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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鬼而嫁之鬼夫欺上身-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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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灯亮起来,就见到地上爬着一个瘦弱的身体。身体有一半在床底下,只有腰部以上的位置爬出床底。

一看就是刚才躲在床底,为了抓我的脚踝,才爬出来的。

身体的主人是披头散发看不清楚脸。即便开着灯都叫人有点头皮发麻的感觉,她手里还抓着一只没有点燃的白蜡烛。

虎口的位置还落了几滴蜡油,应该是点燃的时候,就握在手里的。

我连忙冲过去,拨开了她脸上的头发。

这个妹子戴着一副啤酒瓶底儿一样厚的眼镜儿,七窍当中的血涌是奔涌而下,那个样子就更加的像是女鬼了。

眼前这个情况,是我见到金花七窍流血最严重的一次。

脸上已经惨白的没有血色了,身子哆嗦的厉害,也不怕冷的匍匐在地上。看到我掀开她的头发帘,是一副惊魂未定,满眼茫然的样子。

似乎是被吓到了,却好像又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金花,你搞什么鬼啊,躲在床底下干嘛?你刚才突然抓住我的脚踝,老子还以为是女鬼呢。”我弯腰抓住她的臂膀,黑乾坤不经意之间触碰到她手臂上联通到心脏的心脉。

这是气血两亏,阴虚之症。

不过还有一点不对劲,这个脉搏时而快时而慢,而且一分钟还比常人要快个十多下。

扶她坐到床上,我拿寝室里的湿巾帮她先把脸上我踩出的鞋印和血水擦干净了,她在我擦到一般的时候。

才浑浑噩噩,如梦初醒的握住我的手腕,“我刚才抓住你,不是要吓你。我……我是想求你救救那个婴灵,它的身世好可怜。”

“刚才那个婴灵你也认识?不对……你还是先说说,你拿这根蜡烛,还有墙边的筷子和水碗准备干什么?”我帮她把蜡烛拿到手里,摸了摸烛芯位置。

那边的蜡还没有完全凝固,微微有些温热,说明这只蜡烛是刚刚吹熄灭的。

她眸光闪烁了一下,低下了头,“滴水寻鬼,还有用来……立筷问鬼的。学姐……我……阴阳眼,突然就消失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阴阳眼消失了,这个问题可非同小可。

金花因为有着至纯的纯阴体质,所以大部分食物只能吃素,喝水最要也只能喝纯净水。导致她只要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就会七窍流血。

阴阳眼就是伴随着,她这种喜欢干净的体质,出现的。

现在,她流血流成这样,居然会看不见鬼怪了。

“滴水寻鬼?你怎么会想要弄这个的,既然看不见了,还不是好事。”我心头叹了一口气,觉得王金花这么胆小怕事的人,怎么突然就变得爱管闲事起来了。

王金花忽然抬头,有些懦弱胆怯的双目在此时,认真的看着我,“学姐,它求我救它的声音,我能听见。我才在东南角点了根蜡烛,在用筷子蘸水,看看水滴下来会不会倾斜。结果……它真的在!”

王金花说的滴水寻鬼,还是比较邪门的。

如果确定房间里有鬼的话,那就可以用筷子蘸水,看看从筷子尖滴下来的水会往那边倾斜,哪边就有问题。

因为按照一般的道理,筷子尖的水都会垂直下落。

“你问它问题了?”我问金花。

金花点了点头,“它跟我说了自己的身世,还说有狐仙追它,让我救它。”

“这只婴灵是杨琳的孩子化成的厉鬼,当时发现的时候,并没有超度它,所以就留下来了。也不知道这群狐狸,到底追它干嘛!”我按照惯例,让金花喝下我的洗甲水。

虽然有点不卫生,可是一直以来都是喝的。

没想到金花才放到嘴边呷了一口,便开始恶心干呕,不仅把水都吐了。最后咳嗽不止,连哭胆汁都吐出来了。

吐完的金花,就跟一叶浮萍一样靠在床头的枕头上。

身子单薄到了极点,就她这样的自身难保了,还喘着气说道:“正因为是杨琳学姐的孩子,我才想要救它的。它从小就被母亲抛弃,又不能进六道轮回投胎,实在太可怜了。”

