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名门贵绣-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何事这般惊慌?”苏颜未没有埋怨的语气,好脾气的问道。
小丫头一听这声音熟悉,抬头一看,原来是苏少爷,转念想到刚才自己被苏少爷抱在怀里,脸更红了,支支吾吾的回道:“少夫人发烧反反复复,白天退下去了,晚上又烧了起来,汤圆姐姐吩咐翠柳去熬药,这才不小心冲撞了苏少爷,还望苏少爷莫怪翠柳。”
苏颜未哦了一声,语调上调,有几分疑问,还有几分看热闹的心情,吩咐道:“你去吧,你们大少爷公务繁忙,让我来看看。”
翠柳心中不禁替少夫人感到难过,病得这么严重,烧得直说胡话,自己的夫君都不来看,竟然让一个外家的男人在这个时间来瞧少夫人,都说女子一生最大的赌博就是婚嫁,赌上一生,或幸福,或悲惨全数掌握在红绸另一端的男人手中,年纪轻的翠柳本来对婚嫁充满向往,可是如今也冷静了几分。
应声退下,去厨房煎药。
苏颜未还没进屋就被一阵刺鼻的汤药味熏得皱起了眉,光闻着就知道汤药苦的不像话,隐约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面色苍白,没有生机。
风吹过,树上飘下一片树叶,泛着不健康的暗黄色,卷曲着,一脚踩上去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分外明显。
声音惊动了屋中忙前忙后的汤圆,她手中还在冷水中洗着退热用的手巾,头也没抬的问道:“翠柳,这么快药就熬好了?”
没人回答,拧完了手巾的时候发现屋中的地上投出一个男人的影子,她有几分期待的说:“大少爷您……”抬头,发现对面站着的苏颜未,有些失望,恭敬的施礼问好。
苏颜未没有看她,如墨的眸子紧紧盯着床上躺着的人,似笑非笑的问道:“她怎么样?”
没有任何头衔称呼,直接就是她怎么样,好像他们之间很是熟悉一般。
汤圆皱了皱眉头,心中暗想怎么这苏少爷这么没有礼貌,脸上却不敢发作,答道:“白天退烧了,刚才又低烧起来,人也迷迷糊糊的,时好时坏,反反复复的一直不好。”
“大夫怎么说?”
“上午徐大夫来看过,说身体按时服药注意调养,不出几日就会转好,可是……可是,内心的思虑过重还要靠小姐自己,心病只能心药医。”汤圆一想到上午徐大夫凝重的表情鼻子一酸,刚止住的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苏颜未点点头,说:“我去看看。”
“苏少爷,恐怕,恐怕不妥……”汤圆急忙制止道。
“有何不妥?”苏颜未的表情,似乎有些兴奋,有些期待,有些幸灾乐祸,总之,就是满怀恶意。
汤圆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说,锦被下的小姐不着寸褛,身上都是淤青,这是礼数上怎么也说不过去的,要是传出去小姐还怎么见人,她犹豫着,搜肠刮肚的想着措辞,却没有一句合适的,懊恼自己的笨拙。
苏颜未一笑,存了男子的风度,说:“放心,你们少爷让我替他来看看,不亲眼看见我一会回去怎么说,你们少爷的脾气你也知道,最不喜欢人说谎骗他,你说是不是?”
虽然没怎么接触,单从道听途说她就对霍良夜的品性了解了一二,此人手段的狠辣她也知晓了几分,如今苏颜未这么说她再没有推辞的理由,讪讪的让开:“苏少爷屋里请吧。”
苏颜未也不客气抬脚就走了进去,将汤圆挡在外面,说:“请留步,良夜有话让我转达。”
“可是……”没等汤圆把话说完,苏颜未就关上了房门,将一切质疑关在门外。
走进里间,帷幔里的人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手上还缠着白色纱布,不均匀的呼吸昭示着素洛的痛苦和煎熬,苏颜未坐在床边的圆凳上,清冷的说:“我知道你醒了。”
素洛睫毛轻颤,良久缓缓睁开眼睛,她纯白的眼里竟然看不出情绪,只有一片虚无,她何时有过这样的眼神?
