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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酿酒坊-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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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进去,除非我叫你,否则别出来也别探头。”他摆了摆手,轻柔地说。

玲珑心中一凛,入琴和花楼已经集体上前,禀报:“王妃,敌军在十公里外,已经无法躲避,只能正面交锋,好在只是巡逻小队,人数并不多。为了您的安全,请呆在马车里,别擅自行动。”

“尽量别留活口,可能的话,抓个俘虏熟悉地形。”她只是淡淡说了句,便放下帘子,并下了铁窗锁紧。瞬间。马车便成了一座刀剑不入、水火不侵的铁箱子。

花楼和入琴对望一眼,都被她淡定的反应雷得额角冒汗。西风瑾仿佛自言自语似的轻笑:“是因为越害怕才越没表情吗?有趣!”

玲珑坐在黑暗无边的车厢里,豆荚和豆沙都有点惴惴不安,默然无语地歪在一旁。不久厮杀声开始。随之而来的是惨叫声愈演愈烈。她听不出来那些惨叫究竟是哪一方的,内心一片混乱。火箭钉在铁板车厢上并点燃最外层防反光裹布的声音仿佛就在耳畔,她的心跳得飞快。嘴唇紧抿,握拳的手心不停地冒汗。

自己方装备精良,队形安排也都是西风瑾安排的,应该不会出大岔子。她明白战争时期死伤在所难免,可是脑海中出现的那些鲜血、残骸、和被砍掉的头颅还是让她的胃波涛汹涌。

她努力镇定自若,并非是对死亡和鲜血不畏惧,而是对现在的她来说。无法适应残酷的厮杀就等于是在逃避生活。

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渐消。她仍旧端坐在车里,直到车门被敲了敲,西风瑾的声音响起:“王妃殿下,已经结束了。”

豆荚领命打开车门。西风瑾照旧衣衫光鲜。上前来打量她一番,确定刚刚马车的剧烈摇晃没有伤了她后,才笑说:“正在清理战场,你就别出来了。”

“有伤亡吗?”

西风瑾犹豫了一下,柔声笑道:“阵亡四人,剩下的只是受伤,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对了,还抓住了一个小队长。”

他用安慰的语气笑着,尽管如此。在听到四人死亡时,她的眼眸仍随着心脏紧缩了下。并不是她多有同情心,战争造成的伤亡她从不关心,可这数百人是她带出来的,她甚至已经记住了他们的名字,现在跟她说死了四个。她就像是河蚌身体里进了沙子般不舒服。

迅速跳下车,豆沙豆荚见状慌忙跟着下去。夜晚的风沙里,月影黑沉,星子无光。尽管已经在清理,血腥气仍旧很重,还没来得及掩埋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周围血浆四散。

见她出来,众人都吃了一惊。入琴慌忙奔过来道:“王妃,您怎么出来了?夜深了,您该歇了,一切有奴才您不用担心。”

玲珑侧过身,捂住胸口,努力将翻涌的恶心感压制下去,问:“敌人都除掉了吗?”

“是,特地留了个小队长,花楼正在审,若能问出附近的敌兵分布就轻松多了。”

“我们伤了多少人?药材够吗?”

“伤了二十二个,鬼五正在帮他们包扎。”此次并无军医随行,但简单的处理伤口他们还是会的。

话刚落,杀猪似的嚎叫响起,玲珑循声望去,阿九血淋淋地躺在地上,鬼五正往他身上倒酒精,嚎叫响起后鬼五立刻骂道:“小兔崽子,快闭嘴!要把狼招来啊!叫你鲁莽,这下尝到教训了吧!要不是世子爷,你的小命就没了!”

更多的酒精洒在伤处,阿九不再叫,但可想而知一定很疼。她不忍地问:“阿九没事吧?”

“那小子命大,五处伤都不致命,不过他可真拼命!”西风瑾笑答。

玲珑松了口气,走过去,蹲在阿九面前,接过鬼五手头的工作,笑道:“我来,你去处理别人吧。”

阿九和鬼五同时眼眸紧缩,周围的伤兵更是大惊失色,现场忽然寂静下来。玲珑笑道:“我学过一点救护知识,不会伤了他。”

鬼五愣了好半晌,慌忙跪地:“不是,这等粗活怎能让王妃亲自动手,奴才惶恐!”

