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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君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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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要做生意,还得从“吃”和“穿”两方面着手。千事万事,吃穿是大事。这足见人对于这两方面不可或缺的需求。在现代,那饮食行业和服装行业,可都是火爆行业。

这个创业方向是有发展前途的,但显然并不适合此时的柳曼。先别说她跟在罗子俊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国都的家中稳定下来。只说她此时是罗子俊的小厮,不可能整天整天地离开他独自去做买卖的。

如此一来,势必就要想一个只需要短时间就可以挣到银子的流动买卖。思来想去,若是能够发挥自己的专业特长,画些画卖,倒是个不错的选择。投入少不说,还可以把零散的休息时间利用上。

只是,画画也不是那么简单的,若是想从这个方面挣钱,也要好好地思虑一番……

罗子俊这一去,直到傍晚时分才回到客栈。虽然他仍是满面春风一脸笑意,但柳曼敏感地察觉到,他的神情中似乎比平日少了分随意,眼中有时会闪过一抹愁云。

奇怪,早上还好好的,他到底是出去见了什么人,又发生了什么事呢?

柳曼摇头笑笑,自己的好奇心又发作了。就算对于他的信任有着那么一丝感激,但终归只是上属与下司的关系,一年期满,大家就一拍两散,说不定以后连见面的机会都少。又何苦去猜测他的身份,去好奇他与什么女子见面了呢?

由于罗松要忙着把其余随行人的事情都安排妥当,柳曼今日的事便更多了起来。她把一切整理妥当,走出罗子俊的房间时,时间已经较晚了。倒是隔壁一向早睡的王怡欣屋里竟然还亮着灯,里面还有细微的翻动东西的声音。

她不是除了珠儿,身边还有另外三个小丫环吗?怎么还没收拾好东西。柳曼稍稍有些不解,随即便向着楼下走去。

今晚的月亮很圆,如一个大玉盘遥遥地挂在夜空之上。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在屋顶上,在树枝上,在小路上,在空旷的庭院里,投下一片莹白。

踏着月色,柳曼缓缓地走向位于最西面的小屋。一束月光,透过树梢,斜斜地在黑旧的小木门上,投下一片亮白。柳曼伸向木门的手,又缓缓地收了回来。

抬头望了一眼那个又大又圆的月亮,柳曼忍不住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眼神慢慢地变得飘忽了起来。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又是一个月圆之夜。

爸爸、妈妈,却不知道你们看到的,与女儿的还是不是同一个月亮。仰望这喻着团圆的明月,您们此时,是否又想起了还未来得及报答您们养育之恩便悄然离去的女儿?

不知不觉地,柳曼竟然顺着屋旁的小道,来到了后面的小花园。

此时,月升中空,秋风萧萧,客栈里已没了白日的喧嚣与吵闹,四周慢慢地变得安静了下来。月色下,树影婆娑、亭角影绰、池水泛白,别致小巧的花园,又是另一种宁静幽雅。

走到廊桥边上,柳曼抬起头来,向着池中的六角小亭望去,微微恍然的神情骤然一清。

第一卷 初来乍到 第三十四章 云祈

亭中,石桌旁,木椅上,云祈身姿笔直地坐着,那一身雪白的衣衫,在月色下仍然是那么的耀眼。

在房间里,罗子俊从来都是懒懒地靠在椅背上一副慵懒的坐姿。而即使是在这样一个偏僻寂静的小亭中,云祈仍是背脊挺直,身子毫无一丝歪斜。那挺直的侧面,留给人的,仍是一种高贵而孤寂的感觉。

他双臂置于石桌之上,一手执壶,一手捏杯,把蓄满酒水的杯子无声地缓缓地举到唇边,稍一停顿,脖子一仰,一杯酒尽数倒入口中。

那举止,那神态,娴熟中却仿佛带着几分绝决、几分不舍、几分无奈、几分苦涩。那缓缓流淌进入他腹内的,哪里是酒,怕是他此生所有的爱恨情仇、烦恼忧伤吧。

这样的云祈,冷漠的气质中更透出几分苦涩,看了让人油然地生出一丝关切来。

借酒浇愁愁更愁。他的心里,到底藏着怎样的心事,要独自一人在这孤寂的夜色中沉沦呢?难道他也是像自己一样,触景伤情,看到这月圆而想起了自己的家人?

