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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春园小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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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忙不问荣枯事,万里前程且共行。
第20回 侠客阻行旟蹇遭伏莽 流徒除解镣亨通班荆
词曰:
奔波不惮将书带,释纷始表男儿概。那知偏遇黑旋风,腰缠解,孤身在,穷途撞入强梁界。非与潢池同一派,独泊只欣无阻碍。流人闻报此经过,兵一队,马一队,劈开手镣驮归寨。
右调《天仙子》
却说王慕荆领了书倌,即日启程,向长安而去。一日,行到山东地方,歇了客店,不期狂雨大作。那一夜适有窃盗,将慕荆行李负去。次早慕荆起来,见了行李不在,遂慌忙追寻,不知去向。乃跌足道:“我受知己之托,一旦至此,连身上川资皆空。但到得京师,亦愿相与,曾荣我友人封书亦被窃去,如何是好?”须臾想道:“近闻此大义山有一伙哨聚,日夜在山下劫人财物。此山乃北京通衢,凡发配罪人,皆从此经过。莫若投入伙中,或得遇着公子经过山下,别生区处,岂不是妙?”主意已定,遂向大义山而来。
果见一伙巡哨,慕荆遂将投充情由对诸众伙说了。那一伙见慕荆状貌非常,山中正少元帅,遂奉慕剂为主帅。慕荆命众人日夜巡缉,凡有罪发配的,俱要通报,切不可妄伤一人。众人领命在山下巡缉,不敢虏掠平人,远近皆服。日挨一日,只等黄生到来。
却说黄生自同押差起解,是夜歇在店中。将绿筠所赠,不识何物,取出来拆开一看,但见一缄书信,只见上面写云:
妾吴绿筠裣衽先百拜,谨致书于大三元夫婿玉史黄公子文几:
昔者先严在日,与尊翁大人朝夕以诗酒相过,亲连姻姬之情。继之而尊翁退居捐馆。斯时也,公方七岁,妾甫六龄。先君在日,每有道及此事,未尝不感慨欷殻б病D瞬皇辏嘁栽诠傺椭汀A俦鹎星幸叛裕呐逯煌6敝烤旃槔铮浜勺鹛弥率檠霸迹渭掖纫宰幽腹骆祝桓试侗穑耸戮挂灾凶琛K煤螅诱阌遥〗希煅母糇瑁⒚C!f怨牒偻蓿晕拮裕舜稚钚模癫厥兀圆坏枚病R蚴嵌偻珊茫扌陆唬G偈芭劣诠试埃眉B羯碛谝斓兀庵兴簦鞘甏终咭印J胍馓煸登珊希庵腥耍偈庇腈藿唬退暌约抑兄的眩募1致;ǔ吭孪Γ豢纤党龃硕位怠<讶司僦梗匆卓狻R巡晃矫髯魇露囟浚ǔ孪麓砣贤妒椋焓咕晁洌坏┙灾S谑橇饺艘恍模睬阒糟骸<攘し胃剑级┲丈碇谩4咏褚允迹晕梢跃凼滓簧倌瓿啥砸印Z弦馔夥绮ǎ芗易髂选4耸惫右庵衅窦萍百杀贾拢磕宋粢岳褡猿郑峤倘巳ㄊ省7缌饔姓率刽骠婀忧霸蛉枭恚笤蚣肿铩f陨俨桓拢恢璨呋耍酥吕劬霸平恪J乱阎链耍谝嗪窝裕」诱伺η扒阃狙噗。衬杀庇骸L鹊蒙显饭刍ǎ凹扔醒裕比缭迹腈甘卣辏源蔡垢埂M夥畎捉鸲倭剑僮⌒凶啊>炔煌珊茫阅钚陆唬萸伊惨砭屯荆漳芊擅焱狻A倨缥ㄒ孕⌒男欣睿渲丶硬臀觥
