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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世鬼差-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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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想了想他二者也不可能有什么联系,应是我们多心了。我将无患木的盒子拿着,跑到外面的沙发上,凑活了一夜。

第二天我被老孙叫醒,只觉得腰背酸痛,沙发真不是睡觉的地方,反观老孙精气神十足,对我说,大侄子,你看你放着床不睡,偏偏睡沙发,累不累啊?

我恨不得抽他几下,但遇到这么不要脸的也无可奈何,心里寻思着抽空去给老爹打小报告,得狠狠治治他。

老孙掏出两张符说事不宜迟,大侄子,咱赶紧把那事办了,将仙印拿出来吧。

我点头,取出仙印,老孙念了几句咒,再次跺脚,手中的黄符即刻燃了起来,他大呼小叫让我快点拿印来烧,不然就要烧到他手了。

我将小印放在符火上,老孙双手交替,这张符烧完就换下一张,足足换了十余张符,他额间也见了些汗,晶莹剔透的白玉印左侧,一滴红色的血液,缓缓的沁了出来,滴落在地上,紧接着,又有几滴清水也滴落下来。

滴完之后,我感觉到小印似是有了些变化,也可能是我心里原因,把玩了一阵才将它收起。同时心中暗暗决定,以后绝对不在随便往什么东西上滴血了,差点惹来大祸。

我说咱们去弄点童子尿救林锋,顺便见见我那老祖。老孙大大咧咧的说,不用找了,用我的就成,咱们这就去吧,那块荒地我早就想去探上一探,这次正好是个机会。

我先给冯齐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林锋出事了,让他派点人来帮忙。既然那凶莲在地下,只靠我与老孙的力量,肯定寻不到它,顺便也让人好守着四周,别走漏了消息。

我跟老孙一人拿铁锹,一人拿锄头,倒有点小时候下地除草的感觉。我们两个在路上扛着物件,引来不少村民的议论,尤其是那些大婶大妈们,八卦的很,小时候就经常听她们扎堆议论别人。

聊得兴起都能把人家十八辈祖宗扯上一遍,简直让我不知该说什么。

我们两个之所以受议论,多半是因为老孙,这老小子名声太不好,尤其是大婶们,见他就想踩了狗屎一样,满是晦气。而我跟一坨狗屎走一起,能不受白眼么?

出了村子,我对老孙说,你的名声真是太臭了,作为一个半吊子大师,怎么能这么招人厌?以后收敛点吧。

老孙听后头一扬像个战胜了的公鸡,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管它好话坏话,反正我一句都听不到,不过这群八婆,死后都得下拔舌地狱,也让她们知道知道这其中利害。

我说你这人嘴真毒,人家就那么说说,你不能这样诅咒人家吧。

没说几句话,眼看就要到了目的地,前面的那块荒地映入我的眼帘。果然是寸草不生的一块黄土地,与旁边杂草丛生的地方,这里显的那么另类。

这块地约数百平方米,一眼就能望到头,在上面看不到林锋的身影,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莫非他也被扯到下面去了。

想想也对,如果林锋正大光明的躺在那荒地上,现在应该早已被人发现了才是,或者已经成为大婶们茶余饭后谈论的焦点,可到现在还没有任何风声,说明林锋并没有被发现。

第三十章以身探险地

我问老孙,林锋会在哪?他跺了跺脚,八成就在下面了。我大惊说这样岂不是要将他闷死了。

他说,你们鬼差出窍不就跟死了一样嘛?只要不回窍,埋在地下一样能活。

这话到有些道理,当初我就被夏千樱当做死掉了,出窍之后出了有些微弱至极的缓慢心跳,是用不着呼吸的,但这也有个时限。

我缓步踏上这片荒地,只觉得脚下极其柔软,土质松软的很,像是踩在了柔软的床垫上,老孙几步跟上我,四下观望着嘴里嘀咕着,那小哥只说了拿童子尿,可没说撒在哪啊。

“你们来了!”忽然,林锋的声音传入我耳中,声音极细,且小。我神色一动,开口问林锋你在哪?

