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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酿酒坊-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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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当皇帝了嘛,怎么也该激动兴奋、豪言壮志一下下,期待当个千古一帝,在脑袋里勾勒一下未来水流国的宏伟蓝图之类的。你怎么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水流觞将脸埋在她温软的颈窝里,闻言失笑:“我之所以当这个皇帝,是因为我若不争,其他人登基必会杀了我。说白了,只是为了保命而已。千古一帝、宏伟蓝图不是想出来的。”

    他温热的鼻息全都喷在她柔软的皮肤上,让她有些恍惚,仔细思考了一下,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

    水流觞开始不安分地揉搓她的手掌,像在揉搓一块橡皮:

    “还记得当初我们那个协议吗?”。

    “当然记得,我助你登基,你让我做水流国首富。”玲珑想起当初的那个协议,到现在还有点想笑。那时候似乎有点冒失了,也似乎有点太相信水流觞是个君子了。虽然他到现在也没违约,可那个时候她的相信太冒险了点。

    “笑什么?”他问。

    “当初可是说好的,你是不能纳妃的。”她似笑非笑地瞧着他,慢悠悠地说。

    水流觞没想到她又惦记这件事,失笑:“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自是不会违约。让你介入皇家矿产如何?”

    玲珑挑眉,水流觞继续道:

    “我小看了霍文麟,他在采矿衙门的势力我现在无法连根拔起,只能打持久战。你能将人渗透进泊云山庄,也能一点一点地将皇家矿产从内部蚕食,把霍文麟踢出去。”

    玲珑莞尔一笑,在听到这么诱人的提议时所产生的野心勃勃和自信满满从那双墨玉般的凤眸里迸射而出,璀璨如宝石的光芒让水流觞看花了眼,产生一瞬间的恍惚。

    “不仅是皇家矿产,钱庄掌握在霍家手里也不是好事。当钱庄掌握在朝廷手里时,朝廷可以通过钱庄干涉水流国经济。”

    水流觞思忖了片刻,眼眸一亮。玲珑趁机笑道:

    “帮我搞垮泊云钱庄如何?”

    “霍文麟得罪你了,让你想赶尽杀绝?”他嘴上这么说,却宠溺地揉着她乌黑的发。

    “霍文麟其实是个人才。”她倒是更想收为己用,不过不容易,这话不到最后她也不好说,“不过有些事我亲自参与不合适,太出风头朝臣们会有意见的。”

    “你是在乎别人怎么说的人吗?”。他不相信。

    “大臣们对我太有意见,头疼的是你。”她用一副“我很贴心,我很善解人意,快点感动吧,快快来夸我吧”的眼神,亮晶晶地望着他。

    水流觞被她这表情给逗乐了,大手重重地在她头上摸了两下,偏偏不夸奖她:“倾城快回来了。”

    玲珑点头,明白他的意思,花倾城的确是个合适的帮手。水流觞一直对花倾城有愧,更希望花倾城能留下来继续帮助他,只是这一切必须要从长计议。

    她在他身上靠了一会儿,忽然歪过头,问:

    “明天水流国的所有官员都会到场?”

    “当然。”新帝登基是一个时代的大事,举国欢庆,天下大赦,官员朝拜缺一不可。

    玲珑忽然回过头,望向头顶那张金光闪闪的龙座:

    “听说坐在那上面,可以看到大门外站在最末排的官员,你试过没有,真能看那么远?”

    “你想上去试试看?”他笑眯眯地问。

    “啊?”她瞠目结舌,看着他结结巴巴地道,“这……这不合规矩吧?”可那眼里分明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都能亮瞎人眼。

    她的那点小心思哪里逃得过水流觞的眼,他哑然失笑,但还是抱着她站起来,转身,从中间的御阶一步一步地走到宝座前。他喜欢她这样,哪怕是他已经站到了最尊贵的位置上,她对他依旧如初,没有畏惧没有奉承,有的只是一如既往的尊重平等。

    平等,若是在从前有人跟他说,会有个女人能和他平等地交谈,平等地共处,他肯定会嗤之以鼻。身为尊贵的皇子,哪怕是贵族女也要讨好他,畏惧他。可是现在的他已经习惯了和她在一起时的相互尊重,平等共处,并且深深地爱上了那种轻松愉快的滋味。

    他每走一步,玲珑的心就跟着撞一下,眼皮也跟着一个劲儿地跳,激动得快昏过去了!龙椅啊,龙椅啊,她要摸着金銮殿上皇帝的龙椅了!还是从正中间上来的!