生看毕,不胜欢喜。把另封一包展开一看,乃是许多银子,于是乃寄怀二姣,口占有二律云:
孤舟紫墨屿,银烛影依依。
寂念今宵冷,愁从昔日归。
漂零还有债,遇合愿何违。
不语思乡处,峰前月色微。
右句容中怀云娥
不有抛书误,安知旧爱心。
闺中人比五,灯下字如金。
客逐千山远,愁成一水深。
青衫双泪湿,道路渺难寻。
右句容中怀绿筠
吟毕,次早仍同押差起解。
一日,行到山东地方,遂于大义山经过。忽见树后走出一伙,中有一大汉,忙将生直扶而去。那押差惊得面黑,仪仗伏于地。须臾人散,不知生去向。只得禀了地方官,报个被盗杀了,领文准了而去。
那一伙扶生到了山中,惊得黄生魂不附体。大汉对生道:“公子切勿惊惶,小弟王慕荆,在此相救。”生停了良久,始醒。慕荆遂将被盗投伙之事说了一遍。生道:“今日救我因妙,若日后事党,宁不重弟之罪耶?”慕荆道:“公子勿虑,弟已筹之熟矣。事已至此,须改名换姓,往他乡住了数时。待试期将近,那时弟与兄同到京师,访欧阳内翰。既系友人,或相通声气、求取功名,亦不可知。若获衣锦还乡,重续旧好,岂不妙甚!”生听了,不胜欣幸,遂改姓李,名之华不题。正是:
心已明知难驻足,不妨事急且相依。
第21回 半亩奋三冬 @温举业 双闺分两地赠报清词
词曰:
鱼龙寂寞需时候,权展却,眉头皱。五典三坟钻要透。芸窗冷淡,雪案寒寂,日自勤昏昼。同体共戚期相守,别雁离鸿遽分手,尽把衷情倾锦绣。摛词佳句,短吟第调,赠答寻常有。
右调《青玉案》
却说黄生改了姓名为李之华,即于寨上宿了一夜。次早,王慕荆辞了诸伙而去,同生走出城外乡坞,地名梓香里,赁得一座书房。而慕荆仍以渔樵为业。荆则打鱼,生则读书。生每于柳下花前寄怀云娥,泪滴青衫;追忆绿筠,愁深碧水。说不尽远离之意,题残尺幅,展看单笺,花无穷忆故之思,傍他山寄迹,以住饔餐,日惟感激不题。
却说叶夫人与云娥,自生起解之后,亦觉无颜吴府。一日,叶夫人对云娥说道:“儿为此事,似伤大雅,今有何颜在此见人。且周家即在比邻,岂不玷辱先人门面!”正在踌躇之际,忽见有少年尼姑,年方十五六上下,直进涌碧轩,求见叶夫人,且言抄化。叶夫人定眼半晌,对那少师姑说道:“师父何来?”尼姑未答,而爱月便道:“此位师姑莫非是我家惜花乎?胡为卖在嘉兴,忽而金陵?又胡为易女服而尼姑?”那尼姑见爱月如此说,尼姑因细认了,急向叶夫人叩头说道:“小尼前蒙老夫人卖与商人,商人将为妾。孰意正妻怀妒,私将小婢卖与娼家为妓。但惜花素蒙老夫人教养,岂甘失节青楼?那夜走到尼庵,视发皈依,法名一水。去岁同师父江南抄化,遂到金陵,寄迹于城外白梅庵。才到吴府募缘,吴夫人命入后轩,乃得见我夫人和我小姐,实乃有缘相会。但不知我夫人和小姐因甚到此?”夫人听了,知是惜花,便将来依颠末一一说明,且道:“我今无年可投,在此亦觉不便。”那师姑应道:“到是小尼庵中可以寄迹,只在离城十里许,不知夫人和小姐肯去与否?”夫人闻言,不胜欢喜,乃道:“穷鸟奔林,何须择大。有一栖身之处便可相安,有甚肯不肯。”
