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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馆的临时工-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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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有什么?惹的你这么开心?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我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感觉脸上**辣的。
我侧身点了点头。
王志见我点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奔奔的向我冲来,近身后,他依然用这种单一的打法,左拳试探性的挥了过来。
正当他右重拳刚抬起的时候,我不仅没有躲,而是迅速往前垮了一大步,迎面贴着他。
王志,显然没有料到,我会不退而进,视乎我的移动速度,大大的超乎他的预判,他震惊的望着我。
他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
我哪里肯让他离开的我攻击范围,一手扣住他伸出的左手,将他瞬间拽了过来,凌空一计高鞭腿。
我把所有的力量集中的右腿上,这一招是我最常用的,就算他成功躲过去,我也有后摆退等着他。
但是很显然,我如今的力量和速度,已经今非昔比了,就在我凌空跳起的那一瞬间。
我惊奇的发现,当我全身的力道集中在右腿的时候,我的右腿却象一台即将转动的螺旋桨似的,瞬间开足马力。
我整个身体在右腿的带动下,在空中急速的翻滚360度,落地的时候我感觉右腿明显打在王志的身上,具体是哪个部位,我不知道。
只见王志仿佛就像一位飞行员,被弹射椅瞬间弹飞了出去,在雪地上滑行好几米。
所有人震惊的的望着我,我从他们惊愕的表情上,我刚才那一脚着实吓了他们一跳。
随后大山,青道带的那些人,以一种胜利的姿态叫嚷着:
“冰哥,好样的,帅呆了,一击必杀啊!秒杀啊!
王志躺在地上,显然蒙圈了,两个年轻人急忙把他扶了起来,视乎再给他保留着仅有的一丝尊严。
王志固执的推开他们,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猛烈的甩了甩头。
我见王志起来,迅速冲过来。
反手扣住王志的颈椎,一把标准的反背。
王志整个人,在我手里跟玩似的,一声闷响,王志摔了一个面朝天。
我骑在王志的胸前,扬起拳头。
我清楚的知道,只要我这一拳下去,就我现在这个力量,一定会把王志脑浆打出来。
王志惊恐的望着我那象锤子一样的拳头,落下。
他绝望的闭上眼。
咚的一声闷响,一股气浪在以爆破的方式,在他左耳边砸了一个雪坑。(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四章 煽风点火
王志睁开眼,轻轻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积雪,昂着头说:“为什么不打在我脸上。
我松开王志擦了擦拳头说:
“因为你对齐浪不错,如果你以前欺负过齐浪,我相信不管你是天王老子,我韩冰绝不会对你手软。
王志在身边的人搀扶下,站起身说:
“我输的心服口服,你我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吧?
我一听王志这么说,笑着说:“没问题,但是我我的车门,被你砸坏了,还有齐浪的工资?这事还要麻烦你。
王志大笑了起来说:‘好说,明天你把车开过去,我给你们修。
齐浪的工资我不会少他一分。
今天我有些狼狈,明天咱兄弟们在一起坐坐。今天我们算是认识了,这个面子你要给我呀?
我一见王志服软,笑着说:“明天恐怕不行,我要值班。
王志问:“你值班,兄弟在哪高就?
我本身对自己的职业,就有种自卑感,便挠着头皮说:“殡仪馆!
王志被我摔的不行,右手一只按住腰部说:“呵呵!兄弟不用不好意思,职业不分贵贱,兄弟义薄云天,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我知道他是个硬骨头,他一直硬撑着,如果换成别人早就站不起来。
随后我和他聊了几句,便让他们回去了。
停车场的大门打开后,王志被人架上车。那两辆汽车缓缓出了停车场。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景,我知道,又在市区少一个对手。
我们一行人出停车场时。本来我们想找个好点的饭店,请大山,青道吃饭。
但是五里营,但凡好点的饭店,都是满员。
我们快把五里营街逛到头了,不是满座就是,包间不够。
毕竟我们人太多了。
本来要回市区。但是大山,青道他们却没有车。
我和狗头,一天都没有吃饭了。早已经饿的前心贴后背。
就在我们僵持的时候,大山说:
“我知道,有一家大排档烧烤有位置?不知道冰哥,是否嫌弃。
我一听大山说这。笑着说:
“你咋不早说。你还是不了解我,我这人不讲排场,五星级饭店咱能进,路边地摊也能吃。
大山嘿嘿笑着说:“我不是怕,你们闲那地方档次低,不去吗?
