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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贵绣-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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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出了自责,自责,难过的要死又能怎么样呢?

那个人是霍良夜,将他从生死线拉回来的人,给了他锦衣玉食,给了他一个栖身之所,给了他一个身份,让他再也不是街上因为抢一个搜馒头而拼命的男孩,他说过,自己是他的影子,影子永远不会背叛。

如影随形的这些年,他们一起携手历经了很多磨难,他也亲眼见证了霍良夜的成长,那简直是一部残酷的虐心小说。

因为了解,所以更加不敢挑战。

承业自嘲,原来,在生死面前,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凡夫俗子罢了,怕死,怕再次回到原来的生活中,整日挨冻受饿,整日受人欺负。

承业凄凉一笑,声音几乎破碎,看向供台上汤圆孤单的牌位,说道:“她临死前一定恨我,她那么信任我,我却眼睁睁的看着她受那样的侮辱,她一定死不瞑目的…………”

素洛拜了三拜,将手中的三炷香插进香炉,挑寡一笑,讥讽的看着承业,说道:“我想,汤圆不会记得这里的每一个人,恨到极致就是忘记,这里没有值得她留恋的,喝过孟婆汤,走过奈何桥,转动命运的轮盘,重新选择,岂不更好?我倒有些羡慕……死亡往往是疲倦远行过后最终的归宿……”素洛一顿,目光咄咄的看着承业,冷冷的说:“我当初怎么会想到把汤圆托付给你,真是鬼迷了心窍,忘记即使一条狗跟狼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多多少少也会沾染野兽的腥臊,忘记了自己的嘴是保护主人而不是撕咬同伴。”

承业哑口无言,素洛的讥讽落在他眼中深深的刺痛了他,可是他无话可说,素洛说得对,自己就是一条狗,再怎么抬高身份,在外人看来,他还是霍良夜身边的一条狗,最忠诚,却也最会咬人。

承业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越走越无力,最后,只剩下机械的走,已经不知道在想什么,该去哪里。

能去哪里呢?除了霍府他算什么?

一屋子糜,烂的气息。

素洛光着身子坐在窗边的榻上,天空厚厚的云彩,月亮时而就被乌云挡住,素洛的身子在黑暗的空气中忽明忽暗。

她把自己蜷起来,下巴搁在膝盖上,像个不知归宿的孤儿,望着高远的夜空出神。黑暗中洁白纤细的身体,犹如被人玩赏过度而破裂的花朵,带着微微惊悚的美丽和仿佛可以悠长到永远的叹息。

窗外的风停了,黑色的云层变幻着玄妙的形状,仿佛命运,你永远不知道它下一秒会变成什么样子,只有跟着它的步伐推波助澜,驶向遥远的彼岸。迎接你的或许是繁华似锦的天堂,也可能是业火熊熊的地狱,可是除了接受,你已经别无选择。

“怎么不睡?”霍良夜从身后圈住了素洛,摩挲着素洛极长的乌发,精壮的胸膛抵着素洛的纤纤玉背,声音无比的温柔,好像能掐出水来。

素洛没有回头,却能感到后面的人脸上带着笑,她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们现在就是单纯的肉体关系,他干嘛还要演戏,一副爱得死去活来痛苦不已的样子,她平静的说:“素曼有身子,你是不是应该多去她那里看看。”

霍良夜的笑僵在嘴角,眼睛渐渐冷了下来,他扳过素洛的脸,强迫素洛直视着他的眼睛,压抑着愤怒质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来你这里?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碰你?你是不是觉得我脏?”

此刻的霍良夜就像一个愤怒的狮子,黑色的眸子泛着森然的寒光,素洛看在眼中,却不觉得害怕,只是习惯罢了,这才是霍良夜,刚才的温柔不过是可以的伪装,何必呢……

他们之间还需要么?

素洛嘲讽的眼神让霍良夜大为光火,她一把将素洛推倒在榻上,就在素洛以为又要再来一次的时候,却看到霍良夜脸色铁青,极力的隐忍,喷薄而出的欲,望…………

结发为夫妻 108红杏出墙?

