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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军火商-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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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桑没有接雷顿的话头,犹豫着道:“那个,那个,我有个请求!”

“说!”

“你,这个解药你只需要一滴,剩下的能不能还给我?”

“还给你?”

莫桑急道:“你留着又没用……”

雷顿道:“如果它确实有用,解毒之后我自然会还给你!请吧!”

莫桑不解地问:“干什么?”

“请你随我走一趟!”

“这,你……”莫桑显得有些愤怒,双眼圆睁着,仿佛在责骂雷顿不讲信义。

雷顿没有多作解释,莫桑自知反抗也是无益,叹了口气,只得随雷顿去了。

天亮之前,雷顿带着解药和莫桑赶回了星都。

得到他找到了解药,南馨高兴得差点昏了过去,立即就要给凤九渊使用。坂本桥隆却说还是试验一下稳妥,若是假的,那就再没有机会了!

等到中午的时候,试验结果出来了,解药确实是真的。这也就是说,凤九渊有救了。所有人都为之大大地松了口气!

九色神鹿的眼泪滴在凤九渊的伤口上,旋即就渗出了黄褐色的液体,并散发出浓烈的臭味。最为神奇的是,皮肉快速地翻长,活像蠕动的软体动物。前后不过五分钟时间,茶杯口大小的伤口就不见了,一切都恢复如常。

经过检查,凤九渊的生命指标各项正常,处于最佳健康状态。

到此时,坂本桥隆才长长地松了口气,让真野雅子为他抹掉额上的汗水,道:“真神奇,真的太神奇了……这几年,我可是把这一生都没有见识过的神奇都见识完了!”

南馨也激动得脸膛通红,道:“谢天谢地,凤哥哥总算没事……”

将凤九渊从深度昏迷中弄醒后,他第一个动作就是捂喉咙,然后坐起来,叫道:“我叉,又有人暗害老子……”结果发现喉咙上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就愣了,道:“噫,没事呀?”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见大家都围在床边,凤九渊奇道:“你们一个个的都围在这里做什么?”然后他就发现自己身上竟然光溜溜的,没有穿衣服,吓得大叫道:“干什么,干什么,我的衣服呢,衣服呢?”

大家都退了出去,南馨取过衣服给他道:“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来,可真该好好谢谢人家雷顿了!”

凤九渊一边穿衣服,一边道:“谢他做什么?都是他应该做的!”

南馨道:“应不应该是他的事,说不说谢谢在你的心!”

凤九渊一边理着衣服一边道:“我知道……”然后拉着南馨的手道:“你是不是也吓坏了?”

南馨道:“哪有?”

凤九渊指着她眼角的泪痕道:“看吧,还没有,还没有……”一把抱过南馨,对着她的嘴深深地吻了下去。

两个人很久很久没有这样激情了。这番死而复生,凤九渊心中的爱怜与情愫仿佛全都被点燃了似的,难以控制。就这样,本来穿好的衣服又被脱下,然后又疯也似的撕掉南馨的衣服,就着这张床,将南馨压了下去……

完事之后,凤九渊摸着南馨平坦的小腹,道:“希望这颗种子又能生根发芽……”

南馨浑身泛着潮红,根本没有力气应他的话。

凤九渊见状,嘻嘻地笑,轻轻地捏提着她胸前的两粒葡萄,道:“怎么,还没有满足么?”南馨轻轻呻吟了一下,顺手握住他的下面,轻轻地套了起来。凤九渊本已经消退的火又重新燃了起来……

前前后后一共大战了五个回合,直到凤九渊实在精疲力尽了,南馨才意犹未尽地罢手。躺在床上,凤九渊叫道:“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现在,现在我算是领教到了!”

南馨蜷在他的身边,哼了一声道:“谁让你平时就和思菊好?”

一提起思菊,凤九渊心头的火又蠢蠢欲动,道:“那个,今天晚上要不咱们再叫上思菊……”话没说完,南馨就在他的腰上拧了一把,啐道:“你想得美!”

