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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馆的临时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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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我这样的大众脸,那里能入你的慧眼,我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前几天碰巧路过大礼堂,正好看见你们排练节目,感觉你们的舞蹈,很有思想很青春现代。

我在学校呆了三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新潮,有思想有活力的舞蹈,为了能让全学院学生,欣赏这美轮美奂的舞蹈,我想把家里那台收音机借给你们”。

男孩恭维的言语显然说动了女孩,他们约定放学一起去拿收音机。场景式的画面不断闪现转变,一辆出租车,停在一座正在的施工的大桥下,而那座桥就是新建设大桥。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我发疯般的大喊大叫,:

“不要跟着他下桥,不要下桥不要!!!!

无论我怎么喊,那可怜的女孩却一句也听不见,当他们走到桥下。

女孩瞭望四周,发现周围凄凉如野,茂密的芦苇丛仿佛隐藏着巨大的阴谋,她开始有些害怕怯怯不前。

就在那一刹那,我看见戴黑框眼镜的男孩,丑恶的嘴脸原形毕露,他迅速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嘴角上扬,眼神邪恶地盯着她。

女孩愕然地望着他,双肩紧缩,不由自主地哆嗦往后退:

“你…。你想干什么?

戴黑框眼镜的男孩,摇晃着手中的匕首,那银光泛泛的刀刃在他手上仿佛透露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他阴森的说:

“风铃,从你第一天走进校门,我就开始喜欢上你,我给你写了那么多封信,你竟然一个字不回,无数个寂寞的夜晚,绝望象诅咒一样吞噬着我孤独的灵魂。

每次我用炙热满怀希望的眼神望着你,等待你的回应!而你呢?

竟然看都不我一眼,那群无耻卑鄙的男同学,象绿头苍蝇一样围在你的身边,他们那肮脏的吸盘,玷污这世界最圣洁的尤物。

从小到大我想得到的东西,我一定不会放过,男孩说完开始疯癫的咆哮,“哈。。哈。。哈。。哈。风铃你永远属于我,是我的“。

不等女孩有任何反应,男孩猛然间冲过去,抓住女孩的头发,用刀抵着她的脖子,将她往桥墩深处拖,女孩吓坏了哭着乞求:

“求求你,放过我吧!你想干什么我答应你!求你了!

显然女孩卑微的乞求,并没有打动男孩。

戴黑框眼镜的男孩听到女孩的哀求,似乎变的更加疯狂。

他扯着女孩的头发用锋利的匕首,划开女孩的连衣裙,女孩光滑的肩膀彻底暴漏无疑。

就在这时,女孩抓住男孩的手臂猛咬一口,从男孩怀里挣脱,大声呼救

“救命~~救命~杀人了~

女孩尖锐的声音,在茂密的芦苇丛里格外刺耳,男孩神色张皇几步追上女孩,试图捂着女孩的嘴,女孩殊死挣扎。

男孩手中的匕首,慌乱中对着女孩就是,…。扑哧…。,…。扑哧…。几刀

鲜红的血液,瞬间侵湿白色连衣裙。

我眼睁睁的望着男孩施暴,,我声厮力竭大叫,泪水朦胧着双眼,女孩全身抽搐地躺在地上,睁着那充满哀怨的眼神,就那样直直瞪着我,仿佛在发泄她的所有痛苦。

那扭曲的脸,那红色舞鞋,,,我全身仿佛触电一般,那真实的凶杀现场,逼真的可以用手去触摸。

一股热血涌入大脑,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风声在耳边回响,芦苇叶的哗哗声,似的因为愤怒而变得摇摆不定。

我怒吼一声再一次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地睁开眼,白色的墙壁,消毒水的气味弥漫病房,我目光呆滞地盯着吊水瓶一滴,一滴,一滴,,,!

