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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华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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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风乱笑笑道来。

候爷其实远远不是玉瑟所最初想象的那样,是一个刚刚考上科举的新科举人,那个妓女原本也不是下贱的妓女,而是宰相的千金。一次偶然相遇,两人眉来眼去干柴烈火,生出一场孽缘,正如许许多多唱本所描述的那样,宰相却欲将这个宝贝女儿送到皇宫里去,结果侯爷一气之下毒杀了宰相,并劫走去往皇宫的千金,将她卖到了妓院。

玉瑟皱着眉头道:“如此说来,侯爷这也不算是死得冤枉,可谓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玉瑟上上下下打量了紫风乱一番,忽然笑道:“这个消息是你透露给那个老鸨的吧?”

紫风乱愣了一愣忽然笑了起来:“我还道步杀那么细心的发现那女子会武功呢,原来是你瞧出了端倪?”

玉瑟点点头:“其实从船舱进去的是老鸨,这也是你这么着急杀了那女子的原因吧。”

紫风乱挑了挑眉毛,饶有兴趣的看着玉瑟:“你真聪明,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不过那女子不是我杀的,是那个老鸨杀的。”

玉瑟不耐烦的站起来:“既然你已经有把握借了别人的手不着痕迹的杀了侯爷,那么为什么找我呢?”

紫风乱没有啃声,只是拿着眼睛看着玉瑟。

玉瑟冷笑道:“我只是你这个局中套着的一个局?分开众人的注意力?你故意留下种种线索指向我,料定了侯爷的死能引出白爷,借着我辩白的手再清除白爷?”

紫风乱点点头,伸手欲揽玉瑟的肩膀:“你这么聪明,我倒是有些后悔和你做了那样的一个约定了呢。”

玉瑟冷笑:“戏演完了,你可以把那个玉镯子收回去了。”

紫风乱见玉瑟躲闪了过去,有些失落的看看身边的空隙,神色黯然的道:“那个镯子是我母亲留给我传给我夫人的,可是我天生克妻,先后娶了两位夫人,都不得善终,最后一位红颜知己为我生下涛儿,最终也离我而去。”

玉瑟有些吃惊,不知道紫风乱原来有这样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有些怜悯的端了一杯茶递给他,紫风乱却轻笑了起来,接过茶水一干而尽,道:“所以,那镯子我留着也没什么用,权当谢谢你对我的帮助。”

玉瑟举起茶壶又给紫风乱添了一些水:“那我就先替你收着,等紫涛找到意中人的时候再送给他。”

门外忽然有人强压着声音说话,玉瑟问道:“琢颜,是谁在外面?”

还没等琢颜回答,门就被撞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冲了进来,指着玉瑟的鼻子骂道:“你这个狐狸精!”

男孩身后是一脸尴尬的紫月,紫月拉着那男孩:“涛儿,不许胡说!”

玉瑟这下子明白了过来,这个小男孩就是紫风乱的儿子了。

“我没有胡说,我今天早上看见你拿了母亲的镯子然后进了她的房间!”紫涛指着玉瑟,满脸的忿忿不平。

紫风乱有些尴尬的看着玉瑟,耸耸肩做个自己没有料到的姿态,玉瑟掩着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去拉那个小男孩,紫涛一甩手甩开了玉瑟:“别以为你长得比姐姐好看,我就喜欢你,我母亲比你漂亮多了!你再怎么漂亮,不过是一个船上的女奴!”

“咳咳,涛儿!”紫风乱半握着拳头放到唇边咳了咳,“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今日的功课可否做完了?”

知子莫过于其父,紫风乱一句话就轻而易举的转移了紫涛的注意力。

“爹爹,你不知道那个新来的先生可严格了,我不喜欢他——”紫涛爬到紫风乱的膝盖上,撒娇道。

玉瑟看着这么和睦的一面,忽然有些心酸,自己和姐姐曾经也这么在父皇的腿上撒娇,可是如今父皇不在了,姐姐生死不明,父亲还不容易打下的江山四分五裂。

“哦?”紫风乱伸手抓住紫涛调皮的手问紫月:“那个先生是你请的?是否真的如紫涛所说?”