    她两眼放金光,直到水流觞将她放在龙椅上,自己坐到一边,她还在云里雾里地发蒙。过了好一会儿,才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摸摸金龙扶手,又戳戳宝象摆设,感叹道:

    “不愧是天下最贵的椅子。”

    认真地数了数椅圈上的金龙,点点头:“这龙果然有十三条。”

    接着屁股忽然颠了两下,感受到垫子出众的弹性,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道:

    “这椅子可真软!我曾看过一篇话本小说,上面居然写两个人在龙椅上叉叉圈圈!哈哈,太大胆了,简直比在御书房里还邪恶!”

    话一出口,她突然觉得自己被一道铮亮的目光射中,忍不住浑身一颤,背心发凉。咬着舌头,她转动着僵硬的脖颈,刚好对上水流觞绿油油迸射出强光的眸子。

    经常听新潮词的水流觞自然懂得叉叉圈圈的含义,她这个离奇的提议虽然听起来很荒唐,但却将身为雄性的他,心底里最最邪恶因子彻底激发出来了。不纯洁的心开始荡漾起来,望着她的目光也开始变得如饿狼般闪亮。

    可不是饿狼吗,他已经好几个月没开荤了,之前因为政事繁忙加上她即将临产,然后又赶上她坐月子,现在她终于出月子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龙椅上很和谐

 

    水流觞开始用让玲珑“毛骨悚然”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好似X光一样,直接透过衣服用视线抚摸上她肌肤的每一寸。细细地打量就像是在鉴赏一只花瓶:嗯,上围又增大了;腰没什么变化,还是很纤细;臀部更丰满了!

    他忽然感觉口干舌燥,一腔热血直冲上鼻腔,全身的细胞都沸腾了,让他心猿意马。幸好没丢人地流鼻血,话说他今晚定力差了,难道是因为素食太久?

    他薄染红霞的脸玲珑没发现,此刻她觉得自己被用眼神非礼了,她现在真的很后悔刚刚那随口一说。

    瞪大了眼睛望着他眉眼带笑地靠过来,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有点……**?她一定是眼花了,怎么会感觉水流觞今晚比以往更春情荡漾,难道是因为环境变了?他更喜欢在金銮殿?

    她觉得自己邪恶了。

    虽然是老夫老妻,可在他炽热的目光下她还是很羞射,白皙的小手软绵绵地抗拒着他的温柔细吻,声如蚊吟:

    “……唔……别,别闹,别在这儿……”

    赤果果的欲拒还迎,她嘴上虽这么说,可身体却比以往更加热血沸腾。在龙椅上,在龙椅上啊!这可比在温泉里、在马车上刺激多了,而且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试问有哪一对敢在金銮殿的龙椅上打野战,那不是找死吗?水家的老祖宗估计会被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

    偏偏陈玲珑和水流觞都是表里不如一的闷骚型,对这个陌生又刺激的环境感到很激情,连五感都比平常敏锐了许多。

    他唇角含着邪魅的浅笑,仿佛堕落天使一般轻易地让人沦陷在神圣的罪恶之中,又似一朵风情万种的大丽花神秘妖媚令人怦然心动。他猫逗老鼠般,利用炽热的胸膛一步一步地将她丰满的身体逼到椅背和扶手形成的死角里。

    他灵敏地嗅到她身上有一股甜甜的奶香,哺乳期,想起上一次的哺乳期,那一晚同样是奶香四溢,邪恶的刺激再次将他炽热的血液引爆。体内的热浪铺天盖地直冲小腹,让他感觉到一阵灼人的战栗。迫不及待地勾住她的纤腰,准确无误地贴上她的嘴唇。

