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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鬼而嫁之鬼夫欺上身-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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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手术很重大,我当然不会逃跑。”瑾瑜在这些医护人员面前非常的刚硬果决,丝毫没有刚才的懦弱。
原来他刚才向我展示的,仅仅只是私底下脆弱的一面。
瑾瑜走到手术台前,伸手摸了摸躺在手术台上的病人,眼中带着一丝冷淡,“范无救敢在我手术刀下带走我的病人?我借他一个胆子。”
范无救!
这名字好生的耳熟啊,我想半天才硬是从脑子里揪出来,和这个名字有关的人物!
白无常!
厉鬼勾魂,无常索命。
这说的有多么的慎人啊,结果他们这帮灵医好似跟人家很熟一样,喊人家老白。我总觉得虽然我人还在阳间,可是见识却已经慢慢增长到了阴间。
“顾星,给他脱衣服。”瑾瑜隔着衣服摁了几下这个病人的皮肤,眉头紧锁,侧头去看我。
今天的医护人员并不多,只有四哥,加上我才五个。
他们都忙着消毒手术器械,将所需的工具放在手术台上,像这种脱衣服这么没有技术性的活儿只有老子这种外行才需要做。
看到死人,其实第一想法就是不情愿。
而后才想起自己此刻也算是半个医者,必须遵照瑾瑜说的去做。
我迟钝了三五秒钟,便开始给患者宽衣解带。
这一解开衣服才彻底的注意到,这哥们应该是三十多岁的男子,大概是从高楼上跳下来的。
整个身体粉碎性骨折,人就跟条橡皮蛇一样。
里头的骨头全碎了,皮肉上看着没伤,实际上很难把冬天厚厚的衣服给褪下来。尤其是他死了有一阵了,肚皮里面是憋了一股尸气,整个人都是发胀的。
可能要比身上的衣服更大一号,身上秋衣站了血液,脱下来的时候整个的就跟撕下来一层墙皮一样。
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额头上都出汗了,才把这家伙的衣服裤子都脱下来。
我还是有羞耻之心的,给这哥们留了一个大裤衩。
谁知道瑾瑜额头上的抬头纹全都是褶皱,眉头一拧,似乎是生气了。还好老子本来就没羞没臊,抬手就把这家伙的裤衩给扒了。
为了给自己留点面子,还一边扒一边嘀咕,“哎哟,还有条裤子忘脱了。瞧着我这记性……真是不中用了。”
“他是粉碎性骨折,应该是二十楼以上的楼层摔下来的,脑浆子都蹦出来了。骨盆上也是粉碎性骨折,裤衩是必须脱得。”瑾瑜缓缓地说完,伸手拿了一把手术刀,放在灯光下看了看,好似不经意一般说道,“你……要是害羞,就出去吧。”
害羞!
特娘的说我害羞,好吧,我承认我有些怂了。
可我这操心的命啊,他们这不是人手不够吗?
我既然答应了,就不敢让瑾瑜一个人面对,哪怕我自己心里其实是非常膈应的。
我也装作十分的镇定,“我没害羞,要做什么?”
“拿这拉钩站在我身边,大小要差不多合适的。”瑾瑜手中的手术刀根本就不切开腹部,而是从脚掌开始从正中切开皮肤组织,让里面的骨骼完全暴露在外面。
这人脚部的骨骼还算完整,但是小腿骨,脚踝骨,膝盖髌骨以上的位置都是呈现断裂的。这种手术和外科手术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按我的猜测。
他是要把内部的骨骼全都给接上,才能给人做缝合。
难怪他刚才要下楼去抽烟,这里头的骨头有的断裂,有的摔的粉粉碎。这要是拼凑起来,一条腿就够普通人拼凑两个星期的。
我茫然了,“拉钩是什么?”
老子就知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骗人!
