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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很下饭(Q版甜蜜)-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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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命中最艰难的一年,成了她十几年来最开心的一年。
她不知不觉就遗失了自己的心,再也找不回来。以至于后来,在江城大学认出那个喜欢他的女孩就是当日拨打急救电话之人时,她突然开始担惊受怕。她总有一种自己抢了别人的心爱之物的罪恶感,可当她发现对方压根儿没有认出自己,也并不知道当日事故现场遇见的人就是那个暗恋对象时,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只是后来总会不自觉地提防,生怕对方说出一切真相。她不择手段地做了一些伤害别人的事情,却还沾沾自喜。然而,当他真的按照长辈的意思与她订立婚约,她才发觉,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那日,他终于发现辩论赛最后一日是她故意弄丢了徐漫漫的资料。
他一脸冷然地看着她说,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眼里的失望,让她心如刀割却又无言以对。那天夜里,她独自躲在被窝里哭了一宿。她怎么敢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她患得患失的根源都不过是因为害怕失去他,所以一不小心就把当初的自己遗失了……
大学四年,转眼就过去了。
她与他之间,反倒没有了最初的亲昵。她看着他越加冷峻的眉眼,突然觉得陌生。所以当导师跟她说,丹麦皇家芭蕾舞团无意间看了她在毕业汇演上的表演,对她十分感兴趣,并推荐她去参加选拔,她一咬牙就答应了。
后来,她拿着录取通知书去找他,他正在公司里忙着开重要会议。她在外面等他等得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他办公室内的小休息室。她悄悄打开门,发现落地窗外月上柳梢,他独自坐在办公桌上处理文件,背影显得那么孤寂。她想起他年轻的肩膀上所承受的一切,忍不住鼻尖一酸,抹去眼角的湿润的同时,决定不能再让自己成为他的负担。她要重新出发,找回自己心中那份遗失的美好,她应该长成他心目中那样的好姑娘。
她只留了一封信给他,信中主动解除了彼此的婚约。她甚至没有当面跟他告别,因为她害怕当着他的面,那些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瞬间就会消失不见。
江城飞往哥本哈根的飞机起飞那天,天空下起了雨。
她在几万英尺的高空,望着玻璃窗外的蓝天,哭到不能自已。
从今往后,他们都会有各自不同的人生吧……只是明明说好要祝他幸福的,为什么还是难过到怕他真的忘了自己?
时光匆匆,她来到这座童话色彩浓郁的城市已近两年了。每次徒步经过那座美人鱼雕塑时她都会想,如果王子知道美人鱼的付出,是否还会爱上邻国的公主?如果他知道当年车祸现场徐漫漫也在的话,是否还会对自己那么好?
然而,从来都没有如果,正如他心底的那个人一直都不是她。
这么长的时间以来,他一次都不曾找过她。她虽没回去过,可是所有关于他的新闻报道,她都默默地关注着。直到身处陌生国度,她才发现原来无论相隔多远,过去多久,他依然深深左右着她的心情起伏。
惆怅地关掉帖子的页面,她忽然瞥见江城论坛首页置顶的关于江城十大年轻新贵之顾景书的视频专访。她怀着紧张忐忑的心情点开,视频里的男人礼貌沉稳,浑身散发着清冷的气质与魅力。
那是她日夜思念的人。
主持人经验老到的问题温和又恰到点上,问的都是观众们最想知道的,可惜他每次的回答都滴水不漏。
“听闻顾先生曾经有过一个未婚妻?”江城电台最受欢迎的女主持人程苏抛出爆炸性的问题,此时,这个在媒体面前沉默寡言的年轻企业家的言语才终于多了起来。
“不是曾经。”他坐在沙发上,听到对方的问题,清冷的眉目柔和起来,微笑着纠正对方的错误,“我们已经订婚五年了。”
“可据知情人透露,女方在出国前主动要求解除婚约。”
他既没点头也没开口否认,褐色的双眸看着摄影机,缓缓道:“过去都已经过去,我只想让她知道,我一直在等她回来。只要她还需要我。”
他变相的表白,如同一道突如其来的彩虹,出现在她暴雨如注的世界里。瞬间,雨停了,她听见耳畔传来春花盛放的声音。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舞蹈团同事Carrie的声音:“Emily,有人找。”
她拭去脸上的泪水,急忙起身。谁知道打开门,没看见Carrie的身影,反倒看见方才视频里俊朗的男人此刻居然真实地站在了自己面前。
她一时愣住了,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生怕自己一出声眼前的一切就会消失不见。直到眼前的男人伸出手轻轻拭去她脸颊上不知何事滑落的泪珠,她才终于反应过来,一下子扑进他温暖的怀里,小声呜咽起来。
几年后,年幼的女儿拿着一本相册跑到她面前,指着其中一张照片问:“妈妈妈妈,这个是不是童话故事里的美人鱼?”