夫人说毕,遂带着云娥、爱月来到厅上,将认婢投庵之事因对郭夫人与绿筠说了一遍。郭夫人与绿筠听了,遂百般苦留。奈叶夫人去志已决,只管辞去。两下难分,不得已,乃别了去。仍嘱咐郭夫人道:“倘小婿黄生有些消息,伏乞命人往白梅庵相闻,老身仍命家婢时常进城问候起居。”说毕,大家各登轿,同着惜花向白梅庵而去。
那绿筠却不忍刻下割舍,凄凄切切,无可奈何,只得将私订终身之事嘱了一回。因口占有二绝,以为赠别之作云:
于今索处伴无从,去去离离总悴容。
不识禅关浑近远,深闺可得听疏钟。
梅花路人小轿湄,十里相思莫寄知。
还有凄凉芳草怨,伤心不独为分离。
云娥临别,亦步绿筠之韵和诗二首云:
回首名流何处从?强留客地倍羞容。
心中别去还相忆,只听茅庵静夜钟。
故山遥隔碧流湄,欲历千溪访所知。
行客依然为寄客,那到别地又言离。
云娥和韵毕,绿筠小姐送至外厅,两下相别而去。
那惜花带着主母与云娥小姐前爱月共为四人,不多时到了白梅庵来。遂将夫人借寓之事,与师父说知。那老师父见三人来,俱是同乡,又是官家宅眷,遂命小记打扫客房,整洁安静,乃请叶夫人、小姐居住歇宿。
自是而后,叶夫人与郭夫人每欲相见,即遣婢往来,各相慰藉。不觉韶光易过,又值三春时候。春色重来,而情有所感,自见于诗词笔墨之下。故云娥与绿筠多以诗词来往。绿筠尝作四时词,以贻云娥云。其词曰:
才一别,又是阳春节。带雨梨花门深闭,怀人肠欲折。人在天涯雨雪,一向音书断绝。两地心思思不竭,沾衣红泪咽。
右调《谒金门》
紫燕掠新泥,上下双飞东复西。不管离人添别恨,凄凄妒汝、翩翩日并栖。杨柳绿盈堤,寸心转辗望偏迷。试问白梅庵里客,日日香闺,犹亿双燕题。
右调《南柯子》
寂寥秋夜睡,觉香鬟不整,曲栏杆外月光冷。空阶积绿粘脂粉,凉夜叶交飞金并,梧桐坠,又恨同心人。思欲寄愁笺,茅庵隔远言难尽。惟有残灯影帐里,相栖冷,慵起推窗。恨盼长安远,鱼雁音书难作准,几时挂月在梧桐,却把离情仔细问。庶几不负两青春,宝枕垂云方睡稳。
右调《瑞鹤仙》
片片花飞寒夜,短枕单衾。三处栖迟唯怨别,梦魂何自更追寻。隔在天涯人万里,不知何处月偏明。有怀今夕自愁深,只有姮娥知我心。飞叶连天作坠,梅花带雪成林。那堪此际断佳音,惹得恹恹病不禁。人面怜将花共瘦,不困倦寝听鸡鸣。若有梦中相见,使人无事恨离情。
右调《河满子》
云娥与绿筠相隔不相见,作排律赠之云:
别后情何似,明河隔素心。
妆慵频坠髻,意懒绝鸣琴。
岁月人间异,音书天际沉。
离思愁不耐,独坐恨难禁。
连袂归何日,春风又变今。
凄凄留客地,寂寂问梅林。
容比花同瘦,愁方水更深。
那堪依古刹,况乃类栖禽。
钟鼓松堂暮,烟云竹径阴。
掩窗留烛焰,吟夜惜分衿。
莫诉相思苦,常凌节序侵。①
半衾曾对榻,一信重如金。
梦残心自警,人去香难寻。
以余情渺渺,知汝语愔愔。
持此聊相答,肠攒懒步吟。
①原文脱一“凌”字,据不印本补。
却说云娥瞒着夫人,且常致书访生消息,竟在白梅庵住了不题。正是:
有独神方能驻景,休将凤纸写相思。
第22回 好友作门生暗中摸索 娇娃充选侍格外搜求
词曰:
碧兰纷纷①,桂花扳花。思入丹霄,彩夺朱霞。离别经时,凭空一顾,识是名家。讵知才别,拔萃占有高魁。正庆排班,佳丽出色选娇娃。不许停车,待哺寒鸦。调奏琵琶,目盼飞鸿,恨遍天涯。
右调《入桂令》
却说司墨同着墨奴,别了广教寺,向北京而去。一路查生踪迹,到处杳然。两人直到北京,便来投那欧阳生内翰衙门。便对行班说道:“托为传言,说有黄公子家人求见。敝处嘉兴。”门役遂引两人进见欧阳生。
墨奴见了欧阳生,遂将别后为事问流、现充北军一一说了。欧阳生闻言,不胜骇异,长叹一声,乃道:“原来与我反别后,因情误事,遭此意外之忧。今既长流北军,不时即应解到。等其到后,自必力为周旋。”说毕,遂命长班往各驿遍查黄生踪迹,各领欧阳大人之命而去。司墨与墨奴在府内住了。
却说黄生同着慕荆住于梓香里。到了次年,又值大比之年,遂商量欲往北京,纳监入闱,两人遂收拾北上。
是科恰好遇是欧阳翰主试,遍行回避,不见外人,人闱去了。生到,闻此消息,不胜怅恨,只得援例捐监,易名李之华。三场已毕,仍同慕荆宿于客馆。
主卷乃欧阳生,看到黄生一卷,反复赞叹。暗想道:“看此卷文字、笔力,全似我友黄玉史,若非其人,安能有此?”又想道:“我友已经发配北军,我既令人遍查踪迹,保得无罪回家,已为万幸,岂其到京,又能赴试?此必非其人也。我如今只就卷取文,若是吾友,更为快意;如不是黄生,得了门人若此,亦不负我衡文巨眼矣。”遂将生卷拔取第一。
到了揭晓日期,众位官员俱在公堂揭封誊榜。欧阳生先将元卷拆开一看,意中亦欲黄生高中。不期封拆起来,乃是李之华,内仍注着江南应天府籍。不是黄生,颇觉意中不豫。而榜上追查,又无黄玠名字。
到了次日,同年俱来赴宴,解元而居上座,欧阳主司亦在。那时细认,原来解元乃是黄生。生已知应司乃是欧阳,但于公堂,不敢说起旧话,只得宴罢别去。欧阳生回去,即命家人去请李解元相见。
地说李之华来见,说些阔别套头,大家欢喜。欧阳生遂将:“场中取卷,即疑我友”说了一遍,又将司墨与墨奴来投说了。生令之相见。而慕荆乃随黄生同来,遂各相欢饮。乃命司墨、墨奴执壶,一齐饮到三更,方同慕荆辞去。生回寓所,以待会试场期。
却说周尚书,自曾小姐亲事不成之后,且见司墨奔逃,日夜着恼。一日,周公子自浙江归,尚书将此事对公子说了。公子闻言亦不胜愤懑。又想求亲于吴府,却被绿筠再三拒绝。正在着急,忽见家人携一京报,递与尚书。尚书看了,公子亦在旁。只见上面写着:“礼部具奏,遍选宫人一件”。公子遂对尚书道:“吴家贱货如许无状,大人必将彼名字达于本府,填在册中。”尚书依计而行。数日后,果然差官出来点选。查册中姓字,便是吴绿筠列在第一,钦限五月初五,进京拣选。此事郭夫人与绿筠皆不知道。
