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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酿酒坊-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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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当不知道这事好了。”

“那是自然。”水流觞将最后一口冰水喝进去。只觉得凉沁心肺,十分舒畅,用帕子擦擦嘴,忽然道,“是我想太多吗,为什么有时候我会感觉你好像很防备父皇?他虽然不苟言笑,可这些儿媳妇里,他对你是最和气的。”

“因为我看他害怕。”她直言不讳地说,“我总觉得你父皇具备了你们兄弟四个的所有性格。能狂傲也能隐忍、能狠戾也能仁慈、还能在适当的时候置身事外,掩藏起自己的存在感。说起来,你们四个人都未必赢得过他一个人。”

水流觞眉梢扬了扬,低下头思考了片刻,笑道:“你倒是了解!”

玲珑踌躇了一会儿,悄声说:

“现在皇上对朝政不大热衷。还喜欢整日厮混后宫,满朝文武都当他是年纪大了,心懒了,可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皇上当年可是踩着众多尸体上位的,怎么说也是个伟人,伟人都是越老野心越膨胀,越老越怕别人觊觎他的权力。”

水流觞不语,顿了顿,道:

“再过几个月就是千秋节了,你把给父皇的笀礼准备一下,再给我看一眼就行了。”

“给皇上的笀礼,应该是你来准备吧?”

“我没工夫。给水蓝姬的结婚贺礼准备好了吗?”

“我只想送两条疯狗咬她!凤谣多可怜,孩子才怀了三个月,我一想起来就生气!”

水流觞噗地笑了:“不过就是个形式,云翎玉不愿意,闺房之事别人还能勉强么!”

玲珑冷哼一声,就在这时,豆沙匆匆步过来屈了屈膝:“王妃,云大奶奶派人来传口信,说今天上午云良媛回娘家探亲时,在丞相府的后花园滑了一跤,孩子没保住小产了。”

玲珑微怔,旋即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知道了。”

豆沙退走,玲珑冷哼道:

“当初皇后只想给云梦甜封个承徽。也不知道云夫人使了什么手段,居然求太后得了一个良媛的封号。这下孩子没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被降等!”

“你好像在幸灾乐祸?”水流觞无语地望着她勾起的唇角。

“难道她流产你很悲伤?”她冷冷地睨着他。

“怎么可能!你对云梦甜流产好像一点不惊讶?”

“除非小玉想离开水流苏,否则那个孩子必定保不住。”

“果然最毒妇人心!”他感慨。

“那也是男人造孽!”

“我又没纳妾,你瞪着我干吗!”她投来的镭射光让他的小心肝扑扑乱跳。

“你没纳妾,那畅春园里的是一群猪啊。”

“那不是养着给你玩的么,你要是不喜欢,就统统送去屠宰场,免得浪费粮食。”他毫不脸红地说。

玲珑被他颠倒黑白的能力噎得无语,就在这时,豆沙再次前来,禀道:“王妃,太子妃来了,正在玲珑馆正厅。”

“知道了,我随后就到。”

“她今天怎么上门了?”水流觞疑惑地问。玉美人和玲珑的私交都在外面,两人的来往很少在府内进行。

☆、第一百五十七章赈灾练擦(22:05)

赈灾款终于被玉美人顺利筹集,她自己又添了一些,款项比预期的定额还要多。水流苏圆满完成任务,皇上也龙心大悦,将赈灾款派送下去之后,他终于可以暂时安心了。

某些物价在持续走高,同时又有大批流民逃离家乡涌入京城,犯罪率逐渐呈上升趋势。是以皇上为了稳定局势,竟然听从京兆尹的建议,下令禁止难民入城,以抑制京城不断攀升的犯罪数量。水流觞强烈反对这条禁令,屡次进言,可皇上根本不听,说他是妇人之仁。

效果很明显,京城很快便重新平静了下来,每日照旧繁华喧嚣、歌舞升平。可是城外,那些千里逃难却进不来城又没有生计的难民终日哀哭遍地、饿死病死,完全应了那句“朱门酒肉臭,路有饿死骨”。

水流觞终日心事重重,摆出一副忧国忧民的表情。他明明上过战场,争权夺位从不手软,卑鄙无耻的事肯定也干过,居然会对难民产生怜悯之心,难道皇家血统里的一颗爱民如子之心长在他身上了?

