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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馆的临时工-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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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怎么混成这样?

齐富贵一听我是叫他爹叫四哥,显得有些底气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

“我爹进去的早,我妈又瘫痪在床,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初中没上完,我就出去打工了。

从阳北市火车站坐上去广东的火车,在火车上被人骗下车,把我带到一个黑煤矿上,在那煤矿上一干就是二年,不仅一分钱没有挣到,我还倒欠了矿主两万多饭钱。

齐富贵给自己灌了一口酒继续说:“那一天下暴雨矿洞塌方,埋了十几口人,我被救出的后,在医院昏迷两天。

矿主被刑拘了,政府一个人给我们活着的人,发了一万多块钱回家。

我刚到阳北火车站,日tm又被骗进传销,一万多快钱全投资买产品。每天吃着萝卜炖白菜,梦想着明天就是下一个百万富翁。

后来传销头目见我拉不进人,发展不了下线就把我赶了出来,回家见母亲和弟弟,妹妹,他们也张着嘴要吃饭,我不能闲着啊!又出来了。

在阳北市红灯区推销,大力金刚保健品,干了半年给我发了600块钱回家过年,操tm这刚进车站一摸兜,身上的一分钱也没有了。

想想这些年我活是个啥啊!还好万金龙老爷子,每个月按时给我家送生活费,要不我一家人根本没有办法活,说着说着齐富贵又哭了。

二豹拍了拍他说:“兄弟,走一个,想那么多干什么,慢慢就会好的,要不以后跟着我吧!只要有我一口吃的,我少不了你!

齐富贵端着酒杯说:

“谢谢哥,我这人直,脸皮厚,你说的话我当真了,我敬你。

酒过三巡,我看了看时间不早了,我出去结账,二豹拉着我指着老板说:“你敢收他的钱?这顿算我的!

我嘿嘿笑了起来说,你身上就jb100元钱,挣什么。

老板显然吃二豹那一脚,他一直不敢接我的钱。

我故作生气说:“二豹,咱不整这,今个如果你不让我请,以后咱别见面了。

二豹见我当真了笑着说:“好,等过完年,我请你,兄弟电话留个,以后再五道镇能看起我你说一声。

我把电话写给他,结了饭钱和齐富贵出了饭店。

第六十二章 黑棺女人绣花鞋

五道镇是一个人口密集,隶属于阳北市西北部,阳赐县的一个人口重镇。

镇上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摩托三轮车,我和齐富贵坐了一辆摩托三轮,大约十分钟到达齐家寨路口。

雪越来越大,我跟着齐富贵进村,刚进村口,

我猛然间感觉全身,一阵刺骨的冰冷,那感觉象在殡仪馆走廊被风铃上身一样。

随后我听见鞭炮声传来过来,一队人,有男有女大约几十人,他们头裹白绫身披白麻,抬着一口黑木棺材迎面而来。

那黑棺材有十几个人抬,每走十几米停下来,往黑棺材下垫着两根长凳,换另一队人抬。

我仔细一看,那黑棺材上竟坐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大约有三十多来岁,穿着一件粉红色梅花小棉袄,红棉裤,一双深红色绣花鞋。

那女的长头发裹着半张脸,那半张脸,仿佛涂着一层白色膏体,嘴唇鲜红色的口红,把整个张脸衬托的红白对比,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我们擦肩而过,那坐在黑棺材边上的女人,翘着腿,诡异的对着我笑。

我直直地望着她,我有些纳闷这女人怎么坐在棺上,,,,,起,,,。

一声浑厚的男声,黑棺材又一次被抬起,垫在黑棺材下的长凳迅速被人拿走,刚走十几米,,,,停,,,,

两个人拿着长凳,瞬间把长凳插在棺材下。

站在棺材前面的抬棺人,擦了擦头上的汗说“不对啊!今个怎么了,这么邪,,大家加把劲。

,,,,起,,,,,

我扭头看着渐渐远去的送葬队伍。

我问:“富贵,你们这棺材下垫板凳是啥意思?