老孙也四处观望,显然也是听到了林锋的声音。林锋说我在下面,现在阳气太盛,我不能出去。

我问他该怎么救他。他沉默之后问童子尿带了吗?我看了看老孙说带了个储水机,够用的了。

林锋接着道,你们走到正中,左踏五步,前踏十步,右踏三步,后退八步,沿途撒上童子尿。

我不疑有他,催促老孙快点。老孙苦着脸说,还真当是自来水了,那么大一块地方怎么撒?我说救人要紧,你就辛苦点,快去吧。

十余分钟后,老孙也不过撒了一半。幸好冯齐带着十余人来了,其中有一两个还保存着童子之身,正好派上用场,老孙指挥着他们顺着林锋说的地方撒上童子尿,然后闷着头过来跟我说,搞定了。我呼唤林锋,问他下一步怎么办。

他过了一会才回答说,从方才所说的范围外一米,挖开,他的阳身就在这里。我点了点头,问冯齐带工具了没?他点头说带了,本想弄个挖土机,可是跑的太慢了,就人力挖吧。

十余人一起动手,挖起来很快,挖到两米深的时候,林锋告诉我就快到了,小心些,别碰坏了他的肉身,我赶忙让大伙慢点,小心翼翼一寸一寸的挖着。

过了半个小时,才发现了林锋的身体所在,不知他被拉进来前,做了什么。周身附近的泥土竟然离他有半公分左右,身上并未沾有一丝一毫的土渍。

将他的上半身挖出来时,林锋突然睁开了眼睛,对我们大喝小心,那东西醒了。

他话音刚落,脚下就是一震,我被晃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林锋双手撑地下半身拔地而起,迅速咬破手指,血液流出,他双指并拢如剑,拇指搭在食指与无名指之间,手指向下,凌空刻画,口中急念:“天清地灵,血灵听令,调汝为神,符合符决,借动法灵,灵血兵将,遵法听令,即时奉行,神兵火急如律令。”

顺着他的手指滑动,指尖的血洒落在地上分散开来,咒语完毕他也停止了动作。地上赫然形成一道血符,地面的晃动,随着血符的成型,渐渐止住。

当一切重归平静,我惊讶的说,你何时学会了画符?他说回去再跟你解释,先上去,这里不安全。

四周几个冯齐带来的人,看到这一幕也对林锋露出尊敬之色,由上面的人一个个将他们拉上去,我与林锋掂后。

只剩我们两个的时候,上面的老孙探头来大喊,你们快上来,有动静。

我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林锋抓着肩膀扔了上去,被上面的人扯住。而他自己借着墙壁的翻跃了上来。

回到地面上,我就看到四周的地面不断的翻涌,如同海面上的波浪一样,一波接着一波。

只有我们一米之内的地方是平静的。

冯齐等人看着这一幕面色凝重,好在他带来的人都是灵异调查组的成员,见得多了倒也没有大惊小怪。我说这是什么情况?

老孙凝视这四周,说八成是我们惹怒了它,曾经开荒的时候,挖两锄头都死过人,现在我们挖了这么深,恐怕难以善了咯。

我瞪了他一眼,你还有心思说风凉话,快想想怎么出去,你看外面都是风平浪静的,咱们只要出了这块地,就安全了。

老孙摊了摊手,说我要有法子早就用了,小哥不是在这么,他那么厉害肯定有法子。

林锋摇了摇头说,我要有办法,昨天就不会被它困住,这道血符只能坚持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别无他法。

我说连你都搞不定了?真有那么难对付?

林锋额首说,地气凝聚的仙莲本来就是逆天之物,不然何以能替人改命?那风水师也是位了不起的人物,奈何怨气太重,此地被它掌控,步步杀机,踏出一步,便有粉身碎骨的可能,我勉强尚可自保,却无法带你们出去。

众人一听都有些慌了,林锋的本事他们刚才都看过,他都这么说了,那岂不是必死无疑了?