“冰冰你终于醒了,我的孩子,你吓死妈妈了,呜呜,,,我环视四周,爷爷,奶奶,父亲,母亲,都围在我身旁。

母亲一手抓着我的手,一手抚摸着我的额头。

此时的奶奶仿佛松了一口气说:“我孙子就是命硬,一般东西是害不了他,建国快去喊医生,看看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等医生来后,他们先是给我量血压,体温,又问我认识不认识旁边的亲人。

我或许还沉痛在梦中,张开发干的嘴:

“爸我知道是谁杀了风铃~

父亲心痛地望着我,转身扭过头哽咽地说,:“冰冰别说了,。

我醒后在医院观察了两天,就被父母接回家,然后又被爷爷接到他家住了半个月。

后来我才知道,11月24日那天清晨我跟着父亲出门,我一个人经过殡仪馆走廊时,被东西上了身。

等我见到锅炉工蔡大爷的时候,蔡大爷已经发觉我有些异常,他和说那么多话,就为了稳住我;等我父亲来。

当我父亲见我时;已经看出我的眼睛异常哀怨,他故意把我身上的东西引到陈尸大厅,还好,我比较幸运,上我身的魂魄不是要害我,她只是利用我身体述说她的冤屈,然而我却因为年龄小,身体弱,无法承担过重的阴气,高烧不退,一直说胡话。

最后父亲通过我的描述,写了一封匿名检举信,寄给阳北市公安局,一年后的一个寒冷的冬天。

阳北市公安局开审判大会,在市政府广场上,杀人犯武光被五花大绑羁押在审判台上,在周围群众的唾弃声中,被武警押上刑车。

在阳北市西南一个叫断魂道的地方,武光跪在地上,刑行索绳从他双手绑到裤腿,他低着头全身颤抖眺望着远方,泪水夹杂着清澈的鼻涕缓缓而下,一名戴着白口罩的武警,握着五六式半主动步枪,对准他的后脑勺,,,,砰,,,的一声脑浆四溅,一群飞鸟应声而飞,就这样一颗罪恶的灵魂,在正义的审判中魂飞魄散。

不远处一位穿着中山装的老者,满含热泪的站在人群中,仰天长啸:“风铃我的好女儿,你终于可以安息了!

从那以后,我就被父母转到一所武术寄宿制学校!我在也没有见过这个年迈的老师,我甚至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留给我的唯一头衔就是,阳北市育才小学教务处主任。

然而我儿时的一段恶作剧,却影响了我的人生,或许从这件事以后,我开始试图了解一些,人性未知的恐惧又无法解释的事,或许正像我父亲经常说,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

