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滴眼泪-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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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想千叶你了么！”
　　“什么呀！上个月不是还到你那里去了吗？”
　　“你也知道是上个月？你不来我酒吧，生意冷淡了好多！”
　　“啊～，原来是酒吧开不下去才想我啊！”
　　“你这丫头！少触我霉头！只是这里的常客经常问起你，还有，能不能帮我找个会弹钢琴唱歌也不错的家伙？”
　　按奈下心中的喜悦，孔千叶仔细向邱芷凌询问，“找来做什么？”
　　“有个超棒的乐队缺个键盘手，委托我帮他们招人，很多人来应聘他们都不满意，我想说不定你认识这样的人。”
　　“我确实刚好认识一个，晚上带过去你瞧瞧。”
　　“恩，那乐队的几个小子只在酒吧呆到九点，不要来迟了。”
　　“知道了，晚上见！”哟荷！正愁给安子霖找什么工作呢，这工作就自动送上门来了。
　　傍晚，晚餐后，车内。
　　“乐队？千叶你觉得我适合做那样的事吗？”安子霖疑惑，在他想象中搞乐队的人都留着奇怪的发型，穿着到处是补丁和洞的衣服。
　　孔千叶瞟了他一眼，“还行吧。”
　　酒吧内。
　　“老大，给你介绍一下，这小子叫安子霖。子霖，这是我读书时的学姐邱芷凌。”
　　“看起来不错嘛，废话不多说，先进去面试。”
　　三人刚进面试房间，安子霖就挨了结结实实的一拳，“安子霖！这半个月你到哪里去了？”
　　啊？他认识子霖？“你认识他？他现在失去记忆了。”
　　剩下的三个男子见状立刻围过来，“子霖失去记忆了？”“呀！子霖啊，我是晋鹏，晋鹏！你也不记得了吗？”最高的男子下定论，“看来，子霖哥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安子霖委屈地揉着被打得生疼的胸口，看着这些口口声声说认识他的男人们。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是怎么失去记忆的？”
　　“几天前的晚上我拣到他的时候已经失去记忆了。你们以前是一个乐队的？”
　　“我们五个从小一起长大。”
　　“兄弟？”
　　“孤儿院的兄弟。”
　　“你们好，我叫孔千叶，是江宇企业的总监。”
　　“这一阵子霖麻烦你了，我是乐队迷幻世界的吉他手郑岳泽。”
　　“我是主唱许耀成。”
　　“我是鼓手晋鹏。”
　　“我是贝斯手沈浩宇。”
　　“我是孔千叶的男朋友安子霖。”
　　岳泽又飞过来一拳，“你应该说你是迷幻世界的键盘手安子霖！”
　　耀成微笑道，“子霖啊，也该搬回来住了吧？我每天给你炖汤喝，肯定很快就恢复记忆。”
　　安子霖抓住千叶的手，“不要，我不认识你们，才不要跟你们走。”
　　孔千叶突生疑惑：怎么会那么巧子霖刚在晚会上弹钢琴，芷凌姐就打电话来招人？而这招人的乐队又恰巧是以前认识子霖的人。会有这么碰巧的事情吗？我怎么觉得这其中有阴谋？“在他恢复记忆之前就呆在我那儿吧，现在对他来说你们都是陌生人，他会害怕的。”
　　“这……好吧，那就继续麻烦你了。”
　　“子霖啊，明天记得过来登台表演，我们就暂时留在这个酒吧里了。”
　　邱芷凌闻言高兴道，“你们决定留下来表演？太好了！”
　　“哥，这是明天要表演的词曲，你今晚看看。”
　　“那我们今天先走了。”
　　“再见！”
　　四人走后，孔千叶让安子霖留在演奏室熟悉歌曲，自己则拉着邱芷凌到隔壁房间，“老大，他们四个什么时候到你这的？”
　　“三天前，怎么了？”
　　“很奇怪呀，三天前的晚上我才知道他会弹钢琴的。”
　　“不会吧，这么巧？”
　　“而且他们几个刚好认识子霖，你不觉得这中间有问题吗？”
　　“恩，确实有古怪，我等下联系他们以前呆过的酒吧打听打听。”
　　“一切拜托你了。”
　　第二天晚上，孔千叶和安子霖刚到酒吧，他就被四人拉进更衣室，再出来时像换了个人似的，穿着黑色的皮质套装，化着浓浓的视觉系妆。
　　表演结束后，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年轻一点的人甚至疯狂地叫着他们的名字不愿他们离开。
　　“老大，有他们以前的消息吗？”
　　“恩，安子霖确实在半个月前就失踪了，但是不止是他一个人，他们五个人是同时消失的，失踪之前一直在迷失酒吧里表演。而且我听说他们五人以前的性格跟现在完全不一样。”
　　“他们以前是怎样的性格？”
　　“因为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被父母抛弃的遭遇使他们有点愤世嫉俗，表演完都立刻走人，从不跟旁人交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一起出了什么事故同时失去记忆？”
