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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军火商-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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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离心下大暖,望着他道:“我知道你不会的。我知道的……”

凤九渊道:“你当你的皇帝,理藩院的事就交给我。我倒要看看那个鸟大天尊长了几个头,几只手,能干得过我?”

九离笑道:“你有这么有自信一定能打败他?”

凤九渊嘿嘿一笑道:“我是谁?我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凤九渊!我就是为武器而生的,他大天尊又算什么?总有一天,我会让整个宇宙都遍布我制造出来的战舰,没有人能够阻挡……”

九离听着这话,突地哭了。凤九渊又打叠起精神安慰她。

待九离收住眼泪后,她叫道:“芸儿,传旨:九王爷遭妖邪之术诅咒,神智迷失,即刻宣神殿大国师和太医候诊!”

凤九渊一怔道:“妖邪之术?我,我没有呀!”

九离道:“被你这么大闹了一场,我如果不狠狠地处置了你,还如何当这个皇帝?你既要我当下去,就了不得听我这回了。装回疯吧!”

凤九渊道:“装疯么?这个不难……”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觉得这未免也太有趣了些。

358内奸(一)

九王遭到邪术诅咒,神智迷失,不但强闯宫禁,还冒犯了皇帝。

不到两个时辰,偌大的中京都知道了这个消息。随后不久,又有人说九王在闯宫禁前,还去了顺天府和刑部,用马鞭抽人,用脚踢人……顺天府尹巩奎和刑部左侍郎许庸就是受害者。

还不到天黑,又有消息说皇上已经下旨把神殿大国师和整个太院医都叫进了宫里,为九王诊治。

随后不久,中京督卫府接到了戒严的令旨,封锁了中京城。顺天府也配合出动,挨家挨户地搜查了起来。刑部的缇骑更是如煞神般穿梭于各种街巷之间,抓人!

没装过疯的人不知道装疯的痛苦。凤九渊被绑在椅子上,时不时地发出困兽一般的凶猛挣扎,嘴里还偶尔爆发出可怕的啸叫之声,表情也要配合到位。最难的还是眼神了,为了不让人看出破绽,凤九渊恁是下足了功夫,把自己所能想像到的疯子情状全都表现了出来。

一个字,累!

两个字,累死人!

‘累死人’是三个字呀?也管不得是两个还是三个了,此时的凤九渊感觉自己再装下去恐怕就真得被折磨疯了。

神殿的大国师其实就是道士,手段是有的。当他的手一摸凤九渊的额头上,眼里就闪过一丝异色,看着凤九渊的眼睛就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

笑什么笑?这小老头,不知道这时候要严肃些吗?凤九渊趁着众人不注意,踢了大国师一脚。大国师轻巧地避了开去,然后回身对九离和候在殿里的众人道:“皇上,九王爷可是中了诛心夺魂的邪术,非常歹毒,贫道须得好好研究一下才能确实到底是中了哪种邪术!”

九离道:“那就有劳大国师了。来人,给大国师准备静室!”

太医们经过一个多时辰的会诊,也没看出个名堂,只得把九王的情状归咎于‘邪术’。

九离的表情装得无比沉重,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哀伤,环视了一眼众大臣,她道:“众卿家,有什么建议都说说吧!”然后颓然地坐在了凤案后的金座里。

中令翁尚道:“启秉皇上,当下首要重任就是救治九王殿下,九王殿下不容有失!”

九离不耐烦地摆摆手道:“朕知道。朕是问谁有办法救治九王!”

太医院众太医素手无策,连神殿大国师也一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既不通医,又不习术的大臣们能怎样呢?只得以沉默来应对九离的问对。

见没有人说话,九离只得叹道:“难不成是天要亡我凤凰界?百年以来,迭遭离乱,外有弥罗境之患,内有流民暴乱,现在九王也遭了毒手。满朝臣工,竟然无一人有应对良策,朕,朕实在失望呀……”

呼啦一声,数十名大臣跪了一起,齐声请罪。

九离也没有叫起,只是望着殿顶的藻井,仿佛自言自语地道:“帝国肇基二万余年,绵延至今,不曾断绝。尽管屡遭大难,仰祖宗神灵护佑,历代先皇英明,总算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诸位都是谙通历史的,何曾见过帝国有当下这般困难过?九王遭咒,国本动摇,一旦,一旦……哎,想我帝国何以为继?”

