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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代理人之改命师-第4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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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命师这才会意地点了点头，我坐在车子里，笑道：“这就和训孩子一样，不能让他爬到你的头上，也不能一味地对其严厉，这样反而会造成逆反。打一巴掌，再留下一颗糖，这样的‘刀子’才可以为我所用。我猜测，很快‘刀子’那边就会开始给我们送来消息。”
第二十一章，夜市追踪
突破口已经找到，即便“刀子”不知道沈阳地下藏着的三个物件到底在哪里，但是至少应该知道其中装的是什么，只要知道装的是什么，也许就能找出破解的方法。
却在当天晚上，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而这一次打电话来的人。竟然是毛舜本人！
“万林，是我。”
毛舜的声音很有识别度，他的声音很好听，很有磁性，和他那张脸完全不同，他的面容带着一股邪性，而他的声音却充满了沉稳的感觉。
“没想到你会亲自打电话给我。”
我低声说道。
“只是来提醒一下你，还有7天，我埋在沈阳地下的那个东西就会打开，到时候，数万人的性命就会消亡。你可有线索了？”
他肯定知道我见过了“刀子”的叶东，但是还打电话来，要么是叶东没有将这一次的会面告诉毛舜，要么就是他明知故问。
我脑中飞转，轻笑道：“如果我告诉你，我的霸罗天刀已经认主，任何其他人都用不了，你还会继续这个赌局吗？”
“万林，你一直有个毛病，那就是喜欢耍小聪明。我不知道你这个毛病是从哪里来的，但是在我面前，这种小聪明没什么用。霸罗天刀即便认主，可是只要你死了，认主也就消失了。还有，你觉得我所希望得到的真的是你的霸罗天刀吗？当然不是。我所希望索取的是你的命！你见过叶东了，你想要从他的嘴上套出关于我那三个物件的秘密对吗？那么，我们再来打个赌吧。”
两个赌徒，当我面对毛舜的时候，就像是在照镜子，看见的是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气质，天生的赌徒。
“说来听听。”
我握着手机，没有开灯，但是眼睛却异常的明亮。
“我们来赌一次，距离第一个物件打开还有七天时间，我会将第一个物件的藏身地告诉‘刀子’的叶东，如果在七天之内。他将这个秘密告诉了你。那么，第二个物件藏在哪里，我会给你一个提示，如果没有做到，那么第二个物件释放的时间，提前五天。如何？”
是一场时间的竞赛，也是围绕着叶东的对决。
“你到底想比什么？”
我开口问道。
“我要和你比的是对于人心的控制，你我都很清楚，想在这个时代称霸，最重要的是控制人的心灵。谁能够控制人心，谁就控制了天下。”
他那边的声音一直很安静。四周没什么动静。可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听见其身后忽然间传来了一声盘子碎裂的响声，随后听见有人喊道：“厕所里有没有人啊？怎么不出来啊，娘的，喝个酒，吃个烤串上厕所还要排队，早知道就到后面兴顺夜市去了。快出来！”
电话忽然间挂断，这是一次失误吗？我听见电话挂断的声音。身子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冲出房间对着荀彻和猫仔喊道：“兴顺夜市前面一条街，烤串店，快！”
毛舜应该是躲在厕所里打的电话，所以四周特别安静，但是却突然被急着上厕所的醉汉给打扰了，还报出了他的位置。宏亚助号。
是天上掉下来的好运气吗？我冲出房间，一边往外走一边披上了外衣，开口喊道：“快准备车，算了，猫仔，我们直接冲过去。”
猫仔走到大街上，我扬起手，一片黑雾从空中飘来，覆盖在了猫仔和我的身边，猫仔狂吼一声，身子变大，化作了霸傲的模样，接着我跳上其背部，一路风驰电掣，冲到了兴顺夜市的附近。
这个夜市是沈阳最热闹的地方之一，我想了想后说道：“往前走，应该是在兴顺夜市的前面一条街。”
