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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贵绣-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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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流失的时候,自然会赠予你许多值得珍藏的东西,只在于你用什么生活态度去面对,是享受生活,还是抱怨生活。这里的名字是听竹小筑,听竹小筑,倘若不用心聆听,怎么会发现其中的玄妙呢?说不定你就错过了生活中最重要的东西。”

红裳没有说话,当时素洛看得出来,她的眼睛放射出从未有过的光芒,相信素洛的话在这个女子的心中会存在很长一段时间,甚至是一生,往后的每时每刻她都会用心聆听,学会享受生活,去发现自己原来从未发现的东西。

时间一点点过去,老仆苍老嘶哑的声音打破了听竹小筑的沉静,他看似昏花的眼竟似落出一丝笑意:“霍夫人,我家主人有请,请随我来。”

仆人转动书架上的机关,书架开始旋转,随着旋转的角度越来越大一个竹舍坐落在眼前,老仆带着素洛和红裳走到竹舍中,屋中三个人坐在竹椅上,一言不发。很难想象,这三个人其中有一个就是名动天下的刺绣大师剑三江。

一个人右袖管空空荡荡,全身上下沾满了五颜六色的颜料,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一幅山水画一言不发,旁边的人身上全是墨迹,右边的袖口也空无一物,左手里拿着狼嚎,蘸满墨汁,低头思忖着什么,最后一个人身着白衣,一尘不染,懒懒地斜倚在竹椅上,好似全身上下一丝力气也无,两只手轻轻放在面前的绣栅上,双手洁白细嫩,却好似比待字闺中的女儿家的手还要柔软。

持狼毫的人回转身来,三十几岁年纪,一张脸居然十分清矍,丝毫不见猎户的凶恶,微微笑道:“有劳霍夫人久候,我是剑二江,这位是我大哥剑大江,这是小弟剑三江。”剑二江分别介绍了二人后,又道:“我等三人在门内听到霍夫人的话。”他用狼毫向素洛指来,素洛微微一笑,他点点头继续说道:“霍夫人的语词清绝,深得听竹三味境界,便请苏伯将二位请来,却是为了帮大哥解决一个难题。”

素洛心知这是开始考量她的能力了,谦虚的一笑:“我等只是慕名而来,想来讨教绣法的平民百姓,也不见得有何高见,只能随着心里所想瞎说说罢了。”

剑二江叹口气,说道:“霍夫人不必过谦,刚才一番言辞就知道霍夫人非池中之物。”

他指着剑大江面前的水墨丹青,说道:“这是我家大哥最为得意之作,名为飞天图,大哥想让小弟将这画绣成绣画,可是一时想不到什么佳句题词在侧,但三月前,有一书生偶然见到此画,大称绝妙,便随口吟了一句‘举首月半圆’,大笑而去,这下可就苦了我家大哥了……”

红裳好奇的问道:“为何是苦了剑大先生呢?”

剑二江看了红裳一眼,又接着讲道:“大哥觉得这七字字简意深,语味隽永,是一个绝好的上联,可是自己偏偏对不上下句,急得夜夜睡不安寝,白天食不知味,这飞天图却也一直绣不成,我等在小筑内听得霍夫人语句清雅,或许为大哥对得上这个上联,也说不定就解得了这个难题。”

素洛轻轻点头,心中暗想,怪不得打听来的消息说着段时间有说剑大江情绪低落,剑三江托人打听一个书生的下落。

素洛脚下却不停步,走到丹青前细细观看,只见画中云气舒卷,空中月轮半露,一个水墨女子衣袖翩然,环佩叮当,一脚已然腾空,另一只脚也飘飘欲飞,飘渺的云穿梭在周围,话中的女子容貌艳丽,举头望月,脸上有一丝兴奋,还有一丝不舍,身后是笼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的茅草房,还有一个身着青衫的男子,一脸的不可置信。

剑大江目不转睛地盯着画轴,口唇不住翕动:“只道话分别……原是逞婵娟……对‘空中月半圆’都是不好,空中月半圆,空中月半圆……”剑大江眼神呆滞,竟如痴了一般。

素洛望了画半晌,看懂了画中的内容,这是嫦娥透视灵药飞往广寒宫的一幕,心里面顿觉一种离别是的桑干河忧愁,这幅水墨丹青竟似有一种魔力一般,直将人的注意力直吸过去,双唇轻启,素洛缓缓道:“何不对‘天奈九寒秋’?”

