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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酿酒坊-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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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丹心,点穴!”玲珑拖着长音道。

“是!”丹心漠然地跨上前一步。

“不必了!”乌雅明珠明明胆怯,却还装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狠狠一跺脚,大叫了一声,“陈玲珑,你不识好歹!”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玲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将手中的拜帖交给豆荚:“拿去东宫,亲手交给太子。”

豆荚知道事关重大,凝重地答应了一声,收起帖子转身去了。

“王妃,你有把握吗?”。丹心忧心忡忡地问。

“赌一把吧。”玲珑淡淡地说,有些疲惫地轻叹了口气,端起热腾腾的茶杯,浅酌一口。

东宫。外书房。

水流苏又受伤了,不过这次的伤他受得甘之如饴。朝中暗地里频频传出他的太子之位即将被废的消息,于是他再也忍耐不住了,狠狠地重拳出击。他小心,这次水流觞一定会直接下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明明是清如山泉的眸子,却滑过一道凛冽的狠芒!

绿泉小心翼翼地帮他换药,他闭上眼睛,歪在椅子上想事情想得入迷。忽然,只觉得一股浓郁的***香气钻入鼻腔,让他的胃一阵翻搅。他微微蹙眉,须臾,感觉到那香气并未消失,有些愤怒地睁开眼睛。

恍惚的视线终于聚焦,映入眼帘的是一名窈窕女子,唇角弯弯含着温柔至极的笑。见他望向她,美丽的眼眸中立刻划过一抹晶亮的光彩,身姿婀娜地见了礼:“妾身给太子殿下请安!”

霍文芳,新任太子妃,温柔清丽和妩媚妖娆的结合体。此刻她将一碗鸡汤放在桌上,巧笑嫣然地道:“殿下,这是妾身亲手熬制的鸡汤。听闻太子殿下突然受伤,妾身心中甚感惶恐,仿佛自己受伤了一般,那种切肤之痛让妾身寝食难安。这鸡汤妾身熬了三个时辰,补身子甚好。殿下尝尝看。”

水流苏眼眸半眯,半晌,只是冷冰冰吐出一个字:“滚!”

瞬间,霍文芳的小脸失去血色,刚刚有一刹那,她居然感觉到了一阵凛冽的杀气。她惊慌失措,一颗心害怕得怦怦乱跳,下意识咬住苍白的唇,梨花带雨地落了泪。

水流苏看着她弱不禁风的神态,更是一阵厌恶,提高嗓音再说一次:“让你滚,听不懂吗?”。

霍文芳仿佛被雷劈了似的,身子一抖,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

水流苏不耐烦地蹙眉,忽然,小太监进来通报道:“太子殿下,幽王府派人送信来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威胁是解决之道

豆荚被带进外书房,恭恭敬敬地行了礼,送上拜帖后就退出去了。水流苏饶有兴趣地将拜帖展开,扫了一眼,不由得冷冷一笑:“那个女人又想搞什么名堂?”

“殿下要赴约吗?”。绿泉谨慎地问。

“去!为何不去?本宫早就想会会那个女人!玉家花家倒台,却成全了她和霍文麟在水流国的商界各占半边天,本宫倒要看看,如今她想干什么!”水流苏红润的嘴唇微微勾起,漾开一抹阴鸷的笑容,冷得滞血。

次日上午。灯笼椒顶楼包厢。

令水流苏意外的是,整座酒楼一个客人都没有,明显是暂时歇业了。早就知道这座酒楼是幽王妃名下的,能做出那么大的产业,其实他心里对那个女人还是有点小小的佩服的。只不过,双方注定为敌,怪只能怪她当初没嫁好。

他今日依然是一袭纯色青衣,外面罩了一件青色鹤氅,素雅若兰。阔步来到楼上,掌柜的恭敬地打开包厢门,一股暖风迎面扑来。墙壁绘着彩画,隔扇用琉璃堆砌,整间包厢纸醉金迷,极其奢华。

包厢正中央一张花梨木大团圆桌前,玲珑身穿一件紫色襦裙,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听见动静,抬起头望了他一眼,冷静地起身,行了一个福礼:“太子殿下万福!”

