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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顶憨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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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背后直射而来。
她僵硬回头,抬眸,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狼?!
“这这这位兄台,你不会恰好饿了吧?”她紧盯着高高在上、俯身看着她的四脚动物,不由瑟了瑟身子,越发往坑的另一头缓缓移动。
四脚动物冷冷盯着坑里唧唧哇哇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人类,狭长的眸子一眯,准备展开捕猎大战,嘴里刚发出呜呜声,身后倏然响起一声怒喝——
“畜生!老子跟你说了多少次!不准私自动坑里的猎物!”
四脚动物闻声,惊恐缩了缩头,垂着脑袋退到了一边。显然,这粗噶的男嗓很是受用。
“每次你都给老子留些牙印,你让老子怎么吃!滚一边去!”话音未落,坑边多了一双皮毛靴,然后,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探身看来。
“欸?怎么会是个女人?”浓浓的粗眉微微一蹙,若有所思看着坐在坑里的人儿,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林之夏见状,心中微微有些放松下来。看那样子,这男人应该是住在这附近的猎户,还是那四脚动物的主人,那么,只要求他帮帮忙,应该没问题吧?
她轻咳两声,顿了顿道“大、大哥,呃……我昨晚不小心掉进这坑里了,能不能麻烦你把我弄出去?”见他不语,林之夏慌忙补到“放心,若你救我出去,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男人动了动眼珠子,脸上浮现一抹细微的邪气,“老子说什么都答应?”
林之夏顿了顿,直觉他话里不怀好意,但情势所迫,总得先出去。“行!说什么都答应!”管他什么的,出去后撒丫子就跑。
“那好,老子现在就弄你上来。”说着,男人自腰间取下随身携带的绳子,扔进坑里。
一眨眼功夫,她便落到了地面。
这男人,力气可真不小。她坐在地上长吐了一口气,好了,现在上来了,也该‘走了’。
她猛地起身,拔腿便要逃跑。谁知还未迈出两步,双臂便被人自身后擒住,动弹不得。只听那粗噶的男嗓在耳畔说着“小娘们,还敢跑!不是说要报答老子吗?”
“我……我……我回家跟我爹说一声。”
男人低笑,嗤之以鼻,“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回家?老子打了十几年猎,今天头一次碰上这种好事,怎么可能让你乖乖回家呢?”说着,在她发间深深吸了一口,啧啧称道“还真香!想想老子也多长时间没碰女人了,那些楼里的娘们也不及这水嫩的小丫头——”
“呸!你这混蛋,快放开我!放开!”她不停扭动身体,谁知那双大掌越发将她抓牢。“急什么?跟老子回家,自然有你自由!”
林之夏心中暗叫不好,这要是跟他走了,那还有活路吗?不行!一定不能让这混蛋得逞!
“那行,你、你先放开我,我自然跟你走。”
男人冷哼,“你当老子傻不成?放了你,你还不得撒腿就跑?!”
林之夏轻笑,“我能跑的了吗?你那畜生正饥渴万分地盯着我呢!”男人看了看一旁蹲坐的四脚动物,思考片刻,“给老子老实点,你要敢使诈,老子立马将你就地正法!”
见她点点头,男人这才缓缓松开手,林之夏揉了揉方才被捏得生疼的手腕,在不经意间自袖口摸了什么东西握紧手中,徐徐回身。
“你不是要我回报你吗?那给你尝尝这个——”
话音刚落,纤手猛然一挥,一层细细的黑色粉末撒向男人,趁他用手遮挡之余,林之夏猛吸一口气,拔腿就跑。
“臭娘们!还不快给老子追!”男人不断抹去脸上的黑粉,奈何那黑粉进了眼,刺痛得双目难睁,只能暴怒向身旁的畜生怒吼。
林之夏连头也不敢回,一个劲儿往前冲,因为她知道,身后有一双利眼正死死追着她不放。
……
“师兄,你怎么了?干嘛板着一张棺材脸。”
宫书煜不语,沉着脸望着前方。黎轩心生困惑,这刚才不是还笑吟吟的,怎么一出村,就像踩到大便似的?
