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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世鬼差-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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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下月初的日子越来越近,我也终于过了一段安安静静的日子,每天躺在家里悠闲自在,身心都很轻松,但是一想到将要面对的事情,我就有点头疼,后来干脆将它抛在脑后。
林锋这次真是伤的极重,近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苏醒,如果不是夏千樱说他在恢复,下月中旬或许能苏醒过来,我简直都以为他成了植物人。
十一月三号,柳梦琪接到了陈国华的电话,告诉她考古队整装完毕,将要出发,此次的目标是位于新疆巴里坤县县城西南天山北麓,去年才在那里发现了疑似月氏国的遗址。不过月氏国曾经游荡在甘肃西北部到新疆东部的天山一带,沿途所有余月氏国有关的遗迹都要考察一番,这个年恐怕是要在外面度过了。
陈国华特别叮嘱,这一次全真教前去的是张法剑,不要因为从前的过节而心有不快,为了大局着想,在外面一定要团结。另外还有两位从“神圣中华”里抽调出来的异能者,他们的强横虽不能堪比道家大能,但张法剑却败在他们手里。
其厉害程度可想而知。
我听完柳梦琪的诉说后,轻轻一笑说:“这种话应该去跟发贱兄讲,我对他是没有敌意的,就怕他会看我不爽。”想起那晚他被杨明朗训斥后看我的眼神,我隐隐觉得这一趟肯定要与他产生摩擦。
十一月五号下午六点,我们准备启程,目的地新疆哈密。我到医院最后看望了一次林锋,跟老孙、柳梦琪、夏千樱一同前往车站,从上海到哈密的特快也要36小时左右,这是我做过最远的一次火车。
我们的车票是高级软卧,两人一间带有独立卫生间,但票价也是普通软卧的两倍,几乎赶上飞机票的价格了,可惜哈密没有飞机场,不然也不会这么麻烦了。
我与老孙自然睡在一间,暗自庆幸不是四人一间的普通软卧,不然这两个娇滴滴的小妞恐怕会被老孙震天的呼噜声搞疯。
列车的行驶很平稳,36个小时却也没有十分枯燥,多数时间我都呆在包厢中看着电视,而老孙差不多三十个小时都在睡觉,除了中间起来吃了趟东西。
到达哈密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早上九点多,下了火车后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憋在那个小小的包厢里,真让人难以忍受,其实最不能忍受的还是老孙,饶是我做好了准备,也难以承受他雷声音波的袭扰。
出了车站,考古队已经有人来迎接,来人是个带着眼睛的年轻人名叫蔡林,说起话来很风趣,也很轻松,他自称是考古队探方的技工,说的通俗一点就是所谓的后勤部门,等那些教授专家都记录测量后,他们带着民工前去发掘。
来之前我查了这方面的资料,知道考古队一般分为两个制式,一是科班制,里面都是科学家、地质学家、文物学家,精通中国、世界历史、文物学理论、民族学、古代汉语、史料学、地理学、等等,每一个都是牛逼哄哄的人物,也是考古队的核心人物。
另一个则是探方负责制,负责后期的挖掘,安保工作,少了他们考古队只有一帮肩不能提的教授专家也是无用。
这个蔡林好像对柳梦琪很有意思,他也不是不喜欢夏千樱,而是冰山美女根本就懒得搭理他,倒是柳梦琪对他笑了笑后,让着小子蹬鼻子上脸,跟柳梦琪并肩而行,时不时蹦出几个幽默笑话,也将柳梦琪逗的发笑。
“哎呀,看不下去了,我说大侄子,侄媳妇被人这样调戏,你能忍?”老孙斜着身子到我身边撺掇我。
我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老孙眼珠转了转,几个快步走到了二人身前,从后面钻进二人中间,搂着那蔡林笑呵呵的说:“小伙子,老夫看你印堂发红,吉兆大显,最近你要有天大的喜事啊。”
蔡林本来被他搂住脸色不太好看,听到这话后,又露出笑脸说:“老哥你就别取笑我了,整天跟残砖烂瓦打交道,能有什么喜事?”