“五嫂不必多礼,快请起。”水流苏温润有礼地笑说。

玲珑半垂着头,心中暗暗嘲讽,好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事到如今,居然还装得这么像!

两人面对面坐下,豆荚从楼下端了茶上来,执壶倒入瓷杯,一股能洗涤人心的幽香迎面扑来。水流苏惊讶地扬眉:“夜郎国的紫芽香?”一种难得的贡茶。

“太子殿下果然是内行,紫芽香千金一两,这是我从朋友那里半买半要来的,殿下不妨喝喝看。”玲珑热情地笑道。

“沾五嫂的光了。”水流苏阳光无害地笑道,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嘴唇压根没有沾上茶汤,“果然是好茶。”他啧啧称赞道。

玲珑心中冷笑,知道他不会真喝那茶,也不在意,当下和他东拉西扯起来。从茶叶讲到茶树种植,再讲到茶园发展,天南海北、絮絮叨叨个没完。开始水流苏还能淡定地插上两句,可到最后他觉得自己听得耳朵都起茧了,再好的脾气在她的车轱辘话里也崩溃了。

皱了皱眉,他终于无奈地问:

“五嫂下帖子让本宫前来,究竟有何事?五嫂不妨直说。”

玲珑的眼眸闪了闪,微笑道:

“既然殿下问,那我就直说了。关于今天在寒烟寺的那场血案,希望太子殿下能高抬贵手,放我家王爷一次。”

水流苏的眼中划过一道阴冷的光芒,唇角仍然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打着哈哈:“五嫂这是何意?三日后五哥就要接受三堂会审,如果五哥真是冤枉的,本宫小心到了那日,真相一定会大白天下。”

“太子殿下,明人不说暗话,那场刺杀究竟是如何来的,你我心知肚明。我今日可不是来求太子殿下的。”

水流苏神态乍冷,凉飕飕地笑问:“五嫂此话何意?”

“朝中人都知道,太子和幽王分庭抗礼,可父皇最宠爱的一直是幽王。若不是幽王的腿伤,太子的位置恐怕还落不到你身上。如今幽王殿下痊愈,朝中忽然出现了太子要被废位的传闻,太子殿下心中一急,就自导自演了一出被刺杀的闹剧。”

水流苏笑容可掬地听着,仿佛在听一件与自己不相干的事。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笑容在一瞬间出现了裂痕:“五嫂的想象力真是丰富。本宫小心五哥是冤枉的,也愿意尽自己的一份力帮助五哥脱罪,可五嫂如此肆意污蔑本宫,本宫甚感寒心。”

“我今天约殿下来,可不是为了配合殿下虚伪地耍嘴皮子。自古以来,皇位之争,皇子间明争暗斗、刺杀陷害层出不穷。你能将自己的人安插进幽王府的暗卫里,手段果然不一般,这点我很佩服。不过我绝对不会让水流觞输在这次,所以,太子殿下,既然你能栽赃陷害他,也能替他脱罪。”

“五嫂是在做梦说胡话吗?”。水流苏终于敛起温煦的笑容,冷冷地嘲讽道。

玲珑手一伸,白皙的指尖夹着一封发黄的信,冷笑道:“用这个交换如何?太子殿下好大的胆子,居然曾经结交肃亲王,不仅让肃亲王帮你豢养私军,还指使地方官员克扣赈灾款项和军饷,并以被山贼劫去的名义自己私吞。没想到啊,当年朝廷命官神秘灭门案的幕后主使竟是你!”

水流苏眼眸一缩,双拳紧握,霎时蒙上一层血红的雾气,周身散发出凛冽的嗜血的杀意。玲珑在这样的压迫力下却不为所动,仍旧笑容浅淡,将手中的信件毫不在意地扔到他面前,温柔地道:“这是前任沐阳府知府写给你的信,用此信换水流觞一命。殿下不用想着毁灭证据,我手头还有两封。只要殿下能让流觞脱罪,三封信悉数奉上,并且我会再加赠殿下位于咏乐省的宝石矿一座。那座矿是小玉卖给我的,产量极高,能赚不少钱。殿下以为如何?”

