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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榜神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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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昨天我说什么了?”

“昨天你说……哼,我累了,你快走吧,等师父回来咱们再一块商议报仇的事。”

“我摘了园中最美的一朵鲜花送给你,整个京城也只有你配得上它。”

“我不要,你扔掉好了,我从来不喜欢花。”

刘清将鲜花放在门前,叹了一口气,说道:

“亭妹妹,我在想咱们相遇的那天晚上,你在床上打了我一巴掌,后来又原谅了我,我……”

“哎呀,你又提它做什么,以后永远不许你再提这件事,快走快走,不然我要生气了。”

刘清心中暗笑,知道这几句话足以将楚兰亨羡慕嫉妒恨得半死,他本来还想从叶亭身上沾点仙气才走,现在看来是无望了,说道:

“亭妹妹,那我走了。”

房内无声。

“我真的走了。”

仍然无声。

刘清心情舒畅,出了院子走在花园中,折了一根树枝,信步而行,嘴里哼着小调,摘叶四处乱扔,暗道:看你还死不死心。

楚兰亨没有死心,刘清刚走过一丛牡丹,猛地寒光闪烁,一团剑芒袭了过来,剑芒之后是楚兰亨扭曲变形的脸孔。

刘清啊的一声叫,他还以为自己昨天展露了一手“摘叶伤花指”,现在手中又拿着树枝,楚兰亨不敢出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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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情敌的约定

刘清弄巧成拙,彻底激怒了楚兰亨,让他以为两人已经有了“床上”的故事,楚兰亨因此孤注一掷,运起仙气,一剑刺向刘清。

刘清没有反抗之力,只有脚下功夫还算敏捷,可是楚兰亨施展出法术,剑芒笼罩的范围极大,刘清根本无处无躲。

刘清性命悬于一线。

幸亏楚兰亨是名门正派的弟子,虽然激愤之余起了杀心,终不肯落个偷袭的名声,剑芒到了刘清身前不到一寸的地方,猛地停住,厉声道:

“刘清,咱们决斗!”

“决斗?为什么啊?”刘清佯作惊讶地问道,不仅没有举起树枝,反而将它扔在地上,拍拍手,表示自己两手空空。

“你,你和叶小姐……我,我和你……”

“我纯粹是路见不平拔刀相肋,虽然我没有刀,但也是伸手相助,和叶小姐就是这关系,至于我和你嘛,咱俩好像没什么关系。”

“刚才你在叶小姐房门前说什么来着?”楚兰亨像疯了一般,眼中充血,剑芒越发地闪亮。

“哦,原来你偷听我与亭妹妹谈话。”

“她不是你的亭妹妹!”楚兰亨吼道,手臂一抖,将旁边的那丛牡丹拦腰斩断。

刘清拍手笑道:

“楚兄好剑法,这是叫‘斩花剑法’吗?”

楚兰亨后退几步,厉声道:

“刘清,出手吧,我宁可死在你的指下,也不愿意看到……”

刘清正要说话,楚兰亨人影一晃已到了身前,连出几指,点中刘清胸腹几处大穴。

刘清看在眼里,也想到了如何躲避,可是体内没有仙气,身体反应慢了好几拍,中了楚兰亨的偷袭,摔倒在地,急忙叫道:

“哎哎,你搞偷袭,放暗哨的小子,取饭的妹子,快来救人哪!”

楚兰亨收回剑芒,剑尖抵在刘清嘴上,说道:

“想要我割了你的舌头吗?”

刘清立刻将嘴闭得严严的。

原来楚兰亨对刘清的法力一直都有怀疑,刘清面对剑芒竟不反抗,楚兰亨初时还以为他胆子大,可是越往后越觉得不对劲,修仙之人即使不出招,体内仙气也会有蛛丝马迹,刘清身上却和普通人一样,毫无反应,楚兰亨冒险一试,竟然真的将他点倒了。

楚兰亨自己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手中的长剑都在颤抖。

刘清暗暗叫苦,心道:臭小子,以后可不要再冒险了,体内没仙气,就给我老老实实的。

“楚兄,嘿嘿,你这是干嘛?”刘清抿着嘴小声说。

楚兰亨胸中各种各样的疑问搅在一起,深吸一口气,平复激动的性情,问道:

“我先问你,你和叶小姐,到底……”

“没什么啊,清清白白。”

“那、那床上打你一巴掌是怎么回事?”

