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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鬼而嫁之鬼夫欺上身-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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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里颇有怨念,却发作不得。
“你派阴兵要杀我们,我反击你,你还怪到老子头上了。断魂刀没把你剁成饺子馅儿,算是便宜你了。”我抬头看了一眼范无救如同茶叶蛋一样龟裂的脸庞,嘴角一丝冷笑。
这个范无救,派了阴兵想要拦截我跟瑾瑜,被揍了居然还觉得委屈。
范无救气的浑身发抖,另一只手的手指头,都颤抖的掉下来了,“如今这是酆城脚下,阎君的阴曹地府的所在,你既然来了还……还想跑得掉吗?”
这意思是我和凌轩进去就有去无回了,说起这个,我还有些紧张。
阎君对我下了格杀勿论的通缉令,如今凌轩带我来酆城,那不是自己送上门羊入虎口吗?
不过,凌轩心中应该早有算计。
“小白,你这是在威胁她吗?”凌轩轻松的问他,眼底深处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范无救气的发抖的身子一僵。
它居然怕的不敢说话了,凌轩的手一紧,一丝冥焰就在它的脖子上迅速的燃烧起来。蓝色火光让范无救支离破碎的脸变得跟盏鸡尾酒似的,在钴蓝色的火焰中扭曲狰狞着。
它没有嘴,却发出了鬼哭狼嚎的惨叫声,终于是在凌轩面前尖叫着讨饶,“我……我再也不敢了,我发誓,我用誓咒赌咒发誓。如果我再对易夫人不敬,我就……我就剥去阴官官服,永世不得侍奉阎君……”
“你不侍奉阎君,可以侍奉别人嘛,这个誓言我不喜欢。”凌轩残酷的笑着,冥焰变得更加旺盛的折磨着范无救。
它身上的衣物丝毫无损,就连裂缝都烧灼慢慢的愈合。
可偏偏样子痛苦到了极致,眉骨的位置虽然没有眉毛,却紧紧蹙在一起。仿佛眉心都要紧皱着,滴出了血一样。
就好像霸道到了极致的酷刑,在不断的折磨着范无救。
第174章说话向来直白
它惨嚎着,在不温不火跳动的火焰中崩溃的挣扎着,怨毒的发出了赌咒的声音,“算你狠,易凌轩,别再烧了。我发誓,本座发誓!若我再对易夫人不敬,必将天诛地灭!”
话音一落,凌轩便笑着松了松将它脖子几乎掐成筷子粗细的手,微笑道:“你早发这样实打实的誓言,不就好了吗?还要白受这些苦,看你都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缓缓的酆城的大门有两个在后面的阴差,从左右两边打开。
打开门之后,两个阴差手里都提着点燃着命灯的灯笼,它们看到范无救在凌轩手里呆滞的目光都是一凛,“范大人……啊,凌轩大人也在,您怎么掐着……掐着范大人的脖子。”
“范大人脖子有点痒,我帮它挠挠痒痒不行吗?”凌轩没有说出实情,眉宇间带着一丝威严,眼中却是含着笑意。
两个阴兵也不知道信是不信,这样的鬼话,连忙低头虚引凌轩进城。
它们走在前面,其中一个问道:“凌轩大人怎的突然驾临酆城的,小的们好久都未见您的风采了。”
“想见见娇龙小丫头了。”凌轩依旧只字不提,娇龙迫害自己的事情,旁若无事的眼中露出一丝宠溺的笑意。
城中的道路上飘着很多鬼,他也是旁若无“鬼”的掐着范无救的脖子走过。
另一个阴差叹了口气,“哎,阎君殿中来了个梳着大辫子头的大爷,好几天了都不肯走。阎君现在可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辫子头的大爷,那不就是……”允礼了?
