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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馆的临时工-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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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王局长被纪检组的同志带走了。
林威说完盯着我,目光有些冷峻的说:“纪检组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是不可能动王局长的。
说实话,我毕竟不是市局体制内的人,林威说的话,虽然直白,但是说一半留一半,我大概听出来林威的话里的意思。
而此时的我,却有一个大大的问号,在脑海里交织盘旋着?
当林威说的曹局长最后一张底牌的时候,他那双眼睛虽然隔着眼睛片,但是我总能感觉他能看穿我的内心。
这林威虽然是我姐夫,他一个刚刚接替市局主法医老秦的小主刀,靠技术吃饭的民警。
他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按理说,像市局高层的抉择,和临战换帅的缘由,他一个法医是不可能会知道的,就算传言也不可能会知道的那么详细。
市局的保密条例,邢睿以前和我说过,林威就算为了我五姑的事对我献殷勤,这原则上的东西,他绝对不会傻了吧唧的和我说。
林威此时有是扮演什么身份?他说些的目的又是什么?
林威见我陷入了沉思,他缓缓伸手掌,意境的接着飘落的雪花说:
“韩冰知道我,为什么和你说你这么多吗?
我摇了摇头。
林威闭上眼,望着雾气环绕的群山感慨的说:
“甜水岛那天晚上,有一个年轻的特警殉职在一条狭长胡同里,那特警死后昂着头,紧咬牙关,左手握拳,眼睛直直瞪着前方,
他后背身中了三枪,眉心一枪,通过尸体开创性弹道轨迹检验,背后的三个子弹。
弹头呈开放性爆裂切口,属于远距离射杀。
而眉心的那一颗弹头,弹头为未爆裂从伤口开创性横断切口检验,属于近距离射杀。
而死的那个特警你知道他是谁吗?
林威见我一脸迷惑,闭上眼,一行清澈的泪花从眼皮里挤出出来,感情至深的说,“他是我弟弟,林武。从他遗体的位置,和他肩膀上的,一长一短重叠段层鞋印,和墙上有散落的血迹,我认真比对。
还原了当时情景,我知道他是为了救两个人逃生后,被专业的枪手,枪杀。
我顺着墙头上散落的血迹一路进行提取,通过热解离试验,血型为o型。
在停尸房内,我提取了陈妮娜血型和鞋印,我断定我弟弟救那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陈妮娜。
如果我猜的没有错的话,另外一个人就是你。
林威说完这话,我黯然泪下。
那一刻我似乎又看见那张熟悉的脸,那个特警在临死前,大义凛然的让我先走。
林威取下眼睛,动作轻柔的拭干眼角说:
“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你知道吗?当我握着解剖刀,面对他的时候,我几乎是流着泪做的。
林武才25岁,撇下一个刚出生不到十天儿子,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走了。你也是失去过挚爱的人,你知道心里那份永远无法割舍的感情。
我和你说这些,并不是你让觉的,你对不起我弟弟,而是想让你帮我,替他报仇。
我震惊的望着林威那张,因愤怒而变得扭曲的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长吸一口气说:“为什么要选择我?
林威眼中闪动着一丝清澈的泪花,抬头望着天说:
“因为你是鹰隼,我不希望那些人有一个活着被抓到,因为他们不配被正义的所审判,他们是人渣,只有你才能抛开所有的条条框框的去实现你的复仇计划,你三院的病例和会诊报告,精神评估,以及每天的视频监控,我保存的都有记录,我每天都把你所有的资料汇总,去研究你的思想,我相信你。林威说完这话,就掀起警戒线走了出去。
只留下我一个人愣愣的站那哪里,我的心猛的一阵抽搐。
这时候,田峰走过来问:
“冰冰,你没事吧!脸色这么难看,那法医和你说什么了,你吓成这样!
我长出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对他说:
“他是我姑父,说了一些家事,我们干活吧!