“我说床上了吗?我说的是‘河床上’,干枯的河床上,那时我第一次遇到亭妹妹,她以为我是坏人,所以打了我一巴掌,就这样而已。”

楚兰亨半信半疑,可是仔细一想,叶小姐是名门之后,知书达礼,怎么可能与男人相识才几天就有了苟且之事?自己肯定是想得太多,理解得歪了。

楚兰亨气消了一半,可是另一个疑问更加深重,问道: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法术高强,在我面前却又不堪一击。”

“呃,这个嘛,楚兄是叶府的人,我下不了手。”

楚兰亨一抖长剑,削掉了刘清头顶几根头发,喝道:

“说实话!”

“好吧好吧,被你看出来了,我也没办法,谁让你是独冠山的弟子呢?我学的仙术虽然高明,但却有一个致命缺陷,这也是为什么本派一直默默无闻的原因。”

“你是什么门派?有什么致命陷?”

“呃,我是‘九天派’,师父叫做‘黄玉’,缺陷嘛,师父警告过我,千万不能说出去,尤其是对独冠山弟子。”刘清信口胡诌道。

楚兰亨嘿嘿冷笑道:

“事到如今,说不说可不是你师父决定的。”

“哎呀,真没办法,本派的秘密就要被我这个贪生怕死的不肖弟子给泄露了,缺陷是这样的,本派的法术虽然高深,但是一物克一物,独冠山的仙术正好是本派的克星,在独冠山弟子面前,我、我一点法术也使不出来。”

“真的?”楚兰亨问道,各派法术确有相克之说,但“克”到一点也使不出来这种地步,却是闻所未闻。

“千真万确,你三次出手,我可用法术还过手?”

楚兰亨想想的确是这样,心放下一半,但脸上又露出狞笑,说道:

“那你自怨命苦吧,竟然遇上了我,叶小姐是我的心上人,我不能让她被你骗了。”

说罢剑尖微动,就要刺向刘清,刘清急忙道:

“叶小姐知道我的缺陷!”

“什么?”

“叶小姐知道我的法术有缺陷,我若死了,她一定知道是你下的手,到时候,嘿嘿,只怕我得不着美女,你却要成为美女的仇人呢。”

楚兰亨犹豫起来,刘清说得没错,叶小姐现在当这个骗子是英雄,他若死了,“英雄”的印象只会更深,于是将剑挪开一点,说道:

“我要你发誓,今后不准对叶小姐心怀鬼胎,否则,你也知道我是独冠山弟子,专克你的什么九天派。”

刘清心中暗道:下会再见着你,老子一指在你身上戮个窟窿,看看是谁克谁。脸上却做出考虑的样子,说道:

“楚兄,追美女嘛,应该让她心甘情愿才对,是不是?我把她让给你,你心里也不舒服,其实咱们可以公平竞争啊。”

“公平竞争?什么叫公平竞争?”

“嗯,叶小姐家破人亡,身负血海深仇,一心只想报仇,是不是?”

“是。”

“谁若是能助她手刃仇人,她肯定会十分感谢这个人,由谢生爱,也是非常自然的,是不是?”

“是,可是她只愿和你去史宅刺杀史大诚。”楚兰亨愤愤地说。

“楚兄,这你就不聪明了,刺杀太监非要去史宅吗?”

“你什么意思?”

“楚兄负责外围诱敌,比我还先看见史大诚,就不能从诱敌变成真刺杀吗?”

楚兰亨想了一想,觉得刘清说得有理,但是仍不信任他,剑架在刘清的脖子上,说道:

“你干嘛这么好心让我先动手?”

