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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鬼而嫁之鬼夫欺上身-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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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小船在发动机的驱动下,拨开了水面浓浓的血红的水,在河面上孤舟一叶的在往前开着。

我看岸上的那些依旧不怕死围观的人,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虽然贵一点,不过,遇到这种事情。大概只有我这种老不死的,半个身体埋入黄土中的人才愿意带你们吧。”那个山羊胡子老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上雪白的山羊胡子,奸诈狡猾的笑了。

岸边上忽然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呼喝声,那声音暴躁极了,“臭老头,你居然敢偷我的船,你这个无赖。老傻逼,快把我的船还我……”

这……

这船特么的是偷来的?

我们几个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看向那在嘬旱烟的老头,老头脖子一缩,双手都举起来了,“被……被发现了,如果你们介意的话,你们也可以把船开回去还给船主。小老儿把钱给你们,你们就花这些钱问问他带不带你们。”

这话可真是说绝了,那船真正的主人肯在这种情况下带我们的概率,根本就不足十分之一。

在我看来,还不如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尽量在晚上之前回到鱼骨村,这样最晚,第二天早晨就能赶到大城市里。连夜让车来接送,坐最早的班机离开。

只有阿赞艾安全了,我才能松一口气。

我没说话,顾彬湘沉声说道:“偷人的船不好吧,这边的老乡就指着这个吃饭。要是船丢了,就跟命丢了没什么两样。”

他倒是挺会关心人的,我们的脑袋才挂在裤腰带上呢。

也不知道那石棺里的千年尸王,到底是什么来头,都开出这么远了。从窗户往外面看,特么的还是一片的血红。

黄河都快被这片血液,染成了红河了。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船是不是偷来的,而是这个船老大会不会开船,开船可是要讲究技术的。黄河上泥沙淤积,一不小心就会卡在浅滩上。”阿赞艾阴沉了面色,冷然看着那个满脸尴尬的白胡子老头。

白胡子老头一副心虚的样子,猥琐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就是转方向盘吗?这个……我以前开过拖拉机的。”

“开过……拖拉机?”阿赞艾的脸色一片阴沉,就差气的让BIE把丢到河里喂鱼。

BIE也的确这么做的,双手抓住了那老头洗的发白的衬衫威胁道:“开船和开拖拉机能一样吗?黄河九曲十八弯,不熟悉水域的人,根本开不到岸边的。你说你……是不是故意坑我们钱了……”

这还用问吗?

这死老头,一看就是故意来坑我们钱的。

那棺材男出来的时候,码头上一片混乱,原本的船老大应该是吓跑了。这老头趁乱看到有人包船,干脆就顺杆子往上爬,夸了海口说自己是船老大。

结果是个不会开船的怂货,一开始还装清高,现在装逼装的都要把我们害死了。

老头不停的咳嗽,似乎被旱烟给呛到了,“那现在怎么办啊?把……船开回去吗?”

“开弓没有回头箭,把这死老头给我扔进河里,看了就烦。”阿赞艾一直给我的感觉就是温和待人,没想到也是一个小暴脾气的人。

他起身准备从船舱里走出去,但是身体十分孱弱,走一步晃三晃。

BIE手里控制的船老大,一时没办法扶他,顾彬湘却在此时上前将阿赞艾扶住,“我扶你出去,你……你是要去开船吗?”

“我现在使不上气力,顾先生,你学过开车吗?”阿赞艾扶着上了狂风凛冽的甲板,这只船并不大,在奔腾的波浪中就跟一片没有任何依靠的叶子一般。

仿佛河浪只要变大,就会倾覆在河面之上。

顾彬湘摇头,“我没学过,不过……我开过卡丁车。”

“这……这怎么办呢?如果没有一定的基础,恐怕在黄河上,要开不好船的。”阿赞艾忧心忡忡,我也在想没人开船怎么办。

这时候封初念忽然开口了,小声的说道:“不如让轩哥哥试试吧,轩哥哥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封家丫头,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很厉害的?”凌轩似乎根本就不在意有没有司机开船,他正低着头玩手机。

或者说低头研究着什么资料,刚才看手机的时候,好似将所有的事情都置身事外了。

双目聚精会神的盯着,此刻反应封初念,都没能让他转移视线。

封初念以前很崇拜凌轩,现在看到凌轩就跟猫见了耗子一样的害怕,脖子一缩躲到了顾彬湘的身后,“人家的直觉一直很准,而且……而且你不用装了,你就是阴间的鬼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活了辣么久,肯定会开……船的!”