玲珑哭笑不得,她虽然也觉得难民可怜,但从没亲眼去看过。有句话说,一个人死是悲剧,千百个人死那只是一组数字,她现在的感觉就是后者,除了有点唏嘘,并无过多的悲伤之情。她本身也不是个怜悯心特别强的人。更何况禁令是皇上下达的,幽王府又身份特殊,此时对难民的一点示好若被有心之人放大,都会变成这是幽王对皇上旨意的不满,在无声地表达抗议。皇上再是明君,也年老多疑。她可不想没事找事。

水流觞因为难民之乱整天闷闷的,夜里更是辗转反侧,难以成寐,让她觉得自己家的气氛很是诡异。他还经常给她讲,一旦由于此禁令激发民怨,而那些民怨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后果将不堪设想。

玲珑也明白这些道理,思前想后。终于决定走一步乱棋。她找来水凝蕊和西凤谣,三人商量一番,并拉上水芙蓉和玉美人,一起去说服了烈王妃、岳王妃和景王妃,大家组团发起了一个临时救援会,联合几名京城内的贵妇人,其中以怀文大长公主水佩兰为首,带着一堆钱物出城去救济难民。同时。水凝蕊进宫将此事透露给太后,得到了太后的全面支持,太后发动后宫也捐了不少东西。

如今的京城不少城门附近都被难民围住,只要一开就会有人往里涌。为了避免发生暴乱,城内的人只允许从重兵把守的东门进出,平常这些兵会驱赶接近此城门的难民。盘查亦相当严格。好在守城兵并不敢阻拦这些王亲国戚家的女眷。

救援会被命名为“爱慈会”,标志是一个蓝色的十字形,玲珑理所应当被推选为会长。京城郊外建立起了一个庞大的难民收容所,幸好天气温暖,搭了一批大型帐篷,每日提供两餐粥配备一份淀粉质食物,这才把数千名难民给安置了下来。又有三名郎中作为义工,每日来城外给难民义诊。

那些有头脸的夫人们肯出钱帮忙已经不错了,指望她们亲自来难民所做事不大现实。玲珑又不太放心。每天过来抽空坐镇半个时辰。查缺补漏,指挥一下工作人员。陈关飞夫妇闻讯也来帮忙,终日在难民所蘀她照应着。很快,幽王妃的名字在难民中间流传开来。

掌灯时分。玲珑满身酸痛地回到家,水流觞凑上来闻了闻,笑道:“你一股炸红薯的味!”

玲珑一拳挥过去:“你当这都是因为谁!要不是你成天因为那些难民的处境发愁,我才懒得管,我今天蘀人炸了一下午的红薯!”

水流觞心一暖,笑眯眯地圈住她的腰:“知道你是为了我。”

玲珑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满意地拖着长音笑道:“既然知道,那就夸我两句吧!”

水流觞想了一想,含笑夸了她一句:“玲珑,你不愧是我媳妇儿!”

玲珑满头黑线,无语,有这么夸人的吗?

“媳妇儿,今天早朝,咱俩全被御史弹劾了。”水流觞轻描淡写地说。

“切!御史一天不弹劾,他不就是白领俸禄么。”玲珑一屁股坐在玫瑰椅上,手一挥,大刀阔斧地道,“小幽子,给本王妃倒杯茶!”

“喏!”水流觞装模作样地去倒了杯茶,恭敬地端过来,“幽王妃请用!”

玲珑接过来,心满意足地喝了一口,问:“早上御史说什么了?”

“御史弹劾你私自出城,罔顾圣意,对父皇不敬,暗中屯粮,心怀不轨,意图煽动蛊惑民心,导致城外民心散乱。还说我教妻不严,应该负连带责任。”

玲珑冷哼了一声:“这几条指控还真够分?p》浚姹惚欢ㄉ弦惶酰憔偷玫摈し蛄恕>尤凰滴彝土浮:罄茨兀俊?p》

“朱御史给驳了,你这次的粮除了收购的,剩下的不全是你的酒坊自产的么。”

玲珑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朱御史是你的人吧?