“这就叫做公平竞争嘛,实话实说,除了面对独冠山弟子,与其他门派斗法,我还是比楚兄强上一两分的,就像下棋,我的棋艺高,所以让你几个子,这样就公平了,是不是?”

楚兰亨虽然昨天败于长生观弟子陆辽手下,但仍自恃颇高,对刺杀太监很有信心,听了刘清的计划,心中有几分活动。

刘清努力让自己的脸孔显得诚恳万分,就怕某个表情不得体,惹恼了楚兰亨,身上被他刺几个洞,自己只好由人间再跌到阴间了。

楚兰亨思来想去,犹豫了半天,突然伸手,在刘清身上点了几下,解开他的穴道,但是仍手持长剑,保持戒备。

刘清在他剑上弹了几下,说道:

“瞧见了吧,面对独冠山弟子的仙术,我就和普通的凡夫俗子一样。”

楚兰亨又信了几分,收起长剑,刚要走,忽然想起还有事,说道:

“你不是想向杨师兄告密,说我有意提前动手,破坏刺杀计划吧?”文人小说下载

刘清气愤地说:

“我最讨厌打小报告的人,楚兄当我是什么人,咱们这是公平竞争,全凭实力,谁若是将咱们两人的赌局泄露给第三个人,天诛地灭,而且就算输,应该自动退出竞争。”

楚兰亨连连点头,说道:

“是是,咱们这是赌局,愿赌服输,谁也不能使阴谋诡计。”

刘清严肃地点点头,心道:不使阴谋诡计?这是你说的,我可没开口同意,我只说绝不将赌局告诉第三人,等着吧,看谁杀得了史大诚。

身处禁宫权倾天下的督主太监史大诚,绝想不到,自己项上人头无缘无故地成了两名年轻人争夺美女芳心的赌俱。

两人当下分开,各走各路。

午饭之后,杨锐与几名打探消息的叶府家兵陆续返回,几位主要人物又在书房内商谈计划。

杨锐从孙铁拐那里得到了满意的回答,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孙铁拐手下极多,特意从城外调来若干好手,在京城内都无人认识,就算万一失手被擒,也不会连累他人。

史府管家张文炳那里也摸清了情况,他每隔一两天去一趟史府,与史大诚的弟弟史大谨共同管理宅院和其它产业,每旬末,史大诚归宅,他也必定留宿。

张文炳平时行事低调,骑一匹小驴,身边只有两名老随从,所以前些天一名礼部的五品官才会认不出他,竟在街上与其争路。

事后那官被本部首座大臣召见,狠狠地训斥了一番,说他行为不检,飞扬跋扈,那官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哪位贵人,经多方打听,才知道那骑毛驴的老头儿竟然是督主太监史大诚的管家,吓得魂飞魄散,立刻负荆请罪,在张宅门口直跪了一整天才被打发走。

这事在京城内传得沸沸扬扬,比乌衣院高手彭成果死在无名男子手中,还要吸引眼球。

后天就是五月下旬最后一天,按惯例,张文炳明天一早就要去史府处理事务,按任效君、杨锐的意思,还要再等十天,全盘摸清之后再行动。

可是叶亭报仇心切,不愿再等,刘清与楚兰亨各有心思,也不愿再等,力主马上行动。

三名年轻人再加上老将陈平,任、杨两人争不过,只得同意了,可是昨天还势同水火的刘清与楚兰亨,今天却立场出奇的一致,甚至相互间客客气气的,三位叶府老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这种事又不能直接询问,只能在心中暗暗佩服小姐御人有方。

叶亭却比三位叔伯更加意外,但她自然更不好意思打听,只是觉得少了纷争,很是高兴。

于是,刺杀史大诚的第一步——劫持管家张文炳的行动,就定于次日一早进行。

第十八章 要忠心还是要命根儿

张文炳是个清瘦、五官紧凑的老头儿,骑在驴上,对一切都很满意。

他的主人从皇帝手里分享整个帝国,而他,管理并分享着主人的私人帝国,不只是一所宅子,还有许许多多外人想像不到的产业,任何一位想飞黄腾达的官员,如果懂得行情,就会直接到找他,而不是他的主人。

