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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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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棣惊叹我的精神力丰富,说陈诚连定两个约就会昏过去。我有一丝得意,刚好血宴姐出来,知道了她叫杨晓慧,又定了一个精神契约。

“其实不是陈诚精神力比我低,是因为职业的关系,圣徒本来就不像牧师那么服侍神嘛。”虽然得意,我还是很清醒的,人最大的危机之一就是不能清楚认识自己。

“陈诚?”瞿棣显然没有把人对上号。

“就是聋子啊,以后大家叫真名多好,面对面的叫稀奇古怪的网名多别扭啊。”我对瞿棣说。他们也都点了点头,觉得有道理。

“好啊,我叫葛洪,以后就叫我葛叔吧。我的年纪你不吃亏吧。哈哈”那只熟悉的巨掌又拍在我的背上,我发现不了师傅就是喜欢拍人家,也不管别人是否受得了。唉!

“呃……嗯,可是我叫他赵哥啊,现在叫你葛叔那人家不是矮了一辈?”我指了指后面走过的赵石成。

“那你也叫我赵叔不就得了?哈哈。”天,当别人长辈就那么过瘾?而且早上好像还和我称兄道弟的。

“那他也可以叫我葛叔啊。呵呵。”葛洪已经三十八岁了,就年龄来说,只比木头小几个月,比我大十六岁,叫声叔也没什么。不过莫名地就多了个叔叔总有点不好意思。

顺便把赵石成和葛洪的精神契约也签了,此时头有点胀胀的感觉,别人的就以后再说吧。当夜,几个人又胡吹猛侃了一阵。我发现莫远君几乎都不说话,像是有心事,又像是累了,不好意思先退席。刚好我也实在不想撑下去了,草草结了个尾,劝瞿棣和米崇光也早点休息,就回自己的小屋去了。

今天有点冷了,三层兽皮,我掀开一层当被子。没有脱衣服,因为毛蹭在身上实在太痒了,我甚至想穿上袜子带上手套。希望今天这么睡明天不至于感冒。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皮毛,也不知道经过了什么样的处理,软软的,还有点香气。两天来,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根本谈不上休息,时时都有出乎我接受能力的事情发生。

想起来了,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也没有和他们说关于时间重叠的事情。还有那些苦役,他们想必也是南修罗抓来的吧。还有,那些发酵了的“苹果汁”是怎么做的……晕晕沉沉之间,思绪已经飘走了,越来越远……

不对呀,是什么人!随着我职业技能的发掘,我的感观反应都比以往好了不知道多少。就像现在,虽然已经要睡着了,但是还是听到了窗外有人在喘息,似乎还是女性。天啊,为什么要找到我,即便是敌人要暗杀,论资排辈轮到我也该半个月以后吧。

“叽……”是我窗户打开的声音,我真的是怒火中烧,这么累,我真的宁可死也不想动一个手指头。

一个苗条的黑影翻了进来,同时有一股幽香。这个就是传说中的桃花劫?当然,我虽然说起来宁可死也不想动,但是我还没有那么无畏,胆小是我的天性。现在,我已经很安全地站在床对面,而且施用了隐身术。

她举起刀砍下去,砍中了我故意堆起来的兽皮和枕头。她一定感觉手感很奇怪,而且,更加会感觉脖子很凉,因为我的匕首已经架在她脖子上了。一时间,房间里还是很安静。我还没有完全清醒,她当然也不会自己叫起来。

从背后控制别人生命的感觉是那么好,我另一只手去拿她的剑,她很顺从地递给我。我只好放下了匕首,因为那把剑没有出鞘,看来她只是想叫醒我罢了。“是我。”轻轻的,柔柔的声音,虽然感觉很不错,不过我更希望睡醒以后听到。