老孙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说:“小伙子,老夫看相三十年从不骗人,你面显桃花,白里透红,这是要走桃花运啊。”
蔡林偷偷看了一眼柳梦琪,有些不自然的笑道:“是吗?那老哥能不能给我看看,谁是我命中注定的人?”
老孙将搂着他的手松开,掐着指头煞有其事的说:“小伙子你什么属相?”
“小弟属羊。”
属羊啊?老孙边嘀咕的同时眼珠子乱转,待看到前方左边的时候,便哈哈大笑,拍了拍蔡林的肩膀说有了,牛羊配,一生顺,小伙子,我看那他最适合你。
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顿时都是一愣,接着我噗嗤一声笑出来,就连夏千樱也皱了皱眉俏脸。
老孙指的地方分明就是一座牛棚,里面拴着一头牛。
蔡林的脸当时就绿了,一言不发,抬脚就走。柳梦琪捂嘴轻笑,待蔡林走远了,才说:“孙师叔,我们初来乍到,莫要与人为恶才是。”
我点了点头又说:“他就这德行,你也知道。”等两女并行离去后,老孙贼兮兮的问我:“怎么样大侄子?老叔可是帮了你一把,以后那老东西再回来,你可得帮老叔。”
我明白他说的老东西就是道士,当即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说话,我心里在纠结,方才看到蔡林与柳梦琪有说有笑,心里还真就那么一点点不爽。
不过这也算人之常情,如果没有嫉妒,那就立地成佛了。
哈密市是一个少数民族聚集的地方近乎数十个民族齐聚,其生活环境可想而知,而且天山横贯哈密市全境,导致这里形成了迥然不同的两个气温带,山北雪山草原风光、山南大漠风光,有十里不同天、一日游四季之说。
还好这一天的天气还比较平和,暂时没有太大的变化,我们在蔡琳的带领下,直接前往巴里坤县,在县里找了家酒店放置行李后,就赶往城西南的天山北麓。
在那里考古队已经接手了月氏国的遗址。我们乘车前往,路途越过一层碧绿的草原,这边地貌宽广,但人却不多,一个巴里坤县,总共才居住着一万多人,除了偶尔见到牧群之外,一路上所见的人都很少。
月氏国的遗址里县中央也较远,等我们到了那里,已经不见草原,全是荒漠戈壁,十分荒凉。考古队在工地上搭建了帐篷,准备长居于此。
蔡林自从被老孙坑了之后,一路上话也变少了,到了这里又重新活跃起来,路途不断又认识的人跟他打招呼,还有一些扛着木头的民工,说着我们听不懂的地方话。
进了主帐篷后,我发现里面空间较大,人数也不少,有一个个的办公桌排列在里面,另外还有一群人围在一张桌子上背对着我们。
“周教授,李教授,x安局的人到了。”蔡林轻声说着,前方那一群人丝毫没有动静,仍然围在一起,蔡林转身对我们做了个无奈的手势,示意我们等一等。
我们都没有什么意义,到底是工作重要,可等了五分钟,这群人在前面叽叽喳喳不知道说什么,完全不理会我们。
我除了有点上火,倒也还能忍,但老孙却忍不住了,他突然大喝一声:“呔,何方小鬼,老夫在此,岂容尔放肆!”