第五章 鬼打墙

到了一个全新的环境,我似乎懂事了许多,通过那次经历,我显得比一般同龄人成熟些;我的性格开始变得沉稳。

我在阳北市武术学校上了小学和初中,习练三年武术套路和四年的散打,同样我也学会了吸烟喝酒。

我们这些被放在寄宿制学校的人,象一群没人管没有问的野孩子。

就在临近毕业的最后一学期,我和寝室里的同学,经常深夜翻校门,出去玩电脑游戏。

那时候没有网吧,只有电脑游戏室,能玩的无非是,大红警,星际争霸和半条命cs什么的。

而我们学校又远离小镇,每天要走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才能到小镇的电脑室。

而我们通常要等到学校查房熄灯后,才能出去。

我和寝室的三个人室友;经常深夜偷偷摸摸的翻墙出去,通宵玩电脑游戏。

那时候不知为什么,一想到电脑游戏,什么都不能阻挡我们狂热的心。

我清晰的记得,那是一个细雨刚停的深夜,我酒喝大了,正睡得迷迷糊糊。寝室的室友,小林,大胖,飞鹏。他们三个非拉着我去小镇上的游戏室。

漆黑的小路泥泞难走,没走多远,我们的鞋就湿透了,大胖嘴里开始骂骂咧咧的抱怨小路。

从学校到郊区小镇的电脑游戏厅,只有一条偏僻的小路,那是一条林间小路,路两边是十几米高白杨树,周围是农田,偶尔有几座孤立的坟头疙瘩,肃立在一望无尽的田地里。

天黑以后白杨树茂密的枝叶,连仅有的月光也挡住了,我们经常摸黑走这条小路。

每次起风时,沙沙的风声,吹着白杨树的树叶,在漆黑的夜空中摆动,乍一看就像树着吊着死人,令人毛骨悚然。

今天我们几个的行程异常缓慢,当手表的时间定格在12点时,我们显然,连一半的路程也没有走完,就在这时候突然起风了,路两旁的树叶开始在风中摇摆,那沙沙的声音彼此起伏,随后呼呼啦啦的雨珠开始倾泻而下。

我们四个只好暂时,躲在一颗粗壮的白杨树下避雨。

不知过了多久,雨越来越大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我们几个就放弃去小镇返回学校,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夜空,一丝丝黑雾弥漫,雨水打在我们的身上,潮湿而冰冷,我甚至觉的这条小路比平时长了许多。

那一望无尽的白杨树,仿佛永远走不到头,我们几个渐渐感觉有些疲惫,大胖突然问我,冰哥,我听他们说,

“你是火葬场长大的”你有没有见过鬼,听他那么一问,小林,飞鹏也来兴致。

我敷衍的回复:“恐怖小说看多了吧!这世界上哪有鬼!

小胖显然不相信,他继续说道:“我小时候听我妈说,大骨堆火葬厂那地方邪的很,我爷就埋在那。

有一次我爷给我爸托梦,说他的房子漏水,住的不舒服。

开始我爸也没有在意,有一天中午,我们村里一个傻子,跑到我家喊我爸的小名骂,用的全是我爷爷生前对我爸的语气。

我妈当时吓坏了,跑去找我们村里神婆,那神婆来后看了一眼傻子,喊着我爷的小名骂道,

:“老丁你都死那么长时间了,还回来做什么孽。

那傻子见到神婆后,仿佛见到了克星,转身就跑。

神婆在我家转了几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问我爸最近有没有梦见什么。

后来我爸想起爷爷给他托的梦,就和神婆说:前段时间梦见我爷爷说他的房子漏水,住的不舒服。

那神婆就让我爸带着我妈;去我爷的坟地祭拜,我爸到坟地后,看见我爷的坟,因为年久失修,被雨水冲坏了,红油漆棺材,有一个角露在外面,就找人给我爷爷的坟从新翻修。

后来我妈拎着半筐鸡蛋去感谢神婆,那神婆说:

“以后做人用些心,人虽然死了,但是孝道还的继续,还好老爷子只是给你一个警告,如果还有下次我可救不了你们。

小林,飞鹏,一边讽刺一边挖苦,说:

“大胖你能不能;吹牛b别拿家人说事,哈哈搞的跟真的似的,估计是你妈为了吓你,不让你夜里,偷看村里小姑娘洗澡,故意编的鬼话。

大胖显然有些激动,吼道:

“信不信由你。小林和飞鹏继续说:“我就不信,有本事你让鬼出来,让老子见见。

如果世界上真有鬼,老子一定打的它满地找牙。

等小林说完这话,我猛然间感觉,一阵凉风从身边掠过,那种感觉和我在殡仪馆走廊里的感觉一样,我突然有种莫名的恐惧,急忙问现在几点了,我们怎么还没有走到学校。

飞鹏看了看他的手表,用一种不可思议的口气说道:

“我操!四点多了,我显然不相信,“四点多了,怎么可能,你手表是不是坏了。

飞鹏炫耀似的摇了摇胳膊,我这手表是我爸从上海给我买的,水下一百米抗压防水手表。

他又仔细看了看,坚定地说:“四点四十四分,没错啊。

我在心里重复念叨:”四点四十四分,怎么那么巧。三个四,分明就是三个死。

我不由自主的说:“难道我们在这小路上,走了四个多小时。听我这么一说,小林也显得有些紧张;他一边掏着bb机一边说,:

“不可能,飞鹏的手表一定有问题。

随后我听见小林,用非常吃惊的口气说道:“操真的见鬼了。

而我分明从小林bb机上,发出微弱的光线上看见,那一连串数字是04:44。

随后大胖说出了我们,几个都不愿意说出得话,

“真tmd的邪,难道我们几个遇见传说中的鬼打墙,紧接着大胖,小林,飞鹏异口同声的喊道:

“你看,前面有人?我顺着他们说得方向望去,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然而大胖,小林,飞鹏却像中了魔咒一样,加快步伐追他们所看见的东西。

不一会他们三个就和我拉开一段距离,我急忙赶上他,问道:“哪里有人?,他们三个语气坚定指着前面说:

“你看,就在前面啊!十几个人,有男友女并排走着!

听他们三个语气那么坚定。

我倒吸一口冷气。我清楚地知道,他们指的方向分明空无一人。

我突然感觉全身汗毛,瞬间倒立起来,从脚底麻到头皮,我有些生气吼道:

“你们不要耍我行不,人吓人会出事!

他们三个停住脚步,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冰哥,你眼神没问题吧?那前面一排人,你竟然看不见?

我睁大眼珠往前瞅,雨水砸在我的脸上,有些生疼。

却看不到他们说的,那是十几个人。

我懒的再说些什么,我想也许他们真的看见,他们不该看见的东西,他们三个走的飞快,把我远远撇在身后。

正当我全力去追他们的时候,恍惚间一个清脆而用甜美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别追他们。那声音熟悉而又陌生,而我的两条腿却像灌了铅似的异常沉重。

随后他们三个逐渐消失在黑暗中,雨渐渐小了,湿透的衣服裹着发热的皮肤有些冷,此时的我又困又累,象一个蹒跚的老头,在泥泞的小路上艰难行走。

天渐渐亮了,此时我却发现我一直停留在,躲雨时那颗粗壮的白杨树下,那夜里我们四个吸过的烟蒂,惊得我目瞪口呆,我不停的问自己,难道我在这颗白杨树下走了一夜吗?

第六章 时间调查

大胖,小林,飞鹏他们呢?想到这,我头上的汗珠,不停的往下落,一种无形的恐惧包围着我。

我发疯似的往学校跑,等我回到寝室空无一人,我又跑到学校训练室,也没有,在走廊里和教官处的张武师撞了对面。

张武师穿着一件灰色夹克,他高子不高有些矮胖,板寸头浓眉大眼,眉宇间透漏着一种干练,他曾经在全国散打比赛拿过名次,我是我教练。我很尊敬他;他见到我开口便问:

“韩冰,你周末怎么没回家?

我心急如焚的说:“回家没什么意思,对了,你见到我寝室的,大胖,小林,飞鹏吗?

张武师,斜眼瞅着我:“他们三个昨天,不是回家过周末了吗?怎么才一夜不见就开始想他们了。

我一听惊得目瞪口呆,:“不可能,昨天夜里我们还,,我话说了一半停了下来。

张武师迷惑地望着我,昨天夜里你们干什么了?

我突然意识到,学校是寄宿制封闭式管理,如果发现有学生夜里跑出去,一定会受到惩罚。

我支支吾吾的说,“没干什么,和他们三个睡在一个寝室几年了,早上没有见到他们,有些不习惯。

张武师笑了笑也没有多说:“呵呵你小子。

不等张武师说完,我就找借口离开了。我回到寝室后一个人,躺在寝室的床上,又累又乏却怎么也睡不着。

我望着墙上的日历,我猛然间象被电击似的弹坐了起来,盯着日历,2000年4月14日星期五,昨天是星期五,星期六和星期天学校放假。

大胖,小林,飞鹏他们三个,昨天下午放学就坐专线车回家了,难道我又在做梦。

自从那次我发高烧一个多星期不退,我就感觉自己有时候,脑袋有些不正常,而且他们经常说我,夜里老是说梦话,有时候还一个人自言自语。

我给自己找了一个,我认为很圆满的借口,当我低头看着鞋子的时候,我瞬间打碎我编的的谎言,那白色运动鞋上,分明沾满着新鲜未干的泥浆,不正说明我昨天夜里确实在白杨树小路呆过。

