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名门贵绣-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什么办法?快说”尹素曼不耐烦的催促。
霍隋氏伏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像是听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尹素曼愤然拒绝,白皙的脸上带着受辱的羞红:“这是什么馊主意,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
“那你就自己想办法吧……”霍隋氏双手一摊,揶揄一笑:“别忘了,肚子很快就应该大起来,这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不是傻子,到时候你被揭穿,名声更是不好……”
“你你”素曼气结:“你是故意将我拖下水的”
“我只是再帮你而已,你不是恨你姐姐抢了你的位置么?你要是没有什么筹码怎么敌得过她身后的支持者。”霍隋氏到了一杯茶水,浅尝一口,满嘴的茶香。
素曼表情阴晴不定,没人知道她的内心经历了怎样的纠缠,最后闭眼,咬牙:“好就按你说的做”
霍隋氏又喝了口茶,忍不住暗叹道:“好茶”
“我先回去了,在你这里留太久会有人说闲话。”素曼起身告辞,走了几步,停下脚步,冷冷地说:“你也淌在浑水里,所以别跟我耍花样,日后徐大夫每日诊脉你看着办”
霍隋氏看着素曼的纤细背影,森然一笑,惨白的牙齿像鬼魅一般,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说完推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脚步很快,快得绿柳要小跑才能跟上,绿柳气喘吁吁的提醒:“曼夫人,慢点走,有身子的人不能快走……”
素曼这才意识到现在的身体不同往日了,事事要小心,从今天起就是一场战争。
虽然没有硝烟,却依旧命悬一线。
成王败寇在此一举,没有他法,唯有全力一搏。
有的时候,成长仿佛是一件很突然的事情。
就好像前一天还在扮家家酒,今日的某一件事情如同催化剂一样诱发了体内隐藏的幼苗。
风一过,呼啦啦生长,只要一瞬间,就与幼稚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素洛带着红裳回到畅风阁,在外人看来,霍宋氏将自己的贴身丫头分到自己的院子是多大的荣宠,可是在她看来则是监视,她总是觉得红裳那双晶亮的眼睛总是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估计是怕自己暗中对素曼的胎儿不利吧。
怎么会呢,自己毕竟还是在其职谋其政,做一天的霍家大少奶奶就要拥有包容的心态,照顾好夫君的每一个妾室和孩子,好在,霍良夜的妾室不多,要是三宫六院的话,那可就有的忙了。
“大少奶奶可有什么吩咐?”红裳轻声问道。
素洛说:“我们去看看汤圆吧,也不知道这丫头醒了没有。”
红裳跟着素洛去了汤圆的房间,推门,走到床边,躺着的汤圆脸上依旧红肿,嘴唇干裂翘起了白皮,眉头紧锁,睡梦中的她身子一惊一惊的,额头上冷汗连连,素洛拿出锦帕轻拭,闲聊一样淡淡开口:“红裳,你与红袖伺候大娘多久了?”
“奴婢从小进府后就在大夫人身边伺候,主仆近十年了。”红裳回道。
素洛点点头,继续说:“你与红袖感情可好?”