也不知这天晚上凤九渊到底是怎么渡过的。第二天早上起床后,他就叫来雷顿问到底怎么回事。

雷顿说:“至于暗杀是由谁策划的目前还没有查出来。安全督察局那边正在缉命中介人,只有等拿住了那个中介人,才有希望查出是谁指使的!”

凤九渊道:“这都过了多久了?怕是早被杀人灭口了!对了,那个莫桑你是怎么处置的?”

雷顿道:“他不是嗜金如命么?我给了他许多的黄金,打发他走了!”

凤九渊问:“许多的黄金?那是多少?”

雷顿道:“咱们头顶上不是有颗卫星么,虽被开采了好些,但还是蕴藏着大量的黄金。我对他说:这里遍地都是黄金,只要你搬得动,全都是你的。然后他就去了!”

凤九渊哑然道:“就去了?”

雷顿道:“是呀,就去了!”

凤九渊哈哈笑道:“好,好得很!”然后才问起了耶哥使团的情况。雷顿就说耶支的精神状况很不稳定,再这么监禁下去,怕是要出问题。

凤九渊道:“害怕了?我看她是活该!自以为聪明一世,结果呢,却被人当猴一样耍!”又说下午或者晚上抽时间去看看,安抚一下,免得真疯了,还不好向耶哥交待。

经此一难,凤凰界上下都苦劝凤九渊赶紧回去,说鬼摩界危机四伏,毫无安全保障可言,多呆一日便多一分危险,请他为江山社稷,为祖宗臣民想,赶紧回凤凰界。

说实话,凤九渊何尝不后必?雷顿近在眼前都遭了暗杀,若是哪一刻雷顿不在身边呢?怕是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眼下该谈的谈得差不多了,该做的也做完了,呆在鬼摩界确实没有多大的意义,也是回凤凰界的时候了!不过,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原道宁却不同意他在这个时候回去,说现在回去有畏惧逃避的意思,会影响全军士兵。

凤九渊苦笑道:“这是哪跟哪?说实话,我还真是畏惧逃避!人活着,不能不懂得珍惜生命,一味的视死如归,不但是浪费上天恩赐的生命,还将一事无成。行,听你的安排吧!”

原道宁就说,城堡住着不安全,请他搬到总指挥部里去住。

凤九渊道:“这世上,没有哪处是绝对安全的。只要有雷顿在身边,不论遇到什么危险,我这条命还是有保障的。你那指挥部吵得慌,我习惯不了……”

之后,原道宁又以督战的名义让凤九渊去烛光防线绕了一圈,确实是起到了相当大的激励作用。而民间的舆论也赞扬凤九渊不畏死亡,勇悍果决,实乃少见的明君英主。

从烛光防线回来之后,凤九渊在鬼摩界太空港稍作停留,就启程回凤凰界了。

总归来说,他这一趟‘御驾亲征’起到了超乎想像的作用,不但成功地扭转了败局,稳定了军心士兵,还达成了与星河纪的星海合众国和科拉米亚、黑光世界和玄武纪的耶哥兵器工业的结盟协议,联合抵抗军得到了空前的壮大,让整个中宇宙世界看到了战胜魔怪的希望。在凤凰界上下看来,更重要的是皇帝利用这个机会将大量凤凰界的人手安插进了联合抵抗军,为凤凰界未来的军事人才培养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同时也彰显出了凤凰界在整个联合抵抗军里的份量和作用……

途经三云界时,凤九渊稍作了停留,视察了这个凤凰界的属国。

三云界已经改朝换代了,如今的三云帝君是既贤且能。在凤九渊这个宗主面前,他既没有表现得过于卑躬屈膝,也没有让凤九渊感到他的傲慢无礼,总之各方面都相当得体。三云界在他的治理之下,民生渐好,国防发展也有了起色,凤九渊予以了不少的夸赞,邀请他在方便的时候以‘访问’的名义去中京,一方面交流治国理政的经验,另一方面可以彰显两国的邦交之谊云云。

三云帝君将凤九渊一直交到苍龙关才返回。

凤九渊又在苍龙关停留了将近半个月,又才赶回中京。

此次,史箴以凤凰界全权代表的身份留驻鬼摩界,朝里因此就空出了一个副相的名额来,不单是凤九渊考虑着增补一个进来,朝上朝下谁不想挤进去呢?