“金花,你已经尽力了。”我安抚王金花的同时,自己也羞愧的无地自容。

刚才我要是亮出桃木剑,也许就能救下这个孩子。

终究是我自己太自私,我怕亮出桃木剑,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都怪我太胆小了,当时就应该早点出来,拦住那些狐狸。我……太没用了,它说它被狐狸带走以后,就会被炼化的……”金花搂着被子哭了,不过眼泪已经是纯净水一样的颜色了,透明的没有其他杂质。

那些狐仙阴气冲天,加上小婴灵自身的怨气也不小,才让金花流出血泪的。

眼下这些因素都离开了,她也就不会继续流血泪了。

我看她自责的厉害,于是就把话挑明了,“你刚才倒在地上的时候,站都站不起来,还怎么救它啊?”

金花大概是失血过多,所以趴在床底下的时候,连整个身子爬出来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所以才会情急之下,抓住我的脚踝,把老子吓个半死。

最后脸上,还被老子踹了一脚。

“我……我身上其实有一道上次那个道长给我们的天官赐福百无禁忌的符箓。”金花从口袋里掏出来一道黄纸符箓,整只手臂都在自责的颤抖,“就不应该……不应该躲起来,我其实可以保护它的。”

她手上的符箓,是白先生的徒弟上次来的时候,送给我们。

虽然我没尝试过符箓的威力,但是用来震慑狐狸,也许有些用处。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拦住,那些狐狸胡作非为。

我看她把被子都哭湿了,一时居然找不到词儿安慰,只能笨拙的拿了拖把将地上她吐出来的东西打扫干净。

因为我的反应还不如她,我虽然没吓得躲起来,可是也是不动声色。

一边打扫,我一边看着地上是一点食物残渣都没有的呕吐物,就觉得情况有些不对,“金花,你多久没吃东西了?怎么都没见你吐出实在点的东西……”

“我自己都不记得多久没吃东西了……可能有……有好多天了吧……”她声音如同蚊呐。

在我脑中却如同烧开的开水一样,炸了锅了。

我立刻问她:“为什么不吃东西呢?你是不是疯了!”

人是铁饭是钢,除非有厌食症,否则正常人是根本扛不住饿。

金花难道是因为被清朝鬼伤过,打算绝食自杀?

“我没疯,学姐。”金花小心翼翼的回答我,目光有些闪烁,“我……我现在只要一吃熟食就恶心,一吃就吐!就对……就对生肉和血液感兴趣,我……我不想变成妖怪啊学姐!”

这件事她似乎隐藏在心底很久,而且十分的痛苦,说着说着就又泪流满面了。

我并不是医生,可我也是久孕成医,身怀鬼胎那点症状老子也是一清二楚。二话不说之下就扔掉了手里的拖把,用黑乾坤摁住了她的小腹。

可能是有点紧张,下手的力度重了些。

她肚子里的那东西立刻有了反弹,形成的一股阴气,立刻变成钢针一样的存在刺到了我的手指头。

我条件反射的收回手指头,结果我脑中穿过一道阴冷刚猛的威压,“大胆,敢伤我母亲!”

“你是个什么东西?”又有一个古怪的完全和我身体里的任何一个鬼崽子无关的声音传入我的脑海中,这个声音发出来的时候,金花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我看她吓得脸色发青,都快背过气去了,“它……它说话了!”

妈的,老子当然知道它说话了。

我脑子里蹦出了一个威严而又傲娇的气势,“哼,你惹不得的人,鬼崽子。别让我再看见你动我母亲,否则,宰了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肚子里的小逼崽子遗传了我的凶悍。

出言恐吓了两句,刺伤我手指的那股阴气,老老实实的销声匿迹了。

“你他妈……你他妈大姨妈多久没来了,你给我说实话。”我浑身是汗,抓住了金花的衣领逼问她。

特娘的,见鬼啊。

居然是鬼胎!

