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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鬼而嫁之鬼夫欺上身-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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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之间,就已经来到了内堂门口。

内唐门口的门,只开了半扇,就见到里面一片你的幽暗。

一个中年男子正横躺在两张并排的八仙椅上,腰部倚靠着一只椅子的扶手,双脚放在另一只椅子的扶手上。

仰面朝天的呼呼大睡,嘴角还有晶莹的液体流出。

这蒋仁义居然是在内堂的椅子上,就这么横着就睡着了,活像个大螃蟹。

“电冰箱,治疗尸化的办法,刚好在婚礼之前研究出来了。”易凌轩站定在内堂的门口,双眸淡淡的凝视着蒋仁义,一字一顿的说道,“不过,却暂时不能够使用,你们师徒的性命危如累卵。”

话音刚落,睡在椅子上的蒋仁义,双目缓缓的睁开了。

他放下自己翘在扶手上的双脚,从两张椅子上起身了,眯笑着看着易凌轩,“这不是易教授吗?为了活命,贫道可是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那个表情好像就在说,老子在这里等你这么久,你不会告诉老子说你没办法吧

顾彬湘的师父蒋仁义脸上虽然带着笑意,可是眼中却带着寒光。

我心里是带着愧疚的,毕竟是我连累了他也染上了尸化。现在易凌轩说救不了他和顾彬湘,心里总觉得对不住他们。

“顾大王,你在外面等着。”

易凌轩左脚先迈,跨入了门槛之中,虚引着请蒋仁义坐下,手指摁在他的脉搏上坐在了他的对面,“还要多谢你出手救了我妻,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我不要你没齿难忘,我就想活命,你看这个尸毒已经到了手少阳了。如果再守不住,我这只手臂就废了。”蒋仁义指着自己的手少阳三焦筋脉,脸上的笑意收敛,变成了一副肃冷的神情。

易凌轩收住自己摁在他脉搏上的手指头,一脸轻松,“你感染的并不深,顾星就可以治好你。你不要过分忧虑……”

“那个小黄毛丫头救我?那她自己感染的时候,怎么不自救?”蒋仁义的眉头微微一皱,冷笑道,“易教授,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你可不能跟我开玩笑。”

易凌轩招了招手,“顾大王,进来。”

我就跟使唤丫头一样,听了他的传召,又进去了。

“抬起右手给他看看。”易凌轩又说道。

我抬起右手,将指甲变黑了的那只手指,展现在蒋仁义面前。

蒋仁义一眼就给认出来了,“这不是保家仙才有的金手指吗?”

“这明明是黑手指,您不会是色盲吧?”顾彬湘也从门外走进来,蹙眉看着我变黑的手指甲。

他好像是第一次发现,我的手指甲,变成了这副德行。

“你懂个屁,那可是化腐朽为神奇,虽然时常会被畜生上身,不过也值了。这就算是特异功能了……”蒋仁义非常霸气的把顾彬湘当孙子一样的教训,眼珠子一转,问我,“之前你要是用这法子自救,何至于害得我们大家都感染。”

“道长,我之前中了尸毒。连这块手指甲一起尸化,所以……才不能自救的。”我看着自己的手指甲,就能想到那天晚上被感染了以后,尸化蔓延的速度。

“好吧,原来是这样。”

费了这半天口水,蒋仁义好像能够理解我了,又叹息了一声,“那我的乖徒弟顾彬湘不是死定了么?他感染的时日太长,你这个金手指也起不到什么大的作用吧。”

我心想,顾彬湘也真是够倒霉的。

好容易遇上有解决尸化的办法,可是那个办法说什么现在不能用。

看样子就只剩等死一条路了!

我还是有些不甘心,问易凌轩:“既然研究出办法治疗尸化,为什么不能用呢?总不能让电冰箱就……就这么嘎嘣脆了。他要是死了,谁……谁给我欺负啊。”

这理由好牵强,可是我却一脸希冀的看着易凌轩。

哪有人是为了给人欺负活着?