整个京城,除了皇帝,还有不知道他不尊敬他的官员吗?那个倒霉的五品小官,在街道上耀武杨威,已经在烈日下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是除非他舍得大出血,否则的话,乌纱还是保不住。

重要的是手里的权力,而不是前前后后有多少随从,这是张文炳总结出来的道理,所以他身边只有两名随从,都是跟随他多年的老仆。

从铁帽儿胡同到史大诚的私宅没有多远,拐两个弯就到。

平时这条胡同很冷清,住户们都与张文炳一样,深知低调保长久的至理,可是今天在胡同口却停着一辆带篷马车,正堵住了出路。

总是有一些乡下佬,不知道外表普通的铁帽儿胡同其实藏龙卧虎,张文炳如此想到,但是对一个低调的人来说,不会与无知乡民计较,撵走他就是了。

不用张文炳做出任何暗示,一名老仆已经快步走到马车旁边,让车主让路。

赶车的是个粗鲁汉子,不仅不让路,还下车嚷嚷起来,语速极快,似乎在说他的车轴坏了。

就是整辆车都坏了,抬也得把它抬走,张文炳催驴到了车前,扬起一只手,在这种场合,他的第一句话通常是:

“你知道我是谁吗?”

接下来,会是张文炳熟悉的一幕喜剧,惊慌失措的小人物手忙脚路地道歉并让路。

但是,这一幕并没有发生,张文炳刚张开口,第一个字还有说出来,突然从篷里跳出三名凶神恶煞似的壮汉,二话不说,抱起主仆三人就往车里扔。

这是早晨,这是一条僻静的胡同,这是一条从未出来任何案件的胡同,直到横着进到车篷里,张文炳才反应过来,喊道:

“我……”

随后胸口一痛,被点中穴道,晕了过去。

眨眼的工夫,铁帽胡同口的劫持案就完成了,马车得得地前进,忠实的小毛驴被一名汉子牵着,乖乖地跟在后面。

马车劫人,这是刘清从警匪片里学来的,一切顺利,现在三名瘫软的人质就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身上还捆着绳子。

“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史大诚已经丢了半条命啦。”

刘清微笑着说道,在他身边,叶亭、楚兰亨与叶府三名老人都轻轻点头,人质是杨锐带领手下抓来的,他还有点担心:

“张文炳对史大诚忠心耿耿,他能同意带刺客进史府吗?咱们可没多少时间逼他。”

“东西准备好了吗?”刘清问道。

“在这儿。”杨锐说道,将一柄带鞘的匕首和两个小纸包递给刘清。

刘清接过几样东西,自信满满地说道:

“看我的吧,再忠心的人,在我手里也得跪下投降。不过,你们几位最好不要留在现场。”

“为什么?”楚兰亨马上问道,他对刘清虽然改善了态度,但仍时时刻刻都保持着警惕。

“你们几位都是叶府的人,免得日后被他认出来啊。”

任效君等三名老人觉得有理,率先离开房间,楚兰亨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走出,叶亭走在最后面,刘清冲她眨眨眼撅撅嘴,用口型对她说道:

“我需要仙气。”

叶亭绷着脸,趁前面的几人不注意,在刘清手臂上拧了一下,然后快步出门,刘清却非常高兴,因为美女的头上正插着他昨天送去的鲜花。

没有别人了,刘清在三名人质身上各点了一下,解开他们的穴道。

张文炳晕晕乎乎地醒过来,猛然发现身上捆着绳索,面前还站着一个嘻皮笑脸玩弄匕首的年青人,酝酿已久的台词终于脱口而出:

“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

刘清回答得干净利索,张文炳反而呆住了,这一幕他从来没遇到过,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

“你知道我是谁吗?”刘清反问道。

“不知道。”张文炳谨慎地回答道,明白今天的事情不简单。

“不知道最好,我来问你,你给太监当奴仆,是不是?”

