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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鬼而嫁之鬼夫欺上身-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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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蛇并不是小宝的饵料,应该是被派来暗算我们的毒蛇。我……我丢弃它,并非有意针对你。”我有气无力的靠在跑车上休息,再也没有多余的气力和佘姿曼讲话。
佘姿曼点了点头,素净的脸上稍微有点憔悴。
一路上佘姿曼都在偷偷的抹眼泪,又不想让我看见,总是时不时的抹一把眼泪再偷看我。我是知道她的偷看我,却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她之前拼了命要抢回的孩子,现在要丢进鼎炉里被煮了,炼化成什么狗屁丹药。
都已经到了下沉式广场,却没能救出它来,只能保得自己的性命无忧。这的确让人觉得即是心痛,又是愧疚。
佘姿曼把我带进一个很普通小区,小区里都是一室户的单身公寓。
公寓里的一切都非常陈旧了,就连桌上都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她先在客厅擦了一张椅子。让我坐在椅子上。
等她整理出床铺,在让我进卧室躺着。
我进了别人家,有些拘束,跟到了卧室门口。
来到卧室门口的一瞬间,我就感觉到冷汗从脊背上滚落下去了,房间里的格局和刚才梦中看到的房间的是一模一样。
刚才在梦里,我就已经来过这个房间。
唯一不同的是,桌上没了那张诡异的遗像,倒是有一口巴掌大小的棺材。这年头把小棺材供奉在家里,一看就是养小鬼儿了。
这棺材里头,必定是小鬼的真身。
棺材前头是一张塑料做的烫金牌位,上面直接就写着佘小宝之牌位。牌位上和房间里的摆设一样都落了一层灰,牌位前却和普通的祭祀供奉的东西不同。
一盘大白兔奶糖,一盘发霉的洋葱圈,还有一盘旺旺雪饼。
全都是孩子喜欢的好吃的,还有这几年麦当劳和肯德基出的大多数玩具,也都在上面。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在棺材上压了一把匕首。
匕首是苗银色的,上面刻着泰文,正反面刻着掩面佛。
本来看那些吃的玩的,就知道全都是为了佘小宝准备的,可是在孩子的棺材盖上准备一把匕首是什么意思。
佘姿曼在给我铺床,我当时好奇心起,也没管佘姿曼是明星。我一个普通人,居然享受明星铺床的待遇,自己把玩起那把匕首。
匕首是钢制的,都开了锋了。
没把手放在刀刃上,都能感到一股寒意,就知道手放在上面有多疼。才抽开来看了一眼,就合上了刀鞘放回去。
“易太太你怎么什么都好奇,快放下那只匕首,你知不知道那是干嘛用的。”佘姿曼因为我对她有救命之恩,所以对我一直很客气。
因为我动了那只古怪的匕首,终于对我有了几分责怪。
我坐在她铺好的床边,把匕首递给她,“上面血腥气很重,说明你平时都是用这个,给孩子喂血。喂过血的古曼童,应该戾气会很重,人性也会越来越弱……”
“它……它身体不好,如果不喝我的血,就会消散在人世间。”佘姿曼接过我递给她的匕首,抚摸了几下上面的掩面佛,小声的说道,“我是真的舍不得它走,可是它却让狐狸带走了,是我太没用了。”
棺材上的匕首被拿掉了,露出了钉在上面的棺材钉。
我一回头,就看见了。
明明棺材上有四个角,可是那个用来放巴掌大小的用来装古曼童的棺材上只有三个棺材钉。这三颗钉子,可不是一般的眼熟。
它们出现在我面前,我眼前立刻就脑补出那张梦里出现的诡异的遗像。一个箭步我就冲上前去,凝视着它们看个不停,摸了一下那三个棺材钉。
最终,我才确认了,那副梦中遗像上的三颗钉子就是这三颗。
“为什么棺材盖上面只有三个钉子?一般不是都是四角上钉钉子的么?”我问佘姿曼,心里却是忐忑不安,因为那个梦好像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这间房间里的一切,冥冥之中似乎都和刚刚的梦境有关!