　　“其他四人看来挺正常的，不像是失去记忆。”
　　“可不管出什么事，一个人的性格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改变这么大的吧？”
　　“反正我看这事不简单，你得小心点。”
　　“恩，我知道，老大你也是。”
　　可是无论他们出于什么目的或是真的是他们本来的面目，孔千叶都相信安子霖一定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于总经理，您要的资料。”
　　“这个是你的辛苦费。”
　　“谢谢总经理，以后还有需要帮助的事情尽管开口！”
　　“恩。”
　　打开资料夹，里面满满都是安子霖的成长经历以及跟孔千叶相识的情景。
　　没想到他居然是乐队的键盘手，难怪钢琴弹得这么好，看起来呆呆傻傻的也挺好相处的怎么会不喜欢跟人沟通？孔千叶居然带着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回家，不知道该说她是善良还是无知？可是失踪后的那七到底到哪里去了？连侦信社都查不到吗？
　　千叶，难道是我对你太过温柔太过包容才让你远离了我？难道我对你已经没有吸引力了吗？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千叶，只要我愿意，也可以坏得令你刮目相看。
　　“总监，总经理叫你到他办公室去。”
　　“出什么事了吗？”
　　“我看到总经理拿着我上次做的计划案，不会出了什么问题吧？”静涵担心地说。
　　“我也看过的，没问题，我先过去了解下情况。”
　　“总经理。”
　　“这份计划案是你做的？”
　　“是我助理做的，但是我审查过，做得很不错。”
　　“难道你不觉得像这种大案子应该亲力亲为？”
　　孔千叶无奈地叹口气，“你怎么了？你以前从来不会在这种事上计较。”
　　“以前是我太纵容你了。”
　　“我希望你不要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里。”
　　“我找了一个比你更适合做公司总监的人。”
　　孔千叶目瞪口呆地看向他，“你是认真的？”
　　“我什么时候没认真？今天起他就接管所有总监的工作。”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被你解雇了？”
　　“可以这么说。”
　　孔千叶摘下工作证，“于瑞凯，解雇我将是你最大的损失。”
　　“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随时回到我身边。”
　　看着孔千叶头也不回地走掉，于瑞凯轻轻地对着空气说：失去你才会是我最大的损失，我一定会让你再回到我的身边。
　　“咦？千叶你怎么这么早回来？”
　　“被炒了，而且莫名其妙，没有任何正当理由！”
　　“啊？”
　　“没工作了。”
　　安子霖开心地回答：“真的吗？千叶你不用担心啊，有我养你呢！”
　　孔千叶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你就那么想养我？”
　　“恩，养你一辈子！”
　　“子霖啊，陪我去散步吧。”
　　子霖兴奋地叫道：“太好了！”
　　两人走在公园里，安子霖毫无顾忌地拉着孔千叶的手，记忆中自己和于瑞凯似乎从来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拉着手走过，总是很冷静很理智。比起跟子霖在一起的甜蜜，和他在一起更像是同伴，向着同一个目的地携手前进的人。自己和他到底算不算是情人？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分开后又会这么痛苦？
　　“子霖啊，我累了，回去吧。”这小子今天难得这么配合我，都没说话。
　　安子霖走到孔千叶身前蹲下，“上来吧。”
　　“你干什么呀，不要这样，很多人在看呢。”
　　“你不是累了吗？我背着你走回去。”
　　感觉四周的人都在向他俩投来好奇的目光，孔千叶小声推拒：“你快起来啊！”
　　“你不让我背我可要抱着你走哦？”
　　“你……好啦。”不得已，孔千叶只好任他背起自己，怕周围的人看到自己，她赶紧把脸埋进安子霖的颈窝。
　　“千叶，你知道吗，你不在于瑞凯公司工作我很开心。”
　　“臭小子！我失业了你就那么开心吗？”
　　“你不工作了，白天我们也可以在一起。每当你跟他在一起时，我都觉得我们好象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哼，我明天就要去找新的工作，才不跟你一起。”
　　“我也要跟着你去！”
　　“跟屁虫！”
　　“能跟你在一起，变成什么都无所谓。”
　　“甜言蜜语……被人背着真的很舒服呢，一晃一晃的。”记忆中没有任何人背过自己，跟于瑞凯在一起走累的时候，都是开车把她送回家，从来没有这种被放在手心里呵护的感觉，安子霖的背宽宽的，让人好想依靠……
