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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爱有天意-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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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尧在沈耀松开手的那一刹那,立刻转身就走,一刻都不愿意再呆了,她感觉自己的心快要裂开了,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了。卫戍被夏尧的突然转身闪了个趔趄,他匆匆看了沈耀一眼,就快步追夏尧去了。
沈耀看着自己的手,似乎还能感觉到残留在上面的夏尧的温度。抬头看了看那两个并肩离去的人,他握紧了拳头。夏尧,我不会让你溜走的。你是我的。
“顾东,去查,看夏尧住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还有那个男人是谁。我要夏尧的一切信息。还有,机票退掉,我想我们可能需要在意大利渡个假了。”沈耀眼神坚定地望着夏尧离开的方向,势在必得。
顾东这几年也历练地和自己哥哥般喜怒不形于色了,他巧妙地掩饰了自己的惊讶,立刻去给老板办事了。
接下来的两天沈耀一直在焦急地等待着,顾东那边还没有消息,沈耀只能去找西蒙,一起去挖掘古堡。西蒙兴致却不高,脑门上不知道怎么搞的起了个大包,嘟囔说自己被人暗算了。沈耀很是惊奇,却也没好意思问,也不知道谁这么不长眼,暗算到西蒙头上来了,想到西蒙整人的手段,沈耀自己都打了个寒颤,连忙告辞了。
好在顾东也回来了,给了沈耀几张纸:“沈总,时间比较仓促,所以查到的有限,我会继续跟进的。那个男人似乎有人暗中保护,暂时还没有查到他的信息。”沈耀翻着薄薄的几张纸,淡淡地点了点头。这边不是自己家的地方,查到这么多沈耀知道已经很不容易了。
沈耀看到婚约状况一栏写着“未婚”,心情立刻愉悦了起来。原来她还没有结婚。但是看到其中一段文字的时候,忽然抬头看了顾东一眼,那一眼中包含着震惊和心痛。顾东吓了一跳,资料他没有细看,不知道具体写的什么。
“2013年8月14日,杨美娥(夏尧母亲)死于中风,8月15日葬于东区公墓。9月25日,夏尧前往A国,进入某摄影学院,学习摄影……”
后面的内容沈耀看不下去了,他脑袋里反复都是那几个时间,自己一直以为夏尧是在自己被关起来第二天便出国了,可是资料上却说夏尧差不多是在那之后两个月才出国的。而且,夏尧的母亲是在那段时间去世的,那时候,自己正被关在家里,每天有人好吃好喝供着,夏尧却在承受的失去亲人的巨大痛苦。自己却一直以为夏尧抛下自己走了。这一刻看到残酷的事实,沈耀心狠狠的疼了起来。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自己充满愤怒的心脏上,血溅三尺。
沈耀抱住自己的头,恨不得掐死自己,这么多年自己竟然一直都误会了夏尧,让夏尧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的苦难?沈耀,你如何原谅自己?又如何让夏尧接受你?
沈耀盯着那几行字,心里发冷。
对峙
夏尧这次来意大利,是陪卫戍来的。卫戍这边有为期一个月的学术交流,夏尧过完圣诞节就毕业了,卫戍这个老师虽然不太靠谱,但是对夏尧这个弟子还是很上心的。
夏尧这两年的努力他看在眼里,这是一个很有天赋的女孩子,又肯下功夫,在照片的几组照片已经被几家大的杂志社看中了,不过都被卫戍压了下来。他没有告诉夏尧,这个女孩子应该可以走的更高,而不是为杂志去拍封面的。这次的学术交流,会有很多顶级的时尚界人士出席,这是一个将夏尧推出去的大好机会。
他们昨天刚到佛罗伦萨,这次学术交流在这个艺术之都举行,正好赶上了学院的作品巡回展。卫戍翻着基本杂志,不是瞥一眼夏尧。夏尧在心不在焉地改片子,那张本来不错的片子已经被她改的面目全非了,她竟然浑然不觉。
出于对艺术的严谨态度,卫戍不得不出声了:“夏尧,你是准备把那匹马改成一只史前恐龙吗?”