我颤抖的用手,撕扯鬓角,一股钻心的疼痛,让我确定我不是在做梦,我满脑子都是疑问,大胖,小林,飞鹏,到底有没有回家,他们在白杨树小路看见的到底是谁,在我耳边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女声又是谁。

这一连串的疑问,象一个巨大的问号,在我脑海里盘旋交织。

我点燃一根香烟,猛提一口,吐出一团烟雾陷入沉思。

昨天早上,我们6点钟起床后,全班同学在操场上集合出操,然后回寝室洗漱。

7点30分钟,我们四个在食堂吃饭,上文化课,午休时开始下雨,下午14点30分,我们开始在训练室练习,上本周最后一节散打课。

16时30分学校放学,我和大胖,小林,飞鹏一起回到寝室打扑克,计划这个周末都不回家,晚上一起去小镇游戏室包夜。

没过多久传达室的汪大爷,来喊飞鹏接电话,飞鹏回来后,说奶奶过70大寿,他这个周末要回家过,然后就开始收拾行李。

大胖,小林他们两个,有些触景生情也跟着收拾行李,准备各回各家。

我有些失落,等我把他们送上最后一班专线车,天渐渐黑了。

我去食堂打了一份菜,一袋花生米,2瓶啤酒,一个人喝酒喝着喝着就睡着了。

想到这我轻松许多,对原来我一直在做梦,那鞋上的泥浆一定是我喝多了,在不清醒的状态下,上厕所或许去买烟的时候弄脏的。

我又瞄了瞄桌子上的啤酒瓶,完全符合逻辑。

我沉重的心情有些释然。我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长长哈欠,眼皮沉甸甸地往下坠。

就在这时寝室的突然间被推开,张武师一头闯了进来。

:“韩冰,快起来跟我去校长室。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张武师拽了起来,我迷迷糊糊跟着他去校长办公室,路上问他什么事,他也没说。

等我到校长办公室时,刘校长正和两个身穿警服的人闲聊。

刘校长一见我进来就介绍说,:

“这是我们学校散打二班的韩冰,你们有什么事就问吧?

其中一个警官,放下手中的茶杯,从包里掏出一本黑色笔记本,严肃地说:

“你好,韩冰,我是事故大队六大队的王其斌,这位是我的同事李春山,今天我们找你来,是想和你了解一些情况。

我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警惕地说:

“你们找我干什么,我又没有犯法!

姓王的警官笑了起来,:“你不用紧张,我们没有别的意思。

他随手从笔记本里,抽出三张户籍照片,递给我看,“你认识不认识他们?

我接过照片:“这不是大胖,小林,飞鹏他们吗?

王警官盯着我,沉默许久用一种极不自然的口气问:

“大胖,小林,飞鹏他们三个昨天晚上,有没有回来过,王警官话刚问完,我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我脱口而出,大胖,小林,飞鹏是不是出事了。

王警官先是一愣随后反问我:

“你说的这个出事,是指出什么事?,我没有想到王警官会这么问我,一时间竟然不知该怎么回话。

王警官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戴着一顶白色警帽,长脸川字纹,一双平角眼,眼神中有种说不出来的精明。

