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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劳动合同-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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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

“嗬……”

张九一瞬间闭起了眼睛,他的脑海里有比这个视频更清晰的画面,是昨天晚上做的那个梦,远远比这个视频更加清晰,男孩一跃从窗户跳了出去,头朝地砸在了窗外,瞬间就没救了。

视频给了摔死的男孩一个特写,然后就结束了。

下面评论的人很多,很多人都在控诉这个拍摄者,他足足拍摄了两分钟,但是没有找人帮忙,也有人在讨论这个男孩是不是疯子,或者有病?

张九的呼吸越来越局促,他一下扣上了笔记本,双手抹了一把脸,脸上瞬间冒出很多冷汗。

一百说:“大人,大人您怎么了?”

张九使劲喘着气,摇头说:“心慌,我心脏不舒服……喘不出气……”

三分说:“糟糕,大人身体里的阴气不安稳。”

一百抓住张九的手,说:“大人,深呼吸,不要抵抗,我帮你引导一下您的阴气。”

张九点了点头,似乎没有力气,一下倒在了床上,一百伸手按在他的手腕上,阴气从张九的手腕钻进去,引导张九的气息。

然而还没有半分钟,一百突然“嗬!”了一声,一下向后倒去,二毛伸手去接他,瞬间被一百压在地上,“吧唧”一声变成了地板……

一百和二毛摔在地上,似乎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冲击,张就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手,他的呼吸还是困难,胸腔里一股气息在乱窜。

三分赶紧把一百和二毛拽起来,二毛说:“压死我了,我都瘪了!”

一百的手掌有些发黑,被张九防卫的阴气一下震开了,不过他的修复能力很强,正在慢慢的恢复原样。

张九吃惊的看着自己的手,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一百摇了摇头,张九额头上全是冷汗,蜷缩在床上,“嘭!”的一下撞翻了旁边的输液架。

张九的样子越来越可怕,他的眼睛眯着,散发出一股明亮的绿光,牙齿紧紧咬着,一百想要帮他疏导,但是没有办法,一百这样的修为都碰不了张九,只要一碰张九,就会被张九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气灼伤。

小护士很快冲进来了,然后去叫医生,但是很不巧的是,医生全都去开例会了,小护士赶紧打电话给值班的医生。

很快门又撞开了,蒲绍安坐着轮椅进来,急忙的说:“张九你怎么了?我在旁边都听到声音了,你身体不舒服吗?叫医生了吗?”

他正说着话,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从外面急匆匆走进来,竟然是陈医生。

看起来值班的医生就是陈医生了,他走过来,张九似乎感受到了一丝阳气,猛地睁开眼睛,绿色的眼睛仿佛是一头野兽,陈医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张九在病床上蜷缩着,身体打颤,不停的低吼着,陈医生只是顿了一下,赶紧走过去,把张九骨折的腿固定好,然后伸手压住张九的胳膊,让他正躺在病床上,但是张九的力气竟然出奇的大,“嗬——”的低吼了一声,下一将陈医生给震开了。

蒲绍安赶紧摇着轮椅过来帮忙,伸手按住张九,张九嘶吼了一声,然而蒲绍安的人高马大,力气大得惊人,压住张九的手腕和胳膊,将他按在床上。

张九的眼睛几乎要裂开,狠狠瞪着眼前的人,手心里突然冒出一股绿色的光芒。

一百说:“糟糕!”