紫月听到紫涛提及那个先生,脸莫名的一红,欠欠身子道:“爹爹,那个先生在女儿看来虽然年青却真的是学富五车。”

紫风乱点点头:“你叫他过来!”

给读者的话:

紫涛:你别想把我的爹爹抢走。

玉瑟:谁稀罕

年坤: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傥……厄,接不下去了

誓言总轻付 021

紫月退了出去。

紫风乱转头对玉瑟道:“我也是才疏学浅,你帮我测测那个先生到底有几斤几两!”

玉瑟拿了个绢子半掩着嘴笑道:“你倒是很看得起我呢!”

紫风乱觉得她此刻的表情可爱极了,少有的愣了愣神,也许自己是应该考虑一下怎么把这个高贵的女奴留在身边。

紫风乱勾了勾唇:“我的眼光自然是不会有错的。”紫涛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没过多久,门轻轻扣了几声,紫月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儒雅的白衣的男子,玉白色的脸庞上勾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他的脸色很温柔,温柔得像——

玉瑟的心忽然一阵绞痛,为何这种温柔如此的熟悉,你是梦里多少次出现的,多少次在回忆里浮现的,余年!

可这明明不是余年的面容,这个男子虽然也算得上仪表堂堂,风度翩翩,但是比起印象中的余年来说差了不知道成千上万倍,其实玉瑟已经七八年不见余年了,十九岁的那个少年定是已经褪去了当年的青涩。

“在下年坤见过紫老爷,紫夫人!”那白衣男子对着紫风乱行了个礼,对着玉瑟又行了个礼。

紫涛见年坤误会了玉瑟的身份有些不悦,在父亲的怀里挣扎着似乎要辩解,却被紫风乱死死的按住。

玉瑟看了紫风乱一眼,紫风乱给她暗示沉默,玉瑟暗暗道:不过是一个教书先生,也没必要和他说的那么清楚那么明白。于是一副母主的模样款款端坐在紫风乱的身边。

“免礼——”玉瑟道,“内子刚才听说小儿惹先生不悦,故欲一见先生道歉。”

年坤行礼道:“夫人客气了,教书乃年某职责所在,小公子虽然生性活泼却是无比聪慧。”

玉瑟点点头笑道:“其实在见见先生的同时,我顺便还想请教先生几个问题。”

年坤道:“不知夫人所问何事?年某才疏学浅不知道能否为夫人解忧。”

玉瑟摆摆手,示意琢颜过来,琢颜疑惑的上前看着玉瑟在自己的手心写了一行字,然后退了下去准备。

玉瑟道:“事情是这样的,我少时闺中有个好友,如今嫁作商贾妇,闲暇之余给我寄了几封信笺游戏,其中有几个问题我迟迟无法解答,请先生帮忙,第一个问题是:有个猎人在森林里看见一只美丽的黄莺,他想得到黄莺 ,黄莺就对猎人说:‘前面的大树后面有五朵花,其中4朵是真花;有一朵是我变的,你能找出我吗?’ 说完黄莺就变成一朵花 ,你能找出它吗?”

年坤伸手将自己腿上的衣襟整理平整,微笑的回道:“这个问题其实不难:在清晨时分,过夜的花草上都沾有露水,而黄莺刚刚变的没有。”

紫风乱点点头。

年坤颇为自信的道:“不知在下的这个答案是否让夫人满意?”

玉瑟点点头:“甚为满意,不过还有一个字谜:无边落木萧萧下。”

这时候难得安静的紫涛有些按耐不住了,大声的嚷嚷:“这个我知道,萧字没有草木了,就是肃字啊。”然后扭头不屑的看了玉瑟一眼“真笨!”