回朝之后,凤九渊第一件事是召开会议,讨论建立军事学堂的事,接着就让内阁提名主管军务的副相人选。这两件事其实都是一码事,武定中这个首相是掌总,每样都抓,却每样都不能实抓,在他下面的副相才是细务的分管,首相通过对副相和各部尚书的掌控管理朝政。军务副相不能选定,这军事学堂的建设怕不知得拖延到什么时候。

经过多次会议讨论,又听取了各方的意见,内阁拟定了候选名额。其一是兵部尚书丁秀,其二是关部尚书许庸,其三是刑部尚书路德文。

看着这三个名额,凤九渊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许路二人一直负责刑名,能力固然是有的,执掌兵枢却未免过来牵强。丁秀一直职在兵部,经验、才识、声望都有,由他晋升自然是不错的,但凤九渊又觉得他没有宰相的气量,撑不起场面来,怕是只能成为武定中的应声虫。便将荐举的奏报发回内阁,要他们重议。

内阁没料到所荐三人都不能令皇帝满意,着实有些意外。

经过一番计较,又荐了三人,其一是闻越,其二是江怀恩,其三还是丁秀。

闻越倒也罢了,只是还有些年轻,再历练个两三年入值机枢还差不多。江怀恩才把第一战区的事务理顺了手,若这时候把他调到中京来担任主管军务的副相,他过去几个月的劳动成果未免就付诸东流了。丁秀,丁秀……看来内阁的真正意识是举荐丁秀了。

凤九渊没有急着表态,先是将丁秀宣在凤鸣宫问对了一番,然后又将路德文、许庸等多名有资望入值枢机的官员都宣了进去问对,之后出人意料地下旨,晋路德文为中书侍郎,分管军务和刑名。

811军事改革(一)

皇帝是干什么用的?皇帝就是在最重要关头体现出决定性作用的!

大臣们想举荐丁秀,凤九渊却偏偏抬举了路德文,最终是他赢了。通过这种方式他再一告诫大臣们:谁是皇帝,谁是臣子!

路德文意外入值机枢,着实让人大跌眼镜。不过,聪明人都看出来了,皇帝这样做是想让负责军务的是个听自己话的人,而不是听大臣话的人!好在这样的任命并不影响大臣们的总体利益,所以也就没人为此而聒噪了!

当然,还有个原因使凤九渊的意志获得了畅通无碍的通过,那就是此番的鬼摩界之行,使他的威望获得了空前的提升,几乎超过了凤凰界史上诸帝,成为亘古一人。值此之时,整个中宇宙世界都唯他马首是瞻,大臣们再不识趣,又岂敢在这时候挑霉头?更何况内阁举荐的诸人,丁秀虽职在兵部,却未必有枢相之才;路德文不通军务,却卓识大体,颇有古名臣风范。是以相较而言,他们也觉得路德文入选比丁秀是更好的选择。

凤凰界军事制度的改革和军事学院的建立是势在必然。茂始皇帝以来,打破了军队中高级职位全部由贵族子弟世袭,普通士兵由兵户世袭的古老制度,建立起了如今的督卫府军制度,实行募兵制。虽然还是有世袭制的存在,但一般都是用以奖励功高的将领,普通士兵也可以通过积功升至督卫府节制使或是大都督。朝廷在选择任用高级将领时,虽然总是倾向于贵族将领,但为了激励普通士兵为朝廷出力,很多时候他们也总是不吝惜提拔那些有才能,又能建功立业的,普通百姓出身的士兵担任高级将领。

