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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王在末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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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电梯里的血色双瞳

王树林一阵阵地莫名其妙,但很快也发现了原因所在——灯虽然灭了,可电梯内并不是完全一片黑暗,而是有两个暗红色火柴头一样的虚弱红晕,摇摇晃晃地映照在平滑如镜的电梯壁上。

王树林吓了一跳,傻头傻脑地咳嗽了几声,却发现那两个红点随之同步晃动。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住了。

可那真的是自己的眼睛!

王树林不敢朝后面看,心跳虽陡然加速,却很庆幸自己是站在最前面,只有身后最近的几个人才有可能意识到那是自己眼睛的亮光。眼前不是探讨自己眼睛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的时候,尽管他也急于知道,不过眼下他能做的就是尽量不引起全体人员的恐慌,于是继续踏上前两步,整个人贴着最前面,让后面的人看不到自己的眼睛。

电梯终于打开,王树林跌跌撞撞忙不迭地冲到一楼大厅,后面的人都比较沉默,一言不发,各怀心事,而电梯口围着的大堆人却在抱怨这小子会不会走路。出门后的第一件事是好好照照镜子,这里玻璃很多,王树林鼓起勇气瞪眼扒皮地瞧了半天,甚至贴在上面仔细瞧,也没看出任何不对头来。难道刚才是幻觉?……集体幻觉也不是没可能。

眼下接近中午了,王树林忽然想到,最近牙疼得厉害,就好像马上要长出新牙似的,吃枣都觉得发酸——从小父亲说他贫血,要求他每天必须吃十个红枣,坚持好多年了。这一个月的休班时间除了相亲就是去看牙医了,今天正巧下午休班,不过他还是想提前去。

倒不是第二医院多么繁忙,得提前预定,这固然是一方面原因,但前两次给他整牙的是个姓张的年轻女大夫,比自己小上个三四岁,白白净净,眉清目秀,高挑端正。王树林第一次去见她的时候她态度很好,给自己留下了很深的好印象。但第二次她莫名其妙地冷言冷语,给自己补牙的时候用力过猛,疼得他呜呜直叫,眼泪和鼻涕都淌了出来。王树林只是个普通客户,虽说是带着怒意工作,可好在不是大手术,仅仅是给牙齿填洞,出不了什么大事故。不过这样一来,王树林倒不太方便再去了。

于是他给第二牙科医院打电话,想问问今天值班的哪位医生,谁料接电话的声音很熟悉:“我叫张晶,今天是我值班。”

“哦哦……”王树林猝不及防,舌头又开始绕起来。

“是不是王先生?”张晶很敏锐地听出来了。王树林觉得电话都拿不稳了:“我……那个……我叫王树林,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王先生……”

这在张晶听来,有点油嘴滑舌,不过她还是语气诚恳地道歉:“真对不起王先生,上次我……我跟我男朋友分手了,情绪很败坏,我千不该万不该把情绪带到工作上来,对您的态度……请您千万原谅,千万原谅,再次郑重向您道歉!”

王树林陡然听到这个消息,大喜过望,不由自主地反问:“是嘛?”这话的语气太过喜气洋洋,张晶听得出来,以为是在幸灾乐祸,沉默了几秒,但还是接着说:“我知道您还是很生气,对不起,对不起。”

王树林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很不妥,连忙说:“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真是太遗憾了,那个……可以理解。”对方没弄明白他的意思,两人都是无言以对。接着王树林又自以为聪明地补充道:“您没有对不起我,我不生气,不用道歉。我就是想问下您,您方便的话,我这牙还是有点儿疼……”

张晶爽快地说:“您客气了,有空的话您来吧,我今天值班。”

王树林欣喜不已:“好,我马上来!”

挂了电话,喜滋滋地招了一辆出租直奔第二牙科医院。路上忽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看上去又不像是统一电网的公家号,最多是个行骗电话,于是接了过来。

“树林,现在是叫王树林了是吧?能听出我是谁么?”