那神色颇有几分姐姐少时的顽皮,玉瑟不怒反笑:“我也这么问过她,但是她说不对。”

年坤抬起眉眼,有些吃惊得盯住玉瑟,这有些无礼的眼神遇上紫风乱薄怒的目光,年坤感到有些冷,于是意味深长的浅笑了一下收回打量玉瑟的眼,低头接过琢颜递过来的茶,放在身边的桌子上,戏谑的道:“夫人的这位闺蜜如此高的才情,做了商人妇倒真是有些可惜呢。”

紫涛自然也是知道那个所谓的闺蜜只不过是玉瑟的一个托词,所有的问题其实都是出自她那里。听到年坤如此抬举玉瑟,紫涛有些愤愤不平的看了一眼玉瑟,这一眼落到年坤的眼里,年坤眼里的戏谑意味更深了。

年坤缓缓道:“南北朝的齐和梁两朝都是姓萧的;然后把‘萧萧下’的‘萧萧’解作两个姓萧的朝代;其次,二萧的下面是那姓陈的陈朝。想着了‘陈’字,然后把偏旁去掉(无边);再把‘东’(繁体)字里的‘木’字去掉(落木),剩下的‘日’字,才是谜底吧! ”

紫涛瞪大了眼睛,玉瑟含笑着点头。

年坤喝了一口琢颜泡的茶,忽然戏谑之色荡然无存,不顾紫风乱的眼神直视玉瑟:“好茶,既然在下今日替夫人解了两个题,不知道夫人可否为在下结个题呢?”

玉瑟眉心微微皱起,却依旧点头:“先生请讲。”

给读者的话:

紫风乱:我的心太乱需要一些空白,老天在不在替我来安排

玉瑟拿绢子掩嘴笑:老天说:我什么都没听不见——

第二卷 落花人独立 01

年坤道:“建国方略,也是一个字谜。”

紫涛抢嘴道:“这个太简单了,不就是一个‘玉’字么?”

年坤点头起身告辞:“小公子果然是聪慧过人,在下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就不再打扰了。”

玉瑟若有所思的看着年坤远去的背影,眼睛的颜色却在不知不觉中变了。

紫风乱一家坐了没多久就离开了,玉瑟这才被抽干了气力一般倒在了长椅上。

“小姐,你让我冲那个茶,是不是为了试探那年坤?”琢颜替玉瑟盖上一层薄薄的毯子问道。

玉瑟没有开口只是闭着眼睛沉默着,那个微笑的脸庞却在脑海里浮现着,久久不能离去,直到一滴滴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一夜无眠,第二天起来,琢颜皱着眉头用尽了方法也没办法掩盖玉瑟眼睛下面黑黑的眼圈,玉瑟摆摆手无力的道:“算了吧。”

琢颜皱了皱眉头:“我让步杀跟着那个年坤了,小姐你放心吧。”

玉瑟点点头,这个年坤的确有些可疑,要是不是长相差得太远,玉瑟几乎要认定他就是余年了。

“小姐,刚才紫月过来给说,紫老爷还没用餐等小姐过去呢,我看紫老爷和紫小姐……”琢颜话说了一半,忽然想起上次的事情,马上闭上了嘴巴。

“你去给他们说我今天身体不适,暂且不去了。”

不知道躲了多少日,天还没亮,就被一个冰冷的手给冷醒。

玉瑟的嘴被轻柔的捂住,紫风乱闪闪的眼睛在夜晚中格外的明亮,玉瑟长长的吁了口气道:“你怎么来了?”

紫风乱松了按在玉瑟嘴上的手,伸手帮玉瑟按按被角,叹了一声:“这几日没见到你,我有些心慌……”

玉瑟将脸扭到一边,躲开紫风乱的眼神。

“自从那日见了紫涛,你就一直躲着我。”紫风乱忽然掀开被子,外衣都没解,整个人钻了进去。

玉瑟唬得连忙往里间靠,一手轻推着紫风乱:“你,你怎么不回自己的房间?”

紫风乱笑着抓住玉瑟的手:“你也不看看你这小手往哪里推呢?”