108红杏出墙?

霍良夜声音嘶哑,依旧是惯有的冰冷:“我再问你话,快回答我。”

声音是不容拒绝的霸道,素洛别过头,看向一边,慢条斯理的说:“自古以来,家中子嗣兴旺都是雨露均沾,妾身哪敢单独霸占着夫君不放,这要是传出去,且不是要冠上妒妇的帽子,再说,素曼是妾身的妹妹,妾身应该照顾周到,如今有了身子,是霍府的喜事,夫君也应该经常陪着聊聊天不是么?”素洛说得理所当然,语调犹如穿石的滴水,不急不躁,清冽低柔,带着温润的力度,却字字扣击人心,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把霍良夜气得半死。

“好,好。”霍良夜气的咬牙切齿:“好一个雨露均沾好一个贤惠知书达理的妻子今天就如你的愿不让你的好妹妹独守空房”

霍良夜抓起衣架上的衣服穿在身上,大步走了出去,推开门的时候,背对着素洛,声音低沉:“我很好奇,你每次在我怀中睡着,流着泪呼唤的人是谁?我听说你母亲家没有人叫居清,不过……”霍良夜故意顿了一顿:“不过,霍府却有一个你提过的人呢”尾音上扬,似是加重了语气,素洛看不到霍良夜微微眯着的眼睛,像鹰猎物一般,泛着杀气。

素洛身子微晃,极力镇定,装作毫不知情的说:“不知道夫君所言从何而来,梦中戏言,岂有当真的道理。”

“哦?那最好……”霍良夜玩味的说道,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素洛看着霍良夜的渐渐远离的背影,再也站不住,跌坐在榻上,刺骨的夜风见缝插针的吹了进来,吹得素洛有些慌乱,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睡梦中说过居清的名字,也完全不知道霍良夜是怎么听到的,难道他会静静的看着睡梦中得自己么??

说出去,鬼都不会信

还有,他提到霍府中得人是谁?霍子墨么??怎么可能,自己怎么会再睡梦中喊他的名字

他这是在警告么?还是什么?

素洛现在乱成一团,头昏昏沉沉的…………

曼青阁。

绿柳站在院门口,看见远远来得霍良夜,吓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暗暗祈祷,千万千万别来,别来,只是经过而已。

可是事情往往不都尽如人意,它偏向你不希望的方向发展。

霍良夜站在院门口的时候,绿柳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老天爷今晚睡了,没听见她的祷告,绿柳因为紧张而紧绷的脸,挤了半天才挤出一个很难看,甚至都称不上笑容的笑,声音颤抖:“大…………大,大少爷……这么晚了……怎么会过来…………曼夫人……曼夫人,已经睡了……”

霍良夜心情不好,一路上都板着脸,冰山一样,没有理会绿柳的话,径直往里走去。

“大少爷……大少爷……”绿柳追了上来:“曼夫人真的睡下了,真的”说完害怕霍良夜不相信,为了增加可信度她还点了点头,好像在说,相信我啊,相信我,信绿柳,准没错。

霍良夜是谁,那是一个霸道的不讲一点道理的主,想要做什么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那是一个小小的丫头能拦住的,霍良夜沾满寒星的眸子微挑,咬着牙只说了两个字:“让开。”

听的人打了个冷战,却不敢让开,只是软下了语气,耐心劝道:“大少爷,明天再来吧,曼夫人真的已经睡下了,明天一早……”

啪的一声,绿柳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已经被霍良夜拎起来丢在身后,后背狠狠落地,钻心的痛差点让绿柳背过气去,趴在地上,却不敢喊疼,大气都不敢喘,她知道只要自己再轻举妄动可能就会丢了性命。

不过,要是自己不阻止,那曼夫人一定也会要了自己的命,对于高高在上的他们来说,绿柳不过是一个下人,贱命一条。

却忘了就算是一个丫头,也跟他们一样是娘亲十月怀胎生下来,含辛茹苦抚养长大的。

霍良夜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绿柳,凉薄的嘴唇微动,讥讽的笑让他在夜色下更加夺目:“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当我的路?”说完就要推门进去。

绿柳惊呼一声:“大少爷”

霍良夜没有理会身后叽叽喳喳的绿柳,进了屋子,屋里漆黑一片,他记得素曼怕黑的,就算是睡觉也一定会留一盏夜灯的,今日怎么会全部熄灭呢?