王树林半天也想不起来。

“呵呵,操,你真好记性。算了,反正晚上见。有车没有?晚上别开车,陪兄弟多喝几杯。”

王树林接受不了他这种粗鲁的说话方式,直到对方挂掉,自己还没愣过神来。这是谁呢?肯定不是小高,但又说晚上见,难道是那位乔小姐的什么人?总不至于是这位乔小姐也刚跟男朋友分手,出来相亲吧?这男朋友来找自己兴师问罪了?

他觉得这两天净遇到怪事,也懒得多想,车子来到医院,他就兴冲冲地上去,先去了趟洗手间,在里面照了半天镜子,觉得形象还可以,接着就上了楼。

马上要见到张大夫了,情绪有些激动,刚要敲门,就听到里面吵架的声音很大,莫非是医患纠纷?他正琢磨着到底要不要推开门时,张大夫猛然拉开门,指着外面喊道:“给我滚出去!咱俩已经没关系了!以后不许你再来!”

接着张晶看到了王树林,她脸上显然是刚哭过,又发着怒,面颊红晕,一时间也来不及想起来对王树林道歉,只是说:“嗯,你来啦,见笑了。”

王树林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屋内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子赶出来,指着王树林厉声问:“果然是有备无患哈?看来是早就有主了,是这小子吧?”

看上去文静娴雅的张晶立即用更高的分贝喊道:“这是患者!你脑子起火了吗?见谁咬谁?”让王树林瞠目结舌。

“你看上谁不好,就这么个丑逼崽子?”这男的显然不信,看来这是她前男友。王树林见他忽然口吐脏字,也生气了:“你吵架就吵架,怎么骂人?”

“骂你怎么了操?”那男的怒火又起,挥舞着拳头又要冲上去,好在被张晶及时拦住,但就这也把王树林吓得嗷一嗓子屁滚尿流地向后一跌。幸亏后面正巧是长椅,王树林一屁股坐下,他胆子小,当即狼狈地说道:“那个……我的意思是说,不骂人,也可以吵架的……”

“就你这素质,典型的地痞流亡民!滚不滚?再不滚我就叫保安,我报警!”张晶毫不犹豫地拿起电话拨号。

“好,好!你够绝情!”那男人竖起大拇指恨恨地挥了几下,然后瞪了王树林一眼,虽然没说话,但无异是在威胁这事儿没完,接着也不走电梯,咚咚咚地下楼去了。

“对不住,让您见笑了。”张晶擦了把泪,立即调整状态,戴上口罩,“你没事吧?过来躺着,我看看,是不是神经的问题,要是太疼只能钻神经了。”

王树林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挣脱开,迷迷糊糊地以为张晶在怒斥其前男友神经病,半天才反应过来,很不好意思地挠头说:“这个……张大夫,也让你见笑了。其实我平时胆子没这么小……那个,我刚才摔倒那是不小心没掌握*住平衡,不是害怕……”

张晶并不关心他胆大胆小,很专业地提醒他:“上来吧,抓紧时间。”

王树林又一次近距离地接触张晶,每次张晶俯下*身,虽说是戴着口罩,依旧吹气如兰,使他浑身酥软,跟打了麻药似的。王树林不敢直视张晶的眼睛,就转而把目光偏向别处,无奈嘴巴朝着固定方向,眼睛能移动的范围有限,猛地瞥到张晶鼓鼓的月匈口深沟,当即浑身一颤。张晶以为他太疼了,便循循诱导:“别担心,就疼一会儿,马上就好了,再忍忍……”她之前刚看过几个小孩子,温柔的口吻惯性暂时改不过来,王树林作为老处男本来就血脉贲张,这一听当即身子诈尸般一廷,下*身很不争气地直立起来。

张晶全神贯注在他上半身,也没察觉,骤然间觉得很诧异,又观察半天,表情似乎难以置信,正要开口,肘子回撤的时候猛然撞上了王树林的“旗杆”,当即面红耳赤,忽地一声站起来。

“你……!”