水流苏放下信纸,冷凝地望着她,唇角勾起残忍的、恨不得将她撕碎的冷酷笑意:“五嫂好成算!竟然敢威胁本宫,五嫂就不怕本宫杀了你吗?”。

话音刚落,伴随着一道冷风降临,五名肃杀气满满的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包厢,个个都是血腥味十足、以一敌百的好手!

玲珑的面上却不露一丝慌乱,只是淡淡一笑,在空中打了个响指。声随人落地,十个幽王府暗卫出现在包厢里,将那五人包围。

“六弟似乎忘记了,这里是我的地盘。我这楼下还有二十个,六弟要不要我把他们全叫出来,让你都见见?”玲珑笑容温纯地问,可那声“六弟”在他听来却是一种恶毒的嘲讽。

水流苏怒极反笑:“五嫂这是吃定我了。”

玲珑温柔一笑:“六弟记住了,三日后我要流觞平安回府。若六弟不能让我如愿,我不介意把你和肃亲王勾结的证据交给父皇。父皇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吧,生平最恨的兄弟和自己的太子勾结,你说他会怎么处置你?”

“我凭什么小心你?”水流苏沉敛下眼眸,冷声问。

“你没得选。若流觞出了事,我必让你陪葬。别妄想动歪脑筋,剩下的那两封信你是找不到的。如果我的安全受到威胁,同样会有人将那两封信送进宫交给父皇。所以还请六弟谨慎一些,三思后行。等到流觞安全回府之后,信件和宝石矿我会双手奉上,当做谢礼。”

她语调温婉却又傲然威吓地说完,随后站起身,婀娜多姿地福了一礼,轻笑道:“殿下手中的信就当做是定金,我想对殿下说的已经说完了,就先告辞了,小心殿下定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说罢,转身,扬长而去,咔地关上包厢门,发出一声脆响。屋内的幽王府暗卫身形一闪,紧跟着同时消失。

包厢内,水流苏狠狠地击出一掌,梨花木大桌瞬间四分五裂。他咬碎了钢牙,阴鸷的双眸迸射出狠戾的光芒,一字一顿地怒声道:“陈——玲——珑!”

三日后的庭审,案情突然急转直下,水流苏将一系列证据当庭摆在堂上,所有矛头直指宫中后起之秀——八皇子水流然母妃的娘家。八皇子水流然今年十四岁,聪敏好学,最近圣宠正隆,皇上甚至将自己最心爱的九龙佩送给他,当时引起一片哗然。

水流然的生母白昭仪是镇北侯的长女,镇北侯也是先皇手下的一员猛将,家世显赫。如今将所有证据全部推给镇北侯府,镇北侯府可谓是躺着也中枪。不得不说,水流苏栽赃陷害的功夫一流。

结案后,镇北侯被削爵下狱,罪名不仅是刺杀太子、草菅人命,还有一条是破坏皇子间的和谐。

用刺杀太子嫁祸给幽王,明显是架桥拨火替八皇子牟利,这可不就是破坏皇室和谐么。

镇北侯府一夜之间如大厦倾倒,连带着白昭仪和八皇子也失了宠,可谓是飞来横祸。

月朗星稀。幽王府。

三天的牢狱之灾,水流觞终于可以美美地洗个澡,然后歪在床上陪着玲珑一起教糯米说话。

玲珑用指头不停地戳着糯米粉嫩的小脸蛋,水流觞终于看不过眼将她的手推开。她被转移了注意力,忽然轻叹了口气,喃喃道:“水流苏不容小觑。居然在短短三天时间,就将所有证据嫁祸给了镇北侯府。”

“是啊。一个相当难缠的对手。”

“还很卑鄙。”想出那种嫁祸陷害的招数,难道不卑鄙吗?