佘姿曼愣了一下,跟我说道:“这是易教授托人帮我准备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什么问题,我就是无聊问问……”我急忙否认,手仿佛触电了一般缩回自己身边。
看到那口小棺材上的三颗钉子,就好像看到一颗会传染的毒瘤一般的恐怖。恨不得立刻将它们全都拔去,丢到我看不见的地方。
听说阴曹地府的阎君是个女的,还对易凌轩感兴趣。
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个女阎君是想活活玩死我,她早就知道我会躲进佘姿曼家里。她更不会轻易放过我,所以阴司的里的阴差应该会很快追过来拘走的我的魂魄才对。
心脏只剩半个,人的心里承受力似乎也减半了。
就紧紧只是这样的打击,就让我胸口一闷,抑制不住的跪在地上。佘姿曼过来扶我,我却没法被她扶起来,坐在地上的整个身子都在震颤。
小腹终于因为情绪的变化,传来了绞痛的感觉。
我在那一刻,是终于感觉到自己支撑不下去了,死亡距离我是那样的接近。凌轩可能已经被阎君真的害死了,那我留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
唯今,心头只有他,挂念的也只剩下他。
“姿曼,你……你快走,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里不安全。”我睁大了瞳孔,看着自己从嘴里溢出的血出现在地面上。
整个人的眼前恍恍惚惚,门外传来了一阵又一阵巨大的敲门声,配合着敲门声还有古怪的阴冷的声音,“开门,顾星,你以为你躲在里面,就能逃过阴司的制裁吗?”
“妈的,老子没想逃。”我勉力站起来,想把佘姿曼推到后面,自己出门迎敌。
现如今是走投无路,又生无可恋。
腹中绞痛冰凉,更是感觉腹中宝宝气息越发的微弱了。我心凉无比只想着同归于尽,也好过拉着佘姿曼下水。
“别冲动,我有办法,把你的桃木剑给我。”佘姿曼向我要桃木剑。
我对小腹低声问了一句,“小逼崽子,你怕不怕死?今天……很可能……就要死在这里了……”
“怕……才有鬼……”他的声音很微弱,短暂出现之后就消失了。
身体的虚弱,已经影响到了他,他估计也只剩下半条命了。可是他不畏生死的坚定,让我只是心疼他,因为跟着我才不能亲眼看看这个世界的蓝天。
可是命运就是如此,阎君要我们三更死,我们活不过五更的。
佘姿曼一头雾水,问我:“顾星,你说什么?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啊,我真的有办法,把它拦在门口。”
“没有,我相信你,刚才只是在自言自语。”
我口袋里的桃木剑想也没想的给了佘姿曼,门外那个阴冷的声音,忽然阴冷的狂笑了,“佘姿曼,快把桃木剑给我,只要你给我桃木剑。本官就把佘小宝还给你,不然,就丢进神农鼎里去炼化。”
听到这句话,我反倒是松了口气。
佘小宝要被就回来了吗?
天下没有一个母亲,会放弃自己的孩子,我想佘姿曼把桃木剑换回自己的孩子。我也算是在死前,累积了一桩功德了,只是欠我未出世的孩子良多。
这些我只能来世,再偿还给他们。
结果却看,佘姿曼有红线将桃木剑挂着,悬挂在玄关的位置。
门外敲门的声音立刻终止了,还传来了阴差被桃木剑护宅之后,收到了反伤发出的惨叫,“啊!佘姓妇人,你好生不知好歹。竟敢伤本官,下了地府要你下油锅,受剜心,石磨滚身之刑!”
它的声音如此的阴冷可怖,可敲门声也就没了。
料想,也不过是说说狠话罢了。
我懵了一下,直愣愣的看着佘姿曼,“你……你怎么……”怎么不拿桃木剑,去换小宝回来呢。
“小宝早就被它们害了,门外那个东西是在骗我,哪怕把这个东西交出去它也不会回来了。我佘姿曼是谁啊?我才不会上当呢!”佘姿曼根本在今天以前并不算熟络,她上前来抱住我身子。
她在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心痛。
我心口疼的昏天黑地,却依旧改不了喜欢怜香惜玉的毛病,搂住了她,“咳咳咳,你没亲眼看见,怎么能确定……确定它死了呢?也许小宝还活着,等着你去救他!”