那日正与一小尼姑在轩前说话,忽见一家人进来报知此事,大家吓个魂飞天外。绿筠便哭起来,因对郭夫人道:“不知谁人下此毒手,孩儿决无赴选进京之理。”乃欲跳在庭外池中,尼姑拦住,乃免。郭夫人见绿筠这等激烈,亦哭起来,说道:“我儿休得造次,那有不从之理?我想了,不若用银赂了差官,权送汝到京。汝父尚有同年故旧,托彼挽回,或念汝父,亦不可定。”绿羌蛉巳绱怂担氲溃骸拔乙皇奔此溃坏糜牖评上嗷幔艘嗪沃宜篮酰∧粢榔浣蚰芡焉恚矣邢嗑壑眨蝗舨坏猛眩啦晃恚嗫筛市念恳印!惫蛉四艘幻婷峁么镉谝斗蛉耍幻媸帐敖
那尼姑归到白梅庵,将绿筠被选入宫,誓死不从,将身欲赴池而死,小尼从旁力救说了一遍,大家惊愕。叶夫人因道:“意外风波,不知何人弄鬼。未知何日起行,少不得要去送行。”尼姑一不应道:“行期定于三月十五,入宫限于五月初五。”云娥暗想道:“绿筠为黄郎待字十年,只望双飞画锦,并臂连床。孰意做路波澜,终无着落。且黄郎一别,再易春秋,音耗久疏,死生未卜。可怜十载苦心,竟等落花流水。使黄郎异地而闻此信,益加怨痛,性命难知。则夫妻、姐妹永无聚首之期。兴思及此,必定伤心。”夫人见云娥下泪,因问何故。云娥不便详言,而爱月已知之,便道:“绿筠小姐父在,曾许配玉史黄公子,后以天涯阔绝,子母孤孀,不曾成对。而绿筠小姐畜志已坚,但以无人主成此事,尚是分开。且当日又无物作记,只有在京翰林翁刑部备知情由。今日天各一方,信音久断。吴夫人要将绿筠小姐改配周公了前经其不愿,几回辞了,才不想及此事,故黄公子后与小姐私奔,而周家亦作难。但绿筠小姐矢志不适他人。尚书大人与公子不乃相强,故于近日黄公子充军起行,而绿筠小姐赠金致意。”许多情节,爱月皆对叶夫人说了一遍。正是:
方喜同舟期共济,不虞落水乃分携。
第23回 出饯惜同心蜘躇顾影 成名欣衣锦邂逅闻声
词曰:
牵衣送别意无穷,永难逢,去匆匆。前度联盟,翻变忽成空。他日莲房求并蒂,丝藏在,藕谁同。桃花三月浪溶溶,化为云,趁春风。此日成婚,舟下结吴中。夜泊惊闻音惨切,欣邂逅,免西东。
右调《日江神》
却说叶夫人听了爱月所言,便道:“原来如此。小小年纪,便能以节自持,教人可敬。孰知意外之事如此纷更,良可叹也。”遂命小尼买车,定于三月十五日,舆至歧路送行。
挨了几日,乃是三月十五日矣,吴家夫人与小姐约在同日起行。叶夫人与云娥小姐亦乘车而来送别。两下相见,不胜呜咽,二位夫人遂于路边握手。绿切〗慵嗽贫穑说溃骸懊米哟诵校喜豢擅狻!蓖3盗季茫挚谡冀鼐渌氖鬃鞅鹪疲
比翼连枝鸟,今分南北飞。
辞家栖两处,寂寞怨慈帏。
久断黄郎信,离愁绪转多。
津亭驿路隔,去住各蹉跎。
别离空怅望,会合听天然。
姐妹同搔首,情肠两挂牵。
因怨红螭阁,邻人结祸胎。
鸳鸯难作配,受累只因才。
且说差官见了如此光景,只管迫上毡车,两下方才割别。叶夫人与云娥回庵,郭夫人与绿筠同着差官向大路官道而去不题。
却说黄生在京,自登科以后,专候会试。日与欧阳生、王慕荆相过聚饮,每于谈论之间,偶然触目,便忆云娥与绿筠,至于泣下。直至会场期届,遂收拾赴闱而去。不挨几时,而黄生又登进士,钦点探花矣。欧生与慕荆不胜欢喜。生于日下,即上疏谢恩归娶,乃得钦赐旋里毕姻。生因求书翁刑部,以达绿筠,完其姻事。即时辞了欧阳生,带着王慕荆并司墨、墨奴,一齐下船向江南而去。