“情同姐妹。”
“要是你妹妹受伤了,你会怎么样?”素洛不经意的问道。
“必当为她出头。”红裳说得信誓旦旦。
“我与你一样。”素洛看着汤圆红肿的脸颊,心疼到极点:“红裳,一会儿开饭的时候,从我这儿的厨房给红袖拿点吃的,给她送去。”
红裳一听连连摆手:“少夫人这可使不得。”
“好了,照做吧,就算我不说,你也会给她偷偷留些吃食的,倒不如从我这里拿点好的,干一天活,不吃饭怎么行。”素洛眼眸弯如柳月,仿佛是世界上最温柔声音。
红裳感激的要跪,素洛一把扶住:“别见外,在我这里没有太多规矩,凡事只要尽力就好,以后不用说奴婢怎么样,直接称呼我就可以,也不用动不动就跪,膝盖是站起来做人的,不是弯下去拜人的,没有人天生就是主子,也没有人天生就是伺候人的,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家庭和身世,却可以选择自己的品性。”素洛这一番话下来,也不知道红裳听懂了多少,参悟了几分,这样的观点在古代人根深蒂固的奴性思想面前着实是让人难以理解,素洛看着红裳疑惑的表情,笑了笑:“罢了,罢了,你去把汤圆今天的药煎了吧。”
红裳半天才反应过来,应声下去,煎药的时候还想着素洛刚才的那番话,“膝盖是站起来做人的”给红裳带来了不小的震撼,她对素洛的看法开始转变。
屋内素洛理了理汤圆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碎发,温柔的眼神渐渐了冷了下来,开口语气冰冷的说:“汤圆,你放心,今天你说遭受的苦痛,他日一定全数奉还给她,我不会让你白白受了这样的委屈。”
喂过汤圆吃药,也到了吃饭时间,素洛没什么胃口,草草的用了几口就让红裳撤了下去,之后,素洛就让红裳回去了,她知道红裳回去后一定会向霍宋氏说她这里的情况。
也不知道,霍宋氏听了她那番话会作何感想……
素洛给自己倒了杯水,单纯的水,有些凉,却让人清醒,她在心中盘算这一个计划。
思绪游离,想到了一首歌,不知不觉间哼唱出声。
回忆像个说书的人
用充满乡音的口吻
跳过水坑,绕过小村
等相遇的缘分
你用泥巴捏一座城
说将来要娶我进门
转多少身,过几次门
虚掷青春……
突然一个声音响在耳畔,打断了歌声,素洛被惊出了一身汗,转头向门外,蹙起眉。
结发为夫妻 097你就那么开心?!
097你就那么开心?!
“唱的什么?”霍良夜踩着落日的余晖进来,夕阳在地上拉出一个长长的影子,他嘴角带着笑容,眼神难得的温柔,在素洛身边坐下,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素洛的脸上还有来不及收起的哀伤,落在霍良夜眼中,她没有看向坐在对面的人,只是淡淡的开口道:“没什么,家乡小调罢了。”
“哦?”霍良夜眉毛微挑,颇有兴致的说:“从来没听说过江南还有这样的小调。这是洵州特有的?”
“只是之前听娘亲哼唱过几次,刚才闲来无事随口哼唱几句罢了,上不了台面。”素洛只能这么说,她总不能说这是一首现代的流行歌曲,唱歌的容祖儿是香港的港台歌手,前一段时间出了个同性恋的新闻吧。
“歌词写得很好,哀而不伤。”霍良夜认真的评价道:“看来,素洛的娘亲也是一位才女。”
“娘亲很优秀,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我不过是学了点皮毛而已。”素洛提起娘亲心头一暖,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素洛,你的娘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霍良夜像是问出了盘桓在心头许久的问题,紧紧的盯着素洛。
“娘亲么?”素洛轻念这两个字眼,琥珀色的眼睛里温柔,想念,心疼,敬佩,五味杂陈的感情全部揉碎在里面,轻启唇角:“印象中,娘亲总是淡淡的,对任何事情,任何人都做到谦和,从来没有跟谁红过脸,就连下人犯错也只是低声细语的告之,她最宝贝的是一本诗集,那上面的诗词美好,句句都感情饱满,好像热恋时两人的耳语厮摩,那本诗集上面的自己刚劲有力,却不失文人墨客的风韵,她总说那是叔叔留给她最后的礼物。印象中,她只是生过两次气,一次是看到幼时的我受伤倒在院门口,大家闺秀的她抄起放在院门的扫把赶走了那群孩子,就像护着小鸡的母鸡一样,再一次,就是……”
素洛不知道该怎么说,犹豫间霍良夜苦笑一声,开口说:“再一次,就是让你嫁来霍家是么?”