017 尖锐怪牙

王树林无地自容,眯着眼睛不敢睁开。

“你先起来。”张晶面有愠色,不过毕竟不太熟悉,还是比较客气的口吻。

“哦,”王树林依言连忙坐起来,可下*身还是很难堪,也不敢站起来,低着头正要道歉,张晶却犹疑着问:“王先生您……”

“张大夫,你就管我叫小王就行,也别说‘您’。”

“王师傅,”张晶好像是不易措辞,先试探着问:“你爱人知道你来看牙吗?”

“我没爱人……”王树林说这话的时候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瞥过去,但张晶接着又问:“那你现在跟谁住在一起?”

“和我爸妈。”

“你父母知不知道你最近牙疼,来医院看牙呢?”

王树林不明白她问这个干什么,寻思一会儿,说:“我三十岁的人了,也不用什么事情都跟父母说。他俩知道我牙一直疼,但我来看牙并没有告诉他俩,他俩一直以为我出来相亲。”

“我的意思是,你的牙齿有问题,跟别人不一样,我想知道你父母是否从你小时候就清楚这个状况。”

王树林愕然:“每个人跟别人都不一样呀。”

“我是说,你跟一般人不一样。”

“那怎么个不一样法?”王树林心里一咯噔,暗想:“不会是天生畸形吧?……你可别因为这个对我印象不好。”不过又摇摇头,觉得没这个可能,“我牙齿廷好的呀,吃硬东西也很顺利……是不是我的牙出大毛病了?”

“不是,是先天的。怎么说呢,我跟你直说了吧,”张晶面色凝重,“你的牙齿疼,不是像别人那样因为烂出空洞来刺激神经引起疼痛,而是……”

王树林等着听下文,瞪起眼睛。

“而是……你的牙齿还在继续生长发育中。”

王树林确定自己没听错,想笑一下,却又不知该怎么咧嘴,但又觉得尽管这是医生说的话,可还是不大可能,质疑道:“你……你是说我的牙还在长?不可能吧?我都三十多了,我这牙还能怎么长呢?再说,你看我这牙不是廷正常的么?”

“你这几颗牙,尤其是最前面这四颗,还在发育中,并且呈现尖锐的突起,要是不及时拔除,恐怕到时候会……”

“会死?”王树林脸色大变。

“死倒不会,”张晶觉得这人而立之年,居然跟小孩子一样不禁吓,“就是会让你的脸变得很难看。这几颗牙正在发育,箍牙效果也不会明显,治标不治本,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劳永逸,将其全部拔除。”

王树林目瞪口呆,半晌才说:“张大夫……我本来就不……我其实长得还行,但是你这给我把最前面四颗牙拔了,我这脸还有人敢看么?”

“可是任其生长的话,将来只怕会……看上去跟吸血鬼一样更吓人,甚至无法合拢嘴巴,就太痛苦了。你放心,现在医学先进,用一模一样的假牙填补,严丝合缝不会引起口腔溃疡,保证和原来一样。”

王树林犹豫半天,暗自盘算到底要不要这么做。他觉得张晶太年轻,不能光听信她一家之言,别到时候去了大医院人家有更好的办法却悔之晚矣。但现在要是拒绝,以后和她也就产生不了什么交集了,总得拖拖时间,熟悉了之后自己才好鼓起勇气去追求她。现在该怎么办?思前想后,他试探着问:“张大夫,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先帮我用隐形牙箍矫正一下牙齿,将来实在不行,咱们再说拔的事,可以吗?”