那夜船泊江岸,生在舯中静坐未睡,正在遥忆二娇。忽闻江上啼声,生闻了亦觉悄然。急向舱外一看,但见那船上挂着灯笼,乃是“奉旨拣选”。生遂命慕荆高声问道:“那边是何官船?船内如何有妇女啼哭?”船内差役亦出来一看,见生船上亦挂着“奉旨归娶”大牌,亦高声问道:“汝是何处归娶官船,在此盘问?”慕荆应道:“我老爷新试探花,钦授翰林编修,奉旨归娶。泊舟于此江中,听见舟中有妇女啼哭,故相动问。”差役听了,遂应道:“我本官奉旨采选宫人,不晓金陵有一女子姓吴,父在亦是翰林。不知何人与他有隙,把他名字开列头名。今以被选入京,帮此啼哭。”黄生听了,知是绿筠,不觉爽然,如有所失。又令慕荆问道:“船上还有何人同来?”隔船又应道:“现有尊堂老夫人同来在此。”生闻言,急命人提帖,往隔舟请郭夫人相会。旁方司墨,领命过船,将帖递与郭夫人。
郭夫人将帖接来一看,只见上写“愚婿李之华”,旁书:黄玠”,吃了一惊,遂把帖付与绿筠。绿筠见了,破涕为欢起来。乃向郭夫人道:“孩儿平日所以守贞不字,正为此矣。”夫人不知,忙问何故。绿筠至此不得不言。遂将黄西山年伯、亡父与其子缔姻并自己为之守贞待字述了一遍。且道:“想是前国云娥小姐事发,改了名姓李之华。幸得联捷荣归,母亲大人可速见之。”郭夫人听了,满心欢喜起来。即刻同着司墨过船相见。
生便问道:“岳母大人遭此意外之变,婿实料不及此。”郭夫人道:“正不知何人结冤而有此事。今得贤婿,独不能周旋乎?”生道:“此回愚婿于翁刑部处亦求有书在此,即刻回京,少不得要同欧阳大人并翁年伯上疏,奏了此事。”遂将翁刑部之书交与郭夫人。正是:
朝起日临冰化水,春来风动树开花。
第24回 禅室话前盟双星会合 芳园留胜迹三美团圆
词曰:
今夜团圆月,几度经残缺。苦尽甘来,严寒难受霜和雪。上苑重逢,对玉人儿,把前盟申说。旧恨都抛却,最怕只伤别。赠诗投帕,信传金赆,中间波折,爱怜兼激烈。驻春园演出,许多情节。
右调《灼灼花》
却说郭夫人听生所说,喜自天来,又道:“但不知贤婿国甚得以改名换姓?”生便将前情说知。生亦问及郭夫人起身之后,曾夫人托身于谁,云娥何在。郭夫人便将叶夫人寄寓白梅庵说了一遍。生闻言,悲喜交集。便道:“诣阙恳恩,即刻兼程上疏,或能解免,重得团圆。”说完,命司墨扶郭夫人登舟而回。
生于次日,开船进京,一途而至。连忙见了欧阳生与翁刑部,说知此事。遂一同上疏奏闻:前与吴绿筠联姻,后以播迁未娶。圣上见有翁刑部作证,且有内翰欧阳生同奏,遂下令免吴绿筠进京,即放归家,与李之华择吉合卺。后究图害绿筠,系前工部尚书周谦,即时命下,拟以欺君之罪,姑念老臣,罚以遣戍。生同二人谢恩而去。
恰好郭夫人亦到,闻知此事,好似云开见日,死里得生,不胜欢喜。生送命管家即刻送郭夫人、绿筠小姐到嘉兴,顺路迎接叶夫人并云娥小姐与爱月同回,不可更住金陵,恐有仇人,别生枝节。遂命墨奴、司墨同慕荆先送郭夫人起身,即日别去。生仍在京师,复与欧阳盘桓数日,乃别翁刑部而去。一路不胜赫奕,几日即日至浙江不题。