“我是会开船,不过这样的船还从没有过经验。”凌轩微微抬头,顺手把手机塞进裤兜里,问我,“顾大王,你希望我来开船吗?”

“当然,我还想和你一起去驾驶室里,感觉还蛮酷的。”我假装很兴奋,从疲惫中强打精神的说。

现在是真的把莲心当糖吃了,明明心里一片担忧,却依旧强颜欢笑。

我现在心情抑郁,其实就想呆在船舱里,什么都不去想。

只等着所有的事情过去,这样大概才会缓解,我内心当中的压力。

凌轩无所谓的抬了抬嘴角,拉着我进驾驶室,“那就开着玩玩么,牧寒,你负责用金瞳眼在查探水域当中的变化。我们相互配合,应该能到。”

阿赞艾见凌轩和我在驾驶室里,举起手做了一个OK的手势,表示自己愿意充当人肉搜索器。

本来阿赞艾的眼睛,根本不能随意使用。

现在反正他在那么多人面前用过,眼下也只好破罐破摔了,只希望在离开国内之前。娇龙还没有跟我们翻脸,否则后面的路就难走了。

站在这个位置,俯瞰这黄河的水天一色,心里头压抑的感觉似乎才散去了。唯一让人头疼的是,无论船只开了多久近处的河水,依旧是血一样的红。

就跟这船来了大姨妈一样,走哪儿漏哪儿。

我反正是佩服死那个千年僵尸王了,居然能把血液,污染到整个黄河。要不是他那么恐怖莫测,我都想问问他是怎么做到的。

凌轩单手开着船,双眼盯着阿赞的手势,开的十分的顺利。

我忽然有些好奇了,就问他:“开船好像挺简单的,也不比卡丁车难多少,我玩玩可以吗?”

“当然可以。”凌轩到了我的身后,双手从后面抓住我的臂膀,手把手的将我开船。

开船的方向盘和汽车的方向盘虽然长得类似,但是需要的力道真是不容小觑,刚才凌轩居然单手开船。

我的手在方向盘上转了一会儿,就搞不清楚东西南北。

手臂也很酸!

因为水面上没有道路,也没有标牌,最好还不能逆水行船。反正就是各种的不容易,玩了一会儿,我就汗流浃背彻底是败给了一艘船。

正松手“还政”凌轩,封初念突然一惊一乍的尖叫起来,“僵尸……僵尸跟过来了,道士哥哥,我害怕。他……他肯定是这么一路跟着我们过来的……”

僵尸?

哪儿有僵尸啊?

我看前路是夕阳西下,美景良辰,火红的圆日正悬挂在水面的上方。按照这个速度,在天黑以前肯定能回到鱼骨村。

不过,就见甲板上的顾彬湘已然抽出了桃木剑,半长不短的乌发在风中凌乱着。

阿赞的脸色,也是微微有些凝重。

这么说那僵尸是真的跟上来了,可是他怎么做到的?

别告诉我说一直僵尸特娘的还会游泳!

我狐疑的往后看了一眼,差点吓得魂飞魄散了,那只面貌清俊异常的僵尸站在石头棺材里。

棺材下面依旧是雪莲盛开,一路推着他脚下的石棺,就这么跟着我们的船。

我说呢,咱们的船下边怎么都血啊,还以为是船来了大姨妈呢。

我身子一颤,“他……他怎么跟我们啊,凌轩……他不会想干什么吧?我们该怎么办啊?”