我睁大了眼睛看了一眼凌轩,低声把将允礼从阎君大牢里召唤出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在他耳边说了。
凌轩不动声色,根本不回答我。
只是吻了我我的额头,步伐十分轻松优雅的跟着两个阴差到了阴曹地府的门口,门口有一处很长很长的阶梯。
阶梯是青灰色的,左右两侧站了稳稳当当如同雕像一般的阴兵。
一直到台阶的尽头,也就是三四层楼高的位置,耸立着一间极为巍峨壮观的大殿。大殿中的大门敞开,里头却是漆黑一片,鬼气森森什么都看不见。
殿门前,站着两个面若桃花的纸人侍女。
身姿窈窕如弱柳扶风,身上的衣服也是用浅色的水彩画的仙气十足。
它们掌中各执一枚宫灯,灯中冥焰闪烁。
纸人侍女脸上原本就有两处浅浅的红晕,见到了凌轩之后居然更加的绯红如火,“是……是凌轩大人,您怎么来了,还抓着范大人的脖子,这为婆婆是谁啊?”
那眼睛明明是画上去的,却是媚眼含春。
“我是他家老妈子,专门做粗活的保姆。”我听俩不知道活了多少年头的纸人喊我婆婆,心里头可真不是个滋味。
酸溜溜的就用嘶哑的嗓音说了一句,只是这老迈的声音实在太过苍老。
听上去倒不似是带着醋意,而像是个老老太太心怀自卑的语气。
那纸人侍女看着是纸做的,肢体可比外头的那些个阴兵灵活多了,惊讶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唇,“凌轩大人对自己家的老妈子可真好,居然都还搂在怀里,好羡慕啊……”
鬼魂说话向来直白,没有人的花花肠子。
真是有什么说什么,明明是给阎君当丫鬟的,却很没头脑的说自己羡慕凌轩家里的佣人保姆。就这情商跟智商,这要是在阳间,早就被人打死了。
“没什么好羡慕的,她既要当老妈子,也要给我当夫人。每天都辛苦的很呢……”凌轩目光中带着一股狡黠的意味,却深藏着不容亵渎的威严,邪气凛然的目光淡扫了一眼我的脸庞。
我这回可算真是“老”脸一红,低下了头颅,“你说什么呢,说这个也不害臊。”
纵是本大王脸皮再厚,也是有些下不来台。
在他怀中挣扎了一下,没想到他却搂着我这个老太婆佝偻的身躯更紧了,“我说的可都是事实,主要是怕两位阎君使者不认识我的易夫人。”
这下窝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在这两位纸人小美人面前,低下了头颅。
两个纸人侍女似乎都很惊讶,却根本不敢和凌轩多对视一眼,也是低了臻首说道:“没想到……没想到凌轩大人喜欢这样的,我们两个……我们两个下次就让裱糊的匠人,给我们姐妹扎个这样的。”
“我看可以,我就是喜欢我夫人这样的模样。”凌轩容颜清俊的迷死人不偿命,还骗的两个姑娘,想弄个老太婆的样子来讨他欢心。
我趴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你口味够重的,那干脆不要解药了,也省的麻烦阎君。回去就跟我妈将我失踪了,反正,老子名字在生死簿上已经是死人了。”
“生死簿上面的威胁……对我来说,没什么存在感!顾大王,你真的舍得你的家人和朋友吗?”凌轩唇角微微一抬,指尖缓缓的点在了殿门口,只见殿门口起了一道水纹一样的波澜。
就好像一瞬间捅破了一层薄膜一样,殿内的景象和声音都传到了外面来,只听一个声线清冽却带着些许顽劣不堪的声音从殿内传出,“本王不管,本王王妃的地魂丢失了,本王就要在这里等着你把地魂交出来。”
“大人,阎君还在被那位大爷纠缠着呢。”两位纸人侍女齐声提醒道,它们往殿内一看,又齐齐缩了脑袋垂立到了殿门前的两边。
里面巨大无比,点了无数盏的明灯。
这些明灯全都是人形的,而且灯芯都是在喉咙位置开了口子点燃着,幽蓝色的火焰冰冷而又飘忽不定。
让大殿中显得一片昏暗,大殿尽头有一把黑色的椅子悬空,椅子上坐了个身穿古代服饰的女子。