素洛讶然于霍良夜的坦诚,既然如此,她也不必隐瞒,大方的点了点头,眼睛看向窗口下的盆景,完全没注意到霍良夜明灭不定的眼神,她说:“娘亲是不想看到她唯一的女儿与她拥有相同的命运,守着一个名存实亡的头衔,画地为牢的过一辈子。”
“那……你现在也这么想么?”霍良夜努力平复心中的波澜,压着声音掩饰开口问道。
素洛轻笑,那笑容在霍良夜的眼中是那么破碎,碎成千万片的扎眼,他说:“你就那么不想与我生活在一起?”
素洛转头看向霍良夜,语气平静:“同样的问题问你,你心里面想与我生活在一起么?像平常夫妻一样,相濡以沫,坦诚相待?你能做到么?自己都不能做到的事情,何必要求别人呢。”
霍良夜一时语塞,张了张嘴,终不知该说什么,颓然的垂下嘴角,素洛在他的眼中竟然看到了星点的闪光。
是错觉吧。
受了伤都不会流一滴眼泪,刮骨取箭都不会喊痛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眼泛泪光。
除非那是鳄鱼的眼泪。
今天的霍良夜本就有些可疑,他从来不曾问过自己的未出阁之前的生活,今天怎么会突然问起娘亲的事情?
素洛不想再与霍良夜纠缠在这个问题上,转移了话题:“恭喜你。”
霍良夜不知道哪里来的喜事,好看的眉微微皱成了川字,问道:“有什么喜事?恭喜什么?”
素洛微微惊讶:“你不知道?”尹素曼怎么可能不告诉他呢?素洛仔细看霍良夜疑惑的表情不像是假装的,继续说:“你要当爹了。”
霍良夜微微一愣,看着素洛,很认真,很认真的小心求证:“素洛,你说,我要当爹了?”
素洛不可置否的点点头。
霍良夜一个箭步冲过来,目光里满是兴奋和欢喜,将素洛紧了紧的揽在怀里,抱着她开始旋转,一圈,两圈,三圈……
素洛的头被转得发晕,怕掉下来紧紧的搂着霍良夜的脖子,喘气着喊道:“停下来,停下来,你镇定一些。”
这声音咋霍良夜听来是最动听的撒娇,一想到什么赶紧停下来,紧张的上下打量着素洛,关切的问:“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有没有头晕?会不会厌食?”
当然头晕,一个坐旋转木马都会头晕的主,被一个男人抡圆了膀子转了不下十圈,放在谁身上谁都会晕的吧除非你是飞行员,或者航天员。
不过据目前所知,还没有女性的航天员,当然是在我国范围内。
见素洛一手扶着头没有说话,霍良夜更是紧张,焦急的说:“我让承业去把徐大夫请来。”
“不用了,小毛病,一会就好了。”一个头晕还不至于请大夫,坐一会就好的。
“那怎么行,要是胎儿有什么问题怎么办?”霍良夜蹙着眉,以为素洛是漠视,言语变得凌厉:“就算你再怎么怨恨我,孩子是无辜的,你不能拿他开玩笑。”
“什么?孩子?”素洛这才恍然大悟,哭笑不得的说道:“你以为是我有了身孕?”
霍良夜的的表情在说,除了你还能有谁。
素洛冷笑提醒道:“别忘了,我还有一个好妹妹。”
霍良夜这才明白过来,很应该高兴的事情,在看到素洛那讽刺的笑后再也高兴不起来,甚至有些失落。
他刚才真的以为素洛怀了他的孩子,他心底的发自内心的高兴,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完美的无懈可击,第一次将满心的欢喜显露给别人看,却摆了个大大的乌龙。
原来自己要做爹了。
可是,孩子却不是素洛的。
|5|为什么心里这么低落呢?自己原来不是很希望能与素曼有一个孩子的么?现在为什么不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
|1|霍良夜心里挣扎,紧紧的攥着素洛的胳膊,一言不发的思考着什么。
|7|忽然明白了他的意图,素洛抓着他的手,心里一惊,近似哀求地看着他:“不行……”
|z|可是,这个男人仿佛已经打定了主意,连动都不动,只是箍着素洛的手变得更加有力,好像怕她跑了似的。
|小|素洛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说|这时,门外想起了承业的声音,在素洛听来如救命福音一般。
|网|就听他轻轻叩门,说道:“”大少爷,刚才绿柳姑娘来过,说是曼夫人新作了几样时新的菜,想请大少爷去曼青阁小酌几杯。”
霍良夜仔细想了想,又看了看素洛,这才松口道:“那走吧。”
霍良夜松开手之后,素洛才算松了一口气。可能是紧张的关系,苍白的脸色竟然有了一点红润。
霍良夜看她一副放松的表情,不由得冷笑,“这么开心吗?没怀上我的孩子,就让你这么开心?”