霸傲在黑雾的遮蔽下，冲到了前面一条街，可是整个一条街上没有一家烤串店，我一皱眉头，脑子不断地转动，不是在这里，我回过头喊道：“不是在这里！应该是在后面，方向反了！”
人有时候会有一些习惯性的话术，比如，只要是自己面对的方向，处于背后的东西就自然变成了身后，按照我的方向狂奔过来，应该是眼前这条街，但是如果放在当时说话的那个醉汉角度来说，可能就是在后面一条街。
再折返回去，转过夜市，在后面一条街上，人还是很多，我让霸傲一跃跳到了其中一座房顶上，从空中观察，整条街虽然没有兴顺夜市那么热闹，可是店家还是不少。可是烤串店却只有一个，生意看起来还是不错的，我从霸傲的身上跳下来，回头说道：“猫仔，你就在房顶上看着，一旦发现了毛舜，别等我的命令，直接将其拿下，我下去看看。”
落下街道，街头人数众多，熙熙攘攘地从我面前经过，三五成群，年轻人比较多，中年人也有一部分，但是学生还是最多的。
店家会在路边叫喊，甚至看见你有吃饭的意图会立刻围上来拉生意，我一路向前走，接近了烤串店，老板立刻走了上来喊道：“撸串吗？兄弟。”
我朝里面看了一眼，只是扫了一眼，就看见了掉落在地上的盘子碎片，还有一些白色的瓷块没有清理点，就在角落中。
“我先上个厕所。”
我笑了笑说道，走进了厕所内，厕所里已经没有人，我皱了皱眉头，低声自语：“还是来晚了一步吗？”
此时却听见外面走过的服务员小声地议论着：“真是的，刚刚那个人功夫好厉害，那个大汉三拳两脚就倒下了，我都没看清那个人的身手，果然是高手啊。”
“我看着好像不像是散打吧，倒是有点像武术。”
我转过头走出去问道：“你们刚刚看见有人打架？打架的人呢？在哪里？”
“出去了啊，刚刚走的，前面上来好几人，都是被打那个哥们的人，你说说也真是的，人家上个厕所，你就排队呗，还非说人家上厕所的时间长。不过，那几个哥们都是好样的，明明打不过，还和那人纠缠了那么久，我看那人后来一副要杀人的样子。你问这个干嘛？你哥们吗？”
我没回答，追出了店，远远的似乎看见人群中有一个人在向前走，距离我已经有好几百米，穿着破旧的外套，头也不回地朝前走，看背影有点像毛舜。
我快步追了上去，没有出声，想要偷偷摸摸地追上去，但是对方很明显是发现了我，越走越快，霸傲从空中落下，在落地的一瞬间变成猫仔的样子，轻轻地落在我的身边开口道：“是毛舜，我看见他的脸了！”
我点点头，狂奔起来，毛舜感觉到了我追击的速度加快，同样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距离我越来越远。
“毛舜，别跑！”
我高声喊道，他狂奔起来，我们在街上飞驰，只要拉近了距离，我就可以用神心流的身法靠近他，毛舜身法很快，猫仔速度比我还快，像是离弦之箭冲了出去，接近毛舜的时候却被一道灵光给打了出去，撞在了墙壁上，引发了骚乱。
我右手灵光亮起，地面隆动起来，大块的石头碎裂，接着毛舜面前出现了一堵恐怖的土墙，他被迫停下脚步，我要抓紧时间冲了上去，靠近后正要施展神心流的身法，却看见他猛地转头，手上握着一张黄纸灵符，大部分脸被黑布遮着，看不出模样，但是眼睛里的邪性还是能够清晰地瞧见。
他举起手来，我猛然间停下了脚步。
灵符乃是用来封印魂魄的，此灵符中也许就是林雅丽的魂魄！
第二十二章，考验人心
“你输了！一个失误，让你葬送了这场对决！”
我高声说道。
对面的毛舜向后退了两步，一直没有说话，眼睛深深地盯着我。
“你说过，你已经逃不掉了，毛舜。把林雅丽的魂魄还给我，我饶你不死！”
我高声说道，伸出手，一步步向前走，每踏出一步，都越发接近他。即便四周的街道上已经混乱起来，很多人都开始朝这里看过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毛舜望着我，忽然伸手将头上的黑布给摘了下来，露出了自己的容颜，乱发之下。那张脸尤为熟悉，忽然间双手捏住了黄纸灵符，轻轻地撕扯。
“你想干什么？”
我大吼起来，他脸上的邪笑却越来越深沉，最终当着我的面，将灵符撕成了两半，散碎的灵符飘落在地上，我眼睛里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大吼道：“该死，毛舜，你该死！”
下意识地认为那张灵符中就存有林雅丽的魂魄，神心流的身法开启，转眼间就到了他的面前，一只手掐住其脖子，将他重重地按在地上。