“小姐,有什么事情也不急于一时吧。”我对莫远君说,语气里满是无奈。的确是无奈,又不能向女孩子发火。

“跟我来。”莫远君说着就夺过剑,另一只手一撑,从窗户里翻了出去。我其实也胖胖的,虽然还没有到臃肿的地步,不过像她那么轻灵是不可能的。顺手拉过椅子,也跳了出去。

“去哪里?”“我房间。嘘……别被人发现。”

这……我真的糊涂了,半夜里一个人偷偷潜入我的房间也就算了,现在又要我偷偷潜入她的房间!难道这个小姑娘有潜入癖?即便如此,她找我干吗?虽然我有点自恋,但是还不相信自己对女性具有这样的杀伤力。

为了防止守夜的兄弟发现,她一步一步小心极了。我实在受不了弯着腰走路。索性用了一个“潜行术”,跟在她后面。到了窗口下,她回头看不见我,又往来路摸过去。我急忙拉了拉她的长剑,并现身。她吁了口气,指了指窗户,然后自己翻了进去。

此时,我才真的开始害怕。伙伴之中极有可能有内奸,今天虽然大家都没有提这事,不过很多人都知道了,万一内奸就是莫远君……只要我翻进去的刹那,一声尖叫就可以让我被众人唾弃,这样的故事电视里太多了。

“快点啊。”声音有点着急。

赌一次,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可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虽然根本没有理由相信自己会赢,但是死要面子的我,说什么也不会就这么回房睡觉。我再次念出了潜行术的咒语,两手撑住窗口,尽量不发一点声音地翻了过去,落地时灵光一闪,并没有用脚着地,而是就下落之势一滚。很成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人已经到了莫远君身后,握住了匕首。今天的月亮不是很亮,而且现在月亮还在东面,莫远君的闺房却是开着西窗,房间里黑黑的,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我感觉到了血腥气,就像早上搬尸体的时候闻的气味。还有一个倚墙的黑影,我能感受到那个黑影的气息。

我慢慢靠近黑影,打算一旦有异变,先制服一个本不该在这个房间里的人,多少增加了一个定我罪的疑点。

“我已经进来了。”黑影颤抖了一下,莫远君也抖了一下,显然都被我吓到了。马上,莫远君关上了窗,还挂上了窗帘。然后从床底拿出一样东西,我看不清是什么。

莫远君把那件东西放在桌子上,亮光从她手里发散出来。好聪明的女孩,用瓦罐罩在灯上,放在床下,那就一丝亮都没有了。这个世界,取火也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好在有一种木头,点燃以后可以烧很久,我房间里也有用这种木头做的“蜡烛”。

此时,我才好好打量了女孩子的闺房,真的,我第一次进女孩子房间,没有兴奋,只有恐惧紧张和不安。这个世界,女孩子的闺房和我的窝棚似乎没有什么区别。摆设都基本一样。不过,我看到房间里并不只有三个人,还有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躺在莫远君床上。

一定是受伤了,难怪莫远君要叫我来这里,很可能就是漏网的刺客,否则不必这么小心不被看见。看来那个女孩子也是了。不过先救人吧。我想着就往床边走去。一点都没有考虑如果他恢复了,他们三个一起对付我怎么办。

“他已经死了。”声音很好听,比莫远君的都好听,我第一次听到这么动听的声音。而且声音里还有一种让人心碎地哭腔。

“啊,那你要紧吗?”我转向她。想从昏暗如豆的灯光里看清她的相貌。可惜她的长发遮住了脸。

她低着头缓缓地摇着,隐约还在呜咽。对于女性的认识,我可以算是文盲。从小接触的女性都是长辈,上面还有四个表姐,只有一个妹妹还相隔千里。现在也只能看着她哭,别的也不知道能干吗。

