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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婚不散-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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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打我?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想吻就吻,想打就打?”该死的混蛋居然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一巴掌就拍打在我屁股上。

我含愤地狠瞪着他,他每次都能轻而易举地挑起我的怒火。在现代时是,现在也是,现在的他更多了一丝霸道。

“难道不该打你吗?做事鲁莽冲动,竟自己跑去狗场买狗,可笑我还担心你会出事,一路保护你。”靳夙瑄眸中跳跃着怒焰,口气颇有教训的意味。

“你说你一路保护我?”我吃惊不已,是了!难怪我一开始感觉有人在跟踪我,那抹突现的绛紫色确实与他身上衣服的颜色吻合。

如此说来,暗中帮我的人是他了?可是他不是误会我,故意冷落我吗?倒让我不解了,难道古代的男人都很善变?

“若不是那只黑狗突然发疯似的挣脱绳索,我倒是想想你能整出什么幺蛾子。”靳夙瑄本来不想这么早现身让我知道,就是想看看我到底想做什么。

“因为看到狗惊扰了莫萦烟,把王府弄得乱糟糟,你才现身?”我心里一抽一抽的,也没发现自己的语气酸不溜丢的。

又忍不住想起来当日他把我丢在凉亭,抱着莫萦烟,离开我的眼界的痛苦。

“是!”靳夙瑄应得干脆,让我火气蹭蹭直升入脑,奋力想推开他,他不但纹丝不动,反而把我抱得更紧了。

“莫萦烟的血可作为爹入药的药引子,这也是我同意纳她为妾的部分原因。她不能受伤生病,会影响血液的质量。”靳夙瑄重叹一声,这也是他连日关怀莫萦烟、及时出手击杀黑狗的原因。状女厅圾。

我怔怔的,原来如此!亏我一直以为他是为了气季绾晴才纳娶了莫萦烟,还直说他白痴,敢情白痴的人是我。

而云氏会那么疼爱莫萦烟恐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居多,姑侄关系为次。

可是莫萦烟是鬼啊,她的鬼血怎么能用?肯定是她使出了障眼法,误导靳夙瑄。

我也才知道莫萦烟在靳夙瑄眼里只不过是会移动的血库。

“那你还是不信我吗?”我凝望着他,问的自然是医书和莫萦烟坠池的事。

“绾晴,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靳夙瑄心疼而愧疚道。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我紧咬住唇,有种想落泪的感觉,并没有想象中高兴,说真的,我好希望他从一开始就相信我,而不是后来才发现。

“当晚!”靳夙瑄犹豫了片刻,才吐出这两个字。

“当晚?”我浑身力气一抽,双脚有些虚浮,差点站不住了。

他那么早就发现,却还故意冷了我这么天,可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这些天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气不过,抬手就要扇向他的脸,他急握住我的手腕,叹息道:“怎么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就要打我?”

第216章被鬼群包围

“哼!你当时也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我有些赌气的指责道,连日来的委屈一泄而出。

“我错了,是我瞎了眼,要不你打我?”靳夙瑄认错态度良好。握着我的手作势往他的脸上打去。

“你不是要解释吗?快点,不然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我没好气道,收回手,气恼自己没用,心里再气都舍不得打他。

靳夙瑄只好老老实实交代,那天他刚下朝回府,莫萦烟就着人请他过去议事,地点就是忆春阁的凉亭。

他一过去就目睹了我把莫萦烟推下荷花池,于情于理他都不能放任莫萦烟不管,自然亲身救把她起来。

即便靳夙瑄误会是我把莫萦烟推下荷花池,都不会真的怪我,而且他当时第一个念头是肯定是莫萦烟欺负我了。我气不过才推了她一把。

真正让他生气的是那本医书,医书记载着可以医治靳南天的良方。当时被盗,足足让他烦闷、心焦了好久。

而恰恰是因为他太过聪明才会对我产生误会,他以为我平素不可能无缘无故会去找莫萦烟,若非真的有东西落在莫萦烟手上,又怎么可能依约到忆春阁?