她一脸愕然地看着照片中的小美人鱼铜像以及铜像旁的女孩,接过女儿手中的相册。将相册从头翻看到尾,她握着相册的双手忍不住微微颤抖。
这本相册里的照片,居然全部是她在哥本哈根生活的缩影。她一直以为他对她不闻不问,每次为此纠结的时候,他都笑而不语。原来……原来他一直都在。
顾景书从室外进来,看见妻子握着相册号啕大哭,女儿站在一旁不知所措,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赶紧走过去,一边抱起女儿,一边轻轻地将妻子拥进自己怀里。
等到他认出妻子手中的相册时,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我什么葱来不告诉我?”她的声音隐约还带着哭腔。
“因为……”他看着女儿困惑的小脸,微微笑起来,“怕你像现在这样感动得哭个不停啊。”
番外三 现世安稳
大学毕业后的第十年,当年辩论社的社长王蒙组织了首次社团聚会,受邀参加的都是当年辩论社的成员以及一些社团前辈。
星光十楼的韶华厅里,派对已经开始。
徐漫漫因为工作原因来得有些匆忙,此时她站在大厅外,身上深色的职业套装还没来得及换下。
“对不起,这是私人宴会,按规定没有请帖我们不能让您进去。”上头交代今天的私人聚会来的都是江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能随随便便放陌生人进场。
徐漫漫看着门口工作人员为难的脸色,有些无奈地掏出已经没电的手机,企图重新开机,最后无果。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带着迟疑的声音:“徐漫漫?”
她听着耳边略显熟悉的男声,侧头望过去,微微笑了起来:“顾景书,好久不见。”
顾景书清冷的面容因为她的话展露出笑意。确实是好久不见,距离上一次见面……好像还是一年前。这座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是他与她碰面的机会真的不多。如果不是这次聚会,还真不知道何时何地会再见到她。
他收起感慨,不解道:“怎么不进去?”
她耸肩,笑得有些无奈:“请帖没带在身上,进不去,本来想让余慕出来,谁知道手机刚好没电了。”
“一起?”他开口邀请。
“好。”她答完,紧接着就看见顾景书对着工作人员点头示意了下,大门随即被打开。哪里需要什么请帖?
她挑眉,瞥了眼门口的两名工作人员,将对方尴尬的表情尽收眼底,这才回头打趣道:“星光的幕后老板该不会这么巧姓顾吧?”
他报之一笑,没有正面回答:“没想到我们还能这么轻松地并肩交谈。”
“是啊。”她也笑起来,目光瞥见前方角落里神色不安地朝这边看来的女人,突然道:“如果我说我以前打算跟你老死不相往来,你信不信?”