“我是怕你手重杀了他!”玲珑半开玩笑地说,着手清理阿九沾满沙尘和鲜血的伤口,并包扎好。

阿九呆若木鸡,傻傻地看着她。左小臂骨折,她让豆沙找来木板固定,需要宽布带捆绑,于是她随手摘下自己的头巾,牢牢地缠住后挂在他的脖子上,笑道:“鬼五说你刚刚很鲁莽。”

阿九委屈地鼓鼓嘴:“奴才只是想多杀几个敌人,保护好粮草!”

“无论你想做什么,活着才能做到,所以你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下次不可以再冲动了,会给其他人造成困扰。”她温柔地说,含笑摸摸他的脑袋。

笑靥在夜空下犹若璀璨的明月,阿九痴痴地看着,心跳忽然漏了两拍,小脸飞红。

自此,军中突然有人赞颂幽王妃是“女神一般的存在”,居然响应者无数。玲珑听后不禁哂然。

☆、第一百八十七章 雨中疾行

倾盆大雨开始下个不停。

一道道闪电划破乌云密布的天空,沉闷的雷声如大炮轰隆,令人悸恐。饱和的空气湿度使人窒息,强劲的风夹着雨水低声呜鸣,在荒芜的山林里恍若野鬼的抽噎。

鹤鸣山地质很差,时而沙土粗糙时而土层暄软,被雨水浇灌后,路变得比从前更难走。

豆沙望着外面大雨如注,担忧地说:“这雨已经下了大半天了,再这么下去,路会更难走。”

“都说此地气候多变,没想到真下了这么大的雨。王妃,这样下去,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啊!”豆荚蹙眉道。

“下雨也不是坏事,这种天气夜郎国的兵是不会出来的。”玲珑望着窗外,淡淡说。

突然,马车剧烈地摇晃了下,将没防备的她一甩,重重地摔在豆荚身上。豆荚高声叫道:“怎么回事?!”

“马车刚刚被石头绊住了!是奴才不好!”车夫慌忙说。

“真是的,小心点!”豆荚不满地训道。

就在这时,花楼的声音忽然传来:“王妃!”

玲珑掀开窗帘,只见花楼站在外面,被滂沱的雨浇得眼睛都睁不开,像只落汤鸡似的,在嘈杂的雨声里高声道:“前面已经有好几辆车陷进去了,再这么下去陷进去的车肯定会越来越多,时间上就更赶不及了。奴才认为,还是让人把粮食拿出来一部分减轻马车重量会更好,虽然靠人力在雨中扛着走是下下策……”

“就这么做吧。”玲珑打断他轻声说。扫了一眼远处的大树下,西风瑾正裹着厚厚的斗篷站在那儿,教士兵们用灵巧的法子将陷进泥土里的马车拔出来,“豆沙。把雨衣找出一件给世子爷送去。”

“是。”豆沙点头应下。

这是西风瑾记忆中第一次在这么大的雨底下淋着,倒觉得有趣,含笑望着正在卖力推车的士兵们。芮烟却急得都快炸毛了。慌乱不安地劝道:“世子爷,您的身子不能淋雨,您还是快去马车上,奴才给您泡杯热茶驱寒吧!”

“芮烟,这些日子幽王妃成天给咱们最好的待遇,连她自己都喝不上一口热茶。你不觉得很丢人么?”西风瑾笑眯眯地问。

“奴才不觉得,世子爷本来也是因为幽王妃才来这一趟的。”芮烟嘟着嘴小声嘀咕。“世子爷您太在意幽王妃了,您怎么也该注意点自个儿的身子和名声呀!”

西风瑾压根没听进去他的这些话,豆沙走上前,将一件涂满了橡胶的斗篷展开,笑道:“世子爷。王妃叫奴婢服侍您穿上,这衣服是防雨的。”

西风瑾觉得新奇,听话地穿上,惊喜地笑问:“这是什么衣服?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怎么做的?”

