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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阴司-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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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我警惕的问着。
风朗看向我,满眼认真:“如果酒店名声遭到威胁,我一定会说,是你得罪了人,然后他们选择报复,波及到酒店,毕竟是你拿了照片。”
我冷静了下来,一点脾气也没了,淡淡的抬头看向风朗:“你说的对,今天是我唐突了,撒南谢谢你。”
“不不客气,你别走啊,这是什么画风,转的太快”撒南见我突然转身就走,连忙追上来,不时的还和风朗道别,“我也走了啊,明天来找你,又得帮你。”
“你不用跟着我。”出来别墅门口,冷风一吹,我更加清醒。
撒南不解:“我不跟着你也行,不过这件事情你要怎么办”
“查。”我有些无奈,“你先走吧,我想自己静静。”
撒南见我情绪低落点了点头,大步的朝远处走去,不过却挥了挥手:“我走快一点,从这里到路边,你可以冷静,大晚上的我也不放心,正好把你送回医院。”
我勾了勾嘴角,终究笑不出来,四周冷风习习,带着沙哑的树叶声,我回头看向别墅二楼,只见那落地窗前站着个人,定睛一看,应该是风朗,不过是背影。
突然我睁大了眼睛,这背影啧,在哪里见过
想了半天想不透彻,转头,慢慢悠悠的往路边走,姜潮的事情让我觉的有些棘手,姜潮是脑子受了伤,如果死了我还能续命给救活,可是身体出了毛病,也没有死,怎么救最可怕的莫过于植物人,走着走着,只觉得越来越冷,我紧了紧衣服,抬头看时才惊觉脚底下没了柏油路,取而代之的是枯草,冷不争的抬起头,正要望去,却见一个白色的身影背对着我,仔细看去那白色的衣服竟然有些脏。
“谁”我手心冒汗,微微朝后退一步。
只见那人慢慢悠悠转过头来,披散着头发,脸色苍白,嘴唇勾着笑,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
“蒋氏”那张脸我永远也忘不掉,竟然是蒋氏,我惊恐的后退,顺手将刻刀抱在怀里,顺手想拿箱子才惊觉箱子被我放在酒店忘了拿。
蒋氏步步紧逼,我拿着刻刀一声大喝:“天有道,地有常,鬼怪无常,魂飞魄散。”
杀咒毕,只见蒋氏依旧嘴角带笑冒着森冷的阴气朝我一步一步逼来,我瞬时间汗毛倒竖,刻刀对于她而言竟然没有用了,惨白的手搜的随着身子飙近,一股子阴冷感攥紧脖骨,我立时觉得自己要完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溪师父,联系
就在我以为自己这次将遭受大祸的时候,突然,刻刀一阵剧烈的震动,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冷哼:“笨死了,就会这么一招吗出去别说我徒弟。”
预期冰冷刺骨的手没有落下。我怔住,睁开眼睛,只见身前一道红色的背影,溪师父黑发披肩手上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器物,蒋氏忌惮的朝后慢慢退去。
“溪师父”我走到溪师父身边,虽然有些凉意,但不知道是不是溪师父故意收敛了周身的阴气,并没有觉得不舒服。
“你看好,我今天就教你一套阵法,这个小鬼你都对付不了。”溪师父满口鄙夷,随后就只见那白色的器物中随着溪师父的挥动,一个个铜铃阵旗飞了出来。
我心里虽然惊讶,却知道这是对我好的死死盯住。铜铃落在坤位,随着阵旗摆落坤位,然后紧接着另一个铜铃有了些偏颇。一个接着一个,愣是里里外外摆了个莲花行状,格外好看。