只是手指尖传来的触感却不是人的肉体的感觉。他也不说话，脸上总是带着笑容，忽然间，他的整张脸就在我面前裂开。
有火光从他的皮肤下方冒出，我吃了一惊，感觉到手上传来灼烧的刺痛感，毛舜脸上的皮肤在燃烧中不断卷曲，不断地变成黑色的焦炭，最终彻底裂开。
“怎么回事？”
我吃惊地问道，接着他的身体开始膨胀，像是一个鼓胀的巨大气球，我向后退了一步。冲着四周围观的人们喊道：“快走，要爆炸了！”
却没什么人听我的，现场变的很乱，围观的人们也在不停地说话。我放开喉咙大声吼道：“都在干什么呢？没听见吗？要爆炸了，快逃啊！”
终于开始有人听见我的话，向后退，但是似乎已经来不及了。灵力不断地从毛舜身体内向外释放，热浪开始灼烧四周的土地。
“真龙之泪，开！”
我放出真龙之泪的结界，随后手指向下一点，释放出一个巨大的寒冰护罩。身上的灵力在空气中运转释放。
“好像有火！”“真的有火，快点上去扑火。”
四周的人非但没有离开，反而想要冲上来灭火，我向后退了一步，喊道：“不，别过来……”宏亚住巴。
就在此时，地上的毛舜突然冲了上来，一把抱住了我。热量开始侵蚀我的身体，不断地鼓动，最后瞬间爆炸。
火焰在地面上燃烧起来？瞬间向两边释放，巨大的热量外冲，毁灭般的爆炸在这一瞬间到来。
寒冰结界开始抵抗爆炸的力量，但是很快就被震碎，接着遭遇到真龙之泪结界的时间拖延，可是四周的人群还没来得及跑开。
“爆炸了！”“快跑，快跑啊！”
我站在火焰中间，听到四周人们的喊声，举起双手，灵力在手上环绕，随后一点点凝聚成团，双手合十的时候，融合的灵力在手掌中间合并，最终释放，火焰刹那间熄灭，只有黑气向上冒，然而，爆炸声却还是在空中响起。
“轰隆！”
巨大的响声下，人们胆战心惊地看来，已经不敢靠近。我站在黑气内，猫仔喊叫着冲了进来，一口气吹散了四周的黑气，见到我站在毛舜这具身体的旁边，问道：“怎么样？没受伤吗？”
我摇摇头，蹲了下来，灵符已经烧的没影了，不过应该没有魂魄储存在其中，这灵符是空的，应该是毛舜用来骗我的把戏。
“毛舜就这么死了？”
猫仔问道。
“不，是个机关人，身体外包裹着一层黑布看不清楚，但是脸上带着人造皮肤，身体内有炸弹，应该是毛舜算准了我会来找他，所以故意放出的假人。这个假人引诱我追击，自己本体可以逃走，而且等我追上后，还有机会趁机攻击我。不过他也未免太小看我的实力了，这点爆炸还伤不了我！”
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受损，灵力化作的结界在面前凝聚。
“不，我想他的目的不是炸伤你，而是这些人。”
猫仔指了指四周的人，我一怔，回头看去，四周的人们都惊魂未定地看着我。我站在黑色的焦土上，见到他们用恐惧的眼神望过来，声音里充满了惊慌和害怕。
最终，当一个孩子开始哭泣，四周的声音开始变的杂乱，有人报警，有的人拨打电话和互相安慰。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来道谢。
我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接通之后，传来毛舜的声音，低声对我说道：“万林，今天这场追逐的游戏好玩吗？”
“你到底在哪里？你肯定来过这里！”
我高声问道。
“你觉得人心是善还是恶呢？你以为他们会感激你救了他们吗？根本就不会的，他们看不见灵力，他们不知道我们争斗的真相，他们甚至都不关心这些。当人的生命受到威胁后，那么导致这一切危险发生的人就必须要承受后果。而你，以为救了他们？其实，在他们眼中，你和我一样，都是罪魁祸首。哦！不对，他们不知道我是谁，但是他们知道你，灭天者……”
电话挂断，我看着手上的电话，一直无法定位到他的位置，一直找不到他的下落。我气愤地皱起眉头，却听见警车的鸣笛声传来，火警，救护车纷纷到场。
警察开始了解现场的情况，随后我听见有人指着我喊道：“我记得他，他是上次天幕上出现的那个人！”“对，好像那天有人说，他会毁灭世界！”“今天也是他放的火，也是他烧了这里。”
毛舜就像是一个预言家，当他的电话挂断，当他的声音消失的一刻，所有的罪孽都落在了我的身上，开始如同海水一般涌来，我高声说道：“不，搞错了，我救了……”
但是，当看见所有人脸上不信任的表情后，我放弃了去解释，叹了口气道：“火，就是我放的，所以，你们离我远一点。”