哑着嗓子,却带着另一种诱惑:“他让你来的?”
“你这么认为?”苏颜未双臂环在胸前,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素洛,她的唇因为高烧翘起白皮,每说一句话都会牵动龟裂的小口,整个唇星星点点的血红,让人像咬上一口。
果然是天生的尤物,浑身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而她本人却不自知。
“有什么话说吧……”她依旧淡淡的笑着,却是满眼哀戚。
“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抚着她依旧惨白的脸颊,戏谑的说。
“你可以给我什么?现在的我又可以给你什么?”素洛平静的说道。
“你当然有可以给我的东西,而我可以给你你最想要的……”苏颜未的声音带着蛊惑性,让人心甘情愿的跳入织好的网中。
“我最想要的?”素洛轻笑,带出了眼泪:“我最想要的我自己都不知道,你会知道?”
“自由。”苏颜未吐出两个字,素洛怔住了,她紧紧盯着面前这个人,她忽然害怕起来,这是一个比霍良夜更难对付的人,他的心思沉得让人揣摩不透,他与她只是在霍家见过为数不多,那么短的时间他怎么就能看透她想要的,他像鹰一样的眸子在高处带着睥睨一切的骄傲。
素洛侧头避开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淡然的说:“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你除了相信我别无他法。”如此的自信,天生的高人一等。
说得真好,一句话,一针见血。
“怎么做?”素洛问道。
苏颜未覆上素洛的耳朵,低语起来,簌簌的话语变成一只只小虫钻入素洛的耳朵,嗡嗡的吵得本就突突跳动的大脑更加难受。
说完苏颜未从容一笑,仿佛与她诉说的不是一场交易,而是在谈论明天的阴晴。
她却静静的看着苏颜未,眼神中透着悲哀的目光,或者说是悲悯,她淡淡地说了六个字:“原来你最可怜。”
转而又说:“我不会答应,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有人跳入自己挖的坑中。”
“真是高尚,有飞蛾扑火的精神,那你就等着自己落入万丈深渊吧。”苏颜未因为愤怒声音有些嘶哑,咬牙切齿的说:“保重。”
然后,像一阵旋风一样转身离去,素洛打了个冷战,身上的热退了几分。
她望着床顶苦笑,不知道今天的决定会让自己推入怎样的深渊……
都说人生恍然若梦。
恍然若梦,多么美好的词语,如果一切都能像这四个字一样轻松,那么这个世界是不是就会美好很多,一切的残酷都是一场噩梦,只要醒来,迎接你的一片光明,不再是黑夜的恐惧和迷失。
可是生活就是生活。
是一步一步,一日一日,踏实的走过来的,来不得半点的投机取巧。
怎么办,来不及半点的投机取巧……
结发为夫妻 066 砧板(1)
素洛再次醒来是在三天之后,身下的被褥潮湿的让人难受,她隐约听见耳边有人说话的声音,那声音依旧冰凉如水却带着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焦急。
“都已经昏迷这么多天了,怎么还不醒?”