“这不是八卦阵怎么又九个方位”我疑惑着,蒋氏被这九个方位围住,瑟瑟发抖。
溪师父神色淡定,手上不住的挥着:“这叫净莲阵。”
我立起耳朵听着。这净莲阵法是专门化解冤魂怨气的,溪师父说蒋氏面观额头间有黑气隐约升腾,即使没有开天眼看不到黑气升腾,也能从蒋氏的眼中看到怨恨和过于呆滞的现象。
“如果我没有看错,这个女鬼应该是被人控制了。”溪师父扭头看向我的同时,手上停了动作,地上九层莲花摆阵 ,蒋氏痛苦的张嘴痛苦。呜呜的声音听得十分解气。
我扬了扬眉毛:“溪师父,不瞒你说这个是蒋氏,是我爸在我妈妈死后另外娶的。”
“哦”溪师父很意外,青衣时常在刻刀里,他知道我的事情,我以为他们两个认识后来又都被收进刻刀里,应该会说,只是没想到对于此事两人毫无交流。
“这个我倒是管不着。”溪师父淡笑。“我只会在你生死关头出现,不过如果让我失望太久,也许有一天我会在你生死存亡时候不管你,还是那句话,尽快找回刻刀,不要忘记我们的期限。”
我一愣,连放松的时间也不敢了:“知道了。”
溪师父冷哼一声,告诉我将今天的阵法记住,随后又指了指刻刀:“关于这刀子你就会这么几句咒语真是暴敛天物,你附耳过来。”
我听罢靠近过去,就听溪师父在我耳边轻语,不多不少又是三条咒语:“这是隐秘的三条,足够你自保了。”
说完只见溪师父消失在眼前朝着刻刀钻了进去,此时已经到了后半夜,没了散心的心情,大步朝林子口走去,撒南按了下车喇叭,上车后,惊讶的问我:“怎么这么快想通了其实风朗没什么坏心眼。”
“去医院。”我冷声。
撒南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嘴里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堆,我充耳不闻,到了医院看了看姜潮的情况,护士说暂时没出现什么问题,脸上紫红的颜色倒是退了不少,按理说是恢复了不少。
“放心吧,人各有命。”守夜班的护士替我守了半晌姜潮,“不过我见惯了生死离别,这种事情还是要看开,还有啊,你不是这个人的直系亲属吧”
我一愣:“哦,不是,你怎么知道。”
小护士指了指桌子上的电话:“只是急救时候没来及拿出来的,在病人t恤口袋里的,你们走了在急救室里才拿出来,刚才病人的爸爸来了电话,我没敢接。”
“谢谢。”我恍然,同时也惴惴不安起来,虽然这里是单间,护理费昂贵,虽然这些撒南斗管了,但还是因为姜潮爸爸来了电话慌了,要怎么和他交代
我努了努嘴,看着躺在床上闭眼的姜潮,白色得台灯余光照在他的脸上,五官力挺,性感不失男人味儿,睫毛如同扇子一般,只是此时安静的可怕。
拿起电话,想给姜潮爸爸打个电话却发现被锁住了,刚要放弃,却见电话一震,铃声响起,里面的名字正是姜潮的爸爸,我咽了口唾沫接通:“喂”
“小潮你你是谁”姜潮爸爸先是发火的语气,随后一愣,“女的”
“额叔叔,我叫葛晨曦,是姜潮的朋友。”我忐忑的自我介绍。
“朋友啊。”却听姜潮爸爸声音染上一丝喜悦,拉长了尾音,“这么晚了小潮在洗澡我会不会打扰你们了”
我一脸黑线,什么对什么啊:“叔叔,你误会了,我们在医院,姜潮出事儿了。”
“什么”姜潮爸爸一愣,着急上火的问出了什么事儿,我将详细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姜潮爸爸半晌没了声音,不多时声音低沉的竟有哭音,“你在那等着,我立马就过去。”
我挂了电话,心里复杂,等到姜潮爸爸到了已经是半夜三点多了,楼道里很安静,他的脚步声却很急。
冲到病房的时候脸色都白了:“小潮”
入目的是身量不高的老头,头发略微花白,一脸的精明,看起来就是生意人,但他身上竟有种说不清楚的书卷气,这可能是和他曾经为政要的经历有关系,穿着黑皮鞋,西裤白色衬衣,脸上眼角的皱纹舒展不开:“转院,这件事情我会报警,我希望你提供一些线索。”
