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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酿酒坊-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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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自然明白玉美人伤心了,瞪了水流苏一眼,严厉地命令他好生去哄玉美人,并赏赐了许多东西,让人送往定国公府。皇上和皇后也分别赏赐了东西送去,多给玉美人长脸,免得她太伤心。

玲珑始终陪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心中却冷笑一声。玉美人尽管出自古代,可她那样的女子,所追求的必定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可这个时代,女子就是女子,男人偷腥你就得原谅。长辈赏你东西那不是赔礼,只是给你个台阶下,要是你敢不接受继续固执,那就是不识好歹,会被唾弃责骂。

玉当家手握大笔财富,可作为女人,她必须妥协。这件事林美人究竟是主谋,还是被嫁祸,还真不好说。那个引路的刺客到现在也没找到。

看着水流苏那副受害者的模样,玲珑不得不怀疑,他真的有那么无辜么。毕竟娶了墨蝶舞,受益的可是他。曾经给她的第一印象是芝兰玉树的男子,她忽然觉得,也许当初她看走眼了。

墨蝶舞并没死,只是伤了头,需要休养好久。玲珑猜测,她很快就要嫁进贤王府了。果不其然,皇后直接提出为了遮丑,让水流苏迎娶墨蝶舞为平妻。太后却冷笑一声:“婚前失贞如何能成为正妃?不管是何种原因,她婚前失贞都是事实。当个侧妃吧,等小玉过了门,再把她纳进府里,反正她也要休养好一阵。”

皇后见太后话都说到这份上,也无法反驳,只得答应。

晚上的祭月和饮宴气氛显得很是怪异,皇上虽然在笑,可心情似乎不太好,把底下的大臣弄得大气也不敢喘。

女眷这边,太后和皇后都心不在焉,让本应该热闹的气氛变得同样诡异。

散席后,玲珑和水流觞坐上马车往家走。玲珑靠在车厢上,变得异常沉默。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挑开帘子望了望外面阴沉的夜色,开口说:“我想去看看小玉。”

水流觞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道:“好。”

玲珑就吩咐马车夫:“去灯笼椒。”

“你不是去看玉美人吗?”水流觞疑惑地问。

玲珑轻叹了一声:“她现在应该在灯笼椒。”

马车缓缓地在灯笼椒门前停稳,接近打烊时间。仍旧灯火通明。玲珑下了马车,水流觞探出头来,问:“什么时候来接你?”

“不用了。酒楼有马车。”

水流觞点头,玲珑转身进了酒楼。小二迎上来,她问:“玉姑娘在吗?”

“玉姑娘在楼上清雨阁。”小二果然如此回答。

玲珑来到清雨阁,推门进去。只见玉美人正坐在椅子上,桌上摆了十几只小酒坛,此刻她正捧着一只小酒坛,咕嘟咕嘟地灌自己喝酒。玉美人的酒量向来好。也是,在男人堆里做生意的女人,怎么可能不会喝酒。她有一个特点,就是喝得越多,脸色越白。她现在的脸竟惨白如纸。

玉兔正满脸苦恼和担忧地站在一旁。见玲珑来了,仿佛找到了救星:“幽王妃!”

“你去隔壁吃点东西吧,有事我叫你。”

玉兔知道两人要谈心,点头出去了,带上门。玲珑坐在玉美人身旁,也不说话,抱过一坛酒扯开酒封,一股香甜扑面。她仰起脖子喝了一大口,沉闷的心终于缓和了些。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窗外哗的一声,居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如秋蟹爬沙。雨声惊动了玲珑,她往窗外看了看。就在这时,玉美人将酒坛放在桌上。发出一声细微的闷响。

“封了墨蝶舞为平妻?”她冷冷一笑,静静地问。

“太后做主,封了侧妃。”玲珑低声回答。

玉美人重重地冷哼了一声,玲珑能很清晰地看到,她的眼睛红得像兔子,泪腺正在向外涌出泪水,可是她拼命抑制,让她的表情看起来坚毅却又可怜。

玲珑心里叹了口气,也不知该如何劝慰,闷了半晌,道:“水流苏,他是被人下了药。”

玉美人粗鲁地擦拭眼泪,眼神不停地闪烁,以防止再次掉下泪来。她冷笑着粗叹道:“皇权啊!真是个让人疯魔的东西!”