绿柳是素曼的贴身丫头,一向不离开素曼半步的,怎么会站在院门口,看到自己过来了还那般惊慌,像看见鬼了一样,极力阻止,好像在掩饰什么?什么呢?

霍良夜察觉出诸多的不对,加快了脚步往房间里面走,自幼习武的他耳力极好,他左耳微动,听到暗处有极轻的脚步声在床那边,霍良夜眼睛一暗,难道是有人要害素曼么?可能性很大,这毕竟是他的孩子,他自己在外面有多少仇家他自己都数不过来。

霍良夜袖中的武器蓄势待发,屏住了呼吸,放轻了脚步往床边走去,走到床边看到一个纤弱的黑影站在床边,他一个大步走过去,大手钳住了那人的肩膀,匕首抵在那人颈间,压低嗓音问道:“你是何人?”

纤弱身影被吓了一跳,慌乱中也没分辨出声音,尖叫出声:“大胆贼人,竟敢对本夫人意图不轨”

霍良夜一听声音很熟悉,愣了一下,随即赶紧拿开抵在颈间的匕首,收回袖中,脸色缓和,忍不住笑了:“我的素曼,大胆贼人就是我。”

尹素曼这回听清了是霍良夜的声音,心情不但没有放松,提得更紧,后背僵硬的要命,好在屋内很暗,看不清她脸上的慌乱和轻微的颤抖,她转过身,轻轻拥住霍良夜,柔声问道:“这么晚怎么来了?”

“想来看看你就来了。”霍良夜声音涩涩的,想起了刚才素洛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胸中更加气结。

素曼没有听出霍良夜语气中的玄机,只在心下盘算着自己的事情该怎么解释。

“在门外碰见绿柳了。”霍良夜淡淡的说。

素曼右眼皮一跳,刚才还在想怎么绿柳没有拦住他,转念一想,霍良夜是一个怎样的人,绿柳那样的丫头自然是拦不住他的,她皮笑肉不笑的问道:“绿柳怎么了?”

“她说你已经睡了,不让我进来打扰。”霍良夜玩味的说。

素曼的心一沉,却不得不强打精神,柔声说道:“这丫头,被我惯得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我一定责罚她。”

“素曼,今夜怎么没在房内留盏灯呢?”

“啊,那个,太刺眼,睡不着,就没留。”素曼干笑着说道,完全没有意识到霍良夜微变的脸色。

“怎么还穿着外衫?绿柳晚上没给你更衣么?”霍良夜的声音轻柔,像是无比的关心。

素曼手抖了一下,转着眼睛想对策:“换了,躺下睡不着,就起来在屋子里面走了走,觉得有些冷,就披上了。”

霍良夜略有不悦,扶住素曼的身子说道:“哦,这样啊,怪不得受这么冷呢,也不知道多穿一点,着凉了怎么办?别忘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都快做娘的人了,还这么粗心。”

素曼听到责备,心里不仅没有喜悦,更罩上一层阴霾,面上娇嗔道:“哪有那么金贵。”

“下回不准了,以后去哪都带着丫头,这样我也好放心,要不,让承业再找几个丫头来?”霍良夜问道。

“不用,这院子现在人够,现在人都熟了,也用习惯了,我不喜欢太吵。”也不方便行动,后半句素曼在心里补充道,与霍良夜人精一样的人周旋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本来就疲倦的她现在有浸出了一身的汗,身子瑟瑟发抖。

“你睡吧,看你睡了我就走。”霍良夜察觉到素曼的颤抖,扶她上床,给她盖好被子。

素曼有些诧异:“今晚不在这?”