长长的迎亲队在山林的岔路口停了下来,宫书煜掉了马头,来到花轿旁,下马,掀帘,一把将里边的新娘子拉出。在场的人不禁倒吸凉气,这新郎官怎么了?
“哎哟哟,我说公子呀,你这是做什么?!不吉利、不吉利呀!”喜婆赶紧上前,准备阻止新郎官的鲁莽行动。黎轩也是一头雾水,上前道“师兄,怎么了?”
宫书煜抿唇,抬手一扬,红盖头翩然落地。
“红瑛!怎么是你?!”黎轩惊呼。
红瑛有些颤抖,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缘由。她紧低着头,不敢看宫书煜一眼,然而那股寒栗之气早已蔓延四周,让她寒意顿生。
“之夏在哪?”冷冷地,他问到。
红瑛缴着衣袖,心虚答,“我、我不知道。”
话音未落,颈项间蓦然多了一只大掌,死死箍着,似要将她的脖子硬生生掐断。
“之夏在哪?”依然简短,可比刚才更加狠戾几分,手中的力度也在渐渐增大。红瑛憋红着脸,艰难吐着气息。“我……我……”
“哎呀!你倒是快说呀!要是小嫂子出了什么事,那你可没活头了!”黎轩看在一旁,干着急。
红瑛含泪,凝视宫书煜嗜血的双眸,半响后,断断续续道“在、在后山…东边……一、一个……捕…猎坑里”
终于说完,呼吸瞬然通畅,她颓然坐在地上,狼狈喘气,眼泪簌簌往下掉。而宫书煜,早已不见人影。
“你说你呀!唉!回来再跟你算账!”黎轩愤然丢下几句话,也飞身离去。留下一群人,茫然呆在原地。
她做错什么了吗?她只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而已……
……
哇!不行了!再这样跑下去,她不被那畜生咬死都会被累死!林之夏疾步奔命于疏林间,风呼呼在耳畔刮过,带着男人粗噶的谩骂。
“臭娘们!等老子逮住你,非把你折磨死不可!”男人似乎也没想到这看似娇娇弱弱的女人,如此跑得,这都跑了好半会儿了,速度依然不减,倒是他累得喘大气。
林之夏管他在背后骂什么,只知道若不拼命迈步子,她就没活路了!想着,脚上的速度硬是快了几分,只是——
悬崖?!
她猛地止住脚步,探身向前。
不是悬崖,这高度,跳下去应该死不了。不过……这么深的潭水,跳下去能活吗?
正在犹豫之中,身后再次传来那男人的怒骂,还有几分嘲笑,“不是挺能跑吗?怎么不跑啦?”边说,猥琐笑着往她靠近。
林之夏惊恐,往后退了几分,几颗砂石速速滚下,掉进潭池中。“你、你别过来!再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哈哈哈……小娘们,你可知这潭水有多深?而且常年寒如冰,你要跳下去,还能活吗?与其这样,你倒不如从了老子,等老子快活后,就放你回家,如何?”男人丝毫不受威胁,继续上前。
眼见他逼近,林之夏心中越发慌乱起来,紧张看了眼身后,再回头,一只大掌蓦然横过来,她匆忙闪躲,脚下一滑,惊呼一声便一头栽进潭水中,小小的身板在冰冷的水中扑腾几下,一口水灌入口鼻,身体沉沉没入水里。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好难受……
救命……
谁来救救她……
这水好冷,是冰做的吗?像是刺进骨头一般……
胸口难受得想要撕裂开,令人窒息的疼痛蔓延全身。
她是不是要死了?