玲珑不语,用指尖轻刮酒坛的边沿。玉美人悲伤地再次举起坛子,灌下一大口酒,咽尽,略显凄凉地问:“玲珑,你爱水流觞吗?”

玲珑微怔,爱吗?对水流觞?她不知道。她与水流觞相处愉快,生活融洽,床上和谐,这算是爱吗?

“大概……吧,反正不讨厌。”玲珑耸耸肩,回答。

玉美人笑了笑:“我爱水流苏,从五岁起。不是因为他有多优秀,而是因为他让我心疼。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宫里,他的笑让外人觉得很完美,我却觉得他笑得很假。那晚,皇后用花生粉让他过敏嫁祸给丽妃,他本该在殿里养病,可我却在芍药宫里看见他在哭。后来我才知道,他只是他母后的棋子,他是他父皇心中可有可无的存在,他认为全世界没有一个人喜欢他。于是我对他说,我喜欢你,我会永远守护你。”

顿了顿,她惨然一笑:“没想到啊,越是守护心陷得越深。我曾经告诉过自己,只要他一心一意对我,无论他想做什么,我都会全力以赴去帮他完成。我是不是很愚蠢?”

“能够勇敢地全身心去爱,是一件美好的事。既然做了,又何必后悔。”其实玲珑很佩服玉美人,能那么明确地去深爱一个人,她就做不到。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玉美人喃喃地道,再次扬起雪颈,喝了一大口酒。

玲珑知道,即使玉美人再气,婚事也要照常进行,否则就是抗旨。

===

☆、第一百三十三章 心意

四更天时,玲珑冒雨将喝得烂醉的玉美人送回定国公府,才回到家中。尽管水流国同样宵禁,但有王府的令牌,一般没人敢为难。

飒园内灯火通明,正殿里,水流觞披着白袍坐在棋盘前,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一头乌黑的长发不拘不束,顺直地垂落,一副随时准备就寝的模样。大半夜的,那背影说得好听点是风姿俊秀,要是多联想一下,很有贞子的感觉。

“怎么还不睡?”

“怎么才回来?”两人异口同声。

玲珑微怔,原来他是在等她回来。这年头都是妻子等丈夫睡觉,丈夫等妻子睡觉,他倒是开了先例。她忽然有些窃喜。

水流觞不太高兴地问:“喝了多少酒?”

“没喝多少。”也就五六坛吧,这句她没敢说。

水流觞哼了一声,指了指桌上:“把醒酒汤喝了。”

玲珑再次愣了愣,走到桌前一看,果然有一碗醒酒汤,揭开盖子捧在手心,温度刚好适口,显然是温了好几遍的。心跳漏了一拍,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就在这时,她忽然想起玉美人问她,她爱不爱水流觞。她爱吗?怎么才算是爱?

内心迷茫着,不由自主地回头望向他,目不交睫,仿佛要将他看清楚一样。水流觞被她看得一头雾水,疑惑地问:“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我?”

玲珑猛地回过神。连忙摇摇头,一口气将醒酒汤喝掉,道:“我去洗个澡。”说罢,转身去了浴室。

泡在温暖的水里,她捧起一捧水泼在脸上,叹了口气。她对水流觞并没有那种芳心乱跳的感觉,可她并不后悔和他结婚。相反,她觉得自己现在过得很好。这算是爱上他了吗?

想了好久也没想明白,索性不再想。纠结这样的问题是很无趣的一件事,不管爱到底是什么,她现在生活得很好,这才是最重要的。

擦干身子,换好衣服回到卧室,水流觞已经躺在被窝里。她吹了灯跳上来,盖好红纱被,在黑暗中聆听着窗外的雨声。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拉过她放在胸前的手,开始揉揉捏捏。像在捏一块橡皮泥。

“玉美人回定国公府了?”

“嗯,她喝醉了,我送她回去的。”

“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林美人不过是个替罪羊罢了,今天在御花园出现的那个刺客怎么看都像是引路的。墨蝶舞撞柱子的力道算的也太准了点。就是不知道。主谋究竟是皇后还是水流苏。”

“你怀疑水流苏?”