凤凰界经历最多的战事就是镇压暴乱的流民和剿灭魔怪,它们并不是时常暴发,而现有的军事制度往往需要战争才能体现出将领和士兵的才能,没有战事,孰优孰劣就谁也说不清楚。因此,就出现了一遇到大仗就找不到可用之将,一打完仗功高的将领又多得没处安置,等下次战争爆发时,相同的窘境又会再次上演一遍。周而复始,也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尽头。

大臣们都守着‘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的古训,认为兵凶战危,能不用还是不要用,用完了就要尽快收藏起来,这才是圣人之道。因此,凤凰界的军事制度建设一直处于一个相当滞后的阶段。凤九渊登基以来,力行改革靖军制,截止目前,七十二道数以千万的靖军被裁汰了一大半,而督卫府军制度的改革一直没有摆上台面,所不趁着这个机会一鼓作气地做了,以后怕是又要遭遇重重阻力。

去了一趟鬼摩界后,凤九渊的脑子里萌生出了一个新的想法,就是尽可能多地将凤凰界现役军队轮番派往前线执行各种战斗任务,如此一来,各个督卫府的战斗力无疑会在短时间内成倍地提升。再加上军事制度的健全和军事学院的建立,大约便可杜绝这种一遇战事便无将可用的尴尬局面。

至于凤九渊这一番苦心能不能得到实现,不是看他是否够坚定,而是要看大臣们是否理解和支持。如果大臣们觉得健全的军事制度对于凤凰界来说是一种多余和浪费,那么,就算是凤九渊再努力,最终的结果还是失败。以前他认为只要把生米做成了熟饭,由不得你不吃。可到后来他才认识到,这些大臣们哪个有饿的?即便是被逼不过,当着面吃了,背着你的眼睛就不知道吐到哪个阴沟茅坑里去了呢。再或者拿回家去,当供品一样摆着,放酸了、放馊了,然后倒掉,谁知道呢?

当一个聪明的皇帝,就是要学会不要和大臣们对着使力,要让他们顺着你的意思来,觉得按你的意志来实行才能让他们获得更大、更多的利益,那样才不至于陷入到‘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和‘人亡政息’的可叹局面。

所以,凤九渊并没有急着颁布军事改革的诏命,在路德文走马上任之后,连日将他和一些老将、名将和在任的、已致仕的主管过兵部事务的官员宣至凤鸣宫问对,一方面是听取朝廷是否容许得了军事制度的改革,另一方面是收集改革意见,以为接下来军事改革诏命的推出预热。

路德文才入值机枢,表现得很是谨言慎行,而且他确实没有主管过兵部,事务不是很通,凤九渊也没有怪他的意思,几天下来,反倒是给了他一个难得的学习机会。

几番问对,凤九渊就听了出来:将领们反对改革,而主管过军务的文官却主张改革。这情况让凤九渊立马觉得有谱!

为什么这么说呢?

第一,朝上朝下的事,谁不知道是文官集团说了算?他们觉得军事制度有问题,需要改革,那么,距离一场文武交锋就将不远了。

第二,高级将领们是出于自身的利益考虑,自然不希望改革。因为他们清醒的意识到,改革将会严重影响到他们的既得利益,进而影响到他们子孙后代的福祉。

但不管怎么说,凤凰界终究是文官集团的势力远远大于武将集团,即便武将集团出于维护自身利益的需要想阻挠改革,那也不过是螳臂挡车,不但会自取灭亡,反而会加速改革的进程。