大家都知道她说的‘一旦’后来是什么,无非是指万一凤九渊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帝国连个继承人都没有了,那时即便帝国不亡,也会陷入空前的大乱之中。

尚令张平忙叩首言道:“皇上,九王殿下洪福齐天,又有历代先祖护佑,必不至于有什么差池。请皇上以凤体为重,毋要忧心悲恸才是!”

他这一开口,多数大臣都附和。

九离叹了口气,悠悠地说:“看来是时候考虑立储了。”

众人一惊,暗道:“怎么在这个时候商议立储?如果立九王,万一他有什么,帝国怎么办?除了九王,皇室再无第三人可立……”一时间大臣你看我,我看你,都拿不准皇帝要干什么。

见众大臣神情各异,但都没有提出反对意见,九离便知道立凤九渊为储的事恐怕没什么大的阻碍了,便以一半训一半感慨的语气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先是从九王小时候的‘圣迹’说起,然后又说到他长大后的聪慧,一路说到把他从诺拉都接到凤凰界来,整个叙述过程里都带着‘九王是帝国天命所归之人,上有苍天护佑,下有祖宗荫庇’,是唯一的,也是最好的皇储人选。“……一直以来,朕都想着早立皇储,以固国本,只是担心廷臣反对,现在看来,是不立不行了!”

饶是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也没有人敢接口。第一,九王能不能渡过当下的危机谁也不知道,如果渡不过,立了还不如不立;第二,九王的品性素来是廷臣最诟病的,跟‘圣德’二字是根本沾不上边的,尽管大家都知道他是唯一的继承人,可想到他一旦继承了皇位,会不会反帝国搞得大乱呢?

见还没有人站出来支持自己的意见,九离只得点名了,叫道:“中令,你怎么看?”

翁尚一听到皇帝叫自己的名字,额上顷刻间迸出了大汗,说:“臣,皇上,臣以为还是等九王大愈之后再议为上!”

“尚令?”

张平也道:“立储是帝国头等大量,臣也以为还是等九王大愈之后再议为上!”

九离又点到了门下侍中和督察院左右都御史的名,他们的表态出奇地与翁尚二人一致。

九离不得不摆出一副遭遇到了挫败的神情,叹道:“既然大家都这么看,那,那就缓议吧!”其实她心里已经开始暗乐了,表面来看自己提议立凤九渊为储遭到重臣的一致反对,其实他们的反对是有条件,都是因为九王目前生死未卜,一旦等到大愈之后,她再提此议,那时诸臣就再没有反对的理由了。

能把这场危机化解于无形,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还能逼得众大臣就此为立凤九渊为储之事表明自己的态度,不能不说这是一场相当漂亮的绝地反击。

如果他们都知道凤九渊没有遭到邪术诅咒,即便帝国只有这么一个继承人,他们也绝不会同意立这个皇储的。更可怕的是,面对凤九渊的殴打官吏,强闯宫禁,忤逆君上等重罪,如果自己不处罚他,这个皇帝也就当不下去了,如果处罚的话,非死罪不能赎凤九渊之罪,这样一来,岂不是由她亲手断送了帝国的未来?