“说不好,我总觉得他没有那么无辜。今天从小玉的话里,我听出水流苏和皇后的关系似乎并不好。”

“墨莲过去没少利用水流苏,但水流苏的孝顺天下皆知。前年墨莲病了,他不顾危险亲自去松山采药。孝感动天,还被父皇当众称赞过。”

“反正我觉得他很可疑。”顿了顿,玲珑忽然侧过身子。道,“对了,合欢散有没有解药?下次你出门记得多带点解药,免得着了道被人算计。”

“随身带解药?那从今往后我就必须把你系在身上了。”

“没有解药吗?还真是一种下三滥的药!”

“放心吧,我都这样了,谁会用那种东西算计我!”他自嘲。

“那可不一定,总会有些不长眼的。”她嘀咕道。

水流觞停了一会儿,忽然,语气略显阴森地问:“你这句话的意思是在鄙视我吗?”

“当然不是,我是在鄙视他们!”她急忙讪笑着回答。

水流觞哼了一声,玲珑侧过身子,往前贴了贴靠在他身上,手横在他的胸前,开始捏他的小红豆,捏了一会儿,忽然拖着长音问:“哎,流觞,你喜不喜欢我?”

“哈?”

玲珑的手指用力一捏,惹得他倒吸了一口气。

“我们之所以成亲,你是为了逃避娶墨蝶舞,我是为了不想给水流烈做妾。所以,好像从来没考虑过喜不喜欢的问题。”

水流觞仰躺着,没说话,但玲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手底下,他的心跳正在加速。过了一会儿,她又捏了一下:“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我只是问你喜不喜欢,又没问你爱不爱。”

“这两个问题有什么区别?”他咕哝道,幸好是在黑暗里,可以掩饰住他有些发烫的脸。

“切!不想回答就算了!”她懒懒地说了句,翻过身,背对着他睡下。

水流觞的心顿时有些慌,闪烁地看了看她的背影,终于闷出一句:“我肯娶你,自然就不会讨厌你。”

玲珑背对着他眨眨眼睛,抿嘴一笑。就在这时,水流觞忽然冲着床顶问了句:“那你呢,你喜欢吗?”

话一出口,他忽然有点后悔,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忐忑。

“不讨厌。”她淡淡地回答。

水流觞说不出听到这个答案时心里的滋味,有点庆幸,但更多的却是不知原因的失落。可是自己也是这么回答她的,思来想去,他开始觉得纠结。

玲珑忽然翻过身来,钻进他的怀里。他微怔,她很近地靠在他身上,闭着眼睛,忽然道:“不过这感觉还不错。”

水流觞愣了愣,忽然唇角一勾,笑了起来,手臂收紧,温柔地抱住她。

窗外,雨还在下……

九月,水流苏和玉美人、云翎玉和西凤谣、花倾城和水芙蓉陆续大婚。玲珑这个月单单参加婚礼送贺礼就忙得脚不沾地。

玉美人似乎已经原谅了水流苏。玉兔偷偷地告诉她,那件事发生后,水流苏整整在小玉的房门外站了七天。玲珑心里倒是不以为然,水流苏要是能跪七天,那她才佩服呢。

这场婚礼很顺利地就结束了,至于云翎玉的婚礼,中间倒是起了一点小波澜,因为新婚之夜,西凤谣和云翎玉在新房打了起来。打架的起因玲珑知道,因为那晚闹完洞房后,她是最后一个走的。在院子里,忽然就听到房内云翎玉高呼一声:“小辣椒,原来你是有胸的!”