我说完,走到尸体旁俯下蹲下,掀开尸体头部的白布,那是睁着血红的眼珠的脸,整个脸部面部肌肉狰狞扭曲。那是一张圆脸,脸色发紫,眼珠跟要蹦出眼眶似的挣的奇大。
我虽然有心理准备还是被吓了一跳,我急忙把白布盖浩,对田峰说:
“我去车上把担架搬下来。
田峰说:“这女尸没多重,我们提着就可以了。
随后田峰把手里黑色厚实的塑料袋铺开,我为了不让田峰看出我的异常,瞅着那袋子的拉锁故意找话说:
“这袋子,咋这么高级,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田峰把橡胶手套扔给我一双说:
“这东西,是刘馆长和厂家联系定做的,说什么方面卫生,去他吗的蓝子,其实就为了黑公家的钱。
我扯了扯那黑色塑胶裹尸袋说:“你还别说,这质量还怪不错哩,挺结实!
田峰干笑了几声,那样子有些不屑。
他把黑色裹尸袋铺开后,蹲在女尸的头部,拽着女尸的锁骨,盯着我说:“你把她两只脚收紧。
我点了点头。
随着田峰一声:“起,,,我和田峰平行的把女尸移动裹尸袋里。
等把女尸完全装进裹尸袋里吼,我顺着尸体的脚部把拉锁拉到尸体的头部,我和田峰提着裹尸袋的拉手,一前一后的抬着遗体往大坝上走。
几个负责维护现场的警察,在那七嘴八舌的说:
“看见没,这两个小子真够麻利的,装尸体抬尸体跟玩一样,一点都不害怕,你还别说,殡仪馆的人就是专业。
另一个警察说:
“人家这是,干哪一行讲哪一行,卖啥吆喝啥?习惯了,如果你在殡仪馆干这也和他们一样。(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章 拿雨龙换那批东西
刚开始说话的那警察有些不乐意的说:
“习惯了,你说的倒轻松,你抬着个试试看,你刚才看见那女的脸没,眼珠都快瞪出来了。,,,哎,,,,估计我今天夜里又要做噩梦了。
哎,小王,不对啊,你看后面抬尸体的那男的,不是去年大年30在安康路,徒手抓获杀人犯李奎安的那小子吗?
小王:““哎,,,对,,就是他,这小子不是邢睿男朋友吗?好像听说是什么富二代的?怎么是个殡仪馆的工人啊!
邢睿这娘们,就是跟别人不一样,放着李俊这么好的男人不要,咋找了个殡仪馆的工人。
邢睿是咱阳北市局的一支花,这人冷艳,口味可不是,是一般得重啊!哈哈!我说小王,听说当初你也追过邢睿,哈哈,今天在这,见情敌心里啥感觉?
小王撇了我一眼,有些自嘲的笑着说:
“这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心里爽多了。
我虽然比上李俊,但是比起他一个殡仪馆的工人,我还是搓搓有余的。小王我听说,李俊现在又开始追邢睿了,听说昨天晚上他们一起从市局下班。
小王撇了撇嘴说:“李俊出身好,父母都是市局的领导,人有长的那么帅,我只能当备胎,怎么这好x都让狗日了。
小王说完,那几个警察开始哄堂大笑。
那些人似乎故意说给我听的,我心里明白。
他们是在故意数落我,等我和田峰把尸体装进殡车后。坐在驾驶室里,一根烟刚点燃。
林威走过来说:
“别和他们一般见识。一张张吃不早葡萄嫌葡萄酸的人,韩冰。你先把尸体拉回殡仪馆,在解剖室大院门口等我,我去市局开个单子,一会去找你,路上小心点。
我点了点头,启动汽车离开的大坝。
一路上田峰见我脸色难看,也没有怎么说话。
汽车刚到殡仪馆后区的阳北市刑事勘查室大院,我便接到了一个电话。那声音显然用魔音软件处理过,我听不出是男是女。对方说的第一句是:
“韩冰,别来无恙啊!甜水岛你侥幸逃脱,听说别吓神经了?病治好了吗?