　　“千叶啊，你呼出的气软软地喷到我脸上，好温暖呢！”半晌没有回音，难道她已经睡着了？“千叶，千叶……”
　　费力地侧过头，孔千叶的脸近在眼前，挂着两行未干的泪痕。千叶，我绝不会让你伤心落泪。

　　他并非真正人类

　　七日后，夜晚，邱芷凌的第八号酒吧里。
　　邱芷凌夺下孔千叶手里的烈酒，“不要再喝了！”
　　孔千叶酒意迷茫地说：“今天我是以客人的身份来的，老大你不要阻止我。”
　　“千叶，看到你这样我很痛心，你知不知道？你就这么喜欢折腾自己吗？”
　　“我真的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他居然会对我使这样的手段……”
　　邱芷凌使劲摇她，“你醒醒吧！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于瑞凯了！”
　　“我不相信他居然让我连企案助理的工作都做不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嫉妒已经蒙蔽了他的心，为了让你回到他身边，他什么事都会做！”
　　“老大，我该怎么办？没有工作做我会死掉的！你知道吧？像我这样的人是不能没有工作的，我讨厌依附别人生活！”
　　“哎，你这样，子霖也会跟着伤心的。”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已经没有闲情考虑别人的心情。”
　　看着台上正在表演的五人，邱芷凌突然有了主意：“千叶啊，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在我这里工作。”
　　“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我在这里能干什么？不是我不想做服务员，实在是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我的意思是：你何不跟他们一起表演？”
　　“你是说……伴舞？”
　　“是啊，以前读书的时候你不是还打算做个专业舞者吗？去学了那么多舞不派上用场岂不是可惜了？”
　　“可是在酒吧里跳舞……而且，万一他又……”孔千叶迟疑，她可不想害得芷凌姐也跟着她受苦。
　　“哎呀，你不用担心，我是这里的老板，绝不会让客人对你乱来，还有，这种灰色地带的生意，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打跨。”
　　最后，在邱芷凌的极力怂恿和安子霖的极力推荐下，孔千叶开始为他们的表演伴舞。
　　看着台上全身心都投入演出的孔千叶，于瑞凯不由恍惚，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热情的她，仿佛为了跳完一支舞蹈死也甘愿，没想到自己的逼迫竟让她爆发出这样的能量。于瑞凯问自己：这样的她，他还舍得再用任何手段逼她吗？
　　痛苦……他一个人尝就够了。
　　悄悄离开酒吧，于瑞凯决定从此不再出现在她面前，也再不会用任何方法接近她。
　　殊不知他的自言自语和黯然离去早已落入邱芷凌的眼里：这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他可以冷酷无情地把千叶逼上绝路，也可以饱含愧疚怜惜及深情的眼神注视她。人是复杂的动物，于瑞凯的想法她不用探究，只要千叶生活安定快乐，她也就放心了。
　　“子霖，子霖，你怎么了？天呐，快醒醒。”第二日早晨，孔千叶叫安子霖起床的时候发现他全身发烫，有的地方甚至起了红色的小疹子，整张脸被烧得红红的，出麻疹？
　　急急忙忙把他送进医院，医生却给不出相应的解释，什么叫不是感冒不是出疹也不是过敏？还说什么什么可能是心病引起的暂时现象？SHIT！这世上有没有认真负责的医院？不得已，孔千叶只好又把他带回家，不停地给他擦汗冷敷。
　　“千叶，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安子霖虚弱地躺在床上抱歉地说道。
　　“有没有哪里特别不舒服？”孔千叶现在急得不得了，不知道病症她不敢乱用药，但看着他这么痛苦，自己心里很不好受，恨不得能代替他。
　　“没有，就是脑子有点昏沉沉的。”其实他说谎了，自己全身热得像要爆炸了似的，心脏跳动剧烈，他是不是快死了？
　　听到他这样说，孔千叶总算放下心来，“你先睡一会儿，我去买点煮粥的东西。”
　　“恩。”虽然很痛苦，安子霖仍然努力给她一个微笑。
　　刚才她向芷凌姐请假，照理说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生病，再怎么忙也应该打个电话来问候一声，可那几个人却没有任何表示。
　　买完食物回到家，怕惊醒安子霖，孔千叶蹑手蹑脚地打开他房间的门，却看到一个穿深色套装的人正在安子霖床前忙碌。她赶紧轻轻退出去找了个可以当作武器的物体，再进去时那人已消失。