于是就打起来了。

不过好在最后两人在打闹中顺利地圆了房,也算圆满。

闹得最厉害的是花倾城和水芙蓉,虽然知道他们的结合是你不情我不愿,可新婚之夜也不知道两个人发生了什么,忽然就吵了起来,紧接着新娘子砸了新房,新郎官则夜宿青楼整晚未归。

第二天,两个人肿着眼睛先被青溪侯和水佩兰训斥了一顿,接着又被得到消息的太后叫进宫里骂了一顿。

可这两个人根本不想悔改,在互不理睬这一点上竟出奇地默契,好好的一对新人生生地成了怨偶。

“水芙蓉一直单恋西风瑾这我知道,可我听水芙蓉说,花倾城心里也有心仪的对象,你知道是谁吗?”水榭里,玲珑一边无聊地喂着锦鲤,一边问。

“呃……”水流觞正在破解千古棋局,听了这个问题,手顿了一顿。

玲珑的眼里瞬间闪烁起八卦的精光:“你知道对不对?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水流觞望着她像讨好的小狗一样蹲在他面前,叹了口气,落下一枚黑子,道:“是姐姐。”

玲珑愣住了,紧接着下巴掉了,再紧接着大声惊呼:“什么?姐姐?”

水流觞点点头,玲珑思忖了半晌,才点头道:“也对,姐姐才貌双全,性格温柔,的确是男人心中理想妻子的人选。可姐姐比花倾城大吧?他怎么会喜欢姐姐?”

“谁知道?大概是姐姐对他好吧。花倾城小时候的性格很孤僻,很少有人愿意跟他玩,是因为姐姐的鼓励,他才开始主动和人交往的。”

“是吗,姐姐果然是个温柔的人。”玲珑坐在他对面,摸着下巴,问,“你知道花倾城的身世吗?他二叔好像特别看不起他爹娘,每次叫板都拿他爹娘说事。”

“倾城的父亲是侯爷的长子,但性格温和,优柔寡断,并不适合做生意。他母亲是他父亲的丫鬟,两人两情相悦。本来丫鬟作为收房也没什么,可倾城的父亲非要娶那丫鬟为妻,侯爷自然不可能同意,没想到那两个人竟然私奔了。等到找到时,他母亲已经过世,他父亲也病重在床,临死前他父亲求侯爷和姑祖母好好照顾倾城。侯爷和姑祖母虽然心中有气,但毕竟是自己儿子,何况死者为大,自然也就多疼爱倾城些。后来侯爷发现,倾城很有做生意的天赋,于是倾城就被当成了未来的家主人选。”

玲珑挑眉:“原来如此啊。”难怪花倾城的二婶说他娘专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禾田郡的酒坊,蒸馏酒的研究正进行得热火朝天。赵宣作为总负责,挑了几个酿酒界的老字辈带领一队人夜以继日地进行实验。已经出了四批酒,可玲珑全部给否决了。

十一月,皇上突然下旨,颁布了一条让满朝文武心怀疑惑的旨意。令水流烈、水流岳、水流苏和水流觞分别到吏部、兵部、户部和刑部去实习。

要知道,兵部倾向于水流觞,户部全是水流烈的人,刑部则是水流苏的地盘,吏部则属于中立派,如此打乱了再重新安插,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实在让人很难猜透。

☆、第一百三十四章 畅春园闹事

玲珑在禾田郡的酒坊门前下了马车,走向酿酒室。如今的酒坊比原来又扩建了一倍,蒸馏酒实验室就建在新的区域内。一路上,认识她的工人都恭恭敬敬地打招呼,其中包括不少女子,女工,尤其是未婚女工,在这时代相当罕见。

秋风萧索,玲珑拉了拉身上的披肩,望着那一张张开朗的笑脸,心中不免小小地虚荣了下:“看样子,企业文化已经形成了呢。”

“是啊,大家都生气勃勃的,看起来很团结。”豆沙微笑。

玲珑走到酿酒室的门口,还没踏进去,一股浓烈的酒气便扑面而来。门被推开,两名小伙计从里面抬出一个担架,担架上正躺着满脸酡红的花总管。

“这是怎么了?”她诧异地问。

两个小伙子嘻嘻笑,还没回答,赵宣已经先一步从里头踏出来,无奈地笑道:“酒已经出了,花总管非要亲自试喝,结果刚喝两杯就倒地不起了。”说罢,往豆沙身上瞄了一眼,礼貌地笑了笑。