易凌轩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们研究的是一种胶囊,只要胶囊吃下去,就能预防感染,还有治疗尸化病毒的功能。不过还差一味药材,那药材比较特殊,医院没有存货,市面上也买不到。”

“那就是说,你们的药救不了电冰箱了?”我就好像兜头浇了一盆的凉水,拔凉拔凉的甚至产生了一丝绝望的念头。

难道说顾彬湘,就这么死定了?

蒋仁义见自己徒弟好似没救了,似乎一点都不紧张,随口就说了一句,“除非长在阎罗殿,否则哪有市面上真的买不到的药材?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一句话说完,整间内堂都安静下来了。

气氛倏地就变得尴尬!

大家都心照不宣,好像忽然明白,这一味特殊药材生长地方的特殊性。听说被蛇咬的地方,七步之内能找到解毒草。

用于治疗尸化的药物,也许还真在阎罗殿的花盆里养着呢。

管家这时候送来了一杯温水,端到我的面前,看样子是想让我给蒋仁义做一杯洗甲水。其实我也挺恶心这种救人的方式的,也不知道蒋仁义喝完以后,晚上会不会拉肚子。

把手指头伸入温热的水中,忽然之间似乎能看到绿色的粒子在水中晕开。

轻轻的搅拌一下,又全都融入清澈的水中。

管家拿过了那杯不干不净的洗甲水,送到了蒋仁义的面前,“蒋先生,请用。您虽然中毒不深,不过还是要连续三天,每天一杯才可彻底解毒。”

“那行啊,只要你们不嫌麻烦,我就在你们家住上三天。”蒋仁义将洗甲水喝下去,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恶心,还问顾彬湘,“电冰箱,你要不要也来点?为师给你剩了点……”

“我反正病入膏肓了,就算了。”顾彬湘蹙紧了眉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见到蒋仁义把洗甲水递过来。

还是伸手去接了,谁知道蒋仁义这个老不要脸的臭大叔,自己又端到唇边喝了个底儿朝天,嘴里还说道:“既然你不喝,那为师就都喝了。”

顾彬湘伸出去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蒋仁义就当做没看见一样,他的手上尸化的范围扩大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地步。

从衣服袖子开始每一寸的肌肤,都是灰黑色的,干枯的地方还能看到血管经脉硬化所出现的各种凹凸的线条。

“管家老爷爷,你去再倒两杯水,好不好?”我看到顾彬湘窘迫之下收回手的样子,不由觉得心疼这个小跟班。

他跟着蒋仁义,一定受了不少气。

也不知道我叔到底抽了什么风,居然介绍顾彬湘去当道士。

管家站在一旁,微微笑了笑:“少夫人是口渴了吗?要我去泡茶吗?”

“不是,就要清水,还有两个中了尸化之毒的。”我看了一眼易凌轩,轻轻的抓住他的手看了一眼,问他,“特效的胶囊既然没做好,那么你身上的尸化,是不是也好不了?”

蒋仁义和顾彬湘脸上都是一惊,纷纷的看过来。

没有特效药抗病毒,易凌轩手上的尸化症状也在逐渐的严重起来,我看着他原本白皙如同羊脂的手指头,如今变成干豆腐皮一样的鸟德性,握着他的手也跟着颤抖起来了。

本大爷想来以为自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勇猛之士,没想到在面对易凌轩受到伤害的时候,心肠竟然变得这样柔软了。

他站起身,轻轻的搂住我的脊背,说道:“不妨事的,瑾瑜正在阴司打通关节。如果那边同意,我就能下去一趟,把药带回来。”

我一下就紧了紧易凌轩的腰,“还……还真要去阴曹地府啊?”