夏尧手抖了一下,这才看到了那张惨不忍睹的片子。
“你到底是怎么了?从摄影展回来就心不在焉,难道遇到什么事了?”卫戍的眼睛闪烁着八卦的光芒,时刻不忘挖掘八卦。
夏尧心里翻了白眼:“卫老师,那你呢?躲在屋子里不出去,你不会是怕老大逮到你吧?唉,话说,你那天是怎么逃出来的?”
卫戍一听立马蔫了,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不要提那个神经病。倒是你,昨天那个男人是谁?”
夏尧愣了一下:“沈耀。”
卫戍立马摆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两年的时间足够卫戍挖出夏尧的过去了,沈耀这个过去的男主角更是被卫戍八卦了不下一万遍,没想到这么快能见到真人了,他感觉自己八卦的血液沸腾了。
“喂,你不要乱想,我们早就结束了。”夏尧被卫戍精光四射的目光吓得打了个哆嗦。
卫戍摆出一个严肃的表情:“夏尧,你这几年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连别人送的花都没有收过。”
夏尧心沉了一下,自己是学校少数几个东方人,一直很受关注,欧美的小伙子们热情如火,经常会有人送花或者直接表白,夏尧都一律礼貌的拒绝了。她一直觉得自己没有碰到合适的人,她从不奢望还能和沈耀在一起,但是,她确实暂时也接受不了其他人。她一直想,自己还年轻,再过几年,那份心底的悸动便会忘却了,自己的心一定可以再为另外一个人跳动的。
“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你会和逼死你父母的人在一起吗?”夏尧忽然有点生气,尖锐地问卫戍。
卫戍摸了摸鼻子:“呵呵,我没有父母,不了解那种感情,所以我没有这个障碍。而且,我一直觉得人要随心,按着自己的心去活着才好。为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世事而错失幸福,十分不值得。”卫戍是一个无牵无挂的人,一直活的随心所欲,夏尧很羡慕,但是她做不到。横亘在她和沈耀之间的是,原来是一个阶层,现在却又加了一条人命和两年的时间。
“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夏尧喃喃地说。
卫戍摇了摇头,差点要感叹一句“愚蠢的人类”了,想了想会连自己也骂进去,立刻闭上了嘴。
明天学术交流会就开始了,卫戍想着那天被自己敲晕的老大,很是担心自己明天的小命,也就没空和夏尧讨论人生的意义了,趴在沙发里扣着手指发起了愁。
由于学术交流会要求了大批的时尚界人士,整个会议搞得像是米兰时装周,夏尧看着周围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有点小兴奋,第一参加这么大型的会议,夏尧有点紧张。卫戍拍了拍夏尧的肩膀:“放轻松,没关系的,都是穿着盔甲的人罢了,脱了衣服大家都一样。”
夏尧无语地看着自己的老师,但是确实平静了下来。第一天主要是几位大拿进行个人演讲,夏尧睁大眼睛一错不错地听着,卫戍不和自己坐在一起,他坐在前排,一会儿是要上台演讲的。
卫戍平常吊儿郎当,但是对待自己的专业却是很严肃认真的,夏尧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讲述着自己这几年的经历,在心里为这个自信的男人点了个赞。
白天便在这样的经验交流中过去了,晚上主办方举办晚宴,夏尧这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穿的这么隆重了。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好几个人过来邀请夏尧跳舞,都被夏尧礼貌的拒绝了。夏尧看宴会一时结束不了,卫戍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她提起裙角,准备躲到楼上去。
二楼有几间休息室,夏尧找了一间没人的,进去立马窝在了沙发里,脱了鞋揉着发胀的脚。楼下的音乐声隐隐约约传来,夏尧坐了一会儿,便靠着沙发睡着了。
沈耀进来的时候愣了一下,他在这家酒店有包房,正是夏尧在的这间。他刚刚送走几位朋友,喝了点酒有点上头,他决定到包房歇一会儿再让顾东来接自己,没想到推开门便看到了这幅睡美人图。
夏尧以前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就很喜欢窝在沙发里睡觉。夏尧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单间雪纺长裙。头发扎了简单的发髻,留了几缕头发垂在耳侧,这会儿静静地俯在沙发上,白玉般的肩头上便散了几缕头发,越发衬得人妩媚。沈耀心里轻颤了一下,这么慵懒的夏尧,自己已多久没见了啊?