豆荚觉察到了,嘻嘻窃笑。玲珑没发现,只是看着烂醉的花总管失笑,同情地让小伙计将人抬下去休息。

黄酒不超过二十度,白酒却是四十度以上,就算喝黄酒千杯不醉的酒仙,冷不丁喝两杯四十度的,也晕菜了。

“玲珑姐!”赵茹抱着记录本欢喜地出来,笑道。

玲珑嫁入王府后,赵茹就自请来酒坊工作。性格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砺也干练了许多。前几个月她的未婚夫祖母丧,需要守孝三年,她就怂恿赵宣以三年时间太长为由退了亲。赵宣被缠不过只得答应了。如今赵茹专心致志地投入到工作中,玲珑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但还是很担心她心野了将来嫁不出去。这年代对女人很苛刻,剩女会被人歧视的。

她找赵茹小谈了一次,可赵茹却不在乎地挥挥手。让她别担心,玲珑也只得作罢。

进了屋,里面的酒气更浓了,熏人欲醉。小伙计笑嘻嘻地向玲珑问了好,赵宣亲自倒了一杯酒递给她,笑道:“这已经是第五次了,你尝尝看满不满意。”

“花总管喝了两杯就醉了。这次应该差不多吧。”玲珑笑说,晃了晃杯里澄清的透明色酒液,放在鼻端闻了闻,一股辛辣又不失醇厚芬芳的味道扑鼻,放到唇边。在众人紧张又兴奋的注视下喝了一口。

刺激性的确很强,但当味蕾完全张开后,浓郁的芬芳便在口腔内扩散开来,醇和柔绵。咽尽后,回味悠久。

众人全都眼巴巴地望着她,要知道这可是他们多日来研发出的成品,前面几次都被否定了,心里很是沮丧,这一次好不容易得到点希望。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仿佛在等待审判。

玲珑放下酒杯,望了望期待的众人,笑道:“很好。”

此话一出,满堂雀跃。赵宣也很开心,长久以来的付出终于得到了回报:“那可以上市了吧?”

“喝惯了黄酒的人。突然喝到这种酒肯定会不习惯。试着再酿一批,然后先在京城销售。你选四个精通蒸馏酒的人,重新把酒方整合一下加紧再培训,然后分别派到湖广、河东、东安和海湾省去指导当地的酒坊,再让当地往周边推广。两年之内,我要这蒸馏酒在整个水流国遍地开花。”

“是。”

“参加这次研究的所有人,每人一次性包一千两的红包。”

此话一出,满屋子的人全都欢欣雀跃,心里再次感叹能在这儿做工简直是太幸运。玲珑却不这么想,如果蒸馏酒顺利上市,恐怕会变成酒业的一场革命,到时候的收益不一定是多少。况且这些人这段时间的确很尽心尽力,奖金是应当的。

“对了,给我装上一坛酒,等会儿我带走。”

赵宣答应,吩咐了人,然后带着玲珑在整个酿酒厂内巡视了一圈,直到接近黄昏,玲珑才带着酒登车离去。

回到王府,路过内书房时,她惊讶地发现门开着,于是走了进去。水流觞正坐在椅子上喝茶,入琴恭敬地站在他面前。两人见他进来,俱是一愣,入琴行了个礼,笑道:“参见王妃。”

玲珑惊讶地看着水流觞,道:“你今天回来的好早啊。”

最近水流觞一直在刑部实习,刑部尚书正是墨翟,战争时期他是将军,和平时期他统领整个刑部。水流觞刚一进去,就被一大堆陈年旧案缠住了。玲珑虽然觉得墨翟是在欺负人,但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安慰自己,多翻翻旧案子说不定也会有些惊人的发现。

水流觞手一挥,入琴退下。玲珑放下酒坛,两手撑在桌上,凑过去看着他,问:“今天有什么发现吗?”

水流觞眨眨眼睛:“我最近每次回来,你怎么都问这一句?”

玲珑扁扁嘴:“我是怕你累了一天很无聊嘛。”直起身子抱过酒坛,兴致勃勃地笑道:“这可是好东西,来,喝一杯吧。”扯开酒封,从一边的古董柜里拿出一套酒具,将酒倒进酒壶,注入杯里,笑眯眯地递给他。

水流觞吸了吸鼻子,惊讶地叹道:

“这味道闻起来好香啊!”