“少爷,这些天少夫人牙关紧,药都喂不进去,而且滴水未进,那晚受了一整夜的风寒,寒入血骨,少夫人的意志力算很强的了,熬了这么多天。”徐大夫小心翼翼的答道。
“还有多久能醒?”声音低沉的都不像往日的他。
“这还要看少夫人的意志,老身也不敢保证……”霍良夜一把拎起徐大夫的衣领,眼睛闪着寒光,质问道:“你不是自称是西京城最好的医生么?怎么连歌伤寒都治不好,别忘了,你今天的声望地位是怎么来的。”说着手上又加了几分力气。
徐大夫吓得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慌忙解释道:“大少爷请息怒啊,老身从没忘记过霍家的大恩大德,此生无以为报,一定尽最大的努力医好少夫人……”
“那是不快去配药。愣着干什么!”霍良夜嫌恶的松开手,徐大夫一个趔趄,差一点摔在地上,站都没站稳就连连点头,连滚带爬的除了畅风阁。
恼人的说话声终于消失,霍良夜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牙关紧咬,脸色惨白的吓人的素洛,横眉一立,喃喃自语道:“你怎么还不醒?心理面就受了那么大的伤害?你自己不是也说这是夫妻该做的事情么?现在这样的柔弱又是做给谁看?!博取同情么?冷漠出尘的那个你,妩媚动人的那个你,工于算计的那个你,到你那个才是真的你……为什么我开始迷茫了……”
这三天,对与霍良夜来说是很煎熬的三天,仿佛经历的三个世纪一般,每天面对素曼的柔情似水,他总是心不在焉,鱼水之欢时脑中总是回想着那天的画面,那具浑身散发着致命诱惑的身体,倔强着紧咬的唇吻上去的腥甜让人着迷。
他很懊恼于这样的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自己爱的人就在自己的怀中如花般绽放,散发出诱人的女性特有的馨香,他怎么会想那个没有一点情趣的女人。
一定是压力太大,一定是!!于是加了力气,夯足马力一次次挺进神秘的柔软,听到身下的人儿发出的阵阵娇喘,撩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要集中,要集中。
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我爱的是尹素曼,我爱的是尹素曼……
像自我催眠一般。
殊不知,真正的爱情是不需要费力的催眠,繁琐的约束,那是一种强烈的,不可抵挡的飞蛾扑火的情感,热烈,就像夕阳,浓墨重彩的美好。
痛苦,欢笑,泪水,喜悦,混合在一起成了一杯时光酿成的酒。
纵使有毒,也让人甘之如饮。
望着窗帷,摆弄着怀中人的缕缕青丝,霍良夜说:“素曼,给我生个孩子吧,我想要你给我生个孩子。”
不是恳求,不是命令,也不是一个男人对爱着女人的温柔,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复杂的像他们纠缠在一起的身体。
素曼嫣然一笑,声音像抹了蜜一样:“拥有一个我们的孩子,你和我的。”
“恩,你和我的。”
霍良夜欺身上来,灼热的唇附了上来,修长的手指抚上素曼肩颈的肌肤,缓缓的向下,低头重重的吻住了她,霸道而粗鲁,缠绵而狂热,仿佛要将她所有的一切都席卷一般的张狂,室内风光绮丽。
素曼的手环着霍良夜的脖颈,看着沉迷于情欲中自己爱的深入骨血的男人,忽然有想落泪的冲动,喜极而泣么?
不,是一种悲凉。
无端的悲凉。
一声男人身体发出的长啸,结束了又一次的疯狂,霍良夜疲惫的躺下,素曼枕着他精壮的胸膛,不久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霍良夜却睡不着,身体很累,很累,累得他要发疯,却半点睡意没有,循环往复的画面浮现在脑中,挥之不去,搅得人心烦。
他轻轻的侧身让出肩膀,小心翼翼的怕弄醒熟睡的素曼,拿过挂在衣架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好,推门出去。
关门的一瞬间,刚才还熟睡的素曼缓缓睁开眼睛,听着熟悉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远,门没有关严,冷风见缝插针的钻了进来,让人瞬间清醒,素曼穿上绣鞋,不着寸褛,打开窗子,望着夜空里静静流动的云,一轮弯弯的下弦月在云层间忽隐忽现。
她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一遍一遍的摩挲,眼中一片冰凉。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开始变质了呢?即使最亲密的姿势也找不回原来的亲近,他们之间人近在咫尺,心却隔了万水千山。
或者,比万水千山更遥远,天边,海尽。
霍良夜循着月光漫无目的的走,今晚的月光清冷,洒下满地的银色,夜色下的夜来香绽放的无比绚烂,散发着阵阵幽香,这是娘亲最爱的花,父亲特地命人开辟了一个花园,专门种植夜来香,近些年来,娘亲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早些年还能让人搀扶着来园中走走,现如今下床走到前厅短短几十步就上气不接下气,这样的病根还是那年落下的。
想起那年的事情,霍良夜比月光还冷上几分的眸子眯了一下,射出足以冰封一切的寒光。
依旧走着,再抬头,发现霍良夜发现自己站在畅风阁门口,院门关着,从里面弥散出苦涩的汤药味。
她……还没醒么?