好在九离足够聪明,突然间想到了‘诅咒邪术’这个诡异的但却是实实在在存在的愰子,非但借着它遮掩过去了凤九渊的这场泼天大祸,还趁机为应龙级星槎被炸一事的调查打出了最好的掩护,同时还为立凤九渊这个‘混蛋王爷’为储扫清了最大的政治障碍。

当真是一箭三雕的绝妙好棋呀。

不管将来真相会不会大白,九离觉得眼下只有这样做才是最正确的,要不然他和凤九渊都将被置于极其不妙的境地里。

而在凤鸣宫偏殿的静室里,大国师正和凤九渊相视而笑。大国师问道:“我说,你怎么就敢?知道真相一旦传出去,将会给皇上,给你造成多大的麻烦吗?”

“我要是知道就不会干了!”凤九渊撇撇嘴道:“这个国家可真麻烦,搞什么帝制嘛,哎,其实我真不觉得皇权尊严有什么,什么好值得维护的!”

大国师道:“你不懂。皇帝的存在可不是以皇帝个人为意愿的。”

“嗯?这话怎么讲?”

“也就是说,皇帝的存在是出于大多数人的需要。这表明大多数人喜欢特权的存在,觉得人人平等并不是一种好的社会环境。这样说你是不是就懂了?”

凤九渊点头道:“也就是说,皇帝并不是为他自己当的,是大家出于需要才让他存在的。这么说来,皇帝也真够可怜的,根本就是特权阶级的总代表嘛,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得去代表!”

“说对了!但凤凰界的绝大部分人都认可特权。他们觉得人生来并不是真正平等的,有聪明,有贤愚,有美丑……凭什么就让聪明的人与笨的人、贤智的人与愚蠢的人享有同等的待遇呢?所以,尽管外面的世界有这样那样的革命,这样那样的社会制度的演变,但凤凰界的社会秩序一直都比较稳定!”

凤九渊呵地一起笑问道:“我说,你是大国师,还是政治学者呢?”

“不知道么?我除了是神殿大国师外,还曾经去地球留过学,拿到过地球联合大学的政治学博士学位!意外吧?”

凤九渊哈哈大笑道:“神棍跟博士?你还真把这两者给混到一起了?”

大国师耸耸肩道:“纠正一下,我不是神棍,我只是大国师!”说着,打了个响子,指着当即跳出一团青色的火焰。凤九渊看得呆了,再见他将青色火焰往面前的青铜香炉里一扔,就见做工精美无比的青铜香炉像蜡做成的一样,一点一点地融化了。令人迟疑的是,融化后的铜汁竟然没有将黄花梨的几子给焚掉!

“这,这是幻术吧?”凤九渊难以置信地看着大国师问道。

“幻术?”大国师笑道:“如果我只是个玩幻术的,你认为能坐到神殿大国师的位置上去?”

“嘿,这世界,这世界上,还真有法术?”

“宇宙之大,无奇不有!就像我没有去过地球之前,又怎么敢相信这世界上还有在天上飞的铁鸟?哦,就是穿梭机。你如果走到大街上,随便告诉一个人,告诉他们你所知道的星际战舰和各种能量武器,他们不把你当疯子一样看才怪!”又说:“就像你在地球上,告诉那些人这世界上有法术的存在,他们就会骂你封建迷信。一个道理嘛!”

“这,这……”凤九渊问道:“那法术和能量武器哪个更厉害?”

“说不上!”大国师道:“我曾经比较过。能量武器的好处就是方便,威力不小。而法术么,只要你自己修炼了才知道它的好处与坏处!”

凤九渊大笑。在大国师的话里,他似乎觉得脑子里好像又多了很多东西,比如星际战舰……

两个哪管外面翻了天,只是关在静室里畅快地聊着天。

凤九渊是觉得大国师能让他想起许许多多好像丢失掉的东西,而大国师又拿凤九渊当成一个知己,什么‘邪术诅咒’,全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直到天色黑了下来,外面有人问要不要点灯,大国师这才正色道:“好了,咱们也聊够了,该装还得装……”

第二天,大国师终于‘查出了九王所中的诅咒’,说:“……‘种魂术’是弥罗境三天尊最精通的诅咒邪术,这种邪术的原理是将一个暴戾凶悍的灵魂在不知不觉间种入另一个人的身体里,让他做出一些让人无法想像和理解的事……”