“治疗下吧。”莫远君对她说,但也是提醒我。

女孩子已经趴在了那具尸体的大腿上,无声地哭着,背部剧烈地起伏。

我看着一阵心痛,想起祖父去世时,家人们的动天悲号,甚至在遗体告别的时候,姑姑们,还有妈妈,几乎都哭得昏阙过去。现在她默默地抽搐,又把我拉回到了痛失至亲的时光。

“创世的神啊……”我再一次颂读这篇祷文,第一次在其中掺杂了对生命逝去的无比哀伤。虽然我知道生死轮回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但是这个年轻的生命本不该如此之早就回归虚无。“治疗术”发出了圣洁的白光包住了女孩,我并不知道她的伤势是不是很严重,但看她的样子好像很虚弱,所以我又用了一个“治疗术”,反正用多了没有什么副作用吧。

“好……好了,谢谢你。”梨花带雨的娇容,配上摄人心魂的声音。我想起以前看过的色情小说,里面常用“色授魂予”来形容那些登徒浪子见到美女色心大起的样子。我现在如果被那些作者看到,他们一定也会用这个词形容我。

“真的好了,谢谢你。”她一定看到了我的丑态,该死,我该收敛点的。不过她身上还散发着治疗术的白光,真的像天堂里的天使。这样的心灵攻击,挡不住也是正常的。

莫远君坐在她边上,轻轻地抚着她的背,示意我拉张椅子坐下。

虽然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这个机会想必没有什么人会放弃吧。反正我已经不可能再睡得着了,能静静地看着她也是一种享受了。

“你叫什么名字?”倒是看得人家小姑娘不好意思了,本来这句话该是我问的。

“呃,乔林。你呢?”

“余淼。”看她的样子,真的像是一条无助的鱼苗。楚楚可怜。

“呃,他是你男朋友?”不知道怎么,我忍不住想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而且有点酸酸的感觉。

“他是我哥哥。”唉,我果然是个混蛋,看着“鱼苗”的泪珠又下来了,我不由咒骂自己。不过听说是她哥哥,反而有了一种轻松的感觉。

“从一生下来哥哥就和我在一起,他总是照顾我……呜呜……”可怜的孩子,哭得那么伤心,真的有使天地同悲的凄凉。

“现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我一个人了……呜呜……妈妈……”天,女孩子哭的时候真的会叫妈妈爸爸?其实这个世界上我不也是只有一个人?

“小淼,我这么叫不介意吧?”我停了停,但是间隔绝对不足以她提出抗议,“其实,这里很多人都是只有一个人啊。生死有命啊,我们能把握的事情实在太少了。”

她没有反应,我不理会莫远君抗议的目光,把椅子往前拖了拖,继续道:

“其实,即便是哥哥不在了,也还是会有很多人会照顾你,帮助你,这个世界上只有爱和光是取之不尽的。有光就有生命,有生命就有爱,有爱就一定会有光。你读过《圣经》吗?上帝说:‘要有光’,所以世界上有了光。你看,如果不是上帝对这个世界的爱,他会给予这个世界光吗?”说完,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跑题了,而且在她面前,说话的逻辑思路全乱了。为了避免多说多错,我打算把话题拉开。

“你刚才没有注意到吗?你身上就散发着钛白色的光,看起来就像个天使。”听说女孩子只要有人说她美丽啊,漂亮啊,可爱啊什么的,就会很高兴。反正赞美她又不要纳税,当然挑漂亮的说。而且我刚才的确是这么感觉的,也不算是哄她。

“没……没有……”看来她还太小,根本没有办法理解我的苦心……莫远君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对着我。我没有去理她,其实我现在也没有耐心再去开导这么个小孩子了,刚才的美感正在退去。

“你打算怎么处理她和他?”我轻声问莫远君。

莫远君瞪大了眼睛,那会说话的眼睛明白地告诉我:“如果我知道还要找你商量什么?”

“尸体不能再留在你这里了,这种天气,很快就会臭的。到时候被人发现就麻烦了。”

莫远君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又看了看余淼,这个活人比死者更难安排。我一时也没有主意,该怎么办?真的要躲可以躲几天?