齐富贵说:“不是垫板凳,是棺材不能挨地,棺材进墓穴之前是不能挨地,一旦挨地就要下葬。

要不下葬就克家人。

我说还有这规矩。

齐富贵一副说教的口气,我们农村讲究多,不象你们城市,你刚才注意吗?那棺材是黑棺材,不是传统红棺材,这说明死的这人,一定是年轻,而且还是凶死的?

我说“这你都能看出来”。

齐富贵笑着说:

“我哪能看出来,这是村里的规矩。

一般老人下葬,正常疾病去世,用红棺木俗称喜葬。

用红漆刷棺木,大红为亮色能驱邪去阴。

用黑漆刷的棺材,为悲葬。黑色为深色一般能镇除邪物,只有年轻人,而且意外死亡的人,才能用黑色棺材。

这红棺材和黑棺材下葬时间也有讲究,红棺材一般赶早下葬,不能过了中午12点,12点为阳气最盛,不利于死者升天。

但是黑棺材就不同了,必须过了中午12点以后才能下葬,最好是12以后点下葬,因为过了中午12点阳气重,能镇的住黑棺材,让邪物不敢轻易出来。行话叫红吉黑福双十二,黑祥红煞过二四。

我听的头头是道;说:“你小子怎么懂那么多。

齐富贵挠了挠头皮,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我在农村干过一年司仪。

我问:司仪是什么?

齐富贵说:“你见过乡村结婚典礼吗?就是那样种,一上台拿着话筒忽悠人说,大家好,我齐富贵,阳北市最有名主持人,很高兴大家来捧场,见证某某某于某某某婚礼。

此刻我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什么什么的。

如果主持葬礼,就这样说:“今天,是一个,无比悲痛的,日子,我怀着,一种,痛不欲生的心情,缅怀,我们最挚爱的亲人。我看着齐富贵搞笑的说话方式,配合夸张的动作,笑着说:“你是个奇葩啊!你脸皮这么厚,一定是做乡野司仪练就的吧!

齐富贵撇了嘴,我脸皮厚吗?,比起和我一起做乡野司仪,跳脱衣舞姑娘我这不算什么!

我说你家怎么还没有到!还有多远?

“前面那棵槐树望右拐,五百米。

我点燃一根烟塞嘴里说:

“那刚才一个女的,坐在黑棺材上又是什么规矩?

齐富贵停住脚步问:

“你说啥?

我吐了一口烟雾说:

“刚才你没看见吗?那女的妆画得跟鬼似的,坐在那口黑棺材上。

齐富贵半天没有反应来。

我说:“走啊,你愣着干什么?

齐富贵瞪着奇大的眼珠说:

“冰哥,别开玩笑,这种玩笑开不得!

我说:“我开个jb玩笑,你没看见吗?

那女孩穿着粉红色棉袄,棉裤,翘着腿坐在棺材上,颠着脚,那双深红色绣花鞋,在空中来回晃。

齐富贵惊愕地张大嘴巴哆嗦地说:

“冰哥,那黑棺材上没有人啊!咱俩一起从棺材旁边过的,我没有看见你说的,那个女人啊!你见的肯定不是人。

我捏在烟的手悬在半空中,我突然想起,刚进村口,那全身冰冷的感觉,我在心里问自己;这尼玛难道又碰见不干净的东了。

齐富贵说:“冰哥,先到家在说?

随后我和齐富贵加快脚步望他家走。

一进他家大院,一个又高又壮的男孩,正坐在坐在院子屋檐下剥玉米,那男孩一见齐富贵进院,兴奋地冲过去喊:

“哥,你回来了。

齐富贵搂住男孩说:“咱奶呢?

男孩说;咱奶去北村的齐四叔家了。

一个女性声音从内屋里传了出来,说:“是富贵回来吗?

齐富贵喊:“妈是我。

随后两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地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喊:

“哥,你终于回来了!过年给我带什么好吃的,见齐富贵两手空空,有些失望说:“哥,你说话不算话,说好给我带好吃的,你骗人!