矛头转向弥罗境显然出于政治目的,它成功地再一次激起了满朝上下对弥罗境的仇视。并让所有人都迫切地感受到,弥罗境是不灭亡凤凰界不会心甘的。

与此同时,在诅咒风波的掩护之下,调查应龙级星槎被炸一事也在全力展开。

这事一直让人觉得玄乎。

工地选址机密,除了极少数专业人士,就算是中令翁尚也不知道它在哪。再则工地位于地下千尺,要接近它得经过至少十道防护严密的关卡,即便是真正的幽灵,也未必能够无声无息地接近。一个人要携带着大量的爆炸性物质,到底是以怎样的方式进入工地,然后再把爆炸物质装进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看守的星槎里,再趁机引爆的呢?

刚刚接手案子的时候,许庸也想不通。皇帝说肯定有内奸,然后他就从内奸开始查起。皇帝又说要先把王元直给抓起来,尽管许庸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要让先抓王元直,但旨意已下,他也只有照办。

359内奸(二)

建造应龙级星槎所有的技师、工匠和相关负责官员全都被秘密逮捕了起来。

除了王元直被抓的事闹得比较大以外,其他人的家属几乎是一无所知。毕竟好多人一去了工地几乎都是十天半个月也懒得回去一次,何况此次的应龙级星槎开建之时,王元直就交待过他们:“……告诉你们的家人,这次短则一月,多则两三个月也不能回家……”所以,并没有人意识到除了九王遭到‘邪术诅咒’外,还有大乱子在暗地里汹涌着。

如果有内奸谁最可疑呢?

许庸把人抓了起来,审讯的事则交给了右侍郎路德文。两人的分工明确着呢!

该抓的人都抓了,接下来就是查谁在后面指使的。

许庸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欧白华。自打上次从渔网的眼皮子底下逃脱后,许庸费了老大的劲也没有查出欧白华的下落。但他可以肯定的是,欧白华没有回弥罗境,还留在中京城,但也没有跟使团的成员碰过头。

兴许是躲在哪里养伤去了吧?许庸这样认为。借着大张旗鼓地搜查‘弥罗妖人’的愰子再次渔网撒了出去,无论如何也要把欧白华这条毒蛇给揪出来。

别看他还不到20岁,一身本事着实有了得。即便是大天尊亲来,也未必能够从渔网下轻易脱身,欧白华却是实实在在地摆了他一道,让他遭遇到了近十年未曾有过的失败。

三天过去了,渔网依旧毫无音讯。

许庸不免有些心急上火,暗说:“他莫非真的藏到地下去了?”便对渔网的头头,刑部司主事桑林发作道:“是不是有一两年没有大动作,日子过得太安逸,你们个个都老了,都办不得事了?”

桑林道:“大人,中京这么大,三十多万户人家,两百来万人口,欧白华这么聪明的人,随便往哪一藏,也够咱们好几天找的。大人,你别心急上火,这事不能急!”

许庸何尝不知道急不得?但皇帝已经催问了几次了,路德文那边没有突破,他这里也没有,搞不好偌大的刑部就得像兵部那样,翻在这个星槎爆炸案手里。见桑林淡定得出奇,他就没好气地道:“看样子你倒是信心满满?”

桑林道:“大人,我是一点信心也没有。但我坚信欧白华迟早会露面,他不可能在中京城藏上一辈子,只要他一冒头,我就保证把他给逮到大人面前,任凭你的发落!”

桑林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许庸也知道再催也没用,只得道:“这话是你说的。再要是让他跑了……”不等许庸说完,桑林就道:“要是再让他跑了,臣让手下提着脑袋回来见你!”

想着这样的话自己也在皇帝面前保证过,许庸忍不住苦笑,挥了挥手,让桑林下去了。

心头烦闷就办不了事,看着满案的文牍,许庸就骂道:“怎么成天这么多屁事?”将手里的笔一掷,出了签押房,到了轩敞的院中散起了步来。

不知道不觉就走到了路德文的签押房外,见他正和一干手下商议着什么,便不想打扰,扭头走了回来。

路德文已经看见他了,叫道:“老许,请进来说话!”