所以,凤九渊觉得有谱,而且还是相当的有谱。

第五天上,凤九渊就再没有宣召一名武官入凤鸣宫,除了前几日问对过的文官宿老们,就是内阁的机枢要臣。人到齐后,他直接了当地说:“我算是看明白了,军事制度必须彻底改革,而且势在必行。如再延宕不决,于国家朝廷必将遗祸无穷!诸位有什么话尽管说,今天咱们君臣就这个问题进行一番深入浅出的讨论。”见没有人敢率先开口,他便阴笑一声,道:“上一次的军事制度改革要追溯到茂始皇帝时期,这多少年了?快一千六百年了吧!那当真是一个名臣辈出,将星云集,风华妙绝的时代呀。咱们现在说起古之名臣,几乎都是茂始时代的。为什么他们为成为名臣,垂表千秋呢?因为他们敢作敢为,以莫大的勇气和毅力,为当时,为子孙后代开创了一个璀灿夺目的盛世。我是有信心和毅力超迈先祖,立志成为凤凰界的千古一帝,而你们有没有信心和毅力与我一起共同开创一个千古盛世,那就不得而知了。等将来我辈相继作古,几十年,或是几百、几千年过后,有没有人能记住我们的时代,记住我与诸位,那就得看你们是否有信心、有毅力、肯付出努力跟我一起搏一回了!”

这席话当真是比他娘的什么兴奋剂都有效,所有大臣的嘴顷刻间就像开了匣的水库,恨不能一股脑地全都倾泄出来,反倒听得凤九渊是一阵头疼,不得不叫道:“别乱,别乱,一个个的,哪还有大臣的体统?武定中,你是首相,你先来……”

有了必须改革的理由,再加上凤九渊一番言语激励和诱惑,只花了半天时间,一份军事制度改革的草案就出来了。

下午,在京的高级将领闻讯之后,纷纷上书,反对改革。说这样会动摇军心,影响士兵,进而影响到整个抵抗大局云云。

凤九渊又岂会被这些耸听的危言给吓倒?如今他可不是对局势一无所知的愣头青,联合抵抗军上下的局势如何,军心士气如何,软肋以哪,强项又在哪,他都是清楚得很。怎样改革才不至于影响到前方的作战,怎样的改革又有利于前方的作战,他更是了若指掌。

不过,凤九渊也知道,这些提出反对的将领也不能忽视,他们在军中可有着不小的能量,一旦真把他们逼急了,说不定真闹点事出来,那就极有可能影响到接下来推行的军事改革了。

怎么才能把这些人给摆平呢?

办法其实不难!

几道圣旨就解决了。

瞅准了反对者中职衔和爵位最高的那几个,凤九渊陆续几道圣旨下去,或是将他们转入兵部任职,或是提升他们的爵位,或是增加封邑等等。得到了实在的好处,这些人当即就哑了下去,反对的声音迅速地小了下去。而对于剩下的人,凤九渊就不会客气了,恐吓的大棒挥了起来,将他们训斥了一通,要他们‘恪守本职,不得擅议国政’云云,三两下就将他们给摆平了下去。

几天后的大朝会,凤九渊正式提出了军事改革的纲领性议案,得到了绝大多数朝臣的支持,正式交由内阁执行。

军事改革的第一步是对现有的督卫府军进行整编、改变建制和推行新的职位和军衔制度,与之同时进行的就是建立中央军事学院,经营起一整套完整的军官培养体系来。

虽说改革由内阁负责执行,其实武定中也只是掌总,真正负责具体执行的还是新上任的副相路德文。

路德文是个初哥,军务上的事纷繁复杂,哪里又是几天能学得会的了?而兵部尚书丁秀因为没能成功晋身为副相,心里本就不爽,是以明里暗里不给力,虽说还不至于阴奉阳违,拖延迟办,但故意设置障碍,挑难题是少不了的。他丁秀不是傻子,知道这是凤九渊亲手力抓的大事,除非是丧心病狂,不知天高地厚之辈,或是实在脖子痒得慌,想把脑袋搬下来挠挠的主,要不然谁敢怠慢半分?虽说捞不到副相之位,但他依旧还是主管兵部的堂官,要糊弄一下路德文这个门外汉还是绰绰有余的,也得让他知道,不论皇帝有多抬举他,离了自己,他就把军事制度改革这事搅不转。

事情一摊开,路德文就感到压力远比估计的大,令他几乎寸步难行,上下左右,全都是叫苦声,令他鬼火直冒三丈。可火再大又怎样?事情得办,不办内阁那里交待不了,皇帝那里还交待不了,他这个好不容易落到头上的副相之位怕就又得落到丁秀头上去了。

路德文虽不会管军务,但却极会当官。冷静下来后略一思忖,就知道眼下堆积了如此之多的麻烦和难题,定是有人在从中使坏。

这个人会是谁呢?