齐富贵有些难为情刚想解释,我一把握着他的胳膊,对两个女孩说:

“你哥虽然没有给带好吃的,但是给你们两个带了钱,有钱什么都可以买。

我随手掏出三百元给每人一百。

齐富贵说:“冰哥,你这是干什么!

我说:“不干什么!过年了让小孩买吃的,。

那两个小女孩显然很懂事,她们把钱又塞进我的手里。

我说:“富贵,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切不说我和你父亲是拜把的。论辈分你应该叫我叔,我给两个孩子钱,难道不行吗?

齐富贵点了点头,那两个女孩说:

“谢谢叔叔。

我笑着对富贵说:

“看见没,叫我韩叔,你父亲胡子是我四哥!这辈分不能乱,听见没。

齐富贵摇头苦笑,他随后进堂屋喊:

“妈,我父亲的兄弟来看你了!

我跟着富贵进屋,那屋子有些昏暗,一股中药味扑鼻而来。

一位面容憔悴的妇女躺在床上,旁边的桌子上,摆满了大大小小药瓶,房间简陋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地上的热水瓶还是锈迹斑斑的老水瓶,上面刻着一个发黑的囍字。

那一刻我深深的被震撼了,那寒酸的卧室,有些让人无法接受。

那妇女艰难地昂着头,意示尊敬。

齐富贵抱住她说:“妈,你别动了!

那妇女一直手支在床上招呼我坐。

我坐在她桌子旁边的椅子上说:

“大姐,我是胡哥的拜把兄弟老六,我叫韩冰,昨天刚放出来,来看看你们!胡哥在里面混的不错,没人敢欺负他,他在里面比较照顾我,经常和我说心里话,说挂念你们。

这不,今天我替胡哥来看看你们,我刚放出来,带的钱不多。

我随手把身上仅有的,1500块钱放在桌子上,我来的匆忙,也没有买什么东西,你收下吧。

富贵妈说“兄弟,前几天有人刚送钱过来,你这是干啥!

你刚出狱我知道你也难,这钱我不能要,你能来看嫂子,这份心嫂子领了,这么多年除了,万金龙老爷子派人送钱来,没有一个人敢挨俺家,这人一旦穷气短啊!你能有这份心,胡子没白认你这个兄弟。

第六十三章 人咬狗

我说:“嫂子,我不打扰你们一家团聚了!我走了。

那一刻只有我自己知道,望着屋里一贫如洗的四哥家,我怕情绪失控忍不住哭出来,我想逃离这个让我心酸的地方。

富贵妈急忙说:“兄弟你这是干啥!这到家一口水也没有喝,就要走,你这不是打嫂子的脸吗?

富强你来。

随后那个在院里拨玉米的男孩走了进来,富贵妈说:

“你杀只鸡,今天家里来贵客了,去张村长家打二斤烧酒,陪你韩叔好好喝两杯。,,哎,,,男孩跑了出去。

我说:“嫂子,我真有事!昨天刚出狱,家里亲戚没去呢?这不过了年我再来。

富贵妈说:“不行,哪有到家不吃饭的理!

我说:“今天路上有些事,雪下这么大,我怕晚上没有车。

富贵妈说:“今个不走了,明天一大早在走,我马上让妮子给你,收拾一个干净的床!

我苦笑说:“嫂子,别麻烦了!咱来日方长机会多的是!

富贵妈有些生气说:“你如果看不起俺,你就走,俺保证不拦你!

我说:“哎!嫂子你真是个实在人,既然这话你都说了,好,不走了,明天一早在走。

富贵妈显得很高兴。随后我们聊了一些在监狱里事,有很多事都是我瞎编的,目的只有一个,让瘫痪在床的胡子妻子尽可能高兴!

聊到家里的四个孩子,富贵妈没有控制住情绪哭了起来。

或许在她的想法里,是她的病,拖了全家的后腿。

苍白的相劝在现实中显得不堪一击。

或许她好久没和别人推心置腹说心里话,一直在说,眼泪干了又湿。

试想一个农村妇女,带着四个孩子,丈夫在监狱,自身瘫痪在床,她心理积压着是一种怎样的绝望呢!我无法体会!