    她只觉得脑子里犹如钟鸣,雾蒙蒙的眸子望向他,入鬓的修眉,秀挺的鼻梁,加上一对深邃如暗星的眼眸,时而会隐隐流露出凛冽,时而又会在她面前露出似水的温柔,如火的炙热。当那优美的嘴唇勾勒起单薄的弧度时,会带出高贵的傲气,对着她笑时,却又变得真挚迷人……

    她的心怦怦乱跳,忽然觉得他……很性感,一瞬间竟有种想要把他剥光了直接扑倒的冲动……

    明明都老夫老妻了,她怎么会有这么不纯洁的错觉,好丢脸!

    鄙视着自己,她头微偏,他性感的唇便落在她细腻的脖颈上,在上面咬下一片又一片赤红的吻痕。她被吻得很痒,双颊通红,耳根子发烫,不自在地推开他,吞咽口水的声音绯靡到让她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呼吸微促地推脱:

    “别闹了,在这儿不好吧?亵渎金銮殿,老祖宗会跳出来骂的。”

    “老祖宗早就尘归尘土归土了,我喜欢这儿,刺激。”他的额头上已密集了细汗,在她耳畔吹着热气,含着邪气的笑,柔声呢喃。

    他似有若无的**让她如灌了醋般绵软,他利落地挑开她的衣衫,隔着金闪闪的凤穿牡丹肚兜,触感比记忆里更为柔软。一股激烈的电流顺着掌心直通进心脏,让他的眼眸更加深沉。她柔腔百转的嘤咛声使他仿佛喝醉了般,整个身子都融化了。

    “……这儿的气氛果然好,让人欲罢不能……”他低沉清冽的声音略微沙哑,胸膛也因为急遽的呼吸上下起伏着,粗粝的指尖游蛇一般在她的娇躯上下游走,宽厚的大掌将她的yu火一点一点地点燃。

    他说的没错,这儿的气氛的确够刺激,只是普通的触碰都让她的身体软得像水。酥麻异样的感觉从来没有停过,体内四处乱窜的燥火燃烧了每一根神经,恍如高压电流流过,让她实打实地一阵战栗。

    他扯开她的裙摆,有力的指尖孟浪地探入,触到一片暖泉潺潺般的火热温软。他轻笑出声,让她的脸刷地红了,气鼓鼓地捶他道:

    “笑什么?”

    “……小妖精……”他啃咬她敏感的耳垂,带着灼热的龙涎香气息**着她的神经,轻笑低喃,迷离的嗓音如沉敛动听的大提琴,带着蛊惑人心的魔魅,让人闻之即沉沦。

    火热的舌含住鲜艳的蓓蕾,灵巧地转动撩拨着,白皙的手指微微搅动。感受到她挺拔的胸脯起伏得越来越大,他撩拨她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带出一片芬芳浓郁的灼热。她媚入骨髓的娇吟落入他的耳朵,让他瞬间身体紧绷,全身的毛发都因为这异样的刺激而变得神采奕奕地竖立起来。

    难耐的燥热被他灵活地搅动,变得更加炽热,让她的身子轻如风中柳絮,时而煎熬时而愉悦,仿佛暴风雨夜的小船,在波涛汹涌中浮浮沉沉。他好像在刻意捉弄她一般,尽情地撩拨着她,逗弄着她,让她饱受折磨,却不给她解脱。

    直到她再也忍耐不了,明显欲求不满,恼火地大声抗议:

    “靠!你还有完没完啊!既然你都不在意,姑奶奶也豁出去了,今天非吃了你不可!”