我说话的时候,他一直盯着我眼睛。

我被盯的有些发毛,我瞟了瞟,他身边另一个警官,那人一直坐在沙发上,脸色平静一言不发,他手中的一本暗黄色牛皮纸上,清晰地写着几个字,五里塘交通事故卷宗。

这时候张武师接过话说:“韩冰你就实话实说,别紧张,王警官和李警官他们也很着急,毕竟他们三个现在生死未卜。

张武师的话犹如一记猛锤,直接砸在我的脑门上,此时我大脑一片空白,我努力让自己平静,我诺诺地说

“昨天下午放学后,大胖,小林,飞鹏他们三个收拾行李,回家过周末。我当时有些生气,怪他们三个把我一个留在宿舍。

等到晚饭点,我因为郁闷,就买了几瓶啤酒回寝室喝,不知不觉就就喝醉了。

我也不知道当时是做梦,还是他们三个真的回来了,朦胧中大胖,小林,飞鹏他们三个就拉着我,去镇上的游戏室包夜。

我就跟着他们一起去了,当我们走到学校北边的白杨树小路的时候,天开始下雨,我们就在一颗树下避雨。

因为雨越下越大,我们就放弃去包夜回学校。

没走几步他们三个非说,看见前面路上一排人,大约十几个人左右有男有女,而我却什么都没看见,因为天黑路滑,他们三个就想和他们结伴而行,我因为太累就没有跟上他们。

后来我就一个人回学校了,直到现在也没分清,到底是做梦,还是他们三个昨天晚上确实回来找过我。

说到这我偷偷瞟了一眼刘校长,我见他脸憋的有些通红,又不好意思发作,那表情跟便秘似的一边龇着牙,一边还要痛苦的使劲硬撑。

我又瞅了瞅那两个警官,见那两个警官竟用一种震惊的表情,面面相窥,而他们脸上显然写满了不相信。

第七章 他们回来找我了

一时间房间内静的出奇,王警官不停在他笔记本上记录。

等他写完后问:“你最后一次见他们是几点钟。

我想了想说:“应该在下午17点左右,王警官又问,:

“你刚才不是说,你和他们三个一起去镇上包夜吗?那是几点。

我扣着右手小指头,:“我昨天晚上喝多了,当时迷迷糊糊,是做梦还是他们真的回来?我也搞不清楚。

王警官显然没有问出来个所以然,他抬头看着墙上的石英钟,猛不丁地问:

“你今天早上几点钟起的床,起床后的第一件事你做的什么事。

王警官的话,猛然间让我回想起;我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今天早上,我明明是从白杨树小路,跑着回学校,我昨夜根本没在寝室睡觉。

我突然觉的我编织一套,完全说服自己的理由,却被王警官硬生生的撕开个裂口,我开始变的有些不知所措,同时又把自己绕了进去。

我用力按着太阳穴,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王警官语气逐渐变的严肃起来,:

“韩冰我只要你告诉我,你最后一次见他们,是什么时候?他们三个从学校走后,有没有回来找过你,你现在知道不知道他们三个在哪?

此时的我大脑一片混乱,我语无伦次地说:

“昨天夜里。。。他们好像来找过我,我们在白杨树林呆了一夜,今天早上天快亮的时候我们分开的,你们应该去他们家去问问,我真的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

坐在沙发一言不发的李警官,抿了一口茶,走了过来,他声音沙哑地开口说:

“他们家,昨天已经连夜去过了,韩冰同学你不要紧张,我们今天来无非是核实,昨天丁大胖,谭小林,郭飞鹏,他们三个,到底有没有,乘坐五里塘至阳北东站的专线车。

李警官见我听的有些迷茫,继续说:

“昨天下午18时许,在你们学校北侧,五里塘路段发生一起特大交通事故,一辆五里塘至阳北东站的专线小型客车,在途径扇拱大桥时冲进扇河,我们在车上发现11具尸体。

在整理汽车残骸时发现三个书包,上面有丁大胖,谭小林,郭飞鹏的学生证和随身物品。我们经过一夜的打捞搜寻,却没有发现他们三个的遗体。

刚才你们刘校长告诉我,丁大胖,谭小林,郭飞鹏你们四个同住一寝室,平时关系很好,我们希望你能明确地告诉我,他们三个,昨天有没有乘坐五里塘至阳北市东站,最后一班专线车。

我愣愣地望着李警官,我突然感觉心口一阵刺痛,咬着牙努力点了点头,李警官安慰似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遗体没有找到,也就意味着还有一线希望!你仔细想想?我此时的心情沉重而悲伤,我们彼此在也没有说话。