我当时也看似非常紧张那卷册,现在我回想起来我当时一时怒火攻心,确实没有掩饰对那卷册的紧张。

其实也不怪靳夙瑄会那么生气,知道最爱的女人盗走自己父亲的救命医书,如何能不气?想必他宁愿盗书的是别人,任何人都好过是我。

不过,当晚靳夙瑄的怒火褪却了不少。认真把事情重新回想过滤一遍,才发现其中漏洞百出。

且不说莫萦烟和我向来不和,是如何捡到自我手中掉落的医书。医书为何要做其他封皮包装?

既然约了我,又为何要邀他前去?这么一想,让他顿时懊恼不已,知道自己误会了我。

可他心里依旧是恼我,他看得出我真正紧张的不是那本医书,而是与包裹医书的封面相同的卷册。

恼我宁愿被他误会,也不肯告诉他。听到这里,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我哪里是不肯告诉他?我是不知道说,难道要我直接告诉他,那是要陷害他爹的罪证?

这么一来。势必把季绾晴嫁给他的目的给说破,那我怎么办?我那时什么都没有想好,现在也是。

后来几日,他一直忍着不见我,为的就是希望我可以对他坦诚相待,主动告诉他。

“结果我失望了,你一点都没有要告诉我的意思。”说到这里,靳夙瑄摇头,做出无奈状。

我被呛住了,深吸口气才道:“你好意思说?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明明是你误会我在先,冷落我在后,怎么还好意思要我主动去找你?”

靳夙瑄默了,他竟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大有反省的意思。

现在误会解开之后,我心情好多了,特别是看到靳夙瑄这样,我再接再厉道:“是不是看着我被你气得半死不活的样子,你很高兴?”

“我看你精神抖擞,还能翻墙过院,去狗场买狗,不像是半死不活的样子。”靳夙瑄戏谑道,眼中荡出深切的笑意。

他想到我翻墙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但脑中似捕捉到什么,徒把笑意收敛。

抬手帮我落在腮边发丝撩到耳后,边问道:“你向来体娇,即便有心为我改变性情,也不可能突然连墙都会翻了,以石头击打黑狗的手法精准,怎是一日之功便可以练成。”

我心提起来,抖了一抖,心虚得厉害,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靳、那个,夙瑄,我问、问你。”天啊!我居然结巴了,太没用了!

因为我真的不想骗他,在我没有把握之前,我不敢把季绾晴最初接近他的目的告诉他。

我原本有打算告诉他,但是经过这次的误会,我心知他对我的信任根本不够。我怕,我不敢赌,还是再等等吧!寻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你做什么这么紧张?”他的指腹温柔地划过我的唇,莫名地安定了我的心。

“请你相信我,不管何时何地,我都不会害你。我承认我是有事瞒着你,但时机到了,自然就会告诉你。我,真的不愿你我因为不信任而产生误会。”

我由衷且发自肺腑道,是为将来可能发生的事打下预防针。后来,事实证明,我的预防针打得好、打得妙!

“我信你!”靳夙瑄微微一顿,眉头紧蹙,一瞬间又松开了,点头道。状巨叉扛。

我重重的松了口气,有这句话,足够了!