我猛的一惊:
“你是哪位。
电话那头笑了起来说:“拿别人东西,总该要还的,我的那批东西,还好吗?
我顿时明白了此人一定是雨龙。
我脑子嗡的一声,tmd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竟然主动联系我。
我给雨龙打了无数个电话,他象人间蒸发一样。了无音讯,今天他却给我主动打电话。
我强忍着心里的那份狂喜说:
“这价值上亿的东西,我可是天天抱着睡觉,把它当爷一样供。就等你来拿,什么时候来拿说一声,我给你送去。
对方狂笑起来说:
“你小子那么好心。不会又象上一次一样吧,竟给盖子舔屁股沟子。下了一套让我们往里面钻!说实话,韩冰我真小瞧了你小子。你真是把我吓的够呛啊!哈哈。
我轻咬下唇说:
“雨龙你tmd是吓破胆了吧!我们之间总要有个了结,敢不敢回阳北取那批货,全凭你有没有这个胆量,老子备足了好酒等你个杂碎回来。
我告诉你雨龙,。三天之内,我见不到你的人,那批东西,我全tmd扔源河,你知道我的性格,我既然能说的出,一定能做的倒。
对方一听我这口气笑着说:“年轻人,话不要说的那么硬,陈妮娜的事,我深感歉意,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你和雨龙的仇也该划个句号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愿意拿雨龙换回那批东西,你意下如何。
对方此话一出,我惊的是目瞪口呆问:
“你到底是谁?
对方笑了起来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手上的那批货,如果你同意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一个月后我回阳北,我想我们有必要见一面。我说:“行,没问题,我等你。
随后那对方电话那头收了线。
我紧紧握着手机,那一刻我似乎看到阴霾的天空中,一轮曙光正慢慢拨开乌云露出它那迷人笑脸。
大雪终于停了,温暖的阳光洒落在我的脸上,很舒服,而我心情似乎象雪后阳光一样,慢慢开始复苏。
正在这时,王飞翔走了过来,他敲了敲车窗说:
“火化车间jb忙的一个人当两个用,你两个倒好,猫在这着偷懒呢?。田峰急忙从车上下来说:
“我们也是刚到,这不冰冰在接电话呢?
随后我和田峰把殡车后门打开把遗体推了出来。
王飞翔扫了田峰一眼说:
“小田,你先去火化车间帮老蔡,这里交给冰冰就行了。
田峰,恩了一声,就往顺着殡仪馆后区的小路,进了殡仪馆后区。
王飞翔一见田峰离开,笑眯眯挠了挠头皮的说:
“徒弟,晚上我有小事先走一会,等吃过饭我就回来。
我斜瞅他一眼说:“就为这事,你还搞那么神秘把田峰支开。
王飞翔有些不好意思递给我一根烟说:
“田峰这孩子嘴不言严实,没个把门的,他经常跟老蔡他们打小报告,这不,你刘师娘的儿子过十岁生日,晚上我在龙金园饭店定了一桌喜宴,借着这个机会,请你刘师娘家人吃顿饭,呵呵,今天晚上这顿饭,也算我见你师娘的父母,这人活着不就图个面子吗?你的新车给我开开。
我一听王飞翔绕了这么个大圈子,原来是这个意思,也没有说什么就把车钥匙递给他了。
王飞翔拿到钥匙后。乐的嘴何不拢,屁颠屁颠的回殡仪馆前区了。
我一个人坐在殡车驾驶室内。点了一根烟,刚吸一口。就感觉嗓头有些难受,就把烟扔了。
我仔细揣摩,刚才那人在电话里说,拿雨龙和我换那批货,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话里行间思维慎密,而且不饶弯子,对方知道我想要什么,一个月后回阳北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如果对方急于要这批货,不会等一个月后才回来。
这一个月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他们到底又编制了一个什么样的阴谋在等我呢?