而我象一个虔诚的佛教徒,安静的倾听。

冬天的天黑的特别早,我和齐富贵还有他的一个弟弟,两个妹妹坐在堂屋吃饭。

我不是一个重细节的人,但是富贵家的家教深深震撼了我!

三道菜,两素一荤,一个蘑菇炖小鸡,一个青椒炒鸡蛋,还有一个醋腌大白菜。

他两个妹妹笔直的坐在板凳上,盯着蘑菇炖小鸡两眼发直,夹着大白菜望着小鸡,嘴里还说:

“叔叔,你吃鸡肉啊!我哥做得小鸡可好吃了!

我望着她们心在滴血。

我对富贵说:

“富贵,把小鸡给你妈留一半,

富贵说:“我妈不吃这!她喜欢吃,我弟弟给她弄的有面糊汤!冰叔你吃吧!

他的这句冰叔,叫的我有些不自然!我说:“对你妈不喜欢吃,你喜欢吃,别废话!给你妈留一些下去!

富贵为难的看着我说:

“我妈真不吃!

我说:“富贵,我知道今天你把当客人,尽地主之谊!

这个心我领了,但是百善孝为先!我性格直说话不会拐弯,把菜给你妈送你,回来我有话说。

齐富贵见我表情严肃不敢怠慢,就把小鸡端过去给她母亲扒了一些。

他刚坐下。我说:

“富贵,你把弟弟妹妹介绍一下!

齐富贵指着他身边的胖男孩说:

“这个是弟弟齐富强,过了年18岁,初中没上完就下学了,在窑厂烧砖,不是上学的料,脑子不够用,平时在家做做饭,照顾俺妈!

我望着那男孩,他张着一张圆圆的大脸,身材高壮,皮肤较黑结实,虎头虎脑的整人的看起来有些憨,给人一种感觉傻乎乎的。

那男孩见我一直看他,嘿嘿地对我傻笑。

齐富贵又指了指,坐在他旁边的一个女孩说:”这是我大妹,齐大妮,她旁边的是齐小妮,大的16岁上初二,小的15岁上初一。

他得意的指着墙上的奖状,这些都是我两个妹妹得的,厉害吧!

我扭头看着整整一面墙的奖状,对两个女孩竖起大拇指说:

“厉害,好好学!以后考个好大学,齐家就靠你们了!那两个女孩听完我的话。

齐大妮有些伤感的说:“我不想上学了!我想出去打工挣钱!我一愣问:

“为什么呢?那女孩握着筷子,她那双手冻的浮肿发红。

她说:“在学校里,有人经常欺负我和妹妹,骂我们是劳改犯的女儿,长大也是劳改犯!

说着说着齐大妮竟哭了。

我说:“大妮,我问你一句话,你仔细想再回答我好吗?

大妮点了点头。

我说:“大妮狗咬人,稀奇吗?

大妮说:“不稀奇,我村的四叔家的黑狗经常咬人。

我说:“对啊!狗咬人我们经常见。

那我在问你:“如果人趴在地上追着狗去咬,你说这稀奇不稀奇?

大妮说“当然了,只有傻子才去咬狗呢。

我说:“你在好好想想,别人欺负你骂你,说你是劳改犯的女儿,那个人是不是象狗一样咬你,那你为什么要和狗一般见识呢。

为什么要和别人去争论呢!如果你和别人因为这件事争论,那就变成狗咬人,人又反过去咬狗。

你说对不对?

大妮大妮捂着嘴盈盈地笑了起来说:

“哈哈,叔叔你太厉害了!

我明白了!

我说:“叔叔就是没文化,不会说什么大道理,你只需要明白!为了这个家好好上学争气,让人抬着头看咱!我说这话的时候,同样也是说给齐富贵听。

这时候一个老太婆走了进来。

齐富贵立马站起身:

“奶奶,你回来了,!

那老太婆眼睛直直盯着我,看都不看齐富贵问我说:

“孩子,你是?