张九的双手冒出绿色的光芒,似乎是一把利剑,瞬间就要冲着陈医生和蒲绍安甩过去。

这个时候陈医生却快速的说:“张九,我能看到你的恐惧,但是为什么你要被恐惧影响,那种恐惧不属于你,却能左右你,看着我的眼睛,深呼吸,慢慢放松下来……”

陈医生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声音很小,似乎在低喃,仿佛是想让病人放松警惕,在他说话的时候,陈医生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青铜的颜色,还有古朴的花纹,然而只是一瞬间。

随着花纹的闪烁,张九感觉很困,身体慢慢的放松下来,双手一松,那种绿色的光芒瞬间消失了……

一百狠狠松了一口气,刚才大人的那种力量,如果真的打过去,蒲绍安和陈医生这种肉体凡胎估计就没命了。

张九一下就睡着了,歪在床上,陈医生擦了一下自己头上的汗,闭了闭眼睛,说:“我去联系一下他的家属,病人现在情绪不太稳定。”

端木晋旸正在开会,突然有些烦躁,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烦躁,心里不舒服,抬手频频的去看腕表。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突然响了,发言的人立刻止住了声音,看向端木先生。

端木晋旸拿起手机,电话是陌生号码,不知道是谁打来的,不过还是接了起来,说:“您好。”

陈医生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说:“端木先生是吗,张九的情况有些反复,您能来医院一趟吗?”

端木晋旸眼睛一眯,瞬间站了起来,说:“你们继续开会,会后给我发一份邮件,我有急事先走了。”

众人都是面面相觑,小秘书赶紧答应,端木晋旸按断了电话,大步走出会议室,下楼去取车,往医院火速开去。

张九还在昏睡中,蒲绍安没有走,在旁边焦急的守着,陈医生出去之后又回来了,在房间里走了两圈,然后慢慢坐在了下来,一百二毛和三分也都在房间里。

“嘭!”的一声,房间门一下被撞开了,端木晋旸大步走外面走进来,一身都是汗,一边走进来,一边急匆匆的脱掉西服扔在沙发上,然后快速的走过来,弯腰站在床边,伸手去摸张九的脸。

张九的脸色惨白,嘴唇有些发紫,似乎是过度疲惫的样子,眼底有些乌青,正在沉睡着,睡得看起来还算是安稳。

端木晋旸摸到张九的手,他的手很冰凉,看起来是阴气太盛,不知道又受到了什么刺激。

端木晋旸握紧张九的手,热气缓缓从他的手心里钻进去,张九“嗯……”了一声,似乎是感觉很舒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端木先生?”

张九诧异的看着端木晋旸,说:“该吃中午饭了吗?你都回来了?”

端木晋旸见张九一脸迷茫,笑了笑,帮他擦掉额头上的汗,说:“小九饿了吗,那就吃午饭吧。”

陈医生见张九没事,松了一口气,说:“我先出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让病人多休息,尽量休息,别想别的事情,”

蒲绍安见端木晋旸来了,也不在房间里打扰他们了,就摇着轮椅出去,陈医生把他推进病房,就自己上楼去了。

张九等他们走了,才看了一眼时间,还没有到十一点,端木晋旸走了才一个小时。

端木晋旸坐下来,说:“小九真是不让人省心,我想挪开一步都不行。”

张九有些迷茫,回忆了一下刚才的事情,突然想起来了,说:“端木晋旸,笔记本!我发现了重要的事情!”

一百摇头说:“大人您最好现在不要看别的东西,先休息。”

张九想要给端木晋旸看笔记本,证明自己梦见的内容,然而他又怕自己突然发疯,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发疯。

端木晋旸拍了拍他的后背,说:“小九,放松,我在呢。”

端木晋旸把笔记本拿过来,放在床上,打开笔记本,伸手搂住张九的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张九深吸了两口气,鼻尖都是端木晋旸的阳气,闻起来好舒服。

端木晋旸的手掌在张九的腰上,偷偷的送了一些阳气进张九的身体里,躯壳接收了阳气,渐渐感觉有了点精神,也不疲惫了。

张九把浏览器的历史记录调了出来,给端木晋旸看赵喆涛的资料,还有那段视频。

端木晋旸皱了皱眉,说:“你之前还说有一个姓方的护士?”