在我的认识里,阴曹地府就是有凶神恶煞的阎王老爷,还有铁面无私的牛头马面。对了还有怂货一个的黑无常,以及素未谋面的白无常。

想想就觉得浑身阴森森的觉得害怕,更是有些担心易凌轩去那种地方。

“那药材叫做尸香魔芋,一开始是长在冥河河底的,后来移栽在阳间,才发现长在尸体上会开的比较好。”易凌轩就好像和幼儿园里的小朋友解释一样,耐心的跟我解释尸香魔芋的生长环境。

难怪我看盗墓电影的时候,看到确实有种花长在尸身身上。

那花在电影里还经过了艺术渲染,说是能让尸体不腐不化,还保持着一种香味。人都死了什么都没有了,保持香味有个屁用。

“少夫人,水来了。”管家在旁边提醒了一句。

我急忙推开了易凌轩,红着老脸从托盘上取下被子,往杯子里制造洗甲水,“多谢你了,那个拿去给顾彬湘吧。”

这已经不是顾彬湘第一次喝了,他蹙着眉头喝了一口,咕哝了一声:“有点咸。”

当时我就想拿着管家手里烧水的铁壶,先给他脑袋叮铃桄榔来几下。我厚着脸皮制造两杯洗甲水我容易吗?

他居然还有功夫嫌弃。

蒋仁义看着大家喝着我制造的洗甲水,叹了口气,“看来这一味药材还真是长在阴曹地府,我们这些凡人就不要妄想了,一切就拜托易教授了。”

“蒋先生也不用过谦,您年轻的时候是阴阳代理人,阴间您也没少去。”易凌轩低头喝了口洗甲水,嘴角溢出一丝笑意,抬头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蒋仁义。

蒋仁义脸上的表情复杂了片刻,才说道:“现在阴间易主,新任阎君对进出阴曹地府的外人,有严格的控制。并不是我想去,就能去的……”

顾彬湘好似是第一次听到阴阳代理人,一口喝干了洗甲水之后,就开始追问:“师父,阴阳代理人是什么职位?我怎么从没有听说过……”

话音还未落下,易凌轩已经将我打横抱起,往离间的那些房间走去。

猝不及防之中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心好像一下玄到了半空中,茫然的挣扎了几个,“你干嘛啊?这么突然……”

“搂住我的脖子。”易凌轩眉头轻轻蹙着,脸色异常的憔悴。

星子帮的双目低垂下来,显得有些许的严厉,似乎是在命令我必须遵从他的指令。我向来叛逆,要不是看他似乎并不轻,早就挣脱下来。

眼下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搂着他的脖子,心头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他单脚踹开了之前卧室的木门,搂着我进去,随手便把我丢在柔软的床上。随即自己也躺在床上,身子便再也动弹不得,双目紧紧的闭上。

哪有刚才的一点,和蒋仁义相互客套的那种精神勃勃的样子。

“你……你是不是身上的伤发作了?”我一下从床上爬起来,焦虑之下跪坐在他身边,伸手去触摸他的额头。

额上一片的冰凉,还布满了细汗。

他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腕,缓缓的吐出几个字,“我……我要是坚持不住了,就让管家去请灰四仙儿来。”

看着他这副虚弱的模样,我心头也是着急上火,“现在去找它,不成吗?”

“现在,我要你陪着我,顾大王,你陪我一会儿。”他一个翻身将我的身体紧紧的圈禁他宽大的怀中,丝毫不给我逃跑的空间,“天天都在实验室研究,都见不到你。”

被他搂着的时候,是一种被需要的感觉。

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上带着无比的对我眷恋,思念入了骨髓的感情。他紧紧的搂着我,即便浑身颤抖如斯,依旧舍不得松开我。

我转过身,吻了吻他的胸口,“一直在隐忍身上的伤,是不是……”

“顾大王,我答应过你,一定要给你一个婚礼。所以我……不能怂,只是今天仓促,没能领证。”他的唇在双目紧闭之间漫无目的触碰着我头顶的发丝,身体里的冷仿佛就跟冰山上的千年玄冰一样。

那股寒意,让人靠近都会觉得难受。

可我搂着他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冷,心里面很踏实也很温暖,“本大王人都是你的,一张破纸算什么,你什么时候想要。本大王随时都能陪你领!”