“我是督主大人……”

张文炳抬高声音刚说了半句,刘清抬起手在他脸拍拍打了两巴掌,清脆响亮,两名老仆齐声喝止,刘清照样每人打了两巴掌,说道:

“我年纪比你们大得多,所以这不能算是欺老,顶多算教训儿童吧。”

三个老头儿最年轻的也有五十几岁了,多少年没挨过打,全都蒙住了,再不敢反驳刘清。

“你给太监当下人,是不是?”刘清又问道。

“是……”

“你是太监吗?”

“不是。”张文炳微微抬头,让刘清看自己颔下的胡须。

“你不忠心啊。”

“什么?”

“我说你不忠心,你主子是太监,你为什么不当太监?”刘清板起面孔问道。

“我……”张文炳一时哑口无言,这根本不能算是一个问题,“我不是宫里的仆人,我是督主外宅的管家,请问阁下……”

刘清晃了晃手中的匕首,说道:

“我是替天行道的英雄好汉,平生最看不起不忠不义之人,见一个杀一个,你对主人不忠不义。”

“不不,我忠得很义得很,督主大人最信任我,这事天下皆知。”张文炳越来越糊涂,搞不清面前这人到底是为谁做事。

“那你就应该和你的主人一块当太监,你想,一个太监,身边最信任之人却长着胡子,他每次见到你得多伤心啊。”

“我、我……”张文炳张口结舌,说不出话,他虽然年近六十,心却不老,家中还有好几房妻妾,让他当太监,比杀了他还难受。

“我不当太监,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动我一根汗毛,督主大人绝饶不了你。”

刘清伸手在张文炳颔下一抓,扯下十几根胡须来,吹落在地,说道:

“我现在动你好几根毛啦,让你的督主到找我吧。”

张文炳痛得眼泪直流,眼前这人不尊老、不怕官、不讲理、不手软,实是他从未见过的狠辣人物,猛然醒悟,叫道:

“你是督主的仇人?”

刘清目光在三个老头儿的跨下扫来扫去,手中的匕首划来划去,说道:

“这个你不用管,我就问你,你对主人是不是忠心?”

张文炳脑子里飞快旋转,知道自己一句话说错,不是小命难保,就是命根难保,寻思了半天,犹犹豫豫地说道:

“我……有时候忠心,有时候……不太忠心。”

刘清哈哈一笑,说道:

“那让你做点背叛主人的事情,应该不难吧?”

“呃,那看是什么事。”

“反正不如你的命根子重要。”刘清指尖拈着匕首,垂在张文炳腿上晃来晃去。

张文炳双腿紧闭,说道:

“做,英雄吩咐的事,我都做。”

“嗯,真是个讲道理的老人家,怪不得太监也喜欢你。事情很简单,我和一位兄弟,仰慕你家主人的风采,所以想跟着你进史府看看天下排名第一的大太监长什么样。”

张文炳心中雪亮,知道面前的人是刺客,十有八九跟兵部首座大臣叶存之死有关,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说道:

“这个、这个是死罪啊。”

“对啊。”刘清瞪着眼睛说,“要不怎么找到你呢?”

张文炳心中连连叫苦,一咬牙,命根子毕竟最重要,何况进了史府,想刺杀督主也没那么容易,自己随时都可以反水,于是说道:

“好,我带你们进史府。”

刘清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笑嘻嘻地道:

“乘老儿,这样就对了,来,给你们糖吃。”

张文炳见那纸包里有几枚药丸,黑黢黢的,估计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跟在纸包后面的就是亮闪闪的匕首,哪敢说不,只得伸长脖子,咬了一枚,狠狠心,咽入肚中。