意识在渐渐模糊,思考、呼吸、挣扎,正在抽离出她的身体。
终于,全身力量尽失……
相公……
“之夏——”
蓦然间,腰间多了一道力量,温柔的气息不断传入口腔。
她艰涩睁开双眸,仅仅一条细缝,模模糊糊的脸庞,看不清是谁,却让她莫名感到心安……
黑暗再度袭来,意识全无。
……
有没有人?谁来救救她,救救她的孩子……
谁来救她的孩子……
撕心裂肺的哭声不断回响,悲恸、虚弱、绝望……
河岸边,一道白色身影趴在地上,膝盖以下都浸没在水中,触目惊心的是那染红白衫的鲜血,顺着水蔓延到河里,女人痛苦地哭喊着,然而寂寥长空,只有那悲痛欲绝的哭声还在回响……
“之夏?”
“之夏?”
谁?谁在叫她?
“之夏,快醒醒,你别吓我,我不想再失去你……”
谁?好熟悉的声音。
“之夏,你说过,要永远陪着我的,你让我来找你,我找到你了,可你、可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看看我?”
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她脸颊上,像是烙进她心里一般,酸涩、绞痛,柳眉微微拢紧,她艰难张开发白的双唇,声音微乎其微,“相公……”
拥住她的双臂猛地一颤,“之夏?之夏?我赶来了!我赶来救你了!”大掌在她脸颊上轻拍了几下,终于,紧闭的眼眸缓缓掀开,视线逐渐清晰。
“相公……”
“我在!我在这!”宫书煜激动握住她的手,覆在自己脸上。
掌心传来温热,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孔,林之夏心中一酸,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我以为自己要死了……呜……”她将脸埋进他胸口,低声啜泣。她好怕,那种独自面对死亡的恐惧,真是太可怕了。
“不会的,有我在,你不会出事的……”他连声安慰,双臂拥紧她娇弱的身躯,低唇贴在她发顶,任凭泪水润湿双眼。
“我喊了好久,可、可是都没人……孩子、孩子没了……呜……”
“我知道、我都知道。”她昏迷的时候,迷迷糊糊喃着、哭着,他全都听见了。他好后悔,后悔当初没和她一起跳下悬崖,让她一个人面对失去孩子的痛苦、面对绝望和死亡。他明明向她承诺过,会陪她走到永远,却一而再地让她独自面对生死。
“那水好冷,手不能动、脚也不能动……呜……我想大喊,可都发不出声……”
“不冷了,我抱着,抱紧一些。”他心疼将她箍在胸膛,手,轻抚着她的背脊,温柔而眷恋。
……
不知哭了多久,兴许是哭累了,林之夏在他怀里沉沉睡去。宫书煜也没敢耽搁,赶紧抱着她飞回村子。
进屋,他将怀里的人儿放上床榻,轻手替她换下湿透的衣服,运功为她暖身,约莫半个时辰后,她的体温才恢复正常。见她安静睡着,宫书煜拉了凳子,静静守在床边,连自己一身湿衣都未来得及换。
林士闲和黎轩进出屋子好几次,劝他,他也不为所动。
是夜,床榻上的人渐渐转醒,睁眼,便见他了无困意看着自己。
“现在什么时辰了?”她开口,声音有些嘶哑。宫书煜抬手,轻轻摩挲她逐渐红润的脸蛋,柔声道“子时刚过。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什么?”
林之夏轻晃了晃头,瞧见他脸上的疲惫,满是心疼。她伸手,有些无力覆在他的手掌上,“陪我躺会儿,我一个人,有些冷。”她知道,他定是傻痴痴在床畔守了她一天,湿透的衣服也不换下,估计都已经干了。再不休息,还未等她恢复,他就该生病了。
宫书煜不语,脱鞋上榻,侧身躺在她身边。林之夏立马移身,偎进温暖的胸膛,满足合上双眸。“相公,谢谢你。”感谢他找到了她,在她忘记他的这段时间里,不离不弃地伴她左右,尽管她任性、无理取闹,或是出言伤害。
她是何德何能,在茫茫人海中遇见了他,与他相知、相爱、相伴永远。
宫书煜温柔一笑,在她额头轻吻,低喃“傻瓜。”
他的满心愧疚,在此刻终于得以纾解。想起那段生死相别的日子,他几乎想永远沉沦在梦境中,因为,那里还能与她相见,若他醒来,面对的却是没有她的世界。他痛苦、纠结,多么希望那时候能与她一同飞下悬崖,共赴黄泉,再续前缘。然而,他却晚了,也被抛下,痛苦地活着……
还好,梦境转醒,她,依然在!