玉瑟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果真不在应该在的地方,脸一下子就红了。

紫风乱伸手将玉瑟搂在怀里:“现在是倒春寒,你怎么不多加一床被子?看这小手凉的。”

玉瑟不悦的动了动。

紫风乱的笑意更深了:“别乱动,你再乱动,我可是要……”

玉瑟马上不动了,嘴上求饶道:“那我不动了。”

紫风乱的手却松了:“过几日,船就要靠岸了,你在陆上呆习惯了的,在海上漂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怕是很想上岸去逛逛。”

听到可以上岸了,玉瑟知道那必然是自己多年没见的故土,心不由得狂跳了起来,紫风乱絮絮叨叨说了一通沿岸的好吃好玩,玉瑟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眼瞪着床顶,看着深青色的帐子慢慢的变成了浅青色。

“小姐,你起来了没有?”琢颜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还没等玉瑟回答,紫风乱慵懒的声音响起:“等一等。”

玉瑟皱了皱眉头,抬起眼睛看着紫风乱:“你这是故意的?”

紫风乱伸手揽住玉瑟:“我真的想留你在身边。”

玉瑟猛的伸手将紫风乱一推,紫风乱没想到玉瑟会突然发难,只是盯着她欲从她的身上看出个答案来。

玉瑟掀开被子站起来,跨过紫风乱站到地上披起外衣,冷冷的道:“紫风乱,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告诉你,我永远不会再爱人了,我也不会为谁而停留。”

紫风乱起身,目光落到玉瑟光着的雪白透明的脚趾头上,每个透明的指甲盖上都呈现着莹莹的粉色。

“只是因为我不是他吧!”紫风乱将玉瑟打横的抱起来,附身狠狠的看着玉瑟的眼睛。

玉瑟冷笑道:“果真天下所有的人只要提起我就会想到他,真的是很好笑是么?一个情窦初开的公主死缠烂打的追着一个年少成名的将军,可是她却不知道哪个将军已经是父皇安排好了的姐夫,你说我有什么错?我有什么错?”

紫风乱背着光,面目很模糊,玉瑟的眼泪就那么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总觉得经历了这么多,泪早就流干了,为什么想到他时,依旧会心疼依旧会落泪?

“我逃离了故土,大家都以为是一时的倔强,可是有谁明白我的怯懦和无奈?他们都嘲笑我……”玉瑟的声音越来越小,没有意识到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了,琢颜端着一盆水呆呆的站在门口,琢颜身后却赫然站着一身白衣的年坤。

玉瑟挣扎着从紫风乱的怀里下地,紫风乱看见他人在场,也不好勉强,扶着她坐在床沿上,自己拿起床边的紫色绣花鞋往她脚上套。

给读者的话:

年坤: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落花人独立 02

玉瑟尴尬的看着年坤,脸上早已经绯红了。

按照常理,年坤应该回避才是,可是他似乎是一根木头一般杵在了原地,一动也不动,只是拿眼睛盯着紫风乱握着的玉瑟的小脚。

“年先生、年先生,你怎么在这里?”紫月似乎是追着年坤过来的,站到门口正好看见紫风乱给玉瑟穿鞋子的香丽画面。

(美女加气质男,鼻血啊!)紫月

紫风乱直接忽视了这些围观的人,帮玉瑟穿好鞋子后,没什么了不起似的站在了房子门口对着年坤和紫月训话道:“紫月,你怎么和年先生大清早到女眷的房间门口来了?”

紫风乱明着是在训紫月,话的语气却是冲着年坤而去的。

“这、这……”紫月看着养父从来没有过的严厉,有些不知所措。

倒是年坤面无表情的转身就走。

紫月一跺脚要去追年坤,却被紫风乱一把拽住了手肘,紫月有些气结的道:“爹爹,年先生是无意中走过来的,你!”

紫风乱冷笑一声:“无意?紫月,你对他的意思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我是为你好才劝你,别打他的主意!”

紫月小女儿心思被父亲点破,小脸涨的通红,手肘在紫风乱的铁手下挣扎,嘴上却不依不饶:“爹爹,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他如何了?”

紫风乱松手点头道:“如你所说,那便甚好!”

紫月松了禁锢,准头就跑,紫风乱低沉的声音送了过来:“他城府之深,不是你爱得起的。”

紫月跑出去了几步,却还是听到了紫风乱的话,脚步顿了一顿,回头道:“爹爹,我将这句话也转送给你!”