随后我们竟聊起天来,我似无意地问起医书既不见,又为何需要莫萦烟的血当药引子。

原来随着医书同送到靳夙瑄手上的还有圆空大师的亲笔信函,信中提到用极阴之血作为药引、配以医书中某一副药方,便可以治好靳南天的伤。

但也非一日便可,需要漫长时日,慢慢治疗。恰巧,医书虽然被盗,靳夙瑄却是记下了这副药方。

所谓极阴之血就是四柱纯阴的女子的血,云氏知道自己的侄女莫萦烟就是,便荐了她。

以此来逼迫靳夙瑄纳了莫萦烟为侧妃,靳夙瑄不肯,僵持很久,最后才许了个妾室的名分。

我心知,一个人的记忆当然只记得自己经历过、知道的事,诚然这些都是季绾晴所不知道的。

呵呵!她至死都不知道靳夙瑄真正纳莫萦烟为妾的原因,靳夙瑄应该是不想让季绾晴太过忧心。

我没有说的是现代的我,也是四柱纯阴之人。

我可不信这莫萦烟也是,极阴之血,鬼血就是极阴。

“莫萦烟不是人!”抵不过心里的挣扎,我居然脱口而出。

“她确实不是人!”没想到靳夙瑄想都没有想就应道。

我心喜,以为他相信我,刚觉得奇怪,我这话一点根据都没有,他信得有些爽快。

果然,他接下来的话让我想撞墙。

“她这么陷害你,挑拨你我的感情,有此卑鄙的行为,当真不是人所为!待爹的伤势恢复,我再与她算账,替你出口恶气。”靳夙瑄忿忿道。

我哑口无言了,说了半天,他肯定把我今天放狗一事当做为了恶整莫萦烟,八成在心里认为我行径幼稚。

*******

靳夙瑄把我带来后山,是因为他发现近来王府中除了他自己,遍布许多不明的外来势力,行事说话都要小心。

他没有出手清除、亦假装不知道,自有打算。

我也不好一下子问得太多,来日方长,慢慢从他口中探知吧!

我们见时候不早了,就要下山回府。但刚到山下,竟站着一排排的人,背对着我们。

我震惊地发现这些人都是双脚离地漂浮着,哪里是人?全都是鬼啊!

糟了!现在的靳夙瑄可不是原来鬼术高强的靳死鬼,而我又不能当着他的面出手。

“别怕!我会保护你!”靳夙瑄看出这些全是鬼,手明显一颤,握紧我的手。

靳夙瑄这句话让我心头发暖,不由得想起我最爱的靳死鬼,他每次遇到危险总会说:娘子,别怕!我会保护你!

“换我保护你好不好?”我半开玩笑道,他神情明显一滞。

他微微一笑过后,什么都没有说,就把我拉到身后。呃!这个动作也熟悉得生植我心,我明白了。

不管经过多少年年月月,有些习惯性的动作,都让人很难改变!他依然是他,这个认知,让我高兴不已。

当这些鬼缓缓转过身,恶心的鬼态让我的笑容猛然僵住。

这些鬼不是缺胳膊,就是断腿,有的内脏全露就出来,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每个部位的肉全是被剁碎了勉强拼凑了起来。

该不会是被王府屠宰的人的鬼魂吧?我下意识地猜测道,突然很想看看如今的靳夙瑄遇鬼会如何应对。

但见他拔出缠于腰间的软剑,没有犹豫就飞身劈向鬼群,很是英勇!

“你先问问他们有何目的,是不是有什么冤屈。”我看这些鬼都呆呆地漂浮着,貌似没有要动手的打算,倒是显得靳夙瑄除鬼心切了。

我既然猜测这些都是被王府屠宰,私心想让他们自己把死因告诉靳夙瑄。

“救、救命……”群鬼听到我的话,都发出悲切的鬼泣声,听得我毛骨悚然,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多鬼一起嚎泣。

“说!半夜堵路,你们是何居心?”靳夙瑄听我的话收势回剑,退到我身边。

群鬼灵智却是不低,听懂靳夙瑄的话,嚯地一下,把我们包围住了。

漂浮在我们四周,浓烈地阴气冲击着我们,冻得我打了好大一个喷嚏。

鬼气太重,以致于我和靳夙瑄都没有发现有人急往这里赶来,来的是一大拔杀气腾腾的黑衣人。

第217章我什么时候杀人了

“我、我们、是、是………”

“南、南陵……………”

“………………”

群鬼争先发出鬼啸声,抢着回答靳夙瑄的问题,可是它们的声音破碎不堪、断断续续也就算了,还合声回答。乱七八糟,根本就听不清楚他们在鬼叫什么。状共长才。

我看到他们裂开的嘴里,全只剩下半截舌头,难怪连话都说不清楚。

我看了干着急,就忍不住问道:“你们是不是被南陵王府宰杀的?”