还是醒了不愿意告诉自己?
霍良夜犹豫着该不该进去看看,一个声音告诉他要悬崖勒马,另一个声音告诉他可以偶尔的放纵,遵从内心。
霍良夜轻推院门,很容易就开了,他心中不悦,这么晚了,竟然不锁门,那个叫汤圆的丫头是怎么伺候的。
整个院子住的都是弱不禁风的女眷,这要是来了贼人可怎么办?!
还不是砧板上待宰的份!!
结发为夫妻 067 砧板(2)
霍良夜走进去,上一次来去匆匆,他第一次认真的打量素洛住的院子,院中种着大片大片的丁香,零星的叶子,在地上投出形状各异的影子。
看上去有些丑陋。
或许,明年春天,等满树开满丁香,微风送来沁脾香气的时候,才能看出魅力吧。
没有太多华丽的花做装饰,显出主人的素雅和与众不同。
畅风阁两边生着两棵树龄至少在百年的松树,苍虬比直,斑驳的树身记录着他经历的沧桑。
墨绿色与银色的月光融合在一起,竟然那么和谐。
嘴角不自觉的扬起笑容,让月光失色,繁星黯然,幼时习武练出来的耳朵微动,屋中有窸窸窣窣的说话声传出来,他敛了神色,心想,真的有贼?!
于是暗中挪步来到门外,预备给屋中的人致命的一击。
屋中突然闪出一个黑影,在素洛的一声惊呼还没出口,就捂住素洛的嘴,生生让人咽下恐惧,那人做了一个“嘘”的姿势,然后扯下脸上的黑纱。
素洛惊奇,病后的她虚弱的问道:“绮罗,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再不来你就要死在这里了。”绮罗依旧是那样冷漠的模样,说出的话带着心疼和责备:“这么弄得?”
素洛看了看纤细胳膊上依旧触目惊心的青紫淤痕,无力的笑了笑:“不小心摔得,没事。”
“不小心?!你以为我是三岁孩子么?摔倒会摔成全身青紫!要是相信你的话,我这么多年的江湖就白混了。”绮罗不屑的说道。
“既然清楚,为什么非要点破,装傻不好么?”素洛笑了,笑的支离破碎。
“跟我走。”绮罗的言语中带着坚决。
“去哪?”素洛问道。
“我主人那里。”绮罗如实答道。
“你主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让我去?”素洛追问道。
“难道你想一辈子呆在这里,受这种折磨么?”绮罗眼睛微调,言语中带着讽刺。
“当然不想,却也不想走得不明不白。”素洛靠在床上墨黑的眸子灼灼的看着绮罗,平静的说。
“那你怎样才肯跟我走?”绮罗没好气的问道。
素洛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说:“除非,你告诉我你得主人是谁……”
“我…………”绮罗刚要开口,门彭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用了十分的力气,结实的红衫木雕花木门碎了一地,空气里漂浮着的都是碎木屑,有些呛人。
绮罗和素洛心里都是一惊。
绮罗惊讶与来人的武功高强,她竟然毫无察觉附近有人接近,刚才那一脚,就能看出来此人腿上功夫很厉害,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
素洛惊讶于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来,还以这么石破天惊的方式出场,太创意了一些吧,太凑巧一点了吧!
绮罗一个箭步将愣住的素洛拦腰挽住,从袖中飞出一个翠色的铁索钉在窗外的墙上,企图从那里离开,素洛惊呼一声,就势紧紧的抱住了绮罗的腰,耳边呼呼的风声,散落的青丝飞舞着,带着几分凄离和憔悴,身上只穿着简单的宽松素衣,宽大的袍子罩在娇小的她身上,却掩饰不住她骨子里的诱人。
霍良夜觉得喉咙发干,小腹燃起火来,那火带着燎原之势,这个女人要逃走,而且她还有帮手!还被人抱着!