素洛被他说得一愣,低声争辩:“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是霍良夜似乎无心听素洛的解释,把身子转向了门口,留给她一个冷硬的背影。
素洛看着渐渐汩没在夜色中的背影,默默叹了口气,这男人的心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不过一分钟,他就变脸了。
她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身孕,这个男人不是更清楚么?近日来发什么疯每次房事之后,都会送来一碗凉药,要是喝下去还能有孕,那只能证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开药的郎中酒囊饭袋一个。
曼青阁。
尹素曼穿着水红荷叶边嫩黄深衣,挽了一个蝶翅髻,头上正中带着红宝石金额顶,白皙的颈间带着白银琉璃项链,活脱脱的香草美人,雪肤花貌,素手执着羊脂玉的酒壶将上等的女儿红倒入酒杯,潺潺的酒如杯中,酒香四溢。
大有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味。
然而霍良夜却分外清醒,他虽然嘴角擎笑,却未入眼底,眼睛深处冰凉一片,带着几分探究和玩味。
素曼举起酒杯,软糯的开口道:“良夜,这杯酒妾身敬你……”
霍良夜都没有听下文,仰头喝了下去,今日的女儿红只有辛辣。
素曼红着脸,娇羞的模样曾经让霍良夜迷恋不已,今日却看着厌烦,她说:“良夜,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霍良夜随意的接话。
“良夜,你要当爹了。”素曼说完羞得钻进了霍良夜的怀中,头埋在他的颈间,明显感觉霍良夜的身子一僵,然后她被拉住怀抱,霍良夜捧着她的脸,温柔一笑:“有身子了,就好生养着,做菜这种粗活就让丫头们去做,别累坏了身子。”
“良夜,你不开心么?”素曼含着一层雾气的眸子看着霍良夜,轻声问道:“我有了我们的孩子,你不开心么?”
“别瞎想。”霍良夜在素曼头上轻啄:“我怎么会不开心,只是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要先去书房,今晚不用等我,你先休息吧。”
说完,霍良夜就起身要走,雷厉风行的动作差点让素曼摔在地上,绿柳手疾眼快的扶住素曼,霍良夜关切的问道:“有没有受伤?”
素曼笑着摇了摇头:“有事情忙就去吧,一会儿我也休息了。”
霍良夜抱歉的一笑,头也不回的走了。
素曼的笑容一瞬间垮了下去,眼神迅速的冷却,甩掉绿柳的手,瞥了眼桌上精致的菜,很是嫌恶,仿佛看见了什么丑陋的怪物,冷冷吩咐:“桌上的菜拿去喂狗,绿柳,你跟我去洪玉阁。”
结发为夫妻 098靠近彼此
098靠近彼此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脱下黑色的披风,屋内一个清冷的声音:“你来了?”