沉默了一会,老孙眼珠滴溜溜的转,他请咳一声,开口大咧咧的说,大家别急,我还有个法子,可保你们无恙,大侄子,你走出去看看。

嗯?他这话一出,十余人都看着他,疑惑不解。我皱了皱眉旋即释然,他曾对我说过,这风水师是我家老祖,血脉相通,他不会害我,想来他的法子就是要我以身试险,或许能够救大家一命。

我点头说好,你们在这等着,如果我没事,会告诉你们。林锋拉住我说,你这样走出去是送死,四周布满了凶煞戾气,看似平静,实则像是万千把无形的利剑,会将你绞杀的粉身碎骨。

老孙说无妨,我以性命担保,大侄子必然无事,且信我这一次。

林锋对他喝道,如果有一丝差错,叶枫则必死,怎可以身犯险。

他义薄云天不想看到我出事,让我甚为感动,但此时却不能不试。我拍了拍他的手说,此生能交到你这个好兄弟,已然无憾。但若不试试,他们都会死在这里,如果那时我未死,岂不是会抱憾终身,对不起他们?

见他无言以对,我又道,你放心,我不会有事,很多人都说我是个有大气运的人,经历了这么多危险,几次的必死之劫,我不都挺过来了吗?看来我这条命暂时上天还收不走,这次也一样。

说这话的时候,我不由得想起来这些日子,经历的种种困境,几次都与死神擦肩而过,却都化险为夷。其实这并非是什么猪脚光环,能在危险面前化险为夷,自有上天护佑,是为气运加身。

像我这样的人,其实并不少,只不过没有我所经历的那么明显罢了。孟子都曾曰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这并不只是对穷苦人的一种安慰,纵观历代的皇帝,有放牛娃出身,有小亭长出身。

能说他们的一切都是靠实力吗?并不是,多半还是靠的气运。

运气、气运虽只有一字只差但所代表的含义是截然不同的,气运指的是人一生命运与气数。

而运气则是概率极低,无法计算,在某种不可能存在的情况下所发生的事。所以要是单靠运气,我或许已经死上几次了。

这其中含义,非是一两句话能够说得清楚,也算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林锋听了我的话,久久无语,沉默过后他缓缓松开了拉着我的手,道了句小心,如有意外,我会接应你。

我却摇头说如果有意外,你也不用管我,想法将他们带出去,他们是为了救你而来,不能对不起他们。此时的我,仿佛也有了一颗悲天悯人之心,竟会置自己生死而不顾,后来想想,这是多么伟大的一幕。

第三十一章老祖留下的话

林锋没有再说什么,可我明白他十有*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出事。

心中叹息一声,我扫视了众人一眼,他们的面色都有些沉重。唯有孙德,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对我拍了拍胸口,那意思是放心去吧。

我不在迟疑,抬脚迈出几步,走到了平静地方的边缘,再往前一步,则进入了翻滚的沙土地带。如林锋所说,在这边缘站着,我都能感觉到一道道逼人的无形之气,如针尖刺入皮肤一般,酥麻疼痛。

这种细弱的疼痛感遍布全身,让我也有些怯场,不过想想身后还有十余人危在旦夕,我深呼一口气,咬牙迈出了左腿。

左腿到达翻涌土地的那一瞬间,我的心就揪了起来。“

哧哧”的声音急促响起,左腿处微凉,鞋子、一条裤腿均被绞成碎片。方才那几秒钟传来不知道多少疼痛感,很迅速,脑中一窒过后,疼痛感逐渐消失,有血液自左腿上滑落。

“叶枫!”林锋一声轻喝,就要赶来,却被孙德死死的拦住,并劝道:“没事没事,小哥冷静点,你看四周。”