听到姜潮爸爸扭过头来看我说得这么平静,我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
“为什么会有人抓姜潮,反而是威胁你”姜潮爸爸的眼睛像是钉子一样刺痛了我,他是个聪明人。
事到如今,我反倒坦然了:“这件事情我也不清楚,不过姜潮受伤应该是因为我,而且我不建议您现在就报警。”
“哦”姜潮爸爸倒是乐意听我说,他坐在凳子上看着床上的姜潮,脸色从一开始的慌张变得平静,只是依旧皱着脸,“你说吧,我听听,这件事情我不了解,但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能在让小潮受伤。”
“我知道叔叔。”我皱眉,“其实这件事情目前我并没有依据,现在只是找到了出事房间的主人,可是那个主人是酒店老板的儿子,姜潮不可能会和那家老板儿子有交集,而我也没有,所以我想应该不会是那个人做的,但是问题是,房卡只有一个,还是金卡。”
“金卡”姜潮爸爸神情顿住,“因为我经常住酒店出差,所以对于金卡有所了解,一般都是定制房间,定制房间只有一张房卡,说白了,就是你在酒店买了那间房,所以安全系数很高。”
姜潮爸爸明显怀疑我说的话,我也不解释,只是继续说:“您说的没错,所以更能证明和酒店本身无关,在自己的酒店里作案,就为了威胁我 给我送照片,来一场生死大抢救不应该,所以我怀疑这只是想给我们某种警告,对方应该有超强的判断力,医生给出的判断是姜潮被倒空了有一段时间,而我是昨天回的北京,而我回北京后睡醒了一觉就给姜潮发了短信,那个时候他已经事情了,或者正在出事情,因为没回,而他脸上这些印记,就是瞬时间倒空头,压力重力压迫形成的。”
“你是说敌人在暗处”姜潮爸爸问道。
我点头:“没错,眼下装糊涂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姜潮认识的人我倒是认识一些,所以我希望您先不要打草惊蛇,给我一段时间,让我查一查。”
姜潮爸爸看着我,眼睛带着不确定:“我可以交给你去查,可是我儿子有可能变成植物人了,你和小潮是什么关系,他竟然会成为别人威胁你的筹码,你给我的感觉很危险。”
“我”我一阵无奈,“叔叔我会查清的。”
谁知道姜潮爸爸摇头笑道:“查清楚固然重要,但是对于一个父亲来说,远远没有孩子的健康来的重要,我问你,如果小潮醒不过来怎么办”
我愧疚的抬头:“您说怎么办”
“如果他醒不过来,你还是要和他结婚。”姜潮爸爸的话彻底惊呆了我。
我手指蜷缩,指着姜潮,磕磕巴巴:“我我们”
“你这丫头怎么不明白,我不管你和小潮是不是这种关系,只要我儿子醒不过来,你就要和我儿子结婚。”姜潮爸爸语重心长,“凡事都要付出代价,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尽快调查清楚,我只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否则我会用我的方法还我儿子公道。”
姜潮爸爸虽然在笑,我竟感觉到了深深的冷意,嘴巴张了又合,终究没说什么,他说的对,这件事情能够因我而起,我没资格拒绝,而凡是都要付出代价。
我出了医院,急匆匆的打车去了酒店,薛亮还在值班,看到我关切的问病人如何,我只是摇头:“不怎么样,我来拿行李。”
薛亮恍然,说行李已经收起来了,就等着我来取,我拿着行李箱出门打车回了家,蹑手蹑脚回到房间。
第二天一早也是早早醒了,完全没有困倦感,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心里十分清楚自己要做什么,给徐青做了早餐,吃完我回了房间拿出手机给季珊打了过去,季珊的声音很倦,显然还没睡醒:“喂好困啊,才几点。”