“恩,还有些事情要处理,闭上眼睛,睡吧……”

素曼听话的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霍良夜看着素曼的睡颜,与素洛相似的容貌,迥然不同的个性,原来,自己爱的是这张脸,还记得在尹府两人的初遇,一身素衣丧服的的女子站在尹晟的身后,云鬓峨峨,只单单的在侧面别一朵白色的梨花,丝毫不让人觉得突兀,仙姿玉色,白皙素净的脸上脂粉未施,眼睛微微泛红,含着泪的她是那么美,双瞳剪水,雾里看花般的,丹唇微合,让人觉得如果绽放一个笑容的话,一定是微晕红潮一线,拂向桃腮红, 两颊笑涡霞光荡漾,明艳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霍良夜就看痴了,看醉了,忘了这是人家的丧事,只想让她看自己一眼,暗中受益承业打听,得出那是尹晟的女儿,经得自己的搭桥,两人相恋了,霍良夜觉得这个女子是那般的美好,如那日头上的梨花,纯净,素雅。

虽然,多年后,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不过,今晚的素曼有些怪异。霍良夜嘴角的笑渐渐凝固,眼神也冷了下来。

要不是今晚素洛让自己来,可能他还不会发现,按日子,素曼有身子多久了?快两个月了吧?怎么肚子一点都没有鼓起来,依旧平坦,看来明天要请徐大夫问问了。

霍良夜意味深长的看了素曼一样,俯视着轻声说:“如果连你也背弃了我,该怎么办……”

结发为夫妻 109此花开尽更无花

109此花开尽更无花

床上的素曼睫毛微动,呼吸好像停了一次。

关门的声音,脚步声渐行渐远,本应该睡着的素曼睁开眼睛,眼中的哀伤让人心惊,她坐起身,对着床里面说:“出来吧。”

床里本应该是墙,像是变戏法一样打开,一个足矣容纳一个成年男子的暗格展现在眼前,一个人影翻身从里面出来,毫不避讳的躺在床上,摆弄着素曼柔软的发丝,邪魅的一笑:“我的曼曼,欺骗人的滋味不好受吧。”

尹素曼咬牙切齿的说:“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你可以滚了。”

“呦,你这么说就太伤人了,我记得刚才你在我怀里还百般娇媚呢?也不知道霍良夜见没见过那样风骚的你……那样的你真是迷人……”暧昧不清的言语,每一字一句都在侮辱着听者的身心。

素曼胸口起伏,手握成拳,眼睛像两把利剑射向对面的人,压抑着嗓音,低声吼道:“让你滚滚”

“乖乖,别生气,要死真的动了胎气,伤了我的孩子就不好了……我走,我走好不行么……”好言好语,柔声安慰,却没有起身的意思。

在素曼的嘴上轻啄,瞳仁是妖异的满足,嘴角上扬:“我好像爱上你的身体了呢……”看到素曼眼中的怒火,他轻声笑了,像是安静中哧的一声划亮了火柴:“好了,好了,不闹了,我先走了,别想我哦……”

说完,一个飞身跳出窗子,寻不到踪迹。

尹素曼隐忍的泪流了下来,奇怪的是只有眼泪汹涌的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悲伤,不恐慌,不屈辱……

竹青阁。

霍良夜听到房顶的瓦片轻微的声响……

多日的阴霾过后,是难得的晴天,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很贴心,在园中散步的素洛本来不想出来的,却架不住红裳的软磨硬泡,要说红裳这个丫头人机灵,精明,深谙霍府的一切,为人谦和有礼,对素洛很是体贴,跟汤圆比起来的话,少了一份体己,不是所有的话都听说给她听,让她听到的有的时候也是有意为之的,毕竟她的身后是霍宋氏,这个霍府的女主人。

整个霍府最聪明的女人,凡事不经过自己的手,却能让所有的事情按照她预想的方向发展,就单单这一点就让人佩服。

园中的菊花争妍,都是少见的品种,菊花可是很有讲究的,单凭花瓣就可以分成单瓣、桂瓣、管瓣;依花型分又可分为宽瓣型、荷花型、莲座型、球型、松针型、垂丝形等;依栽培形式和整枝方法的不同,则可分为一株一花的‘独本菊‘、一株多花的‘多头菊‘、一株有数百朵甚至一千朵花的‘大立菊‘、小菊整枝悬垂状的‘悬崖菊‘,还有将各式品种嫁接在青蒿上的‘高接菊‘等等。