我说的豪气干云,他便将我搂的越发的紧了,好似要见我塞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我靠着他宽阔的胸膛,每时每刻都呼吸着他着他身上独特气息的味道,缓缓的我自己竟然先是迷迷糊糊变得半梦半醒的。

“要不是受了点伤,你这个大王还不是只有被我吃掉的份。”他轻浮的声音依旧在耳际,但是已经变得十分遥远了。

我睡得迷迷糊糊,没羞没臊的,“快来吃本大王啊,本大王好怕怕啊……就你那小样,养好身子板再说吧……”

睡梦之中,我只感觉他被我气了个半死。

似乎还翻身用身子覆上来了,接下去发生什么我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只觉得整个身子坠入了一个柔软的漩涡中,醒过来的时候居然觉得有点冷。

薄薄的被子盖在身上,想上厕所尿尿,一掀被子身上居然是光溜溜的。

身后这才有了一件厚厚的外套披上来,一双手从我的身后伸上来,搂住了我,“顾大王,你醒了。”

“你……你趁着本大王睡觉,你又把鬼娃娃塞进我的肚子里了。”我红着脸,感觉身上赤条条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了。

他狠狠的转过我的身子,黑暗中眸光微寒的看着我,“你是我的女人,我就是天天塞鬼娃娃进去,你能咋地?”

“你……”我一开始被憋的浑身都是火气,居然还想天天往老子肚子里塞鬼娃娃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和他那双威严的眸光一对视,顿时就怂了。

心想也是,他现在是我男人了,好想法律允许他这样。

我低下头去,问道:“我不能咋地,那个……那个易凌轩,你身体咋样了?要不要去请灰四仙来。”

“我有你,用灰四仙儿干嘛?啃它的老指甲吗?”话音刚落,又是一个深深的吻将我吻的天旋地转。

我整个人都懵逼了,大脑一片死机。

只觉得这个吻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深深的探入,让人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身体上的关节好似都老化了,动也动不了。

一时之间竟然是完全被动的,被他攻城略地,侵占了全部!

等易凌轩松开我了才觉得整个人缓过神了,傻愣愣的看着他清俊的面容,那双清澈的眸子好似有勾魂摄魄的力量一样。

似乎只要看见,就会身陷囹圄,无法自拔。

少顷,才一把将易凌轩用力的推开,“你怎么说着说着就亲上了,尸化的地方怎么样了,让我看看。”

“喝了你的洗甲水,好多了。”他的身子靠着床头,轻轻的咳嗽了几声,嘴角溢着冰柔的笑意。

双目却是无神的看着天花板,看来这一次是比较严重的。

我根本就不信他的话,跪坐在他身边,抬起他被尸化感染的那只手看了看。的确尸化并没有扩散,却在原地形成了硬痂,看起来就好像长了鳞片似的。

受这样的苦,全都是因为老子。

乍一眼看过去还觉得恶心,可是看到这样丑陋的东西长在白皙如同柔荑一般的手上,又觉得心疼。

拿手摸了摸,眉头紧紧蹙着,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去阴司找那什么……

什么魔花的鬼玩意。

睡了一觉脑子就变得木了,居然一下想不起来电影里那玩意叫什么。

易凌轩原本周身都是一派柔和的气息,似乎很享受我们的二人世界,突然一下身上的气息就变得一片的阴冷。

甚至都能让人感觉到杀气,冷怒的声音爆喝出来,“什么人?滚出来!”

“是小的,是小的。”就见到一个穿着蓝色褂子的大耗子从门口溜进来,这家伙这是特奶奶的成精了。

双脚着地的走进来,手里还捧着一杯水。

黑珍珠一样的眼睛盯着我扫来扫去,也不知道在瞧什么玩意。

忽然那么一下我脑子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当头棒喝了一下,我意识到老子特娘的外套没有扣上扣子。

整个一个春光乍泄,还让这死耗子看见了。

我急忙将自己的衣服拉上,怒吼了一声,“你看什么看啊,老子也不是母耗子,你看老子干屁啊。”