“八点了,太阳都出来了。”我正色,“季珊起来帮我个忙。”
“什么啊”季珊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哈欠,“一定帮。”
我直奔主题问季珊还不记得当时那个老男人去宿舍找陈曦时候留的电话号码:“那个电话号码我记得他是给了一张字条,不过我不知道放在哪里了,也许是随手丢了。”
“不记得了,你找他做什么”季珊哈欠连篇,不过声音却渐渐清醒,“我这一会还得准备往家里赶,还有一趟火车,好累。”
我不理会季珊打岔,继续问:“对了,我记得我们去全聚德那天晚上,我用你的电话给一个人打了电话,当时你还说有病毒,能不能告诉我那个电话”
“你忘了吗你打过去了,你不是说打错了”季珊终于觉察不对劲,“怎么了小曦欸,我想起来了,我记得那个人还给了我一张名片,我找找应该有。”
我听到季珊的话一个激灵,不过这次季珊真的找到了,我连忙记了电话,挂断后拨打过去,先是一阵忙音,随后传来低沉的声音:“我就知道你会找我”木丸乒圾。
“你在哪里,我要见你,马上。”我心思一沉,闷声道。
第一百四十六章 邹秦,神煞药地 (1/3)
老葛师弟告诉我了他的地址,我匆匆忙忙赶了过去,大夏天的,又是正午的天气,热的满头大汗。我将地址给了司机师傅,车里开着空调总算凉快了些:“这地方要到了得两个小时,可贵,小姑娘你不如做地铁,出了站再打车。”
还有这样劝客人下车的司机,我好笑的摇头:“谢谢您的好心,您尽快就好。”
司机见我坚持也不再相劝,只是尽量开的快一些,我往这窗外,太阳透过玻璃光线很足,只是因为空调的原因感受不到热感,这次选择去找老葛的师弟是因为姜潮爸爸的那句玩笑话,对于姜潮。我心情很复杂,算起来自己今年不过十九岁。二十岁生日将近,刚才竟然听到让我和姜潮结婚,一时间懵了,我虽然不懂爱情,但也明白,爱情应当是真心实意的。从小到大,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些,这么多年,身边的男性朋友似乎只有丁凯和姜潮,对于丁凯,不过是亲人感觉,而姜潮,有别于丁凯,从互看不顺眼,到知道对方所有的秘密,但从来没想到成为恋人。
刚才姜潮爸爸的话彻底说懵了我,而且最近事情的棘手程度让我超过了我可以承担的负荷,我失去了耐心。急需线索,而这个能给我线索的人,只有老葛的师弟。
想着,手机震动起来,低头一看是短信:“到了地方不要动,我找人去请你。”跪求百独壹下黑閣
“请。”我轻声念叨一句,这句请透露出了浓浓的嘲讽,虽然老葛在信中并没有说他的不好,但爷爷却提到去见他乃是生死之局,我这次是在赌,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局面就是要在规定时间内找到城隍璧,另外就是保护我身边的人。
沈铮的出现,随后是老葛师弟浮出水面,紧接着在小二楼得到地图。和老葛有关系的女鬼莫名消失,经常有人打扫的房间,以及这次姜潮的莫名被捕,抑或是经常出现的照片和老葛与爷爷的信件,还有酒店,七岁的时候收到的酒店照片时我还以为是个巧合,但是这次竟然收到了相同的照片背景,如果硬要说是意外,就有点说不清楚了。
车子缓缓开着,北京什么时候都是拥堵的,车开到荒郊听了下来,我付了车钱,司机师傅摇下车窗,皱着眉头:“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闺女,你确定没错”
我安抚着:“没错,一会又朋友接我,我们在郊区住几天。”
“那你自己当心点。”司机师傅见状才驱车而去。
我看着四周,虽说是盛夏,但是四周的树木竟然生了枯树叶,黄黄绿绿的,给人一种夏天的感觉,树木稀稀拉拉的种着,不过仔细一看还是能看出是有规划的种了两排。
拿出手机发了短信:“我到了。”