我笑着:“都是兄弟,哪这么道道子,只有兄弟们聊的来。那地方不是五星级大酒店。
随后我们在大山的带领下,去了大山所说的那家大排档。
其实大排档的位置。就在五里营汽车东侧,农贸市场门口。
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妻,那男老板显然认识大山说:
“山哥,几位呀?今天刚宰的羊,腰子新鲜的很,老规矩孜然重些,辣些?是吧?
大山扭头指着,路对面还那二十几个兄弟说,我们今天人不少。看着安排,肉全部拷上,凉菜花生米,萝卜的啥,都弄上来。
随后一看大山身后,陆陆续续的兄弟都到,把桌子摆在一排,安排我们入座。
我们刚坐下,狗头一副笑眯眯的,用手指摸了摸桌子上的油渣,紧咬着大山他们这些人没车的把柄,阴阳怪气的说:
“和平那么有钱,连给你们配车都没有吗?
那你们刚才是咋过来的?
其实我知道狗头,是故意煽风点火,勾起大山对和平的不满。
这也是狗头最擅长的挑拨离间,从心里上分化他们。
我看的出,工于心计的狗头,此时已经要对,大山的这只队伍开刀了,从心里上把他们跟和平剥离,为我们所用。
从我们这些人一出停车场,狗头的小眼睛就开始转,进饭店的问没有位置都是他自己去的,饭店有没有位置,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狗头这厮最擅长的就是,利用环境和人的心理,加以实施自己的目的。所有我坐观他演戏,就是不吭气。
大山说:“我们是从市区打出租车过来。
他说完,头一耷拉又说:
“哎,狗哥你有所不知道,和平的车都是挂靠自己亲戚身上,如果不是出去办事,我们根本无权私自用车。
狗头嘴撇的跟夜壶似的,一副打抱不平的口气说:
“车他娘的,都那么防着你们吗?这和平不是在外面吹什么?只要是他的兄弟,人手一辆车吗?
大山呸了一口吐沫在地上,搂着青道说:
“扯淡,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这莫须有的事,竟然传的有鼻子有眼。说你们可能不信,你不信问问青道,问问再座的这些兄弟?
大山此话一出,其他人开始说落,和平的种种不是。唯独青道,闭口不言一直低着头吸烟。
狗头也帮衬着说:
“如果不是听你们说,我还真不相信,那大山,你的这些兄弟,和平一个月发你们多少工资?
大山表情尴尬的说:
“我和青道工资比其他人高些,一个月差不多,贰仟块钱左右?
狗头装着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站起身问:
“多少?贰仟块钱,够干什么的?
大山一拳砸在桌子上说:“就这两千块钱,还是我私自收出租车的停车费,给自己的发的。
要不是这样,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养活自己。
你们是不知道?
和平场子运营,年底上缴红利都是做假账。
因为他不想把钱上缴,雨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为了不让外人看出来,和平对外统一口径就是负盈利。
所有也让我们自谋生路,一般平时不让我们在场子里,碰见什么事才联系我们。去一次给个一两千块,狗哥你想想,我和青道手下,有三四十个兄弟,一两千块钱,可够分的,哎,,这是提起来旮旯。
狗头其实对房氏集团的经意模式心知肚明。
一般都是经营场子的负责人,每年除去上缴的盈利后,个人赚的钱,剩下的才分给手下的兄弟
。其实真正到兄弟手下的钱,少的可怜。
房氏集团在房天时代,下面的人还不敢这么明目张胆,但是房天死后,雨龙上台,才会这么乱,人人都想抢占地盘,成为场子负责人。
狗头不屑的说:
“那你们,还死心塌的跟着他卖命?
狗头此话一出,那三十几个人立马脸上挂不住了,一阵红一阵白的。
正在这时,老板娘把几盘子烤肉端了上来。
大山手下一个兄弟,把酒给我们满上。
大山抓起酒杯给自己灌了一杯说:
“说来惭愧!人不就活着一张皮吗?
