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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酿酒坊-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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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明月流泻下水银般的波光,树丛里的绿色萤火虫在勤劳地闪着发光器。她的长发如瀑一般地垂了下来,有几缕落在他的脸上,痒痒的。

他乖顺地躺在草坪上,一双笑意盈盈的眼仰望着她,指尖略显粗糙的大手轻抚上她的脸,用戏弄的语调笑道:“今天这么积极啊!”

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月光斜照在她的脸上,点亮了她漆黑水润的双眸,让她看起来多了一份内敛的妩媚,比外放的张扬更加能蛊惑住他的心。她的手在他趋于柔和的脸庞上轻轻拂过,好似撩人的清风,最终。纤细的指尖落在他的嘴唇中央:“今晚得把你榨干了,免得你在外边背着我乱来。”这台词似乎一点都不浪漫。

他微怔,旋即噗地一声,哈哈笑了起来:“你在说什么呀!”

她只是望着他。忽然坐在他身上,直起上半身,素手搭上前襟。华丽的外袍竟随之滑落下一半,露出圆润的肩膀、高耸的锁骨。一条绣有蝶恋花图案的裸色薄纱兜衣束缚住饱满的如两座小山的胸脯,暴露在视野里,让他喉头发紧,只觉得一股热血冲上头顶,整个身子竟瞬间开始发烫起来。

她动了动腰身,感觉着身下那股不断膨胀的热气。俯下身来靠近他的脸,吐气如兰,嫣然一笑:“你反应得倒是挺快!”

他被她调侃的脸色发红,感觉自己被耍弄了,明明过去的主动权都掌握在他手里。他从她肚兜上的花蕊中艰难移开视线。讷讷不发一言。她莞尔,腰肢再次动了动。他只觉得一股舒畅到极致的电流席卷了整条脊椎,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她笑出声来。他睁开眼看着她,深黑的眼眸仿佛蹙起两团火,忽然一把拉下她的身子,深深地吻住她的嘴唇。他的唇很软,很温暖,让她的心如被浸在醋里,酥酥的。麻麻的。

她闭上眼,灵巧的丁香舌轻轻地勾勒了一圈他的唇线,小嘴像顽皮的贝壳一样张开,忽然夹住他的舌尖。他心中好笑,大手按住她的后脑,吻得更深。灵活地纠缠住她的舌尖,与她在狭窄的空间内共同缠绵起舞。

她觉得自己仿佛快要窒息了,大脑一片空白,意志朦胧犹如坠入了深不见底的峡谷。她偏过头去与他耳鬓厮磨,他的手探进她敞开的衣襟,肆意游移。她张口含住他的耳朵,湿漉漉的热气挑逗着他的神经,舌尖勾起,描绘他的耳廓,榨出了他的一两声粗喘。

她的嘴唇顺势向下,溜过他的脖子,像一根软软的狗尾草,明明只是轻轻擦过他的肌肤,却带给他一种发生在表皮层下直入心尖的酥痒。皮肤竟变得滚烫起来,仿佛即将爆发的火山般炽热。

温柔的小手滑过他肌肉突起的小腹,隔着薄薄的衣料,似有若无地撩拨着。她解开他的衣带,华袍向两边张开,她的唇贴近他结实的胸膛,湿漉漉地含上那两颗红豆粒,贝齿轻咬,让它们变得更有精神。

他身子一颤,手指下意识用力过猛,又痛又麻的快意感觉突然袭来,让她不由自主双腿紧缩,唇瓣逸出一两句含糊不清的呻吟,是蚀骨的娇媚。

她的嘴唇随着他越来越紧绷的肉体顺势下移,他的呼吸越来越紧,也越来越急促。灼热的温度扑面,兴奋的神经在不停地跳动,微微颤抖地不断积蓄力量,仿佛蓄势待发。那股羞人的火热熏得她的脸蛋发红,她的心跳得极快,身体和大脑一起变得软绵绵的,凑过去,用脸颊蹭了蹭。

理智的短暂回归让他微怔,但旋即脑子里一片空白,销魂蚀骨的酸麻让他无法再思考。她调皮的小手握了上去,灵活的指尖在顶端游戏似的打着圈,带给他一阵极致的酥麻。

她含着妖娆的笑意,再度伏下头,先是用让他失控的吻触碰了片刻,接着活泼的小嘴张开,来回滑动。她的嘴唇并不算最丰满性感的,但一张一合,却有着让他迷醉的妩媚。

他忽然翻身将她压在地上,双眸凝着火,深邃地望着她,嗓音低哑地轻笑道:“今天怎么这么主动?想讨好我?”