夏尧没有睡熟,很快便醒了过来。一醒来便看见了坐在对面沙发上的沈耀,他正满眼温柔地看着自己。夏尧吓了一跳,然后便是满满的愤怒,她以为沈耀在跟踪自己,要不怎么会这么巧碰上?
“沈耀,你跟踪我?”
沈耀愣了一下,继而胸口升起了一股暖流,胀胀的,十分舒服。夏尧这会儿应该是没有彻底清醒过来,竟然没有叫自己沈先生,而是依旧和以前一样,叫自己沈耀。他没有理会夏尧的质问,但是眼神更加温柔了。
夏尧被那温柔的目光盯得无处遁形,她穿上鞋,提着裙子准备逃走。
“对不起,夏尧。”沈耀忽然在身后出身。
夏尧震了一下,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她不知道这一声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夏尧,我不知道你母亲去世了。对不起。”
夏尧缓缓转过身,原来是为这个道歉呵?她冷冷地笑着:“对不起?对不起可以让我妈起死回生?沈耀,太晚了。”
“夏尧,我知道你怪我,可是我那时候真的是不知道,我被我父亲关在屋子里……”
“我怎么能不怪你?”夏尧打断沈耀的话:“都是因为你,我妈才会被逼得高血压复发脑溢血中风,你竟然说要不我要怪你?你们沈家在上门耀武扬威的时候可曾想过别人?沈耀,以前,我觉得我们之间有感情,可以战胜一切。可是,两年前我妈去世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们不可能,无论如何我们都逾越不了两人之间、两个家族之间的天堑和鸿沟。从你父亲逼死我妈的那一刻起,我们便没有机会了。没有了。”夏尧泪流满面,她狠狠地撕开了自己的伤口,将两年前的痛苦再示于人前。
沈耀吃惊地看着夏尧:“夏尧,你说什么?我父亲?我父亲和你母亲的死有什么关系?”
“关系?哈哈,沈耀,你竟然不知道吗?两年了,你竟然不知道吗?我也不知道呢,你可以去问问你亲爱的父亲,看看他到底跟我妈说了什么,让我这个不孝女回家的时候只看到了摔倒在地无法说话无法动弹的母亲。问问他到底说了什么,让我从此一个人活在这冰冷的世界。”夏尧摸了摸脸上的眼泪,往后退了一步。
沈耀止住了自己往前迈的脚步,夏尧浑身是刺,自己愧疚非常,这会儿又听到夏尧妈妈的去世跟自己的父亲有关,他不知道如果被证实的话,自己会怎么样?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是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沈耀,我不想看到你。我求你,求你们沈家,放过我吧,我再不会有不切实际的奢望了。我会安分守己做自己的市井小民,沈家家大业大,还是不要与我这等小民多做纠缠了。”夏尧抹了一把眼泪,狠狠地丢下这句话,转身走了。
沈耀徒劳地伸出一只手,却连夏尧的衣角都没有抓住。他无力的坐在沙发上,那二十多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又是如何愚昧?这么久竟然没有去求证过。
沈耀颤抖着掏出手机:“顾东,订最近一班航班,我要立刻回国。”
求证
沈耀一下飞机就赶往老宅,他迫切地需要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然后呢?沈耀拇指和食指支着下巴,如果确实和父亲有关,自己该怎么办?这两年父亲已经不再管公司的事了,他彻底成为一个退休的老人,每日种种花养养鱼,和母亲听听京剧已经是最热闹的娱乐活动了。而自己当初对父亲的埋怨也早随着父亲忍辱负重亲自去林家退婚消失了。他没有权利责怪父亲,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他可以深刻地体会到父亲当时的心情。
林家那件事,事实表明确实给沈家造成了不小的麻烦。沈耀也一度避其锋芒,毕竟商不与官斗,知道自家彻底将航道卖给了李家,林家才收敛了些,不然,可能沈氏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坐在这个位置,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需要兼顾的是家族的利益和几千名员工的生计,确实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的。
可是想到夏尧满是悲伤和痛苦的样子,沈耀就心口钝痛,夏尧,我该怎么办?