衣服是粉色,看着仙气飘飘的,居然坐在这诡异的大殿中。
因为距离有五十多米,实在太远了,根本看不清楚她的样貌。
只觉得这人身材娇小,皮肤雪白。
大殿两边都有黑色的龙柱,柱子往后一片漆黑,看着像是折磨犯人的刑场。柱子之前是一排的判官椅,上头有写着一些阴间阴官的职位。
最靠近那把正位悬空的椅子,是左右两边的两把镶嵌了宝石的椅子。
那两把悬空的位置更高,椅背上分别镶嵌了硕大的蓝宝石和红宝石,还用阴文分别写着“冥王”和“鬼王”。
这两把椅子,比那小姑娘做的椅子还要大,也稍稍比小姑娘所坐的椅子更加的靠后。看着冥王和鬼王在阴间的地位,似乎十分的超然。
在小姑娘位置往下,才有两尊副阎君的位置。
副阎君往下,才有判官,牛头马面之类的官职,看着好像是十分正统正规一般。这些椅子已经从开头,延伸到了门口。
门口的位置,坐着个穿着青衫的男子,两个椅子腿着地。
身子在椅子上一摇一摇的,他怀中还坐了个明眸皓齿的美人儿,那美人一身雪白的襦裙抹胸。
抹胸上用银线,绣着一朵尸香魔芋,华美异常。
宽大的衣袂处更是绣上了凤凰,和尸香魔芋的花瓣滚边,一头青丝披散下来。脖子纤细柔长,下巴瘦弱尖细,盈盈不堪一握。
纤足更是有又白又美,好似玉凿的一般。
我惊讶的捂着唇,“金花……凌轩,是金花!”
“允礼,我说过多少次,她的魂魄不归我管。不是我收走的,说不定在中山鬼王哪里,它自称为王现在得了封地,自然管控一些魂魄的生死。”坐在五十米开外,黑色宝座上的小姑娘柔声细气的说道。
那娇柔的声音带着几许魅惑之意,让人一颗心都为她变得柔软了。
就这样说话比黄莺还动听的小姑娘,我是实在没办法,把她和心狠手辣的阎君想到一块儿去。
“那可不行,娇龙,我不信任你。你之前莫名其妙的把本王打成重伤,害的本王差点死了,这次可得小心点。”他一手玩弄着坐在他大腿上女子的长发,一手漫不经心的吹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甲,“你以为我愿意留在这里啊,看到你这个伪善的嘴脸,本王就想吐。”
“允礼,十七爷!”那小姑娘语气颇为的无奈,又似乎在对着清朝鬼娇嗔,“我哪里伪善了,你太可恶了!都解释了多少回了,不是我打伤你的,我们这么多年至交了。”
“那是谁打伤本王的?就你那副小模样,就算化成灰了,我也认得。”清朝鬼抬眸,书生气的脸上多了一股力气,眸光邪冷的看向了坐在高处的那个小姑娘。
小姑娘语气急了,“我……我觉得是关在忘川水中的那个……那个孩子逃出来了,她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连气息都一样。在阴间待久了的魂魄应该都有耳闻,那……那个孩子现在也长大了,还和……还和忘川关押的鲛人沆瀣一气,想要造我的反。允礼……你……你真的是冤枉我了。”
“就是那个由一个实力莫测的宋家鬼将所看守的忘川?原来他常年在忘川看守,就是为了盯着忘川里的那个小丫头。本王可听说了,是你取代了人家在母体中的珠胎,驱逐了她出去,才有如今的地位……她现在回来报复,那也无可厚非,要是本王,本王也会回来报复的。”清朝鬼好像对小姑娘的回答只是敷衍,随口感叹了两句。
眸光一斜,便看向金花素净的侧颜。
伸手摸了摸金花的脸颊,眼中充满了愧疚和怜惜,似乎根本舍不得将自己的视线移开。
小姑娘似乎也感觉到清朝鬼态度上的冷漠,从宝座上走下来,“你不理解我也没关系,只是你留在这里,根本就无济于事。只会干扰我处理政务,到时候阴间秩序会大乱的。”
“你尽管处理你的政务好了,刚好,我和中山鬼王很熟,我让他给我送过来了。但是他要是过来了,从带来的生死盘里调不出本王王妃的地魂,我也好直接找你算账,省的你再用阴谋诡计算计本王。”清朝鬼算是防这个小姑娘防上天了,不用问也知道,眼前那个娇小的小姑娘就是所谓的阎君了吧?