张九点了点头,说:“对对,蒲绍安说的,他也去过四层,一个穿着粉色护士裙,笑起来很甜美的护士,年纪很轻,姓方,但是具体的名字蒲绍安说没看清楚,他见过那个护士。”

端木晋旸在笔记本上敲了敲,滑动着鼠标,似乎在寻找新闻,很快的,他找到了一个各种标准都很符合的小护士。

二十二岁的小护士,长相非常甜美,看起来很清纯,笑起来嘴角有两个小酒窝,眼睛很亮很亮,只有这个女孩的正面免冠照,并没有穿着粉色的护士裙。

张九脑子里“嗡——”的一声,他们在电梯监控里也看到了一个小护士,但是当时的影响很模糊,而且那个小护士是半透明的,所以大家谁也不能肯定,只是觉得这两个人长得太像了!

张九说:“蒲绍安见过,让他过来认一认。”

蒲绍安接到了电话,就摇着轮椅过来了,说:“张九你叫我?”

蒲绍安进来,张九把笔记本转过来,对着蒲绍安,说:“这个护士,是你说的四层社经科,那个姓方的护士吗?”

蒲绍安一看照片,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笑着说:“是她是她,嘿嘿,长得好漂亮,笑起来特别甜,她叫什么?嗯……方恬?这个名字真适合她。”

蒲绍安一个傻大个,笑的满脸憨厚,似乎这个小护士给他的印象很深,他滑动着鼠标,笑着说:“她现在还在四层吗,我只是上个星期见到她一面,她……”

蒲绍安说到这里,脸色突然僵硬起来,一张英俊的面孔僵硬了,嘴唇张合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满脸都是震惊,不禁眯起了眼睛。

张九说:“怎么了?”

蒲绍安看向张九,震惊的说:“死了……”

张九诧异的说:“什么?”

一百二毛三分凑过去,看向笔记本屏幕,一百慢慢抬起头来,对张九说:“大人,这个方恬,死了。”

张九也是一脸诧异,说:“死了?”

蒲绍安看不见一百二毛三分,把笔记本慢慢转过来,屏幕对着张九和端木晋旸,网页的下拉条拉到了最后,上面是方恬的个人简介,下面是重要事件,最后写了死亡时间和原因。

三年前,方恬就已经死了,死因是医院失火,方恬那天值夜班,护士站的门被烧的变形,打不开了,方恬最后被烧死了。

那场大火受伤的人不少,死的是一个护士,就是方恬,还有一个医生。

在那之后,医院就关闭了,然后开始翻修,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或许是因为四层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也许真的不吉利,所以新的医院选择直接把四层抹掉。

蒲绍安似乎有些不明白,震惊的说:“这怎么可能!?我上周四才看见了她,难道是长得差不多?可是长得也太像了。”

他们正在说话,突听有敲门声,端木晋旸“啪”一下将笔记本合上,然后说:“请进。”

小护士是来送药的,十一点半正好是午餐时间,把那两片药也给张九送过来了,笑着说:“病人要按时吃药哦,千万别忘了。”

端木晋旸笑着点点头,说:“好的,谢谢。”

小护士很快就走出去了,张九伸手按住自己的膝弯,表情有些痛苦,艰难的呼吸着,他的脑子里闪过那个跳楼的少年,还有那个笑容甜美的护士,紧跟着一场大火,还有姑娘绝望的哭嚎声……

“嗬——嗬——”

“张九!?张九!”

“小九?”

张九看到很多人在自己眼前,端木晋旸的影子在旋转,还有蒲绍安的影子,也在旋转,一百二毛三分都模糊起来,在模糊中,他似乎看到了那满身是血的少年,还有被烧的体无完肤的方护士。

“嗬!!”

张九大吼了一声,一股暖流流进他的手掌,张九猛地闭了闭眼睛,随即又睁开,一切的幻觉突然消失了,张九使劲晃了晃头。

端木晋旸脸色很难看,抓住张九的手,说:“小九,你怎么了?”