不一会来了短信:“朝你右手边走进来,沿着小路一直走,看到茅草屋右拐,我在里面等你,放心,只有我一个人。”
我攥紧拳头又松开,毅然决然朝着右手边拐进去,里面更加荒凉,像是没有规划的荒地,不过很快我就发现里面是荒废的厂房。
“好大的手笔。”我不禁咋舌,要知道在北京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是不可能有这么大块荒地的,除非你买了这块地却没有开发,所以我猜测这块地是老葛的师弟买下来的。
想着更加好奇,越往里面走,就越荒凉,黑黄的土地,衬着破败的工厂,温度也越来越低,我边走边看才发现工厂竟然不只是一处。
“欸”从右手边拐进来,走了将近五百米,看到了两座厂房,这两座厂房竟然是城四十五度叫相对的,也就是说不是坐北朝南的房子,一个正面对着东北方向,一个则是对着西南。
我下意识停下脚步,背后有了潮意,这地方果然有门道,阴司典籍寻龙点穴篇中写道一大禁忌之法,乃造葬。
造葬,首先要有神煞,神煞是我目前所知道的最强的煞气,乌龟壳子化煞法根本化解不了神煞的千分之一,有了神煞,掩埋尸体用来养鬼。
我心下一横,将刻刀紧紧握在手里,加快脚步,穿过两座厂房才发现里面竟然有一片草地,草地中间突兀的起了几棵树,树上长着药草,就连草地里也有些不知名的花草,我一眼望去,眼睛在一株花果上停留,植株叶片纸质,近圆形,具网状横脉;圆锥状聚伞花序腋生,花序梗和花梗被微毛,浆果圆球状,成熟时桔黄色,种子扁圆盘状,表面灰黄色,密被银色绒毛,这正是马钱子。
章键的老婆就是被马钱子所害,所以当时姜潮给我讲解的时候我略微看过。
马钱子是是大毒草之一,并不是很常见,而这里竟然有,很显然是被人移植过来的,我走到近处观察,呆愣了,除了马钱子我至少还然是一样,那就是益智子,倒吸一口凉气,攥紧拳头,不再耽搁,只是心里忐忑,说不清楚什么心情。沿着路一直走,直到路被一个篱笆院子挡住才停下,篱笆围成的园子里有一座三室木屋,园子里种着各种蔬菜,只是明明太阳很大,却觉得这里将阳光屏幕了一般,阴森森的。
“进来。”手机响起,我低头看短信,推开篱笆院子走了进去,直奔中间的木门,推开。
“你来了。”屋子里放张红木桌子,桌子后面是一个丹凤眼的男人坐在椅子上,趿拉着老北京布鞋,袜子雪白,背着手眼带笑意站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会来,陈曦,小时候还见过你,越张越漂亮了,自我介绍一下,你可能对我没有印象了,我叫邹秦,你叫我邹叔叔就好。”
“废话少说。”我泰然自若的走进去,嘴角忍不住勾起嘲讽,“邹秦叔叔,我们开门见山吧。”
“你这孩子在说什么呢”邹秦眼带笑意,指着桌子对面的椅子,“坐下来说,一路过来,肯定辛苦了,我给你倒杯茶,这茶啊是从云南空运来的,新鲜。”
“邹秦叔叔,我喜欢喝陈茶,不用麻烦了。”我握着刻刀坐下,看向邹秦,“您不知道我说什么没关系,我可以提醒您,我们之间或许可以聊聊药草包,聊聊重区对面小区,或许我们也可以聊聊李森,万龚和他们背后的组织。”
邹秦不理会我的话起身去泡茶,端了一杯放在我面前:“我以为你会问自己的身世,还有你陈重因为谁死的。”
“你知道我爷爷为什么死仇家到底是谁”我猛地站起来,我当然急切之前问的事情,但那毕竟只是小方面,如果能知道仇家是谁,说不定能慢慢摸到袁墨的身份,找出原因,然后化解,邹秦现在抛出这么大的诱惑不知道是送出一份大礼,还是大阴谋。
“你这孩子”邹秦坐到我对面,自顾自的喝了一杯茶,“我不喜欢和陈茶,因为每次喝陈茶,就想到了陈年旧事,我能告诉你一些关于仇家的事情,虽然知道的不多,可也算是一份大礼了。”
我立起耳朵仔细听着,只听邹秦抬眼问我的同时指了指我手中的刻刀:“如果没有猜错,陈重拼死将你送出来将这把刀子给了你,肯定和你说过让你再也不要回重区吧”
我点头说没错,然后邹秦之后的话却彻底惊讶了我。