我说:“大娘,我是胡子哥的拜把老六,韩冰,今天替我四哥看看他家人。

老太婆显然想听的不是这她说:

“孩子,你怎么张个煞气之身。

我说:“大娘你能看见?老太婆说:“这头上顶团白气,我当然能看见!

我说:“大娘,你说的我知道,我身上有七煞之气。

这话咱一会谈,小孩多别吓着他们。

老太婆笑了笑说:“对,对,这下好,老四家有救了!

我急忙招呼她坐下,老太婆扫了一眼桌子上的菜说,菜都凉了,你们怎么不吃啊!

齐富贵笑着说:“奶奶这不是等你的嘛!你不会回来我们咱敢吃饭!

我瞅了一眼富贵,心想这富贵眼皮太活了!

老太婆开心的笑了笑:“都吃啊!来孩子,把酒倒上!

胡子监狱里还好吧!

我说:“混的有滋有味,胖了不少!除了不能出去,别的吃喝都是和家里一样!

老太婆点了点头说:“我刚才听你说我儿子,是你四哥!那和大娘喝一个!

我端起酒杯说:“大娘我敬你。

一杯喝完,老太婆扫了桌子上的烟说,:

“给大娘点根烟!

我急忙给她点燃。

老太婆夹着烟,吸了一口,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心想这老太婆太厉害了,年龄至少有七十多了吧!烟酒不离口啊!这夹烟的姿势,喝酒的神态,一看就是个老江湖!

老太婆说:“这些年,谢谢你们!对我们家那么照顾!来整第二个。

我望着那粗大得酒杯,那一杯至少二两多,这一口菜没吃,马上整半斤酒下肚。

中午刚喝过现在头还晕呼呼的,我两眼发直地盯着酒杯,我又扫了扫老太婆的空酒杯,咬牙脖子一扬灌了进去。

老太婆对那两个小女孩说:

“大妮,小妮快吃,吃完,把东屋的床给你叔收拾收拾!

那两个女孩扒了饭,就离桌了!老太婆盯着齐富贵说:“富贵,你这半年死哪去了!这是你家吗?

第六十四章 天眼

富贵你一人在外面鬼混这么多年,你往家里拿过一分钱吗?富贵啊!富贵,你也二十多了吧!这人要脸树要皮!你没家人是吧!你是野的!这你娘病这么多年,两个妹妹上学,

你是家里的老大呀!咋象稀泥一样扶不上墙,你心是石头做的!富贵我如果是你,我就一头扎源河里,漂上了都丢人!

齐富贵低着头不敢说话!

老太婆笑着对我说:“别怪大娘,今天大娘没把你当外人,今个大娘心里高兴!来孩子,在整一个!

我急忙说大娘:“我不剩酒力!这咱慢些喝行吗?

老太婆看着桌子上的菜,笑了起来说:

“这到家,简陋了,吃不好总得喝好吧!

我说:“大娘,你这话见外了!如果咱是那种人,能和胡哥结拜吗?大娘你都叫我孩子,也没把我当外人,你心情我理解,这酒咱等一等行吗?

老太婆见我不喝,拿起自己的酒杯喝了下去,一抹嘴说:

“我喝完,你随意!

我长出一口气,揉了揉脸,心想你既然先干为敬了,你让我随意喝,这不是看不起我吗?我拿起酒杯猛灌下去。

我感觉我胃开始翻江倒海,已经到了嗓子口,我夹了一口白菜,硬咽了下去。

老太婆说:“孩子,你家是哪的?

我说:“我家大阳北市大骨堆。

我说话这句话,明显感觉自己的已经麻痹舌头打卷,说话乌拉乌拉了。

老太婆问:“大骨堆是不是阳北火葬场那地方?

我说:“对,我爷爷,奶奶,父亲,母亲都是火葬场的工人!老太婆说:“嗷,怪不得”。

我说大娘我先去趟厕所,我站起身,感觉自己象在太空行走,我脚一软身体瞬间斜了过去,齐富贵一把抓着我,他和他弟弟齐富强一左一右架着我,出了堂屋。

我说:“去,,去,,厕所。

他们两个把我架往外走,刚走到门口,我一把推开齐富贵,蹲在地上吐了起来,那感觉仿佛要把肚子里的东西吐空似的,眼泪刷刷地望下流。

等我吐完后,齐富贵给我递了一瓢水,我大口大口喝下去。

心里好受了些。

我让齐富强松开我,我自己走,他没反应。

我说:“你松开我,我能行!