到家的时候,父亲正在花园摆弄几株绿菊。那几株菊花娇贵的很,沈连平穿着浅灰色的棉衬衣和黑色的裤子,正蹲在旁边用铲子松土。
“爸,我回来了。”沈耀捏紧了拳头,他有点开不了口,他怕事实自己承受不了。
沈连平“嗯”了一声,继续摆弄自己的花儿。
“爸,我见到夏尧了。”
沈连平拿铲子的手顿了一下,缓缓地站了起来。蹲的时间有点长,眼有点发黑,他闭着眼睛缓了缓,才走到旁边的椅子坐下,抬头看着沈耀:“想问什么就问吧。”
沈耀看着父亲平静地坐在那里,狠了狠心问了出来:“两年前,您是不是去找过夏尧的妈妈?”说完沈耀便觉得自己不敢呼吸了,紧张地等着父亲的回答,这一刻,比自己坐在上亿资金的谈判桌钱都紧张。
沈连平抿了一口茶:“找过。”
“那您知道夏尧妈妈去世了吗?”
“知道,就在我去找她的当天下午。”
本来是下午快要落山的太阳,沈耀却觉得自己眼前刺眼的厉害,他晃了晃身子:“为什么?”
“我事后派人查过医院记录,她死于脑中风。”
沈耀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半天说不出话。果然,他完全可以想到父亲激烈的言辞,然后便是夏尧妈妈被刺激到病发。
“我走的时候,她还是好好的。我没有看出她当时病发了。是后来找不到夏尧了,我几经调查才知道的。当时你的状态很差,我也就没有说。毕竟人已经找不到了,我以为你们就那么分开了,说这些不过是平添烦恼罢了。”
当初得知夏尧母亲去世的时候,沈连平也很是震惊和不安,但是很快便被对儿子的维护替代了,他怕沈耀受不了,只能默默地把这件事情瞒了下来,而沈耀那时候焦头烂额,也没有仔细询问,事情就这样一拖拖了两年。终于还是说出来了,沈连平感觉心里舒服了一点,自己的良心也是受了两年的折磨啊。
沈耀眼睛里拉满了血丝,嗓子像是堵了一团棉花,胸口憋得气都喘不上来。他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冲动的沈耀了,他理解父亲的苦心,可是,夏尧不原谅自己了啊?沈耀不知道这该怪谁,又到底是谁的责任,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如果当时自己清醒一点,可以耐心去了解真相,而不是一头扎进了仇恨和愤怒中,也就不会被这些负面的情绪蒙蔽了双眼,错过了和夏尧解释的最好机会。两年啊,夏尧被逼远走他乡,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自己那时候却在埋怨夏尧的一走了之。
沈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眼底一片荒凉,直直地向外走去。沈连平起身想叫住他,抬起手,最后终究是没有叫出口。罢了,让他自己去想吧。希望他能理解自己的苦心。如果不理解,呵呵,那就不理解吧,反正父子俩这两年的关系也很淡,无所谓再淡一些了。沈连平摇了摇头,坐在椅子上慢慢地抿起了茶。
沈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住的地方的,路上貌似闯了个红灯。沈耀把自己扔在沙发上,将脸埋进那张大嘴猴的毯子里。这所房子的布局还是两年前的样子,夏尧留下的所有东西都没有动,还是老样子摆在那里。好像时间还停留在夏尧住在这里的日子。可是知道真相的这一刻,沈耀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走下去了。
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夏尧到底是怎么熬过去的?沈耀摩挲着毯子,夏尧,你一定恨死我了吧?你一定觉得我是个懦夫,在你最需要的我的时候,我却消失的无影无踪。你是怎么一个人面对亲人的离世的?