剑大江一惊,如梦初醒般的猛然站起,大声道:“对对空中月半圆,天奈九寒秋空中云半圆,天奈九寒秋”转头向剑二江喝到:“拿笔来”剑二江似早有准备一般,将手中狼毫向剑大江递过去,剑大江偏头,左手拿住笔杆,蘸满墨汁的狼嚎如狮子摆首一般,向画幅中挥去,簌簌几笔扫过,那水墨嫦娥竟然衣袂仙绝,飘飘然的像半轮月飞去,剑大江画完后,在一旁题字,顿时如换了一人一般,凝神静气,笔走龙蛇,如落云烟,“空中月半圆,天奈九寒秋”几个大字跃然纸上,那最后的“秋”字尤为飘逸。

画好之后,剑三江开始动手绣了起来。

即使素洛是从小就看过娘亲高超的绣法,却从未见过这样卓越的绣技,也从未发现原来男人拈起绣针的姿态也能居然这样好看。

剑三江拿着绣针,好似剑客拿起了心爱的宝剑,文士持着熟悉的毛笔。一针一线快如风,徐如云,如最美的女子梳理她的云鬓,又如豪迈的将军舞起长刀。

飞针走线,速度快得眼睛已经跟不上。

只一会功夫。

剑三江抽出最后一根线,白嫩的手拈着绣针,满意地叹了口气。

老仆慢慢走进来,拿着裱画的画框恭敬的询问:“主人,这幅绣花是不是要装裱起来,摆在旁边的陈列室。”

剑大江哈哈大笑,声若洪钟:“今天的绣画确实要装裱起来,不过却不是送到陈列室。”他大步走过来,用眼神示意仆人,大笑道:“装裱好了之后,送给霍夫人当做礼物。”

剑三江清秀的脸庞落出一丝笑意,始终不出一言,白皙秀美的手一抖,三丈白绢如龙在天,居然让他卷成一卷,手再一扬,卷好的白绢落在老仆的手中。

老仆手脚麻利的装裱妥当,恭敬的走到素洛面前,双手奉上绣画,素洛接过来,落落大方的向上座的三个人笑着说道:“那素洛就不推辞了,在此谢过各位前辈了。”

剑大江笑着摇头:“哈哈,应该是我说谢谢才对,今日要不是有霍夫人,我还说不定要钻多久的牛角尖呢,今日这句让我'文'豁然开朗,小小'人'礼物,不成'书'敬意,日后要是'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只要我们能做到就尽管开口。”

素洛把绣画交给红裳,说道:“还真有一个不情之请。”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剑三江开口说道:“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素洛整理了一下语言:“八王爷大婚之日的喜服由霍家来负责,爹爹看得起素洛,将此重任交给素洛,上面的刺绣图样花纹全部都已经完工,只剩下正面的百鸟朝凤图,素洛想其他绣法都不合适,表现不出王妃的高贵和与众不同,所以就想到了马尾绣,可怎奈小女不才,学艺不精,不会这么高超的技法,这才厚着脸皮想前来讨教一二。”

“我还当是什么重要的大事,好说好说,马尾绣我三弟最为擅长,一定按时让你交上去,不会耽误吉时。”剑大江爽快的应声,看向剑三江的方向:“三弟,这点小事对你来说不难吧。”

剑三江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问道:“八王爷叫什么?”