“自己想!”瑾瑜外表包装出来的果决很冷静,已经无法掩饰他内心深处的那份紧张以及烦躁感。
还好旁边的那个灵医随手递来了一个工具,我才意识到,所谓拉钩就是用来撑开组织,看到内部的工具。
我只要判断好型号,递给他,然后帮他一起做好固定。
一条腿内部的骨骼在这一刻,清晰无疑的展现在我们的面前,里头的骨头是要挨个取出来拼接的。
瑾瑜闭上眼睛,伸手触摸着摆出来的碎骨头渣子,“有……有两千多块碎片,两千六三十一?”
这话我都听出来了,是问句。
“不,是两千五百四十八。”他额上出汗了。
这两者数值相差太多,其他医护人员眼中已经闪现异样,放下自己手中正在分别解剖的位置看着瑾瑜。
瑾瑜也很紧张,猛的睁开眼睛,“我判断不好,有些碎片并不能确定具体位置。”
“果然,年轻一辈的主刀就是不行。”已经有灵医放出揶揄之态了,扔下手中的手术刀,冷冷的看了一眼瑾瑜,“果然还是要易教授在,只是这个病人等不到易教授来,就会被黑白无常带走。”
瑾瑜拆下了口罩,喘了一口气,神情已经有些恍惚,“顾星,帮我倒杯水。现在时间紧急,只能做尝试粘合。”
我什么都不懂啊,只能老实的去倒水。
心想着瑾瑜真是倒霉催的,手底下的医生不帮忙,反倒是质疑起他了。
我把水递给他,然后看了一眼其他人,“真是的,说别人之前,不该看看自己行不行么?不如从你们中找个人当主刀试试。”
周围一片安静,这些鬼魅一样的医护人员齐刷刷的看向我。
这话可真得罪人,我估计自己要挨揍了。
谁让嘴贱呢!
可我也是为了给瑾瑜打抱不平……
瑾瑜喝了一口热水之后,也发现异样挡在了我身前,突然,有个医生开口说话了,“易夫人手上的黑色指甲,应该是家仙弟子的象征吧。”
“是啊,我是家仙弟子。”我没想到竟然是问我这个问题。
其他几个医生眼色更加凝重了,护士的声音又粗又冷,“你用黑乾坤摸一下这些骨骼看看,我觉得你能做主刀。”
我……
我做主刀?
这在逗我,这一定是在开玩笑。
我还在懵逼的时候,瑾瑜就强行抓着我的手,把我那根黑色的手指头摁在了那一排他们按照腿骨形状的碎骨之上,从上往下的去触摸……
接触到破碎的灵体身上的骨骼的一瞬间,手指头就跟触电了一样。
指腹被电的酥麻,甚至好像都没知觉了一样,完全感觉不到骨骼上面的温度。
却能感到这股电流顺着指腹的位置,直接就窜上了大脑,脑子里立刻就多了一副动态的画面。是这些破碎的骨骼,在我脑子里被完整的拼接的画面。
太特娘邪门了,这些骨骼,我只是从上到下的轻轻一摸。
我就知道了它有多少块,应该怎么组合拼接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哪怕现在给我一小块,让我说是哪个部位的哪里,我都能从脑子里调出来相应的位置。逐渐的麻木的手指头,能感受到灵体上冰凉的阴气。
缓缓的嘴里便吐出了,真正的骨骼碎片的块数,“两千五百四十一!这里面总共有两千五百四十一块骨骼,好奇怪,我……我竟然能数清楚它们的个数。”
“难道家仙在授予你黑乾坤的时候,没有告诉你黑乾坤的作用吗?”旁边那个医生,眼睛特别无神。
就跟死去了很久的,那种死鱼眼一样。
而且是瞳仁只有芝麻粒儿大小,其余都是眼白,看起来就是超吓人的。
被他瞄了一眼,我吓了一跳,却很快缓过来摇了摇头,“黑乾坤?我这手指甲叫黑乾坤,这玩意咋整啊?”