他说完这些,回眸看了一眼凌轩,“易凌轩你口味变重啦?居然搂着个老太婆,对比本王的王妃,真是云泥之别。”
“她是顾星。”凌轩没有反驳清朝鬼,轻轻的一字一顿的说着。
清朝鬼一惊,搂着怀中的小美女,就从椅子上跳起来了,“怎么回事?那个蠢女人怎么会弄成这样,是不是娇龙又施展了什么阴谋诡计?”
凌轩看着娇龙慢慢的走过来,耸了耸肩,“我相信娇龙,更相信这些事情真的都和娇龙无关。哪怕范无救说,这些命令都是她下的。”
随手就将被他掐着脖子的范无救,扔进了殿内的地上,范无救急忙一个翻身朝阎君方向爬去,“阎君……救我,救救我……易凌轩要杀了我,他的女人还用断魂刀把我给……砍成这样!”
阎君也在往这个方向走来,她的样貌也越来越清晰。
那张小脸还没有巴掌大,皮肤白皙的就好像阿尔卑斯山上积雪,没有任何的瑕疵。更不容得任何亵渎,纯白无暇,不加修饰。
五官小巧可爱,简直就是女版的瑾瑜。
只是侧脸的轮廓线更加的细腻柔和,下巴有些圆润,并不是标准美女中的尖脸。但是白璧无双的样子,不乏娇憨可爱。
身上一袭粉衣霓裳,虽然粉衣上绣着阴间一些古怪的咒文符文,还有一轮阴阳鱼。看着就是阎罗官服的样子,却还是让她看起来那般惊艳。
目光如水之下,流转间生出了似有若无,纯天然的魅惑。
让人第一眼,就被她迷倒。
哪怕老子是个女人,也禁不住对这样浑身充满了魅惑之力的女子,有着十全十的好感。而且差点就跟追星的脑残粉一样,爱她爱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我该怎么救你呢,无救,他……他为什么要杀你啊?”阎君看了一眼凌轩,恰好和凌轩那双凌厉的点漆乌眸撞上。
小脸红扑扑的,害臊的低下了头。
就……
就这也叫阎君?
我一时错愕,就听范无救说道:“您下令……下令,缉捕……缉捕……”
话说了一半,它在面对阎君那双澄澈的没有任何杂质,只有幼童一般稚嫩的双眼的时候,白里透紫而又五官的面容居然微微羞红如晚霞。
低下了头,不敢再说下去。
阎君的那双眼睛美的就像紫水晶一样,干净透明,还有一种莫名让人神魂颠倒的错觉。别说她主要是针对范无救,我这种作壁上观的,被她眼角的余光扫到。
都有心跳猛然加速的感觉,对她满心的崇拜和喜欢。
“我下令缉捕了谁?我最近没下过任何缉捕令,你……你为什么要冤枉我。”阎君柔和婉啭的声音问他。
“属下……属下不敢……”
范无救明明一开始咬死了就是说阎君下令,凌轩对它施加那样大的惩罚严刑逼供,它都没有说出实情!
结果阎君只是稍微矢口否认,它没多大抵抗就不敢说出实情了。
怪了,这个范无救是怎么回事?
我心头猛然一凛,顿时才察觉自己居然莫名其妙的中了某种没魅术。这个阎君好生厉害,下令要我的命,却居然让我对她产生了好感。
可是这种魅术中了,还有点脑袋发晕,明知道她险恶却无法自拔。
情急之下就用牙齿咬了舌头,一股痛意袭来,我才堪堪保持了头脑的清醒。更加明白了,这阎君看似人畜无害,实则绝没有那么简单。
若阎君真是幕后始作俑者,范无救大概要成了阎君的弃子了。
她为了摆脱嫌疑,会心狠至斯吗?
阎君根本没有任何威严,像小姑娘一样娇嗔的问道:“那你说,到底是谁让你假传我的命令,去伤害凌轩和……和这位……这位婆婆的?”