“绾晴。”靳夙瑄对我摇头,示意我不要出声,我没理他。

“是、是、是……”群鬼齐齐点头,靳夙瑄脸色变得沉如水,让人难以捉摸。

“你们知不知道南陵王府为什么要宰杀你们?谁是主谋?”我顾不得靳夙瑄会作何感想,执意问道。

“吃、吃我们的肉!”这一次,它们倒没有抢着回答,而是让一只说话比较清楚的鬼来和我们交涉。

果然是为了吃人肉。才杀人。我虽然早就知道了,可还是感觉到一股寒气从脚底蹭蹭往上升。

“快说。谁是幕后主谋。”真不是我多嘴,或是被好奇心驱使,是心知这些由我来问更好。

我隐隐感到靳夙瑄多多少少能猜到是谁,可他一定是有难言之隐,不得说。

能在王府里大肆屠人吃肉,肯定是府中哪位握住权势、靳夙瑄至亲之人,所以才让靳夙瑄有意逃避。

我这个问题一问出,群鬼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连屠杀自己的真凶是谁都不知道,亦或歪头苦思。

“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些鬼?”看这些鬼这样样,我知道没必要继续问下去了。

我倒是很好奇。还是魂体时,靳夙瑄收鬼灭鬼不在话下,那现在他面对这么多枉死的鬼。会怎么做?

很显然靳夙瑄陷入了两难之中,别说他会不会灭鬼,再者这些鬼都是无辜枉死的。

它们的出现只不过是想求他为它们伸冤,显不出半点恶意。

“杀我们的人是、是………”那只鬼像是想到谁是主谋,刚要告诉我们,就突闪一道银光越过众鬼疾射到它额心,它瞬间灰飞烟灭。

那是一支染血的利箭,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箭应该是染上了黑狗血,专用来灭鬼的。

这些鬼虽有灵智,却因成鬼不久。实力太低,一点黑狗血就可以灭杀它们。

从四面八方涌出一大拔黑衣人,分成两部分,约有七八个肩搭弓弩,应该是专来灭鬼。

剩下十来个人手持刀剑,不用说肯定是为了对付我和靳夙瑄。

我就纳闷了,这里可是南陵王府的后山下,突然闯来这么多人,南陵王府的侍卫都是白吃饭的吗?

靳夙瑄拿出一截竹筒,对着夜空放出信号,把我紧紧护着。

吼吼吼!黑衣人杀手见鬼就灭杀,群鬼暴动,都扑过去和他们撕打,毕竟放完一拔箭,再搭箭是需要时间的,就给了部分鬼扑身的机会。

靳夙瑄一手揽住我的腰,一手挥剑与杀手缠斗,他身若蛟龙游打于众杀手之间。

但是我意外的发现杀手的目标是我,反而有意避开靳夙瑄,连接把刀剑砍向我。

杀鬼灭口,有意除掉我,我隐隐觉察出派出杀手的主谋应该和屠杀人吃肉的主谋是同一个人,是谁,我大约能猜出。

杀手也忒狡猾,其中一人使出刺向我的虚招,靳夙瑄抬剑抵挡,立马被纠缠住。

另外又有数人同时把刀剑对向我,或刺或挑或砍,势必要将我置之死地。靳夙瑄挽出道道剑花、银光飞闪,让人眼花缭乱,生生把众杀手逼退数丈。

但不愧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很快又围过来,而群鬼都被灭杀了,那些灭鬼的杀手也把弓箭对向我。

尼玛!敢情是把我当做鬼来灭杀!