张九按住自己的膝盖,说:“腿疼……伤口特别疼。”

是张九体内的阴气又开始膨胀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两天张九身上的阴气很容易膨胀。

张九抓过药盒里的药,哆嗦的塞进嘴里,猛地灌了一口水,将药咽下去,倒在床上深深的喘着气,感觉自己根本不是骨折,而是得了什么重病一样,不然只是骨折而已,为什么突然这么痛苦。

张九深深的呼吸着,端木晋旸的手掌放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的传送着阳气。

张九的呼吸慢慢的平静下来,就在这个时候,张九突然张开了眼睛,说:“对了。”

他说着,快速的坐起来,说:“之前陈医生是不是来过?”

蒲绍安挠着后脑勺,说:“是啊,你那个时候好像很疼,陈医生都按不住你,我和陈医生把你按住的。”

张九突然掀开被子要下床,抓住端木晋旸的手,说:“咱们要去找一趟陈医生,我看到他的眼睛……”

陈医生的眼睛里有古朴的花纹,一瞬间还会散发青铜的光芒,他的眼睛里可能有一片融天鼎的碎片……

第100章 消失的第四层楼9

张九要下床,蒲绍安赶紧拦住他,旁边的端木晋旸则是把墙角的轮椅推过来,把张九抱起来放在轮椅上,说:“要出去总得坐着吧,不然你的腿又该受伤了。”

端木晋旸推着张九出了房间,一百二毛三分也跟着,他们上了电梯,往楼上走,很快到了神经科,进去的时候正好是午休时间,很多医生都不在,办公室比较空旷。

端木晋旸敲了敲门,说:“请问陈医生在吗?”

老医生抬起头来,说:“陈肃吗?他今天下午的飞机,要去外地开会,已经走了。”

张九焦急的说:“什么时候走的?”

那个老医生想了想,说:“走了半个小时了吧。”

看起来陈医生从张九那里回去,就已经离开医院去赶飞机了。

张九有些懊恼的挠了挠头,说:“这可怎么办,现在去追还来得及吗?”

端木晋旸说:“小九放松点,如果陈医生的眼睛真的有融天鼎的碎片,那他就带着这个碎片三十几年了,不会这么寸就出问题的。”

张九点了点头,说:“可能是我有点焦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伤口特别疼。”

端木晋旸安慰着张九,说:“或许是阴天的缘故。”

大家从十八层又下来,正好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电梯里的人很挤,他们到了十六层,旁边的电梯发出“叮——”的一声也开门了,是从楼下上来的电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戴着一个鸭舌帽,一副黑色的墨镜,下面穿着T恤和牛仔裤,裤子有点别扭,整个人捂得很严实。

张九看了一眼,突然诧异的说:“涂麓!?”

男人赶紧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电梯里好多人都朝他看,不过幸好这个时候电梯门关上了。

张九吃了一惊,说:“真的是你啊,你竟然能变出人形了?”

一百看了涂麓一眼,说:“你怎么来了。”

涂麓笑眯眯的摘下眼镜,说:“我天天一个人在家里太寂寞了,特意来看看你们。”

大家赶紧进了房间,因为涂麓的脸真是太有标志性了,他一摘下眼镜,护士站好几个小护士都往这边看了过来。

大家进了房间,关上门,涂麓才把自己的鸭舌帽摘下来,瞬间,涂麓的头顶上蹦出了两个狐狸耳朵,白色的,尖尖的,看的张九顿时瞠目结舌。

白色的耳朵毛茸茸的,被鸭舌帽扣在下面压得有点瘪了,涂麓甩了甩头,耳朵瞬间就支了起来,毛也蓬松了起来,看起来手感一级棒,看的张九好想摸一摸。

张九说:“你卖什么萌?你这么高大真的不适合卖萌。”

涂麓笑着说:“我就当你夸奖我。”

他说着,揪了揪自己的耳朵,然后又不雅的揪了揪自己的牛仔裤裆。

张九皱眉说:“你的人形是不是变化的不太对?”

端木晋旸淡淡的笑了一声,说:“屁股大。”

张九立刻一拍手,说:“对对,你的屁股怎么这么大!”