柳曼抬起的步子,一时竟不知道是进还是退好。

秋风拂过,树叶飘零。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看到云祈仍是一杯一杯地把酒缓缓地灌入口中,柳曼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地继续向前走去。

对于柳曼的靠近,云祈仿佛恍然未觉,仍是姿态优雅地微微倾斜着壶身,往杯子里注着酒。

“酒多伤身,云少爷,你不能再这样喝下去了。”在云祈再度把杯子凑到唇边时,柳曼快速地伸手拦了一下,轻轻地劝道。

她没忘记罗子俊说的话。她只是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对一个就快要喝醉之人的劝导,就像平时在路上遇到学生打架相骂,自然地会上前调解一样,应该算不上罗子俊所说的招惹吧。淡淡的月光洒在云祈细长浓黑的睫毛上,在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投下两片微弱的阴影。这张比罗子俊少了一分美却多了几分俊朗的极为帅气的脸,柳曼还是第一次看得如此清楚,一时之间,竟有几分出神。

云祈显然也没想到柳曼竟然会出手拦住她的酒杯,眉头再度一蹙,眼睛却连抬也没抬,仍是直直地看着杯中的酒水,杯子也像静止了一样,凑在他的唇边。

他把身边的那几个人打发了,就是想在这无人之地,把所有的烦恼忧愁统统抛开,痛痛快快地喝一壶。没想到,却还是有人跑到这个地方来了。

本来来便来了,只要不打扰到他,他仍然可以当作无人之境,痛快自在地喝着。却没想到,他竟然认识自己,还多管闲事劝起自己来了。

只是,听这悦耳中却夹着几分不伦不类的低沉的声音,不就是那个火场中指挥众人的少年么?

他一向性格冷淡,对周围的人和事从来都是漠不关心的。但那一日,她的沉着机智和披着湿被冲入火场的异于常人的举动,却让他屏蔽众人记住了她的声音。

令他失望的却是,这么一个与众不同的人,竟有这多管闲事的怪癖。

“我是罗少爷新雇的小厮。夜深露重,这种阴凉之地不宜久待,云少爷还是回房休息吧。”看到他的眉头比原来蹙得更紧,柳曼举起的手,慢慢地放了下来,却仍是轻轻地劝慰着。

再照这么喝下去,他非喝醉不可。此时秋风正凉,四周又无人。他若是一醉不起,就这么在石桌上睡一晚,再强壮的身子也吃不起这番折腾啊。

对于柳曼的劝说,云祈却仿若未闻,原本顿在唇边的杯子一斜,脖子一仰,喉头滚动了一下,一杯酒再次下肚。

“云少爷?”看到云祈再次执起酒壶,柳曼忍不住再次出声,一把抓住酒壶的把手。

云祈不动声色地提起酒壶一摆,想要甩开柳曼的手,却不料柳曼似乎预料到了他会有这样的反应,竟然紧紧地抓着不放。

看到他刚才仿佛没有听见自己的话一般,硬是毫不迟疑地把杯里的酒倒入了口中,柳曼就料到,他定会再次不为所动,甩开自己的手继续倒酒的。

她也是个固执的人,既然决定抛开顾忌走上前来劝他,就不想无功而返,这不是她的行事风格。凡事只有坚持了,才有成功的可能。你连坚持都做不到,就算最简单的事情,也未必就能如愿。

云祈蹙着的眉头一动,一直落在杯上的视线移了移,斜着乜了一眼酒壶执手上的白皙的手。顿了顿,那深邃的双眸中立时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

“多管闲事!”云祈不动声色地从嘴里蹦出几个字来,冷漠的神情却始终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他说完便松开酒壶,把另一只手中的杯子往石桌上轻轻地一掼,起身拂袖而去。从头到尾,他再一次地没有看上柳曼一眼。