随后李警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说:

“你先回去吧~!如果想起什么给我打电话。

我接过名片看,上面写着”阳北县交警支队,事故大队六大队指导员:李春山。随后我握着名片浑浑噩噩地离开办公室。

就在我刚出办公室时王警官笑着说:“

刘校长,你们武校要注意培养学生的思想品德啊,不能整天练武,你看看这孩子脑子都练坏了。

是,是,王警官说的是,我们以后一定在,德智体美劳方面共同发展。

昏蒙蒙的阴天,犹如我的心情一样,格外压抑,我努力克制内心中,那无比悲痛的思绪,残酷的现实告诉我,大胖,小林,飞鹏他们三个,昨天17时坐专线车回家,一个小时后在扇桥遭遇车祸。

那昨天夜里和我一起在白杨小路的又是谁,他们看到那一排人影又是谁,那善意的提醒,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又是谁,想到这我的头开始针刺般的疼痛。

我按着太阳穴,走到水龙头边,把头伸了过去,刷刷的自来水顺着我脑袋往下流,冰凉而止疼。

难道昨夜是大胖,小林,飞鹏的阴魂来找我,完成我们去包夜的约定。

我猛的把头伸了出来,愣在那里,冷冰冰的水,顺着我头皮滴在衣服上,而我却感觉不到冷。

我六神无主的回到寝室,躺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竟睡着了。

一股河水般的腥气掠过,我隐隐约约地看见,几个身影站在我的床头。

我当时太困了,恍惚着半睁开眼,猛然间看见一张煞白而又浮肿的脸,那血红的眼珠直直地盯着我,我尖叫一声,本能地往被窝里钻。

我猛然间打一个冷战,感觉全身血液在那一瞬间凝固,汗毛一根根倒立起来,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围绕着我,那种感觉就象,一个没有穿衣服的活人躺在冰窖里。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我死死抓住的被子,不敢松手,而我却发现,我紧抓的被子,正被一种潮湿而又冰冷的外力,一点点地撕开。

房间内静得出奇,我的心脏开始剧烈的颤抖,扑通扑通的心跳,仿佛正在挣脱心房的束驳往外跳,,就在这时候我听见一个声音,那是一个年轻女性发出的声音,音色低沉而尖锐

“你们也该闹够了吧!

随后是几个男孩的声音

“你不要多管闲事。”

“他是我们的最好的兄弟”

“没有他我们三个会很寂寞”

年轻女声开始笑了起来,“你们几个小鬼,不去找被水冲走的皮囊,却出来害人,真不知羞耻。:

“大姐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么样?放过他,回到你们该去的地方”

“大姐今天不是你说得算,我们三个可是练武的出身,:

“嘻嘻,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鬼,就凭你三个,呵呵!不是我看不起你们。也许你们忘了,在阴间无极之地分七层,凶死最厉,你们三个只不过是横死的小鬼,敢在我面前逞能,信不信我撕碎你们的魂魄。

其中一个声音显然害怕了,:

“小林算了,你看她身上的寒气,我们斗不过她。

我听的出那声音是大胖,小林,飞鹏和一个女人的对话。

而我此时却吓破了胆,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就那样躲在被窝里,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却连看一眼他们的,勇气都没有。

对话渐渐停止后,寝室又变回死寂一般。

我小心翼翼地把被子露一个角,斜眼往外瞅,寝室里空无一人,我猛地推开被子跳下床,头也不回地往外跑。

一股无名的怒火,噌的一下从心底窜了上来,我越跑越气。我不停的问自己,我这是怎么了。

我可是殡仪馆张大的孩子,从小见过无数尸体,我祖辈都是靠尸体生活的人,而如今却像仓鼠一样懦弱,内心深处那种强烈自尊心让我无地自容。

大胖,小林,飞鹏可是我最好的兄弟,韩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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