说话间，扬起右手，火焰在手心里凝聚，猛地砸落在地上，围绕着我四周燃烧起来一圈大火，我站在火焰中，向四周看去，人们开始害怕地退后，我走出火圈，一些人走了上来，却见我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跑了？”
人们惊恐地看着四周。
人心到底是善还是恶，这才是我和毛舜的第一个赌局，人心之中，到底潜藏着的是什么，我说不清楚，但是我知道，这一场对决，我不能输。
所以，虽然不情愿，可是我必须站在人心为善的一面。
叶东也在等待总部的命令，就在今天他收到了毛舜交过来的一个信封，信封内装着的是第一个埋在沈阳之中的物体的名称和危害，当然还有地址。
但是，在这封信下方还写着这样一句话：你的命，和这数万人的命相比，孰轻孰重。
我在酒店内等待，虽然多次向叶东施压，他都说没有收到过任何消息，他不承认反而更加可可疑。
“我不想死，我不想就这样死了！”
叶东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双手捂着脸，这个难题放在了他的面前，很显然我这几天派人来催促，一定是知道了他有秘密瞒着我。如果不告诉我的话，他知道后果，第一个物体释放，数万人顷刻间死去，而自己也将陪葬。
“逃走吧！”
叶东的这个念头闪过自己的脑海。
只要逃走了，逃出沈阳，隐姓埋名，终究还能多活几天，但是，那数万人就要死了……
第二十三章，逃亡另一个世界
已经过去三天了，还有四天的时间，我知道叶东一定知道内情，但是他就是没有告诉我。
害怕死亡，被夹在两边当中的叶东将希望寄托在高层身上，只要高层叫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说是一种推卸责任也好，说是懦弱也罢，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三天，其实三天前他就可以逃走，但是害怕被我找到，亦或者说是害怕自己内心的谴责。
但是，三天之后等来的却是这样的命令。
“此事甚难，地方自决。”
八个字，就这八个字将所有的责任全部推给了叶东，当他看见这句话的时候，愤怒地将写着命令的纸片撕了个粉碎。随后大吼道：“该死的，该死的，什么叫此事甚难，什么叫地方自决，该死的！还不是不敢承担责任，还不是连总部都害怕了！”
“头领，我们怎么办？”
叶东的心腹望着他，低着头等待他的回答。
“让我再想一想。”
他低着头，用手撑着额头。
“头领不能再想了，已经过去三天了，我们还是逃走吧，我联系了一个认识的朋友，他可以将我们偷渡到别的世界去，走那些时空缺口。到了别的世界，我们隐姓埋名。等这件事几年后过去了，我们再回来，或者干脆别回来了。谁还在乎别人的生死，头领，现在还是为自己想一想吧。”
心腹的话像是一针强心剂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身上，他闭上眼睛，重重地点了点头后喊道：“也只能这么办了，给我准备一下，越快离开越好。”
心腹点点头走了下去，叶东一拳捶在了桌子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在酒店里等了三天，这是第四天。下午的时候，一个命师匆匆忙忙地跑来，高声说道：“大宗师，不好了，叶东带着心腹跑了！”
我闭上眼睛，这场赌局还是我输了，旁边的猫仔高声喊道：“跑了？不是让你们看好他的吗？怎么回事？”宏亚尤划。
“今天中午的时候，我们的兄弟还看见了叶东，还在跟踪，但是中午的时候他和几个心腹一起去吃饭，吃过饭后。还是出来了，但是我们一个眼尖的兄弟就发现，他人已经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命师急忙回答。
“那有问过‘刀子’的人吗？还有‘老军’那边问过了吗？别不说话啊，快点问问他们，是不是查过？”
荀彻也着急起来。
我一直默不作声，却在此时，站起身来说道：“他不可能留在这一界。肯定是想跑路到别的世界去，我们这一局还没输，还没到七天的时间，还有三天，只要把这家伙追回来，我们就还来的及。立刻通知沈阳整个灵异圈子，谁敢帮叶东偷渡，我万林和我们妖脉，对其不客气！”
夜晚，八点，沈阳很冷，天上开始飘下致密的雪花，空气里飘荡着寒气，说话的时候会有大量的白烟往外冒。
叶东穿着厚厚的棉袄站在沈阳远郊的一处工地旁边，晚上的工地没什么人，这是一幢烂尾楼，还没造好后续的资金就跟不上了，心腹从远处跑了过来，急忙说道：“头领，已经搞定了，就是贵了点，偷渡一次要一百多万。”