“八王爷姓淳于,单名一个野字。”素洛不知道剑三江为何突然提起淳于野的名字,只是知道他曾经为先帝绣过龙袍,难道还与淳于野有什么过往么?不应该吧,先帝登基的时候他还没有出生呢,她的心中有些疑惑。

“哦,都这么大,该成婚了。”剑三江了然的点点头,嘴上耐人寻味的一笑,牵动眼睛弯了起来,保养得当的皮肤全然不像是已经年近四十的人,喉结微动:“好,这个活我接了,明天把画样送来吧。”

“素洛谢过。”素洛清朗长笑,与红裳走出听竹小筑。

外面漫天星星闪烁,月光柔和,竟已是入夜了。

上了马车,往霍府走,路上会经过一条偏僻的小巷,黑夜中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结发为夫妻 100杀人(1)

100杀人(1)

静谧的夜,这一声惨叫分外的渗人,马车的马被突然的状况吓得失了控制,驾车的小厮经验不足,手中挥着皮鞭死死的打在马儿的身上,马儿吃痛,跃起前蹄,只剩后蹄着地,马车一下子就往后仰了过去。

马车里坐在侧面的素洛身子向后一仰,头重重的撞上带棱角的柱子上,尖锐的疼让她眼前一黑,眉头紧锁,说不出一句话来。

坐在对面的红裳来滚带爬的过来,摇着素洛的肩膀,带着哭腔:“少夫人……少夫人……怎么样……严不严重?”

素洛经过猛烈的撞击本就头晕,这一晃头晕得更厉害,里面的神经随着呼吸疼得不可抑制,素洛心里想,这回八成是撞出脑震荡了。

外面的小厮竭尽全力的控制着发了狂到处乱撞的马,马过之处一片狼藉,小厮见事态严重到无法控制,从车厢内喊道:“少夫人,红裳姑娘,马不听使唤了,快跳下来”

红裳拉着素洛尽力往车门爬去,可是马车的倾斜度实在太大,爬了几步就退到原点,试了几次都不能爬到门口,红裳急得哭了起来,使出吃奶得劲将素洛往上推,素洛忍着疼喊道:“红裳,你没受伤,你先出去,别管我”

“不行,少夫人,红裳不能丢下你不管。”带着少女身上特有的倔强,慌乱中崴伤了手腕此刻肿了起来,却感觉不到疼,依旧是尽力托着素洛往上爬。

这时,就听到一阵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马背上一个墨色的身影,看了眼马上就要翻到的马车,冲着惊慌失措的小厮用清冷的声音喊道:“把马鞭扔给我……”

还好那小厮没被吓蒙,还残存着一些神智,见有人来救,连忙听话的把马鞭扔了过去,马鞭咋夜空中画出一个漂亮的抛物线,宽厚的手掌稳稳的接住,夹紧马腹,一个反手握住了马儿的缰绳,借力轻垫脚尖,飞身而起,另一只手抽出腰间的佩剑,快得像空中的闪电,冲马的心脏刺去,马儿的哀鸣还没有叫起就重重的跌落在地,马车也向一边迅速倒去。

车内的红裳一声尖叫。

来人眼睛微动,一个侧身移步,站在马车倒下去的方向,只一只手就托起了历经磨难的马车,看着躺在地上哀嚎的小厮清冷的问:“里面可还有什么人?”

那小厮一个激灵,想起了什么,忍着痛,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起来,冲到马车前,焦急的冲里面喊:“少夫人,红裳姑娘可还好?快出来吧。”

红裳吃力的将素洛推起,在小厮的帮助下救了出来,然后自己才出了马车,顾不上自己的伤,扶着素洛紧张的低声询问:“少夫人,告诉红裳哪里受伤了了?”

素洛的头发有些凌乱,脸色因为受惊也显得有点苍白,大大的凤目分外晶亮,嘴角微微上扬给红裳一个安心的笑容:“我没事,倒是你看看手腕都肿了。”

红裳这才感觉到左手手腕传来的疼痛,不禁皱起眉。

见人已经安全的从马车逃了出来,来人飞快闪身,马车因为没了支撑空的一声倒在地上,激起呛人的烟尘,他的动作快得让你看不清细节,只能看见墨色的动影。

七名玄铁衣打扮的将士蓦地凭空出现在素洛她们眼前,就像从地底钻出的一般。

素洛想这可真是历史重演,敢情又是来追杀自己的,正要不动声色退后一步,再退后一步,再再退后一步。

还没等她成功退到她心里盘算的安全距离,面前的黑衣人却齐刷刷以剑抵地,单膝跪在她们跟前,万般愧疚的说:“属下来迟了……”声音整齐划一,仿佛这句台词已历经多次演练,而与此相辅相成的是,每个人脸上都露出羞愧欲死的表情。

素洛收拾起惊讶,转头看身在阴影中的英雄救美的人,他已收好手中软剑,容色淡淡的,没理那些黑衣人,反而朝素洛走了过来,低头问道:“可还走得动?”