接过杯子放在唇边,小酌了一口。然而酒一入口,辛辣刺激的味道在他的毫无防备下迅速席卷味蕾,让他差点吐出来,急忙捂住嘴,勉强咽了下去。就像是一条火线顺着喉咙燃烧到胃里,他的手抵住嘴唇,微红着眼眸望着她,喃喃地问:“玲珑,我得罪你了吗?”

玲珑满头黑线:“这是新酿出来的酒,怎么。不好喝吗?”

水流觞诧异看了看杯子,咕哝道:

“这种酒能卖出去吗?”

玲珑再次满头黑线,有点恼火地道:“当然能卖得出去!拿出你的欣赏水平好好地给我喝喝看,难道你不觉得这种酒入口凌厉。味道绵柔,回味悠长吗?”

水流觞轻轻摇了摇头,用手支住下巴。竟有点昏昏沉沉的。

“反正你根本不怎么喝酒,自然品不出来。”玲珑轻哼道,拿起他手中的杯子,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水流觞微抬起眼睛看着她,双颊开始泛红,眼神迷蒙,大脑忽忽悠悠的有点不听使唤。有种飘飘若仙的感觉。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唇上,残留的酒液将她的嘴唇染得越发红艳,亮晶晶的,娇艳欲滴。

“玲珑,你今天好美!”他喃喃地说了句。

“噗……咳咳……”玲珑顿时被一口酒呛得直咳嗽。诧异地低头望着他,却发现他的脸红得厉害,连忙蹲下来,摸着他的额头,一叠声地问,“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红?你该不会是喝醉了吧?”忽然想起来,他平常喝酒最多不超过三杯,也很容易脸红。难道他是个酒量超低的小白兔?喝不得黄酒,所以只喝了半盅白酒就成这样了?

老婆明明是酿酒的。老公却沾不得酒!

正想着,忽然,衣襟被拉了一下,她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然而下一秒,她的唇便撞在了两片柔软的嘴唇上。温柔地吮吸啃噬。就像是在玩弄一件好玩的玩具。

玲珑瞪圆了眼睛,心跳飞快飙升。搞什么?喝醉了,要兽性大发吗?

他的手圈住她的后背,将她拉得更近。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喊声:“王妃!王妃!不好啦!畅春园打起来啦……呃……”

豆荚跑进门,瞪圆了眼睛看着这一幕。与此同时,水流觞突然手一松,靠在了玲珑的肩头上。

“对不起王妃,我什么也没看见!我什么也没看见!”豆荚一边摆着手,一边嘿嘿讪笑着往后退。

玲珑恼羞成怒,扶住水流觞命令:“行了!叫入琴进来!”

豆荚急忙找来入琴,玲珑有些心虚,眼神闪烁地吩咐:“王爷喝醉了,送他回房。”

说罢,在入琴狐疑的目光中,将豆荚拉了出去。

豆荚嘻嘻地窃笑,被玲珑瞪了一眼也无所谓。院门外,魏嬷嬷和一个同样年纪的嬷嬷正站在那里,她走过去,问:“畅春园怎么回事?”

“回禀王妃,老奴是畅春园管事邱嬷嬷。刚刚畅春园的平姑娘说宝姑娘偷了她的金钗,去了宝姑娘的房里大闹。宝姑娘叫屈说她没偷,两个人正在院子里大打出手。老奴劝不过,只好过来请王妃示下。”

玲珑冷笑了一声:“那些人还真是不安分啊。也罢,早该见见了。侍棋,魅一,出来!”

侍棋和魅一从树上跳了下来,豆荚瞅了他一眼,抱起胸冷哼道:“成天呆在树上,像只猴子!”

“你这丫头懂什么?暗卫都是呆在树上的!”侍棋一见到她就开始炸毛。

一旁的魅一嘴角抽了抽,什么叫暗卫都是呆在树上的?呆在树上那不是猴子吗?

玲珑并未理会他们在后头拌嘴,让魏嬷嬷点了几个强壮的仆妇,一行人浩浩荡荡往畅春园走。

畅春园在王府的东北角,是一座独立的园子,不算大,里面有二十来间房屋。院中种植了不少鲜艳的花朵和茂密的树木,还有一片不大的荷塘,典雅又不失富丽。

魏嬷嬷解释说,畅春园是历代王爷豢养姬妾的地方,把这些人圈在一起,既安全又可以赏心悦目,还不浪费地方。她虽然说的很委婉,但玲珑觉得她的话就是这个意思,不禁嘴角抽了抽,这个时代的男人到底把女人当什么?