不管他们,兵来蒋当,水来土掩,就算死我韩冰认了。
大不了把命搭进去,我也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顾虑了。
陈妮娜的死也该有个说法了,想到这,我心里突然间释怀了。
我给狗头打了一个电话,狗头接到电话后。
我能感觉出来。他心里很害怕。
他似乎一直在纠结在,是他逼走万心伊这件事上。
万心伊的事我一字未提,简单的把刚才接电话的大致内容和他简述一遍。
狗头没有说什么,一直很认真的倾听。等我说完。
他问我,又没有必要,他现在到殡仪馆找我。我回绝了他。
毕竟万心伊的事,我心里一直堵着气的。感情和正事我分的很清楚。
我们约定,明天在玉田修配厂见面。挂上电话没过几分钟。
林威开车到了刑事勘查室大院门口。
林威和另外两个年轻法医从车上下来,他见到我后装着陌生人似的,和我打招呼。
他的意思我岂能不知道,我也同样也表现的和他一样陌生。
简单的客套几句,我把殡车的后车厢打开,从殡仪馆后区的过道里推了一个小推车,把裹尸袋拽出来,放在小推车上,推到刑事勘查室大院门口。
我刚转身离开,没走几步,被一个年龄约20几岁的法医喊了过来。
那人捋着袖口,一副趾高气扬口气说:
“喂,小子,这么急着走干什么,把尸体给我推进去,放在解剖床上。我跟受气头似的回到小推车旁。
林威一把拽住小推车,瞪了一眼那个年轻法医说:
“小马,你自己是干什么的,殡仪馆的人帮忙把尸体运回来已经够给我们面子了,这是咱自己份内的事,你在这装什么大爷,自己不会动手。
小马脸一寒,低着头走过来,接过我手里的小推车把尸体推进大院。
林威从兜里掏出一包软中华递给我说:
“兄弟辛苦了,我的人不懂事,别往心里去。
我接过林威递的那包烟说:“谢谢了。
我转身正准备走。
林威问:“不在这帮我打打下手。
我苦笑着说:“别介,上次解剖那女尸的时候,我吐了几天。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哎,林主刀,我记得一年前,老秦在的时候,你只是给他打下手,现在都成主刀了,你挺厉害的。
林威嘴角微扬说:
“人最怕的就是认真这两个字,刑事勘查讲究的是用心钻研,细细观察尸体的任何细微变化,锁定犯罪事实,固定证据。
利用自己的专业让尸体开口说话,还原事实的真相,还死者一个公道。当案件破的那一天,你就会发现自己是多么伟大,就象你们的职业一样,把一尸体的面目狰狞的尸体,修饰成一副安详的睡容,让他们在亲人的缅怀中,体面的离开这个世界,其实我们的工作意义是一样的。
我望着林威那张充满自豪的脸说:
“我没有你把职业看待的那么伟大,我的职业,只为了让我父母安心。
和你不能比,好了林主刀,我还有事先走了,谢谢你的中华烟。(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一章
殡仪馆的工作在外人面前,从来就没有尊敬过。
林威那样说,其实也是在安慰我,他身边的年轻法医已经把鄙视,表现的淋漓尽致,这是个不争的事实。
在我的记忆中,我父母,包括五组的王飞翔老蔡他们,从来就没有主动和外人握过手,也从来不给别外人发烟。
虽然我们是带着手套的,但是也无法消除外人的忌讳,那是一种心灵上的忌讳。
刚回来殡仪馆中区走廊的十字路口,那一条百十米的走廊,站满了身穿身披白绫的送葬亲属。
他们每个人脸上挂着一种悲痛。
田峰正拿这一本登记簿,站在人群最前头喊:
“编号08957。李贵富的亲属,四十分钟后到,2号窗口取福裹。
编号08958,吴香莎的亲属,四十分钟后到3号窗口,取福裹。
田峰说完,转身往火化车间进。
一些悲痛的亲人,为了见死者最后一眼,拼命的往火化车间门口里挤。火化车间那两扇金属铁门,瞬间被围了起来。
田峰有些进退两难,开门吧,不用那些群众一定往火化车间进。
不开门吧!他总不能一直站在门口。
那些群众和田峰商量,能不能火化车间看看亲人是怎么火化的。
田峰因为上次和王飞翔接遗体的时候,吃过亏,猛然间被这么多人围着有些镇不住场面。
田峰是一个内向,和外人不善言语的人。这种场面如果换成老蔡,和王飞翔。也就是几句话的事,但是田峰显然没有。处理这方面得经验。
正在这时,一个大约有40岁左右的中年人,在一群年轻人的簇拥下,跟大爷似的,推开人群,走到田峰面前。
那人穿着一见黑色亮皮羽绒服,剃个大光头,手里拿着一个阿玛尼钱包,一脸的横肉。拽着田峰的胳膊态度蛮横的说:
“你把门打开,让老子进去。
田峰见此人一脸凶相,虽然眼眶里闪动着泪珠,但是毫不掩盖他威胁的眼神。
田峰本来就是个老实人,大学毕业没几年,就进了殡仪馆。
他有些憋屈的说:
“不好意思同志,殡仪馆有明文规定,外人一概不能进入火化车间,请您理解。
那光头一听田峰这么说。也许平时飞扬跋扈惯了,眼一横提着田峰的领子吼:“规定是死的,人tmd是活的,给老子行个方面。你举手就能办成的事,说那么多废话作甚,你是不是想让我给你塞几包烟呀!
那人话一说完。旁边一些想进火化车间的亲属,也跟着起哄。
田峰急忙解释说:
“同志。请您理解一下,我在这。只是个临时工,这样吧!我先进去请示一下带班长,如果他同意,我就把门打开让你进,行吗?
田峰话一说完,就把那光头抓他的手,掰掉。
他光头盯着田峰说:“这屁大的事还请示个屁,我就进去看一眼人到底是咋火化的,滚,开。
我快步走挤了过去,田峰一见我过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我,那样子有些无奈。
那光头仔细打量我一张口,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鼻而来。
我笑着说:“大哥,你看你身后这么多人,如果我们把你放进去,那别人都要去这么办。
光头用手指头点了点我的胸口吼:
“我管你们这么办,我就要进去,让不让我进去你看着办。
他此话一出,他身边的几个年轻人围了上来。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光头明显喝多了,仗着肚子里那几两尿水子,在这耍横呢?如果换成以前,我那火爆脾气一定给他个眼色看看,但是自从陈妮娜死后,在精神病院呆了四十一天后,我仿佛彻底看清楚身上的拙劣。有些事看淡了,也就无所谓了。
我冷笑着推开光头的手指,掏出电话拨打了110。
那光头一见我报警,挖苦的望着我说:
“你报警有个锤子用,我又没打你,你娘的比,你个子那么高跟电线杆子似的杵在这,我还以为你多牛逼呢?原来你也是个瘪三,滚,开听见没,,,
我盯着那光头说:
“如果换成老子以前的脾气,就你这货色老子一个打你三。
那老头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嘴角一扬,一颗金牙露了出来说:“哟,呦,,报完警,又开始牛逼赖,你不是就仗着刚报警吗?我看警察来了能咋着我,你tmd敢把口罩拿掉吗?
