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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婚礼,对面不是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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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一怔,手中拿起的杯子又放了回去,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因为的确是我故意喝醉逃避新婚之夜,也是我故意调换房间打算分床而睡,这一些都是事实,而唯一可以当作搪塞的理由便是他对我的包容和理解。

    可眼下他似乎不愿再包容我了。

    我静静地走向他,在他身后站定,刚要说“对不起”,却突然被他猝不及防的转身吓了一跳。

    他的手用力地抓住我的肩,让我无力挣脱,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发这么大的火。

    我的惊愕给了他机会,他似要报复我,像发疯一样狠狠地将我扑倒在沙发上。

    我没有挣扎也没有叫喊,只是默默流泪。

    然而这样的反应却恰恰触碰了他的底线,他猛地送开手,跳起来几乎要把我推到地上。

    “我说过不会强迫你,包括你的心和你的身体!这里是法国,你要去找他就尽管去,别等到回国了又后悔!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说完这些话,他大步走向洗手间,关上门,开足了水,似在发泄。

    我脑中一片混乱,呆滞了好久,终于还是拎起包,走出房间。

    此时的我像一个迷途却不知返的叛逆少年,心里越是伤痛就越觉得踏实,陆益铭也开始恨我了吧,相信我父母知道了一样会讨厌我,所以我现在已经有足够的理由背叛他们了。



………【三十三】………

    我承认我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竟然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每发生一样,打一部车去火车站。

    载我的司机大叔很友好,见我低着头不说话,以为是初到异国不适应,就用一口硬邦邦且夹着奇怪发音的英语与我交谈。

    他问我来自哪里,我答了中国,他立刻来了劲,说自己以前有去过北京,还会一句中文“你好”。

    我异常感动,又或许是我此刻的心太容易动容的缘故,竟改用法语跟他聊下去。

    他一开始很惊讶,我就解释说上大学时学过一些,读硕士后又继续强化过口语,所以还能交谈。

    他听了开始夸我能干,几句聊下来似乎就熟悉了,法国人就是这样,热情而不拘泥。

    他问我这次来是不是旅游,我一开始说是,然后又否定了,改口说是想去见一个朋友。

    他大笑起来,说我这么大老远跑来一定不是见普通朋友,问我那人应该是情人吧。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笑了笑,因为是陌生人,我才会和他说那么多。

    他很识趣,我以沉默就不再多问,一路把我送到目的地。

    下车的时候,他朝我做一个手势,让我加油,并说了一句很令我欣慰的话。

    他说:“年轻只有一次,能把握时莫错失。”

    我牢牢记下那位司机大叔的话,努力平复了心情,买票出关。

    乘上火车之后,我突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原来做坏事可以这么心安理得。

    从巴黎到伦敦要两个多小时,我轻轻闭上眼,完全忘记了此行的目的,然后沉沉睡去。



………【三十四】………

    那天我并没有直接北上,而是在伦敦住了一晚。我想让自己想清楚,如果第二天醒来依然坚持那个决定,那么我就为了爱情疯狂一次。

    当第二天的阳光照亮酒店的窗台,我深深吸一口气,然后起来梳洗打扮,考虑了一夜,我已经不再是因一时*而犯错,我现在很理智很清醒地决定,要去见顾梓文。

    不是没想过学校这么大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而硕士课程我也上过,每周顶多四五节课,就算打听到教室也未必能遇上。

    于是权衡再三,我决定去他打工的那家咖啡馆。

    皇天不负有心人,当我站在那家极小极不起眼的咖啡店外时,我已经清楚地看到一个人的身影,他正在收银台前忙碌,招牌式的微笑一如当年。

    我满怀激动地走上前去,一句”hello”几乎是梗在喉咙里说出来。

    他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习惯性地问";canIhelp?";

    我没有回答,他突然间抬起眸子看向我,或许只有万分之一秒的碰撞,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讶。

    我以为再次见面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我以为他至少会很激动,就像我见到他那样。

    可短暂的惊讶过后,他的语气竟然平淡地近乎陌生,他问我说:“你来干什么?”