“那是在布料外面涂了阿曼国的橡胶。”玲珑裹着斗篷形的雨衣缓步走来,回答。

之前一个和她要好的阿曼国商人告诉她,阿曼国有橡胶树。刚好聊天那次天在下雨,她想起雨衣的起源,就随口提了将橡胶树的汁液涂在衣服上能防雨,哪知那个商人回去还真弄出了一大堆雨衣在多雨的阿曼国卖。还特地不远万里给她送了五件。

她踮起脚尖,顺手将西风瑾雨衣上的兜帽给他盖在头上,道:“我还以为你带了蓑衣,没想到你就这么出来了,也不怕生病!”

在她凑近他的那一刻,他忽然嗅到一股淡淡的香。霎时心头狂跳,身体紧绷,脸颊飞红,大脑一片空白,差点窒住呼吸。

玲珑没注意到他的反应,拉紧雨衣,转身望向在风雨中已经开始往外搬粮食的人们。

西风瑾站在她身后,手下意识捂住嘴唇,好半天才缓过呼吸来。芮烟见此情形,暗中叹了口气:世子爷,您真可怜呐!

豆荚将仅剩的两件雨衣拿了一件送给侍棋,却被侍棋拒绝,将她赶到一边去了。玲珑笑道:“她倒是会徇私!”

已经有一大批人解了铠甲,从马车里取出米袋扛在肩上,艰难地蹚着泥水往前走。豆沙担忧地说:“怎么都把铠甲脱了,这样淋着雨会生病吧?”

“路不好走,铠甲很碍事,脱掉还能多出点力。”入琴走过来道,“王妃,您快进马车里去吧,这么大的雨您肯定会着凉,为了王爷您也要注意身子。”

玲珑不语,看着远处那些落汤似的兵们仗着身体强壮,每人不止扛了一袋粮,东一脚西一脚地在泥水里艰难行进。还有正在奋力将马车从坑里推出来的人们,就连阿九都抱着受伤的胳膊用小身板在那里奋力地推着。

从没人抱怨这一点来看,幽王府还是挺会训练人的。

入琴还要再劝,玲珑忽然转身望向前方朦胧阴暗的山路,问:“入琴,离聊城还有多远?”

“前面的路更难走,大概还需要一天半。”入琴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眯起眼睛回答。

玲珑抿抿唇,沉声道:

“传我的话,我会和大家一起走,若明晚之前能到达聊城,除了王爷的封赏,我还会给每人追加十两黄金。现在把食物按份例都发下去,之后中途就不再集体休息了。”

入琴吃惊地瞪圆了眼睛,对她的决定张口结舌,这样的山路连男人都走得艰难,更何况她一介女子:“王妃……”

玲珑回过头,笑眯眯地说:“若我能坚持下来,你们却不行,那就是一群没用的男人。”

入琴愣了愣,刚刚只考虑到她的安危,现在她的笑脸却突然让他明白过来,她这是在用自身激励其他人。那些部下虽然不会因为任务的艰难抱怨。但心底里感到沮丧和绝望是人之常情,就连他现在的心情也是阴郁的。

在这个时候,王妃提出和大家同甘共苦,无论是从体恤下属的角度。还是从“以女性的性别激发男人志气”的角度,都会大大激励队伍的斗志,甚至能让那帮汉子为了不让王妃看不起而玩命。

他恭敬地单膝跪下来。心悦诚服地道:“奴才遵命!”

“豆荚,去帮忙。”玲珑淡淡说完,转过身,往前方走去。

豆荚得到命令,像脱缰的马似的噌地奔过去,帮助侍棋推陷在泥里的马车。侍棋惊讶地斥责道:“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让你回马车里吗?快走,别捣乱!”

“是王妃让我来帮你的!”豆荚不甘示弱地说。用尽全力往前推。

就在这时,入琴已经将玲珑的命令朗声下达,整个队伍顿时像平静的湖水投入了一块巨石,惊诧震动不已。然而瘦弱却挺拔的倩影的确就跟在他们中间,一步一步。稳步行进。

难道他们还不如一个女人吗?所有的沮丧和负面情绪在一瞬间全部转化为火焰,沸腾了男人的热血,所有人全像燃烧起来了一样红光璀璨,炽热耀眼。

“入琴,你疯了吗?还不快去阻止王妃,从这儿到聊城还有一天半,路越来越难走,她步行万一病了伤了,你怎么向王爷交代?”侍棋跑过来高声叫喊。

“这是王妃的命令。”入琴淡淡地说。

“可是……”