张晶以为他还是不信自己的水平,不过眼下这人的牙齿状态极为特殊,实在是个好案例。在这个电子信息科技统治全球的时代,统一政府有意要打压生化科技的发展,一切为电子信息技术让路,因此别说从事农林牧副渔的工作的人们,就是医生也不大好做了。好在医生是电子信息技术和生物技术的交界科学,也仍然不是没有前景。大部分医生到了医院后除了正常诊疗外就是拼命考职称,这就需要做大量的研究报告,甚至学术上有所突破。作为年纪轻轻的研究生,张晶更希望再往前跨一大步,三十岁以前能拿到副教授头衔,事业就会产生质的突破。所以在她看来,其实也不舍得就这样立即拔掉这四颗牙,更愿意长时间地观察和研究,于是就正色说:“那好吧,我再多观察一段时间,这段日子你先不要吃大鱼大肉了,多吃点清淡的东西。我有言在先,真要是到了非拔不可的地步,有关从医道德,我是不会让步的。”

王树林心里窃喜,嘴上连连保证。

整整一个多小时云里雾里,是王树林进来最快乐的时光。张晶很敬业,接近一点钟才擦了擦汗,要他起身。别说王树林本来就想要请她吃饭,这时候更是过意不去,说:“那个……张大夫,你看,耽误你中午吃饭了……”

“没事儿。”张晶不在意,收拾着器木才,在电脑上打起字来。

“现在食堂肯定没人了,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你看好吗?”

“不用,我们这附近有小吃街,我出去买点儿就行了。你饿了先出去吃点吧。”

“那怎么行?你帮我这么大忙,我总得谢谢你。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吃饭,说说话……”他猛然意识到这话不妥,但话已出口,僵在半空,又不知怎么收场。

“王师傅你太客气了,这是医生的职业道德,根本不必说谢谢。我们有严格规定,决不允许在医患关系持续进行的时候吃拿卡要,一经发现立即开除。”张晶觉得自己的口吻有些严厉,又笑笑说,“我家里条件不好,全指着努力念书,找到这份工作,可不敢不珍惜。王师傅谢谢你,你回去吧,下周长假,假期结束后,你要是方便工作日来找我看牙,我都在。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周末来,人比较少,两个周以后的周日,还是轮到我值班。”她这话也有小小的私心,怕被同科室的竞争对手发现自己的“鸿鹄之志”,王树林虽然见她态度坚决谢绝吃饭,感觉很失望,但听到这句又振奋起来,当然巴不得能单独见她,机关枪扫射一样哒哒哒地点头。

“那……假期你有安排吗?”

张晶怔了怔,这才诧异地瞧向他。王树林心里大呼失策,这下可完蛋了,脸上青一阵紫一阵,跟北极光似的。

“我的事情你大体知道,真让你见笑了。我想单独呆着散散心。”张晶感觉交浅言深说多了,顿时止住,平静地说:“王师傅,再见。”

王树林又有些失落,但还是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既然约会失败,王树林自己是不舍得去好地方吃饭的,找了个路边摊凑合一顿,蓦地电话响了。是父亲的电话:“下午休班,怎么不早些回来?你妈做了一大桌子菜等你呢,你不回来也不来个电话。”

王树林嘿嘿笑了:“对不住爸爸,我今天去看牙了,牙不是一直疼么?”

“牙疼吃点止痛药,没事别往医院跑,那里脏。”王寻的语气怪怪的,过会儿又补充了一句,“你小时候晕血,医院少去。”

王树林愣了:“那我疼得厉害,总得去瞧瞧牙吧。”

“你没按照我说的,要去看牙就去专门的牙科医院,别去市里的大医院?”

“我是去的牙科医院啊。人医生说我这牙有问题,就该去看,再不整就来不及了。”

王寻的语气变了:“她具体怎么说?”

王树林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说我跟别人不一样,到现在前面四颗牙还在发育呢。我觉得太荒诞了,可人家是医生,很严肃很认真地说的。你放心爸,她不是骗我钱……”

王寻忽然提高声音:“树林,牙的事不用看,你先回来再说。以后别去这家医院了,要去就多换几家。”

“爸,你怎么了?这看牙就得是谁看就是谁一直看,换个人就不清楚我的具体情况了。”

“多换几家,多集思广益,别听信一家之言,尤其是别跟医生走得太近。”王寻有些心烦意乱地说,“树林,你爸都是为你好,我但愿你这辈子永远不明白到底我为什么会对你这么好,也只愿你平平安安过一辈子!不多说了,快回来吧,你下午不是还有相亲吗?”