她伸出圆润的指尖在他的脸上轻点了点,双颊通红,笑眯眯道:“你明天要走了,给你点念想,省得你把你可爱的娘子给忘了。”

“那我可爱的娘子不如再多讨好我一点,让我记得更深?”

“嗯?”她不解。

他偏过头,张开嘴咬住她的耳珠,灼热的气息喷薄而出,烫得她一阵脑胀目眩。他含糊不清地呢喃道:“玲珑,说你喜欢我。”

☆、第一百七十二章 高中

玲珑愣住了,的确,尽管他们已经成亲一年了,可她好像从来没说过自己喜欢他。那他说过吗?她不记得了。好像没说过吧。

他们一直相处得很好,生活得也很和谐,因为两人都不是会把感情表达在嘴上的人,他是不擅于,她是没兴趣,所以他们在对表露爱意这方面也就默契地选择了缄默。没想到他今天会突然问出来,说的却是“喜欢”,而没说“爱”。

为何不要求她说“爱”,而是“喜欢”,怕她会说出什么让他失望的话吗?他明白她是个对爱情很木讷的人,所以才这么要求?她心中觉得好笑,水流觞这个人呀,在某些方面其实是很敏感的。怕受伤所以胆小,这点跟她一样。

在她胸口处摩蹭的嘴唇再次落到她的耳畔,他轻声叹息:“其实我真不想离开家!玲珑,说你喜欢我吧。”

他的腿缠住她的腿,腰身轻晃了晃,那种感觉就犹如被浪蝶轻抚的花蕊,让她的身体剧烈一颤,仿佛千万只蚂蚁在爬行,酥入骨髓的麻痒竟随着电流直通指尖。她的心里感觉到一阵明亮的欢畅,伸出手臂紧紧抱住他的脖子,红唇凑近他的耳廓,轻喘着,懒洋洋地低笑:“我……喜欢你!”

他满意地莞尔,强劲的腰突然发力向前冲击,酝酿在尾椎的快感瞬间爆发,并蔓延到全身,让他忍不住浑身战栗。她心口一窒,一股畅快到极致的软麻酥痒团聚在小腹,并迅速席卷了整个身子。变得软弱的身体立刻娇怯不胜。她将他抱得紧紧的,仿佛是暴风雨里的小船在紧紧地抓住港湾。

他再度含住她的嘴唇,唇舌交织,堵住她勾人魂魄的低吟。只剩下此起彼伏的暧昧喘息。

微风轻轻拂过,吹动着湖畔的长草,发出悦耳的沙沙声。也送来了仲夏夜里湖水的潮湿之气,绵长温润……

玲珑软绵绵地躺在茵茵草地上,仿佛一只吃饱餍足的猫。水流觞懒洋洋地从后面圈住她,贴近她尚带有激情后残余热度的身体,细细亲吻着她凌乱的衣衫下裸露出来的肌肤,忽然张开牙齿,咬了咬她的耳朵。笑问:“乖乖告诉我,你是不是偷看了我书房里的那些春宫画?”

玲珑背贴在他微微湿润的胸膛上,眨眨眼,无辜地反问:“你的书房里居然还有那种东西?”

一句话让水流觞哑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手捂住嘴,脸开始发热。玲珑扑哧乐了,翻过身来看着他的表情哈哈笑。这个人有时候还是挺可爱的,在她面前很容易害羞,情不自禁凑过去,大大方方地在他的脸上亲了几下。

如此直截了当地表达,她的喜欢自然也传递到了他的心坎。他的心动了又动,拉住她的手,开始啃她的手指节。

玲珑眨眨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啃猪蹄呢!

