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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君心-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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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年龄并不大的女子,竟然也有这样敏锐的观察力和分析力,当真是令他刮目相看,对她的好感骤然间又增加了许多。

“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罢了,具体如何,想必秦大人心中已然有数。”看着秦可风眼中露出的赞赏的神色,柳曼略略有些不好意思,浅浅一笑。

“跛子?”罗子俊点头赞同柳曼的话,突然站起身来,学着跛子走路的姿势,在白色的粉末上踏出了两个脚印,双眼含笑地指着地上对秦可风和柳曼道,“还真是这样。”

“分析得很对,凶手应该是个右脚跛了的男子。”秦可风肯定地答道,随即又蹙了蹙眉,指着地上的鞋印对柳曼道,“可这鞋印却又为何前深后浅呢?难道这人一直是踮着脚走路的?”

踮着脚走路也不对啊,那应该只有脚尖处的一小片地方印迹深些,可看这印迹的范围,似乎又略大了些。

虽然推测出了凶手是个右跛子,但是这一点他始终有些想不通,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柳曼刚才的推测合情合理,让他不由对她存了几分期待。

“踮着脚走路的时候,重心全在脚尖之上,应该只有这么一小片的地方印迹深些才是,而且应该要深很多才是。”柳曼仔细地端详着白色粉末上的一个鞋印,伸出纤细的手上下左右比划了一下,蹙着眉头摇了摇头,“看这大小,倒有些像是一个小孩穿着大人的鞋走路一般。”

无意中的一句话让秦可风双眼一亮,柳曼自己也像是得到了什么提示一般,脑中快速地闪过了刚才看到了那位女子走路的情形。

虽然情形不是很明显,可是她还是明显地看到了那女子走路的时候,右脚微微地有些跛,难道……柳曼自己也被自己脑中闪现的想法所震憾,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一旁的秦可风却是快速地用手比划了一下柳曼先前比划的地方,又转过身去,寻找地上留下的那些很小的脚印,欲要验证自己的想法可不可能。对他来说,但凡只要有一丝可能,他也不会放过,一定会追究到底。

“你们到底想到了什么?”罗子俊被两个人突然之间的反应弄得有些迷糊,纵然一向反应快,却没能一下从柳曼的话中明白过来隐藏的含意。看到秦可风神色再度严肃认真,便想兴致勃勃地凑上前去看。

不料,他转身之际,眼角余光只觉得柳曼身后寒光一闪,惊愕之余,快速地转过头,不由大叫了一声:“柳曼小心”

柳曼也隐隐感觉到了身后的寒意,正待疑惑,经罗子俊一提醒,容不得多想,不等站起身来,直接身子一个翻转,撑着地上的椅子跃到了一张桌子后面。

与此同时,罗子俊早已飞身向前,右手出手如电,愤怒地用力击向眼中闪着寒光、悄然地拿刀砍向柳曼的女子。而正比划着脚印的秦可风听到罗子俊的喊声,也快速地站起了身,未加思索地,往柳曼的身旁靠了靠。

“哐当”柳曼惊魂甫定地站起身来时,看到的便是掉落到地上的沾满鲜血的菜刀,后怕的同时,不由有些愕然。

第二卷 游走异世 第六章 杀机暗伏

第六章 杀机暗伏

“我与你连相识都不曾,你为何要杀我?”柳曼努力地平缓着自己的呼吸与心跳,沉着眸子对上带着莫名的恨意瞪着自己的女子,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无奈。

刚才自己还好心好意地扶她,劝她快点来救人,这回儿也不知哪里得罪了她,竟然让她想用刀杀了自己。现在她可以确实先前所感受到的寒意是真真切切地存在的,却不知道这女子到底因何憎恨自己。