他这一句话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前方那群人,都疑惑的转过头来。只见老孙变戏法一般的摸出两张符,口中默念咒语,手掌一抖,嘭的一声两张黄符无火自燃。
这一幕看的几个教授甚为惊讶还扶了扶眼眶,老孙像个疯子一般,在里面又舞又跳,折腾了足足有十分钟,里面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十分钟后,老孙收了功,咧嘴对他们笑了笑说:“没事,你们继续,那个不长眼的小鬼已经被老夫赶走了。”
老孙说完理也不理那一帮考古核心专家们,潇洒的转了个身向我们走来,边走还边对我挤眉弄眼。我没去看他,反而转头望向左手边,那里有四道目光正紧紧注视着我们。
我所看到的两人,面相普通平凡,属于进入人群中都找不到的那种,但他们的目光非常锐利,更可以说是犀利,能让我感觉到无形之中的威胁。
想来这两位就是那个“神圣中华”里的异能者,也是打败了张法剑的人。
他们看到我望过去,轻轻点了一下头,便移开目光,忙活手中的事情。我心中微凛但没有时间多想,因为一帮专家教授已经围了过来。
第二十九章月氏国王墓(再次加更)
“这位…大师,敢问尊号?”一位头发花白,看起来像是六十岁左右的老者,率先开口问道,话语里带着一股子尊重,考古队这些人不比别人,他们从事挖墓这么多年或多或少都曾遇到过一些灵异类的事件。
俗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因为这样,他们才会对老孙有所尊重。
“无量天尊,老夫道号其德子,乃茅山第九十八代传入。”老孙板正了脸,煞有介事的忽悠着众人。
“哦,原来是茅山上清宗的大师,我也曾与茅山的始敬真人有过些许交情,不知他现在可还安好?”旁边一位五十余岁脸色严肃的教授接过话来说道,别人脸上都有的尊重,唯独他没有。
看来不是位好糊弄的主。
老孙打了个哈哈说:“老夫下山云游已久,对于那些后辈弟子的道号却也不清楚,不知这个始敬他姓甚名谁?”
那教授一字字的说:“陶敬尧!”
陶敬尧?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再看周围众人,一个个脸色都更加尊敬了。老孙可不管这些,反正是始字辈的,不管是谁都得叫他声师叔。
他摇头晃脑,满脸的感概之色说:“你说敬尧啊,当年我下山的时候,他还是个乳臭未干的愣头小子,现在倒也称真人了?哎,多年没有回去,真是有些想念他们了。”
那教授冷冷一笑说:“真是好大的口气,依我看你就是个老骗子,陶敬尧乃是现任茅山掌门宗师,他是的后辈?再者,始敬真人已年过半百,你说你离开时他不过乳臭未干,那么敢问你现在是否已有八十余岁的高龄了?”
众人都是一副静耳聆听的样子,想看看他怎么辩解,谁知老孙眨巴眨眼说:“你怎么知道老夫已经八十五岁了?莫非老夫曾经指点过你?”
那教授张了张嘴,最后轻哼一声道:“可笑之人,你以为我们是傻子?你这模样,在我看来不过四十余岁,任你如何辩解,也摆脱不了这个事实,我不信这世上还有返老还童之术!”
老孙表面上垂着眼皮,波澜不惊,实则背在后面的手,正在拽我的衣角这是在向我求救。本来我是不想管的,但总不好刚来到就出洋相,于是也硬着头皮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这位大叔,你没有听过并不代表这世间不存在这样的事,就在前些天,我还曾见到过一位百岁之龄却有着三十余岁容颜的人。”
我这话一出,引起了不小的混乱,长生不老一直都是人类朝思暮想的事情,有个活生生的例子在眼前,谁能镇静下来?
为防止以后被这些人纠缠,我又道:“当然,这也不是所谓的返老还童之术,道家的黄白术,美容养颜的功效,在历史上比比皆是,也绝非一朝一夕可以办到的。”
“黄白术固然是有,但以我看来这位大叔不像服用了美颜的丹药,至少他的身心也不似那些活了八十多岁的老人们,来的路上,我可是亲自体验过的。”说话的正是带我们前来的蔡林,他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话摆明了是要找回那一茬。
“呵呵呵,这位小友,你是不是不满意方才老夫替你算的那一卦?老夫还就实话告诉你,我推演的卦,是源自文王的后天八卦,准确无比,童叟无欺!”