若说罗子俊的声音带给人的是一种冰玉相击的清越感,那他的声音则少了几分张扬,稍显低沉。如同他的人一样,那低沉动听的声音中也自然地带给人一种冷冷的像是冬风拂过雪地时带起的寒意。

望着他翩然离去的笔挺身影,柳曼把手中的酒壶轻轻地放到桌上,在石桌旁坐了下来。

她清楚的知道云祈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劝解而放弃、妥协,只是不屑于与自己抢酒壶罢了。对于他这样淡漠的人,连与人说话都不愿意,又哪里会与自己抢夺一个酒壶。无论是哪一种原因,结果都是一样,看到云祈终于没有一个人坐在凉凉的秋风里借酒浇愁,她应该是有着一丝成就感的吧。

可是,第一次听到云祈说话的柳曼,却为什么莫名地感觉到了他声音中的一丝不悦或是气恼呢?而这一丝气恼,却又似乎与自己抓住他的酒壶没有关系,否则便没有那一刻的停顿。

这是一种很怪异的感觉,令柳曼的脑中闪过一丝疑虑,随即便消散殆尽。她与云祈见面的次数稀少,期间并没有任何的接触,更谈不上得罪,又何来的气恼呢?这或许是自己的错觉吧。

缓缓地把手中的酒壶放到石桌上,柳曼又兀自凝视着圆月坐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踱出小亭,穿过微微摇晃的廊桥,踏上岸来。

“明月虽美,却最易勾起人的思乡之情哪!”一道连叹息声都带着几分慵懒意味的勾人的声音从头顶的树上传入柳曼的耳中。

第一卷 初来乍到 第三十五章 烦恼

柳曼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即微微错愕地向头顶望去。

只见一身紫色衣袍的罗子俊懒懒地靠坐在树干之上,手中抓着片树叶,意兴索然地把玩着。月亮的光晕,透过稀疏的树叶,投在他俊美的侧脸上,撒下几点莹润的光亮。

今晚倒是有趣,刚刚走了云祈,他又来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云祈在这儿喝酒,竟然悠哉地坐在树上赏月。

抬头仰望了一眼半空中又圆又亮的月亮,柳曼幽幽地道:“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这倒很适合现在的意境。自己因月思念起了家人,云祈对着月亮酗酒,现在连罗子俊这样整天总是笑吟吟的人都跑出来对月叹息了,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有多少人在对月长叹。

“不知秋思落谁家?”罗子俊捏着手中的叶柄,轻轻地反复地吟诵着。随即嘴角一弯,含笑望着柳曼道,“看你刚才对着月亮出神的样子,又是在思些什么呢?”

刚才他脸上那淡淡的忧色,是想起了家中的亲人么?自己一直很好奇,这样一位出色的少年,年纪轻轻,那澄澈平静的双眸中却时常会闪露出一种世故的沧桑。那一种好似比别人对人世看得更透的自然而然显露出来的感觉,不亲身经历是无法装出来的。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对上罗子俊看似无意实则满含着好奇与探询的目光,柳曼稍稍犹豫了一下,最终只是莞尔一笑,带着几分打趣地道:“少爷夜半三更地突然跑到这里来对月长叹,又是在思些什么呢?莫不是少爷出门在外多时,思念起家中的少奶奶来了?”

罗子俊话中有话,柳曼如何能感觉不到。因为害怕露馅引起怀疑,柳曼干脆除了姓名和年龄,其它的信息一概没有开口相告。而罗子俊也好似完全不在意似的,对此绝口不提。不过,虽然如此,他却也绝不掩饰自己对柳曼的好奇。

几日的相处下来,柳曼对罗子俊的好感也愈发强烈了。他待下人极好,为人随和,又性情开朗,与他相处让人感到很轻松。然而,她的身世太过离奇了些,又哪里是能轻易说出来的。她不想骗他,那么只好不着痕迹地把话题引开了。

但若是她猜测没错的话,罗子俊应该没有娶妻,否则凭着王怡欣一个自认千金小姐的性子,怎么会对着他露出那种倾心的表情,难不成还愿意给他做妾?