沈耀忽然记起父亲当年说是莫子潇把夏尧从自己手里带走的。那最后那段时间,难道一直是莫子潇陪在夏尧身边的吗?沈耀迫切地想知道夏尧所有的事情。
强忍着头痛,沈耀抓起车钥匙出了门。他要去找莫子潇,莫子潇一定知道的。虽然明知现在不是谈话的好时机,两年前自己也是找过莫子潇的,但是莫子潇当时一脸鄙视,冷冷地看着自己说:“沈耀,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夏尧了。”
沈耀打了个冷战,不行,自己绝对不能失去夏尧,必须知道夏尧到底受了多少苦,才能知道自己要补偿什么。
莫子潇现在是莫氏的副总,直管财务,据说他做出的帐天衣无缝,甚至把前几年莫氏的帐的漏洞都全部堵了。像这种大的集团,帐根本不可能干净,莫子潇却硬是做出了一个税务审计无法下手的完美账务。莫子涵现在很是仰仗自己这个弟弟。不过短短两年时间,莫子潇也是京城贵圈里的一名新贵了。
前台的姑娘看到一个气宇不凡的男人满身暴戾地走了进来,先是默默地为这个帅气的男人点了个赞,然后就被对方有点凶狠的表情吓了一跳。
她胆战心惊地问沈耀:“先生,您好。请问您找哪位?”
沈耀有点不耐,但是毕竟是求人办事,只得耐着性子说:“我是沈氏的沈耀,我找你们莫副总。”
沈耀打小便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后来自己也争气,一直是京城圈子里数一数二的人物。最重要的是,他单身,除了前几年与林家大小姐传出婚约后有仓促解除婚约后,便一直洁身自好。
小姑娘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无数人心目中的完美老公,都结巴了:“啊,沈、沈少,我、我这就打、打电话。”
沈耀皱了皱眉,莫子涵脑子被驴踢了吗?前台怎么是个结巴?
莫子潇接到前台电话的时候还纳闷了一下,沈耀找自己?自从两年前自己冷言嘲讽后,两人便没再打过交道了。平常碰到了,也只是点个头,莫子潇实在是对沈耀厌恶到了极致,估计沈耀也很不喜欢自己吧。他一时不知道沈耀这是卖的什么药,思索了一下,便吩咐前台放沈耀上来。
前台的小姑娘挂了电话,立刻笑地跟花儿似的:“沈少,莫副总请您上去。”
沈耀听了立刻向电梯走去,一点没有奇怪这个小姑娘怎么不结巴了。
行动
莫子潇坐在沙发上,耐着性子等沈耀说明来意。沈耀单枪匹马,进来后便坐在那儿捧着秘书倒的茶慢慢抿着,也说话。莫子潇一看沈耀这架势就不是来谈合作的,那还能有什么呢?莫子潇在心里冷笑了一下,夏尧,一定是。但是立刻又奇怪了起来,按理说两年过去了,沈耀虽然一直在找夏尧,但是没有任何消息,来找自己打听被呛回去之后也没再找过自己。这会儿怎么又想起来找自己了呢。
莫子潇靠在沙发上,见沈耀还是慢条斯理地喝茶,忽然就没耐心陪他耗着了。他踢了踢茶几:“我说沈总,您这无事不登三宝殿,您要有什么就痛痛快快说行吗?我这儿还堆着一堆事儿呢。”
沈耀这才放下茶杯,抬起头看向了莫子潇。记得第一次在医院见莫子潇的时候,沈耀只是觉得这个男孩儿长得很漂亮,不过也只是个孩子罢了。没想到两年的时光就打磨出了这么一个有魅力的男人。莫子潇穿着修身的西服,头发都朝后梳着,面若冠玉,窄腰长腿,跟个模特儿似得。难怪。
沈耀笑了笑:“莫总,我见到夏尧了。”
莫子潇吃了一惊,自己一直和夏尧有联系,前几天夏尧打电话说自己要去意大利做学术交流。莫子潇记起沈耀这几年一直在做古堡生意,那意大利必然经常去了。不会这么巧吧?就这么碰上了?