老孙嘴上那是吃不了一点亏,硬生生又攻了回去,使得那蔡林脸色铁青,就差暴跳如雷了。
我不想这种闹剧继续演下去,就指着老孙说:“这位的确是茅山上清宗其字辈的传人,陶敬尧虽是掌教却也要唤他一声师叔,如果你们非要弄个清楚,大可以打电话前往茅山询问,再者我们是前来协助你们发掘遗迹,并不需要跟你们解释什么,如你们不需要,我们就此离去便是。”
我这话说的很不客气,也算有点重。本来嘛,我们只是受邀而来,来到不仅被晾在一边,还来个逼问,尼玛的,真是给了好脸了。
我说完的时候,对面一堆教授、专家都有些愤愤的看着我们,想来是因为我这个后辈说话太没礼貌。
然而左边的一道声音传来,让他们没了脾气:“我也曾听闻,茅山派有其字辈的师长在山下云游,这位前辈应是茅山的师长无疑,诸位不要在多加猜忌了。”
我转头看去,是两位异能者中的一人开口替我们解围,在座的人都知道他们的身份,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
先前那个头发花白的老教授,托了托眼镜框温和的说:“老周啊,这可是你的不对了,其道长,老朽李维算起来还是您的后辈,来来,快请入座,喝杯茶我们细聊。”
老孙也是风轻云淡的模样,好像对方才的事情毫不介意,与那位李老教授携手入了座。其他人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看我的表情多少有点不善,我皱了皱鼻尖,这尼玛什么事,搞得我里外不是人了?
等他们都入了座,也没人来招呼我,柳梦琪走过来,对我笑了笑,拉着我坐到了她身旁。
李维老教授笑呵呵的对老孙说:“其道长,您来的刚好,刚刚发掘到一件东西,我们研究了一下也只是有点眉目,您也来看看?”
孙德平淡的点了点头说月氏国遗留的东西,老夫正想观上一观。
李教授拍了拍手,旁边一位助手就将一件用手绢包裹着的东西,取了过来。老孙接过来后,先是一愣,接着面露惊喜说:“这是…黄金?”
李教授怔了怔说不错它是纯金制作,且上面镶嵌有名贵宝石。
老孙咕咚咽了一口唾沫,托着那个东西打量个不停,嘴中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反正没人听得到。
大家都看着他等他观察后发表意见,谁知这老小子看个没完半小时后,众人都等的不耐烦了,他才慢吞吞的放下那东西说:“据老夫观察,这个东西应该是某个物品上的碎片,按照这断裂的边缘来看,像是被什么东西平整的削断。”
李教授拍了拍手说道长果然眼力不凡,我们也认为这是一件残片,剩下的那些肯定还在地下。”
老孙喜笑颜开,然后又皱了皱眉说:“那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话音一落旁边就有人哼了一生,不过术业有专攻,道家大能不认识的东西也多的是,也不好以此为借口找茬。
李教授说:“据我们猜测,这个东西很有可能是当年唐朝使臣赠予突厥可汗的黄金大盘,在途中被月氏国的国王差斥掉了包,此后这件东西就一直呆在月氏国王宫中,在差斥死后,便成了他的陪葬品。”
老孙摸了摸头说这不是电视剧《神探狄仁杰》里面的吗?莫非还是真的?
“嗤,道长真是童心未泯,竟然还看电视剧。”方才那个周教授不知怎的,对他很有意见,出言嘲讽。
老孙浑不在意说,老夫虽然老了点,但也要与时代接轨,不然怎么跟得上时代的变化?这一句话把周教授堵的说不出话来。
李教授打圆场,又扯回刚才的话题说:“差斥这个人是虚构的,但不代表事情也是虚构的,那个国王或许不叫差斥,但是有其人的,据我们勘测这里有200多座墓葬、也出土了一些壁画,种种因素都表明,这片遗址曾经是月氏国的王侯贵族,或许是国王之墓也说不定。”
我听后,神色一动问道:“那李教授知不知道,这一任国王是月氏国的第几任?在他之后又有几位?”