这种情况下,我虽然没有武功,可也不想当靳夙瑄的累赘,他单手护着我,缚手缚脚,根本就不能发挥真正的实力。

我急从他身边抽身,侧身躲过迎面砍来的剑。

“小心,快过来!”靳夙瑄没想到我会从他身边离开,很是着急。

“我没事!”我分心回道,不想,从我背后砍出一刀。

寒光一闪,其实我是躲得过的,但靳夙瑄太过担心我,劈剑为我挡下这一刀。

却因此给了其他杀手机会,我眼睁睁地看着一把刀砍在他肩头。

“不!靳夙………”我惊得整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却没能把话都说完,剩下的话都卡在喉咙里。

因为我傻眼了!那刀砍在靳夙瑄的肩头,却不见一滴血,直直穿过他的肩,好像他的身体是虚化的。

“绾晴!”靳夙瑄自己似乎没注意一样,任由身体被刀砍,一心担忧我,急飞到我身边。

这时,王府的侍卫匆匆赶来,我傻愣愣的,不知所措………

我最后是怎么被他带回挽情阁的都不知道,只知道这些杀手被拿下后,全咬破嘴里的毒囊自我了断。

*******

“绾晴,你别吓我!快回神!”靳夙瑄一直摇晃着我的身体,一遍遍地叫着失魂落魄的我。

靳夙瑄以为我是被吓傻了,着急地让人熬安神汤,又一直柔声说些安抚我的话。

“你、你知不知道你被刀砍了?”好久我才讷讷道。

靳夙瑄一怔,把所有下人都屏退,才答道:“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刀砍过,这不是好好的?”

他作势要脱下衣服,让我查看,安定我的心。我阻止他脱衣的举动,脱了都没伤口,倒不如不看。

“夙瑄!你是不是人?”我一时没控制住,就颤声问道,一双手往他身上来回抚摸,想确定他到底是人、还是魂体。

“唉,我明日让人去圆法寺请个高僧来为你驱驱惊,可惜圆空大师云游在外,不然请他来,一看便知你中了什么邪。”靳夙瑄听到我问出这话,叹了口气,捉住我不安分的双手。

他竟以为我中邪了,毕竟当时也有鬼在场,不怪他会这么想。

“我没中邪,我是认真的!如果你是人,为什么你被刀砍中,那刀却穿过你身体?”我不死心道。

“我何时被刀砍中了?等净完身,早点就寝吧,为免多生是非,明日还是我亲自带你上圆法寺。”靳夙瑄轻轻拍了我的手,忧心道。

不等我回答,他就起身招人准备热水。此时,我还穿着那个丫鬟的衣服,灰头土脸的,我却没心情管这些。

我确定自己真的没有眼花,我也联想到他吻我时唇舌冰冷,他的身体也是和为魂体时那样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我不得不怀疑,靳夙瑄是带着魂体来到古代,恰恰就只是失去在现代的记忆,他的记忆只停留在古代,以为自己是人。

莫萦烟都可能是带着魂体而来,靳夙瑄怎么就不可能?当时在万鬼窑他的魂体差点就要湮灭,会不会一来到古代就稳固了?

圆空的话,我也从来都没有全信,他让我和靳夙瑄回到古代就罢了,怎么还把季绾凌和莫萦烟也弄来?

还有就是最近发生的事,很多都是记忆中所没有的,冥冥之中,我似乎有所悟。

古代,也有圆空的存在,靳夙瑄不是说明天要带我去圆法寺,圆空是圆法寺的主持,常年云游四海。

我却认为圆空现在肯定还留在圆法寺,或者可能我和靳夙瑄一回到古代,他就没有离开,躲在暗处?我明日一定要去圆法寺一探究竟。

我胡乱的想着、胡乱的猜测着,也没发现靳夙瑄出去有一会,到现在都没有进来。

外面好像传来吵闹声,李耀晖跑了进来,冲到我面前。

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就问:“筱筱,你是不是杀人了?”

“你是不是忘记吃药了?”莫名其妙!没看到我在想事情吗?我白了他一眼。

“没吃、呃?你才没吃药呢!是府里的张管家和他婆娘在外面吵闹啦,说你杀了他们的女儿。”李耀晖扯开一副八卦嘴脸,好奇道。

他大概是想不到我会杀人,我也确实听得懵懵的,我有杀人吗?季绾晴有杀人吗?