“我走之后,你若有重要的事就找侍棋和弄画,他们会协助你。我如果有要事肯定会想办法通知你。除非是我给你来信儿,否则别人说什么你也别乱了分寸。”他认真地叮嘱。

“我知道。”玲珑正色起来,凝重地点点头。

“还有,我不在。墨羽还在京里,你不许和他单独见面。另外如果西风瑾、南宫恪登门拜访的话,一律不许见。”

玲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原来竟是这点事。他见她漫不经心,手指头在她的腰上重重地戳了一下:“听见没有?”

“知道啦!”她身子一弹,无语地一字一顿道。其他人也就算了,南宫恪现在是她在灯笼椒的手下,她怎么可能不见,反正他走之后也管不着,就让他说说吧。

“等我回来,我带你去放纸鸢。”他拉着她的手保证。

“说起来,你今天怎么会想起来带我出来玩?逛街、吃饭、看夜景,还给我买了一大堆礼物,你平常根本不会做这种事,你最讨厌上街了。”

她终于问出了一整天的疑惑,事实上,就连上次她过生日,他都没送过她礼物,还振振有词地告诉她喜欢什么拿上钱随便买,肯定会比他买的东西可心。一想起这个,她就不爽。

水流觞听到她提这个,有点不好意思,闪烁着眼神搔了搔脸,小声讪笑道:“因为你昨天生气了。入琴说,你曾说过,两个人出来玩能缓解关系紧张。我就想,上次我没送你生辰礼物你很不高兴,你应该是很高兴收礼物的那种人吧,我想哄你高兴。”

她不是高兴收礼物,而是想收到他的心意好不好!还入琴说,难道他过去从没思考过吗?他这哄人高兴的话说得也太没水平了!不过也罢了,反正她今天挺高兴的。

眼儿弯弯,粲然一笑玉齿颊。他微怔,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被一股电流激得软了一下,顺应感情地倾下头,含住她红艳的唇瓣。她指尖微麻,心头荡漾,情不自禁勾住他的脖子,温柔地迎合他。

夜风飒爽,情意绵长……

水流觞是低调前往丰城的,玲珑也没来个什么十八里相送,只是将他送出府门,看着他走了就完了。有时候,越隆重的送别仪式越容易让人感到不安。

贡院终于放榜,敏豪也不知道是自信心过剩,还是他压根就是个什么也不在乎的傻小子,每次考完试放榜,他都会兴冲冲地跑到放榜的地方去看榜,那心理素质玲珑自叹不如。

会试的结果,敏豪以贡士第二名的成绩被选录,参加了次月举行的殿试。玲珑没同意南宫恪的撺掇,帮弟弟举行一场盛大的庆功宴,而是让他安心地准备殿试,结果南宫恪说她是个不关心弟弟的姐姐。

敏豪也不在意什么庆功宴,他这个年纪也不好意思再围着姐姐瞎晃悠了,回家跟爹娘吃顿饭,又跟同窗去酒楼里搓了一顿,就静下心来准备接下来的殿试。

殿试在景泰殿举行,只考策问,敏豪以刚及十五岁的年纪和小不点的个头成为全场最小的考生,皇上一眼就记住了,之后问身旁的王德海。王德海对这种事比皇帝还要熟,当即就告诉皇上那个考生是幽王妃的亲弟弟。皇帝一怔,投向敏豪的目光变得幽深。

敏豪却恍若毫无知觉,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明亮地眨啊眨。考卷发下来后,他从容不迫、自信满满地书写起来,提笔破墨,仿佛行云流水,一蹴而就,坐姿端正,气度优雅,带着一份饱满的书卷味。

皇上有些好奇他的安之若素,忽然站起身走下御阶,这可把下头监考的大臣和考生们吓坏了,忙忙地全站起来。皇帝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然后就近看了几个考生答卷,把那些考生吓得冷汗淋淋,浑身发抖。考试中被监考老师盯着答题是很考验心理素质的一件事,更何况这位监考还是万民的皇上。

偏偏敏豪镇定自若,或者说他根本就没发现有人站在他身边。他的神态十分专注,雪白的纸上,馆阁体规整隽秀,带着一股子凛然的正气。皇上站了一会儿,暗自点头,重新回到龙座上。王德海悄然捧过一杯茶,放轻了声音赔笑道:“皇上喝杯茶润润喉吧。”

皇上接过茶碗润了润,低笑:

“陈家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养了个丫头不显山不露水的伶俐,现在又出来这么个小子!”