许庸只得走进去,见满屋子的人都没有一个挂着喜色的,便道:“怎么,也犯难了?”

路德文苦笑着让坐道:“你不也一样?怎么,半点进展也没有?”

“倒也不是没有!怎么,你这里呢?”

“除了王元直,都审过三四次了,没有收获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许庸哦了一声道:“怎么,为什么不审王元直?”

路德文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对众下属道:“今天先议到这,你们先下去吧。”众官都起身告退。待人走干净后,路德文才说:“咸安坊那位不是发了狠话么?谁敢动王元直就跟谁没完。再者宫里也没有特别的旨意,王元直好歹也是个五品郎中,咱们怎么审?”

许庸摇了摇头道:“不审不能代表不问呀……”脑子一动,道:“这样,老路,我出面去探探他的口风,怎么样?”

路德文当即就明白了许庸的用意,拍手道:“好,就这样。老许,那就有劳你了!”许庸道:“说什么呢?都是一家子的事!”

路德文是负责刑讯的侍郎,如果由他出面去问王元直话,不是审也成了审,到时王元直没事,告他一个擅审朝廷命官,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许庸是是负责侦缉抓捕的侍郎,王元直就是他命人给拿进来的,他出面去问,既可以说是为了私谊,也可以说是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根本不用担上‘擅审’的责任,自是最好不过了。

许庸让人去买了好酒好肉,亲自拎着到了一号监区——这里是专门关押犯事官员的,除了自由被限制了外,要什么有什么。

一进门,见王元直正在看,便笑道:“哟,王大人,闲情不错嘛!”

王元直一愣,抬头一看,见是许庸,忙丢下,起身道:“许大人!”长揖拜了下去。这是帝国下官见上官的规矩。

许庸虚扶了一下,将酒肉往桌上一放,道:“把你请进来这么久了,也没得空来看看,实在对不住。你老兄不会怪我吧?”

王元直苦笑道:“许大人说这话岂不是见外了?我何尝不知道你奉旨办差的难处?怎么,看你春风得意的,是不是查出谁干的了?”

许庸洗了两只茶杯,倒上酒,又分开肉,道:“来,咱们喝一杯。酒是烧香春,肉是老王记的香熏猪头肉,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反正我是好久没吃过了……”

王元直端起酒杯,嗞的一声抿了一口,啧啧地道:“烧香春果然够劲。许大人,我这烧还没好全,只能这一口,算是领了你这番心意,还请不要见怪!”许庸一愣,猛拍额头道:“看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对不住,实在对不住……”

见许庸一脸的尴尬,王元直道:“这说明许大人是实诚汉子。成天呆在这里,好吃好喝的,什么也不愁,可就是心悬在半空中,着不了地。许大人,在不透露朝廷机密的前提下,能不能告诉我一下案性的进展?”

许庸和王元直不熟,也就是见面的交情。不知怎么地,踏进监区看到王元直那刻起,他就觉得这人心里藏着事,好像极怕被人发现似的,饶是他装得再镇定,也难以掩饰眼神的闪烁。见他主动问起案情,许庸道:“如果没收获我也没空来见你老兄了。昨天晚上我手下那帮兔崽子逮住了欧白华,这会儿老路,就是路大人,正在提审。就处他嘴再硬,路大人也能掏出他的牛黄狗宝来!”

王元直眼里掠过一丝慌乱,嘴上却很自然地哦了一声,问道:“在哪逮到的?这么说来,爆炸案果真是弥罗境的人干的了?”

许庸一口将杯里的酒喝了个干净,又倒上一杯道:“这个我可下不了定论,一切还得看路大人的审讯结果。怎么,你老兄还住得习惯?只要案子一破,咱们恭恭敬敬地送你回府。嘿,你不知道,请你进来那天,九王爷发了飙,冲到刑部来狠狠地教训我一顿。看得出来,九王爷器重你呐!”