“贱人,你们这些贱人”女子咬牙切齿,还想扑到柳曼身上,罗子俊早已手指一点,让她立时无法动弹,只能干瞪着眼,带着莫大的恨意狠狠地盯着柳曼。

“莫名其妙”柳曼又气又尴尬,无奈地抚了抚额,若不是女子口中说的是“你们这些”,柳曼几乎要怀疑本尊是不是曾经勾引过她的丈夫,致使她如此憎恨自己。

现在的情形,让柳曼有些怀疑,可能是死者在外面过于风流,致使这女子有了精神障碍,对其他女子都怀有敌意。再加上,可能是刚才她与秦可风的谈话,让女子越发有了危机感,才会情绪如此激动。

秦可风走上前,墨黑的眸子带了几分冷厉,混身自然散发出一股上位者的威严:“自作孽,不可活。你做出这等泯灭良心惨绝人寰之事,早晚逃脱不了刑律的惩治,又岂可迁怒于他人。”

“贱人,都是些贱人。”秦可风冷寒的话语,令女子眼中的恨意消弥了一点,转头往东屋里望了一眼,眼中的恨意又更甚,极度激动外带声嘶力竭地对着柳曼大吼。

若非身子无法动弹,她一定会扑到柳曼的身上,又抓又咬恨不得把柳曼生吞活剥下去。那模样,令罗子俊眸光猛然一紧,心里立刻滋生出一股恼意,就仿佛有人要破坏他早心爱的东西一般。悄然地捏紧了自己的双手,他才克制住自己上前扇她耳光的冲动。

“来人,她就是弑夫的凶手,把她带到衙里去。”秦可风对着听到动静赶过来的几个衙役挥了挥手,顿了顿,神情越发严肃地道,“告诉你们邓大人,此人极为恶劣,手段极其歹毒,请他一定要问明缘由,从严处理。”

一个女子,谋杀与自己共同生活的亲夫,已是心肠极其歹毒。那手段,即使是他这个见惯凶杀案的人,也觉得有些触目惊心,心灵受到极大的震憾。他无法明白,到底是怎样的恨意,令她把丈夫的脸划得血肉模糊,还令人无法想像地把**也用刀剁了下来。

领头的衙役听了秦可风的话,立马一拱手,微低着头,道:“是,是小的一定把话带给长史大人。”

虽然陇城府衙里京兆尹官衔最大,但真正处理府衙正常事物与这些案件的人是长史大人,所以,这位衙役没有说话带给京兆尹,而直接说成是长史大人。

“你没事吧?”罗子俊快步走到微微有些失神的柳曼身旁,小声地问道。

柳曼摇了摇头,对着他浅浅一笑:“没事。”她只是在想,这女子到底对她的丈夫做了什么,会使罗子俊和秦可风一致说这女子太过心狠、歹毒。难道是分尸了?

“秦大人闲余时间也是这般忙碌,我们就不打扰大人办案了。”罗子俊脸上的轻松之意立现,点了点头,走到秦可风面前,笑着拱手告辞。

秦可风是穿着一袭常服与妹妹一同出门的,今日应该是幕休时间。可是他听到出了事,仍是首当其冲第一时间赶到了这里,凭的,自然不是与罗子俊一样看热闹瞧稀奇的心理,那是发自内心的真正的一份责任心。

罗子俊一向对这个与奸诈阴险的父亲为人截然不同的奸臣之子颇有好感,此时对他更是多了几分钦佩与赞赏。若是朝中人人都与他一样,刚正不阿,公平公正,那就真的是朝纲清明、百姓安宁了。

“你们只需按章程走便是了。”秦可风向衙役头领交待了一声,转身一边说着,一边示意罗子俊和柳曼往外走,“罗公子过誉了,秦某职责所在,义不容辞。倒是罗公子和柳姑娘一片助人之心,柳姑娘更是观察细微睿智过人,帮了秦某一个大忙,秦某正不知该如何相谢才好。”

走出门时,他威严的神情已然渐渐缓和,整个人再度回复温和儒雅之态,全然让人无法与刚才那严肃认真混身散发威严冷然的他相比。

对上秦可风黑眸中真诚的赞赏之意,柳曼莞尔一笑:“秦大人过谦了,其实秦大人早就心中有数。倒是小女子不懂规矩,在秦大人面前班门弄斧,还请秦大人莫要怪小女子唐突才是。”

