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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军火商-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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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上上大吉了。
这话真是杨芸说出来的,凤九渊听了后,愣了连连赞叹:“我还担心以后被揭穿了挨上好一顿骂呢,没想到芸姐姐这么几句话就给解决了。妙,妙呀……”
明明一件不好摆整的事,由阿布都献策,杨芸收场,完满地解决了,着实让凤九渊意外得很。之后的工作就由工部和顺天府配合着干了,他也就用不着多操心。只是学院建立起来之后,院系的设置,教员的配置等等还是个难题。在整个中宇宙世界,像佛罗界、龙魔界这些强大的势力都建中皇家军事学院等名堂,以培养武官,其实不过是用来豢养私人打手的地方,与真正意义上的军事学院沾不上多大的边,也正因为如此,凤凰界才没有效仿。
有人要问了:此前凤凰界和左宇宙世界多有联系,为什么就没效仿建起专门的军事院校培养人才呢?
这个问题其实简单得很:首先,凤凰界此次经历的战争要么是镇压流民,要么是剿灭魔怪,从来没有像此次这般大规模的远征,对将领的要求相当较低,此前的军事体系完全满足将领培养的需要,所以用不着多此一举。其次,文官们素来认为兵凶战危,觉得没有必要搞个什么军事学院来培养人才,那样做怕是有干天和。第三,此次的皇帝也没有遇着这样难以支应开的局面,所以用不着苦心积虑地寻找军事人才来使用。最重要的是第四条:文官们怕有了这个学院,武将们就会拉帮结派,形成利益集团,进而威胁到他们的核心利益。
那这一次为什么又同意要建军事学院了呢?
第一是因为所有人都看到将领确实缺乏,值此动荡之际,凤凰界要继续引领中宇宙世界的潮头,那就必须得有足够的军事人才,成为联合抵抗军的中坚。第二是经过私下的酝酿和计较,文官们觉得他们已经有了控制武将拉帮结派的法子,所以不用再害怕自己的核心利益受到侵害。第三是皇帝要这样做。
有此三条,军事学院暂时存在一下也无妨。若是将来它不听使唤,将它废除也不是什么难事!
凤九渊在头疼着如何将军事学院建设得更好时,他的大臣们绝大多数都在盘算着如何从这个新生事物里谋得更多的利益,如果谋不到利益,反而危害到他们的利益,又将如何应对等等!要是凤九渊知道这些,真不知道该气得怎样?
想来想去,凤九渊总算想到一个人:周密之。
周密之对凤凰界的文政武政都了解得相当透彻,现在又在原道宁麾下担任陆战军团指挥,对多种军事制度了解得最为清楚,若由他来制度军事学院建设的方案,岂不最好?
813毒果(一)
就是军事改革如火如荼地推进时,一桩生在京畿的陡然间给凤九渊敲响了警钟。()
这是一起什么样的事件呢?
先绕一下弯子:自打几年前凤九渊大力鼓励民间尝试技术革新以来,各种各样关乎民生的技术和生产作坊如雨后春笋般出现,极大地繁荣了凤凰界的经济。
然而,随着它们的展,凤凰界落后的社会和经济管理模式就无法满足他们的要求,各种问题次第出现。最初官府还能免力维控,随着展的不断推进,问题越来越多,绝大多数还都是新问题,搞得官府和当事人焦头烂额。
固有的社会管理模式和道德观已经无法约束住这些问题酵变质,迟早有一天,它们尽数会被曝晒在阳光下。
战争,可以从一定程度上缓解各种社会矛盾,但也会激化社会矛盾。魔怪的大规模肆虐,联合抵抗军的组成,凤凰界的装备销售危机……等等,一系列的事件让凤凰界的社会和经济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撞击,在这样的撞击之下,各种问题就像秋后成果的果子,簌簌地从树上掉落了下来,遍地都是。
如果忽视它们的存在,那么,要不了多久,它们尽会腐烂变质,臭气熏天;如果要收拾他们,已有的仓库完全不够,那就必须得另行拨款建设。
那是忽视还是增建仓库呢?