想到本该来回事的丁秀此事还不见人影,路德文就心下一片明了。对参事交待了几句,便抄起官帽,叫杂役备车,说要去兵部。

整个中京上下已经忙得一团火热,唯独丁秀还忙里偷闲地跟几位已致仕的老将茶叙。那气氛融洽得,简直就像一家子老亲戚聚会一样,既清闲,又安适,还说不出的亲切。

就在一名老将对着茶碗大讲特讲他的泡经心得之时,路德文不经通传地闯了进来,见状,惊笑道:“哟,莫不成今儿是在开堂会?”

丁秀见他突然来了,脸上陡然掠过一丝慌乱,眼神一转,便就镇定了下来,起身作揖道:“路相,可巧了,正说到你,你就来了……快请上坐。来人,给路相上茶!”

路德文哪里有心思喝茶?扫视了一眼惊愕的众人,微哼一声道:“哎呀,我怕是没这个福份。打扰了诸位的雅兴,实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得很。想来皇上交待下来的差使丁大人也都完成得差不多了,这很好,我也就放心了。诸位慢聊,路某告辞了!”作了个团揖,就拉下脸往外走了。

丁秀哪能让他就这样走了呢?他这一走,不到天黑,御状就得靠到凤鸣宫里,自己这个兵部尚书之位怕是难以保得住了!也顾不得招呼在座的,紧几步追了出来,道:“路相,你也看着了,这些个老将都不好安抚,拿不下他们,好多事情都难以办成呐……”

听着这话,路德文心念一动,停下脚步道:“丁大人这话怎么说?”

812军事改革(二)

丁秀道:“路相,莫不成你还没认出在座的都是谁么?”

路德文确实没有认出来,但他并不认为这几人能量就大得能压倒改革。那几个真有威望和能量的老将已经被凤九渊给摆平了,剩下的不过是秋后的蚂蚱,时候长不了。

见路德文沉着脸不说话,丁秀就道:“坐在左上首的那位,并州道马家马冲马老将军;在他下首的是贺兰道李家李明凯老将军的亲弟弟李明胜将军;右上首的那位宜南道诸葛家老公爷诸葛正远。路相也是在朝为官多年的人,这几位老将爷的名号不会没有听过吧?”

路德文当然听过,虽说马李诸葛这三位在整个军队体系中的影响并不大,但在地上的威望是极高的,什么并州马家军,贺兰李万骑,宜南诸葛弩,都是凤凰界里叫得响当当的地方武装力量。当地的督卫府军虽不归他们节制,但地方靖军和民兵却全是唯他们家族马首是瞻,声望之隆,影响之深,不是当地人是体会不到的。恰好路德文当年在并州道担任过三年的捕盗厅总事,深知马家在当地的影响。甚至有件事他至今还记得无比清晰:当时有件刑部交待下来的案子,他前前后后忙了两个月,毫无头绪,后来得人指点,求到马家门上。当时马家主事的还是马冲的父亲马义,马义听了他的求告,只发了一句话,结果不到两天,他两个多月没拿到,刑部追缉了大半年的囚犯就自动投上门来了……自那以后,他就对马家这些地方武装的头领印象极其深刻。一听来的竟然都是这些号子强人,他当即意识到事情不小,问:“怎么,他们进京来又有何事?”

丁秀见成功地镇住了路德文,心下不免有些得意,道:“不瞒路相,他们也都是进京叫苦的。路相也知道,我是资历浅薄,一没威望,二没立过战功,好说歹说,就是拿他们不下。没办法,只得来软的。这不,才把他们安抚下来呢……”

路德文哦了一声,道:“他们有意见为何不向大都督府陈奏?”

丁秀道:“这些个老倔头,什么时候把大都督府放在眼里过了?就连我这个兵部堂官,在他们看来也不过是‘白面书生’罢了。他们可是不会讲规矩的人,若是闹到皇上那去,皇上岂不怪咱们下面的人不会办事?”