“顾星,别动摇我,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不能为了他,做伤害你们母子的事。”她似乎在哀求我,牙齿轻轻的咬住我的肩膀。
我知道佘姿曼是在自欺欺人,她也不知道小宝是否已经被丢进那一锅肉汤里,她只能暗示自己小宝已经死了,才能抑制住把桃木剑交出去的冲动。
越是听外面有东西在敲门,心越是凉透了。
血液从口角不断流着,从刚才我抱着佘姿曼,然后演变成她托着我。她身子颤抖,惊慌一片,背部已经快被我的血浸透了。
她怕极了,“顾星,你要是有什么好歹,我如何和他交代。”
“他……他死了,易教授死了,永远都不在了!你不需要给他交代,我……我只想和他同生共死。”我口角流着血,抓紧了佘姿曼后背上被血液浸透的衣料,“倒不如把我交出去,保住自己的命。”
“你真的觉得,易教授会死吗?”佘姿曼皱着眉头看我,显得无比的镇定,她语气冰凉而又沉稳,一字一顿的说道,“你知道他到底有多强大吗?”
有……
有多强大呢?
我怔住了,“强大到摔进冥渊也不会死吗?”
“冥渊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个秘密,他是上任阎君交代下来辅佐现任阎君的人。只要他肯,整个阴间都会是他的。”
她好像知道了许多的秘密,凝视了我一眼,松开了我的身子,“我去联系医院,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瑾瑜一定会来救我们的,顺便治疗一下你身上内伤……”
哟。
佘姿曼这个小美人,还认识瑾瑜,知道那家医院能救我的命。
看来她和易教授的关系的确匪浅,难怪小豆豆让我救她,摸了摸口袋。那只死耗子已经不见了踪迹,估计是知道老子命不久矣,跑路去了吧。
“瑾瑜?瑾瑜那个草包,在我手上呢。”门外传来了一声微风吹入幽篁中,竹叶抖动般清朗柔和的声音。
虽有些不羁狂妄,却极为的好听。
是凤翼的声音,我记得是雬月拦住了他,怎么还能找到地方来找我和佘姿曼的麻烦。
我立刻将眼睛放到了猫眼上,门外是一张白森森的,长如鞋拔子一样的脸。那张脸靠着猫眼很近,一双眼睛是血淋淋的红色。
我给吓了一大跳,连忙移开了自己放在猫眼前的眼睛,手臂上全都是鸡皮疙瘩。
娘的,凤翼怎么变丑了?
佘姿曼正拿着手机,站在我身边,“电话……电话没信号了……”
“有鬼在门口,怎么可能有信号,你不知道鬼身上的磁场会影响到通讯的信号吗?”我说话现在都不忌口的,人靠在门上,低低的喘息着。
佘姿曼还是不理解,“可是我这处公寓,很少人知道的,它们……它们是怎么追来的……”
“它们是鬼,知道有什么稀奇的?”我蹙着眉头,忍着身上的难受,又看了一眼猫眼里外面的情况。
那猫眼是圆形的,视觉空间有限。
如果东西靠的太近,就只能看到一部分轮廓,那只阴差虽然不能敲门喊魂了。可是还是双目圆睁的,似乎想要从猫眼中窥视房间里的一切。
这时眼前忽然多了一只漂亮细长的柔荑,它贴在外头阴差的脸上,将阴差的脑袋推开到了旁边。
自己走到了猫眼近前,另一只手提着一只白色的毛茸茸的物事。
我也不知道是个啥,可是那带了妖冶泪痣的面容,我还是认识的。他就是自称把易凌轩推进冥渊的混蛋,我的手不自觉就握成了拳头。
只想把这小子的俊脸,一拳头一拳头的打烂。
再把他的骨头,全都活拆了。
喝了他的骨髓,将骨头一块一块的敲碎了,磨成粉才能解我的心头之恨。
“宝贝,我知道你在里面看着我,看到这只狐狸了吗?”凤翼的眸光流转了一圈,轻柔冰冷的看进来,“我们玩个游戏吧。”
游戏?