“灰仙与人最亲近,善于对伤病施衣布药。能给家仙弟子传授的黑乾坤,有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个等级。”这个死鱼眼医生低眸扫了一眼瑾瑜抓着的我那只长了黑色手指甲的手指头,似乎是思维极度缓慢,所以说话也是慢条斯理的,“甲级是最顶尖,不过这个等级是根据弟子的悟性决定的。”
我立刻问他,“那你瞧我这是什么等级。”
“丁。”他缓缓的回答我。
我心里一遗憾,老子还以为老子聪明绝顶,怎么也得是个甲级。
谁知道瑾瑜松开了我的手,将自己的镊子塞进我的掌中,“现在我给你当助手,顾星,你知道吗?你是我第一个见到的在庚级以上的家仙弟子……”
说完又把自己手上的橡胶手套戴在我的手里,给一旁的护士使了眼色。护士拿了新的口罩以及手术服,递给瑾瑜。
瑾瑜这种高高在上,淡然一切的脾性,竟然是默不作声的就替我穿新拿的手术服。
“哼,我只见过壬级的家仙!”死鱼眼医生明明很佩服老子,却偏偏是哼了一声,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只听他顿了顿之后,继续说道:“一般家仙弟子刚入门都是葵级的,随着修行时日才会慢慢提升等级的……”
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老子水平特别牛掰啊?
虽然能力被认可了,可我还是紧了紧手中的镊子,有些紧张的咽了口口水,有些不知所措,“可我从来没给患者做过手术。”
“没事,你就当它是块拼图,我们为你准备了胶水。”瑾瑜递给我一管类似于牙膏一样的药膏。
旁边的灵医有些不满,“那是灵体粘合剂,不是胶水。”
“我不是为让顾星更能理解吗?你干嘛那么死板?”瑾瑜和人吵架,也是那种冷淡淡的蔑视一切的态度。
虽然老子这辈子从没学过医,也没有给鬼魂做过手术。
不过他们说老子能行,那老子就不会怂,现在瑾瑜判断不好。老子也就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定还能招一群灵医小弟在身边。
大着胆子拧药膏的盖子,里面是蓝色的膏状物。
挤在指腹上一点点,就有清凉的感觉。
我尝试性的沾了一小块,发现这个胶水对于灵体上的伤有神效,立刻就有了信心。一块一块的粘合起来,无聊还问了一句,“这玩意什么做的,真么管用。”
“是蓝星草的提取液。”瑾瑜淡淡的回答了一句。
蓝星草?
这东西的名字怎么那么玄幻,我似乎是从没听过,只是听它的名字。就能感觉到,这一种草药应该长的很美好。
像是一株蓝色的星星,才会叫蓝星草。
虽然疑惑,不过手术当口,我也没有多问。
“易夫人可能没听过这种草药吧,蓝星草长在特殊的幽冥鬼域,很珍贵的。”死鱼眼大夫用那种让我省着点用的表情,认真的看着我。
虽然没说出口,我也知道这东西十分难得,也用的很仔细。
老子这辈子是粗枝大叶习惯了,难得有一件事情能够如此的用心,很快就得心应手的粘好了一整条的人腿骨骼。
抬头看看时钟,却发现花了有一个半小时。
额头上早就出现虚汗,只是刚才精神集中并没有发现。眼下是眼前一阵白一阵黑的,站在原地缓了很久,还是看不清楚眼前的东西。
此时此刻,我才意识到站在这个位置上,那是怎样一个感受。
慢慢的双眼才从疲劳中缓过劲儿俩,其他几个医护人员已然是将腿骨塞回到肉里去,抽回拉钩来时做一系列的缝合。
只是眼前的一切,还是有些隐隐绰绰,全是重影儿。
瑾瑜似乎发现了我的疲劳,冷不丁的就将我的腰垂直搂住,悬空抱起放在了附近的一张桌子上,“休息一会儿吧。”
“谢谢。”我疲惫的回答了一句。
他却嘴角一样,冷淡的笑出来,“谢什么,我是怕你累坏了一会儿无法拼接另一条腿,还有躯干,脑骨。”
听到这些,老子头都大了。
我揉了揉太阳穴,“那不是要做十几个小时的手术,老子被你坑惨了。一会儿拼接躯干,内脏也要一起拿出来吧?”