水流觞只是笑,不答。玲珑问:

“这次弹劾我的是谁?”

“都察院的新进御史葛成辉。”

“哼,我向来低调,他居然还找我的茬。今后逐渐的,我也该让人知道知道,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省得连猫三狗四都敢来惹我。”她昂起脖子冷笑。

“你想怎样?”

“当官的肯定有私产,我能在半年内让他完全破产。”

水流觞看了她一会儿,扬眉,道:

“果然很可怕。其实他也只是颗棋子,幕后的人绝对没想到,这次的事不只有你,参与的人中父皇的四个儿媳妇和两个女儿全占齐了,就连太后和姑祖母也参与了。你倒是很有先见之明。父皇当庭打了葛成辉二十板子,还把你夸了一通,说你懂得忧国忧民,这才配做皇家的人。”

“知道幕后之人是谁吗?”

“是水流烈。”水流觞冷笑一声。

玲珑摸了摸嘴唇:“这次要对不起烈王妃了,说不定她会因为这事被水流烈打一顿。”

“她命不好,要怪就怪她生在那种势利的娘家。我接到消息,这次受灾最严重的河西省境内突然也出现了一个民间救济组织。”

“那有什么奇怪的?朝廷救灾滞后,还不许人家自救?”

“可那个组织叫做‘观音会’。”他凝重地说。

玲珑微怔,蹙了蹙眉,抬头望着他严肃的脸,思索了片刻:“应该是巧合吧。”

“希望吧。”水流觞锁了锁眉,长叹口气。

“有些事是防也防不住的,顺其自然吧。”沉默了片刻,玲珑说,站起身,从柜子里舀出一红一紫两只雕刻精美的水晶瓶,“觉得怎么样?漂亮吗?”

水流觞舀起来摇了摇:“你新买的花瓶?”

“这是千秋节送给你父皇的笀礼。”

“你要送父皇花瓶?”他露出瞠目结舌的表情。

“这是药酒!”她一字一顿地道,“这一瓶活血排淤、延年益笀,这一瓶滋补气血,有助睡眠。药方花神医和御医院的人都看过了,药材也是御医院的人亲自抓配的,酒是我亲手酿出来的,绝对没有问题,给你父皇补身子。”

水流觞点点头:“不错,你亲手酿的,父皇肯定喜欢。这又是一种新酒?”

“算是吧,是白酒加上药材泡制的。你父皇不是觉得白酒还不错么,这酒他肯定也能喝。等这一阵过去之后,我手头还有几个方子,准备正式发售。有钱的人都喜欢养生,用的药材都是平性的,这东西肯定好卖。你要不要也补补?还有补肾益气的呢!”

“补肾益气?”他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你的意思是觉得我肾虚?”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打个比方,补一补总是没有坏处的嘛,哈哈……哈哈……”她忽然感觉到了危险,连忙摆手干笑着解释。

水流觞忽然跃起,一把将她勾起来扛在肩头上,一边往浴室走,一边慢条斯理地笑道:“我先帮你把这身炸红薯味洗掉,再让你检查一下,看看我是不是真有那么需要补,你说我对你是不是很慷慨?”

“呸!才不是!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她扑腾着双脚,尖叫道。

很快,浴室里传来一阵“扑通”的落水声,紧接着哼叫与嘤咛声并起,又是一派旖旎……

六月初八,水流国的千秋节。由于水灾严重,今年的千秋节规模比往年减小了不少,皇上下旨全国勤俭节约,不许铺张浪费。

尽管如此,可场面仍然很宏大。老早之前,京城就开始张灯结彩,彩棚连绵。全国放假三天,朝野同欢。各国使节纷纷携重礼前来道贺,夜郎国更是派出了王子和公主亲自前来祝笀。夜郎国处于沙漠地带,装束自是与中原人不同。王子萨博约莫三十来岁,长得人高马大,肤色黝黑,身穿带斗篷的白色长袍,额上包着镶有钻石的头巾,脚穿尖尖的船型鞋,就像一只短毛熊。

公主萨兰也就十四五岁,小麦色肌肤,身材高大像一匹小马,长相很有灵气,性子也很活泼。

☆、第一百五十八章纳妾的提议椅廊(22:05)