“跳梁小丑罢了,量他也不敢做什么。”凌轩单手拿着烟,回头看了一眼,眼底充满了蔑视和不懈。

他一边嘴里抽着烟,一边看着火红的夕阳,冷峻的问我:“那家伙长得像我吗?”

这个问题好突然,似乎有什么深意一样。

我不敢直接回答,留了个心眼儿,“我……我没怎么看清,不过五官上,是有那么一点相似。不过他的气质不及你……”万一!

“是我帅还是他帅?”凌轩非常认真的把我壁咚在了船舱内,还问了我这么奇怪的一个问题。

我看着他深邃一片,十分执着的乌眸,咬着唇,“当然是你,你是我的丈夫,在我的眼中你的颜值是世界第一。”

“顾大王,若我不是你的丈夫,我们俩谁好看?”凌轩单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唇边妖异的扬起,似乎很在意他俩颜值之间的高下。

他唇邪异的表情太诡异了,就和棺材里那个男子脸上的表情几乎如出一辙。

一时间,我都以为自己幻觉了。

差点就把这俩人的身份,都给重叠了。

深吸了一口气,我努力把脑子里的幻觉甩出去,伸手抱住了凌轩,“我就觉得你好看,那个千年僵尸和你长的再像,也总归只是冒牌货。”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是心里的好奇心是根本抑制不住的。

说实话,我可好奇他为什么和凌轩长得那么相似,而且身上那种潜在的腹黑气质也有些许的雷同。

该不会是凌轩的兄弟吧?

凌轩好像很满意我的回答,单手搂住了我,另一只手默默的开船,“那就不要回头看他,你眼里只能有我。”

“恩。”我应了一声,也没打算回头看他。

一个拉风的拿棺材板子,当做是汽船的千年僵尸,还真是有点不忍直视呢!

天色渐晚,很快船只就靠近了鱼骨村的岸边。

岸边似乎有篝火在猛烈的跳动,在举行某种仪式一样,有很多人在河边的篝火附近围观着。还有不少吹吹打打的声音有些刺耳的传入耳中,那乐声虽然节奏很快,却一听就感觉到沉重压抑。

特别像是,给死人做法事的乐声。

这么多人都在河边,要是看到有一人坐着棺材船过来,那还不得活活的吓死啊。我当然紧张这个事,所以才回头看了一眼。

船后面没有棺材了,那个千年僵尸似乎也挺识趣的。

到了人多的地方,自己老老实实的消失,只留下河面上的几个血红的泡泡。而且随着我们开的船只,逐渐靠近鱼骨村的岸边,血水也越来越淡。

最后被河水稀释的看不见了,好像跟着那棺材男一起消失了。

船只靠岸,大家下去的时候,的确是没看到那个偷船的白胡子老头。虽然我没看见BIE亲手把他丢到河里,但是应该是扔下去了。

要把他扔下去的时候,船也没开出去多远。

黄河边上的人,几乎都是水性极佳的,老头如果不是不会游泳。

拼了老命的去游,应该能游回去。

走上了岸,阿赞艾和村民很熟悉,就上去过问他们在干嘛,“几位老乡在祭祀谁?我虽然常常来鱼骨村,但是很少见到你们举行这样的祭祀,你们要祭祀的人很德高望重吧。”

不知道是不是阿赞艾问的话有问题,大家都是一片沉默,脸上的表情充满了阴沉和警惕。眼睛都用怪异的眼神,扫视着我们。

河边的篝火依旧在烧,火焰中,还能看见依旧还有些形状的纸人纸房子纸车纸马。这可不是篝火晚会,这是给死人少东西呢。

而且烧的东西还不少,非常的隆重。

我指了一下旁边的花圈,说道:“花圈上好像有字,这个……这个花圈似乎是……送给……”

送给智者的!