虽然是一个女人。
“绮罗小心……”素洛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道白光划破静谧的空气冷飕飕的飞了过来,“嘶”的一声划破了绮罗的夜行衣,肩膀马上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血迫不及待的流了出来。
绮罗眉头一皱,心下丝毫不敢轻敌,她没想到会看到霍良夜,也没想到霍良夜的武功这么好,好到她没有把握能赢过他,她从袖中抽出翠色的飞刀,认真迎战,怎奈身上有素洛,要顾及她得安全所以不得不采取防守,霍良夜却步步紧逼,找找狠辣,有好几次直奔命门而来。
绮罗本就受了伤,渐渐地出招明显慢了下来,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一个疏忽,身上又多了两处伤口,虽不致命,但很深,疼得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素洛急了,大声说:“绮罗,你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绮罗像没听到一样,紧了紧手臂,素洛乱踢起来:“快放开我!再这样下去你跟我谁都没想走!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素洛用力挣脱着,绮罗一个不留神,素洛就从她的胳膊滑落,霍良夜眼疾手快长臂一捞将素洛牢牢嵌在怀中,另一只手甩出一个长鞭,缠住了绮罗纤细的脖颈,他一手抱着素洛,一手拉着长鞭,猩红的眼中是隐忍的愤怒,怎么形容呢,就像动物世界里面愤怒的狮子,嗜血,暴躁,从嘴里挤出三个字:“你真行!”这三个字如尖锐的冰柱刺进了素洛的心脏,让她忍不住颤抖。
素洛装着胆子说:“别杀她,她是我朋友。”
“哦?”霍良夜眉毛一挑,握着长鞭的手轻佻的摩挲过素洛白嫩的脸颊,玩味的说:“我的娘子,你还有武功这么高的朋友,夫君我怎么不知道呢?”
素洛推了推让自己与霍良夜保持一定的距离,这举动显然是引起了霍良夜的不满,臂上加了几分力气,素洛无奈,大病初愈的她哪有力气跟一个正处于年轻气盛的少爷PK力气,结果是可想而知的,于是安于现状的非自愿的靠在他的胸膛上,被迫听着他骇人的心跳,淡淡的说:“之前,在来西京的路上认识的,还没来得急跟夫君说。”
“那娘子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置夜半三更私闯霍府,还要带走我娘子的人呢?”霍良夜将握鞭的手紧了紧,在安静的掉跟针都能听见的夜晚,素洛好像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她心跳的厉害,这次她真的害怕了。
他是什么样的人,她领教过,一个十足的嗜血魔鬼,笑得越美,心就越狠,地狱阎罗也不及他的半分。
素洛压抑着声音的颤抖说:“你放过她吧,她也是无心的。”
“无心的拐走我的夫人?!你这个说辞未免太好笑了吧!”霍良夜愤怒的低吼。
素洛像风中摇摇欲坠的丁香叶,不住的颤抖,说:“放过她吧。”
“除非你求我。”霍良夜比冰还凉的唇掠过素洛已经毫无血色的唇瓣,嘲讽的说。
素洛心下如三九的寒冬,瑟瑟萧风,卷起如刀子一样割伤人的落叶,霍良夜那样戏谑的眼神凌迟着她的心,她疼得要背过气去。
绮罗脸憋得通红,气息游离的说:“只要我活着…………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会将素洛带走……离开你这个恶魔……她……应该拥有自己的幸福……”
绮罗的话彻底激怒了霍良夜,霍良夜眼中血一样的猩红,周身散发着强烈的杀气,握着长鞭的手关节泛白,咯吱咯吱的响。
绮罗的脸从红到紫,舌头伸了出来,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嘴上一个字半个音的往外蹦着话:“只要…………我……活着……咳咳……”
结发为夫妻 068 砧板(3)
068砧板(3)
昏厥似乎只是一瞬间,再次睁开眼,森冷的气息四处蔓延,仿佛某个惊悚片的镜头,素洛发现面前的情景让她想失声尖叫,绮罗已经奄奄一息,吊死鬼一般吐着长长的舌头。