这个家伙从外面进不来,竟然是想跟我玩游戏,那无非就是高一些下三滥的阴谋诡计。骗我把桃木剑,从挂在门上的位置拿下来。
不过,仔细一看,这家伙手里毛茸茸的小东西竟然好像是只狐狸。
狐狸嘴角有一丝不容易察觉的血线,似乎是重伤吐过血了,双眼紧紧的闭上。身上的皮毛虽然没有了光泽,但是白色中还是透着一丝美丽的微蓝。
让人很向往,很想轻轻的抚摸几下。
不会……
不会是雬月跟他打架打输了,被这个家伙给控制住了吧。
“啧啧,雬月做的每一件事可真是要感动死人呢,不离不弃的跟在一个人类小姑娘身边。哪怕是人老珠黄了,也要和她一直走下去,雬月你想过没有她死了你可怎么办?”凤翼似乎就逗小孩玩一样,并不着急着进来。
他仿佛拥有着致命诱惑的,又美丽又危险的凤眸一眯,凝视着闭上眼睛的雬月。
雬月化成狐狸的时候,看起来是那般的体态优美,却又有说不出的脆弱纤细,“她十四岁就守寡跟着我,我自然……自然是和她一起死,我不会独活。一生一世一双魂……”
“听听,修成家仙的九尾狐不想活了,好笑不好笑?听起来似乎还有一点感人肺腑……”凤翼唇边的冷意带着残酷,他忽然就掐住了雬月的脖子,“顾星,我们玩一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我终于开口了,隔着一道门,和门外的凤翼对峙着。
雬月不能死,我心里只有这个想法。
他本可以明哲保身的,是因为我才会牵扯进来的,所以不管凤翼有什么游戏,我都会奉陪到底。
“我数十声,一声拔它一只尾巴,看它能不能坚持到最后好不好?”凤翼的声音突然就变得冰冷异常,让人心口就是一缩。
我立刻用握紧成拳头的手,敲击了一下大门,“不用比了,我认输。”
“这可不行,我还没玩够,一!”凤翼说一的时候,眼底只剩下浅蓝色的杀戮,他明明是一身素净的道士打扮。
可偏生眼中带着阴寒,生生就是拔断了雬月一根尾巴。
九尾狐有九命,就是因为有九条尾巴保驾护航,九条尾巴都断了命可就没了。
我就在门的这一面,看着鲜血从雬月的尾部喷出,它眯着眼睛并没有张嘴,却从耳边传来痛彻心扉的吼叫,那种吼叫仿佛痛到了极致,是从灵魂当中喊出来的。
“二!”凤翼读数很快,随即又是第二次下手。
我急忙大喊,紧张的眼泪也从眼眶里狂飙下来:“我认输,我真的认输……你快放了他。他要是死了……”
我怎么和老黄大姨交代!
哪怕我因为贪生怕死活下来了,一生都会在雬月为我而死的阴影当中度过。我在想为什么外面动静这么大,还没有人发现凤翼在外面为非作歹呢?
难道又是结界吗?
可是凤翼根本就不管我认不认输,他就是一个劲儿的要拔光雬月的尾巴,现在已经是第五条了。
再不想办法,雬月就死定了。
忽然,我明白了,只要我不开门就不算真正的认输,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让我开门。此时此刻,我是不顾一切的去解开桃木剑。
桃木剑被打了死结解不开,一旁的佘姿曼还抱住了我,“不要……不要,他是为了得到你的心脏,提高自己的修行,你不能……上当!”