“没事，这点钱是小事。”
叶东挥挥手说道。
接着跟着心腹向前走，却看见前方还站着几个人，有一些看起来是有钱人，应该是一家三口，行李也特别多，因为什么事情要跑路暂时还不知道，还有三个是圈子里的修士，算上叶东和他的幸心腹，一共是八个人。
一个穿着厚实皮衣，叼着烟的光头站在不远处，看见叶东后很客气地走了上来，发了根烟，随后说道：“没想到是叶头领，真是久仰久仰。小的王虎宝，是沈阳当地人，和您手下的栓子是老同学。”
叶东点点头，毕竟是“刀子”在东北的负责人，叶东在道上的威名还是很高的，看了看前面几个人问道：“这都是些什么人？”
“哦，那一家子，老爹是个不大不小的官，贪了不少钱，逃不出去外国，就想趁机混到别的世界去。所以卷着家当就来了。那边三个是走私货的贩子散客，也是挺有钱的家伙。”
王虎宝笑呵呵地说道。
叶东会意地点点头，问：“那个穿越的裂口在哪里？”
“您看见那面旗子了吗？”
顺着王虎宝手指的方向看去，远处有一面旗子插在地上，旁边站着几个大汉，后面是一道暗门，看起来这暗门还挺新的样子，和四周有些粗糙的墙壁格格不入。
“就在那个旗子后面的门里，一次过一个，过去之后，要想回来，还得交钱，不过看您的样子，是过去了好一段时间不准备回来了吧。”
王虎宝笑着说道。
叶东没有答话，看了看时间，王虎宝拍了拍手说道：“大家围过来，围过来啊！”
八个人走了过去，站在了旗子前面，王虎宝开口喊道：“在过去之前，有几点我要说清楚，这裂口什么时候被封，什么时候被查咱们都不知道，所以我不保证你们过去了，还想回来的时候就一定能回的来。另外，穿越是有一定风险的，在穿越的过程中一旦发生任何危险，我们不负责。最后，关于这个裂口的事情千万不要说出去，要不然，我们可是会找上门来的。好了，如果不想回来的，最后看一眼这片世界吧，穿过去后，就是另一个世界了。”
叶东回过头，看着沈阳天空中洋洋洒洒飘下的雪花，微微低下头，这一次走，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
虽然是了无牵挂，自小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但是毕竟自己是生在这个世界，怎么能说没感情呢？
虽然穿越到了那个世界，可能会遇见一样的沈阳，然而，那种故乡的情感谁能说的清楚？
“好了，诸位，一个个排队进入，小朋友，你就拉着你爸爸的手，可别松开啊。进去吧！”
王虎宝招呼了一声，让众人进入。
叶东排在最后，前面的人一个又一个走进去，当小朋友拉着父亲的手走进去前忽然问道：“父亲，为什么我们要离开呢？”
“乖，宝贝，我们就是去旅游，以后还会回来的。”
面前的父亲用这样的语言来哄骗孩子，孩子点点头，背着自己好看的粉色背包一边笑一边往里面走。
“我答应给二虎带好玩的呢，还有妞妞，我答应给她买点那个世界好吃的。他们都听说我要去另一个世界，好羡慕我呢！”
孩子笑呵呵地跟着其父亲走入了门中，随后消失在了黑暗内。
“走吧。”
叶东叹了口气，紧了紧背包，走到了门前，向里面走去，黑暗一点点地从眼前掠过，他感觉在走一条特别安静，特别长的道路，四周什么都看不见，只有前面的一点光，一开始很远，可是感觉他走的很快，道路飞速地变短，慢慢地靠近了光点，那就是另一个世界。
穿过时间的壁垒，到达另一个不熟悉但是却又相近的世界，走出光点的一刻，迎面吹来一阵冷风这里也是沈阳也是冬天，也是夜晚也一样的寒冷。
他在门口等待心腹到来，却在此时，突然身后亮起了大灯，他吃惊地回过头，看见黑暗中已经站着数十个人，他下意识地拔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开口喊道：“什么人！”
我从灯光中走出来，穿着黑色的风衣，站在漫天的飞雪下看着叶东，冷冷说道：“我等你很久了！”
第二十四章，为自己活不可耻，为他人死是光荣！
空房子内，叶东默默无言地坐着，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低着头不说话。
我倒了杯热水放在他的面前，随后说道：“我理解你为什么想跑，因为会死。是吗？”
他犹豫了一下，却没有开口。
“我一直认为做你们这一行的人应该是不会怕死的，因为毕竟你们是杀手，你们应该在第一次夺取别人性命的时候就做好了要被别人杀死的准备，但是你还是逃走了，反而让我有些吃惊。”