“你敢偷看我女人?”易凌轩似乎也发现这只死耗子有点不对劲,立刻一个打挺起身,将身上的被子裹在我的身上。

他眼中杀机显现,怒不可遏。

那大耗子整个一专业演员,把手中的水杯,让地上一放。

立马在地上痛苦的滚过来滚过去,小爪子还捂着眼睛,大喊大叫道:“哎哟,我的鼠眼好疼啊,突然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我可什么都没看见啊……我瞎了……”

易凌轩就这么冷眼看着这死耗子飙演技,等它干嚎了一阵子,觉得无趣了才单手抓着它背上的毛皮举起来弄到眼前,“要干有下次,你的鼠眼就在地上了。说吧,来干什么来了?”

“是是是……主子息怒,小的就是怕您伤病复发。来送水让夫人给你制药的,以免……以免让您多受罪。”这死耗子绝壁是科班出身的专业演员,俩眼睛就那么情深似海的望着易凌轩。

那小眼神,都能跟哭倒长城的孟姜女媲美了。

鼠眼泪也就跟不要钱一样说从眼眶里夺眶而出就夺眶而出,真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一副样子。

小动物要是卖起萌来,就算是只老鼠也能把人萌化了。

我看它跑过来是心疼和关心易凌轩,也不想跟它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说道:“阿轩,算了,这鼠兄也是关心你,况且我不是母耗子。它肯定对我产生不了兴趣……”

低身就是把地上那杯水端起来,别说这杯水还是温的。

证明这耗子还挺有心的,我硬着头皮做了一杯洗甲水递到易凌轩的面前,他眉眼中依旧带着一丝戾气。

淡淡的接过杯子,喝干净之后,才低眉冷然睨了一眼那只大耗子,“给顾彬湘送去吧,他应该没少受尸化的折磨。”

“还是主子大仁大义,按说他觊觎夫人,就该剁碎磨粉喂乌龟。”那大耗子拍了一通马屁之后,才谄媚的笑着举着空杯子离开。

想想看在大耗子脸上露出的那种贼眉鼠眼的笑意,那得多猥琐啊。

可偏这只大耗子笑得,却不那么让人讨厌,只觉得这东西蠢萌蠢萌的。

看着耗子硕大的身影远去了,我才皱了一下眉头,紧了紧藏在被子里的身子,“姓易的,我的衣服呢?你……你把我的衣服藏哪儿了!”

“婚礼穿的婚纱,让被你称作鼠兄的耗子们收起来了。”易凌轩侧卧在床上,单手撑着太阳穴,眸光慵懒的扫视着我,“你的婚纱上有尸化的病毒,再找到方法清洁之前,暂且不能再拿出来了。”

好像那他的双眼睛,能穿过被子看到我的一切。

我脸上微烫,低下了头,总觉得浑身别扭的很,“这样啊,那老子没衣服穿,怎么办?”

“这有什么的,大王,刚好你这样不会乱跑。可以留在床上陪我,咳咳……”易凌轩轻咳了几声,唇角溢出一丝血液。

我连忙用手去擦他的唇角,“真的不用请灰四仙婆婆吗?”

“昨天晚上已经挺过了最难的一关,顺便还占了大王你的便宜,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他隔着我的被子身上就带着一股好闻的气息贴上来了,我本来就对他色心不死。

这一颗心立刻就叮铃桄榔的乱跳起来了,我一把搂住了他,嘴里说话都磕巴了,“记不记得都无所谓了,反正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顾大王,我很喜欢你抱着我的感觉,别松手。为了让你抱着,我宁可一直都受伤。”易凌轩在我的怀中一动不动,就好像安睡的婴儿。

从来都是他护着我,这般搂着他,就好像拥有了一种守护爱人的力量。

老子的胆儿也肥了,轻轻的勾起他的下巴,“小哥,挺俊的么。你让我松手,我还舍不得松手呢。”

他温缱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克制的情绪,却好像克制不住如同干柴烈火一般的炙热。我缩了一下,觉得自己有些过火了,心里正后悔。

结果易凌轩邪笑了一下,“你不是觉得我俊么?为什么要躲,接受我!”