或者说,像吐信子的蛇。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拽着霍良夜的衣襟,无比悲凉的说:“你要的,无非就是我向你低头,如果这样能满足你,好,我做,我,求,你,放,过,她。”眼泪夺眶而出,大滴大滴的掷地有声的砸在地上,还未形成一个形状就被泥土吸干,无踪可循。
霍良夜看着跪在脚下,却依旧一身傲骨,像寒冬的腊梅,傲视一些,他怒不可恕,拉起地上的素洛,被那双宛如深潭般的眼睛牢牢地摄住。他扣住她的侧脸,低头就吻上去。
素洛猛然回神,狠狠咬在他的唇上。
这一下咬得极狠,可是这个疯狂地男人不但没放手,反而卡住她的脖子,将她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这一下撞得生疼,胸腔里的空气都空了出去,短时间的缺氧,让素洛眼睛黑了一下,头有些晕,霍良夜一边在她的身上强取豪夺,另一只手还紧紧的攥着长鞭,他要的就是让绮罗眼睁睁的看着素洛被她生吞活剥,让她们知道背叛他的下场。
绮罗两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肉中,却不感觉疼,因为手上的疼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然而,她的疼,不及素洛的万万分之一。
那恨意连肉,刻骨,入髓。
永生难忘。
素洛一个多么意气风发,出尘脱俗的女子,临危不惧的风范,如今被折磨成这般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对,是心疼,不是怜悯。
素洛勾住霍良夜的脖子,踮起脚,用自己冰冷的手指,轻轻的抚上他的脸颊,柔声说:“你要么?我给,放了她。”
远处的绮罗仿佛听到了一般,死命的挣扎,瞪大了眼睛,素洛唇做了一个“嘘”的形状,轻轻的冲绮罗摇了摇头,安抚的一笑,抬头看向霍良夜。
此刻的霍良夜眼里承不下的欲望倾泻而下,一声低吼,打横抱起了素洛,将她扔在床上,三下五除二的褪去了她身上的障碍,湿热的唇刚要附上来,素洛挡住了他,指了指长鞭那头的绮罗。
霍良夜头都没回,胳膊一甩,将绮罗扔出窗外,暗哑的说:“滚……”
绮罗重重的摔在院中,解禁了一般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眼中有一股炙热流出,她抬起都是鲜血的手,抹掉,又流出,抹掉,又流出,然后,她就像一个孩子,抱着膝,在院中无声的哭泣。
那是她离开人贩市场后第一次毫无保留的哭,眼泪混着鲜血,咸腥的让人作呕,绮罗产生一种无力感,她讨厌自己的无能,不能将将素洛从苦难中救出来,如果以前的训练能再努力些,是不是今天就能与霍良夜抗衡。
—文—其实,绮罗小时候是练习最认真的孩子,近身搏斗,刀枪剑戟,棍棒鞭斧她都精通,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世界里,她早就百炼成钢,坚强的不像一个女子,今天,她才知道,身为女子的悲哀与荒寥。
—人—良久,才硬撑着翻身离开。
—书—屋内,霍良夜激越的吻一路下来,竟变成疯狂的舔噬,他贪婪的啃咬着素洛的肌肤,像一只饿急的野兽,在素洛还未完全愈合的皮肤上留下一串串新的青紫的痕迹。
—屋—新伤叠旧患。
他再次寻找到了久别的欲望,那种欲望是野兽称王的霸占和掠夺,他快速的解开腰缠的腰带,褪下衣衫,坦诚相见。
没等素洛准备好,霍良夜就大举进军了素洛的堡垒,素洛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知道上次被撕裂的地方再次被撕开,她绝望的笑了。
来吧,来吧,毁灭吧。
破碎吧。
霍良夜饿虎扑食的享受一场绝美的盛宴。
惨无人道的将自己的快乐强加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从小就傲视万物的他,从来没有估计过别人的感受,从来不将其他人的喜怒放在眼里。
他的理论是,除了自己,别人的事与我何干。
简帧曾在《四月裂帛》中说:“旦夕之间,情知对生命的千般流转,尽须赋予无尽的忍爱,深情即是一桩悲剧,必得以死来句读。”
可是,没有人能说得清到底应该怎样忍耐,忍耐自己并不想得到的非人的关爱。
不,不是关爱,这哪里是有爱?