………【三十五】………

    那么熟悉的声音,那么熟悉的话语,如果换作是大学时代,他这么问我,我一定装作若无其事,然后编一个借口。

    那时候我和他还仅仅是朋友,我虽然喜欢他却不知如何开口,所以像许多小女生一样,总是跟在他身后,假装不经意出现在他的左右。

    记得有一次,他们系组织迎新晚会,他自然是主持人的不二人选,我一打听到他们排练的地方立马放弃和姐妹淘们一起血拼的机会,屁颠屁颠跑去蹲点。

    他看到我在,也是问了这么一句:你来干嘛?

    我说反正周末闲着没事,看见这里开着门就进来看看。

    这个借口显然很假,不过不要紧,他信了就好。

    他说:“既然来了,就帮个忙吧,我们要过一遍所有节目,你核对一下有没有弄错的地方。”

    说完,给了我一本台本,让我对着看。

    能被他分派任务对我来说其实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于是我很用心地去做这项工作。

    可是直到排练结束我才明白过来,原来早有人在做核对了,而且不止一个人,他们在最后还提了一些建议,把有些台词改了改,而我却坐在一旁跟个闲人一样。

    等一切都忙完,他才走过来打理我,我有些不太高兴,他却一脸笑意。

    “辛苦你啦,等下请你吃饭。”

    我莫名其妙,有没有听错啊,他居然说请我吃饭?于是立刻问:“我又没帮上什么忙,用不着这么客气吧?”

    他更正我的说法:“谁说你没帮到忙?你不是一直都很认证地在听在看在核对吗?请你吃饭是应该的。”

    我推辞不了,心里窃喜,那一顿饭虽然只在学校边上的小馆子吃,却比鲍参翅肚更让人满足。



………【三十六】………

    暗恋的日子平淡却又有小小波澜,我会因为他的一个电话一条短信而觉得兴奋,也会因为看到他的粉丝围在他身边而嫉妒。当寒假来临,我已经不知不觉地喜欢他一个学期了。

    杨昀一早便看穿了我的心思,鼓励我看准时机就出手,用她的话说:这么好的菜就得赶紧打包,等人家名草有主了哭都来不及啦。

    可我这个人偏偏一副犹豫不决的臭脾气,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思前想后又回到原地。

    也许是杨昀受不了我的优柔寡断,于是便有了之后的”偶然邂逅”事件。

    那天是昀丫头生日,她拽了我还有她班上几个同学一起去了一家新开的KTV唱歌。

    本来和寝室几个姐妹出去唱K是没有问题的,但这一次有生人在场,我那嗓子加绵羊音就不好意思献丑了。

    可昀丫头故意使坏,说什么不要不唱歌要不买为民服务,二选一。

    我迫于无奈只好帮大家跑腿买零食和饮料。

    答应的时候没多想,等买完东西才发现,这家KTV不是以前我常去的那家,要怎么走回包厢成了问题。

    我天生是路痴,又不好意思一直问路,于是连问了两次就开始晕头转向瞎摸索了。

    正绕着迷宫,突然看到一扇门打开来,我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开门的人竟然是顾梓文。

    他看到我时也有点惊讶,然后就很自然的跟我打招呼了。

    我也有一句没一句的寒暄,说怎么这么巧遇上之类的。

    说完这些,他突然笑眯眯地问我能不能帮他一个忙?

    我问他什么事?

    他说,其实也就是个游戏,他们包厢正玩真心话大冒险呢,刚好轮到他,冒险的题目是出门问一个人”你喜欢我吗?”

    我一听几乎没当场晕倒,上天也太眷顾我了吧,白送这么好一个表白机会,即使不成功就推说是玩游戏,不会丢脸,于是立马答应他。

    见我应得那么爽快,他开始得意地笑,然后一个不留神把我拉进他们包厢。

    说实话我还真没想到他会当着一群人的面问我,虽然是游戏,但我依然涨红了脸,心脏也几乎是超负荷运作,说完那两个字后恨不得立刻隐身。

    估计是听到这边起哄的声音太大,昀丫头她们循声出来,这才拯救了我。



………【三十七】………

    唱完K回去之后我越想越觉得蹊跷,正要打电话给昀丫头问个究竟,突然看到手机里跳出一条短信,打开一看发件人竟然是顾梓文,而短信的内容让我好不容易平复的心又一次狂跳起来。

    他问我:你刚才的回答是真的么?