还是没反应。

我扭头看着他说:“你松开我行吗?我自己能走!还是没有反应。

我有些火了!我猛推了他一把,松开我,他那结实的身板,我竟然推不动,我窝着火,那小子竟然说了一句:

“冰叔;二百多斤的砖头,俺都能抗起来,你能推开吗?我要保证你的安全!就是他的这句话让我深深的记心里,(这是后话)

我愣愣地看着他说,我说:

“那咱进堂屋行吗?

他就那样扶着我回到桌位上。

我说:“这,你可以松手了吗?齐富强还是不松手。

老太婆又给我倒了一杯酒,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随便吧!

我算是看出来,你今天她不把我灌到位,她是不会罢休的!

那时候我明显感觉自己有些窝火,我说:

“大娘,有一来必有一往,今天我有些不厚道,你做长辈先敬我三杯,按里说我做小辈的应该敬你,我年龄小不懂事,大娘别怪我,我敬你,不等老太婆反应我拿起酒杯喝了下去。

我惊奇的发现酒竟然不辣了,象白开水一样。但是我脑子是清醒的,俗话说酒醉心不迷,很明显我的味觉欺骗我的知觉,因为我的舌头已经被酒精麻痹了!喝什么都是一个味。

老太婆说:“孩子,我没有看错你,你小子够胆量有股狠劲,你舍命陪君子,大娘这份情领了,等喝完酒,大娘有事相求,

希望你能答应我!随后老太婆拿起杯子,喝了下去。

我点燃一根烟说:“大娘你有话直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答应你!老太婆有些难为情。

我说:“大娘,我能看出来,你也是一个直性子人,你说吧!

老太婆眼一红,梯田似的脸上,泪水竟顺着壕沟滑了下来,

我说:“大娘你这干什么!有话你说,你这样我看着难受!

老太婆抹了一把眼泪说:

“孩子,你一定要答应我!

我情绪有些波动,看着一个年迈的老太婆掉眼泪,我心里不免有些触景生情我说:“行,我答应你!

老太婆凄凉地望着,齐富贵和齐富强缓缓地说:

“你明天走,把齐富贵和齐富强兄弟两个带走吧!

我有些为难,又不好一口拒绝说:

“老大娘,我刚出狱,自己的工作还没有着落,我父母都是火葬场的工人,虽然在城市,但是两眼一抹黑,等我安顿好了,再让富贵,富强兄弟两个去找我行吗?

老大娘说:“我今年七有三,眼不花耳不聋,大娘是明眼人,能看出来。你小子不简单。

我既然把富强和富贵托付你给你,我就相信你,以后他们就算跟着你要饭,哪怕枪毙,我认了。

我刚开口解释,老大娘打断我说:“这两个孩子,老话说三岁看到老,富贵从小油嘴滑舌,喜欢耍小聪明,其实是傻子一个,没主心骨,容易被人骗。

富强,头脑简单,天生犟认死哩!孝顺能吃苦。能跟着你见见世面,不求大富大贵,平安的活着,不被人欺负就行了!

老太婆也不能等我说话,对这齐富贵,齐富强喊:

“富贵,富强对着你爷的遗像跪下。

齐富贵,齐富强立马站了起来,扑通往地上一跪。

老大娘说:“今天当着你爷的面,你们发誓从今以后跟着冰叔,如果你两个有二心,我死都不放过你俩。

我急忙站起来说:“大娘你这是干啥!还有几天就过年了?要不等过了年,你再让我富强和富贵在去找我行吗?老太婆怕我反悔似的说:

“什么过不过年的?明天一早你把他兄弟来带走。那语气有些强硬,我敷衍地点了点头。

那一刻我有种,被人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感觉。

我点了点头。老太婆仿佛去一了一块心病似的很高兴,又给我倒了一杯酒。

我目光呆滞地说:“大娘咱还喝吗?