王树林彻底纳闷了,心里暗暗有些惊异:“爸爸为什么会这么讨厌医生?”

018 可怕的女人

回到家,父母没有多说,王树林也不主动提起。午觉睡得不好,忽然想起忘记在医院顺道看看眼睛了,虽说是牙科医院。现在是大中午,阳光明媚,也察觉不出。他进了洗手间,拉上窗帘,也是一片漆黑,对着镜子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异样,更加确信在电梯里是产生幻觉了,就算是红眼病,也不能闪光,估计是什么恰到好处的光学原理,只是自己不懂罢了。

眼见着两点半了,王树林把自己最好一件“相亲服”拿出来穿了,下楼打车去蓝香咖啡厅。打扮当然不是为了小高,不过他常年相亲,无论约的是男是女,都习惯了提前到。谁料到了咖啡厅一进门让他略微诧异——小高居然比他来得还早,而且正朝他来回招手,亟不可待的样子。

王树林跟小高就更没有什么话说,两人勉强握了握手,小高一言不发地领着他进了个小包间。

“我知道你是大财主,不过我请你来就得我付账。你也就别跟我争了。”小高面目温和,但长年倨傲的口吻一时也改不过来。

“本来就该你掏钱。”王树林心里念叨着,嘴上若无其事地问:“高总,您找我来……?”

“别,你别叫我高总,我这两个小钱在你眼里不值一晒。说起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遇到你之后我才明白做人应该谨慎小心,你让我学到了很多。”虽然小高约他来肯定不是为了专门说这几句话,但王树林能看得出,小高还是比较诚恳的,于是说:“不敢。有事请您直说了吧,我过会儿还有……那个,还有个私事要处理。”

“嗯……其实也没什么,主要是昨天一见如故,很想和你交个朋友。树林兄弟,要是你还看得起我的话……”

王树林愣了,没想到商人不论大小,说话都一个腔调,但李总跟他情况又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于是迅速接茬道:“高总您这么看得起我,我很感谢。有什么话您就问吧。”

小高一脸忧愁,叹了口气:“不瞒你说,树林兄弟,兄弟我……也是有苦难言。明说了吧,今天请你来,一来交朋友,二是有两个问题向你请教。都是关于曹衣锦的,还请别介意。”

王树林一怔:“高总,您女朋友的事,您怎么要来问我呢?”

小高惨然一笑,说:“因为我也被她折腾得不轻,昨天那一见,更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树林兄弟,我就两个问题。第一是想问一下,衣锦她……是不是处*女?”

王树林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杯子来回摇晃,好容易才双手稳住,不敢相信地问:“你未婚妻是不是处*女,你问我干啥?”

小高渐渐恢复了强硬的本性:“直接点,是,还是不是?”

王树林摇摇头,肃然说:“我今天完全可以不来的。只不过我不爱得罪人。曹衣锦是不是处*女,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我不清楚又怎么回答你?我只知道我自己三十大几仍然是个老处男。这么回答不知道你满不满意?”

小高听了似乎并没有释然,而是一阵颓丧,垂下了头。

王树林正色说:“高总,咱俩只认识两天,我也不能像对朋友一样出言无忌。但我得劝劝你,别对是不是处*女太过在意。其实只要不杀人放火,那每个人的生活理念有所差异,是可以理解的,就算不能理解,也要给予足够的尊重,我们彼此尊重对方的观点,就是尊重彼此的人格。世道在慢慢变化,女性也慢慢变得开放,这是个必然趋势,我们永远也无力去阻挠这些,不然就成了时代车轮的绊脚石。高总,你说是么?”心里却想:“曹衣锦,我也算够对得起你。你那些破事我从来都懒得提,再也不想跟你有一丝一毫的交集。”

“嗯……你说的我会考虑的。”小高皱着眉头,“我也并不是个老古董。只是曹家和钟家坚持说曹衣锦从没有过恋爱经历,并且看上去很清纯,我才心动的。前些日子我遇到曹衣锦以前的工作单位同事,他们对衣锦不屑一顾,甚至眼神带着厌恶。我回家一逼问,她才承认说以前有过一次不成熟的恋爱,我心想怪不得没有血……对不起树林兄弟,你别介意……”

王树林摇摇头:“你没对不起我。你那些事,我并不想听。没别的事咱们是不是可以结束了?”