张管家我是知道的,是南陵王府的老人,从小就服侍靳南天,深得靳南天信任。

我记得张管家的妻女都养在老家,前不久就才被他接进王府,他女儿张杳儿被安排在云氏的锦绣阁做事。

啧啧!奇了,怎么就说被我杀了?我来古代几天,连只蚂蚁都没踩过,何况是杀人?我更没有见过张杳儿。

“靳夙瑄是不是在处理了?”难怪那么久都没有进来。

“是啊,话说他对你真的好得没话说,挺维护你的,我还说你们不是有误会嘛,怎么………”李耀晖说着说着,又能扯到我和靳夙瑄的误会上,思绪跳跃得太快了,明明前一刻还在说张管家死了女儿的事。

“禀少夫人,世子请您去大厅一叙。”桑钰及时出现打断李耀晖的话。

“我这就去。”我推开挡在我面前的李耀晖,淡声应道。

恰巧瞥见桑钰若有所思地望了李耀晖一眼,我扬唇冷笑,她才福身告退。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言行举止都要注意。”我没好气道,李耀晖这德行再不改,身份迟早会被人揭穿。

“知道了!”李耀晖有些不耐烦,还是紧跟在我身后。

我忘记我现在一身邋遢,有违世子妃的形象,李耀晖这个少根筋的,也不晓得提醒我一句。

我刚踏进大厅,一个身穿深蓝色布衣、约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就往我扑过来,面目狰狞,厉声吼道:“你这个歹毒的女人,还我女儿的命来。”

我来不及闪躲,那女人突然膝盖一震,跪倒在我脚下,我捕捉到靳夙瑄悄然松开手指的举动。

“绾晴,这位是张管家的妻子,那是他们女儿的尸体,你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靳夙瑄招手让人把这个几尽癫狂的女人从我脚边拉开。

我顺着他的手势,目光移到大厅中躺在担架上的女尸,我心跳差点漏跳一拍,再度傻眼。

那具女尸身上盖着白布,只露出一张惨白的脸,我认得她!

居然是那个被我扒下衣服的丫鬟,我记得她只是昏厥了。

而且我还怕有不轨的人看到她只穿着肚兜、亵裤,会心生歹意,就把她藏在没人的角落,只等她自己醒过来。

可她怎么会死了?我这才想到我身上还穿着她的衣服,这下事情大条了!

“她是怎么死的?”我极力强装镇定,问的是靳夙瑄。

靳夙瑄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来到女尸旁,指了指女尸的脑袋说道:“被人用石头砸破头部,失血过多而亡。”

我这才看到她的后脑勺血肉模糊,这伤口,我离开的时候还没有,明显是有人在我走后补上的。

“世子妃身上所穿正是小女的衣裳!小女喜欢在衣领处绣上小花,以做记号。”张管家跪在地上,虽然没有如同他妻子那样失控,可还是难掩悲痛。

他一眼就认出我身上的衣服是他女儿的,这个,我倒是无从辩驳。

“就是你、你是杀人凶手,堂堂世子妃,怎么如此心狠手辣?”张管家的妻子哭天抢地。

她刚进府不久,之前一直待在乡下,脾性还没有被磨得圆滑,妄自沉浸在失女之痛,哪里会顾忌身份、规矩。

无奈啊!我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我扒了丫鬟衣服的事说出来,丢人!

真不知该怎么办,我只好把靳夙瑄拉到一边,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

“你啊!”靳夙瑄听后,忍不住直摇头。

“不对,他们怎么就能这么肯定是我?莫非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到底是哪王八羔子又在背后搞鬼害我?是莫萦烟,还是云氏?想来想去也只有她们做得出这种事。

这也怪我还傻傻地把证据穿在身上,我还真的是忘记这回事,让人钻了空。

“张杳儿的尸体被人发现时,手里握着一块布料,布料明显是被火烧剩的。张管家找了府中制衣房的管事,确认这布料是新进的羽蚕丝锦。当时只有一匹,我特地交代给你裁了几套新衣。”

靳夙瑄不紧不慢说道,那语气就像是和我闲话家常。

我一看他的态度,有谱!急扯住他的手:“你有办法帮我解决,对不对?”