素洛抬起头,吃了一惊,面前的人墨色的玄铁军衣,胸口的护心镜反射着星辰的光芒,黑暗中的他轮廓完美的让人嫉妒,雕刻般的线条,狭长的眸子带着玩世不恭,天上的高贵感让他看上去像暗夜的王者,竟然是淳于野

素洛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他

说来也巧,这是淳于野第二次救她。

素洛微微一笑,俯身施礼:“给八王爷请安。”

淳于野一把扶起素洛,皱着眉:“哪有这么多讲究,刚才受了伤,头肯定晕着呢,请安就免了。”声音中是心疼的责备。

素洛还在想应该怎么回答,耳边一声“冒犯了”低低响起,身子忽然一轻,她被淳于野凌空打横抱起来。不知谁抽了一口气,四周格外静,这口气便抽得格外清晰,而素洛抬头,只看到天空月色皎洁。

月朗星稀。

虽是打横抱起素洛,淳于野走路依然闲庭信步,丝毫不见累赘模样,只是路过地上跪得整齐的玄铁将士时,微微驻了驻足。

大家纷纷低下头,淳于野的声音在这无人的街道上轻飘飘响起:“知道什么是护卫?你们的剑要拔在我的前面,这才是我的护卫,这要是在战场上,你们的将军可能已经先你们而战死。”嗓音淡淡的,却让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齐刷刷更深地埋了头颅。

素洛张了好几次口,都说不出话来,其实她想说,男女授受不亲,自己还是一个已经出嫁的女子,他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这搂搂抱抱的事情传出去恐怕不好。

可能他是王爷不在乎传绯闻,可是,素洛不一样啊,霍家上上下下好几百口人,一人一口口水就能淹死她的。

人言可畏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素洛第一次在淳于野强大的气场中失语了。

莫名其妙的。

偏头看看红裳复杂的眼神,素洛真是百口莫辩。

淳于野松开揽着素洛的手,将素洛放得端正,从上到下打量起来,眼底有笑意:“半月未见,素洛竟不认得本王了?”那笑容带着邪气,眼中的笑意也跟着戏谑起来。

见素洛没有回答,淳于野开口道:“素洛,我们十一天没有见了。”

月光下,淳于野眉目依旧,一身墨黑衣衫,手里握一把软剑,剑尖染了两滴嫣红,腰间佩戴的玉饰在夜色下泛出温软蓝光。

素洛看着他,这个邪气霸道的淳于野像探寻他刚才那话的含义,淳于野却忽而一笑,转身眼睛扫过依旧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玄铁将士,冷冷地说:“刚才看到的事情,谁都不许讲出去,否则军法处置。”

“是,属下遵命。”七个人异口同声的答道。

淳于野看着素洛说:“天色已晚,本王送霍少夫人回府吧。”这次他说的是霍少夫人,不是刚才的亲昵称呼,表情也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就是微服私访的王爷遇到了百姓的难事,出手相救了一回,然后好人做到底,护送回家。

这样百姓会交口称赞八王爷贤明,爱民,体贤下士。

素洛虽然很是感谢淳于野的救命之恩,却不想跟他有太多的纠缠,她总是觉得淳于野的眼睛能看透一切,这一点让素洛有些害怕。

这么说吧,没有人愿意被一个自己都看不透的人看得透彻的如同一丝不挂。

“八王爷的好意让民妇不胜惶恐,想必八王爷还有要是处理,就不叨扰了,有红裳陪着不会有事的。”素洛言辞委婉的拒绝,却没发现淳于野的眼睛瞬间冷了下来,就像烧红的炭被人当头泼了一盆水,哧的一声,灭得连烟都没来得及升起。