“家中的少奶奶?”罗子俊大笑着从树上纵了下来,随意地靠在身后的大树上,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皱了皱鼻子向柳曼问道:“我不过双十出一,看上去很老了吗?”

那一副明明不在意却故意做出几分懊恼样子的神情,让柳曼忍不住笑了起来。假装一本正经地盯着他的脸上下打量了一番,才缓缓地摇了摇头,笑道:“还行,还不算太老。”

听他说话的口气,果然并没有娶妻。可是,在这种早婚的年代,十六七岁就成亲的多得是。像他这个年纪还没娶妻的,应该不多见吧。那他又为什么会步入古代剩男的行列呢?

“还好。”罗子俊做出松了一口气的神情,“若真是看上去很老,那就不能再推掉老太太的盛情了。要不然日后人家姑娘还以为嫁了个祖父呢?”

一句话说得柳曼又是一阵笑声:“没想到少爷还挺风趣的,以后你的少奶奶一定不会闷。”

居然还推掉老太太的盛情,究竟是为了什么?柳曼的好奇心总是那么旺盛,听到这些,又忍不住猜测起来了。

少奶奶?罗子俊含笑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失落。有谁知道,像他这样看上去像个风流种子的男子,其实对于感情有着一份特别的期待。

那些前来提亲的大家小姐,要么仗着自己有几分才气自视清高,要么从小娇生惯养、刁蛮任性,要么又温柔听话得近乎迂傻。没有一个是他看得上眼的,也才致使他每年都借口有事跑到外面来,好躲避奶奶和父母亲的劝导与逼迫。

他羡慕师父和师娘,虽然生活并不富裕,可他们却形影不离,相亲相爱。十几年的夫妻,却还像是刚刚新婚一样,看对方的眼神里充满了爱意。

不像父亲和母亲,说是门当户对郞才女貌。而实际呢,他们成日见面的时间并不多,好不容易坐在一起,也是说些无关紧要的客套话,竟像个陌生人一样。

说到这儿,他不禁又想到了自己上午去见的一个人。

原本那么善良美丽的一位姑娘,短短二年的时间,竟然一下竟像是苍老了许多一般。满脸的憔悴之色,好好的一个人被折磨得成日郁郁寡欢,还得靠着药物才能睡个踏实觉。

她捂着胸口叫自己为她物色一个长相水灵贴心的丫环时,眼中的苦涩与无奈是何等地令人心碎。虽然她不说,我却是知道她的用意何在的。

一个女子不能生得一男半女,已经令她痛苦难受在人前抬不起头来了。何况听绿柳说,那原本对她极好的张家少爷前阵子纳了个妾,竟然没多久就怀孕了。起先,那张家少爷还会看在往日的情份上,不时地去她那儿留宿,后来渐渐地连人影都难见了。偏那小妾还是个不好相与的。竟然仗着怀有张家骨肉,三番五次地上门来叫嚣嘲讽,虽不怕她夺了嫡妻之位,却也实在恼人得紧。

在如此窘境之下,一向善良没心机的她,也不得不开始为自己谋划了。

“少爷好像有什么心事?”看到一直笑吟吟的罗子俊忽然仰望着夜空,眉头不经意地轻轻皱着,似是想到了什么忧心的事,柳曼轻轻地问道,“跟上午之事有关吗?”

先前还不确定,此时看着他这个样子,就可以肯定了。只是,同那个什么绿柳去见了一次小姐,就有了心事,这其中藏着什么玄妙呢?

“是啊,上午去见了堂姐一面,”罗子俊仍然仰着头,看着朦胧的夜空,“就是十二叔的女儿,嫁在本镇的一个大户人家。”

“十二爷家的小姐?”柳曼一愣,她还好奇罗子俊是去见什么特别的姑娘了呢,却原来是他的堂姐。随即,她又轻轻地问了一句,“可是小姐遇上了什么烦恼事,少爷在为她操心?”