地方政府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聪明’的选择了忽视。
忽视并不代表问题解决了,这不,一起包含了债务、版权、薪资、货款等等问题的纠纷在铁炉镇酝酿上演,并最终形成了大暴。
商人们为了收回投资,逼着作坊主还钱。
技术明者指责作坊主盗窃技术,要将其告上官府,索要赔偿。
因为战争的原因,作坊生产的产品销量大跌,致使作坊主陷入了流动资金的危机里,几个月不出来工钱,数以万计的工人罢工,包围了作坊主的宅院,讨要工钱。
原材料商们自然也与工人一样成了苦主,一起讨要货款。
而作坊主正在与钱庄商量贷款事宜,谈得成,拿到的钱也是杯水车薪,不足以解决所有的问题,谈不成,麻烦就更大。
就在群情激奋之时,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狗日的朱老三想赖账跑路,咱们可不能让他们得逞……”刹那间,局面大乱,本就愤怒的人群更像被引爆的火药,轰的一声炸了开来。撞门的撞门,翻墙的翻墙,一窝蜂似的冲进了‘天金车船打造作坊老板朱培盛’的家里,见东西就抢,见人就打……
半个时辰之后,在附近值勤的一队督卫府兵赶了过来,却没有弹压住局面,不得不向上面求助。
又过了一个时辰,一个营的督卫府军赶到,再加上紧急出动的数百名顺天府衙役,这才将局面控制了下来。而此时,消息已经捅到了内阁。
凤九渊恰好在内阁听取军事改革进展的汇报,一听说生了这样的事情,当真是又惊又局,问:“怎么又生恶性了?”言下之意就是在质疑朝廷负责安全事务的官员到底有没有尽到职责了。而自从生了上次的神器事件之后,中京地区的安全已经被提升到由内阁直接负责的高度,也就是说,凤九渊这话在质疑内阁到底有没有抓好安全工作的管理了。
而路德文恰好又是分管军务和刑名工作的副相,一听这话,慌得跪下请罪。
凤九渊极为恼火地一摆手道:“真真是不让人安生了!走,去看看怎么回事!”他说要去,大家都拦,可又怎么拦得住?然后,大内侍卫,御林军都出动了。中京督卫府得到消息,又奉命增派了两个营的兵力维持秩序。
在凤九渊率领群臣赶到铁炉镇的时候,闹事的工人和供货商都已经被控制了起来。顺天府尹庄清臣来见驾,凤九渊问他有没有死人,他竟然不敢答。
凤九渊跳下车,怒问道:“你哑了?”
庄清臣伏地道:“回皇上,死,死人了……”
“死了多少?”
“一,一百还是,还是两百……”
凤九渊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在庄清臣的肩膀上,将他踹翻在地,骂道:“你来了这大半天,连死伤了多少人都没弄清楚不成?那要你来何用?拔了他的官服,给我拖下去,交内阁议处!”然后喝问道:“谁知道情况的!”
刑部左侍郎安贞一上前叩,道:“回皇上,从目前已经统计出来的数字来看,共死亡一百七十八人,伤者不下三千!”
凤九渊怒道:“怎么会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安贞一道:“回皇上,听说是为了讨工钱和货款的事……”
“谁是当事人?”凤九渊道:“给我带上来!”
安贞一道:“回皇上,当事人是天金车船打造作坊坊主朱培盛,已经死了。不但他死了,他的家小目前也没找到一个活着的。”
凤九渊一听这话,气得浑身抖,嘶吼着道:“这,这,这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见得气得不成人形了,周围的大臣都跪了一地,求皇上息怒。
好在凤九渊虽气,却还知道愤怒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咬了咬牙道:“给我查,天黑之前必须查清楚是怎么回事!”然后又喝道:“顺天府尹呢?”