孙德的话我也听得清楚,抬头看去,翻涌的土地此时逐渐归于平静,我满是血迹的左腿踏在了地上之后,地面完全平复下来,恢复如初。

血液止不住的流,顺着脚流落在地面上,我清晰的感受到,身体开始虚弱,开始发冷。正在此时,脚下的土地传来一股奇异的感觉,好像是什么东西正在往我脚心钻,又麻又痒,我忍不住想要抬脚,却发现无法抬起。

“大侄子,你走出去试试”老孙肃然的声音响起。我在迷茫中,迈出了另一只脚,然后整个身子前倾,走了出去。

风平浪静,我没有再受到伤害。

脚心下的东西仍旧往我身体里钻,微冷的感觉逐渐消失,一股暖意在脚下升起,直通心灵,百骸舒畅,让我不由自主呻吟一声,连林峰已经走到我身前,我都没有发现。

随着脚下的东西消失,我睁开眼的时候,我看到林锋蹲在我身旁,正查看这我的伤势。而我除了最初的疼痛之外,到现在也没有别的异常,仿佛左腿并没有受伤。

林锋用手轻轻捏了一下我的小腿,血液沾满了他的手指。在血液的下方,已经露出结好了的疤。

我看清之后,一阵迷惑,怎么在这短短的时间,伤口竟已经结了疤。

“嘿嘿,走吧,没事了,我早就说过不会有问题。”老孙笑嘻嘻的带着众人走过来,看了看我的腿后,啧啧称奇,说八成是你那位老祖用地气帮你治疗了,果然是一家人啊。地气那东西可遇不可求,不只能疗伤,对你修行也有好处,你这伤受的可真值。

我没好气的说:“既然是这样那你怎么不来?好处都给你。”他嬉皮笑脸的说:“我年纪大了,给我也是暴殄天物,再说那也不是我家老祖。”

冯齐道:“既然没事了,我们还是快点出去吧,不然…。”他话虽没说完,但我们都明白,他怕地下之物死灰复燃,再度来袭。

急匆匆逃出了荒地,我们没有再受到什么阻拦,老孙在一旁吹牛,说他料事如神,乃太白金星下凡云云。

我则走到荒地边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口中自语:“多谢老祖。”

沙沙,在我扣头之时,前方的地面上出现异响,我抬起头来一看,在我前方不足一米处,正凭空出现字迹,仿佛有人在一笔一画的书写。

“世间人,法无定法,然后知非法法也,天下事,了犹未了,何妨以不了了之,吾本欲逆天改命,于后辈置身世外,奈何天不肯弃,皆是徒劳。后世子孙,须谨记:身似菩提,心若明镜,谨小慎微,方可无忧。”

这一行字写完,便再无动静。我怔怔的看着这些字,脑海中若有所思,这或许是老祖想要告诉我什么,可惜我看不太懂。

刚想叫林锋过来看看,前面一阵清风吹起,带起了尘土,将字迹掩盖,无迹可寻。

我将这几句话谨记在心,站起身后,呼唤他们回去。由于我的一条裤腿自大腿一下都被绞碎,只能一只脚跳着走上了车才摆脱这种尴尬的局面。

老孙这老小子嘻嘻哈哈的,叽叽喳喳的跟个小鸟似得,一车人都对他无奈,车开回家的时候,村子里又有不少人张望。

老孙从车上下来,趾高气扬,抬头挺胸,像个远征得胜归来的大将军,真不知道他在得意什么。不过见到老爹之后,他立马萎了下来,一口一个老叶哥喊不停。

晚上众人在我家吃饭,老爹一个都没让走,老孙自然也留下了,酒过三巡,老孙就开始带着醉意吹大气,添油加醋开始诉说他昨晚的英勇战绩。

说他如何手持一面八卦镜,震慑群鬼,更与他们大战了三百回合,最终全部击退。说到兴起他还将袖子捋起来给众人看他身上的伤疤。我看大家都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也没有去揭穿他,毕竟鬼差的事情不能泄露,也就任由他吹。