我大吃一惊,整个人都不敢相信这是个事实。

在我们离开鱼骨村的时候,智者的身体还很健朗,看不出有任何的疾病。怎么我们离开才三四天的样子,智者就一命呜呼了。

这样的花圈还有很多,摆满了篝火周围的滩涂。

阿赞艾比我可惊讶多了,沉默的看着那些花圈很久,整个人身上冒出的都是阴冷的气息,“智者死了?我们离开的时候,到底发生的了什么事。”

这是我见过的,阿赞艾最恐怖的样子。

不仅让我微微有些害怕他的气势,就连那些鱼骨村的村民也有些胆寒。

他们畏惧的看着,半晌都没人说话。

“我们阿赞问你们话呢!”BIE简直是将马仔的工作进行到底,一口浓重的泰普逼问着河边的村民。

大概是BIE再怎么凶神恶煞,看起来都比阿赞艾好欺负。

村民们从害怕,变得理智气壮。

其中一个身材比较健壮的妇女,先开口道:“智者死了,我们也很难过。他年事已高,到了年纪死了很正常吧。”

阿赞艾没说话,目光灼灼的看着那个妇女。

妇女皱了眉头,她身边的那个男子似乎是她老公,“瓜婆娘,别说话,智者的死虽然和我们没关系。不过,他要是死了,以后村子就少了德高望重的长辈了。”

“是啊,是啊……”

……

其他村民也随声附和,表示支持这个男子的说法。

只是眼中,多少有点心虚。

就连我都能看出来,这帮村民在我们离开了之后,一定做了什么连他们自己都看不下去的事情。

“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阿赞艾眼中是一片的颓然,似乎是不想再跟这帮烧东西给阿赞的村民一般见识。

逝者已矣,再怎么追究,人死也不能复生啊。

忽然,河边的另一头,跑来一个孩子,“他们撒谎,智者爷爷就是他们害死的。这几天有人陆续昏倒,送到城里的医院,都是缺血症。一个个都怕死,就听人说的谗言,去坑害智者爷爷……”

“你这个小孩别乱说话,我们什么时候坑害智者了。”

“就是!智者德高望重,我们怎么可能坑害他,你一个毛孩子,胡说八道什么?”

……

村民们很激动,抄起了地上的家伙事儿,看来要对一个孩子下手。

凌轩距离这个孩子有一段路途,身子微微一闪,却来到了那孩子身边。抬手拉着那孩子的手腕,转眼又到了我们身边。

这一下的速度,就跟光速差不多,大家几乎都没看清。

凌轩一下就变成了跟神人一般的存在,一个两个的村民下跪了以后,其他的村民也挨个的跟着跪在了地上。

之前他们还一副狂得要死的样子,此刻又如此卑微。

只能证明,这些村民迷信到了极点。

他们战战兢兢的跪着,“神人,您是神人吗?居然会瞬移!”

“我是神人,所以你们一定要乖乖说实话,告诉我。你们都对智者做了什么?”凌轩玩世不恭的问着,他身后那个孩子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但是一双乌眸,十分倔强凶狠的瞪着那些村民。

村民们支支吾吾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终于是说了,说是村人得病,而且是每家每户的每个人都有得病。

比较严重的,半天就死了。

家里有点钱的就送去火葬场,没钱可能,就只能扔河里。

让自己的亲人,成了河漂子。

当然扔河里是比较极端的做法,挖个坑儿埋了,这样还是能做到的。只是现在是夏天,尸体很容易发臭,大家都得了重病。

哪有力气挖坑埋人啊,为了不让霍乱滋生蔓延,很多死了的人就是扔河里。

这样的事情发生两天大家就都慌了神,好在黄河会的新任会长来了,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女会长亲自过来为大家解决问题。

指点村民,大家是得了会传染的,缺血症。

只要吃智者家鱼缸里养的龙鱼炖的汤,院子里关着的凰鸡做的下酒菜,大家都会没事的。

为了活命,大家都去求智者。

智者不同意,干脆就闯进智者家,将凰鸡和龙鱼都抢了。

为了救命,村民们用一口大锅将鱼和鸡一锅炖了,分而食之。

那汤果真有奇效,大家第二天就没事了。

可当晚智者全家人就遭殃了,一晚上都悬梁自尽了。

就连最小的婴儿,也跟荡秋千似的,挂在了房梁上垂下的一根麻绳上。

这下大家才觉得事情大条了,只是吃了凰鸡和龙鱼做的汤,他们的确病都好了。所以心中也没什么愧疚,智者作为德高望重的老人死了,那就随便做个法事凑合吧。

那龙鱼和凰鸡可是守护智者家的,一旦死了,那智者家风水阵就破了。

出这个主意的人,是什么居心可以一目了然。

说来我才是黄河会的会长啊,怎么又轮到了一个小姑娘坐上去了?