武定中忙喝道:“把庄清臣带上来!”
被拔掉官服,头散乱不堪的庄清臣被重新带了上来,惶恐不堪地趴在地上请罪。凤九渊坐下来后,冷冷地打量着他,问:“你是中京的父亲官,生了这么大的事,事前总不会连一点苗头都没有?”
庄清臣道:“回皇上,罪臣是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便将天金车船打造作坊的问题详细了说了一遍,又怕自己说得不够详细,还让府丞和通判在一旁证实。
凤九渊才听到一半,就知道这不是一起单纯的群体事故,而是积淀了几年的社会问题总暴。想到整个凤凰界在他的提倡和力推之下,经济空前展,技术革新异常繁荣,即便是在对外贸易大幅下降的情况下,国库的收入也较之前有了不小的增长。这一切显然都是得归处于他!虽说他并未就此而自鸣得意,但在大臣面前总是不经意地表现出一种特殊的优越感,而他这个皇帝也是越当越像,越当越有滋味。
此时想来,才知道自己一直只关注改革的利益,从来没有想过改革会带来怎样的问题,完全忽略了向内阁,向各级官府作出该有的社会预警。现在问题来了,暴了,想要再从头收拾,已经不可能了!
听完庄清臣的奏述,他不自觉地按揉起了额头,道:“既然问题这么多,为什么不奏内阁知道?”问完,就拿目光看着武定中。武定中出班道:“内阁确实从来没有接到相关事件的奏报!”
庄清臣道:“回皇上,利益钱款纠结,素来是闾巷小事,素来由民间自行解决,了不得由里甲出面调解。若是双方还有不服,亦可起诉到官府,官府再据实而判。百姓若不告,官府一般是难以了解问题的详细情由。若告了,官司打起来没完没了,别说是当事双方,便是官府也耗不起。所以,罪臣接任以来,尚没有收到一件民事纠纷的起诉状,自然,自然也就不知道事情酝酿得如此之大了……”
凤九渊哼了一声,道:“由此看来,你这个顺天府尹也有失察之过。传旨:庄清臣降两次留用,另罚俸一年,以儆百官。”
庄清臣听着这道旨意,哽咽着当场哭了。若当真是交内阁议处,且不说要他的官位能不能保得住,便是性命恐怕也堪忧。好在凤九渊虽易怒,却不是一个昏愦之主,明辨了事非之后,给予了这个中京市长该得的处分,便把事情放下了。
见庄清臣叩谢恩,凤九渊哼了一声道:“可别高兴得太早。朱培盛的事限你两天查明奏来。还有,整个中京地面都得好好梳理一遍,再不能有这样的事情生。这一次饶过了你,下一次我就直接摘了你的脑袋!”
庄清臣连连称是。
督卫府缉命了数十名闹事的头目,请旨问怎么处理。
凤九渊道:“都放了!”
安贞一愕然道:“皇上,这,这不能!”
凤九渊问:“为什么不能?”
安贞一道:“他们可都是杀人凶犯呀!”
凤九渊道:“尚还没有审,你就给他们定罪了?”哼了一声,道:“不管有没有罪,有没有杀人,先让他们都回家,待事情调查清楚再行定罪。无辜的一个不能冤枉了,有罪的自然也不能放过。”
回城之后,凤九渊立即下旨召集重臣凤鸣宫议事。
可在所有被宣召的大臣都到齐了之后,他却还坐在御案后面阴沉着脸愣,一言不。思菊连叫了两声:“皇上,皇上……”他却恍然未觉。见大臣们都垂待着,思菊这才碰了碰凤九渊,道:“皇上,大臣们都到齐了!”
凤九渊扫视了众人一眼,沉重地道:“问题出来了……”这就是这次小朝会的开场白。
除了少数几个,绝大多数大臣都被整得懵了,无不心说:“什么问题出来了?”