“你故意躲我。”淳于野凑近素洛,伏在素洛的耳边冷冷地说。

素洛条件反射的往后一退,俯身低头:“民妇知罪。”

“何罪?”淳于野眼睛闪着寒光,从嘴里面挤出两个字。

“民妇是已婚妇女,晚上不应该出门走动……”

“本王知道你成亲了,换点别的。”淳于野面色铁青的看着素洛,不耐烦的说道。

“那…………”素洛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从巷子里突然窜出来的人撞了个趔趄,幸好淳于野手疾眼快,长臂将素洛一揽肩固定在自己怀里,素洛站定后,不着痕迹的退出了怀抱。

刚才的跪在地上的几个玄铁将士明显是军事化训练出来的,动作麻利的将那个反手驾到淳于野面前。

淳于野嫌恶的扫过那人,声音中没有丝毫感情:“你走路不看么?”

那人就是一个平常老板姓,穿着粗布衣服,衣服上还沾着油渍,自然是不认识淳于野的,哪里知道自己得罪的是赫赫有名的八王爷,不过他也不傻,看周围的将士也知道自己面前的人地位肯定不低,本来刚才看到的一幕已经足够吓人了,这回心里更害怕了,腿下一软,要是没有身边人驾着早就瘫在地上,他鼻涕眼泪一起流:“大人饶命啊……杀人,杀人,杀人啦……”

淳于野眉头微皱:“杀人?谁杀人了?”

结发为夫妻 101杀人(2)

101杀人(2)

这片区域是淳于野的管辖范围,这里住着的人都是鱼龙混杂的市井小民,什么屠夫,廉价脂粉生意人,偷窃小贼,摆摊小贩都住在这条巷子里,这里的管理是官府比较头疼的地方,不是没有措施,而是这里的人流动性实在太大,又大都是文化水平不高,所以很多文绉绉的条例在这些人的眼中远没有一顿酒肉,老婆孩子热炕头还得实际。

典型的死猪不怕开水烫。

因为前一段日子有一个连环杀人案子告破,凶手就是这条巷子里的人,以至于大家提起这条巷子都嫌恶的撇撇嘴,走路宁肯绕道也绝不走这里,犯忌讳。

今天让淳于野撞上,也不知道是他们的幸运还是不幸,淳于野看着面前瑟瑟发抖的人,声音冰冷的重复了刚才的话:“谁杀人了?谁死了?”

“刘寡妇,刘寡妇死了,大人,刘寡妇死了”粗布衣服瞪大眼睛回忆着,眼中的惊恐昭示着他刚才看到惊悚的一幕。

淳于野尾音上提轻“哦”了一声,好像听到的不是死了个人而是有人说我家的狗死了,我家的猫走丢了一样,依旧是那样的淡漠,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难道你不是贼喊捉贼么?”

粗布衣服显然是被淳于野的话吓到了,连摆手带摇头,极力否认:“大人,不是小的做的,小的听到惨叫声,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刘寡妇的尸体了,真的大人你要相信小的”

“就凭你的一句话,本王就相信你?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淳于野两道寒光射向粗布衣服,凌厉的说。

粗布衣服虽然猜到是一个大官,可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今晚碰到的会是王爷,像他这样下等的人,见过最大的管也就是他们这一片管十五户人家的保长了,哪见过王爷级别的,吓得腿都软了,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作势就要跪。

淳于野没有理会粗布衣服,高高在上的他从来不知道那种恐惧,侧头对身边的一个人吩咐道:“把这个人押到提刑司先关着,明天让顺天府的张启富来处理此事。”说罢就要走。

素落本来想这件事情不管自己事,开始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不想插手公务,她是控制,控制,在控制,可是她在看淳于野如此轻贱性命之后气不打一处来,终究是没控制住,伸手挡住了淳于野的去路喝道:“人命关天,八王爷就打算如此草草了事,找一个人莫名顶替么?”