    三下五除二,在他阴谋得逞的窃笑中扒光了他的衣服,跨坐在他身上,白皙的藕臂暧昧地勾住他的脖子。他结实的腹肌被隐忍的汗水浸染,散发出诱人的光芒,让她的目光被牢牢吸住再也拔不出来,喉头滑动,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不是要吃我么,来吧……”他轻咬她的耳朵,魔魅的嗓音蛊惑般地含笑呢哝。

    浅粉色的云纱外袍挂在她的胳膊上,露出雪白的肌肤和迷人的香肩,金色肚兜松散地挂在脖颈上,隐隐露出一大片*光。他血脉贲张的肌肉鼓鼓地贴近她的小腹,他散发出的火热气息,让她感觉他仿佛要把她吞进去似的,令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既害羞又觉得刺激。喉头再次滑动,吞咽下一口香唾。

    他等了半天她都没反应,豆大的汗珠打湿了她的肌肤,他再也把持不住,粗重的手臂抬起她的身子,再准确无误地重重一落。特有的湿热紧紧包裹,蚀骨**的触感让两个人都脑子一白,发出一声愉悦到骨子里的**低吟。

    她猝不及防之下,先是因为不适疼痛倒吸了口气,接着酥麻绵痒从小腹处逐渐扩散开来,流窜至四肢百骸,让她感受到一阵触电般的颤栗。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她狠狠地捶打他,怒道:

    “你……你好歹也提前通知一下……”

    他自知理亏,魅惑一笑,又让她身子麻了半边。他用强健的手臂温柔地拥抱住她,缓缓地,缓缓地,等待她逐渐适应。微微的痛过去之后,一波高过一波的刺激让她咬紧嘴唇发出细碎的嘤咛。她的情悦让他血脉贲张,更为卖力起来。

    凌乱的发丝纠缠,潮湿的汗水交织,他抵在她耳边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仿若兽吼。

    金碧辉煌的皇极宫内,至高无上的龙椅上,颠鸾倒凤正在继续。两个紧紧纠缠的身影香艳地倒映在墙壁上,藻井正中那条口衔宝珠的巨龙躲在灯影里,仿佛很害羞……

    天福三十四年六月初六,一夜细雨后,落花满地,荷塘新绿。

    今天是水流觞登基的日子,此时整个皇宫内一片庄严肃穆,宫人们摒心静气,紧张地来来去去,唯恐出了一点岔子。

    因为太上皇执意居住在养心殿,水流觞便搬进了凤仪宫。这本是不合规矩的,可他才懒得管,他不想每次见玲珑都要花一个时辰的路程。

    寅时左右,天刚蒙蒙亮,水流觞便被以允公公为首的宫婢太监列在殿外跪安请醒。他睡意朦胧地坐起来,回头望向仍在熟睡的玲珑,由于餍足而油光水滑的俊脸绽开一抹温暖如春的笑意,低下头,愉悦地在她红润的唇上轻咬一口。

    玲珑在门外请醒时就已经被吵醒,只是不愿睁眼,蛾眉正蹙着,被他一咬,凤眼迷离地睁开。他没想到会吵醒她,忙道:

    “还早呢,再睡会儿。”

    玲珑已经坐起身,却皱着眉按住酸痛得快要断掉的腰。猛然回忆起他昨天晚上有多缺德,居然将她按在狭窄的龙椅上使劲折腾高难度动作,让她差点被折断。又累又痛让她忍不住狠瞪了他一眼。

    可惜她刚刚睡醒,凤眼迷蒙正带着慵懒风情,瞥过来的那一眼瞪视在他看来不像是愤怒,倒像是娇嗔yin*。他顿觉口干舌燥,大清早沸腾的狼血再次向某一处汇集而去,笑眯眯地环住她,凑到她耳边轻声调笑道:

    “昨天真不错,改天再去试试。”

    玲珑的脸腾地红了,推开他啐了一口,恼羞成怒道:

    “想得美!”

    脸红得能滴出血来,昨晚真是荒唐,累去了半条命不说,因为怕被人发现痕迹,她亲自打水将龙椅周围打扫一遍,又换了新的垫子,让守在门外的太监们摸不着头脑,还以为皇后大半夜突然洁癖发作,居然亲自打扫皇极宫。

    她不知道今天这传闻又改成了,是皇后深爱皇上,怕礼部布置的不妥当影响登基大典,故而亲自前往布置。闻者都不禁感叹一句,皇上和皇后果然伉俪情深呐。若她知道会传成这样,肯定会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躲开他的毛手毛脚,在外头第五次请醒时,玲珑率先应声。大门被推开,一行三十二人进来伺候梳洗,这排场差点亮瞎她的眼。