“一直以来,我们的眼睛都只盯着改革,盯着改革的成绩,却完全忽略了改革所带来的一系列的问题。这些问题一旦得不到解决,那么,像今天铁炉镇上的事情就会不断地上演……”说到这里,站起身来,走下御案踱起了步子,嘴里说:“……这样的事件不断上演将会导致怎样的结果呢?你们怕是从来没有想过?我也没有想过!所以感到有些措手不及呀!既然问题出来了,那就要解决。怎么解决?先得弄清楚问题是怎么出来的,都有哪些问题。把这些一条条的理清楚之后,经过汇总整理,总能现一些以前不曾现过的东西,并找到解决问题的法子。叫你们来,不是要问你们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情,而是要你们分头、分批地下去调研,搞清楚哪些地方出了问题,哪些地方的问题严重……”说到这里,又坐回到了御案后面,叫了武定中的名字,道:“这是当下最要的一件事,其它的能缓可以先缓缓,咱们君臣还是先集中精神把问题解决了好呀!”
散班之后,凤九渊也把咨议局的官员也给打了下去,要他们分批、分头赶赴各地调研,务必拿回最详实的报告。
偌大的中京,刚刚还在围绕着军事改革的轴转动,现在不但档换了,连轴也换了,好多大臣都搞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状况。高层的动向又预示着朝廷将有大事生,在大臣们看来,铁炉镇的事情顶多算一起了不得的人命案子,与大事是沾不上边的,眼下朝廷算得上大事的就只有军事改革,那么,是不是铁炉镇生的这起事件影响到了军事改革的推进呢?有心人开始在这上面做起了文章!
经过这起事件,凤九渊总算明白了一件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事。在他来之前凤凰界的社会不达,生产和生活方式都相当的落后,经济严重依赖于武器装备的出口,当时他的总结是他们不是没有钱,也不是缺乏智慧,更不是不想改革,而是太过于安逸的生活消磨了他们的斗志,让他们并不想冒险去改革。所以,他才毅然挥起了改革的大棒,朝着凤凰界狠狠的砸了下去。
成功的改革家总是会被历史歌颂的。凤九渊一度认为,自己也会成为那个被后世歌颂的明君英主!现在看来,怕是自己太过于想当然了。
凤凰界之所以不推行改革的真正原因是百姓的生活已经足够富裕,社会秩序足够安定,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也较为丰富和完善,尽管经济严重依赖于对外贸易,但却能够自给自足。在这样的情况下,改革非但不会促进社会和文明的展,反而还会衍生出一大堆的问题……
814毒果(二)
经过这么多年,凤九渊这才真正看清了凤凰界。
它的文明远比星海合众国更为成熟和完善!
它的社会发展符合文明的需求,尽管在凤九渊看来很原始,但在凤凰界人看来,非但没有任何挑剔之处,反而让他们倍感到幸福和安定。生产和生活方式是由社会发展所决定的,所以也就无所谓落后也先进的区别。
在反省和分析这些问题时,凤九渊再一次想起了那句不知道是古代哪位名人说过的一句话:当别人在努力地填满自己的钱袋时,而我却在想着怎么才能填满自己的脑袋。
在成熟和完善的文明支撑下,凤凰界人需要的是怎么填满自己的脑袋,而不是像他折腾的这样:努力填满钱袋。
一个人的内心世界就是一个小的社会,千千万万个人组成了一个大的社会。当整个社会都在想着怎么才能努力填满脑袋时,他们是不会在乎自己钱袋里是否够多的。而当一个社会在想着怎么努力填满钱袋时,自然也不会在乎自己的脑袋里是否有东西。
两相权比之下,凤九渊终于觉得自己在凤凰界面前就是个小丑,是个罪人。
他破坏了这一切,却还认为自己是伟大的改革家,救世主,会让人民过上更幸福的生活!却不知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而他就是那个罪大恶极的庸人。
他打破了凤凰界本有的宁静,他以星海合众国特有的贪婪思维祸害了凤凰界的纯朴文明,他与他的先人们一样,总认为经济的发展才是社会文明进步的象征……商人的思维不可怕,可怕的是以商人的思维和方式来治理国家。
古人为什么将商人划为四等之末?不是因为商人天性狡诈,只知逐利,而是因为一旦让商人的思维成为整个社会的正统,那么,人人皆为钱,人人皆为利,文明将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凤九渊不是哲学家,不是社会学家,他的认识没有这么深。但他却足够聪明,总是能举一反三。也正是这样,他才意识到自己闯了一场多么可怕的大祸!