阎君看起来年轻,不过想来年岁肯定比我大。
这一声婆婆,叫的可真是颇有心计。
看似单纯可爱只会卖萌,实际上插的都是软刀子。
“是……是中山鬼王,中山鬼王让下官恶意……恶意构陷您。您魅惑之术强大,属下不敌,只能说出实情。”那范无救是一副中了魅惑之术,不得不说出实情的样子。
阎君一脸带着红晕的怒意,“你……你太过分了,你怎么能这样?要是凌轩哥哥和……这位婆婆真的有什么好歹,可怎么办。”
“娇龙,你这样教训属下,一点阎君该有的威严都没有。”清朝鬼讥笑的看着阎君,借着身材高挑的优势,从高处蔑视着娇龙,“你打算怎么惩罚这货?假传命令,意欲坑杀谋害摄政鬼王和夫人,这可是等于谋逆的大罪。”
“当然……当然是下油锅,剜心,上石磨,永世不得超生!”她用那种娇滴滴的十分温婉的声音,气鼓鼓的说着。
要不是她是阎君,根本就没人相信她用这么柔软语气说的话,会被落到实处。
那范无救都吓疯了,磕头不止,“阎君,阎君,我跟了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您饶了小的吧。”
这样子,又和当时在我面前跪地膜拜的黑无常谢必安又有何不同呢?
只是它更加势力一点,只在危急时刻,不顾颜面的哀求讨扰。
额头上在地上都磕出一道道血迹,更是将地面磕出一个凹面,脑袋上粘连的那些碎肉也跟着一个个掉下来了。
看着即可怜,又可悲。
阎君哼了一声,说道:“谁让你陷害我的,来人……来人快把它拖下去。”
嗲嗲的声音,下得却是如此心狠手辣的命令。
恍然间,殿门口站了一个人。
殿外一片灰茫茫的,却从穹顶有一束诡异的光束照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都在白光中让人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是谁来了?
出现的这么装逼,在这灰茫茫,没有日头的阴间。
引来了一束乳白的光束,弄得就好像阴间突然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曙光。铅云覆盖的天穹,也似乎被这一束光破开一般,让人生出一种探索之心。
想看看光芒至高处,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殿中安静了下来,清朝鬼兴奋的单手搂着怀里的美人儿,走到了殿门口,“中山兄,你可来了,这几天本王在殿中呆的都要吐了。”
“那可真难为你了,拿去吧,里面地魂太多了,自己找。”那人随手将一只黑白色的圆盘塞入了清朝鬼的怀中,一步一步的走进大殿中。
最先出现的,竟然是被阴风吹进来的一头金光璀璨的金发,那发丝自然而卷。好似高山峻岭之上,厚厚的云层一般的唯美好看。
他是一身白色的欧式袍子,袖口和领口皆有绣花,只是看不出花的品种。
一双猫眼石一般碧绿通透一样的眼睛四下扫了一眼,冷冰着面容,目光凝视在了阎君的小脸蛋上,“娇龙,我平时不来你这大殿,如今屈尊过来。只想向你讨要一个缕罪魂,娇龙,你今天必须得给我这个面子。”
这番话说的冷傲无比,字字字句句抑扬顿挫,不容忤逆。
也不知道到底他是阎君,还是娇龙是阎君。
“中山哥哥,你……你想讨要什么呢?”阎君小妹妹大概也就是一米四几的样子,仰视着这男子,纯良一片的紫瞳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如同西方天神一般的男子。
连我也没想到,中山鬼王居然是一个欧美人的长相。
整个人就好像极美的艺术品,脸上的轮廓斧凿一般的刚毅,却几近唯美。
他被阎君这双瞳眸一看,一时间整个人都有点呆滞了,两三秒过后才恍然回过神来。
恢复了脸色沧冷的模样,剑眉微微一蹙,“你这妮子魅惑的本领好强,我亲自来一趟,是想和你讨要一缕魂魄。”
听到这个男子说要讨要一缕魂魄,范无救跪在地上佝偻弯曲的身子微微一颤,僵硬在了原地。
它好像知道中山鬼王要的是谁,我总有种这家伙命不该绝的错觉。
“你……你不会是想把……把无救要走吧,它犯了极大错误,可……可不能轻易交出去。”阎君看了一眼范无救的身躯,秀气的眉头皱起,有抬眼去看凌轩似乎有些为难。
范无救是凌轩抓来了的,可中山鬼王却要把它要走。
似乎让阎君,陷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
中山鬼王冷冽的眸光也落到了凌轩身上,“我知道它假传阎王令,给凌轩大人带来了不快。不过……它是听我的命令行事,才会冒犯到几位。我总不能……弃它于不顾吧,凌轩,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别牵扯到小喽啰身上。”
听到中山鬼王这么说,我猛的是一惊。
原来这些混蛋事,都是中山鬼王做的,现在居然也都承认了。
真是个耿直BOY啊!