不过看老爹那鄙视的眼神,我就知道他瞒的了别人,就是瞒不过老爹。

我与林锋早早吃完远离了他,一是实在听不下去,再者我还有事请教林锋。将老祖留给我字迹的事情,林锋听后,他也陷入了沉思。

长久的沉默之后,林锋道说大概的意思他能明白,第一句话是说这世上没有固定的法则,正因如此,才明白没有固定的法则,才是最好的法则。第二句天下有太多想了却又没法了断的事情,那么不去了断也许就是最好的一种了断方法。

我听得有些迷糊,感觉很高深,但也明白这种道理懂与不懂皆在一念之间,什么时候或许会灵光一闪,一切都明白了。

林锋最后总结了这段话的意思,就是说我那老祖可能曾经想要创造新法则,最后他明白没有法则才是最好的法则。他因此脱离了出去,想要了断前因,却又无法了断,最后干脆不去了断,任由其发展。

他本想行逆天之事,让后辈不要再与前因有牵连。然而到了我这辈,却又因为上天的旨意重拾因果,他让我记住,须靠己身的智慧,心灵的洞察,谨慎之至,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我听后半晌不语,老祖究竟是要告诉我什么,为何不说清楚,整的一段深奥无比的话语,让我怎么猜?

林锋却突然叹了口气道:“我明白了。”

我皱眉问:“你明白了什么?”

他看着我说:“像前辈这等高人,你觉得他会因为没有饭吃而饿死吗?”我不解,说什么意思?”

他说:“你们村里皆传闻,前辈是看了宝地后,无人送饭被活活饿死的。我觉得并不是如此,而是前辈他有意为之,那地气凝聚的仙莲,珍贵异常,宝中之宝,能夺造化,改命格,然在它最鼎盛之时,突然被斩断,必会有伤天和。”

因此斩断它之人及其后世子孙皆会遭到道则惩罚。你祖上数代应该都是穷苦人家吧?

我点了点头说是,除了我太爷爷跟着军阀头子潇洒过一阵,但后来也莫名其妙身死,到我爷爷那辈,更是穷的惨不忍睹。

林锋道:“这就对了,这应该就是所谓的惩罚。”我心头一震问他:“这么说来,我也不可能逃出这种命运?”

林锋想了想说,也不尽然,凡事皆有因,也有果,你修出了气上衔天道,便重拾因果,如果了断则后世无忧,如果了解不断,后世仍会如此。

第三十二章转世灵童

他说了这么多,我也算明白了一些,太爷爷当初留下的因,使得我们数代皆是贫困人家。到了我太爷爷那一代,他也是有道行的人,承接了因果,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有了却,后世之人更加贫苦。

到了我这一代刚好一些,却又是一个新的开始,能否改变后世命运,皆在我身。

想到此,我心中像是压了一座山,让我很沉闷。老祖是何等人物,都只能改变后世子孙的贫苦,来躲避因果,太爷爷能留下仙印定然也不同凡响,连他二人都没有办法做到的事,凭我一个半吊子,可能吗?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怪不得老祖都要显灵给我传话。

我又问林锋,我现在是地府的鬼差,家人会得到恩惠,与这个有冲突吗?

林锋说:“先有天后有地,地府之事天道会给点面子,但也只有此一代,下一代人还是难逃因果轮回。”

我闷声说明白了。接着便是一阵沉默,我在为这事发愁,林锋则不知在想什么。

临睡前,林峰告诉我,不要多想,凡事皆有其定数,你有气运加身,凡事皆会迎刃而解,船到桥头自然直。

我表面上点头说:“我都知道,不会多想。”其实心里在苦笑,什么气运加身,皆虚妄耳。

除掉了厉鬼之后,我又清闲下来,虽然还有些事情不明,比如黄皮子为什么会来救三婶,书生鬼说的流于坡下面十丈的宝贝又是什么,这两件事我也想了想,因为想不明白最终抛之脑后。

老祖给我留下的难题已经让我无法去想别的了,还有什么事情比后世子孙的命运更重要?