应该道谢的,是他。若她没有坚强活下来,他不知自己要如何度过这冗长的岁月,在没有她的世界里,若浮萍,飘渺于人世间……
然,此刻,他们终得以相拥而枕,一夜好眠。
……
“宫书煜!你真是好样的!趁我失忆,竟要娶别的女人!”
一大早,女人的娇喝便传遍整个院子。林士闲在屋里煎药,倒也不觉奇怪,而黎轩却是硬生生被吓得从长凳上滚下地。
这一大早,是在唱哪出?
屋子里,接连的呯嗙落地声。女人娇喝声不断,男人的轻哄也不停。
“之夏,你听我解释?你快把剪刀放下,小心伤了自己。”
“解释什么?!大红袍子都穿上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边说,双手忙乱往那喜服上剪了好几个窟窿大洞,嘴里还愤愤然骂着,“我就知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什么天长地久?!什么爱到永远?!全都是屁话!”越是说着,怒火越加升腾。宫书煜见状,忙不迭上前,制止她危险的举动。
“你放开!”小手怒然一挥。
嘶——
手背上鲜血瞬然溢出。林之夏吓得将剪子一扔,上前就抓住他的手,哭得稀里哗啦。“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你等下,我帮你止血!”说着,便要去找药瓶子。宫书煜探手,一把将她拉住,“没事,只是小口子,待会儿就愈合了。”
“可、可是,流了这么多血……”她可怜兮兮,瞅着那条细细短短的血痕。宫书煜低声一笑,哪里有好多血?喂两只蚊子都不够。“傻瓜。”他抬臂将她箍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我自始至终都只想娶你,没有别的女人。”
“那,你昨天要娶谁?”她撅着嘴,吸吸鼻涕。
“唔……娶一个臭名远扬的笨蛋,听说她以前常把村里闹得鸡飞狗跳的。可惜,那个笨蛋似乎不领情,竟连夜逃跑了,害我找了好久。”
怀里的人儿明显一震,她慢腾腾抬起大花脸,恍若大悟,娇嗔着在他胸口上落下一拳,“你才是笨蛋,你才臭名远扬!”
宫书煜低低笑着,将她的头按回自己胸口上,有一下没一下拍着她的肩。
“我很小气,是不?”她小声嘟囔着。
“小气一点也好,总不能大方着把自己的丈夫拱手他人吧?……我可没心思再装下别的女人。”
她笑了,将脸埋进他怀里,忍不住掉下热泪。“相公,我爱你……”她哭笑着,带着浓浓的鼻音。宫书煜挖出她的脑袋,抬手,抹去那布满脸蛋的泪痕。“怎么又哭了?当真成水娃娃了不成?我记得,从前都只有我动不动流鼻涕眼泪,如今传染给你了?”
林之夏破涕而笑,恼羞白了他一眼。入目那娇嗔羞赧样,还别有一番青涩动人的风情。宫书煜看在眼里,心中豁然升起一股燥热。这些日子,他在她心里是一个新的身份,他不想吓着她,自然忍得也辛苦,而如今轻轻的挑拨,便是排山倒海般袭来。
“之夏……”他痴迷看着她,声音低哑。林之夏抬眸,对上他如炬的目光,一怔,忙低下脸,红霞瞬间染红到粉颈。
环在她腰间的手微微颤抖着,似在隐忍什么。林之夏莞尔,抬臂攀住他的颈项,踮脚,轻轻映上他微抿的薄唇。只是,刚触碰到,门外突地传来一道战战兢兢的男嗓,“师兄,林先生说了,小嫂子身体还未痊愈,叫你们克制些!”话音落,人一溜烟,消失无踪。留下屋内两人,尴尬看着对方。
“相公,你看那老头子!”她跺脚,涨红着脸,一副倔样。宫书煜不怒反笑,“他也是为了你好。”
“什么叫为了我好?!……咱们不和他住在一起,回家好不?”