“我给你们添麻烦了……”她怯怯地说。我的心又被重重地一击,豁出去了,她不该再受到什么伤害。看上去她才十六岁,还是个孩子。但是她哥哥倒是很高大,看起来比我要高得多。她父母超生?

“你哥哥和你,几岁啊?”

“我们是双胞胎,他今年十九岁。”这个小妹妹真的不是一点点可爱。

“那你今年几岁啊?”我故意逗逗她,或许也是自己童心未泯。不过自从到这里开始,一切都让我感觉沉重。今夜的遭遇虽然明知暗潮汹涌,不过却有如清香的微风抚过心田。

无意间看到莫远君的目光如剑,唉,小妹妹,你不知道现在让她的心透透气是何等地重要吗?

“……”余淼什么都没有说,嘴唇抿了抿。

“没办法了。小莫,你这里平时来的人多吗?”差点叫“喵喵”,但是想想,不能在用网名称呼了,这个世界不是游戏,是真实的血与铁的世界,一再的互称网名,无疑是一种对现实的否认和回避。

“不多,男的都不来,不过失落,哦,瞿棣,有时候会来找我。”莫远君停了停,犹豫道,“还有,晓慧姐倒是经常来聊天,时雨时不时也会来坐坐。”唉,那就是说所有女性都时常光临这里,真的有点麻烦了。

“时雨?”我猜到是小雨的真名,不过还是确定下吧。

“柳时雨。就是小雨。”“哦。”

“你是什么职业啊?”我问余淼。

“法师刺客。”啊,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有希望了。

“你会隐身吗?”

“会,不过……很多人都能看到我……以前在城里,我隐身只有哥哥看不见。”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的心的也越来越沉。除了他哥哥和一些朋友装作看不见,她的隐身几乎就是没有效果,这也能叫会?

大概没多久天就要亮了吧。我也得回到自己的屋里,当然,我可以用穿墙术,方便,安全,快捷。但是她呢?还有“他”……

异世血雨 第十章 泪眼朦胧尽娇柔 得君相伴不羡仙

头大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莫远君会来和我商量,而且好像还很信任我,但是我已经决定了,一定要把这件事办得稳妥一点。或许是余淼的楚楚可怜让我对她万分同情,也可能是出于男人的本能,不知道怎样拒绝一个脸上挂着泪珠的女孩子的请求。

“事情要一步一步办。先说你哥哥吧。得想个办法运出去。”可是问题就是怎么才能把一个这么大的人,运出去,尤其是已经僵硬了的尸体。

“……”大家都沉默了,刚刚经历了一次战斗,敌人莫名其妙地撤退,没有人松懈。这种形式下,做出任何可能招惹嫌疑的举动都是十分不明智的。

“对了,你是怎么幸存下来的啊?”我突然想到这个盲点,一个隐身术那么差的刺客,是如何逃过陈诚的法眼?而且照她说的,他们城里的人大都看得到她,我却一点都没有看到,难道对方城里的人能力都比我强?《魔剑》不是一个练级的游戏,我见过的最高级别是64级,58级的刺客已经可以算是很高等级的了。一般,玩家们练到五十二三左右就可以玩得很舒畅了,要不是我得陪朋友练级,我也不会练到58级。难道他们都是60级以上的练级狂?

“我们先在城外隐身,然后哥哥背我用穿墙术进来,我一直在哥哥背上。行动前,说好了的,等城门撞开了,大部队冲进来,我们就攻击你们后面的法师部队。”我听着余淼轻轻柔柔的声音,简直要醉了。完全忘记了自己也差点死在他们的计划之下。

“但是才开始撞门,你们就攻击我们了。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哪里的啊?你们又没有斥候?”小姑娘疑惑的表情可爱得就像一个诱人的苹果,让你恨不得咬上一口。