今年的千秋节,皇上秉承着勤俭节约的美德,只在重华殿举行一场简单的晚宴。朝中大臣带领诰命进宫贺笀。重臣、亲王及使节携家眷坐在殿内,群僚和外使随员坐于殿外两廊,其他一干女眷全在旁边的花萼楼里。宫内金碧相辉,锦绮交错,宝烛华灯,霏雾氤氲。

未时,玲珑穿着大红色的王妃服饰,跟随水流觞进宫。玲珑要先去笀安宫给太后请安,在宫门口下了马车,水流觞仍旧坐着轮椅,帮她理了理裙摆:“不用说太多话,那些宫妃诰命不想理就不要理。”

“知道,我又不是第一次进宫。”玲珑粲然一笑,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可别一时忘了,突然站起来。”

“不会的!”水流觞一字一顿地道,忽然眉心一敛,望向前方。

玲珑微怔,回头顺势望过去,只见两名异族打扮的男女大步走来。虎背熊腰的年轻男子笑道:“没想到勇猛如虎的幽王爷竟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萨博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见过幽王妃!”

他躬身行了一礼,玲珑虽然不认得他,但从装束上看,应该就是前些日子听说的前来朝贺的夜郎国二皇子了,屈膝还了一礼。肤色黝黑的少女用一对黑亮的眼眸打量了她一番,毫不客气地道:“都说中原女子貌美,可这幽王妃也没什么特别的嘛!还不如我美呢!”

“小妹!”萨博忍住笑呵斥。

“本来就是嘛!”萨兰骄纵地一扁嘴。

玲珑一阵气闷。她这容貌虽然够不上天香国色,但好歹也是香嫩滑软、如芷如兰,怎么会连个黑炭头都不如!

只这一句话,萨兰便被她归入了“讨厌之人”的行列。

水流觞浅浅一笑:“对貌美的理解见仁见智,本王觉得本王的王妃貌美,那她就是貌美。”

三人惧是一愣,玲珑忽然觉得一阵的心花怒放。开心得不得了,如果有一对翅膀,她都能马上飞起来。侧过头去,她忍不住抿嘴儿偷笑起来。水流觞用余光睨了她一眼,觉得她的表情好笑极了,忍俊不禁之下粲然一笑。

萨博微怔,随即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注视着玲珑。萨兰先是一愣,随即沉思了片刻,眉头微蹙,深深地望了水流觞一眼。接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满眼敌意地望向玲珑。

玲珑觉得一阵别扭。忙说:“王爷,妾身该去给太后请安了,迟到可不好。”

“去吧。”水流觞此时完全表现出了身为亲王的风范,大手一挥。

玲珑屈了屈膝。转身离去。乘软轿来到笀安宫,一路上仍旧心花朵朵开,在笀安宫附近下轿时也没抑制住,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后面了。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你干吗?笑得这么恐怖!”

回头一看。只见西凤谣正挺着个大肚子站在她面前,她的嘴角抽了两下:“你的肚子怎么比上次又大了不少!”

“御医说是双胎。”

“真的?”玲珑小心地摸摸她的肚子,喜忧参半。古代医疗条件不好,双胎很不好生,“怀着双胎你还出来,告个假在家养着,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西凤谣冷笑:“我不来,难道让云翎玉和水蓝姬坐一辆马车来吗?”

“水蓝姬也来了?”玲珑扶着她,低声问。

“这时候,她恐怕正在漪澜殿对着苏昭容哭呢。”

“你们……怎么样?”

“哼,只要云翎玉不掺合,要治她太容易了。就算是皇家公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闹得凶了,太后和皇上除了骂我一顿,还能怎样?我皮厚,不怕骂也不怕闲话。皇上又不会因为这种事,就龙颜大怒拔了越阳侯府和云家,如果受屈的是水凝蕊也许会,水蓝姬,皇上才懒得管!”西凤谣冷笑。

玲珑叹了口气,她能这样放宽心是最好的。好在水蓝姬住在公主府,云翎玉只要不去,两人基本上见不着面,这个夫妻也就是名义上的。唉,防小妾简直比防传染病还费神!