玉瑟出来的时候,并不知道紫风乱和紫月的对话,只是看到紫风乱苍白的脸。

临近靠岸的这几天,船上的情景可以用“风平浪静”四个字来形容,原本以为紫月会闹别扭,结果没有,以为紫风乱会对年坤做些手脚,结果依旧是没有,步杀带回来的消息——那年坤的身世也是一片空白。

“这倒是有些奇怪!”玉瑟用手指头轮番的敲着桌面,另一只手撑着斜歪着的脑袋,长长的流苏垂到了桌面上。

步杀汇报道:“这几天我一直试着恢复联系金风公主在沿海设的暗所。”

听到姐姐的名讳,原本斜斜歪在椅子边的玉瑟一扫刚才的慵懒,一下子端坐起来,倾身向前:“有没有消息?”

步杀摇摇头:“因为害怕紫风乱发现,我必须当天去当天回来,但是我联系到了在码头经常活动的乞丐头目,他们经常在这一带活动,消息会比较灵敏。”

玉瑟长长的叹了口气有恢复了刚才的懒散:“你办事我放心,找到姐姐以前的隐藏势力,把他们组织起来,是我们要做的第一步。”

步杀点点头:“小姐,按照船行的速度,我估计明天后天船就会靠岸,我们得想个办法留在路上,要是紫风乱把你留在船上,那与我们寻找金风公主的真相,毫无帮助。”

玉瑟点点头,拢了拢衣襟:“这个我自然是省的,但是,紫风乱的态度,你也看见了。”

步杀听到紫风乱的名字,眉头忽然皱了起来:“小姐,要是紫风乱真的对你好,你可以留在船上,大公主的事情你就交给我和琢颜。”

玉瑟听到步杀天真的建议,嘴角一抽:“你觉得紫风乱是那么一个容易动情的人么?他不过是在演戏给人家看,障眼法罢了。”

玉瑟心里暗暗道:自己要是把自己和紫风乱的约定告诉第三人的话,估计是没有人能够相信她。紫风乱的胃口不小,怎么会为了一个女子而改变初衷。

“那,小姐,我自然会安排。”步杀听到小姐对紫风乱的排斥,心里忽然一阵轻松,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好。”玉瑟点点头,看着步杀的背影,玉瑟又补了一句:“万事要小心为上!”

但是怎么说服紫风乱让自己留在岸上一段时间呢?玉瑟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思索着。

因为一直没有想出一个完美的计划,玉瑟几天都吃不好睡不好,紫涛这个小家伙指着玉瑟的黑眼圈笑得吃不下饭,说起紫涛,玉瑟觉得他比他父亲要可爱的多,自从那日的智慧折服了他之后,就经常跟在玉瑟的屁股背后,拿着年先生留的作业去找玉瑟帮忙,在玉瑟的帮助下,年坤对紫涛的进步刮目相看,紫风乱不明所以的也跟着开心。

给读者的话:

紫月:爹爹,我好不容易恋爱一次,为毛吓唬我呢

落花人独立 03

就在玉瑟打算在紫风乱开心的时候,和他谈谈的时候,出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话说昨晚半夜,即便是睡得迟的玉瑟,也已经梦游天姆了,忽然房间外面传来一阵一阵的喧哗,开始玉瑟以为是水手们发现了载有金银珠宝的船只,准备行动,可是这喧哗声并没有伴随着战斗所带来船身的震动,而那喧哗声却越来越近。

玉瑟正准备叫醒门外的琢颜,忽然窗子一开一关,一道黑影窜到了面前,有过紫风乱半夜跑到自己房间里来的经历,玉瑟并不慌张,只是冷声的问道:“说好了不准再进我房间的,你!”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玉瑟的嘴就被捂上了。

“你是谁?”步杀在第一时间就感到了玉瑟的房间里,可是终究是迟了一步。

步杀只随意披了一件外袍,里面只有中衣,可见是在听到动静的那一瞬间跑到玉瑟的房间里来的,嗜血刀已经出鞘,血红色的寒光在夜色中格外的炫目。那刀口就指着来人的胸口,那个人并没有惊慌,反而冷笑道:“我是谁不知道,我知道你是谁就够了,只有侯简山那个白痴会真的相信你不是步杀。”

“你挟持我不过是想离开。”玉瑟不缓不急的道,“步杀把刀收起来,以后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出刀。”

步杀的眉头深深的皱起,在两眉间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你家小姐的话,你不听么?”男子低低的声音在步杀耳边回荡。

“我不会有事的,不要惊动紫风乱!”玉瑟开口。

步杀还没来得及思索,那个男子一手拿着刀搁在玉瑟的脖子上,一手揽着她的腰一个飞身就不见了踪影,只徒留步杀一个人在房间里发呆,嘴里反复念叨:是轻鸿过烟,怎么可能还有人会轻鸿过烟?