怎么办,该怎么收场?
想到这场灾难极有可能导致凤凰界的灭亡,凤九渊心里的罪恶感如潮水般涌动,淹没了他的整个灵魂。
很显然,收回一切已经太晚了。现在能弥补的,就是尽量想办法解决出现的问题,并引导凤凰界的社会发展模式重新回到属于它的轨道上去。而在这其间,显然不能出任何问题,一旦暴发大的危机,整个凤凰界就将彻底地坠入深渊,死无葬身之地了。
中止民间大规模的技术革新是势所必然,遏制毫无意义的经济发展将会成为一场长期而艰难的战役。百姓们的钱袋子已经被打开,不填满他们是不会甘休的。而事实上不论是钱袋还是脑袋,都不可能被填满,相比起填脑袋的艰辛和枯涩,填钱袋无疑更符合人类的本性。本性这东西一旦被激发,想要让它收回去,那就是千难万难了。但是再难也得做,如果不做,凤凰界这块净土将就彻底的糜烂,成为像星海合众国那样堕落的罪恶之地。
怎么才能无声无息地掐灭这一茬茬由自己种下的罪恶之花的根苗呢?凤九渊在犯难了两天之后,终于找到了主意!
给他灵感的是顺天府递进来的铁炉镇事件调查报告,当即大怒,斥道:“想不到竟然有人窃取和滥用军用技术,长此以往,那还得了?”立即下旨,让相关部门停止受理新技术的审理,并对已经备档的技术和已经成熟运用的技术进行严格的审查!
怎么个严格审查法他没有言明,他相信下面那批官员毫不遗余力地对饱满热情的技术开发者们予以最惨痛的打击。只需要一年,或者半载,民间技术开发的热情一过,那就可以实施下一步的计划了。
而要从根源上控制住社会的病变,那还得从钱上入手。
为了繁荣民间经济,这几年凤九渊下旨内阁推出了好些有利于民间金融发展的政策。从前不久内阁报上来的数字看:七年前,整个凤凰界的钱庄字号不过几十家,七十二道共有钱庄银楼数万家,生存状况极其堪忧。而时至今年,钱庄字号猛增至一千三百余家,分布于七十二道的钱庄总数已经超过了五十万。饶是如此,被凤九渊成功激活了的凤凰界金融行业仍以可怕的势头迅猛的发展着,一时间看不到尽头。
钱庄的发展是促进民间经济发展的最大助力,要扼杀初具雏形的民间经济,首当其冲的就是钱庄。想到这样,凤九渊就在顺天府呈奏的折子上批道:“问清楚,钱庄为何不借贷给朱培盛?他们若肯借贷,何至于酿出如此大乱?还有,朱培盛经营多年,所获之利甚厚,又都去了哪里?”末了,再批上一句:“当下应以安抚工人为首要,务使每名工人拿到应得的工钱!”然后再加上‘钦此’两字!
凤九渊写下批示时,思菊正巧递上茶水来,见状,她心下是又惊又局,暗道:“他这是在说什么胡话呢?钱庄的钱又不是无穷无尽的,哪能谁想贷就贷了?眼下所有产业都向理藩院倾斜,为的就是满足前线所需之装备,正是这样才导致民间商业经营艰难。朱培盛几年前还是区区一工匠,怎么算得上是经营多年,获利甚厚了?因战事之故,朝廷收紧了银根,致使商业作坊资金周围困难,出现了危机,这本是市场行为,难道他还想让谁来顶罪不成?”想到这里,她终是忍不住出言问:“天金作坊一事,你是打算如何处置的?”