“你们突然攻击以后,大家都只好现身了,哥哥就把我放在一个院子的围墙后面,要我不要乱跑,不要动。”我也知道,然后她就看着她哥哥战死了。眼泪已经在她眼眶里打转。

“然后……然后,我就看到哥哥被杀死了,呜呜……”莫远君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女孩子就是有无限的同情心。我有时候真的觉得,人类不要进步,永远保留着母系社会,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起码在战争和杀戮方面,女性更慎重。

看到余淼哭得那么伤心,更激发了我要保护她的念头。莫远君已经在发呆了,她越哭越伤心。我做了一个异常胆大的决定,起身坐到了她身边。刚才她扑到哥哥身上,刚好空出了我的位置。

我轻拍她的背,以公谋私地梳捋她的长发,说道:“哭出来就好了,不要憋在心里。我知道你伤心,不要不好意思。不过节哀顺便啊,你哥哥也不想看到你伤心的样子,他更希望看到你开开心心地活着。另一个世界的亲人,你的父母,现在只有你一个女儿了。你更该保重,不是吗?”

我有情圣的天赋,闲置多年,现在终于开发使用了。就在我说这段话的时候,余淼已经从默泣到痛哭再到抽泣转了一圈,慢慢趋于平静。衣服胸口处一定都是她的眼泪鼻涕,不过可惜的是,是莫远君的衣服,关键时刻,她扑到了莫远君的怀里。

不过当她平静下来以后,她像触电一样离开了莫远君的怀抱,让我多了一丝不解,又不知道关节所在,不能相询。

到底冒充了二十二年的老实人,我又回到她对面的椅子上。突然想到一个办法,虽然冒险,但是总比没有头绪要好。

“小莫,平时谁叫你起床啊?”我突然问道。

“啊?”莫远君一愣,“我们都是自己起来的啊,没有谁叫谁的,平时早上都是自由活动,将近正午的时候大家集合吃午饭,然后有人去打猎,留下的人守城。”

“哦,对了,平时,敲三下大钟是吃饭,或者开会,有敌人来的时候,就敲一下。”

“那一般早上你干吗呢?别人一般干吗?”

“以前大家早上也就是在会所聊天,在广场上操练,有人习惯吃早点的,就自己去城南的果树林里摘果子。前天早上,他们三十多个决定离开的人,大清早就走了。送完他们,我们就回自己房间,大家都很消沉。中午他们去打猎了,我就遇到你了。”聪明的女孩子就是能够问一答十,不用我“挤牙膏”。她们都很聪明。

“我想,小淼和他哥哥的尸体不要运出去。小淼留在你这里,他哥哥的尸体我搬到我那里去。明天早上你我早点起来,拉人去广场对练,或者去摘果子。”我说出了我的计划。

“那万一他们不去呢?”聪明的莫远君也有笨的时候。

“并不是一定要他们和我们一起去啊。只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不在房间里,他们就不会到我们房间来找我们,那小淼和她哥哥的尸体也就暂时不会被发现。”

“原来如此啊。呵呵,看不出来啊,你看起来傻傻的,还是有点脑子的嘛!”莫远君的表扬让我很尴尬。我看出余淼的表情有点怪,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

“小淼,你有什么问题吗?”对于我的关切的问候,莫远君露出一服邪恶的笑容。看得我心里发毛。

“我想和哥哥在一起。”余淼小声地说。

“这个……”这个实在麻烦,把她哥哥的尸体留在这里我倒是无所谓,不过得看莫远君是否同意。留一具非亲非故的尸体在闺房,而且还要和他一起过夜,对女孩子来说该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即便是我,要我和一具尸体过一夜,我也不是很乐意。刚才的提议,纯粹是出于对女孩的照顾之情。

余淼也知道这个事情有点强莫远君所难了。看到莫远君一直没有表态,突然坚定地说道:“哥哥,能让我和我哥哥都去你那里吗?”

我呆掉了,心里一下子就慌了神,这个难道可以说是请求吗?我不希望单独和她共处一室?我在犹豫什么?