“当然,所以,活人还是不要轻易跳楼的好。否则死后,连我们这些灵医都觉得头疼。”瑾瑜抓住了我的手,冰凉的手指居然开始给我的手指头按摩。
我吓了一跳,条件反射一缩。
却被他握的更加紧了,我浑身都很疲惫,便顺从了,“你做什么?”
“舒服吗?”他问我。
我感受了一下,非常诚恳的点头,“手法不错啊,原来你会这个,我还以为摁手指是我的独门绝活。”
“刚刚向你学的。”瑾瑜抬头看了我一眼,白皙的脸上居然有一丝的红晕。
不过我现在眼睛都是花的,也没怎么注意,只觉得自己可能是看错了。瑾瑜是灵医,多半也就是灵鬼一类的存在,应该不会害羞脸红才对。
他们把另一只大腿的腿骨,给弄出来之后,我又有活儿了。
这场手术足足用了十六个小时,做到最后老子都特娘的虚脱了。浑身上下全都是汗,要不是瑾瑜冰凉的手掌心,在后面托住我的后腰。
老子早倒在地上晕死过去了,彻底做完的一瞬间。
那个死人的嘴巴附近的骨骼都被粘连好了,它居然睁开了眼睛,上下嘴唇触碰了一下,“谢谢。”
不用谢!
我虽然累得说不出话,心里却是这么想的。
这是有一种少先队员看着鲜红的红五星红旗一样的感觉,满心都是光荣的使命感。不过这种感受很快就消散了,整个人都变得昏昏沉沉的。
只觉得是躺在一片云上面,被一个冰凉的怀抱搂着送到了床上。
我实在是太累了,直接睡死过去,这一觉是睡的昏天黑地。而且整个过程中没有任何梦,终于是没有做梦见林宛云浑身是血的怪梦。
快要醒过来的时候,耳边还能听到“吱吱吱……”的叫声。
一睁眼,就是一只毛茸茸的小耗子在眼前。
它见到我醒了,脸上的小表情,似乎是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没有急着起来,而是伸手摸了摸它的头,“小东西,你想了我对吗?”
“吱吱。”它叫了两声。
原谅我不懂耗子的语言,也不知道它说的是什么,伸手一撑床面。爬起了身子,桌面上是一撮碾碎的饼干碎片。
还有小半盒的苏打饼干,一个圆形的保温盒。
一时间昨天晚上做手术的画面就传到了脑子里,整个手术格外的漫长,我也越来越勉强。做完手术之后的事情,就跟喝多了断片一样,是一丁点都记不起来。
应该是瑾瑜带我来这里的,上面的饼干也应该是他给小豆豆喂的。这个男子,说实话有一种让人心头觉得暖和的细心。
我蹙眉,不小心就说出声音了,“明明东西都在,怎么看不到人了?出去了么……”
“想见我了?”门外有个男子推门进来,走到了我跟前。
他的手背还放在了我的额头上,似乎在尝试我的体温,“有些低烧,对不起,把你牵扯进来。”
“倒……倒也没什么。”我没想到他就在门口,拉了椅子,坐了下来。
他旋开保温盒,把里面保温的东西拿出来,“怎么没什么?多亏有了你,顾星,你的坚持把大家都感动了。一般人是很难坚持十几个小时的手术的……”
在这个过程中,我一直都是处于低头沉思的状态。
因为脑子里又想到了林宛云的事情,听到瑾瑜的话,才抬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去的,这种手术真要命,要是再来一台,我肯定就没命了。”
第156章腹中恶鬼
“不会再让你做了,你虽然有这个技术,但是体力还是跟不上。如果真的做了灵医,你要是中途倒下了,可能就来不及给病人做手术了。”他把筷子递给我,冷峻的脸上表情依旧十分冷淡。
体力跟不上?
那这事儿还是怪我太菜了?