王元直道:“王爷恩德,臣铭感五内,虽肝脑涂地难以报答!”

“昨儿听说,皇上有意立九王爷为储。嘿嘿,羡慕你老兄,投对了门子。”

王元直一惊,道:“这,当真?”

“反正宫里传出来的消息!”许庸吃了几口肉,擦了手道:“既然你老兄不能吃酒肉,我回头让他们送点其他的来孝敬。有什么委屈的你就说,咱们都知道你是清白的,皇上下旨拿你进来,估计也是为了保全你老兄,所以没得让你在咱们这受气的道理不是?”

王元直连道不敢,说一切都好。

许庸起身来道:“那好,你看你的。我先走了……”刚到门边,又回身问道:“对了,有什么缺的?或者有什么话要带给家人的么?你老兄是钦命捉拿人,也不允许探视,但带句话的事咱们还是能通容!”

王元直笑道:“都说许大人是豁达汉子,果然。”指了指身上的衣服说:“这不,都进来好几天了,衣服也没得换,烦请许大人转告鄙府,捎带几件衣裳进来。再这样下去,就要见不得人啰!”

许庸道:“一定,一定。”就走了!

出了监区后,他的脸骤然阴了下来。回到签押房就道:“去,叫桑林来!”杂役应声去了。桑林来得很快,问他有什么吩咐,他就道:“知道欧白华在哪吗?”

桑林一惊,道:“莫非大人知道了?”

许庸冷哼一声道:“让你的人准备好。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得擅自离岗!待我进宫一趟,再回来布置任务!去吧!”桑林一溜烟地跑了。

对着镜子正了正衣冠,又叫杂役打来水洗了个手,就准备去青华门请见。刚出签押房,路德文就来了,问他情况如何,他道:“这会儿我有事,等回来再跟你细说。不急这一刻!”就匆匆地去了。路德文奇道:“这人可真够风风火火的……”

许庸的牌子一递进宫,很快就得到了宣见。

进入凤鸣宫,行过大礼后,许庸就道:“皇上,臣是来请旨的!”

“请旨?请什么旨?”

“臣请旨搜查王元直的家!”

“搜王元直的家?你,你……”九离似乎生怕声音太大让偏殿的凤九渊听到了,便道:“你那一脚还没挨够呀?说,为什么要搜王元直的家!”

“他是内奸!”

“什么?这,许庸,你要是不拿出证据,就是构谄大臣,知道这是什么罪吗?”

“臣知道。臣现在没有证据,但只要一搜王元直的家,要什么证据就有什么证据!”

“如果搜不出来呢?”

“臣以头上乌纱担保。”许庸掷地有声地道:“如果皇上还嫌不够,臣以人头担保!”

“你许庸的头不值钱!”九离冷哼一声道:“我要的是证据。如果搜不出证据,杀了你又有何用?去吧!我希望天黑之前见得到证据!”

“臣还有个请求!”

“哦?要求不少嘛。说!”

“臣请中京督卫府出兵协助行动!”

“事情闹得挺大的嘛!”九离拿起笔问道:“要多少兵马?”

“一个千人队足矣!”

九离迅速写下令旨,让女使交到了许庸手里。许庸谢恩,叩辞而去。

许庸才一退出去,九离就奇道:“他怎么会想起要搜查王元直的家呢?”又对杨芸道:“让五组跟着去看看。许庸这人不会无的放矢,必然是发现了什么!”

许庸一回到刑部,就命桑林带上人跟他走。

桑林激动地道:“大人,这是去哪?”

许庸道:“不许问。到了自然就知道!”