    有没有搞错,明明是你们在玩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扯到我头上来了?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想着该怎么回复,但想得越多心就越乱,最后索性心一横,豁出去了,打出一行字:是真的呀,你愿意接受我不?

    这条短信我几乎是闭着眼睛发送的,事后回想起来还暗自庆幸没有当着他的面说这句话,要不然他一定记住我的糗样。

    接下来的几十秒,我的心都半悬在那里,生怕他知道我暗恋他便就此疏远我。

    直到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来,我才深吸了一口气按下打开键。

    他的回复很简洁,我读完之后甚至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因为他写道:怎么不愿意?哈哈。

    天呐,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倒追成功了?

    我兴奋极了,于是一个电话飙到昀丫头那儿。

    谁知她很淡定地跟我说:“用不着跟姐说谢谢,改天请姐吃饭就行啦。”

    我莫名其妙,问她:“干嘛要谢你呀?难道今天的事都是你刻意安排的?姐姐您怎么也不先给我打个招呼,要是适得其反可怎么办呀?”

    她骂我狗咬吕洞宾,又说我情商太低,这事儿成了也不是全靠她一个人。

    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继续追问。

    她很无奈地回答:“你真是傻人有傻福啊,我呢只负责订那里的包厢,然后找个借口让你出去,制造机会让你和他能碰上而已,至于后面的那些游戏我可是全不知情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更不明白了,“难道顾梓文早就知道我暗恋他?”

    这回轮到她无语了,“您这不是废话么?你暗恋他是人的都看得出来啊。”

    我被她说得特没面子,无奈此事已成定局,按她的话来说,倒追虽然成功,同志仍须努力,因为她觉得以我如此低的情商是很难搞定像顾梓文那样的男生的。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就在我表白成功后没多久,我的地位就从被动转为主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顾梓文对我可谓是千依百顺,以他的知名度还有才干,很难想象居然会对女朋友这么好。

    在以后的两年多时间里,我时常成为大学校园里受人关注的话题,得意自然是有的。那个时候正年轻,什么事都未曾经历,只觉得有了爱情便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三十八】………

    记得有一首歌这样唱:这一刻突然觉得好熟悉,像昨天今天同时在放映。

    眼前的人说了同样的话,在事隔四年之后,让我不知如何回答。

    我听见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喊:告诉他你是特意来看他的。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时有顾客进来,点了两份咖啡和一克蛋糕,他撇下我去忙了,好像完全把我当成了空气。

    我碰了一鼻子灰,却仍不甘心,继续留在那里等。

    没有点任何饮料,也没有找位子坐下,我只是傻傻的站在咖啡店门口,等他下班,等他再次和我说话。

    北部的冬天,天黑得很早,我看着路人渐渐少去,深深打了个寒噤,鼻尖闻到一股辛辣的味道,这才察觉是凛冽的北风刺痛了喉咙。

    我把一只手伸进手提包里寻找纸巾,却因为天太冷了冻得手指麻木,一时间摸索不到。

    不知怎的,我突然懊恼起来,甚至恨不得把皮包里的东西统统倒出来。

    就在这时,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只纤长的手,食指与中指间随意地夹了几张纸巾,上面还印了那家咖啡店的名字。

    终于还是来了,我心想着,也只有顾梓文知道我这个坏毛病,手提包里一向凌乱,要找一件东西十分不易。

    我没有立刻接过纸巾,而是抬起头来看他,我以为我的等待已经换来了转机。

    可他的神情告诉我,我太低估他了。

    于是我开始跟他解释,想让他知道这一切只是天意弄人。

    没想到不等我说完,他便打断了我。

    他说:”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我只问你两件事,第一,你出国的这两年有没有试图联系过我?第二,你是不是已经要结婚了?”