难道娇龙对于会长的位置,也十分热衷?

凌轩蹙眉,抬手就摁住一个村民的脉搏。

片刻之后便确诊收手,冷然道:“这不是缺血症,更不会传染,是有看不见的水鬼在你们身上吸血。这个智者死的倒冤!”

“遭了!”阿赞艾脸色一白,连忙问道,“黑驴将军庙还在吗?”

“什么黑驴将军庙啊?”大家听不懂。

阿赞艾气恼的就快速的朝村子的中心位置走去,冷然的就说道:“是鱼骨宗庙,那是保护全村人性命的。一旦被破去,那……村里的人可都活不成了……”

别的话还好,就这一句话,简直就是平地一声炸雷啊。

大家也都忘了要跪拜凌轩这尊会瞬移的大神了,里可是疯了一样的跟在阿赞艾的屁股后面,去鱼骨宗庙一探究竟。

我都不想过去了,水鬼若能吸人血。

就证明了黑驴将军庙是真的给人破去了,否则有黑驴将军这尊大神罩着,鱼骨村里的人其实没什么恶鬼能作弄。

之前水鬼到处作乱,欺负的也就是我们这些外乡人。

从没听说,有那个人突然暴毙。

说明水鬼还是怕黑驴将军的气势的,眼下……

怕是不好说了。

凌轩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搂住我的圆滚滚的腰腹,漫不经心的跟到了鱼骨宗庙。

那个鱼骨宗庙到了晚上还有人烧香拜祭,看起来香火鼎盛。

很多村民都松了口气,纷纷进庙想要上香。

阿赞艾却盯着外面绑驴的石磨,石磨上面是一滩血迹,旁边有一张血迹斑斑的动物的皮革。

上面的血早干透了,如果没有预料错,这张皮子就是那只可怜的黑驴将军的驴皮。

阿赞艾蹲下身,细长干瘦的指尖触摸了一下黑驴将军的皮,“这件事都是因为我,先破智者家的风水,只要智者一死。杀黑驴将军就不会有人来阻止,妹妹……从小家人就说我是灾星,我可能真的是灾星……”

“蒋牧寒,你……你脑袋抽风了啊?”我有气无力的叱骂了一句阿赞艾,提着他的胳膊起来,“这个村子有问题,我们……我们还是快走吧。只要能早一步去到国外,你就安全了。”

现在满脑子都是在智者家里的回忆,只觉得智者家那个年迈,却跟他十分恩爱的老伴。

在做油泼面的画面,依旧逼真的出现在眼前。

阿赞艾很轻,哪怕我难过的手臂颤抖乏力,却依旧把他给拉起来了。

他低声说:“水鬼很快就会在黄河沿岸,根据水道的流向,不断的扩散。四处安家!妹妹,我们……我们真的可以丢下他们自己离开吗?”

阿赞艾双眼已然变成了黄金色,四下的扫视着,他只有这样的状态才能看的见水鬼。

我问他:“怎么样发现什么了吗?”

“你也可以一起看看的。”

他的一只手我在我的手腕上,使得我也能看到周围那些看不见的水鬼,水鬼的样子都是拇指大小的人形鬼魅。

密密麻麻到处都是,贪婪的从人的脊骨位置,吮吸着血液。

而且在不同的人之间来回交换,小小的身体灵活的上蹿下跳的,活像是我们屯里闹蝗灾的时候出现的蝗虫蚂蚱。

“我……我觉得我们能力有限,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能找到三张美人图已经仁至义尽了。”我有些冷血的说着,心里面根本不想帮这些村民。

是他们自己杀死了唯一能保护他们的智者,那我们这帮人,也不是救世主。凭什么要冒着捅出幺蛾子的后果,去保护他们?