“请听我说完。接着昨天遇到了你,我以为你就是她的前任。可你又说你是处男,我相信你的人品……”

“我的人品不需要别人来肯定……”

“您听我说完!”小高甚至有些气急败坏了,“她既然不是处*女,就不该这么自我标榜,骗取我的感情和信任!你知道我在她身上花了多少钱么?她就那么坦然受之,要这要那,从没见过她给我买过一点点哪怕便宜的礼物!所以,我想问第二个问题,你能说说她人品如何吗?”

他见王树林听完后毫无震动,更加明确了念头。王树林却摆摆手说:“我从不随便评价别人的人品。您俩相处时间不短,想必应该也能判断得出。对她我真的一句也不想说,您回吧,这钱我付。不骗你,一会儿我正好在这个咖啡厅有相亲,您继续在这儿也不合适。”

小高颓然站起来,愤愤地说:“王树林,我很羡慕你,你解脱了!这女人和她一家,都是贪得无厌的妖魔鬼怪!也怪我什么都跟她们说毫不保留,被她们抓了把柄……现在她的歪毛病一天比一天多,完全不加掩饰了,却非抓着我不放……我知道她也不是非要嫁给我,她还在到处观望,妄想能攀上最高的枝头……”

王树林对曹衣锦一家掌握了小高的什么秘密并不感兴趣,再说他也能完全料想到是这种结果,于是略带怜悯地告别道:“你要保重,但你也要三思,别冲动。”见小高不动弹,又说:“拜拜。”

小高失魂落魄地走了。王树林为桌位先交了一部分钱,并表示还要继续,可他这两天经历太多,有些困乏,不知不觉趴在桌上就睡着了。

迷糊之中,忽然看到曹衣锦和她一家人都叉着腰,怒火万丈地冲着自己七嘴八舌地泼骂,乱七八糟也听不清楚。王树林想绕开了走,曹衣锦却追过去,厉声质问:“相亲王!你跟小高说什么坏话啦?他是不是问你为什么跟我分手的?”

王树林对她已经很反感了,挥挥手说:“你们家的事请别再来烦我了。我没和小高说什么。再说分手是你提出来的。别提了。”

曹衣锦冷笑道:“你肯定说,分手是因为我觉得你太穷,一心想攀高枝,是个拜金狂,是不是?”

王树林很想反问“难道不是?”,但他真不想加深矛盾,转身要走,曹衣锦却大喊道:“王树林,你只会指摘别人的不是,你自己就是个怪物,还妖魔化别人?”

王树林按捺不住,回头愤然问:“我怎么是怪物了?”曹家一家人陡然惊恐地大呼小叫起来,曹衣锦指着王树林的眼睛尖叫道:“你看你看!你的眼睛又变红了!你是个怪物!我们当然要分手!”

王树林正惶恐不堪,钟薇薇又不知从哪弄出一面大镜子,叫道:“傻逼!照照镜子吧!看看你的真面目!”

王树林大惊失色,心里掠过一丝极其强烈的恐惧,想要捂着眼不去看,但那镜子已经送到眼前,里面映照的居然是一个皮肤死灰、双目赤红的吸血鬼!王树林大叫一声,双手乱抓,感觉天旋地转,就要跌倒。

骤然间,他被自己的手机铃声惊醒,这才一把抓过,顾不上回味刚才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吓得浑身冷汗的怪梦,只见上面两个未接电话和一条“你怎么不接电话”的短信记录。

外面有个高分贝女人声音喊起来:“王树林!王树林在吗?”