王德海顿了一顿,小心回话:

“老奴听说幽王妃姐弟的关系极好,幽王妃对陈小公子更是长姊如母,老奴瞅着那陈小公子的性子还真跟幽王妃有几分相像。”

皇上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自言自语似的说:“老五娶这个媳妇,也不知是歪打正着,还是有意为之。”

话语的尾音被茗茶送着吞进了喉咙,王德海的心脏脱线地跳了两下,继续嘿嘿赔着笑脸,松弛的眼角挤出了不少皱纹。

赵宣家也出了一件了不得的事,之前他妹妹赵茹一直在酒坊里帮忙,年前玲珑已经将她升职到了红酒部门做主管。哪知道,这丫头刚上任就被提了亲,提亲对象正是赵宣现在的助手殷九。赵宣这时才知道,这俩人已经暗中眉来眼去好久了。

殷九的家境并不太好,他爹是某商行的掌柜,他排行老九,人多粮少,只能自谋生路。幼时当过几年学徒,后来觉得玲珑酒坊有前途便前来应征。他没签卖身契,只是五年的合同制员工。赵宣见他谨慎伶俐,擅长做账,便将他留在身边当助手。

他是个长相端正的高个儿小伙子,性格也好,然而赵宣坚决不同意这桩婚事。赵宣兄妹虽是庶出,但好歹也出身商贾世家,现在赵宣又富甲一地,压根就不是殷九能比的。长兄嫁妹,自然想寻一个门当户对的好亲,赵宣也已经有了中意的对象。

于是兄妹大吵一架,赵宣下了禁足令,可惜他妹妹鸟都不鸟他,直接离家出走,去幽王府借住。

十月,殿试结果揭晓,当今皇上钦点陈敏豪为本届新科状元,并授翰林院修撰。陈敏豪也成为水流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当然,水流国建国才刚刚两代而已。

☆、第一百七十三章 风云又起

顺应惯例,状元郎会穿着喜庆的新衣服,骑着高头大马在京城里游街一圈,届时平民百姓都会出来围观看热闹,也能带动周围的酒楼茶楼赚上一笔。每到这个时间段,各大商铺借着状元噱头卖出的相关商品也不计其数。

灯笼椒的状元宴是京城里的大热,毕竟本届状元郎的确是那里产出的。玲珑酒坊也趁势推出了补脑健智的滋补药酒,据说当今的状元郎就是他姐姐用此种药酒给培育出来的。虽然有夸张广告之嫌,但那名为“脑千金”的药酒的确卖疯了好一阵,稍微有点闲钱的人家都会给自家儿子买上几瓶,此种酒也成为伴手礼的首选。

游街的队伍从灯笼椒底下路过,玲珑无语地看到她弟弟穿着样式古老的宽大袍子,傻乎乎地被人围观,还乐呵呵地傻笑时,带着满头乌鸦离开窗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拍着脑门:“我为什么会觉得这种游行是在欺负状元郎呢?把小豪整得看起来傻乎乎的。”

“是王妃你太矫情了,小豪高中是天大的喜事,这可是多少人家几百年都遇不上的。”南宫恪叼着毛笔,一边整理账本,一边说。

“就是!状元游街是家族的荣耀,你看你爹娘多高兴,在楼上看还不过瘾,都跑大街上去看了!”西凤谣挺着球一般的大肚子,毫不顾忌形象地狂啃泡椒鸡爪,弄得满手满嘴全是汤汁,听了这话,下巴往窗户下的热闹街道上一扬。含糊不清地说。

玲珑满脸黑线地瞅了她一眼,问:

“这泡椒鸡爪你已经吃了两天了,不腻吗?”

西凤谣呵呵笑,边啃边答:

“不是我想吃。是孩子想吃。扒猪头说了,我现在想吃什么吃什么,不然会亏了孩子。小二。再来一盘泡椒鸡爪!”

明明形象很邋遢,却散发出耀眼的母性光辉,让人不爽!