“这是鼓舞士气最好的方法。”花楼深深地看了玲珑的背影一眼。“下了这样的命令,恐怕明晚之前真的会到达。”

“花楼,连你也……”

“少爷临行前说了,一切听王妃的。”花楼耸耸肩,侍棋心焦地叹了口气。

长长的运粮队伍像蜿蜒的蛇般缓慢有序地向前方行进,西风瑾眼眸深邃地望着人群中那抹瘦小的身影。迈开脚步。芮烟慌忙拉住他:“世子爷,您还是回车上去吧。您身子不好,这么大的雨您承受不住!”

“难道我还不如一个女人吗?”西风瑾冷冷地说了句,义无反顾地迈开步子跟上去。

雨中行军是最无奈的选择,坦白说此次玲珑失策了,没想到路会难走到需要卸下粮食。若早知道雨天需要卸甲扛粮,她应该为他们准备蓑衣的。

明明是防水靴子,可还是因为不知蹚了多少水湿透了,幸好衣服是干燥的。队伍始终没有停,有累的饿的都自行解决后再跟上。此时的马车已经成了累赘,一批人在后面连拉带拽。

就这样也不知走了多久,她的身体和精神都已经累得麻木了,只是在机械性地往前走。一路上衣服不知被刮了多少次,还有几次差点崴了脚,幸好有西风瑾在身边总是救她。

黄昏时分,下山之时,大雨还在下。远远望去,一座沧桑的城池挂着帅旗孤独地立着,被笼罩在朦胧烟雨中,一片死寂,摇摇欲坠好似要倒了一样。

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有点发凉有点欣喜,发凉是因为怕城中出了不好的事,欣喜是因为终于到了。可她又不愿说出担心,强耐住复杂纷乱的心绪坚持往前走。不料,在离城门很远的地方,忽然听到城楼上传来一阵大喝:“来者何人?报上姓名!否则就放箭了!”

入琴高声回答:“我是入琴,快开城门,报告王爷,王妃送粮来了!”

城楼上顿时一片骚动,似欢呼似惊喜的大喊大叫夹在风雨里,给死寂的城池染上一点生气。

玲珑也不在意,扫了一眼衣衫凌乱、恍若败兵的众人,心轻松下来,不禁微微一笑,对花楼说:“让他们休息一会儿吧。”

花楼点点头,传了话。玲珑回头看了一眼西风瑾,担忧地问:“你还好吧?”

西风瑾抬起一张惨白的脸,笑道:“很好。”他噙着迷人的笑,一双深邃浓黑的眸子满溢了温柔,和煦地望着她,笑说,“这儿脏了!”对着她的脸伸出手。

她一怔,眼看着他白皙纤长的手就要触碰到自己的脸颊,入琴忽然介入其中,一把拦下他的手,公事化地笑道:“世子爷,您累了吧?要不要休息一下?”

豆沙赶紧掏出帕子擦掉玲珑脸上的泥点,西风瑾看着入琴,皮笑肉不笑地道:“不必了。”

就在这时,伴随着冗长的吱呀声,沉重的城门缓缓打开。

☆、第一百八十八章 炽热的重逢

风雨交加的南城门,水流觞身披金甲,脸色沉郁地站在城楼上,遥望驻扎在十里之外的夜郎国军队。那恍若铜墙铁壁的包围,无论怎么想都冲不出去。

该死的!他竟被逼到这种境地,仿佛瓮中的鳖。小小的一个蛮族居然敢对他如此嚣张,连续几天地高声骂战让他心烦意乱,难道他只能坐以待毙吗?

咬紧牙,他的胸口烦闷极了。由于城内缺粮,已经有一批人被活活饿死了,再这样下去,别说战败,就是殉城都有可能!