光头说完就伸手,拽我的口罩。
我一把挡住他的手说:“你敢动我试试看,要不是下雪地上脏,老子有心脏病,早就睡地上了。
光头一愣,急忙把手伸了回来说:“我操,你tmd真是孬的烫手呀!大家看好,我可没有动他,一会警察来了,都要给我证明。
他说完,对身边的那几个年轻人说:“给我看清楚,这小子的身材。
他身后的几个年轻人威胁着说:
“让你小子继续蹦,有种就tmd别出殡仪馆的大门。
那群人其中有一个领头的年轻人,让我顿时眼睛一亮。
我不露声色的低头冷笑。
田峰有些害怕的拽了拽的我衣角,我们在火化车间门口僵持了有几分钟,警察就到了。
旁边围观的家属见几个穿警察的过来,自觉的散开一条路。
一个年龄约四十多岁的警察走过来,瞅了一眼我,又瞅了一眼那光头说:“这地方也能发生纠纷,你们是不是吃饱撑的?
田峰一见警察来了,顿时有了主心骨说:
“这位同志非要进火化车间,我们殡仪馆有明确的规定,外人不得进入操作车间,我们不让他进,他还骂人,威胁我们。
那光头眯着眼,洋洋得意的盯着田峰,等田峰说完,他抱着双肩说:“哎,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吵几句嘴而已,这小子还报警了,哎,现在的人呢?打110不要钱,都说警察的负担重,这不是故意浪费警力吗?
那光头变脸之快让田峰瞬间咋舌。
出警的那警察,一听光头这么笑着说:
“对啊!大家都是来办丧事的,这话撵话难免磕磕碰碰,你们的心情我理解,一方是缅怀亲人,为了见亲人最后一面。
另一方是按单位的规章制度办事。你们都没有错。好了,没什么事就不要吵了,小亮把双方的个人信息登记一下。
那警察话一落音,他身后一个警官,拿着报警登记,先是登记光头的名字,那光头叫孙攀登,等那警察登记完。
那警察警告我们说:“你们的身份信息都登记了,如果你们敢闹事,看守所不是关驴的,想找事等我们一走,要打就往死里打,最好出个什么人命重伤啥的,把事整大,我们好处理。
那警察说完便离开了。
警察一走,孙攀登盯着田峰说:
“你带个逼眼镜,愣装tmd知识分子,还没看出来,你这孙子够阴啊!仗着警察来,你嘴逼逼叫,警察能咋着我,老子一没动手,二没日你媳妇,你个逼四眼嚣张的狠啊!你不是在这上班吗?老子算跟你杠了上了,你给我小心点。
孙攀登威胁过田峰要走,我喊住他说:
“等一下。
光头兴兴的扭头盯着我说:
“你也不服气是吧,你和他一样下班的时候,也注意点,老子今天明确告诉你,我不会动你,以后就不好说了。
田峰脸色瞬间变的煞白说:
“大哥,有话好好说,这样吧!我把火化车间门打开,你进来看看吧!
田峰此话一出,人群立马嘘声一片。
田峰脸色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光头一听他示软,笑的有些猖狂,盯着田峰那张煞白的脸说:
“我告诉你晚了。现在tmd后悔了,早干什么去了。如果你现在跪在我前面,当着所有人的面,往自个脸色打三巴掌,我或许可以考虑一下。我见田峰的吓的面如土色,双腿不停的打颤,腿一软正准备下跪,一把拽住田峰吼:
“你怕他个锤子,他能咋了你,以后你就算,下班西瓜皮被滑倒了,老子一定帮你找他。
他不是叫孙攀登吗?我以前是干什么的,田峰你心里清楚吧!
从今以后只要有我在,你再敢认怂,老子就不认你个兄弟。
田峰额头上的冷汗呼呼的往下冒,拉着我的手说:
“冰冰,我和你不一样,我每天骑摩托车上班,安康路这么偏僻,他如果真找人做我的活,我死都不知道这么死的。
正在这时,火化车间的铁门开了,富强探出一个脑袋大喊:
“田峰,田峰,,,,,,,一扫眼见田峰正和我站在门口,有些生气的吼:
“田峰你jb死哪去了,1号窗口,没人领福裹,你咋通知的。
田峰给富强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门口出了事。
富强那憨货,哪里能吃透田峰的意思说:
“你眼睛往哪瞄呢!快通知死者家属,让他们去一号窗口去领福裹,他说完啪的一声把铁门关了。
我tmd望着富强也是醉了。
这憨货得智商实在让人捉急。(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二章 兄弟的回归
光头显然知道富强所说的,一号窗口去领福裹是什么意思。
他急着向来,临走时还不忘威胁我们说:
“两个孙子,你们等着?