　　那个人是谁？而安子霖到底是什么身份？孔千叶不由得再次纠结这个问题。
　　安子霖的病情自那人来过之后慢慢好转，现在又开始活蹦乱跳，恢复演出后，孔千叶总感觉邱芷凌躲闪她。趁着酒吧打洋前的时间，孔千叶终于逮住了她。
　　“老大！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没有！怎么会？”邱芷凌一口否定。
　　“回答这么快，肯定有事儿！”
　　“是关于……于瑞凯的，你要听吗？”
　　“我和他早就没关系了，不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很感激。”长久的沉默后，她又追问了一句：“他是不是和以蕾姐结婚了？”虽然很不想把这句话说出口，可一向低调的他，除了结婚这样的大事，是不会传出什么消息的。
　　“不是……是他公司新总监利用职务把机密方案高价出售给其他一同竟标的公司，最后还携带着很多重要计划案逃往国外。”
　　她以为他就算再生气，总也不会随随便便找个人来接替她的位子，像他那样心高气傲的人，为了公司向她提出分手的人，怎么能承受这样的打击？
　　“那还不是最糟的……他……”邱芷凌吞吞吐吐。
　　“到底怎样了？老大你快说呀！公司倒闭了？他们家破产了？”
　　“他和徐以蕾开车拦截那个总监的时候出了车祸，原来他们俩的所有车早就被动了手脚。徐以蕾当场死亡，而于瑞凯他……双腿失去知觉无法行走。”
　　晴天霹雳！孔千叶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瞬间冻成冰，“几天了？他出事几天了？”
　　“三……三天。”
　　以蕾姐死了？瑞凯他双腿失去知觉？这两件事在孔千叶脑里分析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接收到讯息。
　　于瑞凯，于瑞凯，瑞凯！
　　孔千叶拔腿就跑，向着于瑞凯家的方向一直不停地跑，她没有发现正下着瓢泼大雨，也没有发现其实坐车更快，她满脑子都是他苍白的脸庞沾满鲜血的样子。
　　不顾管家以及他父母的制止，孔千叶发疯似的冲进他房间。看到他安静地躺在床上，千叶才虚脱地跪倒在他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
　　“阿叶，你这几天都在于瑞凯那里？”安子霖不满地问。
　　“你也知道他出事了吧？我怎么能对他不管不顾？” ；
　　“明明你跟他已经毫无关系了，明明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了，明明你该关心该照顾的人是我才对嘛。”
　　“子霖！”
　　“好啦好啦，知道你现在最担心的是他，你快去吧，不过我的头好痛，感觉全身都热热的，就像上次生病前的感觉。”
　　孔千叶赶紧过来探探安子霖的额头，“温度稍微有点偏高，今天就不要看电视了，早点睡吧。”
　　“阿童木快结尾了呢……”
　　“哎，你真是个小孩子，反正你尽早睡，不要着凉了。”
　　而照顾于瑞凯的工作也不是那么轻松，他根本就不跟任何人说一句话，整天整天的也只是呆呆地思考着。
　　嘟——嘟——嘟
　　“什么？子霖的病又严重了？我马上回来。”
　　最近是怎么了，状况一段接一段，就没有让人安心的日子吗？
　　回到家时，只有一个黑色正装的人：“千叶小姐，你好。”
　　“你是谁？子霖哪里去了？”
　　“他被送回公司了，发生了一点故障。”
　　“故障？什么意思？”孔千叶有点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因为他和你这一个月来接触的迷幻世界乐队其他四人都不是真正的人类，安子霖是被制造出来情感比较类似人类的实验型。相信你也看得出来吧，其他四人在交际方面也有点问题，还在改进中。不过安子霖最近出了点问题，连基本行动也开始不便，我们得回收维修。”
　　“为什么你要对我说事情的真相？像诸如此类的事情不是越保密越好吗？”
　　男子微微一笑，“千叶小姐也是公司的人，公司的产品当然是送到你这里来保管，让他们与正常人类接触。当维修工作结束，我们会尽快把他送回来。”
　　孔千叶心里十分吃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之间得知那五个人都不是人类，而且自己也是那什么公司的人？为什么自己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孔千叶隐隐觉得事情不简单，如果她真是公司的人，又不知什么时候恰好丢失了这一段记忆，他刚才为什么要故意对我说明？她真能相信他的话吗？什么被制造出来的人，是属于□□人还是生化人？……会不会是他们绑架安子霖的借口？她居然还傻傻地相信什么生化人的谎言。也不对啊，假如真是绑架，干嘛故意留下一个人来对她胡说？哎，可以确定的是安子霖暂时不会有危险，现在她的紧要事情是找回流失的资金，挽回股票大幅度下跌的趋势。