他说:“这就对了,小曦,你是否还记得你家园子里有个常年上锁的屋子”
第一百四十七章 破布缠身,重区锁屋 (2/3)
锁着的房子我仔细回忆着,还记得当时爸爸娶了蒋氏,整天变得神经兮兮的,我当时才七岁跟在爸爸身后,他总是莫名的自言自语。只是说话的内容听不真切,不过也是那时候爸爸经常自言自语的地方几乎就是那处上锁的屋子,不过我一直以为是家里装杂物的库房:“知道,我以为是库房。”
邹秦哂笑:“怎么可能是库房,我是你葛涛的师弟,而你爷爷却不承认我,就是因为这间房子里面的东西。”
邹秦渐渐陷入沉思,皱紧了眉头,他说当年我爷爷和老葛是师兄弟,而他是最后被收的徒弟,可是年龄和两人相差很大,爷爷因为有了奇遇,能算些命理。对于阴司的事情并不上心,当时邹秦觉得大师兄不好接触。而老葛却告诉他是因为爷爷看得清。
“我当时虽然表面应着,却觉得陈重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像是看扫把星一样。”邹秦嘲讽,“可是他越讨厌我,我于是想接近他,讨好他。我希望师兄喜欢我,只是似乎我怎么做都没办法,后来我长大了些,你爷爷和二师兄都在内战立了功,二师兄志向不在政治,下海经商,你爷爷进了重区从此做起了文职工作,只是后来,发生了文革”
说到文革,邹秦有些无力:“这大概是我对你爷爷产生偏见的开始,我看不透他,他竟然权利按照上面的要求执行,虽然没有动手去迫害。但是还是逼迫了许多人。”
“当时的要求就那样,我爷爷应该怎么做”我不乐意的反问。
邹秦摇头:“他不是这样的人,比如说孟虎的父亲就是你爷爷救的,那可是长春,将手伸到长春救人,而在眼皮子底下竟然穷凶极恶,尤其是在天津,到了一户人家中就开始翻箱倒柜,那样子啧啧,后来我就猜想他是不是再找什么东西。”
“找东西”
邹秦点头:“没错知道文化大革命中期,你爷爷才收了手,渐渐余波过去恢复平静,再后来我和二师兄来重区看他,正看到他用军用车拉了一个长方形的东西。再然后那间屋子就上了锁。”
我倒吸一口凉气:“你说你和我爷爷是因为屋子里的东西产生了间隙,是因为你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没错。”邹秦笑着,他说当时老葛和他一起去问,谁知道爷爷矢口否认,老葛也怀疑,但是没问,后来二叔和爸爸都渐渐长大了,爸爸也结了婚,“后来突然有一天,你爷爷和我说,你爸妈无法孕育孩子,让我去找个孩子来养,说实话我当时很震惊,可是他从来没这么和颜悦色过,我当场就答应了,如果能帮大师兄做些什么我也是很开心的,但是我没想到他竟然给了我一个盒子,长半米,宽一尺,高一尺,里面是空的,他说让我拿到天津蓟县,只要到了境内什么都不用管,第二天将盒子再拿回来。”
邹秦说谁知道盒子放了一天,转天竟然沉了不少,他忍不住偷偷打开,才发现里面是个女孩子。
我微微一愣:“那孩子是我”
邹秦点头:“没错。”
我彻底震惊了,如果我是捡来的还比较好接受,但是以这种方式出现在盒子里,这就是有预谋的嫁接,爷爷不待见的邹秦去办这件事更是出乎意料。
“当时你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轻轻一摸,衣服就能碎掉,应该是腐朽掉了,很难想象是谁给孩子穿了一件这样的东西,不过你小时候真是可爱,我一看非常喜欢,就想着不如自己养着,至于你爸爸那里我再去找个孩子就是。”邹秦苦笑,“但是你爷爷不同意,我也无法就将你给了他,我当时多嘴念叨了一句你衣服的事情,谁知道你爷爷说是也许命太贱,所以穿轻贱的衣服为了养命,当时我只是听听,没当回事,我们将把你抱回来的那一天当作了你的出生日期。”