霍府的园丁别具匠心的将菊花颜色搭配,或几束摆在一起,或塑成各式形状,有花篮,有动物,就像是现代街道两边常见的绿化花束。

素洛将几株菊花的花瓣仔细采下来,收集到白玉瓷罐中,见罐内已满,便交给红裳,嘱咐道:“一会儿回去将罐中的花瓣放在阳光下仔细晾干,日后要死有个风寒发热,口干,目涩的时候拿来泡茶喝,放些枸杞还可以护眼明目。”

红裳眼中都是敬佩,笑着说道:“也只有少夫人有这般的见识广博,其他人就算是想讲究,恐怕也没有那样的闲情雅趣呢”

“哪有见识广博,不过是曾在书上偶然看到,学着附庸风雅罢了。”素洛轻抚由万寿菊塑成的大花篮,仰望着一朵朵吐蕾盛放的菊花,这数十株的菊花如绚烂绽放,显得分外的精神烁翌。

红裳则看着素洛立在花团之中,不知是花衬人艳,还是人比花娇,一时竟分了神。

“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素洛有感而发。

“好”一声喝彩,主仆两人回身,见一青衣男子由人扶着,单手背在身后,唇角带着温润的弧度,款款走来。

素洛看见来人,好像很久很久没见了,不知怎么莫名的眼睛一热:“子墨”

霍子墨走上前来,右腿猛得一沉,身旁的小厮忙搀扶住他,担忧的看着霍子墨,他摇头对他示意无碍,回头对素洛笑道:“好一个,此花开尽更无花好句子”

素洛摇头无奈的笑了笑,声音听上去止不住的荒凉:“菊花开在寒冷中,是年终最后的绽放,陶渊明最喜欢菊花的气节,说它的气节不输于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而我却喜欢菊花在百花落尽时傲然枝头的倔强,昂首迎风而立,虽然艰难,却活得精彩。”

霍子墨见素洛脸上浮现出莫名的痛苦,似有无限哀怨,心中一酸,忙道:“大哥呢,昨天回府时就没寻着他?现在他还那般忙么?”

素洛苦笑,摇首不语。

忙,他怎么不忙,忙着怎么折磨自己

霍子墨一顿,安慰道:“想是去巡视他那些个商号了。这几年大哥把霍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在山西、湖南、浙江都开了分号,已经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大财主大商人了。”

素洛满不在乎的笑道:“月满则亏,水满则溢,他纵使赚到了金山银山,也买不到人心里的半片砖瓦。”看到霍子墨不怎么利落的左腿,问道:“腿怎么弄得?听说你去了溪耀,溪耀纱的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

霍子墨本来听到素洛后面的话,心中有些沉重,却听到素洛发现他腿伤,心里一暖,嘴角上翘,笑着说:“没事,只不过是不小心罢了,养几日便没事了。”如此的云淡风轻,一笔带过了自己经历的那场血雨腥风。

溪耀,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是一个到现在还属于蛮荒的地方,景色很美,不过那里的人却没有这么美好,不论男女都嗜血成性,喜欢杀戮,喜欢掠夺,那里每天大大小小的战争有数十场,从一个部落掠夺道另一个部落,可能也不是人人都喜欢抢夺,可是在一个不抢别人就会被别人抢的地方,想要生存就只能遵循这里的法则。

刚到溪耀,霍子墨的向导就在一次两个部落之间的战争中被乱箭插成了蜂窝煤,他身上也受了伤,凭着毅力和经验才死里逃生,后来又经历了很多次生死的考验,溪耀纱的事情却一点进展都没有,溪耀纱曾经轰动天下的绝美纱料,传说中还要有一个绝美的女主人公——夕菏,据说,夕菏一笑可倾城,再笑,可倾国,没有人知道她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只知道她纺出的溪耀纱薄如蝉翼,却很坚韧,材质一般的刀剑绝对刺不破。历史上的褒姒都不及夕菏半分,各国的王为了抢夺夕菏连年征战,百姓民不聊生。