“没错。”水流觞绝对不否认这点,顿了顿,半垂着头低声道,“近几**不要再出门了。这次你威胁了他,以他的脾性是不会罢休的。若一定要出门,不许再把暗卫赶走。”

“我知道了。”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她的确不能大意。

“玲珑。”他忽然低哑地轻唤了声。

“嗯?”她疑惑地抬起头望向他。

“明明一心想保护你,却在关键时刻让你一个人陷入危险,我不是个称职的夫君。对不起。”一双清浅的眸子如被晕染了浓墨,逐渐黑森,黯淡无光。

玲珑微怔,闻听此言,心中又涩又暖,嫣然一笑:“傻瓜,说好了共同进退的。”

他的眼眸闪了闪,望着她纤瘦的脸蛋,有力收缩的心脏忽然散发出极为温暖的光芒。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勾起她尖尖的下巴。

她巧笑嫣然,他倾身向前,就在即将触碰到她鲜艳红唇的一刹那,忽然,只听哇地一声,糯米嚎啕大哭起来。

两人吓了一跳,像被跳蚤咬了慌忙分开。水流觞手忙脚乱地将糯米抱起来哄,哄了半天才知道是尿了。

“尿布?尿布呢?”他机关枪似的问。

玲珑急忙将床脚的干净尿布递过来,望着他小心翼翼地替女儿换尿布,心中忽然如被阳光照亮一般,温煦和暖。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这一刻她忽然觉得,为他做什么她都愿意!

第二百三十七章除夕夜宴

眨眼间到了春节。

寒冬腊月,今年的京城雪比往年大得多,听说城郊的一些小山村甚至出现了积雪压垮房子的事件,还闹出了几桩人命,一时间小规模的赈济也将京兆尹府弄了个人仰马翻。

大年三十当天,宫里举行夜宴。国库越来越空虚,皇室最近频频节省开支,宴会的规模按理说不会太奢侈。可今年的除夕晚宴却分外的奢华大气,原因是阿曼国的韵贵妃携七公主回来探亲,同行的还有阿曼国的四王子。

韵贵妃就是早年前往阿曼国和亲的水流国二公主长平公主,水流觞的姐姐,水凝蕊的妹妹。其生母只是一个宝林,因难产过世,后来被寄养在其他妃嫔那儿。当初阿曼国来求亲,没有公主愿意嫁给一个老头子当妾室,皇上就指了这个不怎么受宠的公主前往和亲。

说起来,韵贵人的命真不太好,在国内不受宠,嫁出去了也不受宠,折腾了好几年终于怀上龙胎,却生了一个公主。阿曼王不过是看在她是大国公主的份上,才对她客气一点。

再说那四王子,阿曼国前三个王子或短命或意外一个不剩,虽然阿曼王还没册立太子,可从目前的情况看,四王子的胜算最大。有传闻他此次前来意在和亲。如今皇室已经没有适龄的公主,和亲对象自然是从各家的千金中挑选,再封个名号嫁出去。

四王子赫连任年轻英俊,地位又高,自然成了名门千金选夫的大热门,只因水流国皇子们适龄的全部已婚。整场宴会,秋波乱飞,各家小姐拼命献艺,为了能成为未来的阿曼王后,削尖了脑袋努力。

玲珑带着乌雅明珠坐在水流觞身后,冷眼旁观。她总觉得赫连任不像好人,虽然长相英俊,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子戾气,一对圆圆的眼珠镭射光似的在各家闺秀之间扫来扫去,一看就是个心术不正的。

“唔!”乌雅明珠捂着嘴,低低地打了个哈欠,神情憔悴,显然是对大厅中央那些正在作秀的美人们很不耐烦。

“注意点形象好不好?”玲珑瞄了她一眼,忍俊不禁地调侃。乌雅明珠是个不做作的人,所以她才不讨厌。

“那些女人还有没有完呐?眼珠子都快贴那个骆驼王子身上了!早知道这种宴会如此无聊,我就不来了!”乌雅明珠扯扯自己身上玫红色的侧妃礼服,鼓着嘴嘟囔地抱怨道。

“骆驼王子?”

“你不觉得他扬着脖子的表情很像骆驼反刍时的样子吗?”。

玲珑扑哧一笑:“我没见过骆驼反刍。”

“改天我让父王送来个骆驼给你看。”乌雅明珠十分大方。

玲珑忍不住轻笑起来,却又忙掩住嘴唇怕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就在这时,忽然觉得一道让她耳根子起鸡皮疙瘩的视线射来。她狐疑地抬头,居然发现赫连任竟然直勾勾地盯着她身旁的乌雅明珠,那眼神就像是猎手看见了一只让他十分感兴趣的猎物。

她眼眸半眯,推了乌雅明珠一下,问:“你认识赫连任?”