第二百六十九章 战;又起

    第二百六十九章战,又起

    登基大典玲珑没有资格参加,她从床上爬起来,简单地梳洗过,水流觞正在太监的服侍下穿龙袍。她走过去,挥退太监,亲自帮他穿戴起来。

    这身明黄色的龙袍是水流国最出众的十二位裁缝花了一个半月时间完成的,穿在水流觞身上,仿佛被千万道霞光笼罩,覆手挥袍间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凛然而出,让人想伏身于地。

    她含笑将冕冠戴在他的头上,王者之气蔚然而生,比之以往的清华如月,黄袍加身的他在今天更多了一份如骄阳般耀眼的风貌。

    三十二名宫人皆面露喜色,情绪激昂,同时屈膝跪地,纷纷攘攘伏身于地,恭敬凛然地高声齐呼: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整齐高亢,玲珑发上的步摇轻颤,脸上有着压抑的震撼。她努力抑制住澎湃的心绪,眉眼带笑,如灼灼夭桃,仰起脸望着他清泠似水、云淡风轻的模样,笑眯眯地问:

    “觉得热血沸腾吗?”。

    水流觞望着她灿若星辰的眼,莞尔一笑。他带着如春水融化般的温柔,倾身靠近,在她柔软的红唇上轻咬一下,凑近她的耳畔,气若幽兰地低笑道:

    “的确沸腾了。”

    魔魅的嗓音带着让人心醉的蛊惑,令她双颊泛红,在宫人的窃笑里慌忙推开他。旁边允公公适时提醒:

    “皇上,时辰到了。”

    水流觞点点头,轻柔地摸了摸玲珑油亮的发,从容不迫地出了凤仪宫,前往皇极宫。

    天色如被水洗过一般蔚蓝,气势磅礴的皇极宫内,宫乐奏响,礼炮齐鸣,百官朝贺的队伍从宫殿内一直延续到门前的大广场上。宏伟高大的宫门敞开,水流国的文武百官齐聚,尽皆垂首屏息,表情肃穆庄重。数千名御林军整装伫立,面目严谨地守护在宫殿周围,迎风招展的旗帜飒飒作响。

    数百名太监垂手于殿门间,长列一排,延入殿中。

    顷刻,这数百人齐声高调嗓子,似穿透云霄般地宣道:

    “皇上驾到——”

    一声拉长的吆喝绵延至数百米,此起彼伏,远远飘散在高空中,消弭过后,仍旧余音绕耳。

    水流觞在太监们刚宣布之时,已经一身明黄色金龙锦袍从外面缓缓步入大殿,冷然威严地从中间的御阶走上高台,端正地坐在那张金漆云龙纹宝座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一批一批纷纷跪地,不管心里愿不愿意,尽皆面带崇敬,齐声高呼。声音一层高过一层,在大殿内外此起彼伏地回荡着,久久不消。

    水流觞高高地坐在龙座上,望着众大臣分成两列匍匐于地,仿佛上帝在俯瞰芸芸众生。下面那些人,无论官职多大,在外面多嚣张,在皇权面前也像一只卑微的蚂蚁。只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有时候哪怕是只小蚂蚁,久了也会毁掉整个王朝。

    他唇角冷冷一勾,绽开一抹薄凉似水的笑意。覆手袍袖,长臂一甩,说了声众卿平身。一举一动高贵雍华,带着至高无上的皇权威严,如一轮帝耀于空的骄阳,光芒万丈。

    作为太上皇的水流年并未出席这场登基大典,估计老头子现在仍旧不甘,心中有气。

    登基仪式很是繁琐,接受过官员恭贺,还要前往城楼去接受百姓的朝拜,之后又要拜祖庙拜天拜地,水流觞觉得自己成亲时都没这么麻烦。幸好有礼官全程陪同在侧,适时协助,直到全部举行完毕,天色已近黄昏,水流觞的耐性都快被磨光了,方宣告结束。