罗子俊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即扬起一个无奈的笑容:“她让我为她在陇城物色一个貌美忠心的丫环。”

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不知不觉中,他想把心中的烦闷与忧虑说出来。不过几日的接触,他对面前的少年竟然有一种除好奇信任器重之外的亲近感。这人不光平静稳重,还有一种异于身边所有人的细心和敏锐,竟然一下就判断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他当然不是忧虑罗家偌大一个家族,会寻不到一位称心的丫环。而是想到那个一向善良从小便与自己关系极好的堂姐,现在竟然要承受着婆家的白眼、丈夫的冷落、小妾的嘲讽与挑衅,就算自己帮了她,又能够改变现在的窘境吗?在这样的痛苦中煎熬,凭着她柔弱的性格,能够支撑多久?

或许其它的难事,凭着自己的能力,还能帮得上些忙,但这种事,又岂是他人能够插手管得了的?一个弄不好,反而会弄巧成拙。

第一卷 初来乍到 第三十六章 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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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色一位丫环?”柳曼有些不解地望着罗子俊,却见他微微地耸了耸肩头以示回答。

崖下镇并不是个小地方,他堂姐不是嫁入了本镇的大户人家么?再说了,就是那罗承中,也不是普通之家,又何愁没有丫环使唤。竟然还对着罗子俊刻意相求,让他从距离并不近的国都送个丫环过来。

即便如此,罗子俊出门在外便带了不少仆人,那家中必定也是丫环佣人成群,又何愁找不到一位称心的,用得着他一向轻松随意的脸上,刻着一缕淡淡的忧虑么?

柳曼转念一想,忽然恍然大悟。

貌美又忠心?这位堂姐怕是要用身边的丫环拢住丈夫的心吧。像这样的大户人家子弟,纳几房妻妾自然是平常至极的事。而失宠的妻妾试图通过身边的貌美丫环再度把丈夫的心拉回来,让他多在自己的屋里呆几次,也是小说中常用的手段,没想到她的堂姐也用起了这种方法。

只是,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极傻的行为。他已经被美色晃花了眼,你再往他怀里塞女人,只会让他贪婪的心越行越远。就算那貌美丫环够忠心,不会一旦得了宠便揣开主子,但男人心里念的,又何尝是你。这样的男人,守着念着,还有何意义?

罗子俊何等精明之人,又是旁观者清,怎么会看不清他堂姐的尴尬处境?想来,他与那位堂姐的关系应该极好,否则他堂姐不会特意把如此尴尬之事托与他,他也不会为堂姐的处境担忧。

“十二爷那么随和善良的一个人,小姐肯定也很善良吧。只是小姐这样做,真的能拢住一个人的心吗?心不在了,留着人又有何意义,到头来,又何尝不是一场空。”柳曼带着淡淡的感慨,轻声道。

她抬起头,静静地仰望着天空,与罗子俊一起接受着莹莹月辉的沐浴。

心不在了,留着人又有何意义,到头来,又何尝不是一场空?

罗子俊紧紧地盯了柳曼一眼。他果然不是普通人,这种大户人家常见的争宠手段,他居然一下就揣摩出来了,可见也是见到过的。

只是,他一位小小少年,才刚刚十六岁,却为何能发出如此感慨呢?他又是见到过怎样的情感,才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刚才自己有意提到他的家人,他却是不着痕迹地自然地就把话题带到了自己身上,这份应变,是何等地快速而自然。可是,他又到底出于什么原因要对自己的身世只字不提呢?

“对于一个两年无出又面临着小妾争宠的女子来说,除此之外,还能如何呢?那些被丈夫冷落的女子,不都是这样做的么。”罗子俊收回目光,又随手摘了一片树叶,随意地把弄着,“心?除了那些痴傻的女子,又有哪一个男子,会轻易地把自己的心独给某一位女子呢?”