“接受就接受!”老脸上一红,老实不客气的闭上了眼睛,等着易凌轩下一步的动作。只有我天不怕地不怕的顾大王调戏男人,还怕他对小爷我不轨呢?

心想着,等下起码掌握点主动,找点面子回来。

就听耳边传来了急匆匆的,普通话并不十分标准的耗子血人说话的声音,“不好了主子,那位……那位冰箱大爷身上的尸化忽然就控制不住了……”

顾彬湘的尸化控制不住了!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立刻睁开了眼睛。

“小豆豆,把夫人的衣服送来,要快。”没想到易凌轩的反应比我迅速的好几倍,张口就吩咐小耗子。

我这一下才反应过来,我养在身边的小豆豆其实一直都守护在附近,只要一声令下这只可爱的小耗子就能为我赴汤蹈火做任何事。

小豆豆从角落里奔出来,化为了一个快速无比的黑影,飞跑到衣柜里给我找衣服。从学校搬来这里住,我带了两三件换洗的衣服,都放在这件房间的木质衣柜里。

易凌轩一挥手,让那只报信的耗子下去,脸上才恢复了笑意安慰我,“顾大王,别担心,只要我有我在。他不会有事的,给爷笑一个。”

“恩。”我对易凌轩有一种盲目的信任,嘴角一扬便是一个发自内心的笑意。因为我知道他绝不会骗我,只要答应我的事情就一定会想办法做到。

哪怕是身受重伤,也一定会感到婚礼现场来救我。

我这时候也顾不上害羞了,小豆豆送来衣服之后,便麻溜的在易凌轩面前换上。易凌轩也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也从柜子里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物。

他领着我,走出了房间。

“对了,你怎么把耗子们又放出来了。不怕吓着屯子里的七大姑八大姨吗?”我看着天井当中被阳光照耀的植物附近,爬满了正在想办法浇花的老鼠。

易凌轩真的是太神通广大了,弄了这么多耗子精给他为奴为婢。

最重要的是耗子不需要发工资,而且对他这个主子是任劳任怨的,无时不刻都在用自己的忠诚给人以感动。

从住进易家大宅开始,我早就不将这么可爱的小动物当做是四害了。

易凌轩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香烟,叼在嘴里,“他们让管家用车送回去了,管家和佣人大概也不会再回来了,也许你需要时间适应呢。”

“那些管家和佣人是哪儿来的?”我从口袋里摸出了打火机,踮起脚尖给他点烟。

他很配合的低下头,双眼暧昧的看着我的动作。

等到点火的动作彻底完成了,他才深深的吸了一口,将香烟拿在手上,“如果我说他们全是耗子精变得,你会信吗?”

“不信!”我一听就头皮发麻,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建国以后不是规定动物不许成精么,这些大耗子硬是学会说人话,我也忍了。说耗子精能把自己变成一个和蔼的老爷爷的样子,还能掰扯出自己在抗日剧组演死尸的往事。

我才不信咧!

易凌轩没有说话,因为内堂中已经传出了一声声让人心头滴血的惨叫,挂了个弯从木质的根雕屏风转进去。

就见到顾彬湘侧卧在内堂一张竹制的躺椅上,干瘪下去的皮肤下面好像有一只耗子在里面游走一样,游窜的迅速至极。

一鼓一鼓的,让人看得真是头皮发麻,不忍直视。

大半个身子以及半张脸全部都被尸化控制了,那眼珠子都变成了干瘪的,他干枯的手摸着自己的侧脸忍受不住尸化带来的巨大的痛楚,发出了遏制的惨叫。

那个曾经英俊帅气的小伙子,在灿烂阳光下出现在我面前的,好像是昨天的事一样。

蒋仁义在一旁给他熏艾,眉头也是紧紧皱着,“乖徒弟,看来你是真的躲不过这一劫了,真是红颜祸水啊。”

“他能躲过这一劫,这是天命给他的考验。”易凌轩蹲下身子,将手指头扣在顾彬湘的手腕上,然后看向了旁边守着的小耗子,“去端杯水来,要快,顺便将我的海柳床抬出来。这个竹床吸收阴气的能力,并没有什么成效!”