乌雅明珠一愣,抬头,果然接触到一双让她浑身发麻、仿佛在yy她不穿衣服似的眼神,顿时有点恶心想吐。感觉到自己受到了严重的侮辱,她的回击方式是不甘示弱地瞪了他一眼,鼓起腮道:“谁会认识那种家伙!”

哪知道赫连任不怒反笑,深黑的剑眉好看地上挑,竟然朝着她微微举了举酒杯。

乌雅明珠大怒,气得脸色绯红。她虽然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可也不代表喜欢被人调戏。在她看来,赫连任的眼神就是赤果果的调戏!

眼看着乌雅明珠狠瞪着赫连任,就像是在和对方较量。玲珑的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帮她夹了一筷子菜,低声道:“别再看了,吃菜。”

乌雅明珠回过神,虽然不明白她的意思,可也知道她瞪着一个男人,万一被发现了不太好,乖乖地拿起筷子吃菜。

“啊呀,没想到幽王妃和明侧妃的关系如此融洽,之前原本还听说幽王妃善妒。传言就是传言,果然做不得真!本妃就说嘛,幽王妃就算不是名门出身,至少也读过些书,明白女子应以夫为天,怎么会有那种传言出现呢?真真好笑!”一旁的霍文芳忽然掩唇而笑,清脆的嗓音嗲得有些发尖,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只有没脑子的人才会把传言当真,没了脑子还好意思说出来。善妒又如何?没有夫君的纵容,哪个女人敢妒忌。自己不受宠拿话挤兑别人,就这点城府,以后还怎么混呐!”乌雅明珠眼一翻,不屑一顾地冷哼道。

“你……”霍文芳的确想挤兑玲珑,东宫和幽王府不和,她本以为自己让幽王妃下不来台,太子殿下就一定会赞赏她。哪知道她才刚说了一句,就被乌雅明珠不客气地顶回来了。

“怎么?”乌雅明珠眉一挑,她再不济也是夜郎国公主,霍文芳一个小小的太子继室,还敢咬她?

“闭嘴!”水流苏冷喝一声,把霍文芳吓得浑身一颤,顿时像根打了霜的茄子,蔫蔫地坐在椅子上。

乌雅明珠不屑地撇撇嘴。

玲珑安之若素,她本来就对女人间的口舌之争没兴趣,不过乌雅明珠维护她,倒让她有点意外。此时她能感觉到一道阴鸷的目光凌厉地在她身上刺下一刀,不用怀疑此人肯定是水流苏。那厮肯定还愤怒着她威胁他的事,恨不得将她凌迟个一千八百刀。

筵席快散时,乌雅明珠多喝了两杯酒,趁人不注意,起身出去逛茅厕。有引路的小宫女在前头打着灯笼,刚路过一片树林,就在这时,忽然,有破空声微微响起,紧接着那名小宫女毫无预兆地晕倒在地。她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转身,差点撞上背后的一个黑影。

她惊得倒退了三步,皇宫内虽然悬挂了许多宫灯,可在漆黑的夜晚仍旧照不清楚。她只能隐隐看清对方是一名高大魁梧的男子,有着一双如毒蛇般骇人的眼睛。

“你是谁?把她怎么样了?”她虽然害怕,可并不是一怕就晕过去的懦弱女子。戒备地瞪着他,冷声质问。

“公主不必担心,她只是晕过去了。”沙哑的嗓音含着笑意,男子上前一步站到灯影里。乌雅明珠这才看清,来人竟是赫连任。

“原来是四王子。若四王子没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乌雅明珠直觉对方是个危险人物,快速说完,就要走。

“明珠公主何必心急。”赫连任竟然放肆地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轻浮地笑道,“真没料到,夜郎王居然如此舍得将自己的掌上明珠嫁与他人为妾。当年本殿亲自上门求娶公主做正妃,夜郎王竟以公主年幼为由婉拒。啧啧,多年不见,公主越发美丽,不愧是大漠第一美人。”

乌雅明珠一怔,这才隐隐想起,几年前似乎有耳闻阿曼国四王子曾经上门求娶过自己,可那时自己一来对成亲没兴趣,二来当时四王子在国内的声望没那么高,父王就没同意。后来不了了之,所以她也就没往心里去。不过这不能构成他轻薄她的理由。

她愤怒地甩开赫连任的手,义正言辞地道:“就算四王子上门求娶,我父王没有应,所以我和四王子只是陌生人而已。我现在是幽王府的侧妃,还请四王子自重。就算你是水流国的贵客,也不代表你可以对我如此放肆!”