“这事容易解决,不过你要怎么犒劳我?”靳夙瑄含笑点头。

可不带像他这样趁火打劫的,居然还要我犒劳他?我真想狠狠地踩他一脚。

第218章说我卑鄙也无妨

“你要我怎么犒劳你?”我妥协了,没好气道。

“先记着,回房就知道了。”靳夙瑄荡开一抹得逞的坏笑。

呃?我又差点被他迷人的笑容倾倒了,明明坦诚相见那么多次。面对他,我还是这么没定力。

如果他要色诱我,我相信我一定很快就乖乖举手投降。

只是什么叫回房就知道?白痴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世子,听闻您是深明大义的好人,求您一定不能偏袒这个恶毒的女人!”张管家的妻子凄厉嚎哭道。

张管家到底在王府待了这么多年,能坐稳管家之位,靠的绝不止是运气。他很快就镇定,不知低声对他妻子说了什么,让她停止嚎哭,安静了下来。

“张管家,本世子理解你们夫妻的心情,定会严查此事、揪出真凶。但还未有十足的证据来证明是世子妃所为。你们夫妻二人不是应该谨守规矩?不得对世子妃无礼!”

靳夙瑄松开我的手来到张管家夫妻面前,声音骤冷。作为一个主子。为表体恤下人,此时他必要装出一副为张杳儿的死感到痛惜的表象。

但他没有,他也不怕寒了下人的心,只因他非常护短,护的就是我。

我刚才就看出他对张管家妻子的态度十分不满,难为他隐忍到现在。

其实在古代,死一两个下人是没什么,但既然闹到这种程度,那就应该把表面功夫做好。

“望世子恕罪,拙荆与老奴痛失爱女,才收控不住情绪。绝非有意冒犯世子妃。”张管家向靳夙瑄和我叩首,这话说得进退有度。

“罢了!关于规矩的事,暂且搁下。”靳夙瑄摆手。肃言道。

我怔看着靳夙瑄,若没有季绾晴的记忆,我倒是头一次看到他这威严的一面,真是别有一番风采。

可当我听到他为了帮我开脱而胡编的话,又让我感到汗颜!他居然说我与他置气,一气之下就要出府。

他为哄我,一直紧追着我,我为甩掉他,在快接近府门那段路,随手捉了一个丫鬟换衣裳。

衣裳刚换好,还来不及走人。就被他逮住了,他直接把我带去后山。至于带我去后山做什么,他自不必多说。

靳夙瑄的话,谁敢质疑?他这话听起来有点扯,但相信我和他被府中侍卫从后山护送回来的事大抵是传遍整个王府,倒有迹可寻,更让我多了不少目击证人。

同时,靳夙瑄招来府中的大夫推断出张杳儿的死亡时间为戌时,而戌时侍卫刚赶到后山下,我有不在场的证明。

张杳儿的尸体确实是在离府门不远的地方发现的,我作为世子妃和丫鬟护换衣裳的事虽然扯,说起来也丢份,可无人敢说什么。

她的衣裳为何被脱下,按靳夙瑄的话说就是凶手欲对她一逞兽行,烧毁衣裳大概只是毁灭证据。

“你、你真行!”我现在靳夙瑄身后,暗暗拉扯他的衣摆,悄声说道,实在让我狂汗不已。

我万万没有想到他扯淡的功夫这么了得,而且还是面不改色,以摆出世子的身份,就算他说的再离谱、漏洞再多,也没有人敢多说什么。

“过奖了!”靳夙瑄厚脸皮的回道,他三言两语就帮我摆脱嫌疑,自然是得意万分。

剩下的事,靳夙瑄就交给侍卫长彦烈调查,令彦烈务必在两天内把真凶揪出来。

彦烈深得靳夙瑄亲信,办事能力自然不必多说。

若非此事关乎我的声誉,只不过死了个丫鬟,压根就不必劳烦靳夙瑄堂堂世子亲自过问。

所以,只要洗脱了我的嫌疑,他就卸担交给属下去处理。

张管家深知其中道理不敢多说半句不是,只得拉着他那伤心欲绝的妻子离开。

“那个、你编得太扯了。”回寝房后,我忍不住失笑道。

“不然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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