金花怀上鬼胎了……

清朝鬼明明没有精魄,金花是怎么怀孕的?

金花嘴唇颤抖,吓得是面无人色,“从寒假开始就……就没来过,我难道……怀孕了?不可能,这不可能,我从来都没有和男人……”

她是没和男人好过啊,但是被允礼欺负过啊。

“也可能是允礼的……人和鬼也是……也是有可能怀上孩子的。”我觉得这时候,我应该要跟金花现身说法。

我肚子里,怀的就是俩人鬼结合的鬼胎。

“允礼!”金花好像把允礼欺负她的事情,给忘的差不多了,经我这么一提醒才一脸惊恐的想起,“完了,我死定了学姐。我家教很严的,我妈我爸知道了,会打断我的腿的。”

“你……你先别紧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老子会帮你的!”我心中也是混乱一片,是根本没有任何思路的,却还要劝金花冷静。

心中虽然乱,眼下有一点是可以十分确定的。

既然金花能够怀孕。这说明易凌轩恐怕早就已经把精魄还给清朝鬼了,才让清朝鬼有了生育的能力。

真是作孽啊。

金花有孕在身,又出现狐仙走阴棺这样的大事。

清朝鬼和易凌轩都不在身边,就剩下老子一个人,这是要逼死我的节奏啊。老子以前总以为,女儿家也能扛起半边天。

可是普通的怀孕和怀鬼胎,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怎么办呢?

我看金花形同枯槁的面容,我只就知道这事必须解决,她的孩子八成是鬼化了。现在才回吃什么想吐什么,她要是再不吃东西,早晚得一命呜呼。

仓促盘算之间,我依旧想不出任何办法,只能低声先安抚她:“不然这样,你先去睡,这件事让我想会儿,先看看能不能联系到允礼。至少……至少我能感觉到,他对你并非有恶意,说不定会帮我们……”

“他没跟你一块回来吗?你知道他上哪儿去了吗?”金花被我扶着躺下,侧过头,目光幽幽的看着我。

眼底见除了些许的柔弱以外,还有些许的幽怨。

可是清朝鬼上哪儿去了,我怎么知道?

金花现在情况不稳定,允礼被阴差带走的事情,还是最好先不要让她知道的好。以免再受什么刺激,那这件事我可就兜不住了。

我咬了咬唇,没有正面回答她:“你先别管那么多,时间不早了先早点休息吧。我来想办法,我来帮你找允礼。”

安顿好床上躺着的王金花,收拾了几下行囊。

我就关上灯,爬到二楼上铺去睡觉。

眼下也就晚上八点多钟吧,寝室里安静的只有金花浅浅的呼吸声。我在脑子里过了一下整件事情,脑海里的条理逐渐分明了。

孩子是清朝鬼的,我下意识的就想让他站出来分担。

让他来承担责任,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眼下他跟着阴差走了,要想找到他,除非有办法能去阴曹地府。找清朝鬼来处理这件事,根本就是不可行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去九楼找瑾瑜,让灵医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恢复金花的食欲。

老子可不敢随便解决,我可再也不敢轻易的去恐吓珠胎暗结在腹中的鬼胎了,那些小东西需要的是更多爱包容,对他们越凶他们就会越逆反。

“学姐,你睡了吗?”黑暗中,我听见王金花冰凉怯懦的声音。

我回了一句,“还没呢。”

“我在想,我……失去阴阳眼的能力,是不是因为肚子里有这个……这鬼胎。”金花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感觉她都要被自己逼得窒息了。

我微微一蹙眉,不对啊!