出了长巷,再过一个门子就到笀安宫门口了。两人刚步出长巷,就听见一个甜腻腻的声音正在娇嗲地道:“羽哥哥,等你休沐的时候,陪媚儿一起去牡丹湖踏青好不好?”

玲珑眉一扬,只见角门处,墨羽穿着一身御林军的制服,满眼地不耐烦。在他面前,陈媚儿身穿一袭天蓝色广袖流仙裙,双手绞着帕子做忸怩状,轻声软语地搭讪,时不时还半抬起眸子对墨羽抛一记媚眼。

墨羽看见玲珑过来,微怔,顿时尴尬万分,耳根子通红地走到她面前,谦恭地行了一礼:“见过幽王妃!”

玲珑笑了笑:“大人今天休假吗?”

“不是,卑职正要去巡逻。”墨羽忙道。

“既如此,就不耽误大人了,大人请便。”

“卑职告退!”墨羽抱了抱拳,转身借两条腿就跑。

“哎!羽哥哥!”陈媚儿见状,心里一急,也不管矜持了,喊着就要追。

玲珑半个旋身挡在她面前,笑容可掬道:“陈姑娘要去笀安宫请安吧,既然碰见了,就随本王妃一起前往吧。”

陈媚儿只得委委屈屈地咕哝了一个“是”,也不敢甩脸子,只能甩帕子,气鼓鼓地跟在两人身后。

西凤谣与玲珑耳语道:“她该不会是看上蓝羽了吧?”墨羽对外自称“蓝羽”,西凤谣早就忘了墨羽的原名,一直以为他叫“蓝羽”。

玲珑只是一声冷哼。

来到笀安宫,里头已经坐了不少内命妇,两人上前分别给太后和皇后请安,又与其他人寒暄了一番,这才在各自的位子上落座。太后喜欢地盯着西凤谣的肚子:“凤谣是个有福的,居然怀了双胎,看这样肯定是两个大胖小子!你婆婆身子怎么样了?”

“回太后,母亲只是犯了偏头痛,吃了药养上一段时间就好了。““年岁大了,这病啊就都上身了,云夫人也是个有福的,眼瞅着就抱孙子了。你们几个也该努努力,好让哀家早日抱上曾孙子!”

众王妃干笑了笑,太后唏嘘道:

“要是老六府上的那个孩子生下来,哀家说不定也能抱上曾孙了。”

“都怪梦甜没福,母后就别再伤感了,这些孩子都年轻,要不了多久就能让母后多抱几个曾孙子。”墨莲含笑劝慰。

“小玉,云良媛的身子如何了?”太后问。

玉美人起身回道:“云良媛伤了元气,恐怕要调养好一阵。”

太后点点头:“你是东宫的主母,要管理好内务,多照顾一下妾室,以免生出许多闲话来。”

“是。”玉美人恭敬地回道,垂着头,眼底划过一抹阴鸷。

“凤谣也是。如今你怀有身孕,也该多让翎玉往蓝姬那儿去一去了。”

“是。”西凤谣起身应了。一旁的水蓝姬,唇角立刻扬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算起来,幽王殿下成亲也有一年了,是时候也该选个合适的女儿家入府做侧妃了。”皇后忽然笑道。

玲珑心中冷笑一声,太后叹了口气:

“觞儿的确也该纳侧妃了,可觞儿的身子一直不好,他自己也说不想纳侧妃。”

“身为亲王,纳妾是祖宗制度。况且幽王府宅大业大,幽王妃又十分忙碌,不仅私产不计其数,还要忙着赈灾,那么多事一个人也操持不过来不是。幽王妃,身为贤妻,理应蘀夫君选两个可心的妾室。”皇后似有深意地看了玲珑一眼。

玲珑心里暗骂这个拉皮条的死老鸨,面上却平静如常,恭敬地起身笑道:“臣媳蘀王爷选两个可心的人倒容易,但纳侧妃事关重大,必须由王爷点头才行,臣媳也不能蘀王爷做主啊。”

“你心里没有不自在就好。”太后笑呵呵说,“哀家的这几个孙媳妇都如此贤惠,这也是哀家的福气。觞儿纳侧妃的事,你回去劝劝他。哀家这边跟皇上还有皇后也一起挑挑选选,挑个好姑娘将来帮你分担一点责任,你也能轻快一点。”

“多谢太后费心。”玲珑含笑落座,心里却在骂:你说你老公当年纳妾时,难道你不伤心吗?现在你又多管闲事帮别人纳妾,你这是在将当年的怨气报复在别人身上?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难得幽王妃如此大度,本宫身旁刚好有两个可心的孩子,心细,性子也柔,送与幽王殿下当个妾室,帮幽王妃分担一些家务,幽王妃意下如何?”