他说完就往走廊东侧走。
那群人一走,我挤出人群,前往休息室,边走边把白大褂,和口罩脱了下来,把衣服扔进休息室,快步通过走廊,前往殡仪馆的大门。
田峰一见我,气势汹汹的往大门口走,怕我找事,便跟着上来。
我到停车厂后,把2号殡车开了出来,挡在通往十二生肖广场的路口。
十二生肖祭拜广场,位于殡仪馆的西东北角,是由十二尊白玉石,雕刻的精美生肖雕像组成。
寓意生死轮回生生不息,通往白玉生肖雕像的是一条宽五六米的水泥路,路两边种的松柏。
站在水泥路路口往深处瞭望,是四十四层的阶梯,上了阶梯是十二个根白玉石生肖雕像。
那些雕像高四米,宽四米,用的是四棱四角的建筑风格,殡仪馆和别的地方建筑不同,国人喜欢数字六和八,六代表顺,八代表发,寓意顺顺发发。
而那十二尊白玉石生肖图腾,却反其道而行之,用的是国人忌讳的四四炼成建筑特点,这是典型的死死镇馆之意。
通常说,殡仪馆是一个人死后,通往天堂最后一站,也是灵魂最前往天堂的毕竟之路,为了镇住那些不愿离开的灵魂,阳北市殡仪馆在建馆的时候。煞费苦心。
当时就因为建阳北殡仪馆,还出了不少事。自从那十二尊白玉石雕像建成后,殡仪馆再也没有出过什么大事。
当初那十二跟白玉雕像。又建立在殡仪馆的东北角,东为主位,四四规格的白玉石雕像的含义就不言而喻了。
当初殡仪馆在建十二尊生肖肖像的时候,是为了镇馆。
而后来,玉田父亲上台后利欲熏心,就把十二生肖白玉石雕像,修建成,一块四四方方的大广场,设立为生肖祭拜广场。实行为vip收费制度,就把普通群众和贵胄之人彻底两极分化开了。
殡仪馆火化遗体的流程,我轻车熟路,从光头的穿着,就断定他火化完遗体,在富寿堂领福裹(骨灰)一定会前往白玉石生肖图腾祭拜。
这条路是水泥路说出殡仪馆大门的毕竟之路,我一下车就点了根烟等他们。
其实我之所以等光头,并不是因为我老毛病又犯了,也不是怕光头威胁我和田峰。怕以后对我和田峰打闷棍。
我只是为了达到一个目的。
我的这个目的简单而直接,我和那光头发生争执的时候,他身后一个马仔那人我认识。
那个马仔,曾经是武海的手下的。大眼。
当初就因为这小子的发型太招摇,我还说过武海,说他。怎么什么人都往地狱天使收。
那人明显的烧不熟,一脸的欠捶样。
武海当时还说:“这小子人虽然看起来不咋地。但是人讲义气,打架够狠。
那小子发型真是另类。硕大的脑壳子,左右鬓角和后脑勺象被推土机,推平似的齐齐板板,额头上特意留了一撮毛,而且还染成了白色。
这发型放在人群里,一扫眼就能认出来,或许我在监狱里呆得时间了,有些强迫症,我每次见到这小子的时候,总想把他头上的那撮毛揪掉。在火化车间的时候,那小子就站在光头的身后,有些蠢蠢欲动想对我动手。
而当时我穿着一件白大褂,带着口罩,他没有认出来我。
今天在刑事勘查大院门口时,我接到的那个电话,已经让我明确的意识到,我和雨龙必有一场血战。
自从陈妮娜死后,我选择了一条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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