大娘说怎么不喝,喝完了你就不害怕了,好办正事。我说:“你是说七煞之气?

老太婆说:“对,这有七煞之气的人,我活了一辈没见过几个,你是第二个,我怕你见了那东西害怕!

也许酒劲上头我有些狂妄,我笑着说:

“呵呵,那东西,我又不是没见过,我刚才和富贵进村的时候,就看见一口黑棺材上,坐着一个女人,那女人长头发,有三十多岁,穿着一件粉红色梅花棉袄,一双深红色绣花鞋。

老太婆震惊的看着我,她握着酒杯的手僵在半空中,满满一杯酒从手中脱落,酒杯摔的粉碎。

她说:“怎么可能,你是怎么看见的!衣服是昨天夜里,我给四喜穿的啊!难道你有阴眼?

我望着老太婆夸张的表情,平静地说:

“我有天眼,但是现在还不够强,只能看见很少一部分。

老太婆盯着我说:“你从什么时候有天眼的,是一出生就有吗?

我挠了挠头皮说:“不是,是我在监狱里要被执行枪决的时候,吓出来的。

出了行刑室我就能看见一些魂魄,这话说来话长。

老太婆说:“那你能和我一起去趟他四叔家吗?

我说:“明天吧!今天喝的酒太多,我怕出洋相。

老太婆对富贵,富强说:“你们两个扶着韩冰,我先去你四叔家,安排一下。要不就出大事了!

第六十五章 右手竟不受控制

老太婆一走,我问富贵说:

“你奶奶,平时是做什么的?怎么烟酒都会,一看就是个老江湖。

富贵有些尴尬地说:

“我奶奶是我们齐家寨有名的半仙,婚嫁算日子,接生,看时辰,给死人穿衣,媒婆;给牲口打针。

我说那你的意思你奶奶是风水大师了。

富贵说:“风水大师算不上,应该懂些风水讲究吧!

她平时帮人家翻翻老黄历;算个命,看宅基啥的,是个热心肠,挣个嘴皮子钱!十里八乡的谁家死人了,都找她穿寿衣,哪家孩子出生,她帮忙招呼。

谁家有年轻男女,她帮忙说媒,牵红线。

我说:“怨不得”你奶嘴太厉害!一看就是老忽悠。

停,不行了,我要吐!

我往门外跑,刚跑到拐角,呼拉一声一肚子酒吐了出来。

我瞪着富强那张大脸说:“你的手,能不能别勒我那么紧,我喘不过气!

一声冷风吹来,我有些舒服,我知道如果不把酒吐出来完,今天这一夜够我受的。

我瞅了一眼富贵和富强说:“你们两个先进屋,我出酒!

富贵转身进了屋。

富强还傻站着拽着我的胳膊。

我说:“你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吗!我的大爷,我求你了!

你先避一避行吗,我要用手指头把酒抠出来!

富强还傻站着不动,他硬拽着我胳膊,我又推不开他。

我感觉天旋地转的,也顾不了那么多,就把手指头塞进嘴里,嗓子里突然一阵恶心,全身哆嗦,呼拉,一股浓烈的酒水从嘴里吐了出来。

我重重的呼吸,擦了擦眼睛流下的泪水说:

“富强,这味道你不闲恶心吗!

富贵听我把酒吐了出来,递给我一个瓷缸。

我大口大口的漱口,又喝了几大口,心里舒服多了!

这时候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来大院。

院里光线有些暗,富贵喊了一声:“四叔”

那男人的说:“你韩叔呢?

富贵说指着我说:“在这呢!

那个中年男人仔细打量我一翻说:“兄弟,你没多大啊!能行吗?

我看了看他说:“什么意思?

那中年男人对富贵说:“这就是你奶奶说的,阳北市来的高人!

富贵有些生气说:“四叔,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我韩叔怎么了!请人有你这样请的吗?你回去吧!把我奶喊回来!我们睡觉了!明天一早我们还要回阳北市!

那个中年男人显然意思到自己的鲁莽。

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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