沈耀看着莫子潇变幻莫测的脸,年轻人,还是嫩,沉不住气,装不住事儿啊。
“莫总,我应该早就猜到你是和夏尧有联系的。我不怪你不告诉我,反而为夏尧有你这么个好朋友感到高兴。”
莫子潇翻了个大白眼:“沈总啊,不知道你这是站在什么位置为夏尧感到高兴啊?”
沈耀握了握拳头,这小子嘴够毒,一句话就戳中了自己的软肋。
“莫总,我这次来不是想和你争论我与夏尧的关系,我是想拜托你,给我个机会,我想要补偿夏尧。”
“补偿?你怎么补偿?你是能让夏尧从来没有认识过你还是能让夏妈妈起死回生?”莫子潇想到夏尧当时的孤苦无依,便心疼的颤抖,他恨不得给沈耀一拳。
沈耀听到这句话,差点流出泪来:“你可以告诉我夏尧当时的情况吗?”
“你这时候想听了?早干嘛去了?夏尧悲痛欲绝吐血昏迷的时候你在干嘛?啊?夏尧一个人把母亲安葬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知道吗?夏尧在葬礼后整整昏迷了三天,怎么都叫不醒,如果不是听到我说要把你找来,她都不肯醒。她宁愿不醒过来,也不愿意面对你们沈家人!”莫子潇义愤填膺,站在沈耀面前,指着沈耀吼着。
沈耀听着莫子潇愤怒之下吐出的真言,心如刀绞,吐血?昏迷?一个人安葬母亲?那是怎样的绝望才能生生呕出一口血啊?
沈耀双眼通红,他这是真的很感激莫子潇,感激那时他陪在夏尧身边,而不是让夏尧一个人孤零零地面对一切。然后,便是对自己深深地痛恨。沈耀,你真是个王八蛋。
“沈耀,你既然已经见到夏尧了,我相信你也了解夏尧现在的状况了。没有你,没有沈家,她过的很好。她年底就可以毕业了。你知道吗?她那时被逼无奈都退学了,那是她付出心血考上的大学啊,就因为你们沈家傻逼的门第之见,就把那么优秀的一个女孩子硬是逼到了异国他乡。你知道夏尧刚去国外的时候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她一天要洗多少个盘子吗?你知道她晚上打工回家差点被流氓非礼吗?这些,你知道哪个?你还有脸说要补偿,拿什么补偿?钱吗?收起来吧,别让夏尧更看不起你。”莫子潇像一头咆哮的狮子,凶狠地朝沈耀吼道。
沈耀目眦欲裂,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无依无靠,到底是怎么熬过那几百个日日夜夜的?自己那时候在国外读书,父亲为了锻练自己,也是不给生活费的。但是自己是男人,身强力壮,即使是那样,一天上课加上打工,也是常常累得躺倒就睡,更何况夏尧那么个弱女子?