“听闻幽王妃善妒,幽王殿下又百般纵容,公主在幽王府的日子不好过吧。”赫连任压根不在意对方的怒气,反而悠然上前,轻佻地要抚上她的脸,“本殿对公主的心坚若磐石,还望公主能怜悯本殿对公主的一番情意。”

乌雅明珠勃然大怒,她现在觉得对方就是个神经病,她根本都不认识他,他却能对着她说出这么一堆肉麻的话,脑子进水了吧!

她恼火地退后,想要避开他的手,不料脚下一绊,人顿时失去平衡,向后仰去。她吓得闭上眼睛,然而预想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反而有一股清新的香气将她包围,紧接着,她整个人撞进了一副柔中带刚的结实胸膛。

她脸一热,慌乱地站起来,就听那人温润的嗓音中带着如冰山之巅雪水般的寒意,不疾不徐地道:“四王子殿下,皇上见您不在席上,怕您迷了路,正在派王公公到处找您。”

赫连任被打断了好事,内心不悦,但在人屋檐下,也不好明着过于放肆,只得冷声道:“本殿的确迷路了。墨将军来得正好,给本殿带路如何?”

乌雅明珠怔怔地望过去,惊愕地对上一双蔚蓝的眼眸。那双眼眸和自己的一样,如波澜壮阔的大海,似深夜里熠熠生辉的蓝宝石。可那双眼眸又与自己不同,明明是温柔清澈的,然而被看上一眼,竟会有一种如坠冰窟的错觉。

“四王子请!”墨羽没看她一眼,仿佛她是空气,不卑不亢地打了个手势。

赫连任冷哼一声,袍袖一甩,大步往前走。墨羽跟上去,两人刚走了几步,迎面身穿华服的女子姗姗而来。墨羽眼眸闪了闪,半低下头,恭敬地道:“见过幽王妃。”

玲珑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淡漠地点点头,又和赫连任见了礼,待两人走后,回头见乌雅明珠仍望着远处愣愣的,不解地问:“你在看什么?”

“刚刚那个墨将军,他是谁?”乌雅明珠眼神亮闪闪,拉着她的袖子,十分激动地问。

“墨羽。镇国公府的四少爷。”玲珑秀眉微蹙,望着她兴奋的样子,怀疑她是不是得了羊癫疯。

“墨羽!墨羽!”乌雅明珠低下头,喃喃地念叨,忽然,双颊绯红……

第二百三十八章不吃亏

宫宴结束后,水流觞打发走了乌雅明珠,带着玲珑上了马车,让司书绕远路慢悠悠地往家走,说是想带她去欣赏一下大年三十京城的夜景。玲珑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偶尔和他逛逛街感觉也不错,当下就没说什么。

除夕夜行人稀少,但所有街道上都灯火通明。鞭炮的硫磺味充斥着京城的每一个角落,家家户户的门扇上都贴着火红的年画和春联。红灯笼一盏又一盏,合家团聚的热闹气氛从陌生的窗扇里传来,能感染过往之人的心。

不得不说,古时候的年味比现代浓郁得多,人对春节的期待和向往也比现代人强烈得多。

“真热闹啊。”玲珑勾起帘子,向道路旁望了望,笑说。临街的住宅里,家人齐聚的身影被通明的灯火印在窗纸上,属于食物的热气和香味从窗缝里飘出来,欢声笑语,年味十足。

“是啊。”水流觞凑过来往外瞧,忽然莞尔一笑,轻声道,“母后过世之前,每次的除夕宫宴举行到一半时,父皇和母后都会带着我和姐姐提前退席,回到凤仪宫四个人一起吃顿团圆饭。” 低沉的嗓音仿佛在叙述故事一般,娓娓道来。

轻柔的语调能让她听出他对从前是极怀念的,玲珑浅笑道:“难怪其他皇子和公主都那么妒忌你。”