我怀了鬼胎之后,才有了一双阴阳眼,金花原本的阴阳眼应该会更厉害才对。怎么会因为珠胎暗结,导致看不见鬼魅之物了。

虽然不知道金花忽然变得看不见邪祟的原因,却还是安慰了她一句,“看不见还不好,眼不见为净嘛,你也不用再担心被那些鬼玩意吓着了。”

“就算这个是好事吧,可我现在吃不了东西。人不吃东西,是会死的……”金花似乎做了什么特殊的决定,声音越来越小声。

我隐约都好像能知道,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这妞儿怕是不太喜欢自己肚子里的鬼胎,更对这个胎儿充满了害怕,甚至有可能还想打掉这个孩子。

我平躺着,摸了摸小豆豆的毛发。

咽了一口唾沫之后,才说道:“金花,我会帮你的,明天我就带你上医院。相信我,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第一医院九楼上面的医生都是灵医,会帮你想办法的,你快睡吧。别再胡思乱想了!”

“那……那九楼可以堕胎吗?”金花问我。

我沉默了一会儿,小声道:“可以是可以,可是那毕竟是一个生命,每一个生命的孕育都有他来到这个世界的道理不是吗?”

“可是它是个鬼胎,是个妖物,并不会被任何人祝福。包括允礼,他……他一定觉得这个孩子只是一个意外罢了。”金花说的理所当然。

我触摸着小腹,似乎感应到了腹中小崽子心寒的情愫,连忙说道:“没有哪一个父母,是不重视自己的孩子的,只是有些……有些人一开始来的突然。这……需要时间适应,不是吗?金花。”

“它又不长在你的肚子里!你当然会觉得轻松自在,如果不把它拿掉,难道要生下来吗?”金花忽然情绪突然就有些绷不住,尖叫了一声,“我……我爸妈会杀了我的,我死定了……他不能留着,整个王氏家族都不会容下一个……一个人鬼结合的孩子。”

看来金花早就隐忍了多时,只是没有一个契机爆发出来。

我彻底愣住了,这个小妞平时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当她发现肚子里有鬼胎的时候,竟然那样坚定以及歇斯底里的要将它拿掉。

想来她应该也会和我当时一样,在恐惧和害怕之下,想把孩子除去。

我动了动唇,有些尴尬,却还是说出口了,“可你之前不也觉得,杨琳当年因为人流而去世的孩子可怜吗?你既然都肯帮别人的孩子,所以我才想说,你应该舍不得,对自己的孩子……”下手。

如果我今日不是一个母亲,绝对双手双脚支持她拿掉孩子。

毕竟现在的单亲妈妈太辛苦,更何况,金花的肚子里是一只鬼性难驯的鬼胎。这就太让人难以控制了,我从没像现在这样,希望清朝鬼快点回来。

“杨琳学姐怀的是普通的胎儿,那孩子走的冤枉,可是……可是我怀的是鬼啊。”金花害怕的喘息起来,在一片静谧中,显得特别的恐怖。

就好像一个得了哮喘病的病人,仿佛一口气没上来,她就能活活窒息而死。

说到底,她还是不能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正常人怀了个鬼,都会崩溃吧。

忽然,寝室门外传来一阵女生嬉笑打闹的声音,好像是刚从KTV回来。她们应该是今天白天就到了,所以才一起约了出去。

只听一声开门的声音,夏兰醉醺醺的声音到了耳内,“顾大王和金花今天来晚了,都没有请她们一起来玩。下次必须补上,你说对不对啊顾大王。”

夏兰直接就到了我的床边,踮起脚尖,盯着我的侧颜。

我看她双眼朦胧,身子微微向下一倾,手指头勾住了她的下巴,“行啊,下次叫上我啊,还不让你们这一帮小妞全都喝趴下。”

“顾大王,你……你勾引我!”夏兰这个小妞脸上的绯红更重了,双眼迷离的凝视着我的面庞。

一副如狼似虎,却又带着些许矜持的样子。

果然是喝高了,我本想下去扶她上床歇息,没想到门口有个妹子喊道:“夏兰,郭静喝挂了,你快过来抬人进去。”