“你的胆子真大!”那个男子揽着玉瑟的纤腰,声音却不似刚才的低沉。

玉瑟冷冷笑道:“年先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你吧!”

男子揽着玉瑟,不时的在海面上扔下一个扁扁的东西,因为夜色黑,具体是什么东西玉瑟并不清楚,只感觉男子的速度极快,刚开始还看见水手放下小船来追,后面连船上的火光都变成了香火头上的那个红点。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男子终于停了下来,松了手,相反玉瑟却没有松手,死死的拽着年坤的衣服,闭着眼睛在颤抖。

“你,没事吧!”年坤小声的询问,伸手去拍玉瑟的背。

年坤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速度让原本不晕船的玉瑟,有了极度想吐的感觉。

“呕,呕……”在干呕了几声之后,玉瑟成功的淹没了一棵无辜的小草,然后昏了过去。

年坤看着这个女子,明明怀疑她的身份,但是却又忍不住的俯下身子,帮她擦干净嘴角抱在怀里带走。

玉瑟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尖叫,其实玉瑟已经过了动不动就尖叫的年纪了,但是在昏睡之后醒来的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自己赤溜溜的身体,饶是再镇定的人也会心青不自禁的尖叫吧。

坐在桌子边正准备往脸上贴面具的年坤听到尖叫,还没来得及往脸上贴面具就转过了脸来,那一刹那,玉瑟的尖叫没有了,全部都被卡在了胸口,泪水再一次磅礴而下。

他长长的睫毛笼在似醒非醒的桃花眼上,朦朦胧胧,一双凤目静静地凝视着她,在晨光的映衬下,美目之中流光溢彩,几乎使人三魂七魄都要被他勾走。

且不说他笔直的鼻子,且不说他薄薄抿着的唇,且不说他白得透明的皮肤,光那双眼睛就让玉瑟的身心穿越了十年。

不用怀疑,不用猜测,这张脸除了余年再也不会有一个人拥有,这是一张玉瑟魂绕梦牵,闭上眼睛都能看见的脸。

余年、年坤。早在熟悉的气氛扑面而来的时候,就应该猜到的。

“你醒了?”余年温柔一笑,似芝兰玉树,隔岸花开。

“你!”一个字将玉瑟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嗓子里,七年再见想不到是在这样的场合里,想不到是在这样的境地中,玉瑟从来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能够再见他一面。

“因为要到紫风乱的船队里面去调查一些事情,所以化妆成了教书小姐。”余年顿了一顿,并没有发现玉瑟的异样,解释道:“而你,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你并不是紫风乱的夫人,你骗我,我骗你,我们两人算是扯平了。”

给读者的话:

余年:帅,不是我的错

玉瑟:梦里萦回千百遍,此人终于现身边

落花人独立 04

玉瑟呆呆的看着余年,一动不动,心酸得一抽一抽的:很显然,余年根本都没有认出自己,是啊,七年了,从十四岁到二十一岁,一个女子从少女变成弃妇,正是一辈子中变化最大的时候,怪不得余年已经不认得自己了。

余年见玉瑟没有说话,目光呆滞,误解成了玉瑟埋怨他帮她脱了衣服的事情,于是上前解释道:“因为昨天你吐了,衣服上都弄脏了,半夜我又没地方帮你找衣服,所以——”

“你!”玉瑟似乎得了失语症,憋了半天依旧只憋出来一个字表达她此时此刻的心情,是多么的爱恨交加。

“多谢你昨天的帮忙!”余年转过身去,没再搭理玉瑟,自顾自的对着镜子贴好面具,等余年再转过身来的时候,已经又恢复了年坤的模样,他伸手弹弹白色衣服上的不存在的灰尘,对玉瑟道:“玉姑娘,你暂且呆在这里,我去帮你找些合适的衣服来!”