    我完全被他问住了,这两年我身在国外,其实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他。可是因为我爸关照过我,我不希望看到他出事,逼不得已才不去联系所有在国内的同学。而这样的解释我又不能毫无保留地告诉他。

    所以面对他的问题,我除了沉默,再没有别的答案。



………【三十九】………

    “既然你要结婚了,那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联系了。”他说地很决绝,完全没有挽回的余地。

    说完,便转身走了。

    我愣在原地,双腿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过了一会儿,我看见身后有几个年轻人在锁店门,原来咖啡店已经打烊,于是突然不顾一切地朝着他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我知道,有些话如果今天不说清楚,以后就再没有机会了。

    他可能会为了躲我而不来这里上班,parttime的工作随时都可以辞去不做。

    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我全部的记忆和留恋,就只有顾梓文一人。

    这里的道路基本是依山而建,虽然不高不陡,跑起来却也十分吃力,尤其是像我这样还穿着一双高跟鞋。

    他走得很快,我清楚地感觉到脚踝已经擦破了皮,那种针扎一样的疼像藤蔓一样牵绊住奔跑的脚步。

    “顾梓文,你能不能听我说完再走?”我冲着他的背影大喊,甚至引来路人异样的目光。

    他终于停下来,回过头来看着我,“好啊,你说,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我扶着腿努力忍住眼中的泪水,这一刻我几乎已经放下了尊严,只求他可以原谅我。

    是我太天真,以为爱情可以像小说中写的那样,历经数十年依然不曾老去。可短短两年的分离,就已经让我们之间曾经的海誓山盟无疾而终。

    “对不起。”我说,“我很后悔当时什么也没跟你说就走了,我知道所有的解释在你听来都只是借口,但我不可以不管我爸。或许你也已经知道了,我爸的事,他也是逼不得已。”

    “这么说来,你到现在还在怪我们家是吗?”他突然问道。

    我不想欺骗他,就说:“我的确是怪过你爸,要不是他有意为难,我爸也不至于会濒临破产,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爸都已经放下了,我也会忘记的。”

    “呵呵,真是好笑,你爸放下了,他真的既往不咎了吗?难道他没有告诉你为什么他的公司可以失而复得?为什么你不用再留在英国?”

    我不知到如何回答,我爸的事我从不多问,他也不会跟我多讲半句,难道这里面还有其他缘故?

    我原以为这件事错在顾副市长,却没想到自己的理直气壮会被他问得没了底气。

    见我答不上来,他继续说下去:“看来你还真是对你爸的事一无所知,也好,不说他们的事,就说你的。”

    我被他说得一头雾水,“说我的?我还有什么事?”

    “不要再骗我了,夏语馨,你好好想想在英国的这两年都做过些什么?你借住在谁家,后来又为什么搬走我都已经知道了,你何必还要隐瞒。”

    我恍然大悟,“你竟然调查我?顾梓文,你凭什么这么做?就因为你爸是官我是民?”

    也许是我异常激动的神情更加使他确信他查到的那些就是事实,我突然觉得再说下去也是多余,早知道他会查我我就什么都不说了,他已经听过陈家人的片面之辞,不管我怎么解释都只会是越描越黑。



………【四十】………

    他看着我,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太咄咄逼人,转而比刚才温和了许多,可从他嘴里说出的话语,依然冷得如同耳边呼啸而过的风。

    他说:“既然你这样想,也好,那我们以后就不要再见面了,各自珍重吧。”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紧咬着唇低下头。

    在他面前,我已经放下尊严乞求过一次,再不会有第二次了。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我原以为他又会像刚才那样不管我先走,但这一次他却没有。

    我听见他拨了个电话,竟然是替我叫车的。

    直到这一刻,我才真正明白过来,原来这次不远千里跑过来见他,就是为了让我自己断了所有的念想。和他分别的这两年,已经成为我们之间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

    我想我和他的爱情应该已经完全死去了,他的平静比冷言冷语更可怕,可怕得让我突然很想回家。

    我上了他替我叫的出租车,报上酒店地址,然后沉默着离开。

    他大概是看着我走的吧,或许这一幕在两年前就应该发生了。

    回到酒店后我身心俱疲,合衣躺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看到眼睛酸痛,泪水肆意地从耳边滚落。

    不知到过了多久,我终于回过神来,拿起电话拨一个号码。

    是陆益铭的号码,我很清楚这一次自己已经错得太离谱,所以并不奢望他的原谅,我打给他,只是本能地想要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除却父母和杨昀,我只有他了。



………【四十一】………

    他的手机没有关机,这不像他的习惯,以前不管是出差还是在家,他已过午夜就会关机,直到第二天起来才开。

    我心里很矛盾,既希望他这么做是为了等我,又不想因为这样而亏欠他更多。

    手里拿着电话却心不在焉,以至于对方发话了都还没察觉。

    他在电话那头问:”是小馨么?喂?”