“凭什么我抬啊,她不是换寝室了吗?”夏兰明明是喝醉酒了,却立刻冷冽的回头,不阴不阳的说道。

看来她还在记恨,郭静把她的名字,送入娘娘庙偏殿的事情。

这件事情扑朔迷离,到现在都没搞清楚,郭静当时为什么要这样做。总之,就连我都觉得,这个小妞身上多半是有问题。

那个喊夏兰的妹子叫刘伊水,取得是伊人在水一方的意思。

可惜满脸雀斑,粗眉毛宽嘴唇,活像个糙汉子。

经常被我们学校的男同学笑话,不过她心思比较敏感,每次被嘲笑都会伤心的掉眼泪。久而久之,那些臭男生似乎,也不再以此为乐了。

她除了生的粗犷以外,嗓门也特别的大,“她过来也是和张燕一块睡,张燕现在喝挂了,你就不能过来搭把手吗?毕竟也一个寝室住了那么久,你要是不负责抬她,我就直接扔寝室门口了。”

刘伊水把喝挂了的张燕抬回去,便再也不没有管靠在墙上昏昏沉沉的郭静。

其实张燕寝室的妹子们,似乎也不是很喜欢郭静,只是因为张燕和郭静是好朋友才一起打交道。

俩人平时都黏在一块,睡一张床。

现在张燕喝挂了,自然是没人管郭静。

夏兰嘴上说不管郭静,还是出门去扶她进来,“妈的,就过了一个年,吃的这么肥。我看看到底,还有哪个男的肯要你。”

“我来,我来,你这小娘们气力小。”我从床上爬下去,心里知道今儿是甭想早睡了,必须把郭静和夏兰这两位爷伺候好了。

不过,郭静却是胖了好多。

脸上肉嘟嘟的,活像个大肉包子。

从夏兰手里接过她的时候,才觉得有些不对,“怪了,她身上怎么这么凉?”

我心里一凛,这郭静身上的冷,好像是死人身上那种没有温度的冰凉的触觉。

这一点让我觉得有些害怕,觉得郭静并不是仅仅喝挂了那么简单。

“估计是在外头吹了风了吧,扔被窝里焐热看看。”夏兰并不觉得事有蹊跷,用自己的开水壶往脸盆里到一壶热水,掺了点凉水就在寝室里洗脸了。

顺便也用郭静的脸盆,打了一盆水。

这会儿,我已经把郭静放在了床上,她因为身子过于僵硬冰冷。

小妞睡在寝室床铺的上铺,老子踩着阶梯,放她上去以后。

她下半身还是垂直在外面的,就好像一块冰雕似的。

或是活人放在床上,首先膝盖位置会自然而然的弯曲,垂在床边。

而不是僵尸一样,崩的是又硬又直。

看来郭静果然是有点问题的……

我脚踩着爬梯上,没有着急调整她身子的位置,而是先去触摸了一下她的脉搏。

郭静居然是没有了脉搏,难道真的是喝酒喝得酒精中毒,一命呜呼了?

下意识之下往梯子上多爬了一格,伸手就去探她的鼻息。手腕却一下被她忽然抬起的手握住了,这一下来的太突兀了,我被活活吓了一大跳,“哎妈呀!”

这娘们手怎么这么凉,比易凌轩和瑾瑜的体温还低,活人是不可能有这么低的体温的。这丫的不会早就死了,现在诈尸了吧。

就见她缓缓的睁开眼睛,眼神阴冷中带着一丝诡异,“你想干嘛?”

“我……我……”我一时语塞,好像明白自己在不经意间,似乎揭穿了一个惊天大秘密。看着郭静阴沉的脸色,我神情稍微尴尬了一下。

脑子里立刻就做出了对自己最有利的判断,笑了一下,装作毫不知情的说道:“老子就是想给你盖被子,你刚才喝挂了,还是老子帮你抬上床的呢。你要是觉得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吧。”

郭静的手除了又冷又硬之外,还有股怪力。

我被捏的手骨都要断了,可是为了不惊动她,依旧是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其实在老子的心里,早就见了鬼啦。