就是这样一个传奇的女子,在五十年前凭空的消失在那片大路上,她的消失,就像她的出现一样都是突然的,没有预兆的,大批的订单还没有完成,一早的溪耀纱作坊就变成了一堆焦炭,没有发现尸体,一具也没有。

后来就有人说,夕菏是天上的织女,厌烦了天上的生活,私自逃到人间,结果被天母发现,被抓回了天庭,溪耀纱是天庭的秘术,怕凡人知道其中的奥秘。所以一把天火烧了作坊,这就是为什么一夜之间作坊被烧却没有尸体最好解释。

不过,这也就哄一哄小孩和无知的人们,往往在常理解释不通的情况下就说是神仙做得,神仙神通广大,无所不能,人类在神仙面前是渺小的,只能遵循天命。

这就是先民的愚昧,有的人没有继承先民富于创造,却把先民的愚昧无知继承了个彻底。

为什么没有发现尸体,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夕菏肯定没死,或者被人救走了,或者知道有危险来临自己跑路了,再或者就是让人掳走了,毕竟这个大美人谁都想得到,更何况她还掌握着一向高超的技术。

霍良夜前一段时间收到消息,说是有人在溪耀看到了类似于溪耀纱的布料,也不知道消息准确与否,霍良夜就找来了霍子墨,说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如果能掌握技术,霍家就能独霸天下,还说能信任的人只有他,言下之意就是要霍子墨亲自去一趟,霍子墨心里虽然知道溪耀的情况,却不得推辞,第二天就上路了。

其实,只有他们两个人心里知道,这次去溪耀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举两得的事情,霍良夜早就耳闻他与素洛的事情,心里一直耿耿于怀,要是溪耀的混乱让霍子墨不小心一去不归那不用自己动手就铲除了障碍;如果霍子墨大难不死能回来,以他的能力一定能打听到很有用的消息,溪耀纱就有可能重新面世。

至于霍子墨的腿是怎么弄伤的,可就说来话长了,反正言简意赅就是回来的路上突然遇上一帮来历不明的黑衣人,打斗之间都小心伤到的,不过不严重,就像他自己说的,没伤到筋骨,修养几日就好了。

霍子墨有意岔开话题,那些黑衣人行事诡异,好像是经过训练的,动作迅速,却不是要人命,不过是想阻止自己追查溪耀纱。

霍子墨墨黑的眸子看着素洛,吸了一口气问道:“素洛,我还是想问你,这段时间,你过得可好?”他的脸上虽堆着笑,眼神却十分认真,呼吸轻微的有些不稳,急迫的想知道素洛的答案…………

结发为夫妻 110除掉眼中钉

110除掉眼中钉

素洛看了霍子墨一样,淡然一笑,幽声道:“他待我很好。在霍府,每月都给我一大笔银子,添置了许多家具,吃穿用度不曾有半分怠慢,凡事有新鲜的东西一定也送过来由我先选用,日日宿在畅风阁,这等的荣宠怎么会不好呢……”

素洛脸上的笑容映在霍子墨的眼中则是缀满的伤痛与疼惜,素洛的事情他全部都听说了,没想到他不在府中的这段日子,她一个人面对了这么多事情,她柔弱的肩膀怎么能担得起这么中得悲伤呢,霍子墨开口说:“我原来以为大哥与你在一起的日子久了,多多少少会生出些情愫,可是没想到他会那样对你,汤圆对你来说是怎么样的存在他不是不知道,却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早知道会这样,当初还不如…………”

霍子墨的话说了一半就停住了,素洛正欲询问,忽然听得大厅传来一女子的哭喊声,素洛这段日子别的没习惯,却早就习惯了各种惨叫声,多多凄惨的都领教过,这还都要感谢霍良夜,给了她一个无比坚强淡定的内心,她面色不变,面容平静的瞥了眼声音的来源,就转过头,继续采菊花,周身散发着冷然淡漠的气息。