    我很轻的”嗯”了一声。

    他笑了,说:”终于想起我来了,什么时候回来?”

    我想了想,回答:”明天吧,明天一早就回去。”

    他似乎早就猜到了结局,淡淡地说:”回来就好,明天上了火车。”

    听到这样的话再加上这样平和的语气,让我不免有些疑惑。难道他真的不生气么?

    不,不是这样的。刚到法国那天他还发过那样的脾气,他现在已经是我的合法丈夫,做妻子的撇下他不管跑去跟旧情人见面,他真的能无动于衷么?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却又不敢直接问他。

    现在的我完全处于被动,错都在我,若是让我父母还有婆婆知道,指不定会闹成什么样。

    唯一能做的,除了谨言慎行再没有其他办法,就算有再多疑问也要等明天见了面再说。

    于是,我异常听话地答应他会早点睡,把一切都留到明天。



………【四十二】………

    次日清晨,我退了房,没有吃早餐便叫了车去火车站。

    先要从这个城市坐到伦敦,再由伦敦坐往巴黎。

    这趟火车或许是我至今为止坐过最漫长的了,在英国赶上早高峰就只能买到临时票,除非提前预订,不然很有可能会没有位子。

    幸运的是我上的这节车厢并没有坐满,我费了好大的劲终于占下一个没被订下的位子,只是方向是反过来的。

    我咬了咬牙,心想这一会儿功夫熬一熬就过去了,却在列车开动时突然觉得晕眩无比。

    原来我晕火车的毛病始终都没有好。

    记得刚上大学那会儿,每次想去血拼都得坐7站地铁,我因为晕火车,不得不大费周章换乘公车。

    后来顾梓文教了我一个方法,说只要闭上眼睛,心里默默哼一首歌就不会感觉晕眩了。

    我不信,他便说:”要是你真晕了我就背你回学校。”

    说完还让我寝室的姐妹们作证。

    我拗不过他,只好答应试一试。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上他就说要带我坐着地铁去看电影,我找了各种借口想逃避,最后还是推托不掉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说实话,那天当我跨入地铁车厢的时候,我几乎是抱着”视死如归”的信念。因为小时候第一次坐火车就晕得我吐了一路的痛苦经历,一直都记忆犹新。

    顾梓文看到我无奈而痛苦的表情,笑我活像只受*的小猫。

    我瞪他一眼,不料地铁开动。

    他立刻用手蒙住我的眼睛,还在耳边叮嘱我:”赶紧唱歌,到站了我会叫你。放松一点,保证不会晕。”

    我一开始并不十分确信,但事实证明,此方法确实有效。

    打那之后,我就放心大胆地跟着姐妹淘们一起坐地铁血拼了。她们说这都是爱情的力量,医好了困扰我多年的”顽疾”,我嘴上不说,心里早已甜似了蜜。

    可是现在,就算我再努力闭上眼睛,也已经无法哼完一整首歌了。



………【四十三】………

    再见陆益铭我竟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他想得很周到,自己一个人到火车站接我,并没有告知旅行社。

    下车的时候我对自己说:夏语馨,从现在起你的手只能去握紧一个人,那就是你的丈夫,前人与你已再无任何瓜葛。

    陆益铭看到我出站,小跑了几步站到我身旁,熟练地接过我的包。

    我没有说话,只是任由他牵起我的手,让他的手掌触到我戴回去的那枚戒指。

    然后相视一笑。

    到了酒店正好是用餐时间,陆益铭问我想吃什么?

    我说刚下火车太累,不如点客房送餐。

    他便立刻去拿了菜单给我看。

    我接过那本菜单,却并没有直接翻看,而是静静地望着他,不说话。

    他似乎猜到了我想问要问他的话,未问先答:”你是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在生气对吗?”