握了握拳,他侧过头望向厚重的城墙上一个凹进去的大洞,用手摸了摸。这就是夜郎国的秘密武器打出来了,初次见识到新型武器的威力,他着实吃了一惊。转胜为败的最大原因也正是因为那批秘密武器,完全没有办法克制,只有挨打的份儿。

“入琴还没有消息吗?”他凝声问。

“自上次说了运粮队伍已经在路上,之后就一直没传来消息。”司书低声回答。

水流觞心头的焦躁已经升到极致,过了片刻,转身,健步走下城楼。这座生命力越来越衰弱的城池,在风雨交加中就像是幽冥内的死城般冷得阴森。

他踏下最后一级台阶,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他眉头一皱,那传令小兵已经快速勒住马,嗖地滑下来,一张还带着稚气的小脸洋溢着狂喜,笑得很是傻气,连下跪都忘了。直勾勾地站着,高声报告道:“启禀王爷,王妃送粮来了!正在北城门!还有入琴大人……”

话还没说完,水流觞一把掐住他的双肩。布满血丝的眼迸射出璀璨得可怕的光芒,就像要杀了他似的,激动地大声问:“你说谁来了?”

“王……王妃来了。”小兵本以为王爷会欢喜得跳起来。哪成想居然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吓得浑身乱颤,咽了咽口水,战战兢兢地回答。

“谁的王妃?”水流觞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出了特缺心眼儿的一句。此时他的一颗心像在乘坐大怒神似的忽上忽下,已经无法自控。他质问的声音同样颤得厉害,在风雨的特效下显得可怖。

“这……这……自然是您的王妃。”小兵被问得张口结舌。一张小脸吓得都快哭了,他实在看不懂王爷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水流觞撒手,像扫开障碍物似的随手将他重重地一甩,飞身上马朝北城门奔去。

司书机敏地将小兵扶住,小兵哭丧着脸问:“司书大人。小的是不是做错事了?王爷不喜欢王妃来吗?”

“王爷那是太激动了,放心,等会儿王爷肯定会重赏你。”司书难得微笑起来,温和地说。扑克牌脸突然变异了,小兵再次被吓得抖了三抖。

水流觞策马飞奔向北门,一颗心七上八下,是从未有过的紧张。越接近北门围观的百姓越多,每个人的脸上都闪烁着好似死而复生的璀璨光芒,和令人酸楚的欣喜若狂。再往前。北门的驻军统领陶奎正在指挥手下士兵们将一袋袋粮食小心地接过来收入粮仓,灰突突的脸上泛着闪亮的红光。

他扫了一眼那些衣衫残破、疲惫不堪的运粮兵,前面已经不宜再骑马,他勒住缰绳翻身下马。与此同时,前方的士兵听到马蹄声也发现了他,慌忙集体跪地拜见道:“参见王爷!”

水流觞视若无睹。所有人都低了下来,唯有人群中仅剩的那一抹瘦小的身影迎风而立。

为了方便,她已经摘掉兜帽,一张被风沙摧残得都快开裂的小脸被雨水打湿,乌黑的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她裹着样式奇怪的长斗篷,就像一只悬空的幽灵。依稀可见斗篷下,她沾满泥水已经明显湿透的靴裤。素面朝天,嘴唇因为过于干燥裂了好几道血口子。

明明是狼狈不堪的,明明比任何时候都要难看,可他却觉得她比任何时候都要美丽,比任何时候都要美好,比任何时候都更能让他心疼和悸动。他的心在澎湃地颤抖,布满血丝的双眸湿润地泛起红色,满满的怜爱充斥在眼眸,激荡的心让他的身体也开始发颤。

她很快就发现了他,望过来,亭亭地站在那里,满眼喜悦和温煦地望着他,唇角上扬,漾出一抹柔得像水的灿烂微笑。

他的心倏地弹跳了一下,再也抑制不住胸臆间波涛汹涌的激荡,突然发足,三步并两步向她狂奔去,一把将她娇小的身体抱住,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

玲珑毫无防备地重重撞在他坚硬的铠甲上,明明很疼,却撞出了她心中激荡的喜悦和浓浓的柔情,身体内仿佛有千万只泡泡在互相挤压,摩擦着她的心,产生了令她难以抑制的幸福感。情不自禁地抬起胳膊,搭在他冰冷的铠甲上,泪眼朦胧地轻声调侃:“就这么想我呀?”

“想!”他的心跳得飞快,呼吸略微急促地低声回答。

反常的干脆坦率让她愣住了。他放开她,唇角含着微笑,深深地谛视她,用低哑的声音认真地说:“我想你!”