　　虽然瑞凯不说话，但是每天的必要复健一直在认真做，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重新站起来，这只是时间问题，那现在需要就只是大量资金和与一家有信誉的大型公司的合作案。

　　最后的一滴眼泪

　　“喂？爸爸吗？”
　　对方似乎十分吃惊，“千叶吗？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我有事求您帮忙，您会答应吧？我这一生还是第二次有求于您，而第一次您没有办到。”
　　“……说吧，无论什么事，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一定满足你。”
　　“我希望您能资助张氏企业，并构建相关的企划案。”
　　“那个快倒闭的公司？”
　　“如果有您的帮忙，就不会发生这种事，在总经理于瑞凯康复的那一天，我就会宣布相关事项。”
　　“哦？想借此来挽回颓势吗？那种公司不值得你费心，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类似事情，已经没有公司愿意再投资。千叶，放弃吧，回到爸爸这里。”
　　“这与那是不相关的事情，我向您提出的要求是您能办到的吧？希望三个月后我看到一份令人满意的企划案，就这样，再见。对了，还有，合作愉快。”
　　放下手机，孔千叶揉了揉太阳穴，自从他抛弃自己和妈妈之后，已经十年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
　　“你向他求助了？”
　　“瑞凯，你……你已经能自己行走了？”
　　“其实只有受伤那几天无法动弹。”
　　“你……”
　　“对不起，在这种时候我希望你有更多时间陪在我身边。我知道你跟你爸爸之间的关系，没想到你居然愿意为了我求助于他。这样的我没有资格留住你，以后还是来公司上班吧。”
　　“那我们还是……朋友？”
　　于瑞凯微微一笑，“好朋友。”
　　公司很快重新步入正常轨道，甚至发展得以前更好，不忙的时候，孔千叶总是想起安子霖。
　　子霖，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惆怅地回到家，孔千叶惊喜地发现当初带走安子霖的黑衣男子正端坐在沙发上等她。“子霖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男子充满歉意地说道：“对不起，他体内的生物信号发生了严重错误，为了保障身体安全，我们抹消了他以前的全部信息。”
　　“抹消？”
　　“恩，他现在完全没有以前的记忆，甚至他的性格都被重新设定。”
　　“你这个骗子！你们是不是人口贩卖集团的？还编出这么个莫名其妙的理由，你以为我这样就会相信你吗？”
　　“千叶小姐，请你冷静一点，不然我会不得不也抹消你这一段时间的记忆了。”
　　孔千叶愤怒得全身发抖，“你们连正常人也想要控制吗？”
　　“千叶小姐可不是正常人，是我们公司的第一个成功型，你会不记得有关公司的事情，也是我们特意抹消的。”
　　孔千叶深受打击，“我也是被制造出来的人？可是我跟平常人没什么两样……那，我爸爸也是被制造出来的？”
　　“那是你的制造者，而资助于瑞凯公司的资金也是由公司暗中支付。总之，我只是来通知你关于安子霖的事情，不久后他们五人会以另一种身份出现，希望到时你保持沉默，或者你比较希望我消去你的记忆？虽然你是个生化人，但是我明白你也会痛苦。”
　　“不，不要消去我的记忆，那是我很珍惜的一部分，谢谢你，我会谨言慎行。”
　　“这样是再好不过了。”
　　酒吧中。
　　“千叶啊，你听说了吗？最近有一个五人组合将要出道。”
　　猛烈地灌下一杯酒，孔千叶恍恍惚惚地听着邱芷凌说话，现在的她对身边的一切事物都不感兴趣，因为那都是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不是受上帝眷顾出生的孩子。
　　“是那五个小子！这几个人，连招呼都不打个就消失了，原来是要做歌手了啊，将来碰到是不是还会假装说不认识我们了？”
　　“也许吧，明星们总得把不好的一面，把不适合他们形象的部分抹杀。”
　　“那他们以后……就真的是跟我们毫无关系的人了？总感觉很失落呢。”
　　“只要记得他们曾经出现过，就足够了。老大啊，我今天想回去了，明天还有很多计划案得审批。”
　　望着孔千叶落寞的背影，邱芷凌竟然找不到理由来安慰她，原以为安子霖是个能带给她幸福的人，却没想到留给她的仍是伤痛。
　　一个月后，音像店中，一个美丽窈窕的女子捧着一张名为“迷幻世界”新组合的唱片哭泣不已。路人纷纷对她投以好奇的目光，同时也不停有人拿起这张唱片观看，他们是这么令人期待、感动的组合吗？
　　毫不理会旁人的目光，女子只是喃喃低语：原来，就算是生化人也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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