凤九渊看了她一眼,合上奏折道:“你认为该如何处置?”
思菊道:“这事不过是起民间债务纠纷,算不得多大的事。究其根结,还是在战争导致的经济危机之上……”才说到这里,凤九渊就突地哼了一声,道:“据你所知,在这之前,凤凰界可出现过经济危机?”说完,又特别强调道:“我指的不是朝廷遭遇的财政危机,而是囊括整个民间的经济危机!”
思菊愕然,想了片刻,懵然道:“这,有,还是没有呢?”
凤九渊盯着她,道:“我翻过资料了,凤凰界有史志记载以来,就没有遭遇过经济危机!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思菊不明白。见凤九渊让她把奏折赶紧发往内阁照办,就只得去了。一路上她都在想:为什么之前的凤凰界没有出现经济危机呢?
内阁接到折子后也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这是旨意,只得照办。
然后,在顺天府的追查之下,钱庄与官员勾结,行贿受贿,欺压商家,盘剥百姓等事实被揭露了出来。凤九渊闻讯大怒,又越过内阁下旨严查,声称要还百姓以朗朗青天,彻底斩断盘剥的黑手。还说钱庄所存之钱乃百姓之钱,经营者不思为百姓谋福利,一味只想着巧取豪夺,损公以肥私,此等之辈,不杀不足以平泄民愤。诏命各部,即日起停止审核新开钱庄一事,并着比部和各道官府,就在营业钱庄进行审计核查,但凡涉及官员勾结的,不法经营的,一律予以取缔。
一连串的旨意从凤鸣宫里下达了出来,别说内阁忙得不行,中央各部和各道和官府也忙得不可开交。整个凤凰界俨然是如临大敌,空前地运转了起来。
朝上朝下,很多大臣和学者为凤九渊叫好,而他的旨意也前所未有顺畅地得到了执行,唯一觉得震惊,觉得纳闷,觉得不解的三个人就是雷顿、南馨和思菊。
第一个表达意见的是思菊,她说凤九渊这样做会将此前的努力和成果完全摧毁。
雷顿也说,这样做会彻底破坏凤凰界好不容易成长的金融体系,进而摧毁整个经济。
南馨则直接质问凤九渊是不是发疯了,是不是要毁了凤凰界。
凤九渊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得恶狠狠地摆出皇帝架子道:“这是朝政,难不成你们一个个的都想干政不成?”
南馨气极了,道:“谁稀罕?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到时搞得民不聊生,国库空虚,我看你怎么收场!”
凤九渊暗道:“照以前的法子下去,百姓生活未必会越来越好,国库倒真是会充盈起来。但这有什么用?人心丧败,社会腐化,要不了多久,传承万年而不倒的凤凰界就将土崩瓦解。难道这就好吗?世人只皆顾眼前,只要自己快活,哪管百年千年之后?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传统落后就未必不好,现代先进就未必是好。凤凰界所占之疆域约相当于小半个合众国,万年来却从来没有发生大规模的内战和分裂事件,这都是其独特的文明所致。而我,却妄想改变这种文明,岂非与灭亡凤凰界没有区别么?他们不明白,不明白也就算了……”
815毒果(三)
军事改革没有停止,只不过因为朝堂上掀起了更大的风暴,将人们的注意力彻彻底底地转移了开去。
这样反倒好了,减轻了阻力,效率得到了极大的提高。就在比部开始奉旨核查在京各大钱庄的账目之时,忠义坊的拆迁工作业已准备就绪,只等路德文一声令下,中央军事学院就将破土开建。