“很高兴你没有这么做,前方三点钟位置。”他饶有兴致地看着西装革履的男人神情瞬间紧绷的样子,心里不禁替身旁的人高兴,也为自己当时的选择感到庆幸。他们都幸福,真好。
徐漫漫的目光佯装不经意地瞥过,随即收了回来,回了身旁看好戏的人一句:“你高兴得太早了,十点钟方向的童学妹已经盯着我们很久了。”
话音刚落,两个已经为人父为人母的年轻人相互对视一眼,纷纷忍不住笑了起来。十年之前,他们都想不到十年之后会像今日这般互相调侃问候。
两人聊天的样子,落在旁人眼里立即变成了另一番景象。
余慕和童谣虽然一直没有动静,但是两家的小家伙成了代言人。
余家的儿子余霈腿长跑得快,抢先来到两个大人面前。他第一反应就是挤进徐漫漫和顾景书中间,然后宣告主权般拉住徐漫漫的手,不加点评地直接对着顾景书宣判:“这位叔叔,你直接弃权吧。你一点都比不上我爸爸。”
慢了一步的顾家女儿顾星则是一把抱住顾景书的腿,奶声奶气道:“我爸爸是全天下最厉害的。我妈妈也比阿姨好看!”
听完孩子们奶声奶气的宣言,两人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徐漫漫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半蹲下身:“你爸爸怎么不过来?”
小家伙看着某处,煞有介事道:“爸爸看见妈妈和别的叔叔在一起,所以不开心了。”
徐漫漫被小家伙的童言童语逗乐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身着白色衬衣、眉宇紧蹙的丈夫正朝自己走来。脑中想起方才顾景书的调侃,脸上的笑容更欢了。这么多年,只要碰见她与顾景书出现在同一个场合,他都会不自觉地紧张。
待余慕走近,她立即挽上他的手臂开始解释:“刚才在门口工作人员说没请帖不让进,我手机刚好又没电了,最后顾景书出现,沾了他的光才进来的。”
他的紧张瞬间被抚平了,脸上仍然不动声色,不过侧过头跟对面的男人打招呼时,明显多了抹善意:“方才多谢顾学弟帮忙。”
“举手之劳而已。”顾景书摆手,转身去牵踩着高跟鞋走来的妻子。
徐漫漫见此情景秀眉微扬,附在丈夫耳畔轻声娇笑:“这下子你放心了吧?旧情复燃、暗通款曲什么的,只会出现在字典里。”
余慕轻轻哼了一声,手臂改成揽住她的腰肢:“你们刚才聊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聊……你……吃醋的样子呀……”她眨眨眼,自顾自地笑了起来,笑容里幸福满满。原来真正的圆满,是找对另一个半圆后的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余慕看着她娇俏的笑容,伸手轻轻捏了下她的脸颊:“你呀……”
简简单单两个字,包含了他对她的无限深情以及怜爱宠溺。
面对面正缓缓走来的顾景书和童谣夫妇见了他们之间的亲昵举动,忍不住会心一笑。
“他们很般配。”童谣如是说。这些年,她的心态早已恢复平和。不同的心态面对当年的旧人事,感受也不大相同。她一度以为自己与身旁的丈夫情缘已断,谁承想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我们也很般配。”顾景书迎上她隐约含着雷光的眼,轻轻笑起来,“哭鼻子的话,小心被女儿看见笑话你。还有,下次不许再穿这么高的鞋子,你这段时间练舞辛苦,应该多注意休息才对。”
她笑容甜甜地回给他一句:“知道啦,管家公。”
彼时,趁四个大人不注意,两个年龄相加恰好等于十的小家伙一言不合吵了起来。
原因是因为……
“我叫余霈,你叫什么名字?”余霈小大人似的看着眼前矮自己一个头的小女孩。
“我叫顾星,爸爸妈妈都叫我星星。”
“怎么会有人叫猩猩?”余家的儿子余霈小声嘀咕了一句。
小顾星听到,立即学他的口吻反击:“怎么会有人叫玉佩?真难听。”
“是霈然自得的霈,文盲。”余霈撇撇嘴,决定不跟低智商的小鬼一般见识。
“老师又没教过!哼!”顾星瞪了眼前比自己高的男孩一眼,不甘心地继续补充,“你还不是连星光的星这么简单的字都不知道!”
“谁说我不知道?你本来就是叫‘猩猩’嘛——”余霈恶作剧地拉长音调。
“讨厌鬼!”顾星鼓着腮帮,想想又加了三个字,“臭玉佩!”
“猩猩猩猩大猩猩!”