轻轻的我就挣脱开阿赞的手,皱着眉头低声的说道:“我还是觉得,这是一个陷阱,我们不该在这里多留。”

听了我的话,阿赞艾显然是陷入了犹豫。

把这么多人的性命,都置之不理,可能要不了一两天。整个村里的人都会被这些水鬼吸成干尸,让这个平日里热闹的小村,变成一座死城。

别说是阿赞艾了,换做谁也不忍心。

一部分村民进去祭拜鱼骨庙中的牌位,一部分村民还在外面,看到阿赞艾的样子难免觉得奇怪。

于是,就有人问阿赞艾,“鱼骨宗庙没事,阿赞您可以放心了吧?”

“放心?”阿赞艾冰冷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揶揄,指着地上血淋淋的驴皮,“是谁让你们剥的?”

“杀个驴么,您作为阿赞艾,至于这么生气么?它养在这里这么久了,从没干过活儿,也不算是卸磨杀驴。留着也是浪费粮食,倒不如杀了,做碗驴肉面。”村民吃驴肉都吃习惯了,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

阿赞艾叹了口气,“黑驴能是普通的驴吗?我从没听过,有人敢吃黑驴肉的。”

这一下旁边的村民都愣住了,不过脸上都没有害怕的表情。

毕竟这驴肉吃都吃了,难不成还能吐出来?

大伙儿都面面相觑,不过却并不当一回事,已经有人开始无聊的打呵欠。开口问阿赞艾,这大晚上能不能让大伙儿把河边的火熄灭,然后回家睡觉。

这里的老乡很多下午四点就吃饭了,五六点已经躺在床上了。

现在都是半夜了,他们瞌睡虫上脑,那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之死到了生死攸关,却浑然不自知,也不知道是幸运呢,还是可悲到了极点。

阿赞艾已然是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这座是黑驴将军庙,实际上真正保护大家的,是门口石磨上的黑驴将军。现在黑驴将军已死,黄河水道的水鬼部分白天黑夜的就会出来害人。不管你们愿不愿相信我的话,若想活命,今夜就离开鱼骨村吧。否则,继续呆在这村里的人,绝活不过三日……”

活不过三日这种话,还是生生把人都吓一跳。

大伙儿都七嘴八舌的问阿赞艾是怎么回事,阿赞艾只是连连摇头,让BIE给大家发泰国符咒。

让大家如果要离开鱼骨村,随身佩戴符箓,就能防止水鬼跟着。

村民里有胆小怕死的,拿了符箓,连夜就离开了。

也有不信邪的,符箓虽然揣在兜里,却死活不可离开。

遇到这样的,我们也没办法,刚好村里有人要出去。村子里也有几辆拖拉机,还有越野跑车,我们跟过去借了一辆。

BIE负责开车,直接将车子沿着村里的大路,直接开出去。

夜晚的时候,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这个村子里也没有安装路灯,黑灯瞎火的是一片的黑暗,只能用车子的远程灯光照亮着前路。

封初念从刚才上车,一直就喊着自己脖子疼。

顾彬湘一开始帮着封初念揉脖子,结果他的手上也开始疼,“易大哥,您是灵医,您帮我看看。我手掌和手腕,就好像被滚烫的铁锥刺伤了一样,很是难受。”

罗盘在顾彬湘手中拿着,可罗盘上的指针,却跟喝醉酒的醉汉没什么两样。

居然子啊高速的旋转着,既不指北,也不指着妖魔鬼怪。

就是四处乱转,看着人眼睛就花。

凌轩扫了一眼顾彬湘的手腕,唇角一扬,“至少有四只水鬼趴在上面吸血,你觉得……这样能不疼吗?”