“佘姿曼,你……没资格管老子,起开!我必须救我的朋友。”我听到凤翼喊六的时候,整个人胆寒。
根本顾不上考虑佘姿曼的感受,一把就把身材瘦小的佘姿曼推到了一边。
一秒钟之内脑子就闪过了无数个画面,是初见雬月的在九楼的背影,是雬月在我面前跪下求我接生的画面,是我和他在湖底。
他为了保护我,不让我牵扯其中,剥夺我记忆的画面。
我用力一扯,捂着胸口就把玄关上的桃木剑扯下来了,却第一时间把它非常令人害臊的塞进了佘姿曼的胸口。
她脸上微微一红,似乎被触动了敏感的地方。
可老子没空管她还不害羞,只希望这一根所谓的阴官赐福桃木剑,能保住她一条小命。打开了门,我抱住了鲜血染了毛皮的狐狸,大声的哀求他,“凤翼,你杀我吧,你杀我吧,别杀雬月……你不是要鼎炉吗?老子给你当鼎炉……”
眼泪滚滚而下,我用力的抱住那只身子冰凉的狐狸。
他的舌头轻轻的舔着脸颊上落下来的眼泪,声音无奈而又轻柔,“傻丫头,你怎么那么笨啊,我就是死也会救你的。是你救了我的孩儿,保护了我的妻子……”
“我什么都没做,你欠我早就还了。”我把它抱的很紧,感觉早前的他给我的金豆子早就偿还了一切。
接下来雬月为我所做的全部,都是我欠他的。
这时,我的侧脸被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捧起,迎面撞上的是一双复杂的丹凤眼,“难怪瑾瑜会为了你找我拼命,你这个女人还真有点意思,说要拿走你的心脏我还真舍不得。”
啊?
手中的狐狸的身体微微一滑,它就跳出了我的怀抱,但我可以听到狐狸临走前的嘱咐,“他好像不想杀你了,你好好顺从他,反正……反正凌轩大人已经不在了。”
顺从这个天天杀人偷心的妖道,我才不干呢!
只感觉凤翼单手压住了我的头颅,将我紧紧的困在他的怀中,“眼下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作为我的女人,给我当采阴补阳的鼎炉。另一种……当然就是把心给我……”
“有区别吗?”我蹙眉,他此刻又灵魂出窍了。
我和他肉身打,才马马虎虎打个平手,和灵体这种东西根本没法算。
他在我耳边低语,“选择前者,能保命。”
指尖搂着我的脊背,更加的用力,让我的胸膛紧紧的靠在他的身上。
接触到他的身体,我恶心的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可是见到有一线生机,连忙硬着头皮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说:“当然是保命……大哥,你留我条命吧。做你的女人什么都好说,反正我也没什么姿色,让你看中也是不容易。你……你口味还……真够重的!”
“顾星你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有多美,不过没关系,等我拿到了幽冥骨镜,你……就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了。”那个男人冷魅的笑了笑,突然话锋一转,似乎知道我心里的小算盘,第一时间就把我想保护孩子的算盘砸碎,“不过……做我的女人,不能留着易凌轩的孽种呢,你可别答应的那么快。”
他衣袂宽广,从中取出一只匕首塞进我怀中,“现在就把他们从你的肚腹中剜走,否则,我只能把你剩下的那颗心脏拿走。”
心在一瞬间冷了下来,我抿唇立在原地。
我刚顺从他,无非是想给小逼崽子一条活路,既然没了活路。本大王好好一个三观良好的五好青年,干什么要和这么恶心的妖道为伍。
我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将上面的刀鞘拔开,寒光冷冽无比。
“你开什么玩笑,这是刀子,不是无痛人流。用这个做掉孩子,老子也会死的。”我看着沁着寒光的刀刃,依旧想和他周旋。
我已经想好要和凌轩生死都在一起,但是我想护着两个孩子到他们出生的那一刻,这也算是当母亲的一种自私和期待吧。
凤翼的手指头弹了一下刀面,“看来易夫人是没见过断魂刀呢,这把刀能切断一切灵体,可是一件很厉害的神物呢。”
神物?