    我点点头,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我知道你对我一直很宽容,可是为什么呢?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坏,竟这样对待一个人的真心。尤其是这一次,其实我真的希望你说我几句,哪怕是骂我也好,好让我不那么愧疚,我知道我这样跑去英国真的很对不起你。”

    不等我说完,他竟笑了起来,”傻丫头,非得讨几句骂才安心吗?我说过要照顾你爱护你,包容你的一切,好好地爱你,直到你全心全意接受我为止。说起来那天倒是我太*了,是我该说对不起啊。”

    听到这样的话,我感动得几乎要流下泪来。

    有句话说得没错,上帝在关上一道门时总会开启另一扇窗。

    我想,陆益铭就是上帝赐予我的那扇窗吧。



………【四十四】………

    两个星期的旅程并不是很长,圣诞节前夕,我和陆益铭返回国内。

    因为年关将近,爸爸的公司变得很忙,我本来想赖在家里继续偷懒,不过还是被我妈轰去爸爸公司。

    在英国念的课程总算也派上了一点用场,我爸分配我到人力资源部做事,顺便学习如何跟场面上的人打交道。

    渐渐地,我已经觉得自己离学生时代很遥远了,现在除了偶尔会和杨昀出去吃饭聊天,真的已经完全忘记了曾经艰苦求学的日子。

    收起悲伤和过往,然后没心没肺地活下去,我想我已经做得很好。

    年前的一个星期,我向公司请了假,陪我妈一起去做头发。

    老顾客了,对店里自然熟悉,一坐下,我妈就开始和发型师聊天,而我则在一旁看杂志。

    发型师按例拿出一本最新款的潮流杂志让我妈挑选一个发型,我也凑过去看,忽然听见有人和我们搭话。

    一回头,原来是几位中年太太,想必是我爸那个圈子里朋友的夫人们。

    我妈好像很熟络似的跟她们探讨起最近的八卦来。

    看着她们有说有笑,我突然觉得生活真的如一部戏剧一样,每个人都扮演着其中的角色,甚至有时候要分饰多角。

    不得不佩服我妈,她并不是出身很好的富家小姐,也曾经有过一份再普通不过的工作。

    还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她常常会抱着我去公园里看大爷大妈们晨练,听戏迷票友门即兴表演。那时的闲暇和惬意,也许是她度过的最美好的时光吧。

    只是现在,她为了丈夫,为了家,经历了大起大落,也学会了和那帮阔太太们打交道。

    若我是她,我能伪装得那么好么?



………【四十五】………

    正想着,一位年轻的洗头妹过来招呼我,还给我端来了一杯茉莉花茶。

    我说了声谢谢,然后坐到镜子前,让她帮我洗头。

    坐在我边上的那位太太已经洗到一半,正眯着眼半盹着,突然冷不丁冒出一句:“唉,这事儿谁不知道。”

    我有点被她吓到,就顺势听了听她们在聊的内容。

    有一个接住话茬:“哟,周太太,差点儿忘了你家那位也是“天府楼”里的呀,怎么样?老洪上去有希望么?”

    那位周太太这才睁开眼睛,故作神秘地笑了笑,说:哎呀,这话怎么好说呢,说坏了我们家老周可就惹大麻烦啦。不过呢,谁上说不准,谁走倒是已经定下了。”

    那几位太太一听这话,立刻来了兴致,你一句我一句地问开了。

    周太太又卖了会儿关子,最后只好松口,但却故意压低了声音,说:“我说了你们可别瞎传啊,其实老周也是听别人说的,说是一办的老顾要走了。”

    说完,那群女人堆里又是一阵唏嘘。

    我静静地听着,虽然涉世未深,但她们在讨论的话题还是能听得懂。

    她们口中的“天府楼”其实就是本市的市府楼,而一办就是“天府楼”的最高层。

    如果她们的消息准确,那么顾副市长在年后就要被调走了。

    这对我来说,或许算是个好消息吧,至少他走了,就不会有人再刻意针对我爸,至少他走了,他们一家都会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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