玉瑟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余年已经一个轻鸿过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玉瑟忽然感到没有了余年的房间里,格外的空荡荡,入骨的寒气让她将滑落到肩头的被子往上提了提。缓缓的,她伸出右手来,抚上自己的脸颊,她多么希望现在手边有一面镜子,一定要看一看现在的自己怎么会变得连余年都已经不认识了。

玉瑟想到这里,忽然轻笑了一声出来,低声自言自语:“以前只有我跟着你,偷偷看你,你何尝正眼看过我一眼?怨不得你不记得我了,你的眼里只有姐姐。”

玉瑟在被子里窝了一段时间,也不见余年回来,憋了许久实在是憋不住了,看到房间的墙角有个红色的马桶,于是裹着被子往马桶的方向移动,就在移动的过程中,门突然嘎吱一声开了,余年一声历喝:“你要干什么?”

玉瑟成功的踩到了被子而红果果的摔了出去,在自己最心爱的男人面前丢脸,真是让玉瑟有了立刻将脑袋栽到马桶里淹死的冲动。

余年愣了一愣,终于爆笑了起来,手里拿着的包袱一下子掉到了地上,散开,露出一角蓝色的布料。

即便是蒙了面具,余年的笑声还是让玉瑟心一缩一缩的,小时候从来见到的余年都是板着一张脸,没见他怎么笑过,更谈不上是这么爽朗的笑了,玉瑟气不打一处来,红着脸冷冷道:“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余年笑了好一会终于不笑了,弯腰将衣服包裹捡起来放到桌子上,搬了个凳子坐上,上上下下打量了玉瑟一番,笑道:“恩,身材很好。”

玉瑟刚刚爬起来扯上被子掩好自己的身体,而慢慢消褪的红晕一下子像潮水一般又涌了上来,而且愈发的变本加厉,连带上了脖子和手掌都似乎镀上了一层薄薄的玫瑰金。

“你刚才到底想干什么?在床上呆着不好好的?”余年打开包袱,抖出一条水蓝色的春裙欣赏。

“我,我想出恭!”玉瑟气呼呼的顶嘴道。

余年再一次的哈哈大笑起来,走出房间连带着将门关上:“解决完就换上衣服,我带你出去吃饭!”

玉瑟这时候一百个后悔为什么要跟着余年逃出来。

玉瑟穿上那条百褶的水蓝色春裙,走到镜子面前细细端量,自己小时候穿的最多的是绿色的,因为父皇说碧玉碧玉,自己自然应该是穿绿色的衣服,后来遇见余年,年少的余年总是一副白衫翩翩的模样,于是自己的衣服全部变成了白色,再到后来远嫁梅剑国,贵为王妃的她穿的最多的就是代表着她最高地位的红色和金色。似乎很久很久没有穿过这种淡淡的水蓝色了。

玉瑟皮肤本来就白,衬着水蓝色让人有一种海天相连的安静感。

余年推门进来看到长发垂肩,不施粉黛的玉瑟,眼睛也差点移不开去,直到玉瑟问道:“我出来的时候正好是睡觉时分,发钗发带一样都没戴,你买衣服的时候可有帮我买来?”

余年这才回过神来,尴尬的看了看空空无一物的包袱,道:“这个我倒是没有想到,不过无妨,我们不是要去吃饭么?顺便陪你去买点不就得了?”

玉瑟偏着头对余年笑笑点头,没有束缚的长发顺着她的肩头轻轻的动了动,格外的可爱娇媚。

玉瑟照了照镜子,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强按捺下怦怦乱跳的心,对余年点点头道:“好了,我们走吧。”要知道,七年前,要能和余年单独呆上一个时辰,玉瑟几乎愿意用所有的东西去交换。

给读者的话:

余年:这个女子好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贾宝玉:不要盗用我的经典台词,有版权滴……

落花人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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