“多谢皇后美意。”

日落时分,众夫人前往重华殿,几个身份最尊贵的王妃诰命进了殿内。玲珑找到水流觞,坐在他旁边,一时皇上和皇后驾到,众人起身跪拜,三呼万岁,紧接着宫娥送上传说中的“千秋宴”,各色美味珍馐、琼浆玉液纷纷被端了上来。少顷,丝竹奏响,霎时各色名伶舞姬翩翩起舞。一时之间筹光交错,歌舞升平。

一曲迷人曼妙的蛇舞刚歇,萨博王子忽然上前笑道:“启禀皇帝陛下,接下来由萨兰公主为陛下献上一支具有夜郎国特色的民族舞,小国技艺粗鄙,只为博取一笑,还请陛下不要嫌弃。”

☆、第一百五十九章叛乱勾献(22:05)

皇上欣然应允,少顷,乐起,一名轻纱遮面的窈窕女子莲步轻移,袅袅而来。萨兰公主的皮肤呈小麦色,在昏黄的烛影里显得十分妩媚妖娆。体态丰腴,一身朱红色的阿拉伯装束紧裹着丰满的上围,一截结实性感的小腹露在外面,上面穿着闪闪发亮的脐环。

她飘然起舞,随着带有浓烈异域风情的快节奏鼓点轻盈地旋转,宛若在丛林中嬉戏的妖精。全场顿时响起一片吸气声,在场的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一幕,表情痴痴的。如此豪放的异域女子,能在这大殿上欣赏到,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萨兰将纤细的蛮腰扭动得如蛇,一双勾魂摄魄的媚眼扫过为她痴迷的众人,眸子里含着满满的得意与自傲。

就在这时,她眸光流转,却发现坐在一旁的水流觞压根没瞧她,正在那儿自顾自地替妻子夹菜。眼眸的温度霎时冷却下来,她咬了咬嘴唇,腰肢忽然更大幅度地扭动,迂回地轻舞着,来到水流觞面前。抬腕低眉,轻舒云手,柔软的腰肢似蒲柳般曲意迎合地摇摆着,仿佛在无声地邀请着什么。

水流觞放下筷子,蹙了蹙眉尖,似乎有点不满被打扰。玲珑继续吃菜,视而不见。对这种艳舞她才没兴趣,还不如钢管舞娘来得劲爆!

曲终,重华殿内一片寂静。萨兰没有如愿引起水流觞的注意,只能扁着嘴,不甘不愿地退到大殿中央,向皇上行了个礼。皇上龙颜大悦。立刻封了一个大赏。

歌舞仍在继续,坐在筵席对面的萨兰仍旧不时瞥水流觞一眼。玲珑冷哼一声,道:“看不出来,你还挺能招蜂引蝶的!”

“能招蜂。才说明你有眼光。”水流觞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又替她夹一筷子菜。

玲珑翻了个白眼,就在这时。忽然看见龙座上,王德海面色凝重地匆匆走到皇上身旁,低声耳语了几句。皇上的眉头皱了皱,接着手一挥,王德海退下,皇上则像没事人似的继续饮宴。

玲珑收回目光,却看见大殿的角落里。一个小太监正往水流觞这边瞧。她认得,此人正是王德海的徒弟小顺子。水流觞不着痕迹地移开目光,侧过头看了玲珑一眼,算是使了个眼色。玲珑会意,说了声“王爷。妾身先去更衣。”便起身离了席。

来到外边,老远看见小顺子的背影,忙远远地跟着他往前走,直到来到一片乌漆麻黑的暗巷里,小顺子才回过身,上前来打个千儿:“奴才给幽王妃请安!”

“什么事?”