因为林锋的到来,我二人搬到了城里那栋房子居住,三室一厅的精装房,各种家具齐全,老妈在这住了一晚,就给我打扫的干干净净。

我本来寻思着,让老爹老妈搬来住,家里的房子先空置着,谁知道他们说什么也不愿来,在家住的安心,后来我也放弃了。

过了一周的寂静日子,林锋在一次收魂回来后,跟我说遇到件麻烦事。

我问:何事?

他无奈的说:“收魂的时候,被人看到了。”

我大为吃惊,说怎么可能,莫非是个道家高手不成?他说不是,是死者的儿子,年约十岁,天纵奇才,天眼未闭,骨骼上佳,是个好苗子。

我笑着说:“怎么,你还动了收徒之心了?”

他摇头道:“我倒是有这个想法,但他看到了我,就不能再于我见面,如果认出了我,我只能将他带回地府。”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世人有传闻夜遇阴兵过路则必死无疑。鬼差收魂之时,阳世之人或许在某种特定的情况,比如打雷闪电,影响空间,能被看到。然遇到这种事情,那个看到的人基本就活不成了,地府要保持神秘,不能被宣扬出去。

就算道家高手,也会在感应鬼差来临时,退避三舍,不愿与其相遇。如果是呼唤鬼差,则另算了,收魂的时候算是公差,看到了最起码也得给个妨碍公务的罪名。

林锋心软不愿意累及无辜,所以并没有收走他,但如果阳身也被他看到,不收也不行了。

林锋直道可惜,没有早点发现他,不然我这一身道行,也算后继有人了。

这事本来我也没当做什么大事,过后就忘了。但此事过后的第三天,林锋神色木然的回来,我看着不对劲,再三追问下,才知道他遇到了那个小男孩,而且男孩也认出了他,哭着让他还回爸爸。

我怔怔的说:“你打算怎么办?”他淡淡的说道:“地府之规不可违,今晚就带他走。”

我大惊失色,说你疯了吗,他还是个孩子,地府应该不会怪罪吧。林锋面无表情的看我一眼说:“会,地府无情,任何人在它们眼中,都是一缕魂罢了。”

我急急说道:“你真要收?这可不像你啊,滥杀无辜。”他静坐不语,让我担忧。

一下午我们都在沉默中度过,夜晚降临的时候,林锋独自回到房中,锁了房门。我敲了半天无果,也急速回到房中,魂魄出窍。我穿到林锋房中,发现他已经魂魄离体,我急不可耐,沟通吏字让他帮我查查附近鬼差的位置。

吏字给我的回应,在我们附近百里外除了我,还有两个,其中一个离我不远,还有一个则处于数十里外山村之中。

离我最近的十成十就是林锋了,我赶忙循着足迹追上去,在半路的时候,我看到他停了下来,离我只隔了几条街。

我以极快的速度追上去,到了目的地的时候,一头钻了进去。进去之后,定睛一看,林锋与一个小孩正看着我,他们相对而立,都是面无表情。

那小孩十余岁,站在床边并不害怕,长得白白嫩嫩的,模样甚是讨人喜欢。他看到我后,用稚嫩的声音问:“你也是来杀我的吗?”

我干笑一声,走过去问:“小朋友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他说我知道,你们是鬼,可我不怕,从小到大,见的多了,有很多都比你们长得难看。

我苦笑一声,温声说道:“你就当做没有见到过我们,好不好?不然哪位叔叔可是会带你走的哦。”

小孩双眼一蹬,指着林锋说,他带走了我爸爸,只要他将我爸爸还回来,我就可以当做没有见过,不然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们。

我看了看一动不动的林锋,无奈的说:“你爸爸时辰已到,下了地府,我们也没办法,这都是天意,你不要怪他。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自然也会知道。”