众人皆是一愣,没有人敢这种语气同淳于野说话,别说呵斥,就是讲话大声一点都有可能被淳于野拖下去从此丢了性命,所以玄铁将士上上下下打量起素洛,这是谁家的女子,竟能先让从不管闲事的八王爷出手相救,然后叮嘱下属不能讲出去,还要亲自送回家中,再然后就是挥指三军的八王爷被一个女子训斥了之后竟然没有生气,狭长的眸子里尽是戏谑和魅惑。

这大大的不正常啊,不正常。

连还未过门的八王妃在淳于野面前都恭恭敬敬的,小心翼翼,不敢逾越半步,这个女子何德何能?

淳于野怎么会不知道粗布衣服不是杀人凶手,他就是想看看素洛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正义感十足的她一定不会袖手旁观,这就是他对她的了解,所以,他赢了,他怎能不高兴,他嘴角带笑,说道:“本王并没有轻贱性命,这帽子扣得未免太大了,不是说明天一早就让顺天府府尹来处理此事了么?”

那笑容在素洛看来分外刺眼,她冷冷的看向淳于野,说道:“八王爷难道不知道变故二字的含义么?一夜时间说短不短,说长却也不长,但是对于杀人凶手来说销毁罪证足够了,等到明天早上案发现场就被破坏了,一切线索可能都不明显了,到那时,就算是神仙怕也无法破案了吧?”

淳于野悠然的接受着素洛目光凶狠的洗礼,他唇边那抹淡然的微笑似**,似嘲讽,那样的风情,这样的人,就是妖孽,道行千年的妖怪,是会被法海收到金砵里,压在雷峰塔下面的主,他说:“那怎么办?”摆出一副本王已经尽力安排妥帖,再不同意是你的错的模样出来。

素洛理所当然的说:“自然是今日事今日毕。”

“今日没有府尹怎么办?”淳于野眉毛一挑,扯出一丝魅惑。

“有了王爷的定论,小小的府尹能奈几何?”素洛冷笑着,不掩饰眼中的鄙夷。

“好,本王就给你机会,如果你不能破案,为这个男人脱罪,本王今夜就以蓄意谋杀罪处死他。”淳于野语气轻快,就像小时候约定明日要一起玩耍那样轻松。

人命关天,两条人命摆着面前,素洛顿时觉得责任重大,重重的点点头:“一言为定。”

“很好。”淳于野一脸胜利的得意,俊美的脸笑着跟粗布衣服说:“带本王去刘寡妇那里看看。”

淳于野的笑容让粗布衣服怔住了,原来一个男人的笑可以这么璀璨耀眼,好像满天的星辰都陨落的他得眼中一般,熠熠生辉,半晌回过神来,低头应道:“请随小的来。”

巷子尽头,一个破旧得不能在破旧的宅子,大门是一扇坏了一边的破木门,院落里西面有一个空的猪圈,从木栏破旧得程度来判断应该是很久没养过猪了,越接近房间越能嗅到空气中的血腥味。

还没进屋,通过敞开的房门就看见一具躺在地上的女尸,女尸的表情很狰狞,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都是惊恐,胸口心脏的位置插着一把刀,刀插的位置很是精准,不差毫厘,一招致命,她的嘴张着,嘴角有一条细细的血丝,因为时间的关系,已经干涸,尸体的旁边还有一团血肉模糊的肉,隔着手巾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半个耳朵。

素洛仔细的看着屋内的一切,从小就习惯了血腥,所以没有丝毫的不适,倒是红裳有些害怕,双手发抖,低着头尽量不去看地上的女尸。

素洛这样的镇定淳于野不禁暗暗惊叹,经历过什么才能在面对血腥场面的时候如此镇定,不知为何,他得心底生出一丝心疼。

对于素洛来说,肉体的伤害是痛楚,那么心灵的摧残则是一种沉悲。那刻骨铭心的痛,像千年树妖的触角,钻进她的身体里敲骨吸髓,吸走生命全部的芬芳和甜润,直到形销骨立,变成一具干瘪的尸体。