这一把刀怎么看也不像是神物,但是刀面薄如蝉翼,并且微微有些透明。一股淡淡的红色的光泽,在刀面上流转着。
那上面果真有一股子仿佛能割裂灵魂的力道,我伸出自己的手指,在手指头上割了一下。果然手指头上流出了血液,只是那些血液并不是实体。
从指尖落下之后,居然便蒸发了。
这么说来,这把刀刺入我的肌理,并不会损伤肉体。
握着这把刀的手,突然就颤抖了,凤翼想拿这把刀杀我的孩子。
那股护犊子的仿佛与生俱来的母性,逼得我一下就变得不理智了,也忘了要和凤翼这个变态妖道从中涡旋。
抬手就将刀尖,朝凤翼刺去,“死妖道,你还是去死吧。”
“啧啧,顾星,你现在只剩半条命了还想折腾。”他的手快速的接住了我的手腕,身子微微一侧便躲过了。
颔首之际,清波一般的目光垂下来,看我的刀尖,“你要舍不得,我可以替你下手,牺牲他们你才能活下去!”
“你……你不如杀了我。”我的身体和手腕被他控制的动弹不得,气的浑身直打哆嗦,眼泪早就被我咽回去了。
我气自己护不住自己的小犊子,更恨这个变态杀人狂凤翼。
唯今,唯一能做的,竟只是和他们一起死。
“顾星,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先别拒绝他。留住性命要紧,孩子以后还能再怀上。”雬月居然没跑路,害怕楼道边缘的一根红绳盘,红绳外面是一片的漆黑。
我想,那就是结界的边缘,这个空间因为有了这条结界才不受打扰。
他们……
对我来说无可替代!
将来怀上的孩子是将来的,我肚子里的宝宝此刻对我来说,比我的生命更重要。若保护不了他们,我情愿和他们一起死。
凤翼说:“顾星,你得听雬月的,好好考虑考虑!”
我轻柔的抚摸了一下小腹,眯着眼睛看凤翼,“要杀就杀,别磨叽了。这件事,没什么可以考虑的。”
“小妹妹,我是真的舍不得杀你,可是阴间有个厉害的女人非要你的命。”他忽然温柔下来了,语气中带着不舍还有怜惜,“你闭上眼睛,我会很轻的。”
看来这个无心道人,还是懂点怜香惜玉的。
“是阎君,想杀我,对吗?”我抓住了他道袍的衣袖,知道这一死是难逃的,我要是逃命了必定要牵连许多人。
凤翼冰凉的手伸进了我的毛衣中,“你怎么就喜欢上那么个危险人物,还不如一早喜欢上我呢,如果觉得疼可以咬住我的手腕。”
他冰凉的手腕,碰到了我的唇边。
心口那种被撕碎一样的疼,再次开始了。而且不像刚才一样是一阵一阵的,此刻的那种疼是冲击着大脑都是一片炸裂。
最后半颗心脏,在身体里消失,简直就是一种让人的忍耐力到了极致的痛。
更不是一次性取走,而是一点点蚕食,让人痛苦无比。
“你不许杀她……我杀了你,等易教授回来了,有你好看的。”是佘姿曼的声音,她冲过来,用桃木剑要刺凤翼的后腰。
可是那原本已经不再附近的阴差,好像凭空出一般现,冒着黑气的灵体直接从佘姿曼的身体里穿过。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我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片刻,佘姿曼脸色一白,彻底倒在地上。
我身体里大概是没多少血了,口角只是缓慢的留着一股血液,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口鼻。我却还在担心佘姿曼,“别杀她……”
“宝贝,你最后就是这个遗愿吗?”凤翼轻柔的问我。
我点头,“求你了,咳咳……”
更多的血沫子,从我的嘴里咳出来,心脏没有了。
我能感觉到,心脏已经被他收走了……
我毕竟是有黑乾坤的人,身体感知力要比普通人要强一些,依稀是能感觉到就连身体里的三盏命灯也随着心脏的剥离熄灭了。
灵魂正在从身子里缓慢的飘出,但是身体里就是一股莫名的意志,让我还有半分清明的意识。
我要坚持下去,我不想这么不明白的合上眼睛。