涂麓翻了个白眼,说:“我的修为现在还不够,尾巴和耳朵收不起来,尾巴都攒在牛仔裤里,你说能不大吗。”

张九立刻拉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一把剪子来,说:“那我帮你把牛仔裤变成开裆裤,你的尾巴就能伸出来了。”

涂麓:“……”

涂麓来的时候带了很多午餐,张九是真的饿了,就被午餐吸引去吃饭了,涂麓的牛仔裤这才免遭一难。

因为关着门,所以耳朵尾巴什么的也没有关系,反正别人看不到,涂麓把自己的皮带弄松一点,然后把尾巴从裤子上面钻了出来,虽然这样也不是太舒服,但是总比全部都塞在裤子里强,也比在牛仔裤上开个后裆要强得多。

涂麓坐在一百旁边,笑着跟一百说话,不停的耸着耳朵,尾巴也摇来摇去,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大型犬一样。

张九吃了点东西,肚子里有了食儿,就又开始注意涂麓的耳朵和尾巴了,眼睛随着涂麓的白尾巴摇来摇去,悄悄伸手过去,一把抓住了涂麓的尾巴。

涂麓还在和一百献殷勤,根本没注意,大喊了一声,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张九笑的肚子直疼。

端木晋旸让张九把手松开,说:“好好吃饭。”

张九很不情愿的松了手,说:“可是尾巴什么的,真的好好玩啊。”

端木晋旸笑了一声,说:“是吗?我倒是觉得黑色的猫尾巴更可爱。”

张九瞬间一头冷汗,眼珠子转了转,难道端木先生已经知道自己原来变成小黑猫的事情了吗?不能够啊,自己根本没说出去过。

端木晋旸说:“喜欢吗,下次我也送你一个。”

张九奇怪的说:“这种东西也能送?难道把涂麓的尾巴剪下来送吗?”

涂麓在一边听着,莫名打了一个寒颤,为什么那边两个人说情话,说的别人一身冷颤呢……

张九下午也没有出房间,就老实的在房间里呆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进口药物真的管用,他的骨头渐渐不疼了,下午过的都很轻松。

张九在网上搜索了一下那个男孩的事情,因为有视频流出,所以这个事情当时引起过热议,热点有好几个,比如说拍摄者到底是谁,他的做法触不触犯法律,或者符不符合道德,还有人人肉拍摄者的信息。

另外一个热议就是,男孩为什么跳楼,有人爆出其实男孩是一个同性恋,所以被送到医院接受治疗,这个话题非常的火爆,几乎掐的天昏地暗。

然而也有人说,其实男孩是个神经病,有严重的缺陷,情绪不受控制,经常出现失控的现象,所以跳楼也是因为男孩的病症所致。

这一条还有男孩的主治医生的肯定,张九快速得阅读着新闻,往下拉了拉,当时给男孩主治的是神经科的副主任医师——赵喆涛。

张九第二次看到了赵喆涛的名字,没想到他竟然是那个男孩的主治医师。

张九把新闻给端木晋旸看了看,说:“我觉得咱们应该从这个男孩下手,问一问当时的事情。”

他们正说话,病房的门就被敲响了,很快有人推门进来,竟然说曹操曹操就到,来的就是赵喆涛。

赵喆涛把晚上的药片送了过来,笑着说:“张先生感觉怎么样,今天阴天,你的腿估计要受点罪,不过按时服药的话,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张九点了点头,端木晋旸悄悄的把笔记本合上,笑着说:“多谢赵医生了。”

赵喆涛笑着说:“不用谢不用谢,要是没什么事,我再去看看其他病人了,好好休息。”

张九看了一眼端木晋旸,端木晋旸笑着说:“等一等赵医生。”

赵医生停住了脚步,转头看着端木晋旸。

端木晋旸笑眯眯的说:“我想和赵医生打听一个人,听说这个人以前也是赵医生的病人。”

赵医生听了那个男孩的名字,笑容一僵,说:“您是?”