渔网的成员从外表上与刑部缇骑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袖口处绣有一只小小的渔网。此行除了12名渔网的成员外,还出动了50名缇骑。一大队人出了刑部,蹄声隆隆,直朝横七道胡同奔去。

刚到归义坊,就见中京督卫府又在布置戒严。这次不单出动了大量的步兵,居然还有弓兵。桑林见了就奇道:“怎么还出动弓兵了?防飞贼么?”许庸没有理他,催马赶往横七道胡同。

在距离胡同还有两条街时,许庸命所有人下了马。这才道:“咱们这次的任务是搜查王元直府,横七道胡同六号。欧白华就藏在这里!”

桑林大惊道:“这,大人?可能吗?”

许庸冷哼了一声道:“可不可能一会儿就知道了!”然后就开始分派任务。这次他是主力,桑林等其他渔网成员都是策应。他下的命令是:“……就算是死也要给我拦下欧白华来。谁要是放跑了这小子,我灭他全家!”

许庸是渔网提创始人,已经很久没有带队行动过了。大家见他亲自主持抓捕行动,当年那种热血沸腾,天下无敌的豪迈感又回来了,恨不能现在就动手,个个踊跃。

见所有人不论是精神还是身体上都作好了准备好,许庸这才下达了行动的命令。

360内奸(三)

一名公差上前敲响了门,片刻就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吞噬小说网}小门开了半边,露出了老苍头的脸,一见许庸身着三品官服,忙将另半边门也拉了开来,作揖道:“小人见过大人。不知道大人有何事?”

许庸道:“我是你们家老爷的朋友,他让我带几句话给你们家夫人。人在么?”

老苍头一听是老爷让带话的,忙让开道:“夫人在,在,大人您请。”又忙叫小丫头去请夫人出来,说老爷让人带话回来了。把许庸让进大堂后,又忙不迭亲自去倒了茶上来。

帝国的男女大防没那么严。王纪氏出来后,福了一福,道:“敢问大人高姓,不知我家老爷有何话带到?”

许庸笑道:“夫客气了。鄙姓许,言午许。你家老爷走的时候没来得及带换洗的衣服,让本官得便来府上帮他取几件。另外还有句话要带给令侄!”

王纪氏懵然道:“府上不曾有过侄儿,老爷这话从何说起?”

许庸奇道:“噫,这就怪了。可述思(王元直的字)老弟明明说要我转告外侄纪如风,说王家现处嫌疑之地,恐不便继续留他住下,以免误了他的秋闱。还说要管家另帮他就近赁间房子安顿,这样免遭了无谓牵连!夫人,述思老弟原话如此,敢情有误了?”

王纪氏顿时恍然道:“原来老爷说的是如风。那哪里是侄子,不过是我们纪家的远房亲戚,论起来还是贱妾的兄弟。只不过如风在老爷面前素来执子侄之礼,我竟一时没有明白过来!”

许庸道:“那便是了。述思老弟对这位侄子很是挂怀,想必是位俊彦之士,不知可否请出来一见?”

王纪氏忙道:“不巧得很。如风他今儿出去会文了,出门时说会晚些回来。看来他也是没福,不能拜见大人。改日我让他亲自登门谢罪!”

许庸突地冷笑道:“不必了!本官今日就非见到他不可!”

见许庸突地马下了脸来,王纪氏一怔,脸色也僵了几分,强笑道:“大人这话倒让贱妾不明白了!”

许庸没再搭理她,沉声喊道:“欧白华,出来吧。这院子已经被包围了。若是你想继续缩着当乌龟,我许庸也不介意将你揪出来,让人看看大天尊的得意弟子是个什么货色!”

这声大喊浑如平地响起一声惊雷,直炸得屋瓦杯瓶嗡嗡作响,王纪氏神魂出窍,脸色苍白。

许庸的声音才落,就听后院有人应道:“你许庸算老几?小爷我怕你不成!”声未落,人已经到了大堂。

许庸站起身来,看着欧白华道:“好得很。果然有几分气魄。今天是要再斗上一场呢还是乖乖束手就擒?”

欧白华道:“束手就擒?小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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