如行尸走肉般的活着,就是那几年生活最贴切的形容。

房中的柜子都敞开着,里面的东西凌乱不堪,一看就是被人翻过,地上散落了几个空的首饰盒,床上铺好的被褥也被掀起,翻了个底朝天,素洛轻轻的拿起被子的一角好像看到了什么,示意身边的红裳把桌上的蜡烛拿过来,一手护着灯火,凑近被子看是一个黑色类似于长椭圆的印子,素洛觉得有些熟悉,忽然眼睛落在被子的一点,那里也是一个黑色的印子,素洛将两个黑印合在一起,竟然是一个鞋底的印子,一看尺码就知道是一个男人。

鞋印中间有几块带有油污,那油污不像是做饭的豆油,更像是动物的脂肪,浅浅的一个轮廓。

淳于野看到鞋印也很惊讶,没有想到素洛会这么细心,不禁赞赏的点点头,低声对身边的侍卫吩咐了几句,侍卫应声退下。

看了一圈下来,素洛心里大概有了些算计,只是还有些疑问走到粗布衣服面前,说道:“现在只有你自己可以帮自己,我问你话你要如实回答”

粗布衣服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却发现事情有了转机,自然要配合,点头说道:“只要能为小的沉冤昭雪,小的发誓如有一句不属实小的就被天打五雷轰。”

“好,那八王爷就做个见证。”素洛见淳于野轻轻颔首,接着问道:“这屋内的一切你可动过?”

“没有,小的没动过。”

“那你为何回来刘寡妇这里?”素洛琥珀色的眸子紧紧的盯着粗布衣服,咄咄逼人的气势。

“小的今晚收摊晚,再加上在巷口的酒肆喝了几杯,哼着小曲往回走,突然内急,见天色已晚,四下无人就决定就地解决。”淳于野皱眉看向素洛,见素落shen色平静,听得极为仔细,心中有些吃味。

“突然,就听见巷子尽头传来一声惨叫,吓小人一大跳,内急也憋回去了,尽头住的是刘寡妇和她十岁的儿子,孤儿寡母的担心出了什么事情,仗着喝了点酒壮了胆,就想去看看,还没到的时候看到一个黑影从里面跑出来,神色慌张的样子,小的就赶紧跑到刘寡妇家门口,还没进屋就看见刘寡妇躺在地上,一大滩血,已经死了,他儿子也不见了,小的害怕,怕别人看到说是小的杀人,就赶紧跑出来了,这才不小心撞到了王妃。”

素洛在想事情,没有注意到王妃的称呼,她不在乎不代表就没人听到,周围的人面色各异,淳于野眼睛眯了一下,耐人寻味的看着素洛微微打结的黛眉,开口道:“刘寡妇平日为人如何?”

“刘寡妇这个人说话有些刻薄,仔细想想也有原因,孤儿寡母的生活也不容易。”粗布衣服如是说道。

“她们平日靠什么度日?”素洛问道。

“平日就是替有钱人家缝缝补补,浆洗衣服之类的。”

“可有什么仇家?”

“刘寡妇平日里嘴上不饶人,可能暗地里也得罪不少人,不过,前些日子听说朱老三去她家讨债,后来不知怎的就了了之了。”

“朱老三可是屠夫?”素洛若有所思的问道。

“朱老三可是远近闻名的高手,闭着眼睛都能把整牛剖的整整齐齐。”粗布衣服像是有了值得骄傲的事情,得意洋洋的说道。

素洛了然一笑,转身对淳于野说:“八王爷,这次可是需要您出些银子了。”

聪明如淳于野,他早就从对话中分析出谁是凶手,只不过想看素洛会怎么让凶手心服口服罢了,于是笑着爽快答应,他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你们这巷子大家一般都在那里聚集?”素洛问道。

“东边有一个土地庙,大家一般都去那里。”

“好,现在就把巷子里的所有屠夫叫到土地庙,让他们每人带上三斤肉,就说是八王爷急要,价钱高于市面的三倍。”素洛吩咐道。

玄铁侍卫得到淳于野点头示意后,领命去办事了。

素洛嘴角扬起大大的笑容,月的光华洒在她的身上,为她罩上一层高洁的光晕,出尘优雅的气质让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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