“玉佩玉佩臭玉佩……”
两个小朋友就这样当着大人的面吵了起来,最后吵不过的顾星小朋友直接耍赖,当场哭鼻子了。顾家夫妇赶紧轻声低哄宝贝女儿,一旁的余霈见妈妈板起脸,立即下意识地站直身子。
徐漫漫站在儿子面前,表情眼里:“小霈,妈妈有没有跟你说过和女孩子争吵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
“有。”小家伙偷偷看了爸爸一眼,看到爸爸无可奈何的表情,于是沮丧地低下了头。
“那接下来你该怎么做?”
“向妹妹道歉……”
徐漫漫摸摸他的头:“说到要做到。”
小家伙点点头,然后走到眼圈红红的顾星面前:“顾星妹妹对不起,刚才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你能不能原谅我?”
顾家的教养也是极好,小顾星听见对方道歉,立即从父母怀抱里挣脱开,抹了下未干的泪水说:“没关系,刚刚我也有错。”
余霈笑了起来,主动伸手握住顾星的手:“那我们算是和解啦。”和解的意思就是,回家没有人会罚他用毛笔抄《弟子规》!
一旁的小顾星煞有介事点头:“嗯,和解。”
“妈妈,那我和妹妹去那边玩了?”
徐漫漫看着儿子欢乐的笑脸,差点当场破功。余慕叮嘱儿子照顾好顾家的女儿,然后大手一挥批准了。
两家长辈看着小家伙们欢快的背影,再看看从来没有仔细聊过天的彼此,面容不由得多了一些怀念与感慨。
“喝一杯?”余慕与顾景书不约而同地开口。
徐漫漫和童谣笑起来:“你们两个男人去吧,我们俩要聊一些女人之间的秘密。”
两个大男人温柔地看着各自的妻子,笑了笑便结伴去喝酒了,留下曾经相看两厌,如今相见欢的女人看着自己丈夫离去的身影,相视而笑。
当很多年后,徐漫漫坐在冬日的暖阳下与蔡渺渺以及成为闺中密友的童谣喝下午茶时,无意间聊起陈年往事,突然有些怀念呼啸而过的青春时光里青涩稚嫩的自己。
番外四 细雨流年谁人歌
春末的一场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近一周才稍微停歇。蔡渺渺从机场拖着行李箱出来,没有直接回家,反而直播江城市中心某居民小区。
尽管三年未归,她仍然熟门熟路。
停在C栋401的房门前,她摘下勃颈上戴了三年的钥匙。插入、旋转……居然没有如从前那般利落地打开门。她手握钥匙站在原地,好看的秀眉微蹙。
三年前,那人将房子的钥匙交给她,说只要她愿意,这里的大门永远为她敞开。
就在她打算掏出手机问明情况时,房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身穿居家服的冷峻男子在看清门口站在的女子时,冷清的眉眼闪过惊诧。
“渺渺?”
相较于他的表现,她只是扬眉:“怎么?认不出我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的目光落在她脚边的行李箱上,没再说话。
“刚刚啊。怎么样?我一回国就来找你,有没有很感动?”她笑得一派轻松,状似没察觉出他的异样。
“你还是这么不懂事。三年没回,也没有来过电话,叔叔阿姨不知道多担心你。你回国最该见的人应该是他们。”他总算恢复曾经与她相处的模式,可是隐隐又有些不一样。她还未来得及细想,一道温柔的女声突然在他身后响起来——
“傅言,怎么站在门口聊天?这么冷的天小心着凉。”
她顺着声音望过去,女子穿着与傅言同色系的女性居家服,柔软的发丝松垮地绑着,五官清秀淡雅。
还真是般配。她微微勾唇,仿佛这样就能抵消胸口汹涌而来的疼。
“这位是?”女子温和地看着她,目光闪过一丝探究。
她将目光投向眼前这个她追逐了很多年的邻居哥哥身上,然后嘴角的幅度一点点加大。本来是打算给他一个惊喜,现在看来,被惊到的反而是她自己。想想自己还真是可怜哪。她暗自自嘲的同时,朝对方伸出手:“嫂子你好,我叫蔡渺渺,刚回国顺路过来看看傅言哥。”
“原来是熟人吗,快进来坐。”