这世上,他见过的怕也只有师父一人吧。

就是母亲,虽说生了自己兄弟三个,嫡妻的地位稳如泰山,不是还要想着法子,让父亲偶尔地去她那儿转转么?可父亲呢?与母亲倒是相敬如宾,可那些姨娘同样要他去应付,他的心,放在母亲身上的,也不过十之甚至百之一二罢了。

柳曼缓缓地把目光移到一旁的池中,静静地站着,并不言语。

痴傻?是的,当一位女子理所当然地把自己的一颗炽热澎湃的心和整个人生,顺理成章义无反顾地交到托付一生的男人手上,而那个男人却有可能一边搂着别的女人享受,一边嘲笑着你的愚蠢时,如果这个女人还不觉悟,除了痴傻二字,还能如何形容?

爱是义无反顾,爱是不图回报,爱是忘我,可是爱也是两个人的事,单方面傻傻的付出,那只是单相思,绝称不上是爱情。

罗子俊见柳曼不言语,无聊地用手指戳着手中的枯叶,淡淡地道:“原本他俩的感情也是很好的。”偏那新纳的小妾手段厉害,也不知用了什么媚功,竟然哄得张家少爷夜夜留宿,渐渐地把妻子抛到了一边。这样的话却不好对着外人随便说起。要不是绿柳替自家小姐委屈,背地里向自己诉几句苦,堂姐是绝不会把这样的事告诉自己的。

柳曼轻轻地点了点头,心里却不置可否。只怕那并不是真正的感情,而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新鲜感罢。有多少女人成为这种无爱、包办婚姻的牺牲品,整个的青春、整个的美好年华,都在这样痛苦的情感煎熬与傻傻的等待与期盼中,慢慢地消弥。

“因为曾经拥有,所以不想放弃。如此一来,倒反而不如那些从一开始便不曾拥有的人来得洒脱,看得开了。”柳曼转身看向罗子俊,“少爷便是怕小姐一直放不开,到头来伤得更深吗?”

罗子俊收敛起不知不觉间又渐渐放松的神情,微微地叹息了一声:“她也是痴,心里又何尝不明白男人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是一时之间难以割舍罢了。”

“若是无法挽回,倒不如洒脱地抛开,这其实也是一种自我保护之法。”柳曼用手轻轻地拂着树上垂下的枝叶,“心心相印,方是一段值得坚守的爱情。爱是唯一的,是排他的,当男女双方任何一人的心里已经能容纳下另外一个人的时候,他们之间的情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了质。这样的感情再由一方死死地坚守下去,只会把自己伤得体无完肤。”

“无爱便无痛,这也许就是为什么有些人能够大大方方地为自己的丈夫纳妾收通房,而有的人却只是一味地吃醋胡闹的原因吧。当然,那些人前大度乖巧,人后却一个人捂着被子痛哭的贤慧女子除外。”说着说着,柳曼便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对感情的理解说了出来,“当一个男人,能够对着不同女子甜言蜜语、卿卿我我的时候,那么,他的心中绝对没有一个真正爱着的人。真正爱一个人,你的心里只会想着她,时时刻刻地想着她。没了她,你会吃不香睡不着,哪怕是见着天上的仙女下凡,你也会毫无兴趣。除了她,你不会想要任何一个女人。”

第一卷 初来乍到 第三十七章 出事

“哦?”罗子俊诧异地盯着柳曼,嘴角微翘,含笑望着她。

这话倒新鲜,只要稍微有点钱有点地位的,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只守着一个妻子过的,不是那妻子善妒,就是穷困潦倒的。就像师父,那还不是背地里有许多人说他怕师娘不敢纳妾么?

难道他们心里都没有爱着的人?

“那些三妻四妾身边美人成堆的男子,绝对没有真心地爱着某一位女子。”柳曼肯定的道,“就算他们对某位女子另眼相待,那也只是新鲜感、依赖感、习惯感或者是亲情之类的其他情感,绝对绝对不是爱情。”

罗子俊一边缓缓地点头头,一边两眼发亮地望着她,神情中露出几分赞同之色。

新鲜、习惯?父兄叔伯们对新纳小妾的格外疼宠不就是因为新鲜感么?可偶尔地也会去其他的妻妾屋里转转,这便是习惯或是一种责任?张家少爷对待堂姐何尝不是这样一种感觉,若是能够帮助堂姐快刀斩乱麻,或许以后,她也就不会那般难过伤心了,对待前来炫耀的小妾,应该也能平静以对了吧?