“当然,当然可以。你有问题吗?小莫。”我发现莫远君的眼神不对。其实即便她真的有意见,只要余淼同意,我就会带着她走。人的内心就是那么奇怪。论气质,她比不上杨晓慧;论英姿,她不如柳时雨;论美貌,她明显低莫远君一筹。但她就是有让我不能拒绝的魔力。

“你能把他们都带过去吗?万一给守夜的人看到怎么办?”这么说来,莫远君是认同了。

“我用穿墙术。既然他哥哥可以背小淼进城,我也就可以背小淼到我房间。”虽然我还没有用过穿墙术,但是听陈诚和瞿棣大概和我说过,外加我的理解能力还算不错,再和游戏里的设置印证一下,我自信不该会有差错。

穿墙术在这个世界其实并不是很实用。和其他的魔法技能一样,它移动范围的大小取决于使用者的精神力强弱。而且必须先施用一个隐形术,多少消耗了部分精神力。再者,用了穿墙术以后,隐身状态就解除了,自己却不知道目的地是不是有别人在。所以,一旦你用尽全力移动到一个埋伏有敌人的地点,作为一个法师,你只有听天由命了。不过现在,并不存在这些问题,莫远君的房间和我的房间并不是很远,我相信我的精神力足够了。而且,我的房间里应该不会有人在。

首先,我在两个女孩的帮助下,大费周章,总算在隐身的状态下背起了她哥哥,结果差点站不起来。莫远君找来一个麻绳,总算可以让我站直施用穿墙术。万幸刺客的咒语都不长,如果和牧师的祷文一样长短,莫远君就要考虑怎么处理她房间里的两具尸体了。

如我所料,顺利地回到了意识里的目的地——我的房间。把她哥哥解下来,在床上放平。几个深呼吸之后,再次施用穿墙术出现在莫远君的房间。或许自己的精神力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充沛,也可能是因为在移动过程中那种做旋转椅的感觉,我的头晕乎乎的。

轮到活人了,理论上该比背死人轻松,而且对方是个窈窕淑女。但是余淼扭扭捏捏的,让我看得都有点恼火,再加上头晕造成的不适,我有点严厉地说:

“你哥哥背你的时候你也是这副样子?”

大概是一直温和的态度让她一时接受不了我的突变,她愣住了。我马上后悔自己太没有耐性。自己原本也是一个很温和的人啊,怎么现在这么容易上火?看来最近的刺激过度,睡眠又严重不足……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余淼这下很配合地跳上我的背,紧紧地贴住我,搂紧我的脖子,甚至腿也夹住了我的腰,轻轻地说:“谢谢哥哥。”吐气如兰,又刚好吹到我的耳朵里,痒痒的。我差点当场晕倒。

“放心,休息吧,我们走了。”我对莫远君最后说完,就消失了。

这次的着陆方式很难看,膝盖着地,撞在石地板上,痛得差点掉了眼泪。头晕得都站不起来,双手撑在地上,掌心麻麻的。

“是不是我太重了?”小姑娘幽幽的说,一边从我背上下来。

我摇摇头,一者是否认她的疑虑,二者是让自己清醒一点。我站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施用了圣洁祝福,很快,精神力就恢复了,而且困意也消失了。

现在该考虑晚上怎么睡觉了,难道真的坐一个晚上?即便我可以,她能行吗?哭是很伤体力的,亲人的去世让她弱小的身心怎么承受得了?