要是以前,按老子这小暴脾气,非跟他杠上了不可。
可眼下蹙眉想了一下,居然觉得瑾瑜说的挺有道理,甚至能觉他对我没意见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我只是普通人,根本没法像他们一样十几个小时,长时间的在手术台上操作操作。
就连易凌轩站在那个位置,做完手术都是殚精竭虑的一种状态。
更何况是我这种菜逼!
万一我在手术中倒下了,黑白无常来勾魂了。人家病人就那样身体残缺的,去阴间投胎,那也太不负责了!
吃了几口饭菜,暖喝了一下胃部。
整个人恢复了一定的气力和思考能力,我才彻底的下了决心,“瑾瑜,我能不能让你帮我一件事?”
“说吧。”瑾瑜说道。
我放下筷子,看向他,“帮我查一下你们医院,一个叫林宛云的护士她家的具体地址。我想去她家看看她……我想医院应该是能查到这些的!”
这一次不论发生任何事情,小爷也要确定一下她是否平安的情况。有些事情不负责到底,这良心上就是不安宁。
但是隐约之间,内心深处却有着一种不安的感觉。
“我陪你吧。”瑾瑜舀了一碗排骨汤到我的面前,眸光冷淡却是十分的坚定。
这件事情我从来没想到瑾瑜会主动帮忙,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副冷冷淡淡生人勿近的态度,更不会做任何多管闲事的事情。
我一惊,有点不敢相信,“你陪我?”
“当然,我有车,送你去比较方便。”瑾瑜说的理所当然,随手就把桌子上保温盒里的饭菜都收起来了。
又盯着我把汤喝完,才把最后一些餐具一起收起来。
说起来这些饭菜还真挺好吃的,而且还跟饭馆里做出来的味道不一样。
并没有外边饭馆里的那股子地沟油的味道,我心里面猜测也许是瑾瑜这个大老爷们自己做的。
想不到他,还挺细心的。
接下来也就是在楼下的前台,让下午值班的妹子在电脑上查了一下林宛云的电话和具体住址。
打了个电话给她,刚开始几个没人接。
趁着瑾瑜去车库拿车这段时间,我又接连打了好几个,突然,电话就接通了。我的心都跟着接通的电话是一紧,急忙放到耳边,“喂,是……是宛云吗?”
“踏、踏、踏……”
电话后头响起的是空旷空间里,走路的脚步声,让人浑身都能感觉到寒意。却不敢挂电话,电话好不容易就接通了。
我又喊了一声:“喂。”
妈了个巴子,电话后头似乎接近了下水道里,传出了一滴一滴的水滴声。听得人是浑身发毛,根本就弄不清楚状况。
“找谁。”电话后头是一声沉冷的男子的声音,那种冷让人好想心脏都被冻住了整个人都窒息了一样。
我硬着头皮说:“我找林宛云。”
“你找我……什么事……”那个沉冷的男声似乎把自己当做了林宛云,声音拖沓而又阴森森的。
林宛云就这么短时间没见,变成一个男的了?
我微微有些犯怂了,呆立在原地,浑身就跟点了穴一样动都动不了。嗓子眼儿也是冻住了一样,连一个字都并不出来。
忽然,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我身子一缩猛的一紧张,感觉自己都要吓得魂飞魄散了。侧头一看竟然是瑾瑜那张死人脸,他疑惑的看着我,“怎么紧张成这样。”
冰凉的掌心摸了摸我的额头,眼神中更加凝重了。
我如实以告,“我打电话给宛云,电话是一个男的接的。”
“让我看看。”瑾瑜掰开了我紧握手机的手指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几组数字,嘴角轻轻一撇,“你看清楚了,电话还没拨出去呢。”
电……
电话还没拨出去?
心头猛然一紧,我才注意到屏幕上仍然是宛云的电话号码,但是这个号码在最近的一次操作里并没有拨打出去。
更不可能,会接通!
难道我的脑子烧坏了,出现幻觉了?
这太滑稽了,竟然会出现这种莫须有的幻觉,老子从小到大都没遇到过呢。
“上车吧。”瑾瑜牵住我的手,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推我进去,临关上门的时候,凝视了我一眼,“顾星,你额头很黑呢。”
额头很黑是什么意思?