我们这些兄弟,一没知识,二没有文化,空有一身蛮力,平时好吃懒做,都是阳北市土生土长的本市人,又不肯低头和县城乡下来的人强活干,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一种惰性,算了不说了,喝酒。
大山举杯敬了我们一杯。
从大山开头敬酒开始,他手下那几十个人轮番轰炸。
说真心,我自从上次醉酒后,开始有所顾忌,一直推脱身体不适,让大家喝慢些。
但是那些人,我显然劝不住的客气。
我怕酒后误事,便给狗头使了一个眼色,让把先把我们商量好的五里营分红事宜说一下,免得到时候醉醺醺的,大家误认为我们,酒后吹牛皮,胡言乱语,满嘴跑火车。
狗头和我一样空腹喝酒,几杯酒下肚,喝的脸色红润,狗头站起身说:
“再座的兄弟,都听着。
我狗头也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我狗头没有什么大本事,但是就是特别的务实,说什么都是虚的,咱兄弟们既然上了一条船,都是兄弟。
今天我借着酒劲,和大家把五里营场子的分红说一下。
我们冰哥,是做大事的人,他不干雨龙那一套,什么负责人先分红,等负责人分后后,在分给下面的兄弟,这不是摆明的不当兄弟们当一会事吗?
大哥都是兄弟们齐心捧出来,到哪地方都是这个理。
我长话短说,从今天起,五里营场子,大山和青道一人百分之十的股份入干股,剩下的所有兄弟分,剩下百分之三十。
另外百分之五十股份,存进公共账户统一管理。
狗头话没有说完,大山和青道,和那三十几个人,一时间开始激动起开,一个个精神抖擞的齐声表态,高喊:
“谢狗哥,我们一定忠心跟着狗头。
一直沉默想自己心事的青道,听狗头说着,眼睛一亮,抬起头,目光炽热的望着狗头。
狗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收声说:
“五里营场子,走的是偏门,你们也懂。
十五天一收账,算一个周期。
所有兄弟都有分红,按周期的盈利情况而定。
我们管理模式和其他场子不同,按劳分配,五里营的场子只是我们的一个跳板,毕竟走偏门不是常法。
咱们这些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凭心而论自己家人看的起咱们。
狗头此话一出有些人缓缓的低下头。
狗头颇为伤感的说,我们都是一类人,被外人称为人渣,恶棍。
其实我们知道自己不是。
我们只不过是一群,想通过自己努力,证明我们一样也可以开豪车,住大别墅苦命人。
路是自己选择的,就算咬着牙也要走完。(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五章 以实业为目的
狗头煽动性演讲,视乎收到了他所期望的效果。
他颇为兴奋,指着身后那耸立的山峰说:
“咱阳北市,是一个能源大市,盛产有色金属矿石,全国出名。
如今万龙集团倒台,整个阳北市的矿石业,跟tmd爆炸了似的,遍地开花。
小矿山为了生存压低价格抛售,有实力远光的大矿场,却反其道而行之大肆收购吞货,再高价卖出。
把阳北市的矿石产业,搞的乌烟瘴气。
如今我们顺应时代的发展,命运把握在我们自己手中。
男人就要有tmd赌性,不成功便成仁,就算付出的代价再大,也要拼口气,再矿石业分的一杯羹。
既然冰哥,把五里营的场子交给我,具体怎么干,我狗头说的算。
我狗头,今天当着大伙的面拍桌子保证,只有你们听我的,我保证兄弟都有肉吃。
我的眼光,不只是局限在偏门上,偏门对我说,只是暂时的,进军矿石业发展实业才是王道。
我说这么多,大家也许不明白,其实我只想说一个道理,我们不是土匪,也不是人渣。
我们是一群有梦想的热血青年。
只要你们死心踏地跟着我,我想,我会带领你们走上实业这一步。