“实在麻烦你了。把哥哥搬到地下吧,我陪他,你睡觉吧。”余淼怯怯地说。

我当然不会按照她说的做。拉过椅子,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坐在床沿,一手轻轻地在抚摩他哥哥的胸膛,那神情就像是她哥哥的心脏马上会随着她的抚摩重新跳起来一样。我的房间虽没有灯火,但也没有窗帘,月光撒进来,照在我和她的身上,一片肃穆。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跟你来吗?”她的声音都不像是人发出来的。不等我说话,又继续道,“我怕看到莫姐姐。”

“为什么?莫姐姐好像该比我安全点哦。呵呵。”我真的奇怪。

“是莫姐姐杀了哥哥……”语调冷冷地,真的另人不寒而栗。我没有想到,原来是莫远君杀的她哥哥,虽然战场上的拼杀不能被责怪,但是这样的感觉……

“你恨她吗?你想报仇吗?”如果她说要报仇,我不会出卖她,但是我一定会保护莫远君。杀兄之仇,想报复是合情合理天经地义的,但是莫远君是我的伙伴战友,我们在一起战斗,为了同一个目标流血,同时也让人流血。

“其实,如果你们的计划成功了,或许我就会被你哥哥亲手杀死。你看我该死吗?”我只想化解她的仇恨,抽象地告诉她战场上你死我亡的道理是不够的。

“我不想报仇,是莫姐姐救我的。她把我藏起来,给我东西吃,帮我把哥哥的遗体偷回来……她是我的恩人,呜呜……”极度的矛盾让她又哭了起来。还算好,总算知道少掉的尸体的真相,我们内部看来还没有内鬼。

突然想起以前在杂志上看到过的一个小故事,说的是一位智者给他的学生们上的最后一堂课。

智者带着他的众多弟子来到一片荒地前,说道:“你们看到这块地了吧。上面长满了杂草。在你们跟随我学习了这么多年之后,我要看看你们的学习成果。运用你们各自的方法,彻底消灭这些杂草。好了,现在你们可以去全世界游学,思考这个问题,三年之后,回到这里,告诉我你们的答案。只有做到彻底消灭了杂草的人,才真正是我的学生。”

弟子们遵从老师的命令,各自踏上了游学之路。

三年弹指间,当他们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智者已经去世了。以前的杂草地长满麦子,沉甸甸的麦穗打起阵阵麦浪。

只有一位学生知道了老师的答案:要彻底铲除心中的恶念,就要在心中耕种善心。

现在,要让余淼破碎的心愈合,只有在她的心田重新埋下爱的种子。

我并不是乘人之危的小人,我信奉不欺于暗室的教条。就像现在,我坐在她身边,搂着她的肩,让她靠在我身上,无声地嗅着她秀发的香气……我发誓,我绝对没有一丝肮脏的念头。有的只是关切和同情之爱。就像她哥哥一样。

我们无声地坐了一会,她问我:“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北有乔木,引凤来栖。郁郁成林,秀秀我邦。我叫乔林。”

“乔哥哥,我这么叫你可以吗?”她抬头看着我,明亮的眼睛水汪汪的就像深潭里的月亮的倒影。

“当然可以,你可以把我当作你第二个哥哥。”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如果小丫头真的听了我的话,那小说中的浪漫爱情故事就不会再发生在我身上。何况这本来就是残酷的现实而非三流小说。虽然她已经十九岁了,不过女性的年龄没有意义,到了九十岁还一样可以发小女孩脾气。我有点后悔自己的定位。

“嗯。”头又靠在了我的肩膀。我心里乱乱的。

“我和哥哥是双胞胎,爸爸妈妈都是大学老师,爸爸是教历史系的教授,妈妈是教德语的。我小时候很受宠,哥哥从小就让着我,帮着我。我看他玩《魔剑》觉得怪有意思的,他就教我,带我练级,可是我老是死,等级总也上不去……呜呜……”小女孩主动诉说着往事,到了伤心处还是忍不住哭一会。我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把话说出来,郁结化成泪水就好了。最怕的就是受了打击不哭不闹不说话,所谓哀莫过于心死,那样才最可怕。

“来到这里以后,哥哥还是一样带着我,打猎,采果子。哥哥还送了我一只小松鼠……如果这次不是我吵着要跟着来,哥哥就不会有后顾之忧了,哥哥就不会死了,呜呜……”女孩子哭好了就会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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