我愣住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我差点没吓的尿裤子。
镜子里根本没我自己,只有一个女人流着血的眼睛,眼球中一下就被血丝充血,睁的大大的看着我。
我急忙移开视线,现在就是不能看镜子,一看就要倒霉。
瑾瑜的车子开出了医院,往林宛云家的小区开去。
林宛云是外地来的,所以是在医院附近租了间房子。车子开出去不到十多分钟就到了林宛云家的楼下,小区比最近新盖的小区看起来要陈旧多了。
楼下停着一辆蓝色卡车,正有搬家公司不断的往楼下搬家具。
明明是冬天,冷的要了老命了,那些搬家具的工人却热的赤裸着上半身,汗如雨下的往下搬东西。
那楼梯口一个接着一个往下搬,根本就没法从楼梯口上去。
就见到一个穿着红绿色窗帘布样式的碎花珊瑚绒睡衣的中年大妈,双手抱胸的站那监工,风吹的她染得金黄的已经褪色褪的严重的大波浪卷儿到处飞。
“哟,阿姨,您这搬家呢?”我没法上去,只能跟这个穿睡衣的大妈先聊会儿天,看她能不能叫这些工人让条道儿。
让我和瑾瑜两个人,先上这个楼。
睡衣大妈双手抱胸,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是搬家的,有个租客欠租金还找不到人儿了。刚好有人要买我这房子,所以就让人把东西都搬咯。”
买房不要家具的,在我们这儿特别多,关键就是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这可以理解。
可是找不到人的租客,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您家住在六楼啊。”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这睡衣大妈一拍手,嗓门特大的说:“是啊,我就是605的业主。你不会跟那个女租客认识吧,赶快让她把租金交上了。”
果然是林宛云家里!
我笑了,“大姐,我这朋友总共联系不上的,也就是三五天。你这就把东西都搬走了,是不是不够仗义。”
“你知道我这房子租一天是多少钱吗?三五天?”睡衣大妈举起一根手指头,脸红脖子粗的就跟我争论,“整整推迟了一个星期没交房租,这可是一千块钱!”
市区的房租贵,我是知道的。
可是一星期要一千块钱,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我这找不到林宛云,已经下定决心要报警了,这房东大妈还跟我添堵。我这忍不住就要喷回去,倏地,居然是一声炸雷一般的响动。
那声响动,不偏不倚就是从那蓝皮卡车上的木头柜子里响起的。
那木头柜子是八九十年代的款式,上头有老式的全身镜,镜面从上头的细缝里流出了不少的新鲜血液。
此刻正是黄昏落幕,如血的残阳就落在这镜子的上边。
不仅是我看傻了,房东大妈也是一屁股就坐在了冰凉的水泥地上,“血……有血……救命啊……杀人了。”
一瞬间,镜子的镜面居然开始出现了细小的裂纹。
然后就跟茶叶蛋的蛋壳表面一样的,迅速扩散到了整个镜面,可是我还是看到了。镜子里有个男人手里举着一块巨大的马刺,从后面抓着女人的后衣领。
狠狠的刺穿了女人的胸口,登时血液就在胸口的护士服当中晕染开来。
我彻底炸毛了,镜子里这个男人就是化成灰老子都认得,是那个婚纱工作室里的老娘们一样的男人杰森。
他居然杀人了!