端木晋旸脸也不红的顺口说:“他是我的一个小侄子,当年的事情我有一些听说,但是他的父母也不给我详细说,所以只能和赵医生问问了。”

赵医生叹口气,说:“嗨……是这样的,这件事情真是可惜,太可惜了,那个男孩是被他母亲送过来的,我听说是单亲家庭,男孩的父亲出轨,父母双方就离婚了,这也导致他的母亲脾气不是很好,特别火爆,送来的时候男孩就已经蔫蔫的,正是好动的年纪,但是不说话,也没什么表情,他母亲说这个孩子神经上有问题,要我们给诊治,要求住院。其实呢,我们给孩子做过检查之后,发现这个孩子神经并没有问题,而且非常健全,如果非要说,是因为这个孩子的性取向问题,他自己因为自卑和长时间的压抑,患有心理疾病,自闭症抑郁症一类的。孩子的母亲非要让孩子入院治疗,我们也没有办法,但是他神经真的没问题,我们只好让他入院治疗心理问题……”

赵医生说起这件事,一脸的惋惜表情,虽然性取向的问题现在谈起来很多人都会开玩笑,但是还有很大一部分人根本无法接受,尤其是很多父母发现自己的孩子性取向偏离大众的时候。总会有陆陆续续的人,他们神经没有问题,却被当成神经病送到医院诊治,久而久之变成了心理疾病。

这个孩子的心理疾病很重,刚开始只是抑郁,后来越发的严重了,在医院里并没有治好,反而更加严重了。

赵医生说:“家属真是太不配合治疗了,每次可以探视的时候,他母亲就过来了,然后在医院里对着孩子大吼大叫,什么难听骂什么,我们的护士上去阻拦都没有效果,反而也被骂,后来孩子的病情反而加重了,你说这样能不加重吗?我建议给孩子换一种药物治疗,孩子的母亲倒是不介意花钱,但是还是一能探视就冲进来骂人,安保都没办法。”

后来这个孩子的病情越来越不稳定,竟然大半夜溜出房间,一夜都找不到人,慢慢演变成了真的神经问题,最后竟然爬上窗台跳楼自杀了。

赵医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这事情,我也是,也是特别自责,好好一个孩子,嗨……”

张九听了心里不是很舒服,他的脑海里反复闪过那个男孩坐在窗台上的场景,然后在漆黑的夜里,从窗台上跳下去的样子。

张九闭了闭眼睛,端木晋旸的手落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揉着他的后脖子。

张九这才松了一口气,慢慢的睁开眼睛,端木晋旸说:“事情我知道了,真是谢谢赵医生了。”

赵医生反复表达惋惜,然后走人了。

涂麓摸着下巴,说:“这个赵医生,也真是会作态,但是他的演技太不到位了,看来还要和我多学习学习。”

张九说:“什么意思?”

涂麓耸肩说:“你看他的样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反复的重复自己惋惜可惜,替男孩还有假家属端木先生悲伤,不过他的表情很僵硬。说谎倒不见得,但是肯定没有多少惋惜。”

张九撇了撇嘴巴,或许是因为赵医生看惯了生死,所以感觉不到惋惜了。

端木晋旸说:“那么现在呢,赵医生所说的内容,其实和网上写的差不多。”

张九叹气说:“没有任何线索,如果那个男孩真的是自杀,那么我为什么会反复看到他,自杀的灵魂绝对不会徘徊在原处,自杀寻求的就是解脱,如果徘徊在原地,岂不是没有意义了。”

一百点头说:“他有执念。”

张九说:“对,还有那个方护士,我在电梯里看见过她好几次,第一次是我第一次进医院的时候,方护士和陈医生一起站在电梯里,第二次是站在我背后,监控里还出现了好几次,但是这几次谁也没有感觉到,一点儿阴气也没有,最起码说明这个方护士没有怨气。没有怨气,她为什么一直徘徊不走?”