她瞪圆的眼睛让他觉得是那么的可爱,大手一扬,黑色的斗篷像一片云将两人笼罩其中,他旁若无人地吻上她干裂的嘴唇。

人群中响起一片倒吸气声,无论是士兵还是百姓都先是瞪大了双眼直勾勾地望着这一幕,接着低头的低头,脸红的脸红,偷笑的偷笑。虽然有伤风化,但王爷的激动他们是可以理解的。

十秒钟后,一切恢复原状。这大概是玲珑第一次感觉到心悸,绯红着双颊,傻乎乎地用指尖捂住嘴唇。半天没缓过神来。

轻咳声煞风景地响起,水流觞放眼望去,这才发现站在玲珑身后只有一步远的西风瑾,唇角的笑容一僵。西风瑾的眼里那一闪即逝的嫉妒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刚刚还炽热无比的眼眸霎时冷凝下来。

两人火光电石般地对视了半分钟,西风瑾终于微微弯了弯腰,行了一礼:“见过幽王殿下!”

水流觞足足停了半分钟。才淡淡说:“世子不必多礼。”

玲珑终于回魂了,这时才想起来西风瑾,连忙道:“对了,有郎中吗?快给他把把脉,他淋了一天的雨,我怕他会病倒。”又凑到西风瑾跟前,关切地问:“你的脸色很不好。不要紧吧?”

“我不要紧,倒是你,好好休息一下吧。”西风瑾温煦地笑答。

“你……”她还没说完,只觉得肩头一紧,水流觞抓住她的肩膀往怀里一揽。她再次重重地撞在他的铠甲上。

“司书,给世子安排住处,再让花萼去给世子诊个脉。剩下的你来处理。”水流觞目不交睫地望着西风瑾,冷冷吩咐。

西风瑾不甘示弱地回望着他,玲珑夹在两人中间,只觉得头顶有霹雳火花出现,竟被她嗅出了一股“含情脉脉”的味道。

“那个……”她伸出指头,干笑。

还没说完,身子腾空。整个人居然被水流觞打横抱起来,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前方的府衙走去。

“大庭广众的你干吗!快放我下来!那么多人看!”玲珑吃惊地低呼,公众场合上演公主抱,被群众们熠熠生辉的眼神盯着,她羞赧得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要紧。”他一边往前走,一边旁若无人地笑答。

于是一路上。两人的对话如下:

“你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没正经?”

“因为我太高兴了。”他坦率地回答。

“你……真是我夫君吗?”她怀疑地问。

“如假包换。”

“突然这么主动,简直和以前判若两人,莫非你是因为在边关太久,欲求不满?”她歪过脑袋,好笑地问。

“说对了。”他一脚踢开房门,直接将她扔在床上,站在床脚摘掉头盔,解开身上的铠甲。

玲珑摔在床上,翻身侧躺过来,好笑地看着他,道:“快让人给我烧洗澡水,我被雨淋得好冷,想热热地泡个澡。”

他扔掉金甲,只穿着白色内袍,低下身含笑凑过来,大手抚上她的脸庞轻轻摩挲,深深地望着她,轻笑道:“不用泡了,我这就帮你暖和起来。”

她闻言忍俊不禁,扑哧笑出声来,飞起一脚踹开他,叫道:“一边儿去!我要先洗澡!被沙子吹被雨水淋,身上脏兮兮的讨厌死了!”

说罢,跳起来就要走。

他跃起身一把拉回她,顺势将她按在墙上,嘴唇黏上她的肌肤湿热地细吻起来,含糊不清地笑道:“等会儿咱们一起洗。”

“你放开!我要洗澡!身上脏死了!”她软绵绵地叫道,小手不停地捶打他的胸膛,想推开他。

“不脏,很干净。”他低哑地说,披风已经解开,他扯开她浅色的袍衫,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他湿濡的舌热热地舔舐着她细长的脖颈,并在她的锁骨吸出一道青紫的吻痕。

她呼吸一窒,差点喘不过气来,唇齿间情难自禁地溢出一声妩媚的喘息,身体如灌了醋般酥软地靠在墙上。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她迷离的表情,嘴唇覆上她的红唇,紧紧地搂住她,深深地吻着她。灵活的舌叩开她的贝齿,孟浪地侵入,炽热激烈地搅乱了一池芳泽。

