方一退,皓天和东三娘立刻就走了。经过那次事后,他们巡逻得一定更严密,但退的时候,总难免有点乱。两人若不能把握住那个机会,以后只怕就再也休想走得了。

“永远不放过任何机会。”这正是皓天一生中奉行不渝的座右铭。

牢狱中,胡铁花也在里面。他怎么会在这里?

有两个人的脚步声走进来。一个人的脚步声较重,另一人的脚步声却轻得如鬼魂。胡铁花若非耳朵贴在地上,根本就听不见。除了楚留香,还有谁的脚步声会这么轻?

胡铁花心里只存下最后一线希望,试探着道:“老臭虫?”

来的这人立刻道:“小胡?”

胡铁花整个人都凉了,连最后一线希望都完结,恨恨道:“你他妈的怎么也来了?你本事不是一向都很大么?”

皓天什么都没说,走到他身旁。此时,他竟然是以楚留香的造型出现。

真正的楚留香,究竟在哪里?正在干什么?皓天为什么要冒充楚留香?

胡铁花愕然道:“你是自己走进来的?”

皓天笑了笑道:“当然是自己走进来的,我又不是鱼。”他已解开网,拍开胡铁花的穴道。

胡铁花叹口气,苦笑道:“我是鱼,死鱼,你的本事的确比我大得多。”

张三竟然也在这里,这时穴道也被解开了:“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皓天:“多亏我这位朋友带我来的。”张三愕然道:“朋友?谁?”

皓天:“她叫东三娘……我相信你们以后,一定也会变成朋友。”

胡铁花笑道:“当然!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只可惜我们现在瞧不见她。”

他笑着又道:“东三娘,你好么?我叫胡铁花,还有个叫张三。”

东三娘:“好……”声音似乎在颤抖着。这也许是因为,她从未有过朋友。从来没有人,把她当成朋友。

皓天:“这里还有位朋友是谁?”张三:“你一定想不到他是谁的。”

皓天淡淡道:“莫非是勾兄?”

张三也怔住了,苦笑道:“看来你真有点像是个活神仙了,你怎么知道是他的?”

皓天当然知道。毕竟,他曾经以勾子长的造型出现。

——勾子长怎么会在这里的?他不是一直昏睡的么?

皓天:“勾兄是否伤得很重?”勾子长呻吟着:“香帅用不着管我,这原本就是我的报应,你……你们走吧。那蝙蝠公子就在最上面一层,此刻也许正在大宴宾客。”

突然听得一人冷冷道:“他们不走,也要留在这里陪你!陪你死!”声音竟是从门外发出来的,谁也无法形容这有多可怕,多难听,简直就像是夜半坟间鬼哭。

这句话未说完,胡铁花已冲过去。只可惜,门已关起。

石门几乎有四五尺厚,石壁更厚。只要石门从外面锁起,这地方就变成了一座坟墓。

皓天他们竟已被活埋在这坟墓里!

胡铁花嗄声道:“你是怎么进来的?”皓天:“外面本来锁住了,我扭开了锁。”

胡铁花:“你进来时有没有关门?”皓天:“当然关门了,我怎会让人发现门是开着的?”

胡铁花:“有没有人知道你们进来?”皓天叹道:“外面并没有守卫的人。也许就因为他们知道,绝没有人能从这石牢里逃出去。”

胡铁花悚然道:“既然如此,方才那人是从哪里来的?”皓天说不出话来了。

第七章 温暖

张三:“也许……那人一直跟在你们身后。”皓天叹道:“也许……”

胡铁花终于忍不住叫起来:“有人跟在你身后,你居然一点也不知道,难道那人是个鬼魂?”

张三:“你叫什么?这种地方本就可能有鬼的,你再叫,小心鬼来找你。”

胡铁花咬着牙道:“我自己也就要变成鬼了,还怕什么鬼?”

张三:“谁手上有火折子?”

胡铁花恨恨道:“谁会有火折子?你莫忘记,我们是从海里被人捞起来的。”之前,张三的船突然遭到众多高手伏击,胡铁花和勾子长恰好也在船上,结果不敌落水,苏醒时已在这里。

勾子长忽然道:“我有……我在袜筒里藏了个火折子。”

张三大喜道:“还没有被搜出来?”勾子长:“这火折子是京城的霹雳堂,特别为皇宫大内做的,特别小巧,而且不怕水。”

张三:“不错,我也听说过。据说这小小的一个火折子,就价值千金,很少有人能买得起。”

胡铁花:“我找到了,火折子就在这……”

他话未说完,东三娘忽然大声道:“不行,这里绝不能点火。”

胡铁花:“不能点火,是怕被人发现。现在我们反正已被人关起来,还怕什么?”笑了笑,又道:”何况,我也想看看你。只要是老臭虫的朋友,我都想……”

东三娘嘶声道:“不行,求求你,千万不能点火,千万不能。”声音竟充满惊惧恐怖之意。

她连死都不怕,为什么怕火光?