019 豪迈的富家千金

王树林一听就听出是那位乔小姐,猛然一瞧手机时间居然已经三点多了,忙不迭地喊:“请进,我在这……!”可他骤然发觉自己口齿不灵,原来是刚才睡得太死,连鼻涕带口水在桌上流了一大滩,有的还连在嘴巴上,大惊失色之下,火速掏出卫生纸来擦拭。谁料那乔小姐正好在门外听到他的喊声,一把推门进来,只见王树林嘴角流着残哈喇子,神情猥琐地捏着几把卫生纸在桌上拼命擦一些黏糊的液体。

“怎么不接电话?你……你在干什么?”

王树林心想这下可完了,不过好在他其实本来是不大喜欢乔小姐那种貌似很强硬刚猛的性格的,加上目标已经明确地锁定张晶,因此出了大丑也不以为意,再说他经常出丑,也习惯了,倒并不觉得特别尴尬。

“刚才茶水洒了……”

“咖啡店还卖茶水?”乔小姐皱着眉头嗅嗅,“怎么一股怪味儿?”

王树林半张着嘴,总不能解释这是自己的唾液和鼻涕,只得廷起身说:“嗯,可能是咖啡跟木桌有化学反应……”

乔小姐比较爽快,也不介意,坐下后放下包,两人四目相对。王树林这才仔细看乔小姐。乔小姐跟张晶、康小蕾同样是身材高挑,但张晶偏瘦,康小蕾则丰满,乔小姐在她俩之间,恰恰刚好。乔小姐长了一双很大的眼睛,甚至比已经算是大眼睛的康小蕾还要大得多。长发披肩,高鼻梁木婴木兆口,一身职业装,裙下的腿型曲线美好。王树林不是故意专观察别人的瑕疵,但乔小姐这个瑕疵很是明显,尤其是她本身算是漂亮,这特征就更明显了——她的大眼没有配套细眉,而是浓眉,一瞧之下增添了很浓的英气,让人见了第一反应是她的父亲有可能是张飞。乔小姐可能也察觉到这点,也就没有描眉,她虽然看不出喜怒,可那浓眉大眼使得她无形中显出一股威严来。王树林对奢侈品没有涉猎,看不出乔小姐这一身值多少钱,不过冲着乔小姐耳朵、脖子、手腕上的钻,就已经大体估量出这女孩来自很富有的家庭了。

“王树林,咱们开门见山。”乔小姐朗声说,“我叫乔灵,二十五岁,女人到了这个年龄不算小了。家里廷疼我的。我目前在一号楼工作。”

王树林听到最后一句肃然起敬。如今在钢谷政府统一全球的社会中,经济高速发展,大城市自不必说,三线的小城市也会平地盖起最少一栋巨楼。这种巨楼是这个时代独有的产物,标志着土地天价和科技迅猛突破的糅合。一般而言,三四线小城市最少有一栋高达两千米甚至更高的超级商业楼,都会被民间戏称为“一号”楼。谁家子女能够进*入这栋楼工作,那都是天大的面子,人活这一世也就不枉了。而且想要进*入这栋楼,光是家境巨富还不行,除非本人在科学、金融和文化方面有突出贡献,不然单指望官二代或者富二代的身份,也休想进得来。可见乔灵即便不靠父母,自身也是很优秀的。

“我……”王树林正想按照常规介绍一下自己,乔灵却打断道:“王树林先生,婚介所给了我你提供给他们的全部信息——你别介意,我是vip钻石贵宾客户,有权看到大部分信息,当然,不论咱俩成或不成,我都会为你保密,我懂基本法律。我知道你是咱云口市的相亲大王,多少也算个名人,相亲了一千多次,把上下五岁的适龄女孩都看遍了……”

王树林喊冤道:“哪有那么多次?”

乔灵白了他一眼,继续说自己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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