万金龙老爷子,能从一个风水先生,混成阳北知名企业家,我们同样也能。
老话说的好,物极必反,万龙集团垄断阳北市几十年的矿石业。到最后还不是因为涉,黑倒台。
如今的社会。是一个高速发展的时代,落后就要被时代所淘汰。
我们不会走涉。黑这条路,因为这是一条死胡同,不管在怎么风光,也是兔子尾巴长不了。
能源是当今社会经济的命脉,只要我们抓住这个契机,别人能开法拉利,住大别墅我们一样也能。
如今的社会再高速发展,不换思想就换人,打打杀杀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如果的社会不是靠拳头,而是靠脑子和本事。
我希望,大伙从今以后,把身上的匪气都给我洗干净。
在脑子琢磨清楚,是选择做街头瘪三,要假脸,还是跟着我,洗心革面利用自己的人脉,和社会资源做实业。
狗头的这一番颇具煽动性的话。让我惊呆了。
我没有想到,狗头会我把心里不成熟的构思,当着大伙的面,毫无保留的说出来。这是想法是我敢想,而不敢说出来的。
大山猛的站了起来,举杯对狗头说:
“狗哥。你把兄弟们心里,最不愿意说的话。说了出来,我大山没有什么本事。愿做你的开路先锋,跟着你哪怕一天三顿吃馒头,我也愿意。大山说完,他旁边的几十个人刷的站了起来。
大山举杯炽热的扫了身边的兄弟说:
“兄弟们,敬狗哥带着大家过上好日子。
大山说完,扬起脖子灌了下去。
狗头拍了拍大山的肩膀说:“好兄弟,客气了,兄弟们都坐。
狗头说完,把满满一杯酒喝了下去。
那天晚上,狗头,郭浩,齐浪没少喝,我因为上次喝多酒,干了那龌蹉事,一直装病。
回去的路上,狗头显得特别兴奋,一路上说他的对五里营镇的规划,怎么对小矿石场下手的策略。
我听的出,狗头的那一套想法,不是一天两天空想出来,他是经过深思熟虑,衡量利弊做的决定。
狗头不亏是,房氏集团曾经的军师,他把阳北市所有小作坊面临的问题,分析的头头是道。
其实他说的,那些道理很简单,就是利用五里营场子为依托,把五里营所有小矿场的老板,的实力规模背景摸清楚。
用场子短时间内,榨取大量的资金,对一些没有实力的小矿场下手收购。
毕竟五里营场子走的是偏门,场子里借贷的利息大的惊人。
一万块钱的利息高达,一毛二。
如果钓到输红眼的老板,一晚上下去,做好了,钓个上百万不成问题。如果那些小老板还不起,狗头会让他们那矿石,货车抵押。
这一步走的很刁钻,基本上无懈可击。
狗头说完,斜眼瞅着我,见我一直握着方向盘不说话,点燃一根烟塞在我嘴里说:
“冰冰,看方法可行吗?
我提了一口烟说:
“你问我,不是白问吗?我又不怎么懂?需要花钱的地方,你张口,钱在我床底下的包里,需要怎么拿?
狗头笑眯眯的望着我说:
“呵呵,我真是一撅屁股,你就知道我拉什么屎,这两天五里营场子要从新开业,我想从宁国昌上供的那钱里,抽出一部分,一呢?
五里营镇,龙蛇混杂,既然在人家地盘上开门做生意,各方面需要用钱,街头的小混混要招呼,镇上的地头蛇要上供。
这过年了,都要好好招呼招呼,我想明天安排一个饭局,请他们吃饭,在包个红包给他们,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如果他们不给咱面子,咱们先礼后兵。
我一听狗头说这,笑着说:
“我明白值班,这饭局你安排,钱的事你不用和我客气。
我说完扭头瞅了郭浩一眼问:
“浩子,北城区你需要打点吗?
用钱你吱一声,钱就在我床下,需要自己拿?
浩子搂着齐浪说:
“北城区那边有刚毅做主,我又不是老大,刚毅会安排的。
我瞅了一眼齐浪说:
“齐浪你今天跟我睡。
齐浪点了点头。
狗头笑着说:“别啊!今天富贵又不回来,我们三个挤挤睡吧!
你明天还要值班24小时班,齐浪这小子睡觉打呼噜,正好我晚上好好和他叙叙。
我望着狗头问:
“富贵晚上不回来?