“是啊。小时候我总问母后,父皇明明最爱的人是母后,为什么还要纳那么多妃子,生那么多兄弟姐妹。”他悄悄环住她的腰肢,幽幽地说。

“然后呢?”她被他呵出的热气撩拨得耳根子有点痒,摇摇头想摇去突如其来的微热。

其实她一直不认为当今皇上对云皇后有多深爱,恐怕只是稍微有点爱吧,不然为什么在生水凝蕊之前,皇上已经有了那么多皇子。退一万步讲,就算皇帝无法专宠,可至少应该保证长子是自己心爱的女人所出,可连这点皇上都没做到。不过就是个下半身动物想找点心理安慰,刚好云皇后比较对味罢了。

“母后说,父皇也没办法,因为他是皇帝,自古帝王多无奈。”

“你母后真是贤惠。”玲珑扬眉。要是她,她一定会回答,因为你爹是个种马男,假公济私想享尽齐人之福。

她厌恶背叛妻子的男人,无论是前世的父亲,还是今生的陈世美都让她感觉憎恶。她觉得男人就应该像陈关飞那样,哪怕潘婷做饭像下毒、路痴得可以,他也能爱她爱到骨子里。

“姐姐说,母后临死前还告诉父皇让他不要伤感,好好活下去。”

可皇上似乎没怎么伤感,丧期一过墨莲就被封了后,生儿子的行动也没断过,今天还收了两个阿曼国送来的美人。

“玲珑。”他忽然轻喃道。

“嗯?”

“我不想变成那样,身处高位久了,活到最后连心都没了。”他逐渐收紧手臂,仿佛在叹息似的轻轻说着。

那低哑的语调竟被她读出一丝悲伤,她忽然心下涩然。

水流觞其实是个感情很纯净的人,这可能和他幼年时父母比较和睦有关,融洽的家庭氛围造就了他干净善良的本质。不得不说云皇后也是个聪明的母亲,在自己的受宠程度逐渐减弱时将儿子送入军营,一方面可以避免后。宫倾轧,一方面也能锻炼儿子的意志。

之后云皇后过世,已经磨砺过的水流觞虽然见识到了残酷丑恶的后。宫阴谋,可他已经建设成型的心墙并没有被击垮崩溃。往后的日子里他虽然一点一点在变,变得越来越城府越来越内敛,但心底深处的感情洁癖一直没有消失,只是被掩盖了。

这也是她愿意与他携手共进的原因,他的心比起其他皇室成员要干净得多。

“不会的。你把心放在我这儿,我帮你收着,只要你别把我弄丢了,你的心就永远不会丢。”她大公无私地道。

水流觞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侧脸,过了一会儿,忽然扑哧一笑,轻声道:“你可真鬼!”声音带着浓浓的宠溺,他张开嘴,笑嘻嘻地一口衔住她的耳垂。

玲珑只觉得耳朵发痒,脸也跟着发烫,刚要推开他。忽然,马车剧烈地摇晃了一下,她一愣,继而敏感地察觉到外面似乎有点不对劲,皱眉望向他,意思是问马车怎么不走了?

他仍然抱着她,线条明朗的唇微微勾起,带着嗜血的寒意:“看戏。”

玲珑不语,乖顺地缩在他的怀里。她的感官比普通人发达,此时已经嗅到了马车外凛冽的杀气。无数个黑衣人自四面八方凌空而至,将马车团团围住,二话不说挥剑就刺。幽王府的侍卫也不甘示弱,拔出佩刀奋力抵抗。

一时间寂静的街巷内腥风血雨,短兵交接的声音极其尖锐。然而幽王府的侍卫远远不敌那些以一杀百的好手,一时间血雾漫天弥漫,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谁的人?”玲珑沉声问。

“他本来都要赢了,却被你狠狠地摆了一道,硬是扭转了局面,他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水流觞吟吟浅笑,深黑的眼眸里却闪烁着与他此时的表情完全相反的狠戾冷凝。

话音刚落,又有一批身穿黑衣的幽王府暗卫悄无声息地从四面八方涌出,竟将那些密密麻麻的刺客团团围住,皮包饺子馅一样包裹得密不透风。那些刺客顿时慌了手脚,本以为是十拿九稳,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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