疼的我都想一耳刮子,上去先把这个臭娘们揍死。

不过,她似乎根本就不觉得自己下重了手,我一旦打草惊蛇可没能力对付一个诈尸的东西。我只能靠坚持和忍耐,希望能逃过这一劫。

郭静警惕的看了我一会儿,才缓缓的松开握住我手腕的手,目色冷然,“谢谢。”

“没什么的,这都是老子应该做的。”

我硬着头皮,从床位拉了她叠好的被子,给她盖上。

她胸口没有了呼吸之间应该有的起伏,说明她连呼吸都没有了,明明可能变成了一具尸身。可他娘的竟然会说人话,还能通过思考,做一些基本的反应。

那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是的是什么,僵尸,尸妖,行尸……这些乱七八糟的恐怖的名词闪过。

虽然心里很难过郭静可能已经死了,可是说到底老子还是胆小鬼,那种害怕的情绪还是占了上风。

我能感觉到她脸上的表情十分的警惕,一路都在观察着我,我给她盖完了被子。夏兰就踹了一下给郭静准备的热水盆,随手将刚热好的郭静的毛巾扔在我怀里。

当下,我就明白她的意思,她要我给郭静擦脸。

我走过去,把毛巾放在她侧脸边上,“静儿,你……你喝酒喝那么多,一定很不舒服,要不要擦擦脸在睡觉。”

毛巾沾了热水,整个儿都被阳气覆盖。

“我不需要,快拿走!”

水蒸气散发到她脸上,好像被什么东西灼伤了一样,让她粗着嗓子吼叫了一声。

她整个身体都绷直了,身子悬空滚到了床铺的边缘。这个高难度动作哪里是一个活人能做到的,还好夏兰出去外面倒脸盆里的洗脸水,没有看到刚才的一幕。

我见这一下试探撞枪口上了,急忙把毛巾从她的枕边抽走,“抱歉……我这就拿走……”

拿走了她床边的毛巾,随手就扔在郭静的桌面上。我还特意低头看了一眼王金花,王金花虽然没有阴阳眼。可是看到不干净的东西,眼睛里一样会流出血泪。

偏偏王金花的眼中,并没有任何的东西流出。

她似乎感觉到寝室的气氛有些僵硬,水汪汪的眼睛无辜的看着我,小手隔着被子担忧的放在小腹的附近。

我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便爬上了自己的床。

等夏兰回来以后,她卸了妆,寝室的灯就被关上了。

这一个晚上估计我和金花都会有点睡不着,我是因为识破了郭静的身份,内心十分的忐忑不安。金花是因为肚子里有鬼胎,早就是惶惶不得终日了。

第二天一早,老子是顶着黑眼圈起来洗漱的。

郭静的床上早就是人去床空,夏兰看到郭静不在了,心情好得很。嘴里哼着歌儿,在梳妆镜面前化妆,我却因为睡眠不足,感到有一阵没一阵的头昏眼花。

恨不能立刻倒头就睡,不再去管其他那些事儿。

揉了揉太阳穴,就见到早早离开宿舍的郭静幽幽的从寝室门前经过,手里还拿着一本今天要上的汉语言文学。看着架势,是要早起去上课啊。

她变成僵尸了,还要去上课?

我瞳孔猛地一放大,忍不住观察她离开的背影,夏兰却从我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顾大王,发什么愣啊,该去上课了。”

上个毛课啊,老子就没想过今天要去上课。

王金花已经好多天吃不上饭了,再不去上医院想办法把问题解决了,这个小妞怕就会因为肚子里的鬼胎活活饿死。

“金花有点不舒服,我今天要陪她去医院。”我回答了一句夏兰的话,走到金花旁边把她推醒。

她睡眼朦胧,见到是我,还一脸歉意,“学姐,对不起,昨晚我对你吼了。”

“没事儿,我想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能起来不,我带你上医院,咱先问问医生。你要是……要是不想要了,我尊重你的选择。咱们上医院去,让医生来帮忙,好不好?”我说的和颜悦色,自己的手却轻轻的握成了拳头。