是我因为对阎君有偏见,所以才觉得她是故作可爱,同我们虚与委蛇吗?
“中山兄就是喜欢开玩笑,我们俩之间,有恩怨吗?”凌轩无辜的无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得放荡不羁,就好像是中山鬼王自己无端将罪责揽在身上一般。
脸上表情轻易近人,不像是中山鬼王那般的高高在上,一副毅力雪峰的高冷模样。似乎对于任何事物都充满了敌意,更不会有除了冷峻表情,就不会有别的喜怒哀乐了。
只是凌轩充满笑意的眼底,却藏匿一股威严不容亵渎的气势。
中山鬼王同他对视了一眼,脸上蔑视的表情顷刻间就收敛了,“凌轩大人好大度,被我的手下凤翼诱骗掉入了冥渊之中,也不恼我吗?”
“原来是这件事,中山兄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我还得感谢你呢。”凌轩唇角带着张扬的邪笑,让人看了以后会很不爽,似乎被他算计了什么。
中山鬼王冷的好像结了一层并的侧脸,猛然间就是一凛,“感谢我?”
“如果不是凤翼,我哪儿有那么清闲的日子享受啊。幽冥潭里的水冰凉舒适,还有鲛人经过婉约而歌,更有妖鸟城修入鬼道的道人舞蹈助兴。如此雅事,中山兄不在实在是可惜。”凌轩对这件事好像分毫不介意,明明被害的差点尸解而散,却反过来感谢中山鬼王。
反正我是差点被他口中唱歌跳舞,颇有风情的鸟人和鲛人弄死了。
而且鲛人唱歌真的让人无法想象,那种高频的声调在耳边响起,会是怎样一种效果。反正它们说话的声音,就跟受到电磁波干扰的收音机一样尖锐刺耳。
中山鬼王眉头紧住了,“凌轩大人是幻觉吧?鲛人魂魄远在忘川水,妖鸟城的道士也都流放在城中。”
听他这个意思,似乎是要掩盖什么秘密。
明明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却还要强行让凌轩改变自己的口径,顺从它的说法。这种行为,虽然有些掩耳盗铃,但似乎在避免这某种纷争。
就好比如,把忘川水的鲛人魂魄,丢进冥渊之中,到底会是谁做的。
又想通过做此事,掩藏什么样的秘密?
这……
这在阴间应该算是大事,更算是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凌轩眸光一沉,和中山鬼王四目相对了一会儿,身上凛然的鬼气释放出来。压的人透不过气来,更有一种排山倒海而来的威压,逼着人对他产生臣服之意。
差一点点,我就膝盖一软跪下了。
好在他冰凉如玉的手扣住了我的手脖子,侧眸对我轻轻一笑,这样的让人无法抵抗的压力才如潮水般在身上消退。
“噗通……”
传来两声撞击地面的声音,侧眸一看,竟然是清朝鬼和阎君两个全都跪下了。阎君执掌阴间大权还算好,只是光洁如白璧的额头上出了点虚汗。
清朝鬼可就倒霉了,整个身子差点匍匐在地上,瑟瑟的发着抖。
唯有他身边那个和金花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她一脸的平淡好像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好奇的搂着清朝鬼的胳膊,“允礼,你……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呀?”