刚靠近一排房屋,就听见前头正闹得翻江倒海。

☆、第一百三十五章 妻与妾

一大群人正围着两名撕打着的女人,还有一个清亮的女音在焦急地劝道:“平姐姐,宝姐姐,别打了!大家都是姐妹,有什么话好好说!别打了!”

“艾莎你让开,等我今天撕烂了这个小蹄子,她才知道我的厉害!”一个尖锐的声音随之响起。

后面围观的人群已经逐渐散开,给玲珑让开一条路。虽然畅春园的下人不认识她,但根据装束和后面的随从,心里也有了点谱。玲珑走到最前面,只见两名年轻女子仍在披头散发地厮打,旁边一个紫衫少女拉这个也不是,拉那个也不是,急得直跳脚。

玲珑给魏嬷嬷使个眼色,魏嬷嬷会意,立刻命令跟来的仆妇上前,将两名正在打架的女子拉开,用力按在地上。

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唬了一跳,被按在地上哇哇乱叫:“哪里来的刁奴,居然敢跟老娘动手,瞎了你的狗眼!”

侍棋很有眼力见地从屋里拖出一把椅子放在当地,玲珑施施然地走过去,坐下,淡淡地扫了在场的所有人一眼。大部分人都是讶异的,但地上一身青衣的平姑娘仍勉力地抬起头,狠狠地瞪着玲珑,凶恶地喊叫道:“你是谁!居然敢让人按住我!我可是王爷的人!”

玲珑冷冷一笑,慢条斯理地道:“你眼睛瞎掉了吗?我坐在这儿,你还猜不出来我是谁?”

“你……”平姑娘瞪圆了眼睛,她一直听说王妃之所以不来畅春园,是因为性子软弱震慑不了妾室。才不敢来。可眼前这位看装束,看排场,应该就是新王妃吧。

宝姑娘比她聪明得多,在短暂的惊慌过后。忽然猜出来了,端端正正地跪好,用帕子擦拭着被打得红肿的脸。哑着嗓子哭道:“婢妾参见王妃!王妃要给婢妾做主啊!平姑娘诬陷婢妾偷她的金簪,还打了婢妾的人,砸了婢妾的屋子!婢妾冤枉啊!”

玲珑的眉皱了一皱,冷声道:

“闭嘴,你的声音太难听了。”

宝姑娘闻言,愣住了,一时间也就忘了假哭。

玲珑笑盈盈地道:“听说这畅春园里现在一共住了二十个姬妾。站出来,给我瞧瞧。”

她不咸不淡的口气将一众人弄得面面相觑,这时,已有一名蓝衫女子盈盈上前,行了拜礼:“妾林云芳拜见王妃!”

邱嬷嬷在玲珑耳边低声道:“那就是芳夫人。”

玲珑点点头。打量了一下随后出列的十来个人,不愧是畅香园,全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即使马上挂牌营业,也能在第一天赚个盆满钵满。

其他人对玲珑来说只是脸谱式的人物,她重点观察的是林云芳和刚刚劝架的那个小丫头。林云芳她早有耳闻,听说是个难缠的人物,她本以为这样的人应该是那种泼辣无脑的面相,谁知今日一见。有些惊讶。

林云芳十**岁,打扮华丽但并不逾越身份,身材丰腴,眉眼间很是妩媚,深黑的瞳仁带笑,有一股灵气。怎么看也不像是没脑子的女人。

劝架的那个也就十六七岁,身段苗条,脸很白很有棱角,鼻梁很高,不像中原人,应该就是前些日子烈王送来的舞姬之一。

姬妾们挨个自我介绍完,玲珑从邱嬷嬷那儿也了解的差不多了。豆沙端过一杯茶,递过来道:“王妃,畅香园的茶,姑且润润喉吧。”

玲珑接过来,轻轻地吹了吹,眼皮也没抬地淡淡道:“王府内公然打架闹事,还真是没规矩啊!”

“启禀王妃,都是平姑娘先动手的!”

“小蹄子,你欠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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