“恩。”来人轻声应道。
“去里面吧,准备好了。”像是想到了什么补充道:“放心,这里绝对安全,他去了狐狸精那里。”
将手中的披风交给随侍的丫头,来人深吸了一口气,下了很大的决心往里面走去。
这一步,就陷入了lun理的鸿沟。
听着房中的喘气和木床发出的吱呀声,外间端坐的人突然笑了,笑得有对过去日子的怀念,还有怨恨,还有残忍。
汤圆烧已经退了,却没有醒来,素洛坐在床边,一声声轻唤这汤圆的名字。
想起汤圆喜欢唱小调,手里忙着活计的时候,都会哼几句,民谣素洛是不会,索性就唱起了刚才唱过的《小小》。
素洛靠在床边不记得唱了多少遍,只是记得自己跟着记忆中的旋律轻轻哼唱着,哼唱着,慢慢地……睡着了。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一个金色的梦。她依然没有记住梦的内容,却感到自己忘记了所有的痛苦,快乐得好像置身天堂。
一个声音在她耳边不停地回荡着,隔着无尽的岁月和悠远的时光,缥缈而绵长,如同飘在天上。
“素洛,你要记住,你一定要长大,长大后你要做我的新娘……”
她一定是哭了,在梦中哭了。这个声音被她隐藏了这么久,这么久……久得她已经忘记了,这究竟只是她虚构的梦境,还是真实地存在过。
那么多艰辛的岁月,那么多痛苦的时光,那么多无法言说的屈辱和伤痛,她咬紧牙关默默承受着。
素洛知道,这不仅是为了活着,或是更有尊严地活着,而是因为她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
希望有一天,那个跟她有过约定的人,会真的出现在她面前,为她点亮黑暗。
依照约定,她长大了。
长得清丽脱俗,美丽的不可方物。
可一切都变了样,她的童话故事扭曲了,变得充满暴力,鲜血淋淋。
素洛在这个金色的梦境中,像个孩子一样放肆地呜咽着。她哭得声嘶力竭,哭得整个人都蜷在一起,缩成小小的一团。哭到最后,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只有一阵一阵地颤抖,用上了全身的力气。
霍良夜没有回书房,而是漫无目的的在府中闲逛,走过花园,路过湖边,走累了停下脚步,抬起头看夜空,没有想象中的月朗星稀,天空中压着厚厚的黑云,挡住了轻柔的月光,拦住了浩瀚的星海,看得人压抑。
抬脚刚要走,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了畅风阁,不禁暗自嘲笑,霍良夜啊霍良夜,你这是中邪了么?怎么不管怎么样,那个对你冷漠,甚至恨你的女人就总是出现在你的心里呢?
尽管这么说,还是关不住自己的脚,抬脚跨过院门,静谧的夜空传出孩子一样的呜咽声,霍良夜向声音的来源走去,来到门外,轻声回门进去,就看见素洛趴在汤圆的床边,闭着眼睛,睡梦中的她泪眼婆娑,肩膀一颤一颤。
霍良夜像被人扼住了心脏,眩晕般的疼痛。
有多大的悲伤,梦中竟然还能流泪。
他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打横抱起素洛,往她的房间走去,突然出现的怀抱开始让素洛一惊,微微地挣扎,霍良夜不敢轻举妄动,僵直的保持着固定的姿势站着,不一会儿,素洛轻轻嗅着什么,露出孩子般纯真的微笑,往他的胸口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霍良夜宠溺的看着怀里的人,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吻,久久不愿离开,知道微凉的唇与额头一个温度,才恋恋不舍的抬起头。
他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问怀中的人:“素洛,素洛,我该拿你怎么办?怎么办?你好像越来越重要了,我好像要输了…………”
即便这么说,霍良夜也知道,一些事情开始了就无法停止。
风花雪月的事情,之所以人们向往,是因为外人总是用享受的语气形容其中得到的欢愉,
却从来没有人会把自己受到的伤害一一列举,因为羞耻,因为人人口中经常提及的自尊。
而,风花雪月的前提是彼此都没有触及到生命的底线。
这底线的范围很大,包括亲情,事业,金钱,友情。
这底线的范围可以很小,小到一道伤口,一句讽刺……
霍良夜和衣躺在床上,素洛的头靠在他左边心脏的位置,睡得香甜,他们第一次没有任何情欲的躺在一张床上。
没有赤。裸,却比任何时候心靠的更近。
清早醒来的时候,素洛发现自己盖着锦被躺在房间的床上,她明明记得是在汤圆的房间的,难道自己梦游了?