狗头靠着副驾驶上,把腿翘的老高说:
“那厮,跟没有见过娘们似的,你随口说了一句,让他送果果回家,他倒好,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这厮晚上干什么,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
他晚上不会回来的,这刚点的柴火,火焰大,一个干柴一个烈火,哎,,,还是年轻,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狗头调侃的话一出,我们几个笑了起来。
到家后,因为太晚了,我们也没有再聊,就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我洗过澡躺在床上,本想给邢睿发短信,又怕影响她休息,便搂着陈妮娜最喜欢的龙猫抱枕缓缓入睡。
一股袭人的香味迎面而来,迷迷糊糊中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坐在我的身边。
我此时,已经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那女孩留着一头柔顺的秀饭,那双如玉的手抚摸在我脸上,我惊奇的望着她脱口而出:“风铃。
那女孩优雅的按住,我张开的唇,抱着我吻了上去。
它的唇很软,象水一样轻柔,然而我清楚的感知到,她竟然有温度,那真实的感觉,让我感觉她确实回到了我身边。
我知道这也许是梦境,一旦醒过来,这所有的一切就会消失。
我躺在床上,象一个全身瘫痪的病人,我害怕自己梦醒,这个伴随着我童年的梦,在出狱后,就一直没有在做过。
我视乎又看见,自己躺在监狱的床上,眼睁睁的望着,万爷把风铃从我身上逼走,风铃伸手紧抓住我的手不愿意松开,那留着泪的而无助的脸,一直在我面前像电影片段似的,挥之不去。
一滴泪水顺着我眼角,缓缓而落,那滚烫的热度,视乎在告诉我,我有一颗狂热的心,一直在等待她回来。
早上醒来的时候,枕巾湿乎乎的,象水洗未晒干似的。
我仔细回忆昨天那一幕,心酸酸的。
早上我没有开车,因为今天狗头要带着齐浪去拿工资,随便修汽车的驾驶室门。
我和丁玲在小区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却被司机狠宰了一笔,虽然钱不多,但是大清早的特别窝心。
五分钟的路程,那司机竟索要我们二十块钱,说大清早的去殡仪馆晦气,不给二十块不去。
我也没有和他废话,就拉着丁玲上了车,几次丁玲在车上发脾气,我都拦住她,劝她没有必要生这份气。
其实,我劝丁玲的同时,也是在劝我自己。
如果换成以前的脾气,到殡仪馆后,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他,但是现在我不会,因为没有必要和他制气,因为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只要人勤劳,都能挣到。
我和丁玲经过停车场,进走廊后。
整个百十米的走廊竟然停满了,摆放遗体的小推车,足足有五十六具。丁玲一见这么多遗体,加上早上被出租车宰了二十快钱那事。
她嘟囔着说:
“今天咋了?难道是好日子吗?都急着去投胎吗?
我瞪了一丁玲说:
“咋说话呢?咱妈平时教育咱的话,你全当放屁了是吧?进馆说话要用敬语客气点不懂?不想干,滚回家去。
丁玲见我绷着脸,象小猫似的搀着我的胳膊说:
“哥,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这不是心里烦,随口说的吗?你发哪门子火呀!
我也没有和丁玲再废话,经过走廊进了值班室。(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六章 和王飞翔出车
值班室内,老蔡戴着老花镜,正坐在桌前聚精会神,核对登记簿。
他见只有我和丁玲进来,扫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说:
“富贵,狗子,和郭浩呢?
我笑着说:“狗头和郭浩家里有事,委托我给他们向你请个假。
富贵,一会就到。
老蔡,随手把签到本递给我说:“恩,,,那你和玲先签到,把他们两个的名字也签上吧!
这年关将至,老刘刚才过来特意交代,坐办公室的那孙子可能来查岗,到时候我会替他打掩护。
我沉重的握着笔,我知道狗头,和郭浩也许不会再来上班了。我是该直接和组里的人挑明呢,还是先瞒一段时间?
老蔡见我发呆问:
“不会写他们的名字?
我快速把狗头和郭浩的名字写上,把笔递给丁玲后,转身走到柜子旁换外套,等把白大褂换上后,王飞翔从内室帘子里,刚换完衣服出来。
他凑到我身边,摸了摸我的呢子大衣说:
“这衣服不错啊!多少钱买的?
我抚平发皱的工作服说:
“不贵才120元,买一件还送袜子?
王飞翔愣愣的望着我问:“多少?在哪买的,还有吗?
我笑着说:“马屯批发市场,地摊货,买一件还送两双全棉袜子。
王飞翔把我刚买的外套,从柜子里取出来,套在身上试了试说:
“不错啊!这版型!穿上身上挺舒服!冰冰。算我便宜你,给你150块。你把这衣服卖给我。
王飞翔此话一出,我再也没有忍住。噗嗤笑了起来。
王飞翔视乎意识到我在耍他,伸手就揪我耳朵把我暴扁一顿。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父亲竟进了值班室,他见我和王飞翔正在闹腾,绷着脸说:
“飞翔?冰冰,你们干什么呢?
富贵,老张,田峰他们忙的焦头烂额,你们倒好。还有时间猫在值班室打闹?
老蔡抬头望着我父亲,一副指桑骂槐的口气说:
“建国,你理他干什么,王飞翔人家是司机,干的是技术活。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除了开车,还能干什么?
王飞翔松开我,他不敢对我父亲还嘴,但是对老蔡就不一样了。
王飞翔刚想还嘴。我父亲走进来,把一张蓝色单子递给王飞翔说:“你去老橡胶厂一趟,拉具遗体回来。
我父亲说完,便离开的值班室。
等我把鞋子换上后。王飞翔搂着我说:
“走跟我出去一趟。
老蔡撇了王飞翔一眼说:“你自己去不就得了,你喊冰冰什么?