那师父与师娘呢?他们即使成亲多年,仍然是情投意合,看着对方的眼里充满了柔情。这倒算稍稍符合柳明所说的真正的爱。这不正是自己一直羡慕、期待与向往的么?

“听你这么说,我倒想试试这种感觉。”罗子俊唇角微弯,换了个靠树的姿势,神情中又露出几分懒散与随意来,两眼却定定地望着柳曼,“可是柳明,你小小年纪,怎么能对感情二字看得如此通透呢?”

通透?柳曼轻轻地扯出一个笑容。

不过是听得多看得多外加格外向往罢了。在传媒发达人性开放的时代,不光能从电视书籍上看到,还能从周围朋友同事的事情上见识到,外加自己的一点点对爱情的向往,便成了这么几句对她来说格外推崇的爱情观。

柳曼摘下一片枯叶,轻轻地扬向空中,笑着道:“小的也是见过一对夫妻这样相处,觉得分外羡慕。不过爱情可遇不可求,更要靠着人牢牢抓住,否则一旦失之交臂,便会遗憾终生。”

天天看电视看小说,那些真爱男女的相处之道,真的是令她羡慕向往不已。她总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出现一位毫不在意她长相身材的男子,真心的爱着她,与她携手一生。可惜,等待了多年,那也只是一个幻想,她连一场真正的恋爱都没有谈过。

现在,她倒是有了一副好皮囊,可是却又摊上这么一个古老的时代,要想寻觅到一位特例,怕又是难上加难了。

不过,她是不会放弃自己心中的梦想的。一旦爱情来临,她一定会牢牢抓住。

看着柳曼失落又坚定的神情,罗子俊还想说什么。忽然,一道青色的身影快速地掠到了他的身旁。

罗子俊扫了柳曼一眼,侧过头看着那个面无表情静静而立的手下,目光却在他的身后瞄了一眼,问道:“青阳,可是有什么事?”

五年前,叶青阳被仇人重伤推入河中,就在奄奄一息之际,是自己恰巧路过救了他。伤好复仇后,出于感恩之心,他便一直呆在自己身边,帮着管理生意上的事,四年多来,他已经成了自己的得力助手了。

他脑瓜灵活,办事得力,深得自己喜欢。唯一的缺点就是为人沉默寡言,表情冷淡,即使对着自己也从未露过笑意。

“纸鸢坊出事了。”青衣男子叶青阳言语干脆,脸上依然毫无表情波动,低沉的嗓音中带着几分男子特有的磁性。

柳曼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话,倒觉得这样简短干脆的回答,符合他给人的性格印象。只是这人的表情也太单一了,纸鸢坊出事?出了多大的事?一点也无法从他的脸上看出来。

柳曼看了一眼罗子俊,见他没有叫自己离开的意思,便跟着静静地站在一旁听着。

罗子俊唇角极轻地勾了勾,眉头微微动了动,目中闪过一道光亮,随即脸上露出几许紧张之色,急切地问向叶青阳:“出什么事了?”

果然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只是时间晚了几个时辰。纸鸢坊?哈,你们真的以为那才是我罗子俊最大的产业吗?打垮了我,就能斩断他的一条手臂?既然你们想让我损失惨重,若是我不回敬一番,又如何对得起你们的深情厚谊呢?

叶青阳的目光微微向身后溜了溜,看到罗子俊微不可见地对着自己点了点头,才回答:“大少爷传来消息,纸鸢坊的新图样一夜之间被人毁了个精光,设计纸鸢样式的师傅也下落不明。”

“会有这种事?”罗子俊声音一提,表情无比紧张,甚至有些捶胸顿足,“我不是一再叮嘱,那师傅和图样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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