我继续说道，他依然默不作声。
沉默着，伸出手握住了水杯，好一会儿后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因为帮你们偷渡的人，先把消息告诉了我们。我同意让他赚了你这一百万的钱，然后再出手抓你。所以。你以为你跑的了？”
我轻蔑地说道。
“那你想干什么？杀了我吗？”
他紧紧握着水杯，终于问道了这个问题。
“在我眼中，无论是什么行业都是存在善与恶的，天下间是没有对错，只有善恶，杀人的，抢劫的，偷盗的。法律规定了人们的生活，让世界变的有序起来，而我们这些游走于法律之外，天天打打杀杀的人，却没有任何可以约束我们的规则。强大者便是强大，弱小者便是弱小，弱肉强食，如同森林一般可怕。但是。狮子亦有狮子的威严，孤狼也有孤狼的气节，我想，即便是杀手，也应该知道什么该杀，什么不该杀。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十岁入行，十三岁杀的第一个人，二十五岁的时候已经在这个圈子里混了十二年，三十岁加入‘刀子’，如今四十多岁，正值壮年。很多人都说你将来是一定会进入杀手组织的高层。我原本觉得，这样一个人应该是如同孤狼或者狮子一般威严的，但是很可惜，你没有，这一点，让我失望。”
我低声说道。
“我只是想活下去，有什么错？别人的生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低着头忽然喊了起来。
看着他，我竟然有一瞬间的愣神，仿佛看见了一直以来的自己。宏亚阵血。
天下与我何干？我只是想活下去，我为活下去杀人，我为活下去拼命。世人都说不喜欢我，是因为他们在我身上看见了他们最不憧憬甚至可以说是最厌恶的生活方式，如同蛆虫，如同老鼠一般地苟且着。
在我心中，没有大义，在我看来，如果人死了，那还谈什么大义？你今天为了大义死去。邪恶却还是不会终结，只有活着，只有活下去，不断变强，不断地苟且着，才能希冀着成为有朝一日的霸主。
想活下去，这句话有什么错呢？
我仿佛看见了曾经的我，他活了四十年，我只算这一世的话，活了二十载，虽然还是十八岁的身体，除掉在木棺中过去的百年，二十载我却终于明白了一些课本上，老师口中，大人嘴里不断对我们说的话。
人不能为自己活着！
小时候，我很不明白为什么中国人喜欢讲气节这个词，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甘愿为了别人牺牲。
很多人嘴里说很多的道理，可是真正到了自己身上，又有多少人真正能做到呢？
活了大半辈子，听了无数道理，却依然浑浑噩噩的人多不胜数。
“叶东，你说的没错。”
我开口道。
他一怔，惊讶地抬起头看着我，我想了想后说道：“你说的没有错，我们都该为了自己而活着，但是，如果我们可以拯救更多的人，那么牺牲这条性命又算什么呢？为了自己活着这一点不可耻，但是，如果为了别人的生命而死去，那便是光荣。人这一生，终将一死，但是如果带着这份光荣死去，那便是无憾。你是个杀手，我是个刽子手，我们手上都沾满了鲜血，我们都是罪人，我们用了几十年时间为了自己活着而去杀人，现在，哪怕只有一点机会，能让我们的生命带上荣光，我觉得都是值得的。你说呢？”
叶东看着我，过了好久都没说话。
“你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来思考，我本来是想用死来逼迫你说出实情，但是现在我不想这么做，无论你说还是不说，你都能活着。我不会杀你，现在，说的权力在你手上。”
我走出了房子，站在夜空下，仰起头看着白雪，轻声说道：“当我们走完一生，到了生命终点的时候，忽然发现，原来我们这一生都是错误的，那，也许才会更悲伤吧。”
这一夜，叶东始终没有出过门，我在门外的车子里等了一个晚上，清晨黎明，日光照射在大地上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叶东从里面走了出来，拖着疲惫的身躯，以及一张苍白的脸，我摇下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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