王飞翔哼了一声说:“你管得着吗?
随后我跟着王飞翔,出了值班室。
在值班室门口。人山人海的送葬队伍哭声连天。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父亲总一直绷着脸。人有时候整天面对这些悲痛之事,难免情绪受到影响。
而且殡仪馆还有明文规定禁止。工作人员在馆内嬉闹,大笑。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屁规定,但是王飞翔却解释说,这是殡仪馆的人性化的管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跟着王飞翔前往停车场。
来到殡车前,王飞翔把车钥匙递给我,让我开。
他自个拉开副驾驶门,一屁股坐了上去,跟大爷似的望着我启动汽车。我问王飞翔去哪,王飞翔掏出口袋里单子说:
“去阳东橡胶厂老宿舍205。他说完,仔细瞅着单子上的具体地址问:
“这到底是西区,还是东区啊?也不写清楚?
我望着倒车镜,一边倒车,一边说:
“管它东区,还是西区,先过去再说。
王飞翔撇了我一眼说:
“你懂个屁,橡胶厂以前是国营大企业,光家属区就有两个,虽然橡胶厂倒闭了,现在住在里面的,都是难缠的老年人。
你大清早的开着殡车,一旦走错了区,那些老头,老太太非把你骂祖坟冒烟,人家忌讳这。你别给我,找事了行吗?
你等一下,我先前受理大厅问问去。
王飞翔说完,拉开车门下车,跑向受理大厅。
大约几分钟后,王飞翔屁颠屁颠的出来了,他手里竟然还拿着一个包子。
上车的时候,他那油腻腻的手,对着白大褂抹了抹说:
“走,橡胶厂西区205户,死者是一个老太太,正常死亡。
路上,王飞翔一直和我说殡仪馆仓库,新来的女大学生的事。
他一张嘴我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一定是来替我母亲充当说客的?
丁玲前段时间和我说过了,我妈看上那女孩了,还说什么?
那女孩家庭条件还不错,而且又是大学生,人温柔还贤惠,特别懂事,又是殡仪专业毕业的,和我也算是门当户对。
我妈对我比较自信,在殡仪馆里她逢人便说,我继承了她的所以优点,其实呢?我父亲是殡仪馆公认的老帅哥,但凡见过我父亲当兵年轻时的照片的,没一个不夸他的。
我一直敷衍着王飞翔说那女孩的事。
王飞翔一看我这鸟样子,喷头就骂我装。
其实他哪里知道,我和邢睿的关系,在经历这么多的事后,我不会再向以前那样毛糙,没有十拿九稳的事,我绝对不会和他们表明,我和邢睿的关系。
到橡胶厂的后,太阳已经挂的老高,积雪慢慢融化,寒风象刀子似的在空中凌迟。
殡车一进西区大院,死者的家属就开始放鞭炮。
一位约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带着五六个男人迎了过来。
那人头戴白绫孝帽。腰系麻绳,一看就知道是死者的直系亲属。
那男人客气的。往王飞翔口袋里塞了一个白事说:
“师傅老娘一辈当领导,没有受过什么罪。麻烦你对老娘手轻些。
王飞翔心照不宣的说:
“没事,老哥你放心,我会的。
王飞翔说完。
那中年男人就领着王飞翔和我上楼。
橡胶厂的西区是老楼,差不多都是**十年代建设的。
户室面积不大,不过就六七十个平方左右。
但是在九十年代,这楼房可不是一般工人能住的上。
房间里站满了死者家属,一位穿着绿色寿衣,戴着繁体东字帽的老太婆,昂面躺西侧卧室内的床上。
那床头放着一个燃烧着火纸的火盆。那烟味有些刺鼻。
整个屋子看起来,雾蒙蒙的。
遗体的卧室,不大也就十几个平方左右。
我和王飞翔提着担架车,一进卧室,死者的家属立刻从别的屋子,客厅围在床边开始嚎啕大哭。
王飞翔给我使了一个眼色,让我挡在门口,不让情绪激动的家属往里进。
王飞翔把那个给他红包的中年人,喊进卧室。低着交代着说:
“你一会安抚一下你的家人,我们一会送老太太上路,别让她们添乱。刚才我上楼的时候注意到,你这老房子。楼梯较陡而且比较窄。
一旦我们抬着老太太出去,你们家人情绪激动,别惊着老太太喽。
你能当了这个家吗?
那中年人望着自己母亲。眼睛红红的说:
“师傅你放心,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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