小孩双手握拳,泪水开始滑落,哽咽说:“我不听,我就要爸爸回来,爸爸走后,妈妈每天都在哭,我不要妈妈伤心。”

他这话说的我心酸,换位而言,如果我遇到他这种情况只怕会比他更疯狂,所以我也能理解。不过我十岁的时候,绝不如他,那时的我一听到关于鬼的事情,就吓得半夜睡不着觉,更别说面对两个陌生鬼差了。

林锋轻声说,好,我带你去找爸爸,跟我走吧。他说着就要上前去碰触那小孩,我一把将他推到一旁,大喝:“林锋,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林锋没有理我,我转过身来笑言安慰,并伸手去抚摸那小孩的头。

“别碰我!”就在我手掌刚要碰触到他脑袋的时候,小孩突然凶巴巴的对我吼道,且他的身体突然发出金光,尤其是脑后,诞生出一个如同他头颅大小的金色光环。

我忙缩回了手,看的目瞪口呆,直到回过神来才结结巴巴的问林锋:“这。。这是?”林锋并没有太多惊讶,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我看着这小孩,脑海中渐渐浮现四个字:转世灵童?

咔嚓,房门被打开,一个颇有姿色但面容憔悴的少妇走了进来,她看着小孩道:“凌云,怎么了?”并没有察觉到我们的存在,也没有看到小孩脑后的光环。

肉眼只能看见虚妄,心地法眼彻见实相,此光凡人难以看到。

那个叫凌云的小孩,扫了一眼我俩,然后跑到少妇跟前,牵起她的手,露出天真的笑容,说:“妈妈我没事,你先回去睡吧。”

少妇溺爱的捏了捏他的脸蛋强装笑意说好,但眉间带着的一丝哀伤,我看得清清楚楚。少妇离去之后,凌云又再度怒视我们,压低了声音,说让我们快点走,他不想看到我们,且脑后光环越加强盛。

我忙说:“好,我们马上就走,明天再来拜访。”说罢拉着林锋就此离去。

第一章前往帝都

出了凌云家,我才问林锋,那孩子是不是传言中的转世灵童?脑后竟然有光环?不是说那只有三地以上的菩萨才有么?

林锋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每个人脑后皆有光环,只是寻常之人光超微弱,难以看到。然凡事都不是绝对,像那种智慧超群,生俱佛心之人,脑后之光便越强盛,此子就是此类人。”

我说这不是跟转世灵童一个意思吗?

林锋沉吟说,或许是,或许不是,总而言之他们之间是有些相似的地方。转世灵童的说法现在只存藏传佛教中,现世两大活佛,是藏区的班禅、da赖,均都俱在,其他地方没有听说,有哪座寺庙在寻找转世灵童。

我又问他:“你打算怎么办,这孩子既然有如此深厚的佛性,那就不能用寻常法子对待,我看就算了吧。”

林锋斜了我一眼说,我本就没打算将他怎么样,只是要来试试他有何与众不同之处,他能看到鬼魂,如果没有特殊的能力,应该早已不存于世,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因为佛性。这么好的一根苗子,在这里实在可惜,我想将他送到师父那里,加以培养,日后或可成为一大助力。

我奇怪的说,人家有佛性,你偏偏送人家去修道?那不是驴头不对马嘴吗?

林锋则不以为然,说佛道本是一家,最终的奥义都是相同的,有佛性,便也是有道心,修佛修道皆是一样。

我提醒他道:“你可别忘了,你亲手收了他爸爸的魂,就算以后他厉害了,又岂会帮助我们?不与我们作对就谢天谢地了,养虎为患得不偿失,我看还是让他平静的生活下去吧,要不你想个法子将他的天眼给闭了?。”

林锋想了想,可能也觉得我说的话在理,便点头答应了,打算暂时给他闭上天眼,以防扰乱他平静的生活,再者被心术不正者发现,那就麻烦了。

我向他请教该如何让凌云闭上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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