小二习以为常地再次端上来一盘鸡爪,玲珑无奈地摇摇头。听说最近云府里很不消停,水蓝姬天天上门闹腾,借此接近云翎玉,希图对方能回心转意。

因为云翎玉对水蓝姬的冷淡。云翎玉和西凤谣分别被皇上和太后叫进宫斥责过,可这两人屡教不改,左耳朵听右耳朵冒。就算是皇上,也不好太参与公主的家事。

听闻皇上曾下旨要水蓝姬和云翎玉圆房,也不知道最后是怎么弄的。反正西凤谣和云翎玉并未因为那件事出现隔阂。下旨命令女儿女婿圆房已经是皇上的极限了,因此这之后也没再出现过什么更丢人的圣旨。

水蓝姬想过要搬到云府去住,可公主住公主府是祖制。水凝蕊是因为公主府在夫家,水芙蓉如今也已按规矩搬回了公主府,花倾城则跟她一起搬了回去。白天水芙蓉会去陪水佩兰,等三人吃过晚饭后,夫妻俩再回家,逐渐形成了习惯。

水蓝姬希望破灭,气得咬牙切齿。却无计可施。

西凤谣因为懒得跟水蓝姬硬碰硬,所以自怀孕中期,经常跑到灯笼椒来吃白食,一呆就是一天,到晚上云翎玉再来接她回家。

这之后,京城里开始谣言四起。云大奶奶因为晋华公主的泼辣无礼,导致怀有身孕却不敢回家。明明是原配,却被皇权欺压得抬不起头。西凤谣本身是个好打抱不平的角色,平常人缘不错,人缘好的人和压根不熟悉的皇家公主PK,舆论自然呈现一边倒的局面。

皇上因为此事又特地责骂了水蓝姬一顿,让她少惹事。水蓝姬吃了个哑巴亏,气个倒仰。

不得不说,在这件事上,西凤谣运用舆论的手段还真是巧妙,紧紧地抓住了人们畏惧皇权却又在内心深处痛恨被欺压的心理。

包厢的门被推开,水芙蓉身穿便装走了进来。玲珑诧异地问:“你怎么来了!”

她明明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水芙蓉眉一皱:“成天闷在家里烦死了!咦,泡椒鸡爪,我也要吃!”大刀阔斧地坐在桌前。

曼珠嘿嘿干笑,连忙服侍公主净了手,水芙蓉抓起一只鸡爪开始啃。玲珑张口结舌:怎么,怀孕后泡椒鸡爪就变成人间美味了?

“王妃,帐算完了,请你过目。”南宫恪将整理好的账递给玲珑。

玲珑接过来翻看了片刻,有些惊讶地道:“回梦阁的定位率全满呢!”

“是啊,每七天只有两桌,那些人争相抢包厢,已经到了开始互相竞价的地步。”南宫恪兴奋地说。

回梦阁是玲珑自从投产红酒以来,突发奇想,在灯笼椒的最顶楼开了两间包厢,专门提供西式菜肴。每七天只有两桌,原本是为了好玩,没料到居然会因此火了。

“凤谣,当初你怀了身子时,云翎玉高兴吗?”水芙蓉放下鸡爪子,用帕子擦拭嘴唇,忽然问。

话音落地,引来一屋子人的注目,室内竟突然陷入了沉寂。曼珠无奈地叹了口气,喜果则对她投以极为八卦的眼神。

西凤谣眨了眨眼,将一片青椒咽了下去,手指顶着下嘴唇望天,想了想,回答:“好像是很高兴。”

玲珑满头黑线:这答案应该不用想那么久吧!

西凤谣接下来问出一句更欠扁的话:“难道你怀了身孕,花倾城不高兴吗?”

这种时候不应该这么问好不好!水芙蓉的表情明明是很落寞的!

水芙蓉幽幽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我看不出来。”

“可是花倾城本来就是个很矫情的人,高不高兴他是不会让你看出来的。”西凤谣灌了一大口茶,舒服地叹气,让人以为她的胃里一定有秘密通道,不然绝不会那么能装。

“你和云翎玉是两情相悦,但我和花倾城不是,而且本来还是两看相厌的。”

“我和扒猪头只是青梅竹马,算不上两情相悦吧。再说,玲珑和幽王成亲时,也不是两情相悦。世上哪儿那么多两情相悦的事。”

“我倒觉得是水芙蓉想太多了。”玲珑漫不经心地道,“倘若真有疑问,干吗不直接去问他?”