路德文道:“丁大人说得在理。既是如此,那就有劳丁大人了。”说完,微微一拱手,就匆匆地去了。

看着路德文的背景,丁秀不无得意地冷笑道:“任你精似鬼,也喝了老爷的洗脚水……”哼了一声,又回到堂中茶叙去了。

路德文岂会如此轻易地被丁秀给糊弄过去了?实在是他意识到这些个老将确实不好对付,而比他之于丁秀,更没有资历和威望,与其责难丁秀,还不如顺水推舟,等丁秀将那几人摆平了,自己再问责丁秀不迟。

果不其然,晚上丁秀去回事时,路德文没少刁难,终于让丁秀见识到了这位‘门外汉’宰相的的本事。最让他丁秀感到芒刺在背的是,路德文以极为巧妙的方式把他暗里使小绊子的事奏到了凤九渊那里去,被凤九渊叫起,虽没指名道姓,却将兵部狠狠地批评了一通。丁秀这才惕然,知道暂时不能在这时上跟路德文较劲了,只得暂行收敛。

经过慎重的研究,凤九渊决定在中京专门辟出一块地来建立中央军事学院。地方不一定要大,但规格一定要高。阿布部曾任过顺天府尹,首创了中京的城市规划,凤九渊专门召他询问意见。

整个中京七十二坊都在阿布都的脑子里分布着,凤九渊一问,他就道:“臣认为忠义坊最合适!”

凤九渊问为何?在他看来,忠义坊住着许多达官显贵,要让他们搬牵出来建立中央军事学院,怕是有些不容易。

阿布都道:“请皇上想想,为将者当以为何先?”

凤九渊道:“当然是忠义!你是当过顺天府尹的人,就不知道忠义坊现在都住的是些什么人。你就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搬挪出来?”

阿布都道:“皇上,这事不难……”他嘀咕着说了一个小主意,凤九渊听了,哈哈笑道:“这法子虽然有些阴损,但却实在管用。行,回头我让他们试试……”

阿布都一走,思菊就皱眉道:“这人也是的,都吏部尚书了,满脑子怎么还是些邪思歪想?”

凤九渊道:“他这人鬼主意虽多,品行却好。莫不成你就喜欢抱泥不化的么?”

思菊道:“要是拆穿了,有得你头疼的呢!”

凤九渊道:“只要你愿意帮忙,一时半会也不至于拆穿。只要中央军事学院建了起来,即便他们有怨言又如何?了不得我让他们骂几句就是了!”

思菊无奈地道:“你呀……难怪古语有云:上梁上正下梁歪,正因有你,才有了阿布都这样的臣子!”

凤九渊道:“行,行,别数落我了。快去办事,快去办事……”

第二天上,忠义坊某处出土了一块流血的石碑,谁也说不准这是怎么回事。钦天监不敢说,神殿法师却说是凶兆。

忠义坊为什么要叫忠义坊呢?

因为这里以前是专门关押和处决那些犯有大逆不道罪行犯人的地方,以忠义为名,不过是为了镇其邪行。

神殿说是凶兆后,就有消息传出来说那些曾经被处决的凶犯怨气没有散尽,想来是要准备出来闹事的,怕住在这一带的人都难以安生。此言一出,忠义坊的达官显贵们都慌了神,搬的搬,卖的卖,都想走人。可是搬还好说,卖就鲜有人敢接手了。既然没人接手,那就搬吧,搬吧……也就在这时,工部奉旨在城里选建立中央军事学院的地方,那些个达官显贵们纷纷找门路,要求朝廷把新址选在忠义坊!

工部的人不敢应承,最终还是有人走通了皇后杨芸的门路,发下话来,说既然忠义坊显了凶兆,想必是凤凰神示意要在此建立中央军事学院,毕竟兵者乃凶器,以凶压凶,自然就是上上大吉了。

这话真是杨芸说出来的,凤九渊听了后,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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