“好,过几天,待你身体调养好了,咱们就回家。”几天时间,应该可以重新准备。他若有所思,看着地上凄惨挺尸的大红袍子。
“那,到时候,我去把他的药房掀了再走。”她愤愤然,嘟了嘟嘴。宫书煜笑吟吟,松开她。“走吧,一天一夜,滴水未进,身子会受不了。先去弄点吃的,想吃什么?”
林之夏没有搭腔,脸上有些不自在,小脸依旧通红。“怎么了?”他疑惑问。
她缴着衣袖,埋着脸,一只脚在地上来回画圈圈,支支吾吾道,“你、你不是还有什么事吗?”
“什么事?”他不答反问。林之夏脚上一顿,翻了翻白眼,一把拽住他衣襟,在他耳畔叽叽咕咕说了几句。宫书煜双眼蓦地挣圆,沉声道“可是,你——”
“我?我什么事也没有呀!活蹦乱跳。”说着,在原地转了一圈,证明她的话。
宫书煜还是蹙了眉头,担心道“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先去吃点东西,这样胃才不会难受。”见他一而再犹豫,林之夏开始不耐烦,气恼甩开他,“算了!一个大老爷们,比女人还婆妈!”
“之夏……”他无奈,上前想扶着她,不料却被她巧妙避开,双手抓了个空。
“以后都别碰我!”说着,便要开门出去。只是手刚抬起,还未碰到门扇,双脚腾空,整个人教他打横抱起。“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男人板着脸,将她一把扔上床榻。下一刻,倾身覆来。林之夏左右闪躲,嘴里咿咿哇哇不停,“我现在身体虚弱着啦!快下去!下去啦!”莲脚不停蹬踢,落在他手臂上、肩上,啧!好险,差点连他那张俊脸也遭殃了。宫书煜一咬牙,一手摁住那不乖巧的秀腿,好笑道“你这样,再好不过。可真没半点虚弱。”
“呿,我——唔!”
“小东西,你就从不知道什么是收敛。”他在红唇间低喃。
“唔,我、才不、想知道……”
“那就安静些。”
……
几日后,一行迎亲队伍从村子里,热热闹闹出来。沿着山路,丝毫不敢歇脚,怕在天黑前到不了他们的小木屋。这倒是让轿夫长长吁了一口气,看样子,这次新娘子弄对了,要不然,若再像上次一样吓他们一次,估计做了这笔生意,自己也命不久矣了。
轿内,林之夏左移右晃,浑身不自在。她猛地掀开红盖头,大口呼气。真是无聊,在这里面坐着,简直要把人活脱脱闷死!红唇撅着,她撩开轿帘,探出脑袋。
喜婆见状,大惊,“哎哟,我的好姑娘,你怎地把盖头都掀了,快盖上、盖上。”
骑马在前的红色身影,低笑着回头,正好看见林之夏撅着嘴,一脸不甘将头缩回轿里。她侧脸,也看见了他,大叫道“相公!相公!”边说,还边伸出手挥舞着。
“小嫂子精力可真好!”黎轩也不禁调笑。一旁的红瑛则是满脸妒意,愤愤睨了林之夏一眼,将头偏向另一方。
“我过去看看。”他勒紧缰绳,掉头行至轿边。
林之夏见他过来,小脸立刻绽开大大的笑容,待他走进,她才发现,她相公可真是俊朗!如墨的发丝整齐束在脑后,炯炯的黑眸,高高的鼻梁,还有那一方似笑非笑的薄唇,一袭火红喜服裹住他壮硕的胸膛,精神而威武。若不知,还以为他是哪个王公贵族哩!
“在里面无聊了?”他噙着浅笑,看着她惊艳的小脸。林之夏嘟嘟嘴,“里面又窄又闷,想透透气。……要不,我出来和你一起骑马可好?”她眸光闪动,乞求看着他。宫书煜哪受得住她这招,脑子里还未转过来,他便听见自己的声音道“好。”
好?他们好了?那剩下的人怎么办?