沈耀觉得自己是在自虐,明明知道听到夏尧过的不好的话会心疼会痛苦,可是还是贪婪地听莫子潇在一边愤怒且心疼地讲述着,任凭心快被捏碎了也不愿意把耳朵关起来。他要惩罚自己,听莫子潇说,便是自己再将夏尧所有的苦痛再经历一遍,即使不是亲身经历,但是直戳心窝子的痛还是让沈耀弯下了腰,坐在了沙发上。
莫子潇说累了,他气喘吁吁地坐在沙发上,平息了一下怒气:“沈耀,夏尧现在过的很好。年底毕业后,她会成为一个很优秀的摄影师,她现在有优秀的导师辅导,自己还很努力,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摄影师了。请你不要去打扰她的生活,没有你,她会过的更好。”
沈耀迷茫地看着莫子潇,眼睛里透出了一股无助,他想起了在意大利见到夏尧时的样子。夏尧俨然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了,她没有了两年前的青涩,整个人散发着自信的光芒,确实过的很好,甚至比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要好。可是,自己心心念念了两年的人,又如何能就这么放手呢?不可能,夏尧是自己的,以前是,以后也必须是。
“莫总,谢谢你的提点。但是,我不会放弃的,即使终其一生,我也要和夏尧在一起。现在,再没有可以阻止我们的东西了。”
莫子潇恶狠狠地盯着沈耀:“沈耀,如果你敢让夏尧再次陷入之前的境地,我一定杀了你。”
沈耀嗤笑了一声:“你放心吧,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先杀了我自己,不用你动手。”
“你最好记住你的话。”莫子潇冷冷地说。
沈耀笑笑:“莫总,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先走一步。”
莫子潇盯着沈耀关上的门,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夏尧,以一定要坚定啊。离姓沈的远些。”
沈耀回了公司,顾东早早就候在办公室,见沈耀回来,立刻把手里面的资料递给了沈耀: “沈总,夏小姐会在意大利呆一个月,她是去参加学术交流的。”
沈耀翻着厚厚的资料,都是夏尧的学术成就,其中还有几张照片,其中一张是夏尧和那天见的那个男人在一个露天咖啡馆喝咖啡的照片,夏尧胳膊支在桌子上,笑着看着那个男人,不知道在谈论什么,两个人心情看起来很好。
“查出那个男人的身份了吗?”沈耀冷冷地问。
顾东忽然笑了一下:“那个人嘛,倒是很有意思。”
沈耀抬起头看着顾东,示意他接着说:“那个人叫卫戍,保卫的卫,戍边的戍。他似乎和西蒙先生关系匪浅。听说西蒙先生前几天被那个卫戍打破了头,西蒙先生似乎都没太追究,但是这个人一直在躲着西蒙,不知道什么原因。”
沈耀想起了那天看到的西蒙头顶的大包,呵,有点意思。
罗马假日
卫戍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里,郁闷地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高大男人。男人有一头金色的头发,柔顺地趴在脑门上,湛蓝的眼珠显示着其高贵的血统,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冷冷地与卫戍对视。
“我说老大,你不要这么阴魂不散好不好?我好容易一个人出来一趟,你要不要跟这么紧啊?”
好吧,这个男人正是沈耀的合作伙伴西蒙,那个狂热的城堡爱好者。这一刻,这个男人脸上一点愉悦的表情都没有,看着卫戍吊儿郎当的样子,他就觉得前段时被这家伙拿烟灰缸砸的那块头皮有在隐隐作痛。
“我要马上带你回国。”西蒙死死地盯着卫戍,真想揍他一顿。
卫戍吃惊地睁大了眼睛:“老大,你在说什么啊?我是来参加学术会议的,明天有晚宴,后天还有去西西里岛的活动呢,我怎么能现在就走?”
卫戍满脸写满了“有便宜不占是傻子”,看得西蒙牙痒。
“你不会去也可以,我陪你一起去。西西里岛是吧?正好那里还有我一座刚收的城堡,我们可以住那里。你觉得怎么样?”西蒙恶狠狠地说,心里却有点期待,这个主意其实也不错。
卫戍打了个冷战:“还是算了吧,可是我还是不能回去啊,夏尧怎么办?”
“不用你操心,有人会比你做的更好。”西蒙不耐地说。
要不是好朋友沈耀向自己透底,自己甚至都不知道卫戍这家伙这次竟然要打沈耀女朋友的主意。
在听说夏尧是沈耀女朋友的时候西蒙吃了一惊,这个女孩子是卫戍当初举荐的,确实很有才华,卫戍一向爱心泛滥,而且把夏尧扔进学校后便很少去管了,西蒙也就没多关注,只记得是个很漂亮的中国女孩子,从来没有去特意关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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