李教授转头看向我,和蔼的说:“这个我倒还真不知道,怎么,小伙子对这个倒是很有兴趣啊?”
我点了点头说从小就对古国文化很好奇,也曾查找过资料,我还听说月氏国最后一任国王曾留下一个金玉镯,上面藏有惊天大秘。
李教授哈哈大笑,说小伙子你这是神话故事看多了啊,古人虽然留下诸多悬念与传说,但多半都是被神化了,就像你说的金玉镯,上面可能会有些秘密,但也只是国王的遗书,与他交代的后事罢了,这种事请老朽见得多了。
我对此并不赞同,每一个古国的文化都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迷惑之处,楼兰、大理、夜郎这些国家并不大,但为何那么神秘?也许是跟他们的作风有关,祭祀、信仰、将自己的东西保存起来,毫不外传,但不得不承认,这里面有神话的色彩存在。
当然,这只是我的理解,并没有说出来。李教授见我没有作答,又笑吟吟的跟老孙探讨起历史来。老孙哪里会懂这些?不过装的倒是挺像,一脸的若有所思,边点头边琢磨,我这边没人搭理,也乐的悠闲自在。
一直扯了二十多分钟,李教授一人独聊索然无味,因为老孙根本就不怎么说话,遇到知道的他会说个嗯或者对,遇到不懂的就是一脸微笑,高深莫测的说:“你觉得呢?”
李教授反正是被忽悠了个底朝天,直到有人进来说挖掘受阻的时候,他才起身匆匆离去。
第三十章魔鬼出没的地方
教授们前去观看,我们当然也不能闲着,抬腿跟了上去,包括那两个异能者。出了帐篷,我就看到了熟人,张法剑,这个全真南派的新秀弟子。
他亦是看到了我们,目光平淡,招呼也不打一个,转身跟了上去。我更不会热脸去贴冷屁股直接将他无视掉。
“道兄,请等等。”身后传来呼唤声,我顿了顿脚,这是在叫我吗?
转过头就看到两位异能者,正向我走来。
“两位,有事吗?”我疑惑道。
“我是钱川,他是孙启运,想必道兄也知道我们来自何处。”说话的钱川,倒也心直口快。
我点了点头说:“神圣中华嘛,我晓得,你们很厉害,连张法剑都打败了。”
钱川淡淡一笑说:“不是我们厉害,而是张道兄没有防备,下次再打我们恐怕就不是他的对手了。”
那边围聚了一堆人,我急着想去凑个热闹,便道:“两位找我何事,还是直说吧,我这个人不喜欢拐弯抹角。”
钱川二人对视了一眼说:“既然如此,我们就直言相告,来的时候,我们曾听闻正一、全真两派有些间隙,但此次事关上面的命令,还请道兄多多忍让,莫要多生事端。”
我听明白了,这是在警告我不要挑事。
“就这些?”