“本王无妨,就是抖着玩。”他为了自己的尊严,也算是豁出去了,跟金花找这样二白的借口。
可是没有地魂的金花,好像根本就拆穿不了这样的小把戏。
一副傻呆呆样子,呆萌的眨了眨眼睛,“原来是这样,允礼,你身上的气息好熟悉。我……我好喜欢……”
说着说着,雪肤俏脸就红了。
中山鬼王整张脸黑的比锅底还严重,立在原地冷冽的睨着凌轩,半晌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难道凌轩大人对我说的话有异议,所以打算跟我翻脸吗?”
“大概是我记错了吧,中山兄,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翻脸……翻脸就不用了吧,如今我没权没势,实在不敢和中山兄为敌呢。”凌轩自己放出了威压,却好像从来没有放出威压威胁过中山鬼王一样,将此事一推四五六。
手指头轻轻的拍了拍中山鬼王的肩膀,中山鬼王身材魁梧健硕。
肩膀更是如同衣架子一样的宽大,却被这一下如同鸿毛落下的轻拍,压的直接单膝跪在地上。
凌轩一脸低眉冷视,沉声问道:“怎么跪了?中山兄虽然是我的晚辈,但是没必要行如此大礼吧。”
说话间,低头冷傲的睥睨着单膝跪在地上的中山鬼王。
鬼王其实跪在地上的时间,还没有十秒钟,就快速的反弹站起来。它整个灵体都显得气息不稳,低低的穿着粗气,沉眸警惕怨毒的看着凌轩。
看样子是被拂了面子,要气炸了。
可是他却没动手,只是阴沉的立在原地。
片刻之后,似乎不想硬碰硬,他僵冷的脸才挤出了一丝笑意,“一直想要拜见您,却没有机会,今天见到了凌轩大人。膝盖就不听使唤了,娇龙和允礼不也都跪了吗……”
一番话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就好像对凌轩有着切齿拊心的仇恨。
脸上的笑意更是勉强至极,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就好像一头威严被侵犯的狮子王似的。不过总算是拉上了允礼和娇龙,给了自己一层台阶下。
中山鬼王抬手抓住范无救的后衣领,也没有它说的那么照顾自己的下属。
就跟一路上就跟拖死狗一样,将范无救行而出。
遇到殿门口的门槛的时候,范无救还倒霉的磕了一下,掉了好几块粘合的碎肉。它算是倒霉到了极点,浑身上下都是狗啃一样的缺口。
也不知道跟着中山鬼王回去,能不能有法子恢复原样。
到了殿外,中山鬼王突然回头,“允礼,这枚生死盘对我来说极为重要,你找到王妃的地魂之后。希望你们亲自来我那边一趟,将生死盘交给我。”
这家伙在外面脚尖点地,身子一跃而起,到了十分高得位置。
转瞬之间,便消失无踪了。
凌轩眸光瞟过跪地不起的娇龙和允礼,慢慢的收摄身上的威压,两手抓住我的后腰随手就把我抱上了清朝鬼刚才坐的位置上,“累了吗?”
“一路上不都是……都是你带我过来的吗?我……我怎么会累呢……”
周围还有阎君和清朝鬼在看着,我是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了,低了头没有和凌轩那双清波荡漾的双瞳对视。
他摸了摸我的头颅,坐到了我身边椅子的把手上,“你怀着身孕,站久了当然会累,中山鬼王那头杂鱼已经走了。这间大殿里就只剩下我们自己人了,你不用再紧张了。”
“昂……”我用鼻子应了一声。
清朝鬼哆嗦了半天,这会子才慢慢缓过来,被他身边的小美女扶着做到了我旁边的位置上。小美女看着像个傻白甜,一副很听话的样子。
清朝鬼才坐下去,她便乖巧的坐在清朝鬼的大腿上。
臻首侧着,放在清朝鬼的胸口。
这姑娘虽然和金花长得一模一样,可我真的是不敢认她,金花虽然看起来是一个比较温顺的人。
实际上却是外柔内钢,内心深处可能比我还要坚硬。
在她孩子流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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