虽然很是不舍一个生命的逝去,可是金花是孩子的母亲,她才是最有决定权的人。清朝鬼抢占了她的身体,要不是法律不制裁恶鬼,非告死他不可。

现在肚子里有了清朝鬼的孽种,既然金花不想留,那我……

我也无话可说。

金花挣扎的起身,穿上了床边的运动鞋之后,抬头看我,“不用了学姐,我自己能去,虽然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上的力气却没少。”

“你自己去?”我没想到金花居然不让人陪她去医院,本来想哪怕她不同意,也要硬跟过去。

但看到她坚定的眼神的时候,我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那让我替你诊脉看看。”

“好,不过……学姐,你学过医吗?怎么还会给人把脉。”她轻柔的将手腕伸到我的面前。

是啊,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我一个根本没学过任何医学尝试的人,凭借着黑乾坤,竟然是下意识的会给人诊脉断病。就连我连我自己,还有些不适应,诊脉的时候云里雾里的。

全靠黑乾坤,给我带来的感觉来判断。

既不专业也不科学,却出奇的准确。

我把手摁住她的脉搏,果真感受到了,从她小腹中缓缓流过的那股力量。那股力量来自于一个大概只有珍珠大小的胚胎,胚胎将力量给她,让她哪怕不吃饭也维持着生命。

感受着这股力量,在金花身体里生生不息的感觉。

真的是有一种来自大自然的感召,让人热泪盈眶,显然她肚子里的那个鬼胎并未对她有任何的恶意。

相反,那孩子还在保护她。

凭我的直觉,她腹中的孩子有了自我意识,能听到我们说的话。孩子只是一个胚胎的雏形,却好像很伤心,好像知道自己的母亲就要把自己剥离开体内。

我鼻子酸了,出于对自己情绪的自我保护,我收回了摁在她脉搏上的手。

“怎么样了?学姐,我的身体还好吧?”王金花看到我脸色不对,似乎还误以为自己有什么事呢。

我摇头,并未说破此事,“没有,你身体很好,那我就不陪你去医院了。”

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我现在跟金花说,她肚子里的鬼胎是好宝宝。她要不是就是把我当成怪兽,要不是就是觉得我俩是一伙儿的。

也许在很多时候,她这个做母亲的是感受最深的。

如果她在下决定之后,还没反应过来这个孩子对她的重要性,只能说明她和这个孩子没缘分。

我只是一个局外人,再爱多管闲事,也管不了那么多。

稍微嘱咐了一下金花去九楼的流程,便不再插口,多管闲事了。

我们学校的宿舍楼还是挺大的,拥有前后两个楼梯口,可以保证住在宿舍楼两端的同学可以分流下楼。

一个楼梯口靠近学校前门,另一个楼梯口靠近学校后门。

我和王金花去的地方不一样,自然兵分两路,走两个不同的楼梯口。

因为大部分人都去上课了,这些宿舍房间的门都是紧闭的。刚好我经过的时候,就遇到了和我一起晚一步出发的刘伊水。

刘伊水昨晚上估计被折腾的够呛,打了个呵欠之后,才看到我的,“顾大王,困死我了!早知道就不去KTV了,你都不知道张燕醉到现在都没起来。”

刘伊水很爱漂亮,嗓门虽然大,可是还是穿了粉色的连衣裙。

脚上是肉色的丝袜,还有一双漂亮的高跟鞋。

肩膀上就跟韩剧里的女主一样,披着粉色的呢大衣外套。

我看她困成这样,都不忘衣着打扮,笑了一下随口道:“你怎么不多叫叫她啊,说不定多叫几下就醒了呢。”

“我叫了,一点反应都没有。”刘伊水跟着我往楼梯口方向走,她睡眼惺忪之间,穿着高跟鞋的脚踝还崴了一下。

还好老子扶住了她,否则她就会跟滚地葫芦一样的滚下去。

只是低头之际,好像看到一双透明的手,抓住了刘伊水的脚。我心头一凛,刘伊水的后面可就是墙壁了,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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