钱川点头,面色很严肃。我平静的说;“只要那个法剑兄不挑事,我自然也不会给自己找不愉快,两位请放心。”
钱川又露出笑脸说这样就好,如果那个张道兄寻衅滋事大可以找我们来解决。
我应了一声,向众人围聚之处而去。
“轰隆”
突然,原本晴朗的天气,平地一声雷,震耳欲聋,仿佛就在耳边炸响,让我耳朵都有些嗡鸣、且暂时失音。雷声响起的同时,前方围聚的人群,突然往后撤,由于暂时的失音,我听不到他们再喊什么,看起来惊慌失措的模样。
身边两道风吹过,钱川、孙启运两个异能高手,风一般的速度跑了过去。我怔了怔后,也跟着跑了过去。
到了那地方,人群都散开了,老孙将我拦住,大声的说些什么,等我听力恢复后,只听到不详之地,不易久留的只言片语。
我掏了掏耳朵,拨开他走了过去,只见钱、孙二人正凝重的望着地面,那里有一道黑如墨的溪流正缓缓的流淌着,顺着着黑水的根源看去,是一角青色的石头。
老孙跟着我后面解释,本来挖到了这个青石角,方才那一声雷响后,里面就开始流出黑色的水,大家怕有毒,所以赶忙后退,依我看来,这里就是个不祥之地,这些黑水多半是尸水。
“什么是尸水?”我轻声问道。老孙说就是尸体由于某种原因化成了水,传说尸水是罪恶的根源,能孕育出大凶之物来。
我托着下巴,缓缓摇了摇头,尸体化成了的水,里面能有东西存活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苏鲁木哈克,苏鲁木哈克!”这时旁边一个长相魁梧满脸胡子茬的男人,突然拜倒在地,惊恐的呼喊,旁边一些本地的民工听后,再度慌忙后退。
“他在说什么?”我疑惑的问。老孙捏着下巴一本正经的说:“应该是说这是他祖先的坟。”
“他说的是蒙语,苏鲁木哈克,在蒙语中是魔鬼出没的地方,那里是什么祖先的坟墓。”柳梦琪不知何时走到我身边,伴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老孙嬉皮笑脸的说:“嘿嘿,还是侄媳妇厉害,我觉得也应该是这样。”
“孙师叔,你胡说什么…”柳梦琪气鼓鼓的瞪着他。
“咦,我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啊,哈哈,老夫先去跟孙教授谈谈心,你们聊,慢慢聊。”
老孙跑的贼快,我们则一时冷场,过来分分钟我才略显尴尬的岔开话题:“这人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柳梦琪摇头,说这里的人还存在这封建思想,迷信鬼神,见到一些无法解释的东西就称为鬼神,应该不会有什么意义。
我瞥了她一眼说:“要说迷信,咱们不也是吗?我觉得这不应该是空穴来风。”
我走过去,将那人扶起,问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扶他的时候,我感觉他的身子都在发抖。
“这是恶龙……的血液,下。。面有魔鬼。”这个蒙古人用着不太流利的普通话对我说。我让他放松一下,细细说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个异能者围了上来,李教授他们也向这边走来。
“魔鬼城的传说,那里曾经有一条恶龙祸害人间,后来被英雄埃里克斩杀,恶龙的血液流干而亡,但身下却没有一丝血迹,我的部落里曾有一句真主留下的话语,黑水再现,恶龙临世,它…它要复活了。”
钱川问他:“你说的恶龙就是那个魔鬼?”那蒙古人一脸正色摇了摇头说不是,恶龙只是魔鬼的坐骑,真正的魔鬼是一个杀不死的生物,传说它一直在沉睡。
我们听得有趣,倒是一个不错的神话故事,但没有人会相信它是真的,除了这个蒙古人。
周教授也听到了后半截,对此不屑一顾:“如果真有魔鬼,早就蹦出来了,哪里还会等我们将它挖出来?”
“你这是怀疑真主,会受到惩罚,魔鬼要出来了,我要走了,你们如果不想死,就快点离开这里。”蒙古人话语很惊恐,说完就转身离去,一路的小跑。
跟随蒙古人离去的,还有一些人,都是当地的民工,留下的大多数是汉族的民工。
“这样下去可不是好兆头啊,人都跑了谁来挖?”蔡林开口道。
周教授说:“先将这个东西挖开,公之于众之后,谣言不攻自破。”蔡林点头就要照办,却被人拦下。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老孙:“慢着,老夫方才算了一卦,卦象大凶,且此地位于死门,是为不详,不宜动土,恐有灾祸。”
周教授最喜欢跟他呛,这次也不例外,冷哼一声说:“道长的卦术真是厉害,竟然空手都算出来大凶的卦象,不过我劝你还是收起你那套把戏,在这里都是当今考古界的顶尖专家,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你以为凭你一句话就能让这个工程停下来?”