“喂!师兄,你们这样走了,那我们怎么办?!”黎轩骑马,在他们身后大叫。
“小师弟,这些事就拜托你了!我们还得赶回去洞房花烛呐!”林之夏倚在相公身前,朝黎轩笑着吩咐。
黎轩哭丧着脸,看着身后目瞪口呆的众人,连连叹息。“每次都把这些麻烦留给我,做你的师弟可真辛苦。呜……”
回头再看,宫书煜已扬鞭,搂着怀里的人快马离去。
火红的衣袂翩飞,青丝拂过叶尖。
这就是他们要的生活,没有束缚、没人打扰,自由自在地活着……
☆、尾声
尾声
青青郁郁的山林里,烂漫的杏花又开了一片。清风微拂,几片花瓣翩然飞进窗格,落到一只肥嘟嘟的小手上。一个两岁多的小女娃,乖巧坐在矮凳上,两只圆滚滚的小腿儿悬在半空。水灵灵的大眼一动不动盯着手里的花瓣,红艳艳的小嘴儿忽地裂开,流出一丝晶亮的液体。
“来,杳儿,热乎乎的甜粥。欸?你在吧唧什么?”绿衣女人赶紧放下手里的碗,伸手拨去悬在小女娃嘴边的杏花瓣。小女娃对她乐呵呵一笑,璀璨的星眸弯成月牙,圆溜溜的脸蛋像个红彤彤的苹果。女人心中一甜,嘟嘴便在那粉嘟嘟的脸蛋上啾上一口。
真是太可爱了!真不愧是她的女儿!女人心中自豪感叹着。
小女娃一口一口,接下娘亲递上的甜粥。不哭也不闹,大概是像父亲的性子。然而,她的哥哥却完全不同——
砰——
清清脆脆几声东西着地的声响。
喂食甜粥的手一顿,女人脸部开始抽搐。小女娃看看娘亲隐忍怒意的俏脸,再看看即将送到嘴边的汤勺,有些无奈。“杳儿,先等一会儿,娘亲马上就回来。”女人将碗放到桌子上,起身,怒气冲冲奔出屋子。
小女娃自己笨拙跳下凳子,看着桌上的甜粥,转身,一摇一摇跟着出了屋子。
“宫臻羽!谁叫你进药房的?!啊——我花了大半个月才制成的金香散!”女人火烧火燎奔进屋子,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碎了一地的药瓶,满是心疼。
木桌背后,一个身着白衫的小男娃小心翼翼藏着娇小的身子,活怕被女人发现。
女人拾起地上的破药瓶,愤然四处搜寻。“臭小子!给老娘滚出来!”
听着女人的怒喝,小男娃缩了缩脖子,又禁不住偷笑两声。“笨蛋娘!”他小声嘀咕,却不料身后蓦然立着一抹怒意蓬发的身影。一只纤手,悄然来到他耳边——
“哇——娘亲!疼!疼呀!”
“臭小子,你知道疼啦?!那这只耳朵怎么每次都听不进去话呢?!”女人横着脸,将小男娃揪出桌子背后。“娘亲,羽儿很听话呀!”小男娃疼得龇牙咧嘴,眉目间像极了父亲俊朗潇洒的模样,只是这性子,倒完完全全继承了娘亲的精怪和调皮。
女人嗤鼻,冷哼,“听话?那你来药房干嘛?!还把老娘最宝贝的药给摔碎了?!宫臻羽,你这小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呀?!”说着,手中力度又加了几分,完完本本当年林老爹的风范!