即便死,我也不希望佘姿曼受到一点伤害。
凤翼搂住我的后腰,抚摸了几下我的长发,“不可以呢,既然她对你那么重要,当然要到我的身子里和你团聚。现在,我要吸收你的魂魄了,让你跟我融为一体,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这话当中,带着无限的狰狞,残酷的笑溢满了他整张脸。
明明我的身子早已因为死亡而凉透,却有一股更深的寒意,刺入骨髓。
一声激烈的老鼠的尖叫声,突然就在耳边想起,就见到一只只有拳头大小的小耗子。如同射出去的黑色子弹一样,撞到了凤翼的手腕上。
他的手腕被耗子狠狠咬了一口,顷刻之间,就咬下来一大块肉。
是小豆豆,它……
它果然没有抛下我,我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心碎。它要是和往常一样,贪生怕死的躲起来,保住一条鼠命该有多好啊。
泪眼婆娑之际,就见到凤翼粗暴的将它抓住,狠狠的砸在墙上,“畜生,竟敢伤我!简直找死。”
他出手力道极重,一下把它结结实实的砸成鼠肉酱。
鲜红的血液在墙上,砸出了一道血红。
“小豆豆,你他妈这个笨蛋耗子,我的耗子啊。”
我痛苦的大喊了一声,心里没想到自己有一天。
竟然要被这个变态吸收了魂魄,满脑子的屈辱与不甘,虚弱无力的手顶着痛苦摸了摸空荡荡的胸口,“你……你吸收我的心脏,就听不见虫鸣声吗?”
“虫鸣……什么虫鸣?”凤翼明显是一惊,手摸上了自己的胸口,脸色大骇。
他一开始吸收我心脏的时候,大概还不知道我身体里有苗蛊,所以说吸收就吸收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苗疆的情蛊已经随着我的心脏被他吸入了身体里。
当意识到苗蛊入侵了自己灵体的时候,便暴跳如雷,用力将我的将死之躯砸在墙面上,“两心知,是两心知!你心脏里有两心知……”
“你……你不是自称上人吗?会……会感觉不到吗?”我的声音微弱的自己都听不见了,唇角却轻轻的扬起。
这回死了,也拉了个垫背了吗?
妈的,真是太爽了。
“顾星,你早就算计好了,没想到你心机这么深,啊!”凤翼痛叫一声,然后语气变得有些癫狂了,“不对,不对啊,就算你心脏中有两心知。他明明已经死了,两心知为什么会攻击我,不可能……他是我亲手退下万丈冥渊的!”
凤翼抓着自己的心脏,整个人跪在地上,双目都充血了。我虽然不知道他受着怎样的折磨,但是刻意看出他很痛苦。
那只躲在我心中的小虫子,应该也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老子对两心知并不熟悉,只是依稀记得心脏里住着这么一只偷窥人心事的小虫子。我可没凤翼想的那么阴险狡诈,一开始我根本就已经忘了心脏里还有两心知这件事。
“不会的,易凌轩早就死了,他不会再出现了……啊……顾星,我要先杀了你……让你成为我的一部分。”
凤翼在我模糊的视线中,蝉翼般的唇要凑到我唇边,要吸走我的灵魂。
他杀了我以后,还要杀佘姿曼,甚至是雬月。
周围的一切天旋地转,我想推开他,可是人却如同躺在云上。四肢和身体的其他部位,已经不停大脑调遣了,灵魂……
灵魂也要离开了吗?
雬月的声音冷冽揶揄,“无心道人,情蛊没有另一半的蛊虫催动,是不可能发作的。他……没死,他没死……你死定了!”
谁……
谁没死?
我感觉自己不能呼吸了,意识那样的话混沌不堪。
“叮……”一声金属落地的脆响,我下意识虚弱的低头,见到一丝光亮从一柄银剑的剑尖闪起。
剑尖落地之际,地面上的红线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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