她起身发现左边的枕头有轻微的凹陷,更加疑惑。
这是红裳端着水盆进来了,笑着说:“少夫人,醒啦。”
素洛问道:“红裳,你来的时候可看见房中有什么人么?”
“没有啊。”红裳一边投着手巾一边说道:“我来得时候少夫人就在房中休息,也没见到有谁出去啊,怎么了?”
素洛接过手巾,淡淡的说:“没事,可能我记错了,伺候起身吧。”
吃饭的时候,红裳问道:“少夫人,今天有什么事情要办么?”
素洛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赶紧问道:“红裳,今天初几了?”
“八月初三。”红裳顺溜的答道。
“哎呀,竟然忘了”素洛轻拍额头,随即吩咐道:“去准备马车,今天要出去一趟。”
“用叫上大少爷么?”红裳问。
“不用,他也有事情处理。”素洛放下碗,有些不悦,又不是没有他的允许自己不能出府,叫上他干什么。
往城北左西胡同去的路上,素洛回忆了一下前些天搜集到关于剑三江的资料,剑三江是家中排行的老三,大哥叫剑大江,老2叫剑二江,他们三个原来只是普通的山夫猎人,那年数九冬天,兄弟三人上山打猎,很幸运的遇到一匹幼狼,这对于多天上山没有任何收获,已经饥肠辘辘的兄弟三人来说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三个人各有分工,老大拉弓,老2下套,年幼的老三负责放风。
老大剑大江的箭法了得,可以称得上是百发百中,那天弦动箭发,本是瞄准的狼心脏的位置,怎奈那天朔风强劲,将羽毛箭吹偏了轨道,一下子扎在狼崽的左前腿上,疼得狼崽跪在地上,如泣如诉的呜咽,本来冬天的山林就安静,这幼狼的叫声听起来分外的清晰,老大怕引来成年狼群,赶紧拉满弓,要在射,就听剑三江喊了一句:“大哥小……”
心字还没有喊出口,剑大江就被赶来的成年狼扑倒在地,狼张着血盆大口,一下就撕掉了剑大江还拿着弓箭的右手,一甩头手臂带着喷涌的鲜血在满眼雪白的冬景中划出一道血红的伤口,重重的落在雪地上,砸出一个不深不浅的坑。
剑大江惨叫都没来得及,就疼得失去了直觉。
剑二江抽出腰间的弯刀,挥向失去理智的狼,狼是一种很警觉的动物,常年的野外生活让它能分析出动作的轨迹,它在弯刀还没落下的时候咬住了握着弯刀的手,血脉喷溅,染红了通体雪白的狼身,血腥味道激起了狼的兽性。
年幼的剑三江眼睁睁的看着狼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吓得连跑都忘记了应该先迈哪只脚,呆呆的站在那里。
再这样下去,他们兄弟三人今日就要葬身狼腹。
关键时刻,昏迷的剑大江用脚拉弓,一箭射死了距离剑三江只有两步之遥的狼。
刚才还身体灵活的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血氤氲开来。
剑大江忍着疼站了起来,命令着说:“我们快走,这血腥味道很快就会引来山中的野兽,到时候,我们就逃不了了。”
兄弟三人,互相搀扶着,走下了山。
回到家,养好伤,生计成了问题,一个没了右胳膊,一个右手,再怎么也做不了猎户了。
剑三江每天出去却也是没有任何收获,他跑遍了街面上的铺子没有人愿意招收他,都说他长得瘦小,一双女人般绣画的手做不了粗活。
走投无路的他找到了当时有名的刺绣高手瑞夫人,年幼的他信誓旦旦地说:“你教我刺绣,我会让你名扬四海。”
瑞夫人觉得有些可笑,一个乡野的猎户竟然要学刺绣,而且还这么信心满满,有多少出身名门的人想跟自己学习她都不收,哪能手下这个野小子,虽然从他的眼中看出了智慧和悟性,她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你不会画花样,我哪能要你。”