“下次吧,我父母估计等急了,先不打扰你们啦。傅言哥,嫂子,再见。”她说完,拉起行李箱步履迅捷地往回走。身后传来铁门关上的声音,再没有其他。她心头泛冷,却没有回头去看,只是在经过小区广场上的垃圾桶时,抬手将手中捏握许久、曾经视为珍宝的钥匙投了进去。
原来,你离开的就不再属于你。
冷风迎面扑来,她忍不住紧了紧衣领。
走在陌生又熟悉的街头,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往何处。
回家?念头一闪立即被她否决。在国外念了四年大学,好不容易回国后,感情与事业都有些进展,父母不但不支持她,反倒使她的感情之路更加艰辛。
她离开的那一年,故乡的天空也像此刻这般灰蒙蒙的。傅言送给她房子的钥匙,却没想过要送她去机场。他说房子的大门永远为她敞开着,她就误以为他会等着自己。她等了他十年,于是便幼稚地以为他也会等她这么久,至少不会太短暂。
她花了三年时间,忍住想跟他打电话的冲动。
她想借由这三年时间认清自己,同时也让父母相信,她与他的感情牢不可破。可事实证明,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才是真理。他曾经回报她十年苦守的是感动抑或是喜欢,在此时此刻都已经不重要了。
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她决定去悼念一下自己最美好的已经逝去的青春光景。
江城一中斑驳的老城墙上,依稀还可以找到当年她划的痕迹。
她蹲在墙角摸着墙上那个名字,所有的故作坚强全都在这一刻分崩离析。那些年像个小尾巴跟在冷傲少年身后的她,那些年为了追赶他而刻苦努力的她,那些年揣着少女心事生怕被人看穿的她以及那些年再伤心难过也在坚持的她……
这个世上,会不会再也找不到让她像此刻这般悲伤、难过却念念不忘的人?
她哭了很久,就算灰蒙的天再次被雨丝倾盖,她也没想过要找地方避雨。
突然,她头顶上方的雨骤停。
她盯着地面上四溅的雨水,疑惑地抬头,在看见头顶那张俊颜时,突然一愣。居然是……何晏青?
他一身休闲装扮站在她身后,一手放在兜里,另一手持着雨伞。大半的伞都遮在她的头顶,雨水打湿了他的左肩,他脸上的表情温和得像春日里的暖阳。
她忽然就想起好多年前为了好友的感情问题,特意从国外赶回来的那个国庆节。那次她找傅言表白被拒,只身站在雨中看着对方绝尘而去的车子泪流满面,他不知从什么地方跑出来拉着她的手就往躲雨的地方跑。
她还记得他当时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蔡渺渺,你的脑袋瓜是被门挤了吗?为了那种一点都不在乎你的人值得吗?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就算想在一棵树上吊死,也得先存够体力,别没把树砍下来自己却先累挂了!”
此时此刻,她仰着头看他,满是泪痕的脸上忽然露出笑来。
“何晏青,在一棵树上吊死不仅是个体力活儿还是个技术活儿。花了十多年时间去追逐一场早已注定会失败的爱情,我是不是很傻很天真?”
这一次,他没有像以前那样拉着她的手就跑,而是蹲下身替她拭去脸上的雨和泪。
“怕什么?悬崖勒马犹未晚!”他帅气逼人的面容舒展着迷人的笑,语气轻松,“我说女人,我排了这么久的队,怎么着也该轮到我了吧?”
她看着他成熟的脸上闪着的期待,眼里掠过恶作剧的光芒:“怎么办,我现在不谈恋爱只结婚。”
他俊眉一挑:“正好,我也不谈恋爱只结婚。既然我们的意见出奇的一致,不如就趁今天这个好天气去民政局把证给领了吧!”
好天气?她瞅了一眼这阴霾的雨天,哈哈大笑起来。
“何晏青,你真这么喜欢我啊?”
“不。”他敛笑,认认真真地说出了埋藏八年之久的告白,“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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