分明是恨,只有恨才能将人拉住深渊。
坠落的感觉充满惶恐,害怕面对深渊尽头无限黑暗的世界。
现在的素洛就是落在砧板上让小贩剥鳞,开膛破肚,挖除内脏,下锅烹炸的鱼。
一张一合的嘴无声的诉说着自己的悲伤,却无人欣赏。
时间跟她开了一个无比可耻的玩笑,将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她生生拽来,夺走了她前世所有的幸福,亲爱的家人,贴心的朋友,知心的恋人,热爱的职业……
给了现在的她,一个没有温暖充满恐怖回忆的家,一个丧心病狂虐人成性的丈夫,一个充满尔虞我诈的氏族大家。
杀人不过头点地吧。
怎么就让她这么痛苦呢?
冷冷地看着身上驰骋的大汗淋漓的男人,到底是怎样的孽障啊,这场不能称之为邂逅的相遇究竟何时才能走到尽头。
霍良夜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你并不爱她!他无数次这样告诉自己。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是对她得身体无法自拔,哪怕使出这么肮脏的手段,也要占有她。不!他根本就是想撕裂了她,当她险些被人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带走的时候,他就愤怒的想要杀人。
看着素洛水一样清澈的眼睛,他的心一下就柔软了,软的像水。
他的手指温柔地抚摸着她,轻轻地舒缓着她,以那原始的节奏,强行占有了她。似乎想用这样的方式,让她跟他一样投入,一样快乐,一样激情。即将侵入的瞬间,他吻在她唇上,用痴狂的声音霸道地宣告着:“你是我的,素洛,你是我的……没有人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素洛默默的不做声,盯着窗帷担心绮罗的情况,她伤得那么重会不会有事,能不能顺利回到她主人那里,她主人会不会因为她没有完成任务而责罚她,收那么重的伤她能承受得住么……
霍良夜察觉出了素洛的不专心,他不禁想,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做的,有一副任谁都能欺负的身体,却有一个强大的让他这个男人都惊讶的内心。
谜一样的女子,让人欲罢不能……
结发为夫妻 069 朝霞(1)
069朝霞(1)
夜深人静,月色朦胧,最容易勾起人的回忆。
不想回忆也不行,记忆像火山迸发一般,喷薄而出。
素洛抱着膝,坐在床边的榻上,肩上披着被撕坏的外衫,真看出来霍家是经营布匹衣料的,衣服真是多,这要是寻常百姓家,要是夜夜像霍良夜这般喜欢撕衣服的话,恐怕很快就会重回穿虎皮裙和树叶的年代。
素洛知道自己失眠了,当然,如果你得身边躺着一个随时想要把你吃干抹净的人,要是还能安然入睡的话,那只能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这个人的心理素质极强,另一种就是这个人脑袋被门挤过,没有安全意识,其实归根结底这两种情况都能归为一种,就是这个人她有点缺心眼。
素洛有些想念烟草的味道,是的,前世的她吸烟,很多人很难想象一个享誉影坛,拥有大量粉丝拥护,浑身散发着知性魅力的她吸烟,不成瘾,就是单纯的喜欢,她最爱的是ESSE有薄荷味道,一端的点点红光那么诱惑,像一个衣着性感的女郎,迷离的闪动着青春,直到燃烧到尽头,垂死的挣扎一番,绽放最后生的脉动,然后重归黑暗。
侧头看着床上酣睡的男人,鼻梁挺直,睫毛纤长,嘴唇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