刘清又托着纸包走到两名老仆身前,主人已经吃了,他们更不敢拒绝,也都含着泪吞下。

刘清收起匕首,在三人背上各拍了一下,绳索应声而断,人却没事,三人虽然重获自由,可是谁也不敢动弹。

刘清对两名老仆说道:

“去,到门口放哨去,我和你家主人说几句机密的话。”

两名老仆战战兢兢地站起身,一步一步挪向门口,伸手刚碰到门板,突然同时软倒在地,一动不动,连声哼都没有。

刘清刚才在张文炳身上只是震断绳索,对这两名老仆却点了穴道,计算精准,正好走到门口昏倒,张文炳哪里明白内情,吓得脸也白了,胡子上下抖个不停。

“知道你们刚才吃的是什么吗?”

“不、不知道。”

“那就是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七步散’,服下之后七步之内散架,你起来走几步试试。”

“不不,英雄,我已经答应带你们进府了啊?”

“可是我信不着你啊。”

刘清一本正经地道,然后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一枚暗红色的药丸,说道:

“这是临时解药,保你三个时辰性命无忧,吃了它。”

张文炳急忙张嘴,刘清将药丸扔进去,收起纸包,心中暗笑:这一黑一红两种药丸,都是药铺里最普通的润肺化食的药物。

“三个时辰之后呢?”张文炳现在管不了忠心的老仆与督主大人了,只想着自己命与命根。

“再来找我要,你要是不记得,我也想不起来。”

“我记得,我一定记得。”

“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英雄请说。”

“我要你派人去提醒史大诚,有人要刺杀他。”

第十九章 太监书房中的修仙秘籍

张文炳原本是极有城府极有条理的一个人,可是被刘清颠三倒四的问话给彻底搞晕头了,一脸的茫然,说道:

“提醒督主有人要刺杀他?”

“对。”

“那,英雄您是要自首吗?”

“当然不是。”刘清笑道,“我是进府‘瞻仰’太监风采的,刺客另有其人,而且是在府外偷袭,不在府里。”

“哦,是这样。”张文炳还是不敢相信对方的话,含糊的应道。

“反正我让你告密,你做就是了,记住,刺客在府外,不在府内。”

“哦,我知道了。”张文炳暗想,他这是想声东击西嘛,我得想个办法提醒督主全部事实。

“至于你的终身解药……”

听到自己最关心的内容,张文炳耳朵都竖起来了。

“等我和我的兄弟平平安安出了史府,才能给你,所以,你最好祈祷我们毫发无伤。”

“我祈祷,我祈祷你们长命百岁荣华富贵。”

刘清哈哈一笑,解决了刺杀的第一步问题,心里更是乐颠颠的:楚兰亨啊楚兰亨,敢跟老子抢女人,就已经是不赦之罪,竟然还敢点我穴道,用剑逼我立下“公平竞争”的誓言,哼,史大诚最好带齐了什么御马监的“刀枪剑戟”和乌衣院的九根指头,看看独冠山的弟子打不打得过,老子没泄露赌局,老子透露的是你的计划,不算违规,哈哈。

不过他对史大诚护卫的实力到底还是心里没底,又对张文炳道:

“大太监要是死在府外,你也不用来向我要解药了。”

张文炳吓了一跳,对刘清的目的越发搞不明白了,只得连声应声,心想,难道说他真的是想“瞻仰”督主大人的风采?

刘清早已备好了布条,蒙住张文炳的双眼,说道:

“暂时还要委屈你一会,还有一件事你要记住了,告密的事除非我提起,你不得再在我面前说到它,知道吗?”