    宴请文武百官的宫宴很快就要开始了,水流觞在内殿换下冕袍,刚走出门,却见兵部尚书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正在门口团团转。见他出来,脸色很不好的上前跪拜行礼。

    水流觞直觉定是没好事,果然,兵部尚书一开口,就是一则让他头疼的坏消息:

    “启禀皇上,山南省八百里急报,闲……水流苏八日前占领了山南省,并……并且……”

    “并且什么?”水流觞冷然地问,凝成实质的龙颜之怒铺天盖而来,仿佛一场飓风即将来临。

    强大的威压让兵部尚书浑身一颤,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汇报道:“并且已经在山南省自立为帝。”

    “岂有此理!”水流觞面沉如水,怒声低喝。

    “皇上息怒。”兵部尚书扑通跪地,战战兢兢地道。

    水流觞咬牙切齿,拳头握紧,恨不得拍死水流苏这个疯子。居然妄想用一个山南省和他整片水流国对抗,他这不是疯了是什么,他就那么想当皇帝吗?为了过一把皇帝瘾,连命都不要了!

    玲珑正坐在寝宫里帮糯米选封号,这个小东西对“中秋公主”这个封号百般抵触,足足哭闹了三天,一听“中秋”这两个字,就大哭大叫。水流觞无奈,只得列了好几个封号供她自己挑选。

    玲珑怀抱团子,这个小家伙虽然早产,却健康得很,能吃能睡,不哭不闹,比糯米乖巧多了。她一边拍着团子睡觉,一边对着糯米念叨一个又一个封号,供她挑选。

    糯米拽着自己头上那两根比小狗尾巴还短的辫子,摇头晃脑地听着母亲给她念,不停地摇头,摇累了就尖着嗓子高喊一声“不要”。玲珑无语地叹了口气,心想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挑剔的货。团子更是嫌弃地对着糯米翻了个白眼,懒洋洋地打了个小哈欠,继续玩吐泡泡游戏。

    一记白眼被糯米抓个正着,她气得一巴掌拍在团子的小脑袋瓜上。玲珑急忙推开她的手,训斥道:

    “糯米,干什么?他是你弟弟,你怎么能打他!”

    糯米皱起小眉毛,生气地叉着腰,想表达什么还表达不清,指着团子高声叫道:“他他他他……我……是姐姐!”

    玲珑一头雾水,顺着她的手指头低头,刚好看见团子再次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她顿感头大,话说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怎么会翻出这样一个在表达不屑的白眼,她眼花了吧?

    糯米更怒了,跺着脚,瞪起眼,指着团子道:“他!讨厌!”

    团子看不起地斜睨了她一眼,那意思:你才讨厌!

    玲珑这时候能清晰地看见糯米的头顶冒烟了,挥舞起小拳头,看那架势是要狠揍团子一顿。玲珑急忙安抚住她,干笑道:

    “好了,团子是弟弟,你要爱护他。来,糯米,咱们继续给你选个好听的封号啊。”

    说罢,继续念内务府呈上来的封号,一边念一边在心里嘀咕:她生的这俩孩子怎么都这么天才呢,一个不满周岁就爱粘美男,一个刚出生就会鄙视他姐姐。虽然两个人的喜好都古怪了点,不过这么高的智商,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一边高兴,一边念,直到所有封号都念完了,她的耐性也消耗完了,糯米仍旧很高傲地摇着头,尖声叫“不要”。这回轮到玲珑的头顶开始冒烟了,盯着女儿,皮笑肉不笑地问:

    “那你想叫什么?”

    糯米还不太会察言观色,高高地扬起下巴,斩钉截铁地道:

    “玲——珑!”