“原来……我也被水鬼缠上了!”顾彬湘吃了一惊,赶紧在车上念三清咒驱邪,然后又刺破自己中指的手指头。

用自己的纯阳之血,来净化封初念身上的水鬼。

这俩人身上的水鬼一驱散,在皮肤上缓缓的蒸腾起,黑色的烟雾。

没一会儿,封初念就高兴的亲了一口顾彬湘的侧脸,“道士哥哥,你好厉害。初念的脖子已经不疼了,要不是道士哥哥及时出手,初念就被水鬼活吃了。”

“初念,你能不能不要亲我?”顾彬湘脸红了,一本正经的问封初念,“我……我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封初念才不管这些呢,直接抱住了顾彬湘,“你喜欢就喜欢呗,只要不阻止我跟着你,阻止我喜欢你。那初念就已经很知足了……”

最美就是少女温柔乡,顾彬湘被搂着,浑身僵硬动不敢动一下。

凌轩的手指头,就像变魔术一样,在我的发丝还有脊背上摸了一圈。看样子像是揩油,可是从他的指尖之上,冒出来了丝丝缕缕的黑气。

这说明,我身上也有水鬼,且被他给揪出来了。

这些水鬼真是好生的厉害,无声无息的就攀附在人的身上,而且人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或者说身体内修行比较强的人,会觉得刺痛难受。

但是我这种普通人,就跟蚊子咬的感觉差不多。

车子眼看就要到村口了,凌轩的手忽然一紧我的手脖子,两只手都握在了我的手上,“顾大王,今天晚上,怕是想走也不能走的那么容易了?”

怎么?

这大半夜,还有人要拦着我们不成?

村口有很多私家车在往外开着,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忽然一只干枯的血手,猛然就击中了窗户前面的挡风玻璃,一个男人如同干尸一般苍白干瘪的脸就出现在了眼前。

它斜坐在引擎盖上,冰冷的干枯的双眼,冷漠的看着车内的我们,“凌轩大人和鬼母娘娘不在府中养胎,怎么有心情到了黄河边上旅游呢?”

这话说得颇具现代感,还不像是一只阴间的鬼能说出来的。

而我们的车子,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被逼停了。

“原来是鬼将大人,我都说了,我妻子不习惯您这个长相。你怎么就听了不信,非得要出来吓她呢?”凌轩打开车门,走到了外面。

他斜靠在车窗上,眸光冷漠的看着那个身材如同干尸,却非要穿着宽宽大大战袍的鬼将。鬼将的身上有一股阴冷的气势,似乎来者不善。

鬼将冷着一张干尸脸,“我今夜不是出来吓你的,既然娇龙和你有了约定。我自然不会为难你们,今晚只是想向你讨要一个人。”

“你该不会是想要蒋牧寒吧?”凌轩往嘴里塞了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

一口烟雾轻蔑的就喷在了那鬼将的脸上,鬼将满脸都是粘稠的血液,而且脸色发白。

被这一口气吹的,紧绷的眉骨一蹙,“你果然是步步为营,留了张府后人在身边,不然想也知道。你哪儿有那么大的胆子吞食神农鼎炼出的妖丹……”

“您还真是溺爱女儿,溺爱的都没有原则,她服用妖丹你不阻止。现在我手上有张府后人,你亲自来跟我抢,如果……这个娇龙是个假的。不知道鬼将您该作何感想?”凌轩敲了敲车窗,看似是不经意的瞧着。

顾彬湘却一眼看出门道:“他好像再敲摩斯密码。”

“易先生让我们开车先走,BIE,你快开车。”阿赞艾吩咐BIE开车。

车子才刚刚听见启动油门的时候,我的脚踝上就被一个湿冷冰凉的东西抓住了。这一下可把我给吓了一跳,车门居然悄无声息的在另一边打开了。

一只湿冷的女人的手,抓着我的脚踝就把我跟拖死狗一样,往外拖。

这一猝不及防,却是让我摔了个半死。

刚启动的车也因为我停了,顾彬湘从车子上冲下来,一双眼睛都充血了。背上背的桃木剑瞬间就拔下来,身上更是杀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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