邹秦说到这里看着我,我能感觉到他的眼神是暖的,只是转眼间就深沉的看不透不说,还略带了一丝阴冷,原来他在我满月那天看到爷爷抱着我进了锁着的屋子,而恰好他跟在后面:“我看着你爷爷抱着你进去,却自己一个人走出来,我很纳闷,那天晚上我一宿没睡,而你哭了一晚上,没人管你,门上有锁,我虽然着急,却进去不。”
说实话我很震惊,听到这里心情复杂,在我的认知里爷爷虽然重男轻女,却很疼我,刚满月的婴儿放在屋子里哭一宿
“第二天”邹秦压低声音的同时拉长尾音,眼神阴辣的看着我,“我看到他抱着你出来,手里拿着一把青铜刻刀,而你身上的衣服竟然变得破破烂烂,就如同第一天见你时候样子一般。”
我倒吸一口凉气,脑袋发麻,顿时懵了,不由自主的微微抖动,不可置信:“你骗我只是哭一晚上就能这样”
“信不信由你。”邹秦叹了口气,“我当时也懵了,你爷爷看到我冷哼一声将门锁得紧紧的,我跟在后面问里面有什么,他也不理我,从那时候开始关系开始决裂,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二师兄不会害你,而大师兄也不会,但是他们的态度是两个极端,你知道为什么了吧”
我心里偏颇:“老葛不知道”
邹秦耸了下肩膀:“他俩是一丘之貉,从小一起长大,而我虽然也是他们的师弟,却总感觉自己是个外人,我从小就是孤儿,被师傅收养,我拿他们当亲哥哥,大师兄这么对我,成了我的执念,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
“知道了。”邹秦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的确提供给了我线索,那就是让我回重区,只是爷爷说过再也不让我回去。
邹秦盯着我:“我知道你在犹豫什么,甘陕边境,阴司之门,尚不得入,回不得人。这句话的意思是,阴司之门一般不会被发现,但是只要看见是回不来的,可是你就回来了。”
他是说我异于常人,福大命大,只是听在我耳朵里只觉得讽刺,我指了指外面的厂房的角度:“外面两个厂房,东北对西南,再加上四周阴冷荒凉,成就了神煞之地,这是造葬之法,你弄这个做什么”
“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其它的”邹秦摇头,“无可奉告,今天你和邹叔叔算是认识了。”
我见状知道从他嘴里问不出话来,道别离开,邹秦没有拦我,再次出来,我走到草地上的时候将草地上还有树上的药草各摘了一种,心思混乱的离开了。
这次收获甚大,我纠结了许久还是决定回重区,只是要将姜潮的事情处理好,从荒郊出来,就看到路边停着一辆车,按着喇叭的同时摇下车窗,是沈铮,招呼我上了车:“邹叔让我送你回去,这地方可打不到车。”
“谢了。”
沈铮但笑不语,打着方向盘驱动了车子,路上无聊倒是点了一根烟。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我今天心情不好,我不说话,他竟然一路无语。
到了医院将近五点钟,我看了眼姜潮,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呆了一会和姜潮爸爸有的没得唠叨了几句才离开,随后直接去了警局门口,让门卫进去找万龚。
“万大队”警卫很疑惑,“这些天找万大队的人还真是多,你等会,我去通传一下,至于见不见你,就是万大队的事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万龚,东山阴司
等了半天才见万龚出来,穿着警服正气凌然的:“竟然是你。”
“我们谈谈。”我正色。
万龚笑着和警卫道谢,那警卫连声说不麻烦:“这是我应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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