    “不行!”靠,原来她心里早有目标,却还让她念字条念了这么久,嗓子都快念哑了。

    “为什么?”糯米撅起小嘴,不满地问。

    “因为你母亲才叫玲珑。”

    于是糯米挺起胸膛,指了指自己:“我,水玲珑。”

    玲珑抚额,她不是才一岁吗,怎么会反应这么快,还小胸脯挺着,大有与她据理力争的架势。

    糯米和她重名本来就很麻烦,再用她的名字作为封号,恐怕大臣们也不会同意。毕竟这是个连父母的名讳都不能明着念的年代,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公主用母亲的名字作封号,虽然这也是她的名字。

    母女俩正大眼瞪小眼,争执不下,豆萁从外边走进来。

    因为豆荚已婚,侍棋又被水流觞委了职务,玲珑便将她留在幽王府打理王府。此次跟她进宫的只有豆萁、豆浆和丹心。豆萁和豆浆已经定给了弄画和魅一,玲珑打算留她们两年,等调教出新人再放出去成亲。

    “王妃,豆荚送来消息,说明侧妃今天上午出府去东大街买东西至今未归,派人去东大街找,结果发现十个暗卫和一个马车夫全死在了一条死巷里,明侧妃踪影全无。”

    玲珑瞪圆了眼睛,霍地站起身:“什么?”

    “怎么了?”水流觞面沉如水地进门,听见她的惊呼,快走了两步近前,担忧地问。

    “乌雅明珠早上去买东西,人失踪了,王府的人发现跟着她的十个暗卫和一个车夫全死在了一条死巷里。”

    水流觞眼眸一缩,面色比刚刚更加阴沉,恍若星月无痕的黑夜,正在酝酿着暴风席卷而来的前兆。他思忖了片刻,忽然转身,一言不发地走出去。

    “娘娘……”豆萁忧心忡忡。

    玲珑没言语,手一挥让她退出去,坐回椅子,陷入忐忑不安中。

    水流觞召来了还在寻找乌雅明珠的侍棋,一番问话之后,除了知道乌雅明珠被人掳走了,别无线索。

    他本就因为水流苏称帝的事心烦意乱,现在又出了乌雅明珠这档子事,一旦人找不回来,夜郎国势必会蹦出来再添乱子。

    从前没有内忧,夜郎国没有胜算。可现在他刚刚登基,立足尚未稳定,又有水流苏那个不要命的非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若认真打起来,只会内忧外患两败俱伤。

    他坐了一会儿,烦躁地翻开桌上的奏折。心里咯噔一声,他竟然在奏折里看见一封信。很普通的信纸,却在他心里掀起惊涛巨*。寥寥数语,他很快便读完了,雷霆之怒凝聚成实质造成御书房内的低气压。他将信纸捏了个粉碎,咬紧后槽牙,一字一顿地道:

    “水流苏——”

第二百七十章 最后的决战 上

……;

……;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第二百七十章最后的决战(上)

    无星无月的黑夜,凤仪宫内分外安宁。湿热的风从窗外吹进来,摇曳起红檀木凤床两侧悬挂着的银红纱。

    水流觞带着一身水气,疲倦地躺在玲珑身旁,默了半晌沉声道:“水流苏在山南省佣兵自立为帝,我必须御驾亲征。”

    玲珑的心咯噔一声,双手交握在锦被外,眉头皱紧:

    “为什么要亲自去?皇帝御驾亲征会引起很大的风波,大臣们也不会同意的。”

    “水流苏绑了乌雅明珠,要和我在山南省决一死战。”水流觞头疼又心烦地道,“一旦乌雅明珠被挟持的消息传到夜郎国,西北那边肯定会局势动荡。当年夜郎国被迫退兵,一直贼心不死。”

    “就算你真的去了,又怎么能保证水流苏不会狠下心杀了乌雅明珠,以造成两国局势紧张?”

    “我没有选择。我们都低估了水流苏,以为那次的宫变给了他一记重创,让他无法再兴风作浪。其实他是狡兔三窟,后路无数。山南省曾是他作为贤王时的封地,是他的地盘,若不想办法杀了他以绝后患,他甚至可能动摇国本。能将威胁信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到御书房,我如果不答应亲自前往做个了断,下一次他还会用糯米,用团子来威胁我。”

    他冷凝着声音,一字一句地将情势分析给她。玲珑越听越心惊,涉及到她孩子的安危,她怎敢大意。

    水流苏的确是个祸患,而且是个疯子。她隐隐感觉到,他之所以挑衅水流觞,完全是带着强烈的怨气想和他一决生死。这不是天下之争,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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