皓天忽然想起,她还是赤luo着的,悄悄脱下外衣,披在她身上。

东三娘身子在发抖:“求求你,不要让他们点火,我……我怕。”但这时火已亮起。

火光一亮起,每个人都似已被吓呆。在这已接近永恒的黑暗中,纵然是一点火光,也足以令人狂喜。但现在每个人脸上,都充满惊奇、诧异、恐惧和悲痛之意。

这是为了什么?每个人都在瞧着东三娘。虽然皓天已经为她披起一件衣裳,但还是掩不住她那柔和而别致的曲线,那修长而美丽的腿。

在灯光下看来,她的皮肤更宛如白玉。她脸色是苍白的,因为终年都见不到阳光。但这种苍白的脸色,看来更楚楚动人。她的鼻子挺直而秀气。

她的嘴唇虽很薄,却很有韵致,不说话的时候,也带着动人的表情。

她果然是个美人。无论任何人见到她,都只会觉得可爱,又怎会觉得可怕呢?

那只因她的眼睛。她没有眼睛,根本就没有眼睛!她的眼帘,似已被某种奇异的魔法缝起,变成一片平滑的皮肤。变成了一片空白,绝望的空白!

她若是个很平凡、很丑陋的人,纵然没有眼睛,别人也不会觉得如此可怕。但她的美,使得这一片空白,变得说不出的凄迷、诡秘,令人自心里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恐怖之意。

胡铁花的手已在发抖,甚至连火折子都拿不稳了。

皓天这才明白她为什么怕光亮,这才明白她为什么宁愿死在这里。因为她本就无法再有光明!

没有人能说得出一个字,喉头都似已被塞住。

东三娘颤声道:“你……你们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火已点着?”

皓天柔声道:“还没有……”心虽在颤抖,却尽量使自己的语声平静。他不忍再伤害她。

胡铁花突然大声叫起来:“这见鬼的火折子,简直就像块木头!若有人能燃得出火来,我宁愿把它吃下去。”

张三立刻也接着道:“这种火折子居然也要卖几百两银子一个,简直是骗死人不赔命。”

勾子长也道:“看来我像是上当了。好在我的银子是偷来的,反正来得容易,去得快些也没什么关系。”张三:“这叫做黑吃黑。”

皓天瞧着他们,心里充满感激。人心毕竟还是善良的。人间毕竟还有温暖。

东三娘这才长长吐出口气:“好在没有火也没关系,我知道这地方根本没有别的通路,就算有火,也照不出什么来。”表情看来更温柔,嘴角竟似已露出一丝甜蜜的笑意。

她虽然明知这里是死路,可是她并不怕。她本就不怕死。

她怕的只是,被皓天发现她的‘眼睛’。皓天只觉得一阵热血上涌,忍不住紧紧的拥抱起她,柔声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和我的朋友在一起,没有火又有什么关系?”

东三娘伏在他胸膛上,轻轻摸着他的脸,缓缓道:“我只恨一件事……我只恨看不到你。”

皓天努力控制着自己:“以后你总有机会能看到的。”东三娘:“以后么……”

皓天尽力使自己的声音听来很愉快:“以后当然会有机会。你以为我们真的会被困死在这里么?绝不会的。”东三娘:“可是我……”

皓天笑道:“你不想跟我走也不行。我一定要带着你一齐走,让你看看我,看看外面的世界。”

东三娘的脸已因痛苦而抽搐。她的手紧握,指甲已嵌入肉里。她显然也在努力控制着自己,使声音听来愉快些:“我相信你……我一定会跟你走的,我一定要看看你。”

她甚至连眼上的那一片空白,都在颤抖。

若是有泪能流,此刻她的眼泪必已如涌泉般,流在皓天胸膛上。

别的人又何尝不想流泪?想到她这种甜蜜的声音,再看到她面上如此痛苦的表情,纵然是心如铁石,只怕也忍不住要流泪的。

胡铁花突然笑了。他用尽所有的力量,才能笑出来:“你不看他也许还会好些,若是真看到他,一定会很失望。”东三娘:“为……为什么?”

胡铁花笑道:“老实告诉你,他不但是个大麻子,而且是个丑八怪。”

东三娘却摇着头:“你们骗不了我,我知道……像他这么好心的人,老天一定不会亏待他的,他绝不会丑。何况……”

声音轻得仿佛在梦中,接着又道:“就算他的脸很丑,还是没有人能比得上他好看。因为我们看的不是他的脸,而是他的心。”

胡铁花终于忍不住擦了擦眼泪。他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就算这里真的是地狱,我也情愿去。因为这里令人流泪的温情,已足可补偿在地狱中所受到的任何苦难。

霹雳堂的火折子,并不是骗人的。火光仍然很亮,而且显然还可以继续很久。

大家原本都在瞧着皓天和东三娘,谁也没有注意到别的。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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