却说云娥,自别绿筠之后,日觉无聊。一日在亭中看花,忽见小尼自外而入,向叶夫人道:“吴夫人与绿筠小姐已到庵外,车马耀人。”叶夫人与小姐听说,忙出相迎。见油车奕奕,前面有钦赐完姻大牌两面,清道严肃。须臾,果夫人郭氏、小姐绿筠下车,直进庵中,大家相见。叶夫人与云娥小姐因说道:“今日之来,似从天降。”
少顷,乃坐下吃茶。忽见墨奴领着一班管家对叶夫人、云娥小姐磕头说道:“太夫人喜,夫人恭喜。”叶夫人与云娥小姐心中不解。须臾,王慕荆亦进来,对叶夫人道:“老夫人、嫂嫂在上,容王慕荆见礼。”叶夫人与云娥小姐连忙答礼,礼华出去。云娥与爱月细认,似是紫墨屿舟人,何以同来?大家皆不知此中曲折。郭夫人与绿筠小姐未肯说明,叶夫人乃潜遣小尼到庵外一查,说是李翰林大人钦赐毕姻,遣搬家眷。叶夫人与云娥小姐尚是不解。直到是夜,郭夫人与绿筠小姐归了僧房宿了,才将与生相遇及改名李之华、后乃得官说了一遍,大家喜不自胜,互相庆贺。
是夜,慕荆与各管家亦在庵中歇宿。
到了次早,忙备了大轿二乘,请叶夫人及云娥小姐动身。叶夫人不舍前婢惜花,与老尼姑说明,带之同去。老尼只得领命。郭夫人舍银二百两,整理尼庵。辞别尼姑,共向嘉兴而去。
不数日到了嘉兴,共入生家居住。墨奴乃与旧时管家重新阀阅。云娥小姐与爱月邀同绿筠小姐到了驻春园观玩。但见花草依然,不改旧时眼界。云娥因对绿筠道:“只为此园迫近所居而成好事,受了多磨。今日得返故园,真出望外。”
须臾,二位夫人亦来园里。叶夫人因对郭夫人道:“当日舍弟之家与此园相附,老身昔日寄居府内,一带高楼,景致颇好。今日府第已墟,亭榭灰烬,令人忆故,顿觉伤心。”郭夫人道:“即今世态难于意料,老身倘非借庇,安得生还完聚?且喜黄郎及第,双娶而归,使我二老得所依栖,可以无憾矣。”绿筠小姐亦道:“倘非今舅高楼府此,我姐妹焉有今日!”大家欢喜起来。
不数日,生亦抵家。恰好过了三日,便值吉期,三人双双合卺,向北谢恩,而完好事,两两和谐。自是生与二位夫人,日夕以作赋联诗为事。因感爱月前情,收为侧室。又感王慕荆负使相求多年,以还俗尼姑一水,即惜花,赠之为室,即在黄生府上合卺交欢,住居不去。司墨、墨奴亦相继毕姻。
未几,而叶总制亦以奉赦回朝,旨以苏廷策诬谄罪,亦发戍边。叶总制回朝,遂乞假归家。即于旧居,重新府第,与生第宅俱见辉煌相映。而云娥小姐亦往庆贺,不胜欢喜。
生后官历礼部,乞疏复姓,钦赐归宗。曾小姐封为淑慧夫人,吴小姐封为淑贞夫人。子孙相继登第,至今相传有五代尚书推李黄族云。
后人有诗赞曰:
于今欢合历千磨,情种心苗惹事多。
钓隐巧从闲里下,珠遗急向错中搓。
痴来岂惜为厮卒,帮村还须仗素娥。
留与词人加藻绘,氍毹毡上洽笙歌。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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