端木晋旸淡淡的说:“也是执念。”

张九说:“四层……四层……他们之间一定有联系,到底该怎么突破才好。”

张九仿佛进入了一个死胡同,然而四层并不是张九想让它出现,它就能出现的,四层被下了某种结界,而且术法很高,最有可能出现的时间就是周四的上午,他们现在进入了死胡同,也不能去四层看,难道只能等着下周四在到来,然后去那里看看吗?

张九挠着头,突然说:“等等!”

他说着,赶紧抓过旁边的笔记本,然后打开,查了一下男孩跳楼的时间,并不是周四,而且不是上午,是晚上,并没什么联系。

端木晋旸突然说:“查查着火的时间。”

张九查询了一下,猛地敲了一下笔记本,说:“是周四!”

端木晋旸说:“等等,是周四,但不是上午,是周四的晚上,方护士在值夜班的时候出现的事故。”

张九这下有些懵,挠着脑袋,说:“这到底怎么回事,我的脑袋都要想炸了,难道这些事情不能联系在一起吗?”

其他人也没有想法,端木晋旸拍了拍张九,说:“不要太紧张,其实这两个鬼魂他们并没有怨气,只有执念,起码说明他们不会害人,咱们的时间很充裕,而且没有危机。”

端木晋旸这样一说,张九才放松下来,的确是这样的,他们的时间中并没有危机感。

然而那个男孩的眼神,充满了绝望,让张九非常介意。

晚上吃了饭,探视时间就过去了,只能留下一个人陪床,一百二毛三分是鬼魂,护士都看不见,涂麓在护士查房的时候躲进了浴室,等护士走了才跑出来,反正这房间床多,还有沙发,多一个人也不碍事。

端木晋旸和张九睡病号床,涂麓要和一百睡旁边的陪床,三分和二毛就睡在沙发上。

九点一到,大家就准时睡觉了,因为没有任何娱乐项目,而且张九的样子看起来很疲惫,吃了饭吃了药就开始昏昏欲睡,最庆幸的是,他的骨头不疼了。

端木晋旸搂着张九,让他躺在自己胳膊上,轻轻给张九捏着胳膊脖子,张九因为腿受伤了,不是躺着就是坐着,也不能怎么活动,捏一捏肌肉比较放松,张九舒服的直哼哼。

端木晋旸轻笑了一声,咬了一下张九的嘴唇,说:“闭眼睡觉,你的脸色不是特别好,我帮你捏捏,免得你身上酸。”

张九点了点头,不过刚闭上眼睛,就听到隔壁床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涂麓和一百躺在床上,连续好几天涂麓都没见到一百了,这一见面怎么可能不动手动脚的,涂麓耸动着耳朵装可怜,说:“一百,我感觉身体非常虚弱,我的修为都要耗尽了,你要支援我一下。”

一百当然知道他想干什么,然而房间虽然大,但总是是个密封的空间,这么多人,还有这么多鬼,在大家眼皮底下做这种事情太尴尬了。

涂麓把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说:“嘘——我轻点好吗,你不出声就没人听见。”

涂麓卖萌和卖可怜已经炉火纯青了,吻过去将一百吻得头晕脑胀,抓住一百的脚踝,放在自己腰上,声音格外沙哑的说:“我真的忍不住了……”

随即张九就听见“嗬——”的一声,一百的声音比平时有些尖锐,但是尾音带着沙哑,还有粗重的喘息,声音非常小非常小,说:“轻……轻一些……”

张九老脸一红,赶紧把头埋在被子里,端木晋旸轻笑了一声,嘴唇贴着张九的耳朵,说:“嗯?小九也想做点运动?”

张九立刻反驳,说:“不想,我要睡觉了!”

端木晋旸温柔的嗓音就在张九耳边,说:“好,那睡吧。”

张九把头放在端木晋旸的肩窝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屏蔽旁边压抑的声音,然后睡觉。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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