霍子墨眉头微微皱了皱,到底素洛经历了怎样的内心折磨,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奇怪的看了素洛一眼,忍不住朝声音的源头走了过去,一行人便随他而行。

大厅内,只见个侍妾跪在尹素曼的脚边泣涕:“曼夫人,请明鉴啊妾身真的是冤枉啊那真是妾身的家兄,他知道妾身被买进霍府,是来寻亲投靠的,我们之间决无龌蹉之事。”

尹素曼右手扶着腰,左手指着跪在地上头发散乱的侍妾,完全没了江南女子的温婉,像一个市井妇女一样,朝她脸上啐了口道:“你说的话,谁会信,现今人证,物证齐全,你个不要脸的小娼妇,他姓张,你姓汪,什么哥哥,说谎也不害臊”

跪在地上的侍妾汪楚儿,是前一段时间,霍良夜突然带回家中的,说是从青楼中赎回来的,没有人问原因,霍元章进来身体也不大好,也懒得管霍良夜,任由他胡闹,再说,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这才能兴旺子嗣,开枝散叶,再说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能掀起多大的浪花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不过,大着肚子的尹素曼听说了这件事,又听说了下人们的议论,心里就结了个疙瘩。

“听说了么,那个汪楚儿进来可受宠啦。”

“听说了,那个丫头什么来头?”

“青楼轻薄女子一个。”言语中带着不屑。

“啊,那大少爷看上她什么啊?”粉衣女子惊讶的问道。

“哎,我见过她,怎么说呢,她的眼睛长得跟少夫人有些像,却没有少夫人那般的气魄,唯唯诺诺的。”两个丫头热烈的说着闲话,全然没有看到她们身后站着的人眼中像淬了毒药一般恶毒。

自己怀着给霍良夜怀着孩子,他不来看自己就罢了,如今竟然还带回来一个长得像姐姐的青楼女子,这是对她最大的侮辱,她早就下定决心,找机会一定要除掉她,却没想到真的被她抓到把柄。

汪楚儿眼中泛着泪花,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哥哥自幼家贫过继给我爹爹,五岁时家乡一场瘟疫,他家人都得病死了,我爹娘可怜他家无子送终,方让他改回姓张的。”汪楚儿磕头恳求道:“曼夫人,妾身见兄长来京应考,身上盘缠所剩无几,走投无路,几经打听才找到了我这里,我方赠了些首饰让他典当,那些首饰是原来在……”汪楚儿像是有些犹豫,睫毛微动,几滴清泪滑下,咬着嘴唇说道:“在香玉楼的时候所得,绝不是府中的财物,现下私授物品的罪贱妾认了,可是若是其他的,贱妾绝对绝对不能承认,现在,我兄长应考在即,还请曼夫人将他放出府中,免得耽误了他的前程……”

霍子墨一看是府里的隐讳之事,忙不迭的告辞离去。

素洛也无心管这等闲事,又见尹素曼在那,也带着红裳回了畅风阁。

霍隋氏的侄女隋晴儿恰巧经过,见此情况过去听尹素曼将事情缘由说了一番,见那侍妾正是前些日子被领回来的青楼女子,心里就算再不舒爽,那毕竟也是表哥的妾室,不好说什么,只是骂了几句,劝尹素曼别轻易决定,就命人将她软禁起来,待次日等候霍良夜发落。

素洛回房途中,只听得那女子毛骨悚然的叫喊:“冤枉啊,我和张水兵冤枉啊老天爷,你快睁开眼看看吧”。

今日,霍良夜派人来报说外面有事处理不回来睡了,要素洛早些睡,以前的霍良夜是从来不会这样的,他总是突然的来,然后不知在什么时候走,总是让素洛措手不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管去哪里都会告诉素洛呢,即使自己没有时间,也会让下面的小厮通报一声,仔细想想是汤圆离开以后开始的吧。

素洛辗转反侧,一夜间醒来了数回。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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