他果然杀人了……
而且就在镜子破碎之前,给我们大家来了一个直播,碎片在五斗橱上彻底的滑落下来。晶莹的落了满地,折射了无数夕阳血红的光芒。
瑾瑜在此刻直接跳上卡车,抬手就将那扇衣橱的大门拉开了。
里面很空啊,几乎没有衣服。
却在底部的位置,放了一颗圆滚滚的东西。
那东西出现的时候,就是一股子腐烂一样的臭味扑面而来。可以看见那圆滚滚的东西其实就是个机器猫的蓝色抱枕,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可是从抱枕的下方,却是不断地流出腐烂变质的浓浓的液体。
液体是半透明的黄色,不断的顺着微微倾斜的五斗橱往下流淌这个液体。谁也不知道哦那是什么玩意,只觉得味道真是比臭豆腐还要严重数倍。
就好像这个抱枕里,塞了什么煮熟的烂肉之类的。
肚子里忽然就有一个狂喜的声音,似乎在说,好吃,好棒,我喜欢这类的……
“哇!”我低下头就把刚才吃的东西全吐了,浑身都好像脱力了一样,胃里头翻江倒海的。
让觉得眼前是无数的小色块,在如同精灵般跳动。
小腹中的那个阴冷的东西在沉寂了那么长一段时间,在此时此刻,躁动不安。让我根本没法控制这个小畜生,它就跟闻到臭肉的苍蝇一样,传达着贪婪嗜血的信息给我。
那一刻肚子里就跟怀着一只没有任何人性的恶鬼一样,我真恨不得拿手直接把它从腹部剜除!
“啊……不要杀我!”
身边的楼道里,在此刻,也传来了一声诡异的惨叫声。
肚子里的汤汤水水吐出来以后,虽然嘴巴里苦的难受,可是整个人的脑子却好像解放了一样神清气爽。
唯有肚子里那只鬼娃娃彻底有些不对劲了,弄得我腹中冷冰绞痛,就跟想随时拉肚子的那种冰冷的疼差不多。它毕竟是只鬼,浑身那种鬼气森森的阴森劲儿,还有残忍暴虐的脾性。
哪怕是在肚子里,老子看不见也摸不着,却都能察觉的一清二楚。
易凌轩的种,果然不是什么善茬儿。
此刻,楼道里的惨叫声堪堪结束,整个小区仿佛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空气中腐烂的气味让气氛变得无比的紧绷,谁也不清楚楼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瑾瑜自然而然的站到了我的身前,手紧紧的捏住了我的四根手指头。
站在他修长的身躯后面,我要抬起头才能看到他的后脑勺。
他……
他这是在保护我吗?
脑子里只是木讷的闪过这一个念头,就见到一个头破血流,上半身还光着膀子的男人从楼梯口冲下来。
这家伙面如土色,跑下来的步伐紊乱。
见到我们停下里之后,俩腿抖的就跟俩面条一样,“土……土皮子杀人了,杀人了!他们全让床给压死了!”
土皮子……
这东西可是我们那儿的老话,也是关外老话,说的就是蛇么。
很多本地人已经不知道这样的土话了,想不到他一个搬家公司的工人,嘴里还能冒出这样的话。
咱屯子里都很少能见到土皮子了,别说是在城市小区里。
“你胡说什么呢?”那穿睡衣的房东大妈脸色也是一变,从地上爬起来,说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土皮子杀人那是咬死,怎么会被床给压死了。”
“你可不知道啊,床在搬得时候没拿稳,把大家都给砸了。脑袋瓜子全破了,然后……房子里就有一只土皮子追下来。”那个工人说话的时候,嘴角都开始流血水了。
仔细一看,后脑勺都砸扁了。
里头的脑浆子和血液,都将后背上的位置,给糊上了一层血浆。这个人浑身上下都冒着一股黑色的气息,就跟满身妖气的妖怪似的,要是个正常人,脑袋瓜子被砸成了烂西瓜。
不死也得脱层皮,他怎么还能说话啊?
不会是鬼上身了吧?
我这心砰砰乱跳,已经想夺路而逃,又不想看这个房东大妈平白就被这个男人给骗了,大叫了一声:“大妈,您看啊,他脑袋都扁了,多半是不活了。你还不快跑……”
话说到这里,那房东大妈的脸色一变,已经是面如土色了。
她好像也看见了这般东西的工人似乎是不对劲儿啊,就见到那玩意被拆穿了之后,心理素质不行了。
侧脸的脸皮上,生出了暗色的鳞片。
娘了个腿儿啊……
真真儿是把我吓得魂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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