听到这句话,剑三江一言不发转身就走了,五天过去了都没出现,瑞夫人就当成是小孩子的心血来潮,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第六天,剑三江又叩响了他的大门,递过来一张画纸。
瑞夫人接过来,大大的吃了一惊,上面画着的图案自己从未见过,火红的花盛开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上,花瓣红得像要找起火来,边缘带着淡淡的金色,花中两个纤细的触角般的花蕊,像精灵的眼睛,花很大,衬得下面紫色的叶子想散落的紫玉。
剑三江说:“这是红莲山的山顶红莲,我用了三天时间爬上去,用了一天时间画下来,两天时间下山,你看我画的不比你差”
瑞夫人的惊讶远不足以用震撼来形容,红莲山连成人都望而却步,到处都是雪崖峭壁,常年积雪覆盖,山顶的红莲听说只在冬日绽放,美不胜收,却没有几个人见过,因为很多人还未登顶就已经失足跌落山涧,或者活活冻死,面前这个面黄肌瘦的男孩竟然完成了成人都不敢于完成的事情,其中的气魄和胆识有几人能敌,于是,瑞夫人收下了这个徒弟。
将她的毕生技法全部传授给了剑三江,而剑三江也不负期望,将瑞夫人的名声远播整个大陆,很多人纷纷慕名而来。
尤其是其中的马尾绣,更是一绝。
素洛坐在竹椅上,悠闲地喝着竹杯里泡好的清茶。
剑三江的屋子、凳子、桌子……除了他的绣品是绣在上好的丝缎上,都是用竹子做成,要不是知道这是西京城,素洛还以为自己回到了江南呢。
他的竹屋上,便写着四个清秀的字:听竹小筑。
“好个听竹小筑。”素洛夸赞一句,将一杯清茶举到唇边。
这是素洛喝的第十八杯茶了。
从清晨到日落,素洛也等了四个时辰。
却迟迟未见到剑三江此人……
只有一个仆人打扮的中年人,双手背在后面,偶尔咳嗽几声。
结发为夫妻 099 答应请求
099 答应请求
“真是受不了了,受不了了。”一直站在素洛身后的红裳揉着站得发酸的腿,抱怨得皱着眉,捶了锤僵硬的腰:“少夫人,这摆明了是不拿我们当回事,让我们白白在这里耗费时间,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
“回去?”素洛眉毛微挑,放下竹节做的茶杯,慢慢的悠然姿态,并不阻拦:“行啊,你大可以现在就回去,到时候八王爷喜服上面的马尾绣就由你来绣上去。”
“啊”红裳惊讶的连连摆手,推辞道:“算了吧,红裳哪里会啊?”
“既然你不会就耐下心来,莫要说什么浪费时间的鬼话。”素洛敛了脸色,冷冷地训斥道。
红裳知道自己错了不敢造次,脸涨红的想要滴出血来,低下头,唯唯诺诺的说:“少夫人,红裳知道错了。”然后又重新在素洛身后站好。
素洛满意的点点头,心中赞叹道还真是一个进退有分寸的丫头,素洛轻笑,看红裳像是被父母训斥后低头认错的孩子,便起身拉起红裳的手,红裳略微有些惊讶,却没有说话,素洛索性拉着她走到听竹小筑前面,她的声音轻柔的像三月和煦的春风:“红裳,你听到了什么?”
红裳侧着耳朵听了半天,一脸茫然的说:“什么也没听到啊。”
素洛摇摇头,指着外面种满竹子的院落:“不会的,你仔细听,这是秋风穿过竹叶的声音……”又指了指枝头:“那是鸟儿在竹叶间的鸣叫。”往东走了几步停下:“那边还有一泓清泉,潺潺的流水声,分外清晰,流过竹根,滋润进泥土中,还有,这房间中还养着几个盆栽,屋外的微风拂过,树叶会沙沙作响。”素洛顿了一下,看着红裳说道:“很多时候,只要你愿意,你就会发现你的周围有很多值得你欣赏的东西,在时间静静流失的时候,自然会赠予你许多值得珍藏的东西,只在于你用什么生活态度去面对,是享受生活,还是抱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