“哇——娘、娘亲!息怒息怒呀!”小男娃肥嘟嘟的小手护着自己的耳朵,谄笑道“娘亲,爹爹说了,我们要相亲相爱,羽儿相信,娘亲肯定记得嚯?”哇咧咧!下手可真重呀!小男娃一张俏脸都皱成一团。
“相亲相爱?今天就算你爹来了,也救不了你!”女人揪着他,一步步往屋外拖。小男娃黑眸骨碌碌转了几圈,扑身抱住桌脚,打死不肯松手。女人松开他的耳朵,直接拽住他的衣襟,使劲儿往外拉。
“臭小子!你什么时候变这么重了?!”女人吃力拽着他,咬紧牙齿,开始一推一攘的拔河比赛。
院外,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缓缓走近小屋。屋前,圆滚滚的小身影看见,摇摆着身躯,向男人奔去。
“爹爹——”小女娃奶声奶气扑进男人怀里。男人慈爱笑着,将身前的小身影搂紧。“杳儿今天乖不乖?”
小女娃点点头。男人宠溺摸摸她柔软的发丝,抬眸四处巡视一遍,低头问,“娘亲呢?”
小女娃肥嘟嘟的手指向一间屋子,口齿不清道“娘娘、哥哥,追。”
男人一愣,牵着小女娃的手,刚起身,便看见一个气喘吁吁的白色身影从屋里奔出,嘴里还不停嚷嚷,“反正你那药也没成功,废了就废了嘛!”
“你才废了!老娘那药哪里出问题了?!臭小子!给我站住!”
站住?怎么可能?!男娃冲到石桌旁,大口喘气,“本来就有问题!娘亲果然是驴脑袋,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看不出来!”说完,又开始狂奔,因为女人此时已经到了疯癫的状态。
“你说谁是驴脑袋?!你个不孝子!看老娘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又不是我,是外公这样说的呀!他说娘亲的脑袋被驴踢成了豆腐渣呀!”
这话一出,女人更火了。
哇呀呀——今天不在那小子屁股上抽几个掌印,她就不姓林!
小男孩被疯女人追得快剩半口气,眸光一转,看见立在不远处的男人,如见着救世主一般,两眼泛光。“爹,救我呀!”他奋力奔向男人,躲在男人身后,忙不迭抚着气喘吁吁的胸口。
“相公,快让开,今天我非得教训这臭小子不可!”她气呼呼,指向躲在男人身后的娃儿。可恶!居然还向她做鬼脸!
男人笑了,一脸无奈。两个都是小孩子脾气,他能帮谁?
“之夏,你这是何必呢?小心气着身子。”
女人一哼,“开什么玩笑?!我这身体要是能被他气出毛病,那我不在几年前就入土为安了?!”这臭小子,都五岁多了,怎么就不懂事一点?!从他开始自行走路那天起,他就无不制造灾难!
男人上前,还想说点什么,却被身后的小男娃抢了话去。“爹,你可别听她瞎说哦,要是我的小弟弟或小妹妹出了什么事,到时候你可别后悔!”他挑眉,意味深长看着拢眉的男人。
男人呆了好半刻,倏地反应过来。一双眼不可置信地圆睁着,有惊讶,更多的是欣喜。然而,女人却不以为真,怒喝道“臭小子!你胡说什么?!”
“我哪有胡说?不信,你自己诊诊看?”他双手环胸,一副得瑟样。
女人犹豫了一会儿,疑惑将一只手搭上自己的手腕。“……你怎么知道?!”
小男娃越加得意,“刚才不小心诊出的!”
“谁问你这些!我是说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她并不记得她有教过他这些东西。男孩咧嘴一笑,“是外公偷偷教我的。他还说,娘亲比较笨,相比起来,我可聪明许多!嘻……”
“什么?!谁笨?!你说谁笨?!”女人暴跳如雷,顾不得其他,跳上前就要狠狠教训一番这出言不逊的臭小鬼。然而,一切并非她所愿。在她还未移动半步,男人已经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相公,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我要去教训他!”女人在他双臂间不停挣扎。“之夏,你呀,就是长不大的娃儿,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亲了。”当然,即将成为三个孩子或是四个孩子的娘亲。
“我——”
女人的话顿然消失,只见小男娃赶紧用手挡住女娃的澈眸,还一本正经道“杳儿,小孩子不可以看。”
喝!他不也小鬼头一个?
“来,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有好漂亮、好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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