“是是,英雄的吩咐我一切照办。”张文炳双眼被蒙,仍对着刘清连连点头。

刘清出去叫回杨锐等人,得意地道:

“成了,快给我们易容吧。”

众人见到门口的两具“死尸”,全都一愣,刘清冲大家使了个眼色,大声道:

“来人呐,把尸体抬出去埋了。”

杨锐弯腰一探,知道两人还活着,笑着摇摇头,叫过来四名手下将他们抬走。

杨锐深谙易容之道,叶亭的小技巧还是跟他学的,就由他替刘清化装,叶亭自己对着镜子动手,没有多长时间,两人就成了一高一矮的两个老头儿。

两名老仆身有现成的衣服,但是对刘清来说太小,对叶亭又太大,杨锐也早已准备妥当,事先定制了两套合身的史府仆人衣裤,叶亭又在衣内塞了些棉絮,变得矮胖,更加认不出来了。

然后将张文炳押入马车,在街上兜了几个圈子,停在离史府不远的地方,剩下的事情就要交给刘清与叶亭两人了。

杨锐虽然知道刘清法术高强,仍不大放心,拉着他走远几步,小声道:

“刘公子,报仇虽然事大,小姐的安全却更重要,万一事情有变,暂时撤退才是最佳选择。”

刘清脸上涂了一层乱七八糟的颜料,连表情都做不出来,只能严肃地道:

“你放心吧,包管还你们一个完整无缺的小姐。”

杨锐点点头,又道:

“府外爆竹一响,就是护卫已被引出的信号,尽快下手,从东墙跳出,有人接应。”

这些话刘清已经听了好几遍,晃晃手指,说道:

“没问题,快点杀,快点跑,安全第一。”

两人又回到马车旁,放出张文炳,解下蒙眼的布条,杨锐等人赶车离去,毛驴仍在,张文炳认出个子高的老仆就是审问自己的青年,冲他哈腰鞠躬之后才上驴,说道:

“英雄,咱们这就去史府吧。”

刘清驴屁股上拍了一下,三人出发,刘清问道:

“进府有什么要注意的事项没有,不要临时才告诉我有问题。”

“没有没有,两位跟着我,史府里没人敢问。”

张文炳说得没错,他们进的也不是正门,而是一处角门,里面早有两名仆役等着,见了张管家,点头哈腰不及,根本没抬头看一眼两位老仆与平时有什么区别。

张文炳带着两人走甬路窄廊,到了后院的书房,里面有几排书架,张文炳道:

“委屈两位了,督主大人每次回府必然来这里议事,两位躲在书架后,可以看到督主的样貌,我会禁止其他人来此处,也请两位忍一忍不要弄出声响,督主什么时候回来可不一定,我去……一会回来。”

张文炳望着刘清,意思我要去“告密”了,刘清点点头,说道:

“去吧,三个时辰内记得回来,呃,带点吃的,我们可不能干饿着。”

“是是。”张文炳答应着,自去向史大诚的弟弟史大谨“告密”,至于他找个什么理由解释消息来源,刘清也不关心,知道这个老头儿是个人精,自然能编出合理的情节来。

书房里只剩下刘清与叶亭两人。

两人都是老者的装扮,一个高大,一个矮胖,脸上涂着厚厚的粉底,表情僵硬,只有眼珠依然灵活,叶亭目不斜视,刘清的视线却转来转去,一会全是笑意,一会不怀好意。

叶亭先是转身不理他,可是总觉得刘清仍在身后肆无忌惮地偷瞧自己,于是又转身严肃地问道:

“你又在动什么坏心思?”

“没有啊。”刘清两眼圆睁说道,接着又眯成两条缝,“我在想张文炳那家伙刚才说的一句话。”

“什么话?”叶亭好奇地问道。

“‘请两位忍一忍不要弄出声响’,嘻嘻。”

刘清笑得很猥琐,叶亭却茫然不解,小声说道:

“这有什么好笑的,咱们就应该安静些,你的声音就太大了。”

刘清还等着叶宁发怒,没想到她根本没听懂自己的意思,心想媳妇太天真,听不懂双关语,我还是不要在这方面开导她了,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

“亭妹妹说得没错,咱们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在这里好了。”

地板上有散落的书籍,刘清挑大而干净的摞在一起,让叶亭坐下,说道:

“没想到太监还挺爱读书。”

“大概是附庸风雅吧,我猜这些书他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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