老孙一瞪眼,旋即又叹了口气摇摇头说:“不听老夫言,吃亏在眼前,罢了罢了,你们想挖便挖吧,出了事情可不要找老夫。”
这次连李教授也没有替他帮腔,想来也是察觉老孙不靠谱。蔡林去传达了这个指令,一些民工开始不太愿意,因为这个事情,又给了他们讨价还价的余地,蔡林又多加了点钱,他们这才动手。
不过青石是压在一个土堆下,想要完全挖出来,还得费不少功夫,初步估计两三天的时间还是要的。
当晚我们坐车回了巴里坤县,按照两个异能者的分配,我们与张法剑每人一周,在考古队地值班,随时处理各种异常的局面,比如动土前做个法坛,拜个天地,撒几张黄符。
我们有老孙这个神棍在,忽悠人那肯定是够了。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也就没有再去考古地,而是在巴里坤休息,养精蓄锐。
直到第四天的时候,柳梦琪接到消息说挖掘过程中死人了,而且不是第一个,昨天就死了一个,很莫名奇妙摔在青石边上就磕死了,今天据说挖到了一半,好像是一口井,露出一人大小的时候,那个民工失足跌落进去。
本想等他落入水中施救,但等了几分钟也没有听到落水声,其他的声音也没有,好像掉进去后就凭空消失了。
有人拿着强光灯往下照看,一片望不到尽头的黑暗,这口井无限的深。一时间传言四起,说这是通往地府的通道。
我听到这个消息后,对这种传闻报以嗤笑,这群人懂个蛋,地府那是在地下吗?那是在另一片空间里面。
第五天,依旧没有完工,再三的小心下,依旧还是死了个人。一时间人心惶惶,民工们说什么都不愿意再挖了,也确信这个是魔鬼出没的地方,大部分人逃之夭夭,没走的那些都是近乎流浪汉的人,无家可归、
第六天钱川打来电话让我们过去,老孙开玩笑说不会是让我们去当苦力挖井吧?到了遗址的地方,人显然比之前少了很多,寥寥无几,各种器械都在那个土堆旁,民工都离的远远的。
附近贴了很多黄符,想来都是出自张法剑之手。见到了钱川,他仍然很直接,说下去探一探这个深井。
老孙听后,怪叫一声说:“要下你们下,我可不去冒这个险,我早已警告过你们,此处不详,孕育大凶,你们就是不听。”
“原来道长也会怕啊,我还以为道长修行了八十年,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现在看来不过如此,被一口井给吓到了?”
老孙啧啧的笑了两声,看着周教授说:“无知不是你的错,但是不晓得自己无知反而出来卖弄,那就让人无法理解了,天下之事无奇不有,谁敢说自己天下无敌?纵观历史,因此而死的人不在少数,老夫活了这么久,更加懂得生命诚可贵,不愿白白去送死而已。”
第三十一章下井查探,异变陡生
看着两人又要掐起来,我连忙摆了摆手,将老孙拉到身边,对他们说:“下面的危险尚不可知,就这么冒险进去,不甚妥当吧?如果真出了事情谁也负不起这个责。”
我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对头,这话一出口,他就冷笑着接口说:“原来正一门下的弟子都如此贪生怕死。身为道门中人,当以斩妖除魔为己任,下面没有凶物也就罢了,若有凶物,我们更要前去,除掉此獠还这里一个太平祥和。”
我定定的站在那里,好嘛,多么义正言辞的辩驳,并且在得到众人赞赏的同时把我贬低的一无是处。我跟老孙完全就变成了一个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人,附带着正一教的名声也在此地一落千丈。
现在的处境是骑虎难下,如果不去那显然就成了众矢之的,在这地混不混的下去都难说,如果去了,生死难料,从这一天死一个人的情况来看,今天怕是还有血光之灾。
“你们难道忘记那声旱天雷了吗?那就是上天再警告我们,此地有了不得东西啊。”老孙还待辩驳,但却显得的那么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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