第一批遭到审计的钱庄是牵扯到铁炉镇事件里的大康钱庄和阜泰钱庄两家。这两家钱庄规模不算很大,才筹建起来不到三年时间。从备案的资料来看,大康钱庄筹建金额不过八十万金凤币,而阜泰钱庄也只有九十九万。经过两年多的发展,两家钱庄的业务是遍布中京道地面,分别拥有七家和十一家分号,资产规模已经过亿。其强怕的膨胀速度着实有些骇人听闻了。
一听说比部派人进驻审计账目,大康钱庄的总掌柜气得当场吐血,死了。顺天府按登记的资料传其老板问话,结果都没有找到人,仔细一查,才知道投资大康钱庄的三位老板赫然都是朝廷的官员。
阜泰钱庄的掌柜没给气死,老板却丢下一家子老小,跑路了。好在顺天府和刑部早有准备,没出了中京城门就被给逮了回来。一审,得知他根本不是什么老板,不过是山西道某位官员家的下人,奉命携钱进京筹建钱庄的……
不论怎么看,这事情都小不了。内阁未经奏报凤鸣宫,就直接下令捉拿了所有涉事官员,并严加讯问。
这一问又牵出一大串的和和其他钱庄来……
顷刻之间,中京的达官显贵几乎是人人自危,却因为凤九渊一道严厉的禁足旨意,没有人敢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之下踏出中京一步。
这样做造成的直接影响就是吓得所有的钱庄都关门歇业,绝大多数作坊和店铺都陷入了空前的资金流转困难,但却没有人敢再借贷,因为谁也不能保证要借的钱是干净的,更不能保证借出去的钱还能回得来!
随着几位内阁成员被越来越扩大的风暴牵扯进去之后,满朝上下更没有一人感到安全,就连素来结身自好的武定中都对家人进行了严苛的审查,有问题的毫不留情地送到顺天府去。
而最让人意外的是,思菊之母娘家一位堂侄仗势开了一家恒大钱庄,强收存款,强行派贷,罔顾财部和少府的政令,自订利息,闹得中京一带百姓是敢怒不敢言。这一查,抖了出来,那家伙还仗着自家宫里有人,殴打了亲自前往缉拿的庄清臣,扬言就是内阁首相来了也照打不误。路德文了之后,气得掀了桌子,亲自带人去将地家伙给抓了起来,送进了顺天府大牢。
那家伙到了狱中兀自狂妄,路德文对庄清臣道:“先别审他,也别给他饭吃,饿着,饿两天再说!”
庄清臣想到他的堂姑就是御前凤鸣宫都管女使思菊的母亲,就忍不住一阵心惊胆战,道:“路相,这,这会不会太,太那什么了?他毕竟也是有爵位在身的人!”
路德文冷笑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一泼皮?”话声尚未落下,就听外面有人叫好,道:“照我的意思哪里是先饿他两天,而是先板子招呼,打个死去活来再说!”说话间,思菊就走了进来。见路德文在,盈盈一礼,道:“路相,庄大人……”
路德文起手作揖算是回了礼,庄清臣让了开来,长揖躬身,连道不敢。
那人见思菊来了,也是喜出望外,隔着牢门道:“表妹,表妹救我……你们这些狗东西,知道我家表妹是什么人吗?她是……”话还没有说完,思菊屈指一弹,就点了他的哑穴。
“二位大人,我此行前来,就是代表咱们刘家表态。不论是家母还是家兄,都说了,刘家没有这样罔顾王法的亲戚。庄大人,你是主办此案的官员,家兄说了,若是你敢循私宽办,他第一个上章弹劾你。至于我么……哼,有路相和皇上给你撑腰,你倒是怕什么?”
庄清臣连连称是,又道:“按律,他是有爵位之人,现今又没有谳明定罪,不该,不该关在这里的!”
思菊冷笑道:“以他的恶行,正该关在这里呢。”说完,面南立定,道:“有口谕……”
路德文和庄清臣都是一愣,忙都跪了下去,其余随从杂役等也都跪了下去,只听思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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