小耗子火急火燎的,从内堂冲出去。

嘴里吱吱的叫个不停,似乎是在四下里呼朋引伴,找其他的老鼠一起过来帮忙。这时候那只大耗子也急匆匆的赶来,看到顾彬湘这样。

它连忙问道:“主子,他怎么突然恶化了?有了夫人的灵丹妙药,应该是能够控制身体里的尸化。”

这也是我想问的问题,按照一开始的诊断,顾彬湘只要每天喝一碗洗甲水就能有效的控制住体内的尸化。

看蒋仁义正在给顾彬湘熏艾的那只手,尸化的症状已经彻底的消失了。手指头又细又长,而且显得十分的白皙。

就跟弹钢琴的手指头一样,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说明那个洗甲水虽然恶心,但是还是十分具有作用的。

易凌轩盯着手腕上的腕表看了一会儿,收回了放在顾彬湘脉搏上的手,手指头在顾彬湘那只尸化的眼前晃了晃,“看得见吗?”

“看……的见!”顾彬湘的嗓音变得十分的粗糙,就好像恶鬼发出的声音一样。

我的心不由的紧在了一团,生怕顾彬湘有什么闪失。

易凌轩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朝旁边的耗子一伸手,那大耗子无比的聪明立刻就在内堂的一处橱柜里找到了一只小型的手电筒。

手电筒拿在易凌轩的手里,照了一下顾彬湘的眼睛,嘴角是一丝淡然的笑意,“是心魔,五通神虽然离开的身体,可是有些事还总是耿耿于怀。”

说到心魔二字的时候,顾彬湘那只尸化的眼球的瞳孔,果断的收缩了一下。

眼底深处,有着说出的苍凉。

从他脸上的毛孔中渗出的已经不是汗液了,毛细血管因为尸化给肌体造成了压迫,直接破裂从毛孔中渗出了一滴一滴细小的血珠。

这些血珠一开始还比较少,最终汇聚到一起的时候,便让整张脸看起来血肉模糊。就跟泼了一层红色的油漆一样,一股一股的缓缓流淌下来。

他已经不像一个人的样子了,反倒是像一头远古的妖兽。

“哎……”蒋仁义轻轻的叹了口气,将手中烧尽的熏艾丢在地上,用脚轻轻的踩灭了上面的火星,“修道之人清心寡欲,想的太多,护体的罡气自然减弱。徒弟,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你们……你们胡说什么,我……我没有耿耿于怀的事情。”顾彬湘说的时候那只尸化的眼睛更加恐怖了,可是正常的眼睛却是心虚的看着我,“星星,你应该懂我,你嫁给他了。我……我不会有非分之想了。”

“我知道,彬湘,你一定是因为别的事情才会这样的。”其实我知道,他对于我结婚的事情还是有些许的芥蒂的。

但是,顾彬湘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

他绝对不会因为我嫁给了易凌轩,因为妒忌心加重了病情,那得对感情偏执到什么地步才会变成这样?

反正顾彬湘不是这种人!

我想靠近顾彬湘,走到他身边安慰我的好兄弟,可是却被蒋仁义给拉住了,“别靠太近,你想重新被染上这东西吗?”

“蒋大师,我……我会小心的。”我顾星虽然说有时候是怂包一个吧,可是我对待自己的兄弟是可以两肋插刀的。

哪怕蒋仁义好心提醒我,我也不能像躲传染病一样躲着他。

走到竹床的旁边,我扶着床边靠近他,小声的问他:“电冰箱,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特殊的变故。没事,你告诉我,我和易教授都会为你想办法的。”

“昨夜……有个身穿道袍的妖孽从……从屋顶顺着房梁和柱子游走进来了。”顾彬湘用那只干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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