他的呼吸紧跟着粗重起来,两人的身体牢牢地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炙热的温度和昂扬的力量,只觉得一股强烈的电流分散开来,激荡在每根血管内。

他的手顺势覆上她胸前的柔软,掌心的温度热得吓人,粗粒的指尖轻轻捻起两颗鲜艳的樱桃,加重了力道揉捏。霎时,一阵激烈的酥麻流窜至四肢百骸,畅快的战栗直入骨髓,让她忍不住嘤咛出声。

☆、第一百八十九章 诉衷情模式——全开!

沉迷的模样是如此的撩人,他的手温柔又不容抗拒地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游走点火,时轻时重,仿佛要撩拨出她心底深处的火焰。她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带出一句句勾魂摄魄的娇吟。他的唇贴上她的小腹,用牙齿解开粉红色的汗巾子。

她呼吸一窒,全身的肌肉随之紧绷起来。他刷地撕扯开她的长裙下摆,手探进小衣,立刻触摸到一片湿濡。

他粲然地笑了起来,嘴唇凑到她耳畔,咬着她的耳廓,戏谑地轻笑道:“你也有反应了!”

玲珑面红耳赤,努力压抑住喘息,咬着牙道:“你今天怎么这么不正经?发情期到了?”

他微微一笑,手惩罚性地一用力,她“啊”地一声尖叫,下意识并拢双腿。他再次含住她的耳珠,呢喃的声音带着令人窒息的诱惑:“彼此彼此呢。”

手上突然加快的频率,就像是无数根羽毛在撩拨着她内心深处的最柔软,麻痒难耐,酥入骨髓。痛苦与畅快并存,让她的整个人就像是悬浮在九霄之上,如梦似幻。她承受不住地弓起身子,双颊绯红,满眼迷离,娇媚怯弱又性感妖娆的神态在此时完全地呈现在他眼前:“啊……不要……别……快停下!不要!啊……”伴随着一声妖冶到极致的娇啼,她整个人像柔软的棉花一样瘫倒在他身上。

他恶作剧得逞似的笑得畅快,轻咬她的耳垂,身体前倾。似有若无地摩擦着她的敏感,充满蛊惑地低声笑问:“想要吗?”

“少啰嗦!”她有气无力地轻叫道。

“说你想要!”他的声音带着威胁,指尖在她胸前用力一捻,成功榨出她的一声娇喘。“想要吗?”

“想。”她轻咬着嘴唇,软弱无力地投降了。

他满意地一笑,腰身一挺。炽热的酥麻在她的体内扩散开来。已经许久没有滋润过的干涩身体敏感异常,她忍不住高声叫出来,又慌忙用手捂住嘴唇。他在她滑腻柔软的身体里如脱缰的野马肆意驰骋,一波又一波酣畅淋漓的快意扩散至每一个细胞,深入骨髓。他拉下她的手,深深地吻住她的唇,与她天衣无缝地结合在一起。

她就像是风暴中即将溺毙的小船。紧紧地抱住他,虚软无力地靠近他。在第一波蚀骨的酥麻将她推上顶峰后,她忽然张开迷蒙的媚眼,似水温柔地望着他,用仿佛能融化一切的声音混乱地呢喃:“总算见到你了。其实我一直好害怕。我想你了。”

他眼波微震。心也随之酸涩绵软起来,瞳眸潮湿,喉头哽起硬结。他忽然离开她,一把将她推到桌子上,扑过去从后面抱住她的腰,比刚刚更加激烈地再次深入。她紧紧地抓住桌沿,承受着如暴风雨般的一波波冲击,心在剧烈地战栗。他牢牢地禁锢住她,忽然咬住她的耳廓。深邃地呢喃了轻得不能再轻的一句:“玲珑,我爱你!”

在整个人沉浸于极致的快感之时,这一句低语仍旧如一记闷雷在她的胸臆间炸开。她的心一沉又再次飞升至天堂,满满的滋味在她的胸口激荡,她再也忍不住,偏过头去勾住他的脖颈。

他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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