“难道你就从没思考过五哥对你是不是真心的?”水芙蓉直勾勾地盯着她,说话的语气简直像幽灵。

玲珑愣了愣,摸着后脑勺呵呵笑道:

“我跟你五哥不一样,我们从来不会想这种事,对我们来说,只要生活得让彼此顺心就很好了。说起来,从我和你五哥过日子开始,我一直觉得很习惯,就好像上辈子在一起生活过一样。”

话音刚落,就发现水芙蓉眯起眼,用略带敌视的眼神看着她:“你是说我的这种问题很无聊?”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被她吓得一个激灵。

“果然跟你这种人无法沟通!”水芙蓉一字一顿地说,冷哼一声,起身净了手,扬长而去。

玲珑瞠目结舌地望着她离开,讪笑着说了句:“果然怀孕的人是无法理解的!”侧过头,看着西凤谣又在跟那盘鸡爪子奋斗。

这时,王府里的小厮忽然跑上来,气喘吁吁地道:“王妃,大公主派人下了帖子,豆荚姐姐叫奴才给你送过来。”

“豆荚如今也会使唤人了。”玲珑说,接过帖子拆开,看了看,对西凤谣道,“我去趟大公主府,你慢慢吃吧。”

西凤谣只是挥挥手,还在那儿吃。玲珑无语地摇摇头,从后门出去,上了马车。 用帕子擦了擦汗,她不满地嘀咕了句:“东一个怀孩子贪嘴,西一个怀孩子忧郁,真无聊!”

豆沙笑道:“你这么想,说明你也想要孩子了。不如听从夫人的建议,去给那个郎中瞧瞧?”

玲珑看了她一眼,接着冷哼了一声,不言语,偏过头望向窗外。

公主府还是一如既往地萧条,水凝蕊喜欢一切自然的东西,所以这里枝叶不用剪、草丛不用修、落花不用扫,就连府里的下人都是又少又沉默的,尤其以水凝蕊的贴身宫女红酥为代表。

红酥已经梳了妇人髻,之前没听说,应该是在川溪省的时候嫁的人吧,明明是新婚,可从她脸上看到的还如一如既往的缄默。

水凝蕊坐在荷塘边的水榭里,仍在不厌其烦地做刺绣,印象中她似乎很喜欢针线活。丫鬟打起珠帘,红酥将玲珑领进去,道:“公主,幽王妃来了。”

水凝蕊放下手中活计,笑容可掬地起身。二人分宾主坐下,寒暄了一阵,玲珑从言谈中得知她是大前天回来的。

“姐夫的伤没事吧?”

“伤得很深,幸亏不是要害,已经养好了。”

玲珑见她回答得不太在意,感觉这对夫妻并不会像花倾城夫妇,感情会随着时间和相处加深,难道因为两个都是冰人的缘故?

“没想到我才离京不久,京城里居然出现了一连串的大事,你和流觞没受大影响吧?”水凝蕊翻了翻茶盖,笑问。

“没有。只是王爷恢复之后,居然又自请去了战场,让我有点担心。”玲珑忍不住叹了口气。

“作为皇子妃和将军夫人,就要有争斗和牺牲的觉悟。不过我相信,你的担心和支持会成为他在沙场上的一份动力。”

玲珑愣了一下,干笑了笑。水凝蕊又道:“其实我这次在德承府,听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第一百七十四章 抄家。密谈

“奇怪的事?”玲珑一头雾水。

水凝蕊啜了口茶,放下杯子,正色说:“川溪省临海你知道吧,与阿曼国的国界分割也是那片海。海面上有不少岛,一部分属于水流国,一部分属于阿曼国境内,还有一些甚至是不明方向的无人岛。我听到一个消息,阿曼国境内的那些小岛正在被一股神秘的势力大肆收买。”

“收买?”

“嗯。可以确定的是,收买那些海岛的商人是水流国人。在水流国能有这种财力的,恐怕除了花家就是玉家。我认为是玉家,因为玉家在川溪省的海运生意今年忽然变得十分频繁,而且十分隐秘。”

玲珑神情凝重地思忖了一会儿,正色道:“其实我接到消息,川溪省的海运生意不是一直由东南首富郭家独霸么?说起来郭家也是个大家族,不太好惹,即使玉家想垄断水流国境内的所有船运生意,也迟迟没与郭家硬碰硬,可最近有传言说,玉当家对郭家的海运势在必得。”

“没人愿意把家族生意让出去吧,即使玉家想插手,郭家那么一个大家族是绝不会让步的。”

“话可不是这么说,生意上的事十之八九都不是摆在明面上的,以现在玉家的实力,稍微动动手指,玩点阴的,就能逼郭家破产。玉当家在生意场上从来就不是善茬。”

“这么说,这件事是抓住玉家把柄的好机会?”水凝蕊娥眉染上一丝喜色。

“关于玉家,我看压根不用我们动手。”

“哎?”水凝蕊一头雾水。

“皇上对玉家早有微词。自然想除之后快,只因为玉当家做事谨慎,御史连续弹劾了五次都因为没有确凿证据,最后不了了之。可再谨慎的人也防不住家贼。”

“你是说……”水凝蕊黛眉微蹙。

“虽然幽王府和东宫是对手。但有时我还是很难理解,太子和太子妃明明是夫妻,太子为什么却总想给玉家使绊子。”

水凝蕊叹了口气。说:

“你不了解水流苏,大概是因为幼时缺少关心的缘故吧,他不相信任何人,有着极大的野心,却又在意名声。玉家富可敌国,对皇权来说的确是个碍眼的存在,可小玉尽心尽力在帮水流苏。他不想被人说成忘恩负义,所以才会一边利用玉家,一边借父皇之手打压玉家。在父皇百年之前,玉家只会体无完肤,但绝不会倒下。”

玲珑讷讷无语。过了一会儿,喃喃道:“这真是……这算不算很卑鄙?”因为实在有点气愤,所以本不应该出现的最后一个词还是被她说出来了。

“这是小玉自己的选择。”水凝蕊端正地看着她,严肃告诫,“玲珑,我知道你和小玉关系很要好,因为做的事情相近,自然会产生惺惺相惜之意。但你们注定了是对立的,这点你无论如何都要记住。”

玲珑抿了抿嘴唇:“这我明白。”

水凝蕊点点头。就在这时,红酥忽然进来报:“公主,幽王妃,幽王府的弄画来了。”

弄画突然前来,必是有什么事,玲珑心头一顿。水凝蕊急忙说:“快去让他进来!”

少顷。弄画风尘仆仆地进来,给二人行过礼之后,才直起身子严肃地道:“禀王妃,奴才刚收到消息,一个时辰前,安庆伯府被皇上下旨抄家了!”

如晴天里的一道闪电,玲珑震惊地问:“怎么会这么突然?因为什么?”

“听说是因为京畿营指挥使潘仁交通外官,与其他几个省的驻军指挥使交往甚密,且有往来贿赂;又有潘家三少爷好男风,不仅强占了两名世家子弟,还把一个人囚禁在别院的地牢里长达四五年之久。被囚禁的竟是吏部周大人失踪的小侄子,周大人哭着去求皇上做主,皇上龙颜大怒,下令查抄安庆伯府。”

“结果呢?”

“结果不仅搜出了潘仁行贿受贿的证据,居然还翻出了安庆伯与阿曼国私下往来的信件总共七封,上面全部盖有安庆伯的私印,代写的笔迹也的确是安庆伯的心腹潘总管。这会子安庆伯还在家昏着呢,皇上盛怒之下,将整个安庆伯府的人全关到刑部大牢去了。”

玲珑的眉头皱了皱,总感觉事情有点蹊跷。因为结交外军、囚禁良家子弟被抄家,结果却被发现了私通外国的证据,总觉得这一系列的发展其中似乎有点古怪。

水凝蕊也陷入了深思,就在这时,红妆忽然步履匆忙地进来,轻声回禀道:“大公主,东宫刚刚发了讣闻,云良媛殁了。”

水凝蕊大惊失色:“殁了?怎么会这么突然?因为什么?”

“说是因为云良媛自从没了孩子后,一直精神恍惚,不肯好好调养,落下了病,身子始终时好时坏,前一阵病情突然加重,一天比一天衰弱,御医也束手无策,今儿早上忽然殁了。”

玲珑端起茶杯,静静地啜了口茶:安庆伯府突然被抄家,云梦甜又在此时暴毙,二者有什么联系吗?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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