“回王妃,河西省昨晚发生了严重的暴乱,衙门被暴民烧了,知府大人也被乱贼给杀死了。今天中午。山南省和川溪省也相继发生暴动。有一股势力打着前朝皇室的旗号,正在那周边招兵买马,煽动蛊惑百姓造反,以图谋求复辟。”

玲珑心头一跳,皱眉问:“赈灾款不是发下去了吗?难民还有什么可不满的?”

小顺子蹙了蹙眉,道:

“听说这次的赈灾款。被地方官全给贪污了,发到难民手上的粮食还不到一斗,贴补的银子只有几个铜板。”

玲珑皱眉思忖了片刻,问:“就这些?”

“是。”

玲珑点点头,摸出一袋子金瓜子递给他,转身往回走。小顺子是王德海手下最得用的,在交泰殿的地位也算数一数二。当今皇上十分信任王德海,作为王德海的徒弟,某些时候王德海能掌握到的有关朝堂上的第一手消息,小顺子亦能很快知晓。

小顺子和水流觞的合作关系已经建立好久了。

急忙回到重华殿,不动声色地坐在椅子上。水流觞也不急着问,照旧云淡风轻。隔了好一会儿,她才悄悄地将刚刚得到的消息透露给他。水流觞的眉皱得更深。

宴会尾声时,朝臣亲王开始依序送上寿礼,烈王府送了一株十分昂贵的珊瑚树,东宫送了一副水流苏亲笔写的百寿图,幽王府送了两瓶长寿酒。皇上对其他贺礼并不怎么上心,独独对那两瓶药酒十分感兴趣,拿在手里左看右看,笑道:“这酒坛的形状倒也别致!”

当即命太监倒上一杯,喝了一口,细细地品了下,舒服地叹了口气,龙颜大悦道:“好酒!果然是好酒!喝一口,这精气神儿就上来了!老五,这么难得的酒,你是从哪儿找来的?”

水流觞含笑回说:“启禀父皇,这酒不是买来的,而是儿臣的王妃亲手酿制的。”

“哦?”皇上微怔,旋即笑说,“是了,朕倒是忘了,你媳妇最会酿酒。老五媳妇,上前来让朕瞧瞧。”

玲珑闻言,连忙上前跪在玉阶之下。皇上觑着眼睛瞅了瞅她,笑眯眯地问:“这酒是你亲手酿的?”

“是。”玲珑恭诚恳地回答,“臣媳总是听闻王爷忧虑着说,父皇为国为民终日操心,十分劳累。因为臣媳只会做酒,所以就请花神医开了方子,又请了御医院的大人们共同研究,才做出这两瓶酒,想着若父皇平时乏了,饮上一小杯提提神也好。虽然并非贵重之物,但却是臣媳与王爷的一份孝心,王爷和臣媳都希望父皇能身体康健,常展笑颜。”

皇上微怔了怔,旋即叹了口气,笑道:“你这孩子,明明说的不是什么漂亮话,让朕听起来却很暖心!看你平常不声不响的,这张小嘴倒是甜!也罢了,你要和老五好好过日子,以后有什么事,也不许自作主张,一定要跟你夫君好好商量再行事。女人家要以夫为天,你可懂得?”

玲珑知道他说的是上次她私自赈灾的事,那次水流觞装不知道。皇上就以为是她自作主张:“是,臣媳明白。”

“知道就好。”皇上大手一挥,水流觞便带着玲珑退了下去。

即使没被封赏,可其他人也看出了皇上对待这对夫妻俩的态度不同。一时间。复杂、异样、嫉妒的目光纷至沓来,水流觞夫妇却照旧淡定如常,坦然自若。

晚宴结束后。回到王府,水流觞换下沉重的袍服,笑道:“我还以为父皇能赏你!”

“赏我?不砍了我就不错了!你父皇还记着上次赈灾的事,看见我还是耿耿于怀呢。”玲珑连扯带拽地将袍子脱掉,转身进了浴室。

水流觞跟在她后面,绕过屏风,玲珑回过头诧异地问:“你跟着我干吗?”

“现在水流国提倡节俭。咱们一起洗可以省水。”他毫不脸红、理直气壮地说,三下五除二将自己脱个精光,率先跳进池子里。

玲珑无语,这里是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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