倒不是柳曼过分谦虚,而是她说凶手是跛子的时候,秦可风的眼中虽有赞赏之意,却是全然没有意外之色的,可见在她说出来之前,他已经隐约猜测到了。

她真正帮到他的,应该是那一句无意冒出的话。却也仅仅是一个引子,就连罗子俊这样的人精,尚且未能立时明白过来,可见这秦可风逻辑推理能力极强。

“依我看哪,你们二位都是惯会谦虚的人,不像我,脸皮厚得很,但凡有一点邀功的机会,都要死命地往自个儿脸上贴金。”看着两人你称我赞,罗子俊觉得有趣,不由笑着打岔。

“罗公子说话总是这样风趣得紧。”秦可风噙起一个畅快的笑容,向柳曼道,柳曼便也笑着点头。

三人缓步走出了小巷,秦可风正待向罗子俊和柳曼告辞,却见不远处里密密地挤了一群人,那些刚才还在为凶案唏嘘的人们,均拉长了脖子,踮着脚往里瞧,眼里露出看稀奇的神色。而不时的,还有路过的行人,好奇地询问一番后,也都两眼微微发亮,立时留下,也踮着脚往里瞧。

一时之间,看热闹的路人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的很快便围了个水泄不通。

“陇城倒是从来不缺热闹,也不知这会儿,他们瞧的又是什么热闹。”秦可风收回目光,含笑对着罗子俊和柳曼说,心里却希望不要是像刚才那般触目惊心的场面。

纵然平梁国完全和平安定不可能实现,他也希望整个陇城,甚至是整个平梁国,能够尽量地少一些暴力与冲突,让百姓能够小些忐忑,多些心安。

“是啊,倒像是看到了什么稀奇事儿。”罗子俊弯起唇角,眼神一亮,立马显示出浓厚的兴趣。

“宝福,你可知道那些人到底在看些什么?”三人缓步走到停在路旁的马车旁,罗子俊对着守着马车却扭着半个身子往那个方向瞅着的宝福问道。

“是与柳姑娘一起的香草姑娘在卖画。”宝福一个纵身跳下马车,垂首恭敬地答道。

“卖画?”柳曼吃惊地看着宝福,见他再次点头,两眼却还是瞪得有些圆。

她不过是香草问起的时候,告诉过她,自己画的那些画是将来要拿去卖钱的,也不曾叫她帮自己卖。她怎么这个时候突然帮自己卖起画来了?再说,自己也不曾告诉她怎么卖啊。也不知道她会卖个什么价钱,若是太低的话,岂不是要破坏自己的打算?

“可是卖你画的画?”罗子俊问向柳曼,含笑的眼眸深处却含了几分异样的神采。

她果然如自己所想的那般,不像寻常女子,她有自己的打算,不甘于屈居于自己身旁。可是,他却没想到会这么快。他多么希望,她还能像以前那般,每天围在他身边。

但是,倘若她赚够了那些银子,就算她不主动提出,自己还有理由把她强行禁锢在自己身边吗?他从来没有想过,真的要用那一张契约去约束她啊。

“柳姑娘画的画?”秦可风意外地看着柳曼。既意外于柳曼一个穿着简单的普通女子,画技竟不俗。能在街面上叫卖的,又有这么多人好奇地观望议论,定然不是滥竽充数,随便涂鸦之作便能行的。更意外于柳曼一个闺阁女子,竟然能够放下面子,公然把自己的画拿出去叫卖,倒也有几分洒脱。

“嗯,只是些技法简单的漫画罢了,定然是因为形式新颖,固而才会有这么多人围过去看。”柳曼压下心中的担忧,笑着对秦可风道。

“不然,我看那些人看得兴致勃勃,想必是画得极好。”秦可风笑了笑,“我虽是门外之人,倒也想过去看看了。”

三人便又说着话往人群中走去,正当三人离人群差不多三四米的地方,人群后面一位穿着葱绿长裙的女子恰在此时转过身来,一眼对上走过去的柳曼,突然神情一怔,脸上满是震惊与意外,旋即又快速地流露出惊慌的神色。

不过几十秒的时间,那女子仿佛突然从震惊中醒悟过来一般,正欲转身离去,却忽然发现,走向她的柳曼,明明眼神落到了她的身上,却像是根本不认识她一般,仍然双眼平视前方,慢慢地向着她的方向走去。

这让她震惊之余疑惑不解,疑惑之余,又生出许多侥幸来。右手悄然地往袖子里缩了缩,把一包粉末捏在手心,她脚下的步子没有移动,静静地立在那里,等着柳曼的到来。

第二卷 游走异世 第七章 师妹口中的真相

第七章 师妹口中的真相

望着款款向着自己走来的一袭紫裙,绿衣女子的右手动了动,大拇指在手心轻轻地捻了捻,纸包里的白色粉末立刻露了出来。

柳曼落在罗子俊左后方两三步的位置上,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目光无意识地扫过绿衣女子的侧面,向着圈内攒攒的人头望去。这样的反应,令绿衣女子几乎有些无法置信,右手却攥得更紧了,随时准备把手中的白色粉末撒出去,以确保紧急关头能够自保,能够寻到机会逃脱。

难道她真的认不出自己来了?难道从那么高的清碧崖上掉下去,她没有死,只是把脑子摔坏了?

绿衣女子心中暗喜的同时,更想试探一番,却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右手始终紧紧地攥着保命的药粉。

“嗬看样子已经卖得差不多了。”罗子俊看着人群之中收钱拿画忙得不亦乐乎的香草,笑着对秦可风说。他和秦可风都身量颀长,站在人群后方,即使不踮着脚,亦能清楚地看到圈内的情形。

“嗯,确实快卖完了。”秦可风点头随意地应了一句,两眼却紧紧地盯视着那些买画之人捧在手上大小不一的画纸,看着上面或简单的人物形象,或怪异的又像动物又像人的东西,先是意外之余带着几分不以为然,慢慢地竟也变得饶有兴味、两眼微亮了。

在慕容云祈府上闲着的二十多天时间里,柳曼可谓是费尽心机,若心钻研,所画的漫画,更是内容多变、形式各异。

有用二开大纸或是四开大纸所画的便于装裱的大型趣味漫画,有三十二开普通书页那么大的两页相连的四格漫画,亦有只有手心那么丁点大的便于小孩子偷偷藏在手里看的多页面的迷你漫画。内容更是除了改编的猫戏老鼠,另外加上了大量的现代正在热播的喜洋洋与灰太狼系列,还突发奇想地把自己一路的惊险经历进行改编,创作出了以碗豆为主角的“豆豆历险记”系列漫画。

这些漫画大小不一,内容深浅有异,作画的技法也是各不相同,不论是思想单纯的稚龄儿童,还是慢慢长大的少年,亦或是接近成熟却渴望新奇的青年,都能找到适合自己阅读或是感兴趣的。那些大画纸所画,更是倾心了柳曼所学,用墨及染色都极为讲究,纵然比起大师级别的作品差得不少,但若只图个内容新颖,装裱一番挂在墙上或做成屏风,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看着一幅幅内容各异的漫画,秦可风的目光渐渐变亮,正当他想看清香草身旁剩下的一幅大型漫画时,一旁的柳曼却是道了一声:“哎呀,对不起。”

秦可风和罗子俊回头看去,便见柳曼正对着一位绿衣女子低了低头,脸上带着歉意:“我只顾着看里面的情形,不小心踩到姑娘的脚,还请姑娘见谅。”

绿衣女子的表情有些怪异,瞪大眼睛侧着脑袋紧紧地看着柳曼,眼中全是愕然不可置信之色,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异样的难以察觉的光彩。她的嘴巴张开半天,才终于吐出几个令人意外的字:“你……不认识我?”

柳曼一愕,心头闪过一抹慌乱。突然,她的目光落在女子胸前斜襟上的一片绣着的花纹之上,整个人立时提高了警惕。

梅花,是梅花,这绿衣女子胸前斜襟上绣着的正是一株梅花。弯曲的褐色梅枝上,一朵朵粉红色的梅花竞相开放、姿态各异。而她又好似认识自己,难道她便是那个置本尊于死地的师妹?

“你是……”柳曼压下心中所有的情绪,浅笑着望着绿衣女子,“有些事不太记得了,一时竟想不起姑娘是谁了?”

一旁的秦可风听到,微有些愕然地看着柳曼,罗子俊亦有些意外,随即却又了然甚至是有些心疼地看着柳曼。

真如她说得这么轻松,只是忘记了一些事吗?以前每每自己把话题引向她的身世的时候,她都会悄然地避开,莫不是,她连自己是谁,是什么身份都忘了?

若是这样,她该如何苦恼与痛苦啊。虽然有些人常会在口头上说,宁愿忘记所有的一切重新开始。可那不过是心烦之时的一种宣泄罢了,倘若真正发生这样的事,让他的记忆一片空白,甚至连自己的亲人是否还健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这样空白无味的人生,又有谁愿意接受呢?

“你当真不记得我了?”绿衣女子紧紧攥着的右手悄然松了松,忽然又猛地一紧,两眼紧盯着柳曼,像是又确定什么一样,“那以前发生的事呢,也不记得了吗?”

望着绿衣女子紧紧凝神的眼神,纵然看不清眼底深处藏着什么,却能隐隐感受到她的神情间带着一丝紧张,柳曼抿了抿唇,状似有些失落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以前的事,几乎都想不起来了。”

绿衣女子心头狂喜,美丽中带着些天真之气的脸动了几动,露出一抹伤感,黑亮的双眼紧眨了几眨,墨黑的眸子渐渐地染上一层水汽,如黄鹂般清脆的嗓音略沉了沉,拉长了腔调带些哽咽之气地唤了一声:“师……姐”

看着秦可风和罗子俊脸上闪过的意外,柳曼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调整了一下心底深处自然涌起的恼与恨,表情跟着震惊了一番:“师妹?你是我的师妹?”

“嗯,”绿衣女子拭了拭并未滴落的眼泪,“我叫程莺,你叫柳曼,十六年前同时被师父收养并收归门下,你比我年长三个月,是我的师姐。”

“原来我真叫柳曼。”柳曼低低地道了一句,心里暗暗地感叹着会不会是因为同名的缘故,才会成就这场穿越之旅。听在其他人耳中,却以为她是在感叹自己潜意识里还记得自己的名字,秦可风顿时生出几许同情之情,罗子俊更是对她投去一缕怜惜的目光。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能确定,她能记住的,还有多少?

“嗯,师姐还能记得自己的名字么?”记得自己的名字亦要如此感叹,程莺越发肯定柳曼是把以前的所有事都忘了个一干二净,先前心里的几许担忧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右手一动,把手心里的东西藏了起来,上前拉住柳曼的手,“师姐,你可让我找得好苦啊。”

找?柳曼眸光一冷,瞬间又恢复如常,清澈的眸子里带着一丝茫然无措。你亲手把自己的师姐推下崖去,还会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笑话,若真要找,直接跳下崖去,到阴曹地府不就能找着了吗?

柳曼强忍着要甩开她手的冲动,静静地任由那双带着几分冷意的小手紧握着自己的手。她倒想听听,这个狠辣的师妹会编出个什么样的故事来骗她。

虽然感觉柳曼浅笑之余,性格似乎比以前淡了些,但见她仍是像以前一样任由自己牵着她的手,程莺心中的疑惑尽去:“师父去世,我们携手进京讨生活,走到清碧崖附近,却突然走散,我找了你整整十天,都没找到人影。后来又一路寻到这里来,却依旧是徒劳无功,我心里真是好不难受,一直想着可能是师姐嫌我拖累,丢下我不管了,却没想到竟是师姐把我给忘了。”

果然是一派胡言,明明是自己费尽心机策划了一场谋杀,却说成是失散,还如此恬不知耻地诉说自己是如何寻找的?怪不得本尊能被她骗上清碧崖,继而被杀,想必以前也常常受到她的蒙骗。

若不是自己之前已经知晓了些事情,听到她这样的话,说不定就当真要相信了。

“我们的师父死了?”柳曼平静地问着程莺,心中却没有多少相信,故意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那我们还有没有其他的师兄弟师姐妹?”

“没有,”程莺快速地摇了摇头,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师父是个性格怪异的女人,她喜静,哪怕只有我们两人,她也时常觉得心烦,常常一个人锁在屋子里不见人。”

看她说得笃定,柳曼却根本半句也不相信。有没有其他师兄妹,柳曼不知道,但当日无畏曾清清楚楚地说过,她们还有一个师兄。现在程莺却断然地否定,加上前面的一番谎言,柳曼对她更是一丝好感都没有。甚至还在心里默默地盘算着,要不要现在请罗子俊帮忙,替本尊报了夺命之仇,也算是报答借用身体之情。

柳曼很有自知之明,她脑海中浮现的画面中,那道可能属于程莺的身形所会的招式与本尊不相上下,凭着她现在并不娴熟的功力,能自保已是阿弥陀佛,要想报仇,恐怕凶多吉少。

不过,斜眼看了一眼秦可风,她立马把这种暴力的打算掐灭了。且不论这种场合之下,罗子俊不适合也未必愿意为了她一个普通女子大开杀戒惹人诟病,只说凭刚才秦可风办案时的认真严肃的神态,也不可能任由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行凶作案。就算他会答应,街面上的所有人都会站在自己这一边,至少也要能够找到最能说服他们的理由吧。

难道刚刚才说自己失忆,此时又告诉他们,程莺曾经用计把自己推下清碧崖,自己这么做是为了报仇?

现在觉得,刚才故意装成什么都不记得是最好的办法。对于程莺来说,或许她最忌惮最害怕的是师姐把她喜欢的师兄抢走,现在她知道自己已经忘了师兄,或许她的烦恼已除。同门十六年,总有些感情,或许她不会赶尽杀绝。

“师姐,你住在什么地方?我因着生计,现在正在帮一户人家做事,暂时没法与你同住。不过,只要你告诉我住的地方,一闲下来,我便去寻你。”柳曼心思流转之际,程莺看了她一眼,状似亲热地道。

第二卷 游走异世 第八章 买卖能手

第八章 买卖能手

“我啊?”柳曼浅浅一笑,心里却快速地衡量了一下程莺寻她的可能性,略一沉吟,道,“我今日才抵京,现在尚不知道要在哪一家客栈安置。不过,左右也就是这附近的几家小客栈,你若是寻我,便在这儿稍稍打听一下吧。”

罗子俊凝着眸子盯视着柳曼,想看看她这样说是不想告诉程莺,还是心里真有这样的打算。看了半天,却没看出半点端倪。很想开口相问,却又碍于在场的秦可风和程莺,只得心情郁郁地想着待会再问。

柳曼当然不会告诉程莺自己的所在,天知道哪天她会不会怕自己记起什么,或是再遇到什么变故,跑来暗害自己。而绝口不问她在哪里,也是觉得她必不会告诉自己真话。她谋害了本尊,心里多少总会有些罪恶感,定然是不想过多看到自己的。

“这样……也好,”虽然嘴上带着几分勉强,神情间却似乎很满意柳曼的回答,仔细地看了一眼罗子俊和秦可风,她方才与柳曼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今日还有东家交待的事情要办,只能改日再来找师姐了。”

“好”柳曼眯了眯眼睛,心底深处莫名地泛过一抹难以言说的不舒服,却强作平静地点了点头,“有空就来找师姐。”

“柳姑娘,柳姑娘”香草愉悦的声音自人群里传出,柳曼几人转身才看到人群正在慢慢地散开,很快香草便抱着一个哗拉作响的包袱挤到了三人的面前,脸上的兴奋之色掩也掩不住。

“咦,那身影,那人是……”香草眼睛非常尖,远远看到转身走入一条小巷中的程莺的身影和半张侧脸,只是一皱眉,便认了出来,正待惊呼,却被柳曼及时地捂住了嘴,“刚才她已经认了我。”

“什么?那……”香草的声音蒙在柳曼的手中,两眼却睁得极大,满是担忧的眼神。

“我告诉她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应该相信了。”柳曼眯起眼睛再度看了一眼消失在小巷口的绿色身影,神情间带着几分冷意。

若是她能把脑子里浮现的那些招式运用纯熟,能够再现本尊的身手,她是会去替本尊报仇的。可是如今,显然只是以卵击石得不偿失,她只能遗憾地放弃。不过,若是程莺压制不住内心的狠毒想法,还欲对自己施行什么暗算,哪怕是玉石俱焚,她亦会考虑考虑的。

“难道你并没有失去记忆?”罗子俊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柳曼,眼中闪过一抹不安,微蹙着眉头问向柳曼。

秦可风却深刻地从香草的眼神中体会到了她的惊恐与对柳曼的担忧,快速地分析推理了一番,便敏锐地觉察出柳曼与程莺之间,存在着某些恩怨。而且很可能柳曼曾经吃过大亏,此时的柳曼却顾虑到自己的劣势,采取了躲避的态度。

如此一推测,秦可风对柳曼又有了新的认识,认为她除了观察细微善于分析外,还知进退,懂得避他人之锋芒。能够如此冷静理智地压抑心中的情绪,表面平静以对,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此事一言难尽,”柳曼略有些感慨地轻轻叹息了一声,看了一眼往旁边略退了几步接过香草手中仅剩的一幅画细细观看的秦可风,心里有些敬佩秦可风不打听他人隐私的人品,收回目光看向罗子俊,“慢慢再告诉少……罗公子吧。”

罗子俊向秦可风介绍她是他的朋友,现在倒闹得她不知道再唤他为“少爷”妥不妥当了。

“对了,香草,那些画你是怎么卖的,竟然卖得只剩下了一幅。”柳曼不愿再去想本尊的事情,把大家的注意力重新放回漫画上,笑着问向香草。

香草一听此话,脸上的兴奋之色立马再度溢了出来,一把把包袱举到柳曼的面前,甩动了一下里面响当当的银两铜板,又把包袱递到柳曼的手中,自己用双手一边比划着一边滔滔不绝地说道:“最大的颜色鲜艳的,我开价十两银子,稍小些的则开价五两,那些像读书人看的书本那么大的,有的开价二两或一两,五百文也卖了几份。倒是那些最小的你画起来很快又没有上颜色的,看上的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我觉着他们也出不了高价钱,便十个铜板一份卖给了他们。”

柳曼直愣愣地看着香草,上次自己的画在书画阁卖价二十两,绝对是个意外,所以这一次,柳曼仔仔细细地在心里琢磨了一下那些画的价位。却不想,香草不过是看着街道上人多,一时起意,才把画拿出来卖的,所卖价格竟然与自己左思右想所定下来的相差不大,甚至还要略微好些。

这样的香草,完全出乎柳曼的意外,也令她的心底泛起一抹激动。香草如此会做生意,以后必能帮自己的大忙。

“柳姑娘,我是不是……”香草一阵激动兴奋过后,突然瞅见柳曼凝着眸子看着她不出声,心里不禁泛起一抹不安来,以为柳曼是怪她价钱卖得不合适。

“你卖得很好,比我所预计的好多了。”柳曼连忙压下心中的打算,赞赏地对香草笑道,才令她不安的心平稳了下来,脸上的笑容再次绽放出来。

“这幅画可是要卖十两银子的?”秦可风似乎掐准了时间,待她们说完,才把目光从手中的画上移开,把画举到香草的面前,轻声问道。

画中所画,是一只高大直立的猫正得意万分带着挑衅神色地低头看着手中抓着的一只老鼠,却没看到那只老鼠正拿着火点它的长尾巴。画面色彩艳丽丰富,直立的猫憨态可掬,老鼠不像生活中的那般猥琐令人恶心,反倒觉得可爱灵动。画面一角,写着一行